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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雷逐鹿-第4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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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礼;在实际执行当然会有变通;没有统属关系时则参照执行,锐士在道理上应充分尊重军官的指挥职权,但几乎所有的军官遇见非本部高阶锐士时都会抢先行礼,以示敬重之意,毕竟战争凶险,得罪税士群体绝对不是一个明智选择——但因为林冲并没有直接向简毅发难,年青的副都统官也不过是有些脸上尴尬罢了。

在西北军队,‘曲’或者‘都’,‘军士上直长’、‘军士中直长’、‘军士下直长’以及‘上士’、‘中士’、‘下士’是常见‘士职’;到了‘部’或者‘军’这一级,‘士职’主要是‘提辖军士官’或者‘佐戎军士官’(资深);在军团/行营这一级就是‘佐戎军士官’或‘军士总领班’。总之,西北‘士职’在目前共分为九个级别,是西北的军功爵锐士能够担任的军中职司,而象林冲所担任的‘佐戎军士官’,已经是高级‘士职’,虽然他仍需听从同级军官(都统官或指挥使)的指挥军令,辅佐军事长官指挥作战,但‘佐戎军士官’平时督导士兵训练、掌握军中锐士,其本人的战功、资历、声望和权力也足以使他与指挥使、都统官掰一掰手腕子了,就是提督、指挥使都要对这些锐士客客气气,充分尊重。

雷瑾以及幕僚谋士们当初拟定西北官制,都认为当世在文武分职之外,官吏两途也是大势所趋,非人力可以改易,因此基本的治理思路是官吏分治,差别等级、待遇,俾使各有进路,循序而晋。

而在西北军中,也同样是采‘分而治之,等阶别之’的思路,主要推行军官与税士的分治;至于军佐(伎术官)则归于军官一类,而军吏在地位、待遇上类似于税士但独立于军官、税士之外,以便于对军吏的监管。

对于军官与锐士在眼皮子底下的龃龉,雷瑾只当没看见,回顾左右,说道:“看来肚子都饿了,来啊,一人赏一条羊腿,多放花椒、胡椒,还有孜然。”

这下安静了,其他几位觐见的军官、锐士,参见倒是规规矩矩,参见完了就退下一边站立,等着吃烤羊腿,公爷都发话了嘛,你还能不吃?

看看眼前这几位军官、锐士,也都是护卫亲军、北衙费心费力栽培的种子,雷瑾还是比较高兴的。他一向的用人之道就是‘广于播种,看天吃饭’,种子播撒出去,能不能收获成果,那就看各人的努力和本事,其实也就是雷洹所理解的‘赛马’。雷瑾信奉人才是用出来的,象赵匡胤那样辛辛苦苦训练出一大批精锐侍卫,却吝于在实战中使用,这实在不能为雷瑾所认同,不利用一切机会去使用和考察人才,不给他们做事的机会,你又怎么知道他们的才与德,是好还是孬?所以,眼前雷瑾正好有一个机会可以将这几位安插下去,能不能做出一番事业,就看他们自己能不能把握这次机会了。

雷瑾在心里回想着几位军官、锐士的档案履历和才德擅长——他在不久前,刚刚调阅了他们个人的军府架阁库图档卷宗。

简毅的兄长是‘冠军锐士’爵,简毅也算家学渊源,后来从北衙出身,一身本事和才干都还是不错的。近年更是因其战功,在护卫亲军得到了上古‘战神’亚述在数千年后的隔代战技传承——平虏军西征,收获了各种各样的战利品,比如大食帝国强盛时期训练‘马木留克’奴兵的整套方法,比如突厥奥斯曼官方和军队的档案,就成为军府和护卫亲军、武官学院、锐士学校等研究军事的参考文牍之一。一位高阶锐士偶然从战利品中,找到了大食‘哈里发’君主训练亚剌伯家族骑士的秘密之法,这引起了军府的注意,于是在随后对战利品的搜检甄别中又有了不少新发现。上古的亚述帝国早已经湮没在历史的烟尘之中,这个被重新发掘出来的所谓亚述战技‘战神’传承,也不知道是人还是‘神’的战技传承,总之经过护卫亲军有关人等的悉心整理补全和阐发(也许是创造),已正式成为‘月舞苍穹’武技修身体系中比较霸道的一种,军中得传此战技者当然也不只简毅一个。虽然火炮、火铳、火枪越来越多的在战争中运用,但是目前来看还没有大规模取代冷兵器的可能,起码百年之内没有这个可能;即使火炮、火枪以后完全取代了冷兵器,军官、锐士能在武技修身上取得一定成就,对军队对个人也是非常有益的事情,因此军府一直鼓励军人习武。

至于林冲,这位锐士是军中棍法大家,精通少林寺一脉传习的各种枪、棍之术以及‘少林铁沙掌’内劲秘法,久经战阵,杀人如麻,脾性虽然暴躁,却也不乏细心,否则其人也升不到‘佐戎军士官’任上,因此勿需多说。

还有一位‘虎贲猛士’王魁,他是军府鬼魔部队‘猎杀队’资深出身,前年还得了据说是西域‘阿萨辛派’鹰堡刺客的秘技传承,更是如虎添翼——数百年前的蒙古军队,虽然攻破了鹰堡,摧毁了‘阿萨辛派’,但不少鹰堡文献以及少数鹰堡刺客,还是落到蒙古‘天狼一脉’以及‘狮王谷’的手中,后来‘天狼一脉’的‘血狼死士’就融合了鹰堡刺客的不少东西。西北秘谍对蒙古天狼一脉、狮王谷的扫荡,以及平虏军的西征,得到了大量与‘血狼死士’、‘鹰堡刺客’相关的人与文献,于是鹰堡刺客的秘技传承又死灰复燃了。当然,所谓鹰堡刺客秘技也是雷瑾与护卫亲军的那一帮人重新‘整理’、‘补全’出来的东西,就象雷瑾当年独力推演武当派秘传‘鹰蛇十三式’一样,从武当外传的‘鹰蛇十式’一路推衍,以殊途同归的方式,补全了最菁华的‘秘传鹰蛇三式’,最终演变出与武当真传‘鹰蛇十三式’意趣和脉络迥然有异的另外一番天地,自成一脉。雷瑾传下的这一脉‘鹰蛇十三式’秘剑技,现在主要流传于西北的军府秘谍当中。

还有两名色目人军官,其本名就不多说了,汉名则取其本名的谐音,一名‘费琅’,一名‘夏德’。这两位骑**湛,六合大枪术、飞枪、飞斧、铳炮火器皆精,是甲编扈从军团出身,后来在护卫亲军也学了军中几乎无人不会的‘铁沙掌’练劲秘法以及铁臂功、鹰翼功、‘少林十三太保横练内功’等多种硬功,上了战场也是杀人如割草的悍将,都已经是升到了一‘部’都统官的武职了。

说到‘铁沙掌’这种药方功法,稍微有点根底来历的技击流派,入其门户的习武者几乎都有涉猎过此种功法,是经过千百年来无数武者亲身验证的简单平实功法。所谓‘真传一句话’,‘真传铁沙掌’虽然在名称中带了一个‘掌’字,而且主流的真传练法也主要是以掌功锻炼、药水洗炼为主,但它并不仅仅只是掌功,而是一种能在不长的时间就将内劲练上身的全套完整功法,因而几乎所有的中土技击流派都将‘铁沙掌’功法列为必修科目。最最关键的是‘铁沙掌’如果得了真传,又练习得法,百日内即可见功,劲力爆发达到一掌开碑碎石的程度也不难,最慢最慢一年也可小成。习武者有了内劲的根底,练其他的枪棒拳脚也是顺水推舟,容易上手,而且铁沙掌这种‘笨’工夫,你练得一时就有一时的好处,练得一天就有一天的功力,简直就是看得见、摸得着、感觉得到,一步一步非常之扎实。某些脑瓜子不太机灵,悟性较差的军中士卒,往往会将‘铁沙掌’一直当成必修的功课,也是很多色目人将士最多选择的一门功法,因为对色目人而言,简单平实的‘铁沙掌’功法几乎不存在理解、领悟上的障碍,最适合他们练。事实是铁沙掌功法若是能坚持练到大成,劲力如山,浑然如一,战阵冲杀也真没有几个人挡得住。西北军中,很自然的将容易长劲力的‘铁沙掌’,作为士兵训练的必修科目之一,虽然洗手药水的配制、练功铁沙的置备等等还是有点儿费钱,但西北幕府也不怎么在乎。从费琅、夏德这两名色目人军官的情况,就可以完全看出‘铁沙掌’功法的效果,悍将就是这么练成的。雷瑾也是从头把这几位军官、锐士的生平履历过了一遍,对他们擅长什么、精通什么,都有了全盘的了解之后,就更为确信‘铁沙掌’功法在军中传习的重要性了。他召见的这几位军官、锐士全部都曾练过军中所传的‘铁沙掌’,象林冲、王魁、费琅、夏德,至今仍然练习不缀,坚持着一次两刻钟的练习,除非是连续作战,否则在作战间隙他们也保持着每天一练或两练的习惯。

难怪护卫亲军的几位主管锐士,坚持不肯将‘铁沙掌’的军中秘传洗手药方公开,甚至连练功的特制铁沙的置备方法都不予公开——军队可以教士兵怎么练‘铁沙掌’,药物、铁沙可以供给,但是药方、铁沙的置备却是机密,这也增加了军中所传‘铁沙掌’的神秘感,吸引着士卒主动去苦练‘铁沙掌’。

雷瑾暗自想着,却也不多说什么,看着侍从们逐一将烤好的羊腿分发给几位军官、锐士,然后雷瑾也接过侍从们精心烤制好的大块野兔肉,吩咐大家一体开吃,不必拘束。

要说,雷瑾的食量还真象外间传言的那样吓人,也许真能一顿吃下一头牛。因为只是不正式的召见,吃东西也没那么多礼仪讲究,在部下面前,平虏公一个人就吃光了两只烤野兔肉、两条烤羊腿,还有一只烤猪和两只烤鸡。武者气血旺盛远超常人,食量自然也是惊人,西北军人的食量常例是一天三顿正餐外加训练作战间隙两顿加餐,就这样还有一些将士觉得不够而自己额外掏钱去买肉买酒加餐,已入先天的雷瑾消化起食物来就更是迅速,一顿吃下去的食物往往是一般人的数倍。当然,被召见的这些军官、锐士,一个个的食量也不惶多让,狼吞虎咽,每人差不多都吃掉了四五条烤羊腿、四五只烤鸡以及五大块烤野兔肉,还有大块的烤骆驼肉,每人最后还来了点‘美人血’润口(雷氏大酒庄的葡萄酒)。

吃饱喝足,雷瑾这才说起正事,却是军府‘军宪令署’及其下属的‘宪官部’有了新的职位空缺,雷瑾准备将他们几位都安插进去做事。

‘军宪令署’就是原来的‘大断事官’官署,只是军法军纪之事以前向来都是雷瑾亲自督管,西北‘大断事官’一职空缺不授有年,眼看着这‘大断事官’官职就要废弃撤销了。‘军宪令署’的最高长官是‘军宪令’,现在雷瑾任命的‘军宪令’是一位军府秘谍出身的军官李肆,一听就知道是化名,且其人极为低调,‘军宪令’隶下缇骑也参与实际的作战行动,但主要是战场执法和监督军纪,缇骑部队中有五营为最精——积射营、积弩营、强弩营、射声营、骁果营,另外令署还设有司务厅、秘档司、风纪督察司、内保司等,军宪令直辖的‘缉事厅’掌军中刑事,‘审理司’掌军中刑案审驳复核,‘司狱司’掌军中监狱。

雷瑾又对这几位即将到‘军宪令署’上任的将士,吩咐了一些注意事项,谈了一些对他们的期许,把一帮子军官、锐士激励得热血沸腾,恨不能嗷嗷叫着去上任。

说完了事情,雷瑾很随意,笑着说道:“你们就在这里歇上两天,打打猎。军宪令署那边,正好有‘缉事厅’的佐戎军士官,要过来红山口堡呈禀公事,到时候敕牒、官文凭也办好了,你们就跟他一起回河中府,去‘军宪令署’上任吧。”

简毅仗着自己在‘侍从北衙’呆过不短的时间,兄长又是有功烈士,也不大怕在雷瑾面前说话孟浪,何况眼下也不是什么正式场合,因而就顺口问道:“敢问公爷,军宪令署缉事厅的佐戎军士官,还是‘龙骧勇士’昔应明昔先生么?”

“呵呵,”雷瑾也不以为忤,他知道简毅曾经跟‘龙骧勇士’昔应明学过箭术和雷枪技法,彼此有半师之谊,现在关切昔应明的情况也是人之常情,“昔应明爵士已经转调南宁经略府麾下军团,接替他的佐戎军士官是从西征元帅府西宁骑兵军团转调来的‘龙骧勇士’王文仲。”

“好了,且都随吾出猎吧”雷瑾高声说道。

“喏”众人洪声而应。

第六章(八)婚姻礼成

四鼓时分,夜色晦暗。

整个河中府,却已开始热闹起来。

号称‘金吾不夜’的西北行都——河中直隶府,就在这一刻从倦意沉沉的夜色中猛然振作。后半夜一度沉寂下去的市廛之声,再度喧嚣。

河中府大部分城区不行宵禁,只要不是隆冬季节,人民士庶已经习惯了三更过后入睡。

秋高气爽的时节,河中府城的市廛喧嚣总是在三更以后才慢慢沉寂,然后在五更天前后又再度上扬,几乎每天都是如此。

然而,今天例外。

所有官署、店铺、会馆、客栈的灯光都亮了起来,城中大街小巷明光如昼。

烟花砰砰炸响,已经有人开始忍不住了。

金鼓大作,炮仗轰响,舞龙舞狮的大队人马,轰轰然涌上了长街。

街市人头涌涌,似乎三教九流都在今天涌进了河中府。

所有的客栈、店铺早就成了酒肆,人们甚至人手一个盛了老酒的大葫芦,锅魁夹了酱牛肉、酱羊肉当早饭,夹道观望。

也有人喝着羊杂碎汤,啃着锅魁大饼夹肥肠卤肉,手舞足蹈品评着路过的舞龙舞狮队,时不时来上一声喝彩。

城中各处,弦管伴着钟鼓,响彻全城。

今儿个,是平虏公联姻成婚之礼,全城,全河中府,全西北,都是一片欢腾景象,天还没亮,已经很多人忍耐不住,涌上街巷了呢。

当太阳升起之时,整个河中府已经到处都是一派张灯结彩的庆贺景象,花团锦簇,人声鼎沸。

充满着异域风情的‘旧皇城’前面,宽敞的朱雀大道上,聚集在大道两边的黎庶士民,静静地等待。

而当警戒的巡逻骑兵,明盔亮甲从大道上走过,道旁的黎庶士民立即挥舞起各种大大小小的旗帜,其中包括西北特有的黄金团龙旗以及篆体‘雷’字旗,还不时爆发出欢呼喝彩之声,共贺这一喜庆时刻。

虽然有少数清流官绅质疑,公府的联姻婚礼,到底与西北士民何干?

还有不少官员、儒生则习惯性的担心,各色人等在河中府聚集如此之多,会不会出现什么不可控制的情势?如果骚乱起来,噪动起来,闹出些事来,该怎么办?

然而,至少在平虏公看来,十几万黎庶百姓聚集能算个事吗,这能有什么好怕的呢?西北幕府多年东征西讨,百万大军南征北战,数百万民夫和奴隶转运输送,还不是一样安排得井井有条,又哪里闹出乱子了?西北幕府这么多年一轮接一轮的大卖赌彩,大卖戍边债券,初办之时,各地不也是动辄几万几万的百姓聚集吗,又哪里有什么噪动骚乱,现在不也都井然有序吗,愿意赌博的去赌博,愿意买彩的去买彩,愿意赌赛的去赌赛,哪有什么乱局?西北一年迁徙的百姓怕都有几十万,又哪里有什么乱子需要弹压?而且,平虏公对自己一手缔造的西北官僚群体还是有相当信心的,他认为以西北幕府这么多年的多方面厚实积累,根基算是比较扎实了,军政人才也还是不少的,纵有小乱,也不过是顷刻间平息的事,易如反掌尔——当然,也只有拥有深而细、周而密、广而宽而且强有力的掌控力度,才能有此大气魄、大心胸。西北如此行事,那是有着深厚的掌控基础为支持,有着相当的自信;才敢如此放手,换个地方,换个君主,都是未必敢的也。

总之,还是要看部署是否得法,措置是否周密,桩桩件件的大小事情是否都预先想到了前面。只要官方部署措置有方,遇事冷静沉着,控制迅速,疏导有力,就是有敌谍奸细厕身其中造谣生事,有唯恐天下不乱的青皮闲汉起哄架秧子的叫嚣闹事,也不会有什么大骚乱,一切尽在掌握的气度也是这么多年一点点积累起来的。

按雷瑾的话说,那些担心百姓聚集会骚乱会闹事会不好弹压乱子的官员儒生们,都是些好以大言欺人的庸人,就是所谓的‘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平日里满嘴的治国平天下,好似只有他老兄才是治国安邦的不世之才,虽周公、伊尹、武侯复生亦不能及得他也,然而真到了紧要关头,却茫然不知所措,昏招迭出,什么修身齐家的定静工夫都能抛到九宵云外去,徒然凸显其怯弱不堪之事实,真真是书生多以清谈而误国。其实有那时间去担忧,还不如事先多下点防范疏导的工夫,多想想万一有事该如何妥善应对,才是官僚们的正分职事。西北如今面临的可是千百年来未有之局,成规祖制解决不了面临的问题,什么资治通鉴、贞观政要之类的东西,趁早都给我扔到一边去,做事要用心用脑子,不要老想着有没有先例,有没有祖制,做不好事自己趁早滚蛋,别等坏了事,还脏了老子的刀。

倒是那些对西北幕府敬畏有加,对平虏公府崇拜信服的大多数西北黎庶大众,自然不会担上这些有的没有的心事,他们已经把这场公府的婚礼盛典,变成了他们这些黎庶大众自己的狂欢。

在帖木儿‘旧皇城’之前,在‘朱雀’大道,在府前大街,在忠烈祀庙,在英灵坛,在大光明寺,在大弥勒寺,在永福寺,在朝天宫,在大金轮法王塔,分别有来自西北各地和河中府各县总计不下十数万的黎庶大众聚集,参与到平虏公府这场隆重的联姻庆典之中。

正当卯正,朝阳明光照东方,钟鼓楼上,黄钟轰响,鼓点如常,联姻之礼正式开始了,现在是亲迎、巡阅,真正的婚典仪式实际上要在黄昏时候才举行。

有道是,天子出,车驾次第谓之‘卤’,兵卫以甲盾居外为前导,捍蔽其先后,皆谓之‘簿籍’,故曰‘卤簿’。皇帝出行卤簿,最前面安排着人甩响鞭,平虏公的联姻大典拟同天子,因此车驾卤簿前方也安排有人警鞭开道。

蹄声隆隆,前导马队出现,骑士们尽皆锦衣罩甲,煊赫无比,一个个端的威风凛凛,相貌堂堂。

须臾,三队骑士过毕,只闻喝声如雷传来,却是传道的‘金吾卫士’,轰轰隆隆,喝道而来,陡然间市衢澄静。

头道过毕,又是二道旗手,整队而过。

旗手过后,两边雁翎排列二十名锦衣近卫前导,婚典大辂驶过长街。

大辂车驾一乘,辂上车棂并雁翅及四垂如意滴珠板,皆朱红漆。辂亭戗金,饰宝相花、云龙文、龟文,内设朱红漆框软座,上施花毯、锦褥等,亭外用青绮缘边朱红帘十一扇。辂顶仰覆莲座,以青饰辂盖。屋顶四角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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