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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雷逐鹿-第3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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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愿意短时间迁去他处的落籍商民、寄籍客商。 也不敢随便上街走动。

往来商贾,闲杂人等,一概不敢接近黑龙城百里之内。

繁华雄城,一时寥落。

这是因为,护卫亲军将在黑龙城郊外二十里地‘黑龙军团’牧场举行一次野战操演,届时平虏侯将莅临检阅,这是邸报和小报上隐约透露出来的官方消息。

至于平虏侯府一反常态的戒严道路,清查户籍,据说是因为锄奸营刚刚破获了西域乌兹别柯汗国的刺客团伙,为了搜捕漏网的刺客余孽。 所以才如此的大动干戈。

但是。 消息灵通地某些人却知道,平虏侯府与塞外‘天狼一脉’ 地位超然的萨满和武士们杠上了。 眼见的就是一场你死我活的龙争虎斗,至于个中原因则不足为外人道了。

也有人大言不惭,其实平虏侯府与岭北鞑靼迟早都有一战,看看,这不就是了?

两虎相斗,必有一伤!

白雪皑皑,原野苍茫。

‘大萨满’者别宛如自湖底深处慢慢浮出水面,意识破开虚无黑暗,迅即接触到此前被他屏蔽开来的现实世界。

从沉眠中醒来的者别,六识感知着周遭的世界。

所有外来的声息,都一一映射在他的心灵识海。

周围宁静而沉寂。

者别保持着横卧于雪层下的姿势,开始内视,感知自身内在地一切身体状况。

连日沉眠,虽然其间水米不曾沾牙,他却不觉丝亳地饥渴,反而精神焕发,每一寸肌肤仿佛都在欢呼,修为却是更见精进了。

虽然,‘天狼一脉’从古至今的修行法门,使得门下修行者地肉体非常非常的强韧剽悍,忍饥耐渴只是区区小事,但是多日沉眠犹能保持在不盈不亏不满不溢的圆满浑融状态,这却让者别心中格外的欣喜,醒悟到自己已经成功地融入‘长生天大力气’,身体如同一口深不见底的容器,可以无时无刻地汲取容纳无处不在的天地大能的菁华以反哺己身。

他现在不再需要依赖水谷精微的营养才能存活于天下地上,‘长生天大力气’已经足够滋养维持他在冰天雪地里驰骋纵横、出没拼杀而绰绰有余。

经过了多日沉眠潜伏,融入‘长生天大力气’的者别。 他地六识有了惊人的变化,他‘看’到了这个世界鲜为人知的一面,更为奇异、更为动人、更为瑰丽的一面,以往不曾被他发现的一面。

轻微至极的踏雪之声,传入者别的六识。

这是狼或者狗之类地四足兽类在雪地中纵跃前进的声音。

不过,这里地黑龙城郊军垦牧场的地盘,距离黑龙城极近。 人烟繁华不比蛮荒之野,应该很少野狼出没才对。

应该是汉蛮子的军犬!

者别暗自忖思的刹那。 他又听到了极远处有奇怪的声音朝着自己藏身之地的方向急速行进。

六识延伸,外界的各种远近声息收纳汇聚于者别地耳中,带给他一种新奇的感受,让他‘看’到了一个新奇的‘声音世界’——耳朵‘看’到的世界,鼻子‘看’到的世界,如同眼睛所看到的一样清晰。

这是六识相通的灵应境界,对于‘大萨满’者别而言。 具有非常特别的意义,意味着他地修为有望在十年以内追上‘魔师’札太师现在的境界。 在‘天狼一脉’,‘魔师’就是许多天狼萨满和天狼武士衡量自身修为的最高标竿。 但追上‘魔师’现在的水准,这并不是‘天狼一脉’绝大多数门人的目标,也只有少数几个天赋过人惊才绝艳的高手才敢这样去想,者别就是这少数人当中地一位。

军犬嗅觉灵锐,幸好他一直收敛气劲,封闭周身肌肤。 体味不曾有丝毫外泄,又使用了‘天狼’门下专用的匿踪药物,自然不虞被发现。

而那种奇异的声音,显然是平虏军的巡逻士兵,他们在冬天如果离开大路巡逻都是脚踏毛雪板滑雪而行,所以能够跟上纵跃奔跑的军犬。

在雪深没膝的荒原上。 骑马巡逻反而不如滑雪快捷方便。

巡逻的士兵和军犬,片刻之后即已远离者别的藏身之地,什么也没发现,显然连军犬灵锐的嗅觉也被瞒骗过去了。

此时距离第二天的平虏军野战操演,还有十个时辰。

背上地镔铁弯刀,刀锋森寒,即便是深藏在鞘,也能隐隐感受到那种凛冽地冷酷气息。

冥冥之中,者别感知着无数次血战磨砺出来的‘刀灵’在刀锋上地震颤脉动,契合着天地间的神奇波动节律。 与他的心灵元神浑然一体。 遥相呼应,那种同呼吸、共命运、心连心的感觉。 是如斯之玄妙、美妙和动人。

者别相信,他每一次挥刀击刃,都将神意六合,浑融如一,随心所欲,玄机自在。

其他一切都不再重要,只剩下即将到来的对决——西北幕府对外宣称平虏侯将在黑龙城郊二十里的军垦牧场检阅护卫亲军并进行野战操演,显然雷瑾将会在黑龙城停留一段时间,这是‘天狼一脉’的机会,也是他的机会——虽然,接应同门,吊尾断后才是他藏身于此的主要目的。

再次晋入深沉的休眠,蛰伏如死,只等待着那一刻,那一刹那的到来!

真是期待……

后套原野刮起了一阵猎猎大风,冬日初升,照彻山河,却是殊无一丝暖意,间中几声马嘶,在空旷的雪原上传扬开去,更添几分凛冽寒意。

号角声起。

黑龙城的军垦牧场,如同一头狰狞猛兽,蹲伏于旷野之上。

预定的野战操演开始了!

山呼海啸一般的号令,闷雷一般滚动的战鼓,威严的号角长鸣……

一队队精锐剽悍的护卫亲军锐士策马驰出牧场营地,向着预定的野战演兵场进发。

蹄声隆隆,声震四野。

铁骑涌过雪原,旗帜猎猎飞扬。

高踞骏马之上,雷瑾极目四顾,踌躇满志;大旗下,亲卫前呼后拥。

日照旌旗,万马回旋,朔风吹雪,鼓角争鸣……

时光流逝,日近午时,野战操演已近尾声。

在远离野战演兵场的某个角落,被人忽视的深土雪层倏然颤动,喀嚓声响中。 厚厚的雪层龟裂开来,雪层往上凸起、迸裂,碎雪飞溅。

眨眼之间,便从地底下,哦,错了,是从平平无奇地积雪底下冒出了几十个‘雪人’!

他们当然不是雪人、雪怪或者雪猴子那种传说中的精怪一类。 而是凶悍如饿狼的塞外蒙古人,天狼一脉的蒙古鞑靼人。

一共三十七人。 皆是气度沉凝之辈。

他们的蒙古皮袍子外面反穿着羊皮大袄,皮风帽也是白色,突然从雪地里冒出,与那传说中的雪怪、雪猴子也差别不大,保证很吓人就是了。

达日阿赤藏在皮风帽之下的一双眼睛就象饿狼一般,闪动着绿幽幽地冷芒——他的祖上是乃蛮部地色目人血统,生母更是他那个鞑靼人生父从萨皇阿罗斯地方抢掠而来的女奴。 因此天生便是一双宛如恶鬼一般的碧眸。

无视一切的嗜血光芒在达日阿赤眼中无声流动,死寂、冷漠、残忍、幽深,完全不象一个活人应该有的眼神,而应该是死人的眼睛。

事实上,达日阿赤就是天狼一脉苦心栽培的死士。 他身后统领地这一队人马也都是‘血狼死士’。 与天狼一脉的萨满、武士们修行的路数不同,‘血狼死士’因为功法邪异,一个个都极为狂野嗜血、悍不畏死,即便是同出一门的萨满和武士们都不敢轻易招惹他们。 毕竟不怕死的人。 委实不太好对付。 正常人不能跟疯魔一般的野兽较真不是?

‘天狼一脉’极为看重的‘血狼死士’出现在这里,也就意味着一场不死不休的杀戮即将降临。

天狼一脉地‘天狼大长老’一出手就是三十七个‘血狼死士’,手笔可谓空前,话说天狼一脉的‘血狼死士’有史以来从未超过一百之数,一次出动三十七人,这绝对是破天荒的举动。

他们出现在黑龙城。 为的就是要把落到平虏侯手中的天狼圣物——‘神刀’和‘神杖’取归山门。

圣物就在平虏侯手中的消息已为天狼一脉探悉,虽然其来源较为可疑,但天狼一脉也有自己地门路以确认消息的真伪,更何况天狼一脉还有特别的法门,可以循迹追踪,感应圣物的下落,绝对不会闹出多歧亡羊的笑话。

事实上,达日阿赤已然感应到平虏侯身上沾染的圣物气息,绝对不会有错的!

不管圣物在不在平虏侯手里,平虏侯在最近直接接触过天狼圣物是毫无疑问的——这令得达日阿赤心底狂躁暴虐的气息不住翻腾。 几乎压抑不住。 ‘血狼死士’独擅的邪异功法。 在令得死士们铜皮铁骨悍不畏死地同时,也使得他们性情极端地暴躁残忍。 每每需要借助血腥杀戮、狂野搏斗来排遣胸中翻腾的杀戮狂躁,这也造就了岭北‘血狼死士’地残暴之名,中原地面虽鲜少有人知道‘血狼死士’是怎么回事,但在塞外,‘血狼死士’却有夜止儿啼之名。

达日阿赤虽是视死如归的‘血狼死士’,却不是头脑简单的莽汉,他绝对不会冒然强闯大军营地,而是藏身匿形以窥伺较好的机会。

死也要死得值当不是?

护卫亲军在黑龙城的野战操演已然结束,然而戒严还没有解除,一切才刚刚开始。

……‘天狼一脉’的供奉圣物被平虏侯的人抢了?

……‘天狼一脉’、‘狮王谷’作为相对势弱的一方,公然挑战南方强邻,与手握兵权的平虏侯作对?

……两方要在黑龙城论剑比武,生死决斗,以定‘天狼圣物’的最终归属?

……

随着这些个‘秘密’消息在塞外的上层人物中间一点点传播开来,塞外鞑靼诸部上层人物的目光,几乎都投向了后套重镇‘黑龙城’——

所有的人都明白,如果‘天狼一脉’和‘狮王谷’两家联手都抗不住平虏侯府的打压,整个北方草原势将成为平虏侯予取予求的后院,再也没有能够威胁西北幕府的势力。

平虏侯麾下,不但拥有强悍善战的军队,还拥有许许多多剑客奇材、奇人异士,这在塞外,许多人都知道。

对于塞外鞑靼诸部来说,平虏军的强大实力,他们已然在历次战事和冲突中亲历,自然不会再有什么怀疑,但是那些讲究个人武技修为、以奇功绝艺傲视天苍的剑客奇材、奇人异士,他们毕竟只是听说,并未真个亲眼目睹,自然也就没有什么惊惧敬畏的感觉。

以鞑靼人他们的见识,在北方茫茫草原之上,除了那些蛮力惊人徒手搏熊的巴图鲁勇士、箭术绝妙的射雕手、神通莫测的密宗喇嘛、各部萨满等等能够令鞑靼人敬畏尊崇之外,唯有‘天狼一脉’的萨满、武士以及‘狮王谷’的“圣者”们,可以让塞外鞑靼诸部的王公贵族们敬畏有加了。

平虏侯麾下的剑客奇材、奇人异士,暂时还不够份量。 他们的名气达不到让普通鞑靼人畏惧的程度,也还没有那种经历岁月长久积淀下来的威势和杀气!

讫今为止,塞外的鞑靼人还保留着对天狼萨满、天狼武士以及狮王圣者的种种信念不变,在为之自豪和骄傲的同时,却是即敬且畏,极为崇拜。 毕竟,‘天狼一脉’的萨满和武士,‘狮王谷’的圣者,在过往的无尽岁月里,一直庇护着草原上艰难生存的部族,为他们解除过很多次危难险厄,‘天狼一脉’、‘狮王谷’种种‘不可思议’的‘神迹’在鞑靼人中口耳流传,长久以来积威日盛,他们俨然是北方草原上除了长生天之外,最受鞑靼人尊重而不敢随意违逆的保护神。

然而,平虏侯一旦击破‘天狼一脉’、‘狮王谷’不可战胜的脆弱‘神话’,打掉鞑靼人心目中最后一点残余的念想,必将带给塞外鞑靼诸部极大的震撼和震慑,鞑靼人最后的一点信心也将破灭,民气势必低靡。 这也就意味着,平虏侯对塞外的控制必定更加深入,更加稳定持久,而不服不臣于西北幕府的鞑靼人必将声势日颓,更加窘迫。

最重要的是,平虏侯将通过此举,更进一步的清洗塞外异己,铲除后患,确保下一步的开拓扩张不受来自北方鞑靼的牵制。

观望形势的塞外雄长,心态极为复杂和矛盾,忧心忡忡。

他们对当下的形势还是看得比较清楚的。 虽然塞北苦寒荒凉,但是很显然,平虏侯的忍耐已经见底,他现在再也不愿意被人阻挡他的扩张步伐,更不愿意容忍什么超然存在,继续且一直的在塞外存在。

‘天狼一脉’和‘狮王谷’,现在已经成了西北幕府开疆拓土的挡路石。 至少塞外诸部雄长都是这么认为的。 在他们看来,平虏侯不会允许这样的情形一直延续下去了。

是改变的时候了!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第三章 论剑黄河滨(下)

一章字数太多,所以拆成两节。

——————————

滔滔大河尽都冰封冻固,但是眼睛可以看得到的地方,除了冰雪,还是冰雪。

大河上下,漫天皆白。

朔风扑面,饿狼长嗥。

几只兀鹰,低飞高盘,嘎嘎怪叫,凄厉碜人。

黑龙城南,大河北岸,数十里之地,罕有人迹。

驼铃“叮——叮——”,清脆悠远,渐行渐近。

数十头**骆驼悠悠然踏雪而来。

一路畅行无阻,岭北来客无人阻挡。

这数十骑代表了岭北精锐,‘天狼一脉’、‘狮王谷’一方的成败,对塞外之民心、民气有着决定性的影响——胜则鞑靼诸部士气大振,败则民气颓废,不知道多少年才能振奋。

这是一场‘众目睽睽’之下的决斗,也是背水一战。

天狼一脉的供奉圣物都能被人抢掠,是可忍孰不可忍?

然而,‘天狼大长老’脱脱却是殊无一丝把握,‘魔师’札太师在几年前已然确证平虏侯的修为臻至先天秘境,虽然天道层次当中也有高下深浅、圆满不圆满、究竟不究竟等等之分,平虏侯在先天秘境这个层次上的修持功力还较为稚嫩浅薄,不是两三年的磨练就可圆满究竟的,但其人到底不是可以小觑的对手,何况平虏侯身后还有雷氏家族。 平虏侯手中到底还有多少不为人知地牌面也不得而知。

此次决斗,脱脱乃是抱着以身殉之的心态赴会。 天狼一脉、狮王谷虽然不缺少顶尖高手,但是塞外岭北毕竟不比中土繁华富庶,偌大的地面,人口三五百万已经顶天了,从这几百万人中脱颖而出的精锐高手总共能有多少呢?总是比不得中土人口之众,煌煌亿万之数。 中土英雄若是众志成城团结一体,试看当今天下谁人能敌?塞外西域。 诸部雄长的实力根本就不够看,哪有什么份量与中土叫板呢?西域、塞外就是有那么几个纵横天下的顶尖高手镇住场面,又何足道哉?

在‘天狼大长老’看来,此行就是赴汤蹈火,有进无退了,鞠躬尽瘁,唯死而已!

他们是不得不来。 不得不战,成败利钝,在所不计!

没什么好说的,唯战而已!

求仁得仁,何所怨?

雪原一片烂银色,若非今儿天色阴沉,只略微有些日头影子,否则这大河北岸地茫茫原野。 在冬日艳阳之下必是一片灿烂晶莹的奇景。

脱脱骑坐于骆驼之上,自然是居高眺远,虽然雪原空旷,了无人迹,但是他地心神还是能清楚的感知到地平线以外若隐若现、若即若离的某些动静——在他们这个驼队的周围,在他们视线所不能及的远处。 前后左右尾随着十几路人马。

脱脱心下隐隐的叹息一声。

他敢肯定,尾随着他们的,十有八九不是平虏侯地人马,而是塞外鞑靼诸部雄长派来观望风色的亲信部属。 在西北幕府‘铁腕’与‘怀柔’手段双管齐下的整治下,他们已经丧失了与平虏侯直接对抗的胆气,可悲亦复可叹。

驼队沿着河岸西行,再行些时候,便遥遥望见前方河岸之上,伫立着一群人,人数大抵与脱脱这边相当。

主人已经在了!

而且。 主人方面不愿意占来客一方的一丁点便宜。 场面很公平——至少表面上看,是这样没错。

“天狼大长老看来下了血本!”

遥望数十骑**骆驼踏雪行来。 渐行渐近,身披大氅的雷瑾从容笑道,却是有意无意之间,悄然瞥了一眼东方,面上不露丝毫声色。

封冻的河道宛如一条卧龙,横卧大地之上,在茫茫雪原上蜿蜒逶迤而去。 在若隐若现的河道尽头,那里已经是眼睛看不到地地头,也不会有什么动静声息能够随风远传如斯之远,但雷瑾的‘心镜观照’‘元神感应’玄通微妙、涵容万象,却能清晰地将常人眼耳所不能及的动静声息,一一映射于方寸灵台之间,无所遗漏。 所以,雷瑾很轻易的感知到各个方向的外人窥伺,而在东面这个方向,他明显的感知到有一拨人马隐藏在那里,而且当中还有不少强者地气息。 在雷瑾看来,这伙人大有可能就是帝国朝廷新近才正式册封赐予‘金国’国主‘顺义大王’印信的外藩王爵,蒙古右翼土默特万户俺答汗所派遣的心腹手下。 不用说,俺答汗的手下,也是来观风色,看形势的。 他们与逡巡于四周的其他各路人马,亦差不多是同一样的货色,只是跑腿的探马和耳目罢了。

在当下这个时刻,平虏侯府与‘天狼一脉’、‘狮王谷’论剑于黄河之滨,其成败却影响着塞北之地数百万丁口的将来,各方派人观望风色窥伺形势却也事属常理,不足为奇。

“嗯,对方至少有二十个‘血狼死士’,加上死士独擅的‘天狼啸月’功法非常邪异,看起来,这次脱脱下地本钱,确实不小。 ”玛丽雅功聚双目,仔细地观察了一小会,这时便对岭北来客下一结论。

她虽然赞同雷瑾先前‘下了血本’地说法,但话头一转,又说道:“脱脱带来的人真是不少啊。 唔——他本身就是从天狼一脉地‘武萨满’出身,名扬塞外多年,修为深不可测,他的手下侍从,‘十骏’、‘四狗’等人在北方也非常有名,这次想必都随扈南来;‘狮王谷’俄日特夫的门下,也有‘十大弟子’帮手助阵。 估计也都随从同来。 对方这个阵仗很大,我方今朝若能战而胜之,岭北未来三百年地气数也就不问可知了。 ”

“脱脱、俄日特夫,呵呵——,也不过是兵来将挡罢了!”雷瑾微微笑道。 当下这一战,完全是他顺水推舟一力促成,其中虽然也有若干的不得已。 但事到临头,这场戏却非得做到十足不可。 来看戏的人多的很。 他若不亲自出马,这场戏怎会热闹?

两方人马遥相‘对垒’,剑拔弩张,气氛陡然紧张起来。

人们隔着两里多宽的雪原,目光交击,杀气凝冰。

语言上的交锋在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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