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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雷逐鹿-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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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两人都笑了起来。

到晚上狩猎结束,夜幕降临,山野间点起了千百堆的篝火,人们割生炙熟,幕天席地举行野餐。

架起大锅清炖牛羊肉块(人太多,猎获的野味总是不太够的),半生不熟地便捞起放入大盘,每人用自带小刀,剔骨削肉,用肉蘸食盐、葱末和蒜泥,也觉得味美香浓。

野猪、野兔、野鸡、野鸭、獐子、狍子,开剥清洗了,除了放进大锅清炖的,大多便是架在叉子上就着篝火烧烤,滋滋的油脂滴落在篝火上,浓郁的烧烤肉香四溢,令人食指大动。

野餐持续了很长时间,近三更天,雷瑾与陈准等人告辞,各自回帐幕歇宿。

雷瑾的帐幕外边,四周都是义子府的仆役们宿住的帐幕,随时等候着雷瑾的召唤。

雷瑾正要入帐,猛然听到身后有轻微的动静,转身望去,只见一个穿着锦衣千户熊罴补子武官服色的锦衣府军官走了过来,行走间落足无声。

定睛一看,却是杨罗,雷瑾知道他有锦衣千户的官衔,想来是混在田猎队伍中跟随而来的。

雷瑾点点头,示意杨罗在外稍候,掀开帘子走入帐去。

“大爷,回来了!”

帐幕内,明灯照彻,六名男装打扮,美艳如花的女子,非常恭谨的迎候着雷瑾的归来。

这几位女子实际上是雷瑾初入京师时,陈准以锦衣府的权势,从京师的各大青楼妓馆硬给他找来的那些个炙手可热的头牌花娘、红牌粉子中的几位。

这些上等青楼的花娘、粉子普遍排场很大,平时会见客人,见一次面不过是花几十上百两银子喝茶、吃点心、聊天等,仅此而已。要经过多次琴棋书画、戏曲歌舞的交际应酬之后,成了熟客,花娘才有可能留宿客人。

而作为上等青楼的红牌花娘,留宿与否更是主要看花娘本人的意愿,不高兴时,就是客人想量珠度夜,也未必肯接纳。

这些花娘作为青楼的摇钱树,几年下来自己也能够积蓄一笔雄厚的资财,可以找机会自赎从良,择人而嫁。

自然,上等青楼的后台都是非常之硬,就是一品二品的朝廷大官,也轻易招惹不起。如果不是象锦衣府这样的皇家密探,又是督主陈准亲自出面,要让这些上等青楼的红牌花娘齐聚一堂是很难想像的事情,大概只有风月场同业在大赛花魁时,才有可能出现。

以雷瑾的家世、财势、爵位,再加上皇帝义子的头衔,确实能够打动许多美女的心,这帐幕中的六位美女,就是花娘之中愿意自赎从良,跟随服侍雷瑾的几位,只是地位就暂时有点尴尬,妾非妾,奴非奴的。

当然也有一些早就心有所属的红牌花娘触景情生,很快也自赎嫁了人。京师风月场的红牌花娘,因为雷瑾的缘故,突然在短短十几天内纷纷求去,艳色一时为之一空,令文人墨客们叹息不已。

对这几位美女的问候,雷瑾只是应了一声,脱了箭衣,就在转眼之间,已无声无息地封了这几位美女的昏睡穴道,雷瑾突然觉得这种无声无息的畸门心法有时候也是蛮好用的。

然后轻轻说道:“进来吧。”

帐外的杨罗应声掀帘进来,见了礼,却对帐幕中昏睡着的几个人视若不见。

自从雷瑾进京,杨罗只和雷瑾见过寥寥数面,一直都在忙碌不停。

杨罗首先开门见山的向雷瑾报告说,从义子府通向府外的秘密地道已经完工了七成,而秘室已经全部营建完毕。

对于杨罗的高效,雷瑾也不免有些惊讶,询问了一些细节后,很是称赞了几句。

杨罗接着报告的就是已经把工部所辖军器局、内府所辖兵仗局一应军械图样,包括铳炮火器的精细图样副本绘制完毕。

雷瑾点头道:“很好。不过,光有这些图样,没有工匠的话,我们仍然没有办法在短时间内自己试造火器。你看能不能想办法从兵仗局、军器局弄走一些工匠,就算假死也好,怎么也好,尽量多搞些工匠到西北去。雷门世家的军械厂一则掌握在我大哥手里,二则又有太监、工部、兵部、都督府的人重重监督,想要做手脚不是那么容易,顾家的情形也是一样的。我想,杨先生你先确定一个工匠名单,对这些工匠严密监视,一有机会就下手把他们弄到西北去。另外就是多搞一些火器样品,让我们的工匠试着仿造,虽然慢一点,总比什么都不做强。”

雷瑾沉思片刻,又道:“据说西洋的传教士有一些是谙识西洋火器制作的,现在就有一个叫利马窦的住在京师,懂得很多西洋玩意儿,而且还是朝廷的官员,这人要密切监视,他可能懂得造一些西洋火器。你找到机会就把他弄到西北去,说不定会有用。这些传教士很有可能是西洋国王的密探,如果我们把传教士弄到了西北,一定要密切监视他们的举动,杨先生你记住这点。嗯,我听说东海的日本倭国也会制造火器,你派人渡海去那边看看,如果能够把倭国的工匠弄过来,也可以。”

“好的!”杨罗一口应承道,“我今天看到锦衣府从宫里借出来的鸟铳,有好几种是自生火的样式,都不需要用火绳点火,是兵仗局制造专门上供宫廷狩猎的禽枪,如果这种自生火铳能够大量装备,一定威力惊人!”

雷瑾笑道:“如果是宫里的狩猎玩器,我倒有办法弄出几杆实物来。”

“那就太好了!说起来还有一种火器,爵爷一定会感兴趣。”

“哦,说说看。”

“有一个叫戴梓的人,这人曾经为朝廷造过蟠肠鸟铳和威远将军炮,他还创制了一种‘连珠铳’,一次可以连续发射二十八发铅弹,威力极大,妙绝古今。不过因为同僚进谗言,后来被充军到辽东去了。”

“哦,”雷瑾笑道:“这连珠铳既然威力这么大,为什么朝廷没有采用制造?我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这种火铳,这是什么原因?”

杨罗道:“这戴梓虽然造出了连珠铳,但并没有向朝廷进献。”

“这又是何故?”

“听说这戴梓,晚上梦见一个人呵责他,说上天有好生之德,你如果献上此铳,使其流毒人间,你的子孙恐怕就要绝后了。戴梓从梦中惊醒后,就再不敢将此铳进献朝廷了。听人说,此铳至今还收藏在他家里。”

雷瑾笑道:“原来如此。嗯,你找人查查看,这戴梓是不是还活着,如果还活着,看能不能想办法弄到西北去。他家里收藏的那个什么连珠铳,想办法找到,让人仿造一些试用看看。我想着这连珠铳应该还有许多缺陷才是。但如果确实很有前途,不妨让人下大力气改进。”

雷瑾又和杨罗商量了一些机密事情,杨罗这才匆匆告辞而去。

仔细想了想,把自己的思绪清理了一下,雷瑾这才挥手一拂,解开了帐幕中六位昏睡美女的穴道。

昏睡的美女猛然醒来,帐幕中唯见雷瑾独自伫立。

虽然有些疑惑,诸女却聪明的不加询问,纷纷上前来服侍雷瑾宽衣。

望着眼前一张张玉雕粉琢,明艳如花的笑靥,雷瑾不免着意手眼温存,专一在挺拔双峰上,在纤细的小蛮腰处流连。

在吃吃的媚笑声中,诸女钗横鬓乱,衣衫零落,白皙的身子,粉嫩的丰乳欲掩而又露,非掩非露之间,充满着强烈的挑逗意味。

她们娇艳欲滴的红唇似闭而欲开,似乎有些喘不过气来;从喉咙深处发出腻人的呻吟,细若蚊蝇;兼之媚眼如丝,散发出强大的妖艳魅力,一下子把雷瑾的目光完全吸引。

幽深酥滑,暗香浮动的乳沟,令得雷瑾是如此的迫不及待。

轻解罗裙翩然舞,挺翘的臀丘,修长的粉腿,都在引动着雷瑾那汹涌奔腾的欲念。

如何令情欲变得极至的美妙,如何把男人引领到一个从未尝试过的奇妙境界,如何令爱yu酣畅淋漓,本来就是这些曾经的红牌花娘们拿手的好戏!

手轻轻抚过,雷瑾突然发现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都变得异样的敏感……

火热的红唇,引领着雷瑾身体的雄浑律动和无尽激情……

在明亮的灯火中,帐幕里渐渐响起令人脸红心跳的呻吟和喘息。

第二章 猛虎蔷薇

雷瑾盘腿坐在铺在地面的宽大座垫上,身后便是他的圆顶主帐幕。

两侧义子府的仆役侍卫分列,多数人手中持有弓箭、腰刀和长矛等射猎工具,还有人手持蟠肠鸟铳,又有人手牵猎犬,臂架猎鹰。

这些仆役品流复杂,有的是陈准代为安排,有的是京师官员和一些大家豪门赠送,有的是皇帝特赐的罪官仆役,有的是杨罗从牙行买回的奴仆,其中自然有不少府卫的皇家密探厕身其中,雷瑾也不揭穿,乐得装糊涂;

侍从卫士原本大多数也是锦衣府的密探,但陈准遵照皇帝的指示,兼之他也不想雷瑾有所误会,专门从京军三大营,以及番上宿卫的边军中,挑选了五百壮健强悍、骁勇无畏的军士,充作雷瑾的义子府侍卫,从而替换出锦衣府的役长、番子。

在帐幕之前的空地,若干仆役正忙忙碌碌地准备着几百人出猎前的饭食。

早上刚杀了几头昨天活捉的山鹿、狍鹿,加上从市镇上采办的十几口活猪,十几头牛羊,肉食基本可以满足早上和中午所需。

几个仆役在切割鹿肉、猪肉、牛肉、羊肉,另有几个仆役则架起一口大锅,烩煮鹿肉汤,柴火熊熊,香味浓郁,大概是可以出锅了。

还有几个仆役则在烧烤用来供猎队中午充饥的鹿肉、牛肉。

今天是自由出猎的日子,所有人都作好了出猎准备,只等早餐完毕,便整装出发。

雷瑾一身银红箭衣,手持硬弓,跨坐枣骝,一马当先。

紧紧跟在他身后的是一干仆役侍卫,不离左右。

松开皮带,去掉口嚼子的猎犬,时而摇着尾巴,撒着欢儿在马前马后前呼后拥;时而瞪大眼睛,观察着在远处跳跃逃窜的野兔、野鸡;时而低头嗅着道旁的野兽痕迹。

放飞的猎鹰,不时凶猛地从空中俯冲下来,然后又扑楞楞地扑扇着翅膀重新飞上天空,而这时往往有些运气不好的野兔、野鸡死在鹰喙钢爪的一击之下,甚至体形稍大的狍鹿、山鹿、野羊,也时而被闪电飞扑的猎鹰重重的一记鹰拳,打得晕头转向而落入兴高采烈,随后赶到的猎人手中。

这时,大群的猎犬就会立即狂吼着冲过去,来回在猎物左右跳跃,摇着尾巴向主人们表功。

不知不觉间,雷瑾这一队追猎队伍已经离开营地三四十里外,环顾四周漫岗迂回,林木葱郁,正是兽类繁衍的地方。

一队鹿群被猎犬惊动,仓皇奔逃,立刻有几头凶猛的猎犬,飞身上前,追捕鹿群,随行扈从的仆役军士也在后扬鞭催马,奋力驰逐,雷瑾此时对猎鹿兴趣不大,索性驻马观看。

只见两个擅长使用猎网的仆役,看准时机,策马而前,猎网齐下,指顾间已经网罗生擒了六七头狍鹿,只有三五头狍鹿慌不择路,奋力奔逃。

无如早有马上骑手,控弦疾射,箭箭中的,无一得脱,顿时赢得众人齐声喝彩。

整个猎队不断向着燕山深处深入,正行进间,领头奔跑在队伍最前面的几头猎犬,突然停下来警惕地注视前方,竖起鬃毛,眼珠慢转,显然是闻到了什么气味——有不容小视的野兽潜伏在前方。

跟随在后面的猎队忙吆喝着纷纷拉缰驻马,静观其变。

两只猎犬突然狂叫一声,向前冲去。

前方灌木矮草丛中,猛地贴地窜出一只青背狼,凶狠地直向其中一只猎犬扑咬过去。

雷瑾手急眼快,叱喝一声,一箭离弦,去势如电,迎个正着,那青背狼狂嚎一声,狼头已被射个透穿,倒毙当场,两只猎犬恰好同时扑到,却是只能不甘心的呜呜低吠,围着狼尸绕圈子,众人自是哄然喝彩,马屁不绝。

一路驰射狐兔、网罗雉鸡、箭毙野猪,猎获丰富,猎队众人好不快意。

忽见前面一群失惊麋鹿,总有二三十头,惊慌地驰入一座疏林,众犬齐吠,抢入林内。

众人急追入林,乱箭齐发,群鹿四窜,不得其路,又有猎犬围咬,竟生生猎杀了二十几头。

畅意驰骋,整个猎队的收获比昨日出动大队人马围猎好象还要丰厚一些。

过午之后,整个猎队选了一处比较宽阔的谷地休整歇息,准备下午再射猎一些野味再返回营地。

雷瑾则带着几个仆役侍卫,爬上山巅,拿出一支御赐的千里镜四处眺望,那是御用监的工匠以西洋传教士的贡物为模样,仿制改进的御用玩赏器物,大小数管,粗细不一,细者纳于粗者之中,管管套连,可放可收,随伸随缩,可视物之远近随意调整千里镜的长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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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利玛窦早在1582年即已将望远镜带入中国,其后中国工匠多有仿制改进,时称千里镜、远镜、望远镜等。明人郑仲夔《玉麈新谭耳新》卷八中有如下一段记载: 番僧利玛窦有千里镜,能烛见千里之外,如在目前。但欧洲人认为直到17世纪初荷兰人才发明了望远镜,所以这是一笔糊涂帐,谁也说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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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目四顾,视线越过山峰,越过山林,雷瑾看到远方有一处沿着山谷延伸,在山腰山脊上盘绕的破败墙垣,看起来似乎具有防卫用途,墙垣有的已倾倒,有的已下陷,还有的已完全坍塌,只是一堆碎砖乱石,荒草凄凄,但从古至今,历经天荒地老,任凭日晒雨淋,任凭雪虐风摧,仍然有些墙垣完好无损。

雷瑾突然动了游兴,即刻下山,带了二十几名仆役侍卫,骑马向刚才看到的那处墙垣赶去。

密林深处,阳光穿透了茂密的树冠,撒下一地的阳光。

山路陡峭难行,最终不得不弃马上山,雷瑾留了几个人看守着坐骑,带了十来个从人向上纵跃攀援,不时停下来细细察看,推测古人在此建筑墙垣的意图。

沿着墙垣忽停忽走,突然有一个侍从惊异的喊道:“啊呀,这里怎么会有一座茅草木屋?”

众人闻声看去,只见半山腰处一块向内凹陷,不是很大的平地上,建了一座三间茅草木屋,原木胡乱搭建的房舍架子和墙面,那原木甚至连树皮都没有解剥,原样钉缀拼接绑扎,便成了一座房舍,而且还利用了废弃的一段墙垣和壁立的山石作为房舍的一面墙壁,倾斜的房顶也是以木头钉缀,加盖了绑扎好的茅草防雨而已,真是因陋就简之极。

雷瑾见那茅草木屋虽然看起来有些年头了,但却不象是年久失修的残破样子,心中一动,连忙喝道:“大家小心戒备!”

话音未落,黑影从天而降。

狂飙从上方劲压下来,猝落的风势里,那黑影宛若扑翼而来的巨鸟,带着声势浩荡的一股狂风,刮卷起地上的枯枝败叶,哗啦啦四下纷飞,飞沙走石。

这突如其来的声势,适足惊人,雷瑾身边的侍卫多是军中骁勇之士,应付这等生死须臾的突袭远非所长,无论是警惕性还是反应,与锦衣府那帮密探相比,就不仅仅是差了一截那么简单,当下这种瞬间突发的情形太过突然,他们简直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雷瑾却是想也不想,提气轻身,浮空而起,离地不过三寸,顺势前滑两步,拔刀出鞘,当头疾劈,没有丝毫犹豫疑滞,一气呵成。

这一刀,势如雷霆,风雷俱动。

那气势汹汹,当头疾扑,如苍鹰扑兔,又如猛虎下山一般的黑影,不由在空中惊咦一声。

雷瑾这出手一刀,胜在厚重无华,纯以速度、力量、气势制敌,绝不是能够轻松消受的普通一刀,更妙的是风格极其类似这黑影狂野扑攫的身法,同样声势惊人,刀一出鞘,即作烈烈雷音,宛如晴天霹雳般,震惊天地。

非独下扑的黑影暗自一惊,劈出这一刀的雷瑾也大吃一惊,什么时候自己的九天殷雷诀竟然也达到了雷音震震的地步了?这可是武技趋于大成的一个表征。

不过,雷瑾这一刀虽然超越常规水准,那下扑的黑影却是应变极快。

电光石火之间,那黑影凶悍狂野的身法一变而如缤纷落英一般,飘飘荡荡,浑不受力,竟然由至刚至猛,化为至柔至阴,无视雷瑾刀势的雷霆之威,寻罅抵隙而进,袍袖舒卷翻飞,连出七式如水银泄地一般的杀着,每一着都是那么柔不着力,绵绵不尽如春水,然而每一着都是追魂夺命的阴诡杀着。

见招拆招,在这生死一线的瞬间,雷瑾仿佛又回到了千军万马的战场,浑忘生死,刀芒电闪,连刀疾劈,如蛇之毒,如风之柔,如蝶之轻盈,如梦之迷离,如烟波之浩缈,如月色之朦胧,阴诡奇谲却又气象浑厚,绵密细巧处丝毫不下于黑影的缠mian阴诡。

真个是兵来以将挡,水来拿土淹,刚来则猛迎,柔来则阴应,丝毫不含糊。

“好!”

黑影喝彩,倏忽而退。

雷瑾身边的扈从仆役和侍卫这才如梦方醒,方才这兔起鹘落快如电闪的一瞬,让他们措手不及,现在终于反应过来,纷纷拔刀张弓。

雷瑾喝止了仆役侍卫进一步的行动,打量着与自己交手的这位陌生人。

这人头戴样式古雅的葛巾,身穿宽袍大袖的道袍,衣袖、衣领和下衿均饰有繁复的花边,宽裤褶,如意履,颔下蓄须,相貌古拙,须发皆如黑漆,难以判断确实年龄,看着象三十许岁的年纪,浑身上下有一股清逸飘然之气,看着若隐逸者之流。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这厮气质卓然清逸,衣饰也非常人所穿,不道却是个不分青红皂白之辈!

雷瑾想起方才这厮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是一通猛攻,很是不爽,对这人自然不会有多少敬意,不过还是依足了礼数,拱手问询道:

“敢问足下可是此间居停主人?”

“尔等又是何人?”此人不答反问。

“哦,”雷瑾道:“我等行猎至此,欲观此处山势,故而登山远眺。远行疲惫,不知足下可否暂借贵处歇脚?”

这也是自说自话,答非所问,雷瑾存心不想把自己的来历告诉这个陌生人。

那人奇怪的打量着雷瑾以及他身后的一干仆役侍卫,带着几分疑惑的神情,说道:“某看你们,气宇很象驻守边墙的士兵,但细看之下,又有些权门势豪之家的气派,不象是士兵,真是奇怪。”

雷瑾上过战场,而这些侍卫又全是京军或边军的骁勇军士,与蓟镇边军士卒气宇有些类似丝毫不奇怪;义子府的衣饰服色气派不凡,这些仆役侍卫也因为雷瑾这个主子的受宠,自然流露出一种居高临下的凌人气势。

这人能在极短时间内注意到这些,眼力相当不错了。

不待雷瑾回答,这人又自说自话的道:“看来这里是再不能住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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