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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雷逐鹿-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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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手软。”

“是。我这就去。”

“嗯,去吧!”

第五章 都督军事

西苑丹房。

正中的一乘透雕的夔龙护屏矮足绣榻上,靠背引枕俱全.榻上一头又设一个极其精巧,上漆描金小几,几上放着茶吊、茶碗、漱盂、丝巾之类。

屋角,一张以螺钿、翡翠、玛瑙镶嵌的红木茶几上放着一个金猊香炉,一缕轻烟,袅袅上升,满屋异香,令人心清神爽。

身份尊贵的皇贵妃展氏,这会儿闲适地坐于中间的绣榻上,周妃、顾妃则在旁边的一乘绣榻上打横陪坐。

低低下垂的湘妃细竹帘外边,司礼监掌印太监王安、司礼监提督太监王弘历、提督锦衣府办事太监陈准、新近提升为御用监掌印太监的张凤等屏息静气恭候在一旁,司礼监秉笔大太监张保则一句一句正念着外廷臣工上呈的奏折。

这些外臣的奏折,名义上自然不会是呈递给展妃等人看的,而是上呈给皇帝批阅的。

在这个看似平常的夏季,帝国宫廷中波诡云谲,暗流涌动。

如同羚羊挂角、香象渡河般的一连串变动,虽然无声无息,几乎无迹可寻,但是一向紧握着权柄而且起居饮食非常小心的皇帝,突然‘神志迷糊’,无法正常理政,静养数日之后,表面看起来似乎痊愈,没有什么异样了,但异乎寻常之处还是让一些有心人注意到了,尤其是内廷几个知情的太监却清楚的知道——帝国的最高权柄,已经在外廷臣工懵然无知的情况下,悄悄的转移了。

宦官们的大靠山——‘服丹过度’,‘神志迷糊’的皇帝,在西苑静养了一些时日,不知怎么三来二去的,就被三位宠妃牢牢‘控制’,一门心思,只想整日跟随陶仲闻真人在西苑丹房内炼丹求长生,所有外廷奏疏都一律呈递给伴驾炼丹的皇贵妃们裁决,然后由司礼监批朱。

敏感的内侍们首先察觉到了这个异常——以当今皇帝专权的禀性,怎么可能让其他任何人代为裁决国家政务?而且皇朝规矩是不许后宫干政的,按说即使在皇帝突然不能执掌权柄之时,所有的政事应该由司礼监、内阁、六部等各按帝国以往常例处理或者互相商量着拿定主意就可以了,象这么突然破天荒的打破常规,让皇贵妃们垂帘理政,本身就很诡异。

而在内廷几个重要太监心目中,皇帝的“微恙”来得是那么蹊跷,迅速在皇帝面前大红大紫的秉一真人陶仲闻,在这里面又扮演了什么角色,实在让他们心里犯嘀咕。

但不管怎么说,宦官们都是很不情愿把他们已经掌握在手的权力,拿出来与内阁或者六部的朝官们分而享之,他们宁愿和后妃们结成联盟,毕竟后妃们总是要依赖他们这些宦官奔走办事,而朝官们则完全可以不必依赖宦官。

那些外廷臣工,哪个不是门生故旧一大堆,遍布天下,夸张一点说一人吐口唾沫,加一起绝对能把宦官太监们统统淹死,而且天下缙绅士林也绝对是支持朝官而不会支持内宦;反观宦官们,他们若是出了皇宫,没有皇帝至高无上的权力在后面撑腰或者说没有皇帝做招牌,根基浅薄的宦官们将得不到任何人支持,他们所掌握的权力随时有可能被外廷臣工一一夺去。

弄权的太监在失去权力之后,甚至还可能有性命之忧,这也是宦官们所无法忍受的。

以前,当今皇帝一到炼丹的时候,批答朝臣奏章的事情,便会落到司礼监手中,时间久了,司礼监的太监们哪有不借机玩弄手脚的?正所谓‘一朝权在手,便把令来行’是也!

宦官们本来权力就重,再借着这样的机会积累自己的权势,培养自己的私人,招纳一些趋炎赴势之辈,声势更是难于遏制,自然也更遭文官集团的嫉恨。

尝过权力滋味的人,食髓知味,怎肯轻易与人分享权力?何况内阁那些纸糊一般的阁老,六部那些泥塑一般的尚书,做官争权是行家里手,治国理政则尸位素餐,昏庸不肖。连这些个惯长弄权、专横跋扈的宦官,也根本不把这些朝官们看在眼里,当朝文武大臣中,能够让宦官们有所收敛、知所忌惮的,亦不过二三人而已。

宦官们自然也有派系,甚至互不相容,但在捍卫宦官们的权势和利益这个问题上,立场是很一致的,对外也比较抱团。

而展妃对内廷的掌握这时候便展露无遗,她巧妙的利用了宦官们的关系和矛盾,恩威并施地利用种种手段笼络获取人心,使得宦官中的太监头儿,还有宫娥中的女官,绝大部分都肯听命于展妃,连司礼监掌印、司礼监提督这两个论地位在张保之上,论实权却在张保之下的内廷大太监也不例外。

羽翼丰满的展妃在内廷大势已成,张保、陈准虽然多年掌握实权,根基牢固,但虑及自身利害,自然也不肯做逆势招祸的愚蠢之行,那也就惟有俯首听命了,这样一来所有的宦官尽入展妃掌握。

以展妃为首的三位皇贵妃,加上内廷身居高位的几个太监:王安、王弘历、张保、陈准、张凤等,迅速结成了一个不为人知的利害联盟,连手把持了帝国的最高权柄。

象秉笔大太监张保这样的太监,虽然不是司礼监掌印,但因为是皇帝跟前近侍,又是沟通内廷与外廷的关键人物,因而在内廷中的实权反而在掌印王安之上,他也一向不用看掌印、提督两太监的脸色。

张保自己也在暗里弄权,但一则没有什么太大的野心,再则当今皇帝并不糊涂,防得又严密,他虽则不敢大肆揽权,但权术一道还是略通一二的。

这么些年下来,象当今皇帝的权术,以及官场上那些阴毒龌龊的权谋,张保耳闻目睹的何止千百桩?但不管这些权术或者权谋如何高妙,总是有迹可寻,而展妃的手腕却是令他莫测高深,甚至很难看透,让他很是疑惑展妃身边是不是有智囊,有高人从旁指点,但仓促之间,他也委实看不出什么名堂。

以展妃为首的三位皇贵妃,决断清晰,处事明快,对政事决策丝毫不拖泥带水,尤其批答奏疏的口气酷肖皇帝,也让老于公事的张保暗自吃惊,收起小视之心。

这等明察事理,又具有铁腕的主子,最好的办法就是尽心尽力,不要有二心,所以张保现在在展妃面前奉命唯谨,全当是在皇帝面前,一点也不敢马虎从事。

“京师疫症大作,遍京城内外,传染疙瘩瘟之疫,一人感之,全家以次传患,甚有阖门皆殁,无有棺殓者。九门日出万棺,途行者悉垂首尪羸,淹淹欲绝……”

“……于京师寺庙皆设‘悲田养病坊’,置医药以安置疫疾病患,由有司派员督管之;

遭疫而死者,其尸体令其家人即刻掩埋,按每户死于瘟疫人数,朝廷赐与不等的助葬之费;

当令巡城御史沿城巡行,发现无人掩埋的尸骸即应迅速掩埋;

患疫之家,遗孤如不满十二岁,当责令亲属负责养育,朝廷可馈以两月口粮救济,孤儿名单上报顺天府,令巡城御史、顺天府督责之,锦衣府、鹰扬左卫、鹰扬右卫校尉襄助监察之,敢贪赃舞弊者,一律严惩;……”

“今逢大疫,顺天府应予免税减租……”

……

听着张保一句一句的念完各个臣工的奏疏,京师疫症大作的惨状,当前形势的急迫,通过外廷臣工的上奏,历历如绘的呈现在众人面前。

事实上在这之前,锦衣府、鹰扬卫的密探们已经一日数奏,把京师疫症报进宫里,在座之人都是已经明了目前严峻的形势——京师每天都在死人,弄不好帝国的京师会变成一座瘟疫之城,一座死城。

不但太医院的太医们纷纷上疏力请移驾避瘟,大臣们甚至有上疏请圣驾南巡南京以避瘟的说法。

到底要不要到外地避瘟?避瘟又需不需要远去南京?

展妃眼中闪过异样的光彩,显然已经有所决定,说道:

“太医院所奏,外廷臣工所奏,以上各条均予准奏,令内阁、六部即刻酌情办理施行。

诏令各方施主向寺庙养病坊和惠民药局捐医药,皇上另发内帑两万两,后宫妃嫔捐一万两以助医药,御药房再特拨内廷避瘟去疫药材一万斤至京师惠民药局和各寺庙养病坊;

令帝国各地官员巡视地方惠民药局,如遇疫疾,即谴医施药,不得有误!”

讲了这么些话,展妃只是将臣下的奏疏条陈,择要准奏而已,都是照旧例处置,仍然没有提到是否离京避瘟,整个厅堂中静得可怕,毕竟皇室离京避瘟,这不是个小事,几十万人的进出,兵马调动,至少整个北直隶是要闹翻天了。

“即令北直隶、山东、河南全境戒严,禁止商旅通行,以免疫疾播散。”展妃端起茶盅,抿了一小口茶,又命令道:

“传令宣大山西总督王鉴川、大同巡抚方行之,整备兵马,严备大同、张家口、宣府,太皇太后、皇太后、皇上、皇后、皇贵妃、贵妃、妃嫔、宫娥、宦官不日巡幸宣府。

令蓟辽保定总督万世德在保定府准备房舍,安置内廷宦官,疫消后方许回京。

令照太宗朝旧例,设行部,于内阁、六部中选大学士一名、尚书两名、侍郎四名随驾。

令御用监掌印张凤,持上方剑点集北直隶十六万宿卫边军随驾扈从;司礼监掌印王安、提督王弘历总督上值亲军二十二卫、京军神机营、神枢营,亦随驾北行;秉笔太监张保、陈准御前侍侯;西苑供奉秉一真人随驾。

令二等公爵乔行简提督京军五军营,节制五城兵马司,赐上方剑,整顿京军,操练军马,守备京师,抚恤人民,禁戢盗贼,振举庶务,许便宜行事。

……”

展妃这一道一道连续下达的命令,周妃、顾妃还不是非常明白其中深意,在场的几个太监倒都是一惊,暗道:“好厉害!”

经过这样的调动,展妃在反掌之间,便已经把二三十万精锐军队的军权抓到了自己人的手中,而在瘟疫大起的非常时刻,调动大军扈从圣驾又有谁敢多说什么?

而让乔行简提督京军五军营,则等于是丢了个烫手山芋到乔行简手里,让他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京军三大营之一的五军营多年来武备积驰,在籍者三十五万,而操练者不过十一二万,支粮则有,调遣则无,多是老弱疲惫、市井游贩之徒,衣甲器械取给临时,其中之提督、坐营、号头、把总诸官,多是世胄勋戚的纨袴子弟,一味占役营军,以空名支饷而已。

若乔行简大加整饬则必被诸军将阴谋阻挠,大大得罪了勋戚势豪之家,而官场上的人都知道“为政不难,不得罪于巨室”这句圣贤所说的古话,所以得罪豪强大族的下场,不用想也知道公爵大人的仕途今后变得多灾多难了;

若乔行简敷衍塞责,事后皇上责问下来,他却也无法交待,妙就妙在“整顿京军”,“许便宜行事”这几个字上,已经下旨让尔整顿京军,为何敷衍?仅此一问,就够要命了!

各大太监盘算着自身利益并无受损,而且还可以借机捞取大大好处,自然不会有兴趣管别人的死活。

展妃只是下了个宽泛的指令,而具体执行时,怎么用皇帝的口气下达手谕,才能让内阁、六部以及具体统领兵马的军将官校马上遵命行事,不拖不顶,太监们是各有心得,懂得拿捏其中的分寸,不但可以把事情做得里外两面光,又可以从中捞取好处。

在怎么揽权上,他们都有各自的一两手绝招。

太监们一边盘算着自己的小算盘,一边行礼告退,各自奉令行事去了。

面对肆虐的瘟疫,京师人应付起来却是大异其趣。

有的人,大包小包的抢购贯众、升麻、雄黄、苍术、甘草、庐根、绿豆等,支起大锅、熬煮汤药;烧起苍术,烟雾缭绕;

信神的人,则祭瘟神、烧纸钱,请白云观的道士打醮,隆福寺的和尚念经。

总之,是八仙过海,各师各法。

满城都打起了醋、炭,弄得香烟缭绕,醋香扑鼻。

便在浓浓的醋味中,一身士人装束,穿着湖色纱罗直裰,完全变了一个样的杨罗,晃晃悠悠穿越一幢庭院,蜇进东厢房,转动隐秘的机关,藏在大橱柜后一个隐秘的秘室便呈现在杨罗面前。

杨罗毫不犹豫的沿着阶梯走了下去,这是一个大户人家常有的,用来防备盗贼的密室,除了床褥椅凳之外,也有食物、水和一些金银,看去没有什么特别。

然而,当一整扇墙壁被杨罗运气推动往后移开时,真正的秘密才显现出来——那一整面墙其实是一面非常厚实沉重的铁板夹铅的重墙,虽然装了机关,但没有几百斤力气也是根本休想推动的。

这里面放置的东西明显要比方才那间秘室要贵重丰富得多,除琳琅满目的金珠宝贝之外,衣食住行的一应设施都有,甚至还有一口水井。

杨罗根本不看秘室中的任何东西,而是径直纵身跃入水井,就在他要跌入水中的瞬间,突然穿入井壁不见——那井壁之上也装有绝密机关供人出入。

这样别有洞天的设置,是很难再被人看破真正的秘道了,这就是通往西苑的天字秘道,除了秘密施工的几个人之外,只有杨罗和雷瑾清楚所有的内情,是当初为雷瑾准备的一条逃生秘道,但雷瑾没有用上它,反倒是这些营建者首先用到它来做秘密的勾当。

穿过弯弯的甬道,在秘室中,灯光明亮,赵小七和其他几个人已经在等候杨罗了。

在杨罗进入秘室的时候,藏身在下面的人已经收到了从上面秘室传下来的响铃声音。

赵小七等人都穿着怪模怪样的连体装,就是盗墓贼们俗称为‘老鼠衣’的东西,上面还布满了各种各样的玩意儿,都是挖掘土石时,非常精妙称手的玩意儿。

除了赵小七,其他几个都是父子相传世代盗墓的盗墓高手,他们手上还提着他们的生财工具——三片非常锋利,类似铧犁叶片的精钢刀叶装在一起如轮转动的怪玩意,这个东西不但能够将土掘出、排出,而且能够打透又厚又大的坚硬墓砖,有了这玩意,他们就和封神榜上的土行孙差不离了,当然他们还有其它工具,比如重铲、扁铲、滚叉、撇刀等,各有用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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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盗墓贼中的高手在地下打洞穿行,其主要的掘进器件,主要部分很有些象现在的螺旋桨或者绞肉机的玩意,后部连着排土的装置,说白了和现在地铁盾构开掘机的主要部分在原理上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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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父子相传的盗墓高手,他们的本事是在向下打洞时,地面上绝不露土,绝对不会让土堆到地面引人注意,只留下一个面盆大的洞口,事后略加掩盖一下就行,这是一种很讲究功夫的绝技,一般人想破脑袋也无法想通他们是怎么做到的。

杨罗知道他们几个人已经连续干了好几个晚上了,用种种方法去确定当年韦仲贤在皇宫里窖藏的金银。

那个老太监在迷魂催眠术的诱导下尽吐所知,他所知道的窖藏果然不是如他所宣称的那样只有一两处,而是十多处,这大大的降低了赵小七等人在准备阶段的难度。因为可供参照的东西越多,确定所有窖藏的地点便越容易,估测金银的储藏量也就更容易一些。

“怎么样?”

“万事俱备!”赵小七自信满满的回答,“已经开掘了两处窖藏,主要是金银,还有些宝石、玉器,地窖大部分只是简单的砖砌,比墓葬砌的墓砖差太远了,还有的根本就是挖个坑把金银箱子往地下一埋而已。总值可能在二千五百万两以上,那些宝石、玉器不好折银,还没有算在里面。”

“好!”杨罗大笑,道:“这下解决了好几年的军饷。每人算大功一件,嗯,我已经请示过三爷,如果确实有两千万两白银,也不能亏待了大家,每个人可得五十万两银子的酒钱。其实这钱财赏赐的再多也根本算不得什么,加官封爵,光宗耀祖,衣锦还乡,扬眉吐气也算不得什么,最重要的是我们一起做了一件不得了的大事情,从皇宫中运出几千万的金银,前无古人,是好汉子的就该这样!你们说,是不是?”

大家都会心的相视大笑。

杨罗又道:“哈哈,好!好!还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们——皇上决定离京避瘟,很快皇宫里的人就会变得寥寥无几,方便你们行事。好好干啊!”

真是个好消息!

杨罗环顾众人兴奋的表情,道:“小七,辛苦了!那个老太监现在好似人逢喜事精神爽,这些天反而越发精神了,一时半会阎王老儿还勾不去他的魂,我会派人照看他的。现在京师外面,北直隶地面已经开始戒严,我还得好好安排一下如何把金银运出京师。”

“嗯,劳堂主费心了。”

“都是自家人,客气啥?”

杨罗又了解了窖藏金银的所有埋藏地点,和估算的金银数额之后,便离开了秘室,留下赵小七等人在这里继续完善他们的计划。

皇后并没有象雷瑾所预期的那样早薨,但雷瑾还是预感到皇后的生命在飞快的流逝。

把从各种渠道得来的谍探消息综合推测,雷瑾仍然坚信,皇后即便不薨于去宣府的路途上,就会在到了宣府后薨逝,皇后本就病得不轻,在疫起之际薨逝,实在太合情理了。

雷瑾根本就不相信皇后能捱过多久。

不过,对于猫在遵化‘行猎’二十几天的雷瑾来说,他在京师的生活已经结束了——

因为锦衣府督主陈准带来了由‘行部’的随驾扈从内阁大学士票拟,皇帝批朱的谕旨,鉴于陕西关中的流民乱事愈演愈烈,皇帝谕命皇庶子皇甫瑾返回河西,都督陕西总摄军事,戡平陕西地方乱局。

这是一个非常含糊其辞的手谕,并没有委雷瑾以总制三边的正式陇右总督之职,也并没有明言叫雷瑾节制三边四镇,总督陕西地方诸军务。但是却拜雷瑾为平虏将军,加了一个滑头的新职衔“都督陕西地方总摄一应军事”,因为雷瑾并不是科举出身的文官,兵部尚书、副都御史之类的虚衔自然也都是没有的。

望着手谕上“都督陕西总摄军事”、“戡平乱局”几个字,把玩着手中的平虏将军印信,玩味良久,雷瑾心知肚明——这绝对不是皇帝的本意,而是展妃的意思。

展妃刚刚暗中掌权,京师的文武朝官能够被她信任的能有几个呢?内廷的太监能够让她信任的又有几个呢?这时候的她;是急欲外树屏藩的吧?

譬如顾妃出身顾氏家族,与顾剑辰还是一姓的宗族远亲;而那周妃的娘家虽然是南直隶的侯爵勋戚,但与雷、丁、风、顾等帝国豪族、江东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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