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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洪舜语懵了,另一个司长和京城科技部的那个领导也懵了,都不由自主地站起来,眼睛看向进门的三个人,寻找能值得汤连发站起来并露出一脸敬意的大人物。
可怎么看怎么都觉得不对路啊,就进来的三个人,汤连发根本没有理由站起来慌乱地迎接,嘴里还嚷着什么“怎么敢当”,完全是一副晚辈见了长辈的样子啊。
“怎么可能?”桌边三人面面相觑。
进来的三人,虽然后面两人是他们都不认识的,但带头的杨晋思是高校项目和军品司的一个办公室主任,相对于自己这边,不说那家伙级别低,权力也小。而他身后的两人不可能有多高的级别吧?否则的话他们两人怎么可能陪在杨晋思身后来敬?中间那位畏畏缩缩,抓酒杯的手都在微微颤抖,一看就不是什么大人物,反而是一身书呆子气。
最后的年轻人虽然脸上没有一丝紧张,气质也不错,但太年轻了啊,也就是一个大学生的样子,还不知道参加工作了没有。
再说,此时的他拿着酒瓶,不就是标准的跟班吗?
三个人脑海里闪过一个疑问:“难道汤连发脑子出问题了?不会是刚才喝酒喝多了,断片了吧?”
不过,洪舜语很快想到了另一个可能:汤连发当秘书没多久,之前是在基层工作,对自己的新身份还没很好调整过来,再加上对各部委的领导结构还不大熟悉,出于谨慎缘故这才起身的。
自以为想通了其中关节,洪舜语也就没再怎么惊讶了,心里有点点看不起汤连发。他不敢让事态继续发展下去,不想汤连发事后觉得自己出了丑,堂堂发展改革委主任的秘书居然离开酒席去迎接一个小人物,说不定心生怨气,到时候把怒火烧到他洪舜语身上。
真要被汤连发惦记上、记恨上,洪舜语到时候找谁哭都不知道,还不如今天不宴请他呢。想到这里,他决定马上将过来敬酒的人身份挑明,让汤连发知道他完全没有必要离席相迎。
只听他大声对进来的杨晋思说道:“小杨,你来了啊。,我给你介绍一下发展改革委的领导”
杨晋思的年龄其实比洪舜语还大几个月,平时他也不是这么称呼杨晋思的,但为了更加明显地提醒汤连发的注意,他只好将杨晋思喊成小杨,好像杨晋思只是个刚出学校参加工作的小伙子,有意贬低着他。
如果平时这么称呼自己,杨晋思表明也许不会有什么不满,但内心肯定是不愉快的,毕竟年龄摆在那。不过,现在的他压根没有计较洪舜语的称呼,现在的他已经被吓住了:堂堂的发展改革委秘书居然迎接我?他现在是自己顶头上司的贵客,连洪舜语都坐着不动,他这个贵人这么兴师动众的站起来,还一脸的歉意,他杨晋思哪当担得起?今晚在领导心里还不留下一个僭越的印象?
现在的他都快哭了:汤秘书,我求您了,您坐着不动行不?您就是呵斥我几句,骂我家老娘都行啊,您千万千万不要看得起我。
等到杨晋思听到顶头上司称呼自己为小杨,杨晋思这才少了一些忐忑,也知道上司的心思跟自己一样,认为汤秘书太热情了。他立即将自己的身子弓得更低,脸上露出更加谦卑的笑容,生怕对方高看了自己。
但是,洪舜语和杨晋思的心思都白费了,人家汤连发压根没有理会他们的言行。他如一个愣头青似的,继续朝前走去,一边加快步伐一边伸出了双手,就如迎接大领导似的。
杨晋思吓得全身哆嗦了一下,背上冷汗直冒。
洪舜语等人更是傻眼,瞠目结舌地看着眼前这幕。
这里所有人只有姜新圩最清楚汤连发为什么这样,因为他是张淑贤的秘书,他亲眼看见过张淑贤对姜新圩怎么样,也亲眼看过姜新圩如何不在意张淑贤的身份与之聊天、争吵、说笑。而且身处发展改革委秘书位置的他信息非常灵通,知道姜新圩与张老等人的关系如何。他一个小小的秘书如果敢坐在那里等待连张淑贤都不敢得罪的姜新圩上前敬酒?除非他不要自己现在的职位了。
这些内情包厢里的洪舜语他们当然毫不知情。
正当众人发愣时,汤连发已经跟一脸贱笑、头低到快到裤裆的杨晋思擦肩而过,冲姜新圩伸出双手道:“姜姜,怎么来了”
汤秘书显然是聪明人,从姜新圩帮杨晋思提酒瓶就想到他的身份没有暴露,可一时间又不知道如何称呼他为好。
包厢里那三个人一个个傻了:汤秘书迎接的不是杨晋思而是跟着他后面拎酒瓶子的小伙子,这是什么事啊?!
伸出双手、佝偻着身子、露出贱笑的杨晋思尴尬得只想找一条地缝钻进去。
就是书呆子王教授也懵了:难道这个年轻领导认错了人?一个跟科技部里的司长至少平起平坐的领导怎么可能对一个超市打工的人如此客气?
姜新圩很是坦然地笑着说道:“这不是来给领导敬酒吗?事先我可不知道你也在这里。”说着,他举了举手中的酒杯和酒瓶,继续说道,“你喝你的。我虽然跟你发小,可你现在是领导,我在超市打工,你用不着这么客气。小时候的事你还记心上?你也太念旧情了。”
显然姜新圩是在撒谎,是在给汤连发解围。
汤连发一听,立即明白姜新圩不想自己揭穿他的身份,就顺势说道:“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你小时候救过我的命,不是你我差点淹死了,救命之恩我怎么能忘记?今天我必须敬你,没有你敬我的道理。”
他这话可是麻着胆子说的,内心很是忐忑。他担心自己这么一说,姜新圩会被包厢里的这些人轻视。
姜新圩内心笑了一下,觉得汤连发也是妙人,几秒就把自己的谎话给圆了,笑道:“行,我们相互敬一杯,谁也不欠谁。”
对于是不是被这些人轻视,他一点也不在乎。
“老天,敢情是这样?!!”包厢里的人这才回过神来,刚才内心瞬间升起的对姜新圩的敬畏和惊奇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一个个在心里骂了起来,“草!不就是小时候救了一下吗?也就是一点小恩小惠而已,害我白担心了,我还以为是一个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是某世家子弟呢。”
顺带着他们也对汤连发低看了,觉得汤连发一点也不懂得做领导,遇到这事你应该事先说一下,让我们心里有一个底,哪有你这么鲁莽的?
洪舜语等人还好说,只是虚惊了一场,时间也很短,内心鄙夷和低看汤连发还比姜新圩的多,对姜新圩并没有什么厌恶。毕竟人家进来之前确实不知道汤连发在里面,而且他看见了汤连发之后也主动说汤连发继续喝他的酒,申明了自己只是一个超市打工的,用不着对他客气。
可是,杨晋思就不同了,他之前就被姜新圩因为泄密的事训斥过,刚才又因为姜新圩在自己后面提酒瓶让他当众出丑,虽然他知道姜新圩是汤连发的朋友,但这种朋友的关系有多牢固他觉得很值得怀疑。
在他看来,汤连发这么做根本就是年轻不知道轻重,只要过几分钟,说不定还不要几分钟就会后悔了,后悔自己主动离席迎接一个没有地位的小年轻,说不定内心正懊恼着呢。
怀着满腔的愤懑和羞愧,他阴阳怪气地说道:“小姜啊,人要有自知知明。汤秘书是懂得感恩,一直把小时候的事情记在心上。可你一个在超市打工的,就应该知进退。不要打汤秘书的招牌。刚才在那边吃饭的时候,你对这个看不起,对那个看不起,还说自己认识什么大人物,我还以为你说的假话呢,原来真的是认识汤秘书。,小伙子,这样可不好。”
他这话是酝酿了一番才说出口的,在他看来这话只是提醒汤连发注意不受小人的拖累,汤连发就算生气也是表面的,而这话却把姜新圩说得很是不堪,足以让他在汤连发以及在座领导的心中留下不好的形象。
第533章 逮人()
说完,他得意洋洋地看着姜新圩,心道:“嘿嘿,老子给你玩一个一箭双雕,看你酸爽不。”
王教授一听,心里咯噔了一下,不解地看着杨晋思,很不理解他为什么这么说,这不是故意坑这个小伙子吗?可他却缺乏站出来主持公正的胆量。
姜新圩本来就对这个家伙不感冒,现在听他凭空污人清白,捏造自己说了认识大人物,一时间内心的不满一下涌了出来。只见他盯着洪舜语问道:“你是杨晋思的领导吧?我问你,他到底是什么职位,负责什么哪一方面的工作?”
洪舜语愣住了,脱口问道:“你谁啊,我为什么告诉你?”话里全是鄙夷,如果不是考虑到他与汤连发的关系,他都要拍案而起,挥手呵斥他滚出去了。
他的同僚,也就是另一个司长不可置信地看着姜新圩:心里在想,这是哪一个傻叉?
那个京城科技部的领导差不多一样的心思,玩味地看着汤连发。
王教授吓了一跳,连忙撤了姜新圩一下,说道:“小姜,别乱问。”
杨晋思则哈哈大笑起来,说道:“哈哈哈,汤秘书,你看看,你小时候的朋友已经变了。你前途远大,可不要被他拖累啊。”
汤连发冷冷地盯着他,问道:“你算老几?我前途远大不远大,用得着你来教?”
杨晋思一下哑巴了,冷汗一下从额头上涌了出来,心里对自己刚才说的话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你前途远大了,可不要被他拖累啊。”这话是长辈对晚辈,上级对下级说的。他因为姜新圩的僭越而得意,结果犯了比姜新圩还要严重的错误。
洪舜语也知道杨晋思说错了话,但他理解杨晋思在这个场合这么表现,就出面打着圆场道:“汤秘书,杨主任刚才失态了,喝多了酒,你大人有大量,别跟他一般计较。他其实也是一番好心,真的是怕你被小人拖累。”
汤连发怒了,也怕了,背上都沁出了一身冷汗,只听他对着洪舜语怒斥道:“你才放屁!你才是小人!”
几个人都张大了嘴巴,眼睛瞪德圆圆,死死地看着汤连发,都不相信自己听到的话是从汤连发嘴里说出来的。
洪舜语气得全身颤抖,嘴唇哆嗦着:“你你你骂我?就为他,一个打工仔?”
姜新圩冷笑着,严厉地对洪舜语命令道:“告诉我,他的职责!”
如果说洪舜语有点顾忌汤连发的身份,虽然两人的行政级别差不多,却也不敢公开回骂,可他对姜新圩就没有什么顾忌,勃然大怒的他猛地一拍桌子,怒骂道:“你特么”
话音未落,汤连发一个巴掌扇了上去,怒道:“回答他!”
除了姜新圩、汤连发,其他人都无一不认为是自己在做梦,都认为姜新圩太狂、汤连发在发疯。
姜新圩转头对汤连发说道:“算了,我已经仁至义尽。汤连发,你马上打电话给保密部门,立即对杨晋思进行保密审查,必须仔细审查他最近接触的任何人!”
洪舜语眼里的神色由愤怒变成惊讶再变成恐惧,因为他发现姜新圩对堂堂发展改革委大秘发出命令的时候,汤连发不但没有一丝惊讶,更没有一丝抵触,而是立马立正,并快速掏出手机,开始拨打机密号码。
他是如此,他的同僚司长也是如此,他甚至比洪舜语先颤抖起来,刚才红晕的脸已经变得苍白,冷汗不断从脸上滚下。
再不堪的自然是杨晋思,因为他已经明白自己这次倒大霉了,这辈子肯定完了。
他之所以反应这么快,是因为他刚才内心还在惦记着姜新圩之前训斥他泄密的事。他知道姜新圩刚才说出的这个审查肯定是从那个泄密引出来的。
按说汤连发这个堂堂发展改革委的大秘是不应该这么听姜新圩命令的,他再有钱,他跟张淑贤关系再好,那也不能说他就对汤连发有了下命令的权力。
汤连发就算不理睬姜新圩的命令,甚至讥笑他都可以,最多事后被张淑贤骂一顿,将来张淑贤再给他一些小鞋穿,如果张淑贤心里阴暗的话。
汤连发现在之所以这么积极,严格执行姜新圩的命令,完全是因为姜新圩说的事太严重了:泄密!
泄密可是大事,就是傻瓜都知道,只要涉及到泄密,绝对会被有关部门死死追查,就算你是无意泄密的,就算你只是听别人说的,你都难以摆脱麻烦。如果被泄密的项目重大,涉案者不死都要脱一层皮。
现在姜新圩说杨晋思泄密,而杨晋思脸色惨白,说明这事百分之百是真的,汤连发如果拒绝打这个电话,他将承担巨大责任。相反,如果他打了这个电话,就算将来查清子虚乌有,那他也没有责任,就是杨晋思也怪不上他。
再说了,他这个位置会怕杨晋思责怪?笑话!
让王教授惊骇的是,短短三分钟,就有一群武警如狼似虎地冲进来,带走了瘫在地上欲哭无泪的杨晋思,也带走了洪舜语。
洪舜语眼里燃起熊熊怒火,也露出深深的恐惧,但他的怒火是针对杨晋思的,而他的恐惧是不知道杨晋思泄漏了多少秘密,自己不知道会被连累多少,虽然他自信自己能说清楚,自己不是泄密的主角。
而王教授、马教授以及姜小青的那些同学也都被警方一一带走,他们将接受保密部门的单独谈话,警告他们不得将今天杨晋思所说的话泄漏出去,并各自签下了保证书。
只有姜小青没有被带走,而是被姜新圩送回了住的地方。
不过,她也吓得够呛,她实在没有想到那个死胖子仅仅因为显摆说出飞讯集团参与军品研制的事情就被抓走,自己的同学和老师仅仅当笑话听了这些话就被警告,要签保证书。
“飞讯集团怎么会这么牛,怎么这么神秘?”姜小青被哥哥送回住的旅社并离开之后,躺在床上的她百思不得其解,是奇怪哥哥的公司到底是一家什么公司,直到很晚都没有睡着。
当时间已到凌晨,姜小青终于因为太累而总算睡着的时候,姜新圩却醒来了。
看着窗外淡淡的晨曦,姜新圩嘴里喃喃地念叨道:“今天是元月十七日了,日会发生地震吗?什么时间发生?”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似乎感到地板晃动了一下,但当他再注意的时候,却什么也没有。他自嘲地笑了笑,翻转一下身子,又睡着了。
他是睡着了,但远在数千里之外的某个岛国却有无数的人睡不着了。
吉野三郎在一家机械厂当装配工。他在这家工厂已经辛辛苦苦干了十多年了,薪水丰厚,加上资历足够,他工作得很顺心,一家四口过着无忧无虑的日子。
如果说遗憾,那就是上班的地点离家里太远,每天都得在凌晨五点就起床,匆忙洗簌之后拿一个昨晚准备好的饭团和便当出门,去乘坐那辆拥挤的火车,然后在火车上吃了那个饭团,稍微休息一下就下车,再走上一段路,基本上能提前十分钟感到上班的地方。
从家里到火车站也就三百米的距离,对于这段路,他熟得不能再熟,不说闭着眼睛,就是睡着了也能走进火车站。
马路不宽,马路两边还停着整整齐齐的小车。比他更早起的环卫工人正在收集垃圾。他认识对方,对方也认识他,十多年了都是在这里见面,想不认识都难。
“吉野君,早。”环卫工人随意地打着招呼,还举了举手里的垃圾袋。
“岩下君早!今天又是一个好天色哦。”吉野三郎也随意回应道,他也挥了一下手,眼睛顺势朝前面的天空看了看,发现天空的晨曦似乎有点怪异,红的云彩中点缀着一些紫色的丝条,显得很不自然。
目光落在路边一栋房子的屋顶上时,他眼睛看到屋顶上似乎有好几只鸟在翻飞,却没有一只鸟鸣叫。
“鸟今天怎么起这么早?飞得这么欢为什么又不叫呢?”吉野三郎内心嘀咕道,脚步不由缓了下来,下意识地转头看向自家的房子,心里有着一点点不安,莫名地想到了两个孩子和老婆,“孩子们没事?”
突然,他惊呆了:自家的房子竟然飞了起来。
“不!”吉野三郎知道这是幻觉,但他还是大叫起来,转身就往回跑。
但是,他很快就知道这不是幻觉了,因为路边停放整齐的小车都开始往上窜,刚才更他打招呼的环卫工人给的更快,他和他脚下的一块水泥板一下飞到了半空,再狠狠砸在藤野家的金属栅栏上。
水泥块发出哐当一声巨响,炸成无数碎片,而环卫工人则被铁质栅栏穿了起来,两根铁杆从他的腹部插进去,从背后刺出来,鲜血如注
事实上吉野三郎没有看得这么真切,他的目光是惊惧的,并没有停留在哪一处:翻飞的房屋、扭转翻滚的马路、呼啸倒下的电杆、乱蹦的汽车、迸溅的电火花、横扫的自来水
第534章 巨变()
他无法抑制他的恐惧,上一秒他还担心自己的孩子,但下一秒他只顾着逃离,可就是不知道往哪里逃:前面是倾砸下来的电信大楼,左边是喷出大火的寿司店,右边是深陷成深坑的马路……
此时的他已经被一根崩断的电缆甩抽得只剩下一个念头:“这是怎么啦?”
当他死死抓着一辆冲过来的小车后视镜不放手以便让自己的身体有所依靠的时候,这根电缆就从半空飞过来,抽在他背上,再抽在车身上。
电缆的力气是如此之大,金属车身居然被它给抽开,挡风玻璃早已经成了碎片。而肌肉之躯的吉野三郎则被抽成两断,挂在车身上的只有他的上半身,胸部一下的身体已经坠进那本是马路的深坑里……
吉野三郎的悲剧只是成千上万居住在大阪、神户地区的老百姓的一个缩影。
仅仅短短几秒,繁华的大阪、神户地区就成了人间地狱:无数栋房屋倒塌、无数条马路翻转、一排排树木连根拔起、一条条铁轨扭成麻花,房屋在燃烧、水管已爆裂,
受伤的孩子哭喊着叫妈妈,被压在废墟里的人在喊救命,更有不少人就是死去……
几乎所有有手机的、够得着电话机的且能动的人们都在拨着电话,他们拼命地拨着警察局、消防局、政俯机关等等他们认为能救他们脱险的电话号码。
但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