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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学文点点头道:“是啊,我肚子早就饿啦。”
两人回到桌上坐下,龙学文要了一碗面,酒保吩咐下去。
南振岳急着问道:“贤弟,令师要你留下,可有什么事吗?”
龙学文展齿一笑,轻轻摇头道:“没什么,师傅只是许久没见到小弟了,要我在她身边住上几天,问问我别后情形,师傅已经回去啦。”
南振岳道:“你回来了,我总算也放了心,先前我还一直替你耽心呢!”
龙学文嫣然笑道:“谢谢大哥,我在师傅身边,你有什么好耽心的?”
南振岳道:“不,我那晚离开茅屋之后,心中老觉事有可疑,黑风老前辈,突然会在九宫现身,也许是别人假扮的,如今贤弟回来了,我那种想法,自己也觉得好笑了。”
龙学文坐着的身躯,似乎微微一震,但眼珠一转,低头笑道:“事不关心,关心则乱,也许是大哥对小弟太关心了。”
说到这里,正好酒保端上面来,两人沉默了半晌。
南振岳目光向左右一瞥,低声道:“哦,兄弟,我要告诉你一件事,目前我们都没戴面罩,恢复了本来面目,从现在起,我仍叫南振岳,你是我兄弟,就叫南学文吧!”
龙学文脸上飞过一丝惊奇之色,似想问话,但却咽了下去,点点头去:“我记住了,我们戴了面罩,你叫龙振南,我叫龙振文,不戴面罩,大哥是南振岳小弟就叫南学文。”
南振岳接着又把昨晚所见,以及今天酒楼上遇到的事,约略说了一遍。
龙学文一边吃面,一边沉吟着道:“那老头又是谁呢?江湖上从没听说过还有这么一个人物……”
“哦!大哥,今天晚上,我们去不去瞧个热闹?”
南振岳道:“这事和恩师有关,我们自然要去。”
龙学文想了想又道:“大哥新结交的两位朋友,听大哥口气,好像人品武功,俱都不错,小弟颇想见识见识,好在雪地神雕和那老头约在初更见面,目前还早,人家既然约我们到兴隆客栈去,我们这就走吧!”
南振岳听的不禁暗暗称奇,龙兄弟本来眼高于顶,不大理人,这回却迫不及待恿怂自己,去找易任两人。
心中想着,一面说道:“等贤弟吃饱了再走不迟。”
龙学文只吃了半碗面,便推碗而起,笑道:“好了,小弟已经饱了。”
南振岳会了面账,两人相继下楼,找到西横街,果然老远就可以看到“老兴隆招商客栈”的招牌。
两人刚一走进门口,早有店伙迎着过采,命笑招呼道:“两位相公要打尖?”
南振岳问道:“你们这里,可有一位姓易,一位姓任的相公,他们住在哪里?”
店伙笑道:“有、有、易相公、任相公就住在小店上房,两位是找他们来的?”
龙学文接口道:“我们是易相公,任相公的朋友,他们约我们来的,还有没有房间?”
店伙忙道:“有,有,房间现成,只是易相公、任相公中午出去,还没回来,两位先到上房看看房间,休息一会,他们就会回来了,两位请随小的来。”
说完,领着两人,直到上房,打开一号房间,一边陪笑道:“这间房间比二号房还要宽大,客人今天中午才走,两位相公来的正巧,又和易相公他们住在隔壁,真是最适合也没有了。”
南振岳举目一瞧,这一号房果然十分宽大,而且也收拾的甚是干净,床上放着两条棉被和两个枕头,不由暗暗皱了下眉,问道:“还有房间吗?”
店伙听一愣,陪笑道:“相公可是……”
南振岳不待他说完,笑道:“我们要两个房间。”
店伙瞧着两人迟疑了下,才道:“相公原谅,小店上房,一共只有八间,全都住满了,这间房的客人还是中午才走的,两位相公将就休息,那八号房的客人听说今天要走,只是……只是……”
龙学文脸上一红,轻轻的扯了下南振岳的衣袖,说道:“大哥,没关系,既然只有一间房间,我们就将就着住吧。”
南振岳心头猛地一跳,记得自己和他一路从云南出来都是他推说不惯和人同榻,坚要一人一间,今天,他居然大方起来!
只是自己既已知道龙兄弟是个女的,孤男寡女,怎好同榻而眠?但他此刻既已说出将就的话来,一时又不便反对,只得点点头道:“也好。”
店伙大喜过望,忙道:“两位相公请坐,小的替相公沏两壶茶来。”
返身出去,端上两盆洗脸水,接着又送来香茗。
南振岳、龙学文各,自洗了把脸,只听院中有人笑道:“南兄已经来了吗?”
那是易如冰的声音,接着只听店伙连声应是道:“是,是,两位相公刚来不久,就住在一号房里。”
说话之间,步履声已快到门口。
南振岳慌忙迎了出去,拱手道:“两位兄台回来得好快!”
易如冰大笑道:“南兄两位不是还先到了一步?”
南振岳道:“在下也刚到不久。”
一面回头朝龙学文道:“兄弟,这位就是我方才说的易兄、任兄,这是舍弟学文。”
三人各自说了些久仰的话,南振岳把两人让到房中落坐,店伙巴结的替两人沏好了茶,大家就天南地北的谈了起来。
任如川忽然朝南振岳问道:“今晚雪地神雕张广才和那个老头的约会,南兄有兴趣要去瞧瞧么?”
南振岳道:“兄弟久闻长白二老之名,颇想去见识见识。”
任如川拍手笑道:“这样就好,我和二哥商量好了,也想去瞧热闹呢!”
易如冰哂道:“长白二老也不见的有什出奇,只是那老头却有些古怪!”
南振岳听得暗暗一怔,忖道:“长白一派,名列九大门派之一,长白二老,威震关东,这位易兄,好大的口气,他连长白派掌门人都没放在眼里,不知他们究竟是何来历?”
……………………………
第十五章 唬人一招
旧校场在城西偏西南隅,地势最为荒僻,一片旷地,草长没茎,平日里除了牧童放牛,很少有人经过。
南振岳、龙学文,和新缔交的易如冰,任如川,都是年轻好事的人,晚餐之后就悄悄的赶来。
校场西首,是一片榆树林,四人躲在林中,席地而坐,轻声交谈,倒也别有幽趣!
星月朦胧,夜色低沉,时间已快近初更!
任如川突然低声说道:“来了!来了!”
大家凝目瞧去,果见北首大路上,出现了四条人影,如飞朝校场口奔来!
这四人,不用说,就是长白派掌门人雪地神雕张广才和他三个门人。
雪地神雕张广才依然穿着一袭青团长袍,身上并没携带兵器,左手捋须,下垂的右手,配合着不徐不疾的步伐,微微划动,远远看去,从容沉稳,不失为一派掌门人的气概。
他身后三个门人,此刻已换了一身劲装,各背一口厚背扑刀,也显得彪悍俐落!
眨眼功夫,四人已奔到校场中间,雪地神雕脚下一缓,两点寒星般目光,迅速朝四周一掠,便在场中站了下来。
三个人也一齐停步,在他身后垂手侍立,谁也没有说话。
龙学文坐在南振岳身旁,凑过头去,低低问道:“大哥,他就是雪地神雕?”
南振岳点点头,突然,他闻到从龙兄弟发际,透出来的一股股淡淡的幽香!
他和龙兄弟相处已非一日,但这股淡淡的幽香,他还是第一次闻到,心头不觉一荡!
暗想:“自己从前不知道他是女的,什么也没有发觉,一旦知道了底细,就觉得处处都可体会的出采!”
不错,他想的也有道理,任何一件事情,在不明底细之前,自然懵无所知,等一旦知道了,本来就可以处处都发现破绽。
但话得说回来,龙学文纵然是女儿之身,女孩儿家在发上抹些香油,原也是极平常的事,可是龙学文女扮男装,已非一日,发上即使留着余香,经过这么多天,只怕也闻不出来了。
除非……经过半晌沉默,场中有人发言了,那是站在雪地神雕右首的一个门人:“师傅,此人只怕不会来了!”
雪地神雕手捋银须,缓缓回过头去,瞧了他们一眼,问道:“何以见得?”
那门人道:“这时候已是初更,此人如果会来的话,早就来了。”
雪地神雕徐徐道:“那也未必。”
左首一个门人接口道:“弟子早就猜他不会来的,师傅刚没瞧到他那副窝囊模样,简直是个偷鸡摸狗的人,这时候只怕早已脚底擦油,逃的不知去向了。”
雪地神雕捋须道:“人不可貌相,你们师叔原和为师约在崇阳见面,他昨天没有赶到,当然不一定就会出事,但志刚却在酒楼上瞧到此人从怀中掏出来的,正是你们师叔带在身上的东西,这就显的事有可疑……”
左首一个没待他师傅说完,急着说道:“师傅,弟子决没有看错,那……那老头掏出来的确是咱们的东西,他坐位靠近窗口,一定瞧到师傅,偷偷的溜了,那里还会再来……”
“呵……。哈……”
突然在四人身侧不远之处,有人大声的打了个呵欠,好像是有人蓦地从睡梦中惊醒一般!
这声哈欠,不但场中四人吃了一惊,连隐身树林中的四人,也大感意外!
“什么人?”
雪地神雕身旁三个门人,同时霍地撤下扑刀!
“是我。”
草丛中起了一阵悉悉嗦嗦的轻响,攒出一颗乱蓬蓬的脑袋。
三个汉子目光互瞥一眼,立即身形一转,快捷无比,远远把那人围定。
其中一个喝道:“你是什么人,还不站出来?”
“哥儿们是干什么的?别拿着明晃晃的刀唬人,小老头是有人约我来的,方才时光还早,就在这里打了个盹,……”
那人缓缓的站将起来,口中呵呵连声,左右一顾,陪笑问道:“三位哥儿,这时候有没有一更天了?”
那人刚刚站起,左侧一个大汉就大声叫道:“师傅,就是他,就是这老头。”
一点没错,他正是酒楼上那个糟老头,耸肩缩头,一副猥琐相!
只见他斗鸡眼碌碌一转,双手抱拳朝三人一阵乱拱,吃惊的说道:“原来约小老头来的就是你们,小老儿失敬……多多失敬,不知你们哪一位是张……张广才张哥儿?”
龙学文瞧的好笑,连忙拉着南振岳衣袖,轻声问道:“大哥,你说的糟老头就是他?”
话声方落,那糟老头突然目光一抬,啮着牙朝林中望来!
南振岳心知糟老头定然已发现了自己,连忙暗暗握了一下龙学文的手掌,叫他不可说话。
雪地神雕从糟老头爬起身来,始终静立不动,这时轻轻一咳,拱手缓缓道:“约老哥到这里来的,正是老朽。”
糟老头缩着头连忙拱手道:“哦!哦!是张老哥,久仰,久仰……”
雪地神雕目注糟老头道:“老哥真人不露相,兄弟佩服之至。”
糟老头忙道:“岂敢岂敢。”
三个大汉眼看糟老头一味的装傻,全都怒形于色。
雪地神雕依然神色如故,徐徐道:“兄弟请教老哥如何称呼?”
糟老头嘻嘻的笑道:“小老儿叫……叫……,王老七,嘻,嘻,朋友,大家都叫我七手玲珑……”
三个大汉中,有人大喝一声道:“你敢在咱们师傅面前,胡说八道?”
糟老头听的一怔,连忙回过身去,拱手陪笑道:“小老儿一点也没胡说……”
雪地神雕低喝道:“靖儿不得无礼。”
糟老头耸耸肩谄笑道:“没关系,哦,哦,张老哥约小老儿到这里来,究竟为了什么?”
雪地神雕哈哈一笑道:“老哥问的好,大家都是明白人,兄弟想请问一声,你老哥怀中锦盒,不知得自何处?”
糟老头身躯猛然一震,脚下不禁后退一步,神情紧张的道:“你如何知道的?我……我……”
他探手从怀中取出锦盒,晃了晃道:“你说的就……就是这个盒子?嘻嘻,小老儿,是从……一个假牛鼻子的身上弄来的。”
“老哥可知盒中所贮何物?”
糟老头连忙塞到怀里,嘻的笑道:“小老儿已经看过了,自然知道。”
雪地神雕又道:“老哥既已看过,可知此物原主是谁吗?”
糟老头点点头:“为了这盒东西,还送了一条老命,小老儿亲眼目睹,那会不知道?”
雪地神雕目注对方,沉声道:“你说什么?”
糟老头结结巴巴道:“那是三日以前,小老儿瞧到一个假牛鼻子一路跟踪着一个苍发老儿,小老儿心中一奇,也就悄悄的跟在假牛鼻子的后面。”
雪地神雕口中唔了一声。
糟老头又道:“可是那苍发老儿跑的极快,后面的假牛鼻子,也跑得不慢,就是小老儿慢了一步。”
雪地神雕问道:“你没追上他们?”
糟老头缩缩头,迟疑了下道:“追上,追是追上了,不过那苍发老儿,已经被假牛鼻子一掌打死了。”
“一掌打死了?”
雪地神雕几乎不敢相信师弟盘岭苍鹰会被人家一掌打死?·糟老头咽了口口水,认真的道:“一点没错,那苍发老儿真是被假牛鼻子一掌打死的,我看他从老儿身上摸了锦盒就走。”
雪地神雕脸色一变,但依然沉静的道:“后来呢?”
糟老头谄笑道:“小老儿嘱咐一个牧童把他埋了,还替他立了一方石碑。”
南振岳心中暗道:“好哇,你居然把我看作了牧牛童。”
雪地神雕听的将信就疑,问道:“后来又如何了?”
糟老头得意的道:“小老儿一路紧追,终于在堰市镇上,找到那假牛鼻子,略施小计,就把它弄过来了。”
说到这里,忽然凑过头来,压低声音道:“张老哥可知这假牛鼻子是谁?说出来,来头可大呢!他是什么皇宫里的总护法大人……”
雪地神雕道:“兄弟想请教老寄一声,不知要多少代价,才能把此物收回?”
糟老头嘻嘻的笑道:“这个不大可能,小老儿是舍了老命才弄来的,代价,嘻嘻,小老儿有的是金子。”
他用手拍拍腰问荷包,表示身边金子多的是。
其中又有一个大汉厉声喝道:“糟老头,你知道这东西是谁的?”
糟老头道:“在小老儿身上,自然是小老儿的。”
另一个汉子道:“除非你不要命了。”
糟老头耸耸肩道:“小老儿活到五十九,被吓唬的年纪,早巳过去了。”
雪地神雕脸色一沉道:“兄弟和老哥善意相商,不管如何,兄弟非收回此物不可。”
糟老头道:“你三个宝贝徒弟手上拿了明晃晃的钢刀,围着小老儿,这还是善意相商?再说小老儿是吃硬不吃软的,你有本领,就一掌打死小老儿,从咱身上掏了去。”
雪地神雕身为一派掌门,岂能持强凌弱?何况他早已看出对方也不是好惹的人,长眉微皱,抬目道:“老哥之意,要兄弟如何?”
糟老头道:“张老哥,今晚是你约小老儿来的,你方才说过非收回此物不可,小老儿倒有一个办法。”
雪地神雕道:“请说。”
糟老头道:“小老儿从前练过一招掌法,张老哥要是接得下来,小老儿就把锦盒双手奉上,张老哥以为如何?”
雪地神雕双目寒光闪动,但依然沉静的点点头道:“老哥有意赐教,一招掌法,兄弟自问还接的下来,老哥只管出手,兄弟不还手就是了。”
糟老头摇头道:“不还手怎么成?小老儿这一掌,天下没人能挡……这样吧,小老儿作个样儿,给你瞧瞧好了。”
说到这里,忽然后退三步,装模作样的把身子挺的笔直,一面叫道:“张老哥,你瞧清楚了。”
左手轻轻朝下一按,右手掌心向天,缓缓朝上托起!
南振岳心头不期一怔,这糟老头使出来的,正是自己师傅“擎天三式”中的“抑浊扬清”,他从哪里偷学来的?不,他两手虚飘飘的不着半点劲力,敢情只是听人说过这式掌法的架子,摆个依样葫芦而已。
这情形,当然也瞒不过一派掌门雪地神雕张广才!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他先前一直认为糟老头深藏不露,这下糟老头摆出来的架子,虽是托塔天王名震武’林的“擎天三式”,但瞧他两手软弱无力,简直连鸡蛋都拍不碎。
不禁暗暗皱了下眉,忖道:“自己今晚当真走眼了!”
糟老头自鸣得意的摆着姿势,侧脸问道:“张老哥,你看如何?”
雪地神雕微微一笑道:“这招掌法,兄弟还认得是昔年托塔天王的‘擎天三式’!”
糟老头道:“你接的住?”
雪地神雕捋须笑道:“如果是王大侠亲自施展,兄弟自然无法接得下来。”
糟老头道:“这么说来,小老儿使的,你就接得住了,嘻嘻?你瞧着吧!”
语声出口,笑意未敛,右手朝上平托的手掌,忽然朝前翻起,轻轻拍出。
这一拍不打紧,但听呼的一声,好像从掌心抛出一团气涡,凌空投出,空地上顿时卷起一片激荡劲风,吹的场中四人衣裾飘飞,猎猎有声。
南振岳等四人和场中少说也有六、七丈距离,但那糟老头凌空拍出的气团正好朝他们藏身的树林顶上投来,只听一阵强烈罡风呼啸之风,掠过头顶,接着响起一片簌簌细响,树梢断折,落叶如雨!
场中四人,林中四人,全都凛然失色!
南振岳瞧的心神大震,这招“抑浊扬清”,能有如此强劲威势,除非真是自己师傅!
这糟老头会是谁呢?正在错愕之间,只听雪地神雕双目精芒如电,失声叫道:“王大侠,你是王大侠?”
“嘻嘻……”
糟老头耸肩缩头一笑道:“好说,好说,小老儿失陪了。”
拱拱手,破袖一展,身形腾空飞起,眨眼不知去向。
雪地神雕目送糟老头身形远去,朝三个门人挥挥手道:“咱们走!”
其中一个门人忍不住问道:“师傅,这人到底是谁?”
雪地神雕道:“还会有谁?他就是托塔天王!”
“托塔天王?”
“啊!这老头就是托塔天王!”
四条人影,在三个门人惊骇的口音中,逐渐远去。
易如冰、任如川两人只是对望了一眼,没有作声。
南振岳心头虽然充满疑窦,也不便多说,不过他可以在暗影中瞧得出两人似乎神色有异。
龙学文拍拍衣裳,道:“大哥,时间不早了,我们也该走了。”
任如川接口道:“不错,已经快二更天了,我们快走吧!”
四人匆匆离开校场,回转客栈,这时旅客们大都已经入睡,也就各自回房。
南振岳跨进房门,眼看房中只有一张木床心头不由感到一阵为难,暗想:“自己既已知道龙兄弟是个女的,怎好和她同榻而眠?”
龙学文打了个呵欠,红着脸道:“大哥,时间不早了,我们该睡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