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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建沉吟道:“佛教初入我中原也是被人称魔教,但所信者许多,后终成大教。这个明教想也是利用愚民愚妇的迷信心理,从而想扩大其影响。”
李京山用袖子擦了擦嘴,白色的衣袖顿时一片油污,但他犹未察觉:“这魔教的教主被人称作明王,现在的教主来头可大了,不过很神秘,见过他的人也就教中的那些重要人物了。说起教中的重要人物,我倒是略知道这个一二——
一个便是他的二di&039;zi,人称‘小信陵’的吕师囊。这个人xg格温善,喜为人排忧解难,是个万里挑一的好魔王。第二个便是福州人石宝,这人有一口宝刀,削铁断刚的不在话下,而且身手极为强悍,一般人见到他估计都会吓破胆。还有一个叫周富,诸位应该熟悉吧。”
吴青一惊道:“就是那个吃人魔王!!”
陆平见到诸人面色颇为奇怪,不禁问道:“这个周富是何人?刘老也听过此人吗?”
刘建叹道:“此人是浙西人,熙宁年间时多传其喜吃人肉,其时老夫尚为两浙提刑,本对这些江湖野闻没什么关注。但是熙宁三年老夫确实遭遇此事,浙西发生一连串失踪案,老夫和时任衢州知府的赵思名追查此案,历经四十余天,终于赶到凶手的家中,却只发现几口煮人肉的大锅,上面还漂荡着油污、头发和残渣。你说如此丧尽人xg的q&039;shou可不可怕?可惜那一次我等未能将他追捕归案,而赵知府也引咎辞职了。”
吴青也是不寒而栗地道:“不错,家父也对我提及,据说此人力大无穷,xg情极为凶残,脾气也特暴躁,最可怕的是喜吃人肉,特别是婴儿肉!”
陆平心里一突道:“婴儿肉?”
李京山撇了撇面前的几个人,忽然洒脱地笑道:“你们不要担心这个周富了,据听说他被他的shi&039;fu派到了闽南去了,十多年都不曾回中原了,肯定和这件事无关了;
。我刚才只是举出明教的一些比较核心的人物而已,谁知道你们竟吓成这个样子!”
陆平没好气地道:“京山,如今正是我等着急的时候,你还有心思作弄我们?”
李京山又拿起了筷子,嘴里嚷道:“是你们着急又不是我着急。再说了,不就丢了一个孩子吗?犯得着这样吗?”
刘建心中一股怒气冒出,一拍桌子道:“胡说!荆公一生为国,如今他唯一亲孙不明踪影,我等如何不着急!你一个街头游汉,整天无所事事,有何资格能说起荆公!”
李京山放下筷子,瞪起眼睛道:“王安石害得咱老百姓还不够惨啊?青苗法,保甲法,还有那个什么农田水利!个个都他妈的骗人的,说的好听,到最后还不是害苦了那些穷农民!他王安石有屁来的本事,也只有你们这些人把他当神仙供奉,老子我甩都不甩他!”
这话说的陆平都觉得太过分了,他虽然是司马光那边的人,但是连司马相公都没说过王安石没本事,这个李京山太嚣陆了!陆平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忙向快要爆发的刘建道:“刘老请勿生气,京山只是粗人一个,你别往心里去啊!”
刘建怒极反笑道:“好啊,好一个粗人,就凭你辱骂朝廷官员,我就可以定你个流刑!你还妄议政事,诽谤朝廷,不诛你九族就算你命大!”
李京山冷哼道:“好啊,老子这辈子就是个寒命人,从小死了爹娘,这九族就老子一个,你要真诛我九族,老子还真不怕!”
刘建气的脸色发红,陆平暗暗生自己的气,你说自己脑子是放豆腐了吗?竟然把这个liu&039;áng气重重的李京山领到了刘建这个老夫子面前,岂不是要气死他。陆平头皮发麻,脸色也变青了地道:“刘老,吴捕头,今晚中秋之夜,以在下看既然时候不早了,也该出去赏月庆节了。不如我等就此罢了宴席,等到明日金陵衙门继续讨论此案?”
吴青见陆平丢过来一个眼色,会意道:“不错不错,现在已经很晚了,刘老想必也累了,知府大人特意安排刘老在衙内后院居宿,刘老不如现在过去?”
第四百六十三章:不醉不归()
刘建冷哼一声,甩了一下衣袍,气呼呼地走了出去。吴青赶忙跟了过去,陪着笑脸地和这位老头子出了富贤楼。
陆平瞧着李京山依然满脸无所谓的表情不禁又生气又无奈,摇了摇头道:“你小子,这几年还是这个德xing。这个老大人为人正直,刚正不阿,你却这样气他,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李京山嬉皮笑脸地道:“嘿嘿,这老头也太容易生气了。我说陆平啊,大老远把我从扬州叫过来,害的我连月圆之夜都不能在丽香院过,你说该赔偿些什么?”
陆平不理他这些,合言道:“你今天说起明教,是不是有些东西故意没说出来?”
李京山嘻嘻地道:“我知道的就这些了,这明教神秘的很,我能知道些什么?”
陆平不由笑道:“从小玩到大的,我还不知道你。要说你不知道明教还罢了,既然你都知道这么多东西,那定然知道些不能轻易告人的秘密了。”
李京山大叫道:“哇;
!老子的脾气你小子都摸得一清二楚,真是太可怕了,老子以后说不定死到你手里还拿你当兄弟。”
陆平挥手道:“说什么呢!快说正经的。”
李京山整了整白衣士服,故作正经地道:“其实小生所知甚少,大人何必为难小生呢?”见到陆平不高兴的面容,只好歪歪嘴巴道:“真没有什么啊,不过我想你最想知道的是关于那个王家小公子吧。好像有人是说过明教的人出现在金陵城里,但是我不知道是哪位。”
陆平惊道:“原来真的是明教做的!”
李京山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得了,现在谁也不知道那个小公子还活着不,你也不必太过专心做事。还记得唐朝有个人说的好: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我们这两个人在外漂泊了那么长时间,今晚应该不醉不归!”
陆平露出笑容道:“你还能记得王摩诘的诗啊,唐人wàngyuè思乡,不像我们这么没良心,从未想过家。”
李京山手指扣着桌子,口中一字一顿地道:“昔年八月十五夜,曲江池畔杏园边。今年八月十五夜,湓浦沙头水馆前。西北望乡何处是,东南见月几回圆。昨风一吹无人会,今夜清光似往年。”
陆平哈哈笑道:“好小子,我也接着:中庭地白树栖鸦,冷露无声湿桂花。今夜月明人尽望,不知秋思落谁家?”
李京山也是笑着道:“不和你拽文了,当年陪你读书的时候老是被你压着,害的我把夫子的书一扔,直接抱了把剑就去跑江湖了,现在流浪惯了,都不想回老家了。”
陆平摇了摇头道:“不是不想回去,是不敢回去了吧?”
李京山眼睛涣散地看着外面的明月,皎洁无比,不知不觉眼睛有点湿润,不由叹道:“他妈的,今个儿就该在丽香院里找红香小姐聊一聊的,和你这个臭男人聊个屁。”
陆平哈哈笑道:“别惦记你那个红香小姐了,走,我们去那边的小酒坊好好的喝一杯。这里虽雅,可和你太格格不入了!”
说着他带着李京山也走出了富贤酒楼,见到外面闹市正像是不夜市一般,不禁心怀顿扩,对着李京山道:“还是海阔天空的好,有时候我还真想辞了官去江湖上逛一逛。”
李京山翻白眼道:“你这是心血来潮,定是在朝中不得意,羡慕起外面来了。你不知道别人又是多么的羡慕你呢!别生在福中不知福了!”
陆平不和他争辩,兀自走到了大街,此时正是诸人wàngyuè拜月,闹市逛市,灯火通明,诸家店坊都未打烊,他走到一家小酒铺子里,摆正了凳子,然后喊道:“小二,来一坛最烈的酒。”
李京山也坐在他的旁边,闻言又加了一句道:“一定要是最醇最烈的,不然老子不给钱啊!”
那小二忙道:“本店都是自家酿的酒,保证是最纯最烈的,两位公子你们就放心吧!”
李京山嘿嘿笑了笑,突然目光一顿,不禁脱口道:“原来是他到了!”
陆平沿着他的目光向后看去,只见到后位上坐着两个人,皆是白衣乌冠,俊雅无比。
李京山目光收回,低首道:“陆平,你看到那个白衣青年了吗?那人就是明教的青年才俊吕师囊!真没想到说明教的重要人物在金陵,竟然就是吕师囊。”
陆平眨了眨眼睛,也是低声道:“那他旁边的那位中年文士又是谁?瞧来身份定不会低。”
李京山摇了摇头,然后道:“今晚看来不能陪你喝酒到天明了!我要盯着这两个人,等到明天我会去找你的。”
陆平颇为感激地道:“兄弟,真是多谢你了!”
李京山哼了一声嚷嚷道:“这酒怎么还没上来!”却听小二的声音传来:“酒到咧!”
陆平和李京山你一杯我一杯的心不在焉的喝着,一直在注意那两个白衣人的动静,但是那两人一直都是低语,让人无法知道虚实;
不一会儿,那两个白衣人依次走出小酒铺,李京山忙结了账,对着陆平笑道:“记住了,你他妈的又欠老子一顿酒!”
陆平不禁笑道:“知道了,等到此事一完!我们定要不醉不归!”
话音落下,李京山已经人影不见,陆平背着手走了出去,远处的歌音传来:“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
金陵城的衙门和公堂是分开的,左右而邻,互相照应。衙门口上并没有放着大石狮或是其它的表示强悍、威猛的标志,只有几层台阶显现出了衙门不可轻视。
衙门也分办公、议事、食宿、杂事的各个地方,而这议事的便是在后院小水亭里。
中秋刚过,天气转阴了,天上乌云渗着青天,盖着太阳,而且又起了风,虽说不大,但是若是身上衣衫单薄的话,不免感觉特别的冷。
陆平、刘建、吴青、李武石几人一起围坐在亭中的石桌边,经过昨天晚上一顿休息,诸人都是精神饱满,准备论事了。
陆平刚一见面就向刘建道歉,态度谦恭,使得刘建颇为不好意思,连连摆手说没事没事。其实他昨晚回到衙内还是很生气的,加上昨夜中秋,百姓们在外面的歌声、曲声、鼓声、杂耍声也挺大的,所以直到半夜才睡着,但是一觉醒来后自己也心平气和了。他本不是个小气的人,所以这时已经把昨天的不愉快放下了。
第四百六十四章:有急事()
众人听到陆平说明教的那个重要人物吕师囊在金陵,不由大吃一惊。吴青无不担忧地道:“从种种迹象来看,王家小公子丢失一案不是像我们以为的那样,怕是有人设下的大圈套、大陷阱,明教定是有什么图谋,我们要小心行事啊!”
刘建站起身道:“事不宜迟,我们必须要抓捕那个吕师囊,审出小公子的下落!吴捕头、李捕头,你们速去带人包围他们下榻的酒楼,拿下吕师囊!”
陆平连忙阻止道:“刘老千万不要急,此事干系甚大,非比寻常。我们现在带人去抓那吕师囊,定会打草惊蛇,得不偿失啊!”
刘建双目一瞪道:“有什么事情比起找到小公子还要重要的!”
“是不是大宋国运也比不起那个小婴儿!”一个话音传了过来,接着一身粗服á&039;yi的李京山走进亭子里,一屁股就坐在石凳上面。
刘建此时正恼有人打断他呢,刚好见到是李京山,新仇旧恨一起上来了,不由道:“好你个李京山,你说什么大宋国运?”
李京山不理会他,看向外面阴沉沉的天道:“看样子要下雨了,唉!”
吴青见到刘建像是要爆发,忙插嘴问道:“李兄,你说大宋国运的意思是?”
李京山抬眼道:“昨夜我见到吕师囊后,心中奇怪,于是跟踪他们至金陵客栈。结果还真发现了一件大事,你们一定没有想到!”他神秘一笑:“原来昨晚和吕师囊在一起的那个白衣中年是明教教主,就是所谓的明王;
!”
众人确实大吃一惊,但是也是高兴不已,吴青喜道:“想不到明王也在,这样的定可以查出小公子的下落,说不定可以一举把明教铲除,消除所有的魔头、贼人!”
李京山轻声一笑,又道:“还有一个更是震惊,我见到了两个番僧打扮的人和明王聚聊,我更是奇怪,这明教难道和西域吐蕃有什么瓜葛吗?但最后听到明王老是萧大人什么的,我突然醒悟过来。”
陆平心中一动道:“是契丹人?”
李京山嘿嘿笑道:“不仅是契丹人,还是契丹的大官呢!是由契丹的南院宰辅亲自委派的,至于他们来金陵的目的,我就不知道了。”
刘建冷哼道:“你既然都听到他是契丹南院所派,难道还不知道他们的目的?”
李京山仔细地看了看刘建道:“喂,老头,你怎么一直和我不对头?那两个契丹人和明王在屋子里就说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能说他们要做什么!不过我好像隐约听见说今日未时在南门接人,然后就回中京。你说这群契丹狗会接什么人?”
吴青和李武石对望一眼道:“难道是小公子!”
陆平皱眉道:“有可能是,但是我实在想不通契丹人为什么要劫走王家小公子。不过现在没时间想那么多了。吴捕头麻烦你知会通判大人一下,调兵士严查南门,并加强东、西、北门的警戒。李捕头,你带领衙役、壮士、兵丁、弩手们从金陵客栈布防,一直连到南门!刘老,也麻烦你和江南东路的厢军、路军的将领们知会一下,借一些身手不错的将士来,麻烦你了!”
李京山不解道:“不就几个人吗?用得着这么大陆声势吗?”
陆平肃然道:“契丹大官来到金陵,定不是那么简单。我们虽然不知道这里面有什么阴谋,但面对的是明教和契丹人,总要准备齐全才行!”
李京山一笑道:“哈哈,这京官果然威风啊。好!我也去给你们作打手去!”
陆平点头道:“这样也好,大家快点准备一下吧!”
吴青和李武石齐齐领命,快步走了出去。刘建也站了起来道:“老夫和江宁的几位监军们已经好久没有来往了,看来这一次要老夫亲自去一趟了。”
陆平向刘建道:“真是麻烦刘老了。”
李京山见到没有其它人了,对陆平道:“契丹是不是有个叫耶律乙辛的?”
陆平一愣道:“不错,此人以前是契丹的宰辅,总领契丹军国重事,只手遮天,无所不能。连契丹的太子和皇后都是死于他手,可想此人是多么狠毒了。元丰初年的时候契丹王知道了这事,把他诛杀了。怎么,你问这个干什么?”
李京山哼了一声道:“原来是这样,这两个契丹的大官来这边好像就是为了这个人,难道他要接的人就是耶律乙辛?哎!当时他们说话不清楚,真不知道这些人到底要干什么?”
陆平一笑道:“耶律乙辛早死了,定不会是他了。”他拍了拍李京山的肩膀道:“别管这些了,我们也去布置一下吧,等到下午收网的时候不能跑掉一个人;
!”
李京山摇了摇头道:“算了,这事还是由你这个官去做吧!老子现在该去消遣消遣了,等到下午的时候我看有没有时间帮你。”
陆平叫道:“你要去哪?”
李京山嘿嘿笑道:“当然是金陵最温暖的温暖乡了……你还真信啊?我还没有到白日宣y的地步,去喝点小酒解解闷。”
陆平不觉得失笑,正想坐下,忽然听到有人跑进来道:“大人,驿站有急件到!”
陆平虽觉得奇怪,拿来一看,原来是刑部的急件,他忙拆开简封,坐在石椅上。这信是刑部公文,急调陆平回京,要求放弃王安石小公子失踪一案,所有先前被派出的官员、兵士们全部回京。
其时朝中发生了很大改变,大理寺查处葛聚盐案时由于有各方面的压力,致使每项调查都浅尝辄止,加上江南士子的声援,所以拖了近两个月没什么进展,大理寺卿苏诸庆为了避免朝廷大臣找他麻烦,干脆来个重病卧床。
但是司马光可不管你病不病的,直接让都察院会同大理寺监理,三天必须定案!结果“重病之中”的苏诸庆只好出来审案,找了幕僚写了一份近五百页的审理笔录,最后定案为:今查盐场盐案一事,非葛聚所担当,属jiān商诬告,不足凭信。然葛聚能不足判大郡,得不足服大州,虽未聚敛,亦非检点。故臣以为罢聚判江宁府一职,以昭天下!
其实吕公著本意就是要得到江宁府这个位置,好方便自己安插人进去,这下葛聚下台了,他也没心情再要求好好清查了,直接在朝廷附议,并提出了判江宁的人选。
第四百六十四章:有急事()
众人听到陆平说明教的那个重要人物吕师囊在金陵,不由大吃一惊。吴青无不担忧地道:“从种种迹象来看,王家小公子丢失一案不是像我们以为的那样,怕是有人设下的大圈套、大陷阱,明教定是有什么图谋,我们要小心行事啊!”
刘建站起身道:“事不宜迟,我们必须要抓捕那个吕师囊,审出小公子的下落!吴捕头、李捕头,你们速去带人包围他们下榻的酒楼,拿下吕师囊!”
陆平连忙阻止道:“刘老千万不要急,此事干系甚大,非比寻常。我们现在带人去抓那吕师囊,定会打草惊蛇,得不偿失啊!”
刘建双目一瞪道:“有什么事情比起找到小公子还要重要的!”
“是不是大宋国运也比不起那个小婴儿!”一个话音传了过来,接着一身粗服á&039;yi的李京山走进亭子里,一屁股就坐在石凳上面。
刘建此时正恼有人打断他呢,刚好见到是李京山,新仇旧恨一起上来了,不由道:“好你个李京山,你说什么大宋国运?”
李京山不理会他,看向外面阴沉沉的天道:“看样子要下雨了,唉!”
吴青见到刘建像是要爆发,忙插嘴问道:“李兄,你说大宋国运的意思是?”
李京山抬眼道:“昨夜我见到吕师囊后,心中奇怪,于是跟踪他们至金陵客栈。结果还真发现了一件大事,你们一定没有想到!”他神秘一笑:“原来昨晚和吕师囊在一起的那个白衣中年是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