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惊雷逐鹿-第42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但凡本人不是。文盲,通识文墨又想要阅读报纸以便及时知晓各类时事消息的人们,总归就是那么一些人,官吏、乡绅、士子、学生、商贾、地主、富户、闲人、僧道、军人、戍卒、驿丁、行旅等等。这些年即便西北倡兴文教,使得粗通文墨之人有所增加,奈何僧多粥少,狼多肉少,平摊下来,那么多报馆报房要从这么一点人中奋力争夺到属于自己的一块地盘,从整块馅饼中分割出可以吃饱自己肚子的那一块,殊不容易,同业竞争,同业倾轧非常之激烈,报房倒闭、报馆歇业之事,时有发生。

西北的抄报行,除了官方的《邸报》、《塘报》,各官厅衙署内部抄传限阅的“录报”“牒抄”等等,民间商人印刷售卖的新闻小报纸现在也就剩下《凉州》、《夜未央》、《长安新闻》、《锦城商报》、《重庆抄报》、《快报》、《中土》、《龙旗》、《晨光朝报》等十几家较大报馆,因为发行新闻小报纸的地域比较广,还能将就生存。其他民间新闻小报都只能局限在各自的一方狭窄地域之中,扩张为艰,只有努力生存,努力挣扎了。

秦玄同开办的报房,只有一份新闻小报《西京杂记》发行,没有足够的人脉和财力,办了几年也只能在长安附近州县打圈圈,难以扩张到更广大的地域中。报房苦苦挣扎了这么些年,终于还是撑不下去了,倒闭关张,遣散人员是他唯一的出路。

没有干犯禁例,没被罚银,也没被查封或被勒令停业,他的《西京杂记》还是在前日倒闭,正式歇业了。这不,他刚刚给资遣散了报房中雇佣聘请的一干执事人等,大家伙吃顿散伙酒,各奔东西,自寻前程去休。

抛开一腔苦涩,秦玄同将手中的《快报》一卷,迈着沉重僵硬的步子打算回转家去。

“啊呀,秦东主,你可让咱家好找哇。”斜刺里却是出来一人拦住了秦玄同去路,却是一身锦绣华服,六合一统帽子正中镶嵌一块美玉作为帽正,灰鼠对襟的缎面胡袍,金带钩革带围腰,皮毡长靴,好生奢华。

定睛一看,秦玄同却是认得这一位,他毕竟是在长安办了几年报馆,三教九流各色人等还是认得不少的。

这拦住他去路的便是现下替平虏侯府管着若干商铺的掌总‘经理’胖甫,前古浪驿的驿丞,其女胖氏可是攀着了高枝,平虏侯的妾侍那也算得上金枝玉叶了,据说在侯府中还相当受宠。从平虏侯府日常应用物料的扑买采办,倒有相当一部分需要胖氏首肯并签押画印才作得了数的事实来看,胖氏‘受宠’一说,倒也是空穴来风,未必无因的。

父凭女贵,胖甫虽然只做过驿丞这样的小官,但整个西北商界谁也不敢得罪了他,毕竟在胖某人的后边,站着恐怖的西北霸主平虏侯,站着恐怖的‘元亨利贞’大商团,象元亨利贞大银庄联号总司、百鑫大当铺联号商社、平虏侯府农牧垦殖招商总局、雷氏总商业协会、雷氏冶铸公社、雷氏矿冶商业协会、雷氏盐业总行、雷氏大酒庄、孙氏棉纺行、孙氏绣庄联号、孙氏锦绣山庄等等,哪一个不是财雄势厚的商号?俗话说宰相家人七品官,何况是西北霸主平虏侯?得罪了雷家的人,不要说平虏侯,就是胖甫手中掌总管着的那些商铺,只须略微放点风声出来,就足够让人喝一壶了,谁还敢得罪这么一位爷?

不敢怠慢,秦玄同拱手作揖,带着一丝苦笑:“老先生,不知何事需要学生效劳?老先生命人传个话,小可也无不遵办的,何必苦找呢?”

“呵呵,”胖甫微笑,直截了当说道:“命人传话,心意不诚嘛。不瞒秦先生,鄙人前日刚刚受命掌理《龙旗》报馆,急需内行襄助。刚巧听人说起秦先生有意关了报房,另做打算,却不知秦先生可愿屈就我《龙旗》报馆的‘总编撰’一职?秦先生若肯屈就,其他一切都好说。”

见得胖甫如此之急切,秦玄同不禁愕然,这是哪跟哪呀?

“怎么?《龙旗》报馆——”

秦玄同话未说完,胖甫却是误会了他的意思,急急说道:“不仅是《龙旗》,还有《中土》,《晨光朝报》,嗯,还有你手中的《快报》,都已经换了东家。从今往后,这几家新闻小报,就是我元亨利贞大商团旗下的产业啦。《龙旗》报馆将来要是让什么《中土》,什么《快报》比了下去,胖某还有什么脸面坐在这个掌总的位子上?来,来,来,鄙人已在朱雀宫略备薄酒,设席相待,秦先生务请暂移贵步,拨冗一叙。”

秦玄同这会却是懵里懵懂,晕晕乎乎被胖甫扯着就走,他是被胖甫透露的消息可惊着了——胖甫这般的急切,内中或有不足为外人道的原因在。看情形,或与平虏侯府内部的明争暗斗有关。牵涉其中,是福是祸,可是难说得紧呢!

‘谷儿只’要塞。

行辕官厨食堂(或称‘公厨’。专供吏员就餐的食堂也称‘吏厨’。)

檐下铁马,因风而动,叮叮咚咚,十分悦耳。

战时体例,供给定量。到了饭点,准时进入要塞各处官厨食堂用餐的胥吏,皆是按照各自的吏爵职级分桌就坐,坐满一桌再一体开吃,一如红白喜事时办的‘流水席面’,单个人就是多出银钱也别想比别人吃得更多更好。至于那些忙于公事而赶不上饭点的胥吏,可以延时半个时辰用餐,食堂也可以另外使人送去‘包饭’,但份量上并无优待,同样要记帐到人。

王文才、李远两人都未准时赶上饭点,加上这个辰光还在食堂吃饭用餐的胥吏也不多了,两人因是熟人,也就凑在一起拼了一个桌吃饭,也不管那分桌而坐,各吃各饭的等级规例了。

原籍陕西武功县人氏王文才,原本是提刑按察行署的吏员;原籍四川彭州人氏李远,本是四川绵州县衙胥吏。两人当年响应幕府征召,自愿迁徙西域地方当差,途中相识于兰州,万里迢迢一路同行,却已是再熟识不过的老熟人了。(事见第六十二卷第四章 等)

几年后的今时今日,王文才已经是‘刑法曹’下属的精干吏员,以功绩授三极吏士爵(西北吏士爵共十二级);而李远现时则是‘工曹’胥吏,以功绩授二级吏士爵。平虏侯率军亲征黑海,他们俩作为随军办差的长史府事务官吏,也在平虏侯行辕中一路随行,到了这‘谷儿只’要塞。

当值坐衙的两人,这日手边虽没有什么要紧公事,但等他俩各自忙完公务再撂下公牍赶去食堂用餐,却已经过了正式的饭点,途中两个老熟人碰上,自然联袂结伴,也不消多说。

桌上酒菜碗筷片刻就摆布齐整,杂役鱼贯而来,利索地端上佐餐调味酱料,倒上酒。

李远这刻却看桌上,今儿这酒是烫好的黄酒,盛在细瓷杯中一汪殷红,诱人得很;一只大陶盆,盛着萝卜大白菜粉条炖羊骨头;一只陶盘中是手扒羊肉;还有一只瓷盘子则是香肠两大截;糟蹄子筋、糟笋各一盘,其余则是烧豆腐、烧土豆、煎面筋、干咸鱼、甜酱瓜茄等等。

佐餐调味酱料,无外乎一盏豆酱、一盏红醋、一盏蒜泥、一碟盐水而已,不须说得。

邻座上有人就笑:“今儿却还丰盛。”

这话儿自是无人异议。不管是二级吏士爵,还是三极吏士爵,在平时也没有这多荤菜供给,毕竟是在前方要塞,所谓爵职等级在大多数时候也不过是份量多一点,份量少一点的区别,如何精致自然谈不上,味道比那些家厨、馆厨的易牙妙手差得远了。隔几日便有一日荤,便是对胥吏的优待了,大量肉蛋荤食都紧着供给那些上阵拼杀的军官锐士们,大家也都好理解。

李远端起酒杯品咂滋味,觉得这黄酒力道醇厚,入喉下肚便有热流在体内弥漫,着实别有风味。

从容举箸,夹了一块手扒羊肉放在自己面前的陶盘,拿起小刀,李远切下一片羊肉,便将来在盐水中一蘸,蒜泥中一滚便入口,呷了一口黄酒,笑着对王文才说道:“今儿这羊肉味道还不赖!”

邻座上几个未赶上饭点的年青胥吏,这时早已经大嚼大喝,过了一轮,这刻声音渐大,却是在互相争论,各持己见。

那几个胥吏从公服上看,并非‘兵曹’胥吏或者军府的吏员,这刻争论的却是军国大略——

关于西域军事,他们争论着西征主战场与次战场的谁属,争论着平虏军的突击方向与牵制方向,以及作战方略是持久消耗还是速决歼灭。

有人认为西征主战场应该是北线,黑海沿岸以及大高加索山地等枢纽要地的控制与驾驭,至关重要;

有人则认为主战场应该是南线,俾路支山地以南的莫克兰海岸带,‘和尔木斯’,都是兵家必争;

有的认为突击方向在南,而北线仅仅属于牵制方向;

也有人针锋相对,恰恰认为突击方向在北;

作战是持久消耗,还是速战速决?意见分歧明显;

仅仅几个人的饭桌闲谈,却已经是众说纷纭,各持一词的局面了。

也就是随军胥吏的食堂,因为大多是长史府差遣在‘谷儿只’要塞随军办差的吏员,禁令就要宽松一些,所以才有这等闲谈争论的情形,其他各处军府‘吏厨’食堂,律令森严,军吏们一向肃然静穆,无有敢于随意喧哗之人。

李远朝邻座呶了呶嘴,也未说话,意思就是“你看他们几个怎么样?”

王文才笑笑,摇了摇头,压低声音说道:

“有点年青气盛。作为胥吏,在军国大略上当众显摆小聪明,孟浪出格,殊为不智。他们总得吃点亏,才能踏踏实实的学会收敛。”

李远呵呵轻笑一声,埋头料理手中的手扒羊肉。

官厨食堂中吃喝谈笑的一众胥吏,自然不知道当下此刻,两位大人物恰好由此经过,驻足门外,却是一切都恰好听在了耳中。

平虏侯雷瑾听着食堂中胥吏们的争论,瞅了瞅小雷浩,一笑了之,不予置评。

‘世子’雷浩只嘟囔了一句‘小聪明啊?’,显然对此不甚在意。

雷瑾牵着小雷浩悄然转向,离开官厨食堂,一干侍卫自然也悄无声息的跟了上去。

似火山榴映小山,繁中能薄艳中闲。一朵佳人玉钗上,只疑烧却翠云鬟。

石榴花红艳惹眼,斜插在玛丽雅公主的发鬓,倍添娇艳,恰如石榴花迎火而出的妩媚。

这个北风肆虐的季节,石榴鲜花是一般富贵门第,甚至是皇宫内廷的妃嫔也根本无法想象得到的时样簪饰,然而玛丽雅却能在鬓边插上了这么一枝,红艳一枝露凝香,只能说‘妖’气逼人,不愧是妖宗传人,总是在人之所不能处,显出超常如妖的能为。

走上堂来的雷瑾、小雷浩,突然见着玛丽雅公主在此,表现各不相同——雷瑾淡然从容,波澜不惊;小雷浩目光一凝,看去行若无事,胸膛一挺,摆出了视若无睹的面孔。

厅堂之上,小火炉上,炭火熊熊,玛丽雅公主却是正在烹煮亚剌伯咖啡,浓香入鼻。

父子俩相继入座,玛丽雅嫣然而笑,轻抬玉手,提壶代斟,滚烫香浓的异域咖啡倾入白瓷盅,令人精神一振。

玛丽雅公主在不知道她底细的人眼中,时而高贵典雅,时而古典秀美,时而明艳妩媚,时而娇弱婀娜,可谓诱惑艳魅之极。

碧眸雪肌,身材颀长的她,鲜媚丰艳,浑身洋溢着混血美女浓郁的异国风情,却偏生予人一种内蕴秀雅的感觉,矛盾之极。

她的美、艳、妩、媚、秀、雅,迷离而感性,摄人心魄。

她犹如一盅异域舶来的咖啡,浓烈而炫目,弥久而不散。

什么叫诱惑?

什么叫妩媚?

什么叫明艳?

什么叫秀雅?

没人可以说清楚,道明白,或在她的一笑一瞥,或在她的一言一行,又或者纯粹只是一种感觉。

她的性灵,与众不同。

艳光深幽的眸子里,流转着灵动莫测的智慧光芒。

五官深邃,娇靥似雕刻一般立体而鲜活,灵秀而高洁,冷艳却不失典雅。

女人妩媚的一面,似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简直是男女老幼尽皆通杀,如此魅惑,怎不倾倒众生?

雷瑾从容自若的品味着来自异域的咖啡,与玛丽雅交谈闲聊,说着军国之事,内政得失,土地兼并,商贸赢亏,民生之艰,吏治之难,天上地下,无所不谈,东西南北,巨细靡遗。

小雷浩则静静的搅拌着滚烫的一盅热汤,仿佛天地都融在了这方寸之中,其他之外的一切都可不用多作‘理会’,大有壶中日月长,袖里乾坤大之‘觉悟’——列席侍政,从旁观摩,多听多看多想多学少说话,也是他的课业之一。

说起来,这异国的玛丽雅公主,‘女皇阿罗斯’国的大公爵,在北方的‘女皇阿罗斯’国拥有自己的大公爵领地,即便能与雷瑾联姻成婚,成为平虏侯大礼迎娶的妻室之一,但也绝对盖不过正室嫡妻的诰命夫人孙雨晴。

身为平虏侯嫡长子的小雷浩,已经正式册封为世子,地位稳固的他,自然也就不怎么担心将来玛丽雅这位姨娘的威胁。他自然清楚,他的生母孙雨晴,以及母族‘姑苏孙氏’,都不是无足轻重的存在,不仅在西北,就是在整个中土帝国也都拥有相当的势力。再则玛丽雅公主拥有自己的领地和势力,背后还有着一个国家为后盾,但玛丽雅公主将来所生的子嗣,还是威胁不到他的地位,这却不仅仅是嫡庶有别的缘故!

小雷浩虽然摆足一付‘我只带了耳朵来’的架势,显得相当之‘乖巧’,但是当他听到父亲雷瑾与玛丽雅公主谈到西北,尤其是孙家的棉纱工场时,还是不由自主的全神贯注,专心聆听着,毕竟这个与他的切身利益相关,若是刻意表现得‘漠不关心’,过于矫情,反而不美。

自打孙雨晴嫁到西北,嫁入平虏侯府,孙氏的棉纱工场已经与西北的植棉业、手工织造业、乃至大小不一的机工机户小织坊结合起来,逐渐成为在西北举足轻重的一门行业。

西北治下,棉纱工场实际上已经被平虏侯府以及雷氏家族、孙氏家族联手独占垄断。

当年,因为孙雨晴逃婚,雷瑾借机狠狠的敲了老丈人孙若虚的竹杠,不但将西北相对弱小的棉布业、生丝业、织造业、锦绣业的触角侵入东南行市,还将孙氏家族掌握的优良棉种、种植棉花的良法、织工、织机和棉织工场等统统引入西北经营,几年以后,棉纱工场已经是西北财赋的一大支柱,也安置了不少流民。

孙雨晴虽然时常与雷瑾闹摩擦、闹别扭,但人其实非常聪明,也非常有天分,什么事只要稍稍用心即能得心应手,虽然经商理财的大小事儿她都隐身幕后,并不愿意一一插手,而是交给夜合、阮玲珑、万枝儿、香袅、红丝儿、拂儿等亲信之人分别经管,但其中大关节还是心里有数的。

比如说,西北幕府发动西征,孙雨晴就听了人的意见,使人在哈密、土鲁番、叶儿羌、亦力、蒲犁、乌孙、河中等地方开设‘元亨利’字号的‘垦牧商屯总会’,若干的‘元亨利’联号商社,带动了整个西域垦牧商屯和垦牧民屯的蓬勃兴盛,使得西域一大批番胡蛮夷改变了身份,或成为农庄佃农,或成为牧场、工场的雇工。西域垦牧区的屯垦开发,不但使六百七十多万在籍西北人民在短短几年中移居西域诸省,也使原来缺乏耕牛、农具,谋生艰难的中土流民约两三百万众也陆续移居西域垦牧区,直接促进了西域农牧业的兴旺。

“……‘元亨利’棉纱厂陆续花费四十七万银圆在西北治下的农庄乡村推广优良棉种。又捐资数十万银圆兴修水利,等等。不但促进了乡村行市繁荣,还保证了工场的棉花供应。‘元亨利’纱厂开办以来,西北西南,手工织造业的原料,机纱取代土纱的趋势已经不可逆转,西北土布的质地比前更好,销路大增。这个,奴家可有说错?”

玛丽雅斜睨雷瑾,一付你瞒不了我的神情。

雷瑾呵呵微笑,道:“‘元亨利’棉纱工场开办以来,仅仅销往印度莫卧儿帝国的棉布,一年就超过十六万大件,而销往阿罗斯的棉布也在十万五千大件以上。乡村手工织造业的兴旺,也扩大了棉纱厂的销路。棉纱厂与植棉业、手工织造业、织厂之间,互促互进,生意兴隆,我西北税赋自然也是水涨船高,这很好啊。”

“至于——”,雷瑾放下手中的白瓷盅,说道:“‘元亨利’在各地的联号商社捐资协助当地修建码头、驿路、民路,也都有其自身的利益在。前年,‘元亨利’借拨二十万银圆,兴造长江码头四座。去年,‘元亨利’拨巨款相助,不到两年,就在河中筑成民路六七百里,这些道路以后还可不断向其他地区延伸,并与西域原有的通航水道交织,通达南北,联结东西。路通则商旺,城乡联系更紧密,‘元亨利’的生意也只有更兴旺的道理,收购棉花也好,收购和批售布匹也好,都会更快捷,更便利。棉布的织造,棉纱工场、织布工厂再大再强,一头还得依靠乡村农庄的棉花等原料以及乡村行市的销路,光靠销往异域外埠赚大钱,一旦市道下滑,难免有受制于人之虞,也不是营商的正道。农工商就是三驾马车,齐头并进才能跑得快,跑得稳。”

玛丽雅嫣然笑道,“说得也是。除了‘元亨利’字号的纱厂、织布厂,还有‘元亨利’垦牧商屯总会和其他名目不一的农业社、农垦公司、农垦商业协会。至于‘元亨’河中铁冶,‘元亨’河中榨油厂、‘元亨利’盐业社、‘元亨利’酒庄、‘元亨利’米面碾坊商业协会,‘元亨利’蚕桑染织社、姑苏绣庄工业社、孙氏纸厂商社、元氏翰墨印书局、‘元亨利’药皂社、‘元亨利’船行、‘元亨利’车行、‘元亨利’转运社、孙氏通运公行、‘元亨利’西域交易公所、‘元亨利’货物公栈、孙氏大堆栈、‘元亨利’储仓,还有孙氏银库行、‘元宝’钞券票号,可不都是孙夫人暗中一手操持掌握?

说起来,孙夫人身边大有能人呢,别看各行各业的农工商字号,表面上比较杂乱无章,其实脉络非常清楚。”

小雷浩还是第一次从他人口中听到关于娘亲孙氏在工商经营上的作为,这相关的评论自然要听得仔细些,当下更加专注,屏息静听。

玛丽雅稍顿了顿,又接着往下说道:

“孙夫人掌握的‘元亨利’农工商字号,其实都是以棉纱工场、布匹厂、织布公司、羊毛纺织工场、锦绣织造为中心主业。织造业工场在‘元亨利’字号中占到五六成之多,其他商社行号则多是围绕着纺纱织造业巩固发达的需要而设立,实际上是棉纱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