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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雷逐鹿-第1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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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做新郎倌的人了,还烦的什么人?”

“孙氏一族,若打后汉衰微,天下三分,东吴立国那时算起,已然在江东地面立足千有余载,人脉雄厚,其嫡系旁支虽历经千年沉浮,繁衍至今,仍绵绵不绝,这一支以经营丝绸和苏绣闻名的孙氏,几百年在朝在野苦心经营的势力,也不容任何小觑呢。现在这时候,急着将女远嫁西北,岂是无因?哼,他们孙家的心思比上好的丝绸还要滑呢,搭船出海,打的好算盘。孙氏大肆铺排嫁女,图谋亦深远也,恐将是我西北一大变数,怎不烦人?”雷瑾正容说道,烦恼啊,这即将成婚的正妻孙氏,这从未见过面的妻室,还不定给西北幕府,给自己一向‘安静’的内宅后院搅出些什么风雨来。

绿痕眼中精光流转,她知道雷瑾手上还直接掌握着一部分极端绝密的眼线谍探,并没有移交合并到秘谍部负责江南谍探的独孤堂中,因此雷瑾在秘谍部以及军府的若干秘谍小组之外,还有另外的秘密线报途径,因此雷瑾所掌握的谍报有些甚至是直接掌控着秘谍总部的内记室也不知道不清楚的,雷瑾这样子评说孙氏送女远嫁自然是有所本而发,便说道:“孙氏的嫁妆丰厚,可是准备了好几十船,传言还有后续的船队哦,爷可是要发一笔横财了。哎,那未来的少奶奶,听说可是孙家大奶奶的心头肉,闺名是什么?爷一定是已经探听到了。”

雷瑾摇摇头,“你们这些女人!怎么对这种鸡毛蒜皮家长里短的事这么感兴趣?让爷怎么说你们好呢?罢、罢、罢,你们未来的少奶奶,嫡出行五,闺名雨晴,孙雨晴,这会知道啦?”

绿痕浅浅一笑,问道:“现在路途不靖,爷打算派哪些人去迎亲?”

雷瑾思忖盘算一会儿,道:“南直隶、西江是不怕的,顶多给南京的顾军门(指顾剑辰)飞鸽传讯带封书信也就够了。爷料就是没有信去,父亲大人还有未来的岳父大人也会妥为安排行程,倒是湖广到四川这一段水路得小心些。想孙家也不会少了随船护卫的武力,我们只要不亏欠礼数,不让孙家挑理就行了。至于迎亲的护卫扈从武力,就从护卫亲军和秘谍中抽调,以祝融门张大哥、公孙堡公孙大哥的门人为主,再抽调一些峨眉派弟子,加上玉灵姑带几个原弥勒教的人,出川接船也就差不多了,到时候少不得还得劳动蒙逊长史和独孤岳执政两位先生跑一趟,恐怕还得调一部护卫亲军去夔州府迎接喽。”

“那也罢了,”绿痕道,“这么着逆水上航慢得很,怕不得花三四个月船期?送亲船队怎么的都得过完了年,开春以后才能到得成都,比骑马慢多了。”

“三四个月那倒也未必,最慢的一段应该是夷陵州到重庆这一段上水水程,夷陵州以下的上水水程要快得多。快的话有两个来月也就差不多了,今儿是闰十一月初二(见注三),再过十二月到明年正月,中间有两个月,如果没有意外耽搁应该就可到成都。若不是经汉水行船必得经过横天军的地盘,其实从汉水坐船,水旱兼行到汉中,再转到关中,行期还快一点。现在总不成为了迎亲,就发兵和横天军打一仗吧?

不过,总是要过了年,到正月间才能到成都吧。什么时候来不行,偏这时来,纯粹就是添乱嘛。”雷瑾屈指算来,很是不满,年头岁尾的时候正是他忙得要死的时候,加之四方征战用兵不得空闲,再来这么一出送亲、迎亲、成亲的戏码,他娘的真是不让人活了。

雷瑾也知道,这种家族间的利益联姻没有什么道理好讲,反正这个相伴终生的正室夫人,无论是否美丑,无论是否贤良淑德,都不是他能做出抉择的,尽管他现在是侯爵,是一方封疆大吏,是西北土皇帝,在这种事情上,反倒还不如一个平民。

闷闷的在心里发了一会牢骚,雷瑾也明了绿痕为何显得心事重重,忧郁在心了。其实这种因为妾身未分明而蕴伏的复杂情感,正随着孙氏远嫁而来的消息一点点引发出来,且不独绿痕一人,而是有相当多的内宅妾婢都有这种强烈的危机感,人人自危的情绪正在酝酿扩大,后院不稳,显然雷瑾必须要断然采取一定措施来遏止这种情势蔓延了。

迅速意识到这一点的雷瑾,在心里盘算一番,暗忖:得给她们下一颗‘定心丸’才行!不就是个名分保障吗?

雷瑾微微笑道:“绿痕,爷正式请三媒六证写婚书,用八抬大轿全副鼓吹抬你过门成亲,正式纳为侧室夫人,大宴宾朋,让全西北都知道,你看可好?”

绿痕等人的身份地位虽然都是公开的秘密,但就是差了这最后一步,名不正言不顺,无形中在名分上便有些尴尬,如今听雷瑾这一说,也是一震,这摆明就是让姑苏孙家好看嘛,未娶妻先纳妾,本来这倒算不上什么大不了的事,帝国之内现在是在所多有屡见不鲜,但在孙家送亲于途的关头,雷瑾倒在纳妾上这么着的大事操办,明显是不给姑苏孙家面子嘛,还不知道要因此闹出什么风波来,但绿痕也知道这事不能退让,不能息事宁人,这不是关系着她一个人的切身利益,而是许多姐妹的利益都在此一举。

绿痕便说道:“可是还有紫绡、阿蛮啊。另外还有云雁、冰縠、凝霜、金荷,她们比爷还小一点点,现在也都大了,在奴婢身边最是得力,又都是家里带过来的,最是亲近,爷可不许放出去。”绿痕晕红上脸,低声说道,心中有几分喜欢,也有几分酸涩。

雷瑾微微一叹,这都是个什么事啊。

心中洞若观火,雷瑾看着绿痕,嘴上说道:“爷都依你,还不成吗?放心,爷心中有数。这么着吧,就在过年之前找个黄道吉日大操大办一次,当然不能全都这样,就你们几个集中一块儿操办,其他妾婢或是写婚书,或是摆酒宴客,总之合家欢喜就好了。”

听着雷瑾这般说,绿痕本是忧郁的心里竟然抑不住地浮起有些甜蜜又有些酸楚的滋味,便轻轻咬住了红唇,怕那些心事会不知不觉地全泄露出来,可是一伸手抚在细滑的脸上,却是已经微微发烫了。

绿痕整个人有点晕晕乎乎,完全没有注意到雷瑾眼里精光流转,将绿痕揽入怀中。

闭上眼睛,绿痕安静地享受着雷瑾温柔的抚mo,身体慢慢软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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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一:古代战争受限于情报侦察和通讯联络的技术手段相对原始,所谓的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细究下来仅仅是利用和依赖于不对称不均衡的单方面信息优势,尤其是战略情报分析和战略预测方面的优势而已,从而更多的表现为最高决策层在战略大趋势上较准确的把握走势,而不是在具体战场上的临阵部署指挥,因而并不是一般意义的战役战术层面上的‘决胜于千里’,中古、上古时代几乎是不可能对远在千里之外的军队实施即时有效的指挥调动,具体作战的临阵指挥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前方带兵将领的个人指挥素质,战役战术层面的决胜千里只是在近现代以来随着技术手段的不断飞跃,才真正逐渐得以在战场上实现。鲁迅之所以说三国演义中状诸葛之智近于妖,便在于此,诸葛若真有在具体战场上决胜于千里之外的本事,何用亲自领兵六出祁山?只需在成都准备下n个锦囊妙计,一出祁山即可百战百胜统一中原了。

注二:从门类、张数、花色、玩法、纸牌形状大小规格等方面来看,中国古代流行数千年的“叶子戏”和现代桥牌各方面都非常近似相像;另外据考证中国麻将也是从古老的‘叶子戏’演化而来。世界上也有不少中外学者,认为叶子戏纸牌就是扑克的原形,扑克实际上是中国纸牌流传到欧洲后演化而成。当然这些由于年代久远,是难以确凿不疑的加以证实,我们其实也不必深究。玩过‘拖拉机升级’纸牌游戏的朋友,一定会对叶子戏的玩法有似曾相识的感觉,而玩过桥牌的朋友可能感觉更深一些,或许叶子戏确实如中外学者们考证的是扑克、麻将的原始雏形,然而龙生九子,‘拖拉机’也好,‘桥牌’也好,‘麻将’也好,时至今日,都已经演化得面目全非,大路朝天,各行一路了。

注三:中国自古代以来沿用的农历(阴历),十九年七闰,有闰月的年份,一年就是十三个月,平均每两三年就会遇上一个有闰月的年份。至于小说中所说,诸位也不必太过深究就是了。

第三章民气激扬翼侥幸 师徒相会谈赎买

时光荏苒,转眼间闰十一月已经过去大半,腊月越来越近。

然而在这个本应相对沉寂的寒冬,整个西北却处在高度的亢奋中,众多士庶黎民民气激扬,为着近期一连串的新闻而亢奋不已,而倍觉扬眉吐气——

平虏军在隆冬之际兵锋西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举扫荡克定哈密,土鲁番、瓦剌全然来不及反应,红旗捷报穿州过府,这是多少年以来都没有过的事情了;

各处都有大批官吏被抽调到哈密去设县守土,让所有人都真切的感受到哈密真真正正完完全全的成为了帝国疆土;

哈密原来的三大部族之一的畏兀儿人几乎是全部被勒令内迁归附安置;

哈密王所领属的蒙古部众‘哈喇灰’人则大部分被拆分充实到四个忠实于平虏侯的‘蒙古部族’中;

哈密回回的大部分部众也被内迁,分散充实到河陇各地;

而哈密的三大主要部族中另外还有相当一部分人被罚作官卖奴隶,准备公开竟投扑买,更是引发民间不小的轰动。将外族人如此大张旗鼓的卖做奴隶,在让西北的帝国民众享受着有些阴暗的的骄傲和自豪时,也再一次让人们回忆起平虏侯对付叛逆不服的吐蕃人时展示出冷酷无情的暴烈铁腕,而对忠诚不二的吐蕃人则给予空前优遇和大力扶持,同样是吐蕃人,却遭遇着这种天差地别般的对待让人想淡忘都难。事实上在那一次距今并不遥远的吐蕃叛乱之后,许多参与叛乱的吐蕃部族成为昨日黄花,许多吐蕃人人头落地,许多吐蕃人被发卖为奴,现在在西北河陇的许多农庄、牧场、作坊、工场里就有不少吐蕃奴隶在其中劳作,为农庄、牧场、工场、作坊的财东们创造着丰厚无比的利益,带来白花花的银子,着实令许多人眼红和羡慕。这一次扑买哈密奴隶看来量也不小,许多身家丰厚的财主都在摩拳擦掌准备要扑买一批奴隶到手,不管怎么说,官卖奴隶的价格绝不会比那些黑心的人贩子们要价高,赚头总要多一点。

买卖奴隶,与一般平民关系不大,平民百姓自然不象那些豪门大族、大农场主、大牧场主或者巨商大贾那么亢奋躁动,但是西北幕府通告要迁移若干良民定居哈密,并有若干优遇惠政鼓励移民,这才是让许多平民,尤其是小户佃农们怦然心动的,要不要迁移到眼下是一片空白的哈密去发家致富,成为一些佃农家庭暴发争吵的话题,因此在一般平民中也涌动着躁动不安的潜流;

除了奴隶和移民的话题之外,四川战事的终结,关中、延绥地方在武力下的易帜都让开始准备置办年货的西北平民兴奋,这意味着残酷无情的战争离他们越来越远了,不管今后生活如何艰难,太平年景讨生活总是要容易些,就算无田无地无房无产一无所有,完全凭一把子力气或者还过得去的手艺把式都可以找口饱饭吃。

不过,随着奴隶的增加,苦力活大多让奴隶们包圆了,这年头还想靠一把子力气混饭吃也就不那么容易和行得通了,连进农庄、牧场这样的地方做雇工也得要有一手熟练把式加上心思灵巧才能立足,农场主、牧场主们现在可不会多养一个闲人,而矿场虽然是苦力集中的地方,但矿场主们更愿意使用奴隶,尤其是控制在西北幕府、西北雷氏各支以及其他豪门大族巨商大贾手里的盐、铁、铜、铅、锡、金、银、石炭等矿场,奴隶使用极为普遍,以至于人贩子的贩奴生意也特别的红火。

因此而造成的后果就是,西北平民子弟的出路,如果不是应募从军,以军功谋出身或者考入文官学院、武官学院甚至相对隐秘的间谍学院、斥候学院,又或者吏士学校深造,谋得一份衙署中的公职;便是想方设法拜师学艺当学徒,学得一门技艺傍身;又或者在各府县林林总总的各式义学、族学、书院、私塾以及长史府各曹司署所设立的工匠学校、大商学校、农牧学校、堪舆学社等学校中学些文墨算筹奇技淫巧,能写写算算或会些实用的百工普通技艺,也足以安身立命,可以被西北幕府或商家延聘为工匠或是伙计;甚至于在夜未央中学些歌舞戏曲吹拉弹唱百戏杂耍说书弹词的梨园歌吟的本事,也不再是被人十分鄙薄的倡优贱民行当,至少幕府所认可的‘歌舞大家’、‘曲苑巨子’已经是堂堂的‘爵士’了;再不就是做行商走贩,胆大心细心思活泛的话,也有可能将本求利从无到有从小到大挣下一份家业,商贾之业即使在汉人当中也早已不再是十分遭人鄙贱的营生;

还有一条新的出头之路便是迁徙,迁徙到西北幕府新占领的土地,便能拥有一块新土地或新牧场,有机会成为农场主或者牧场主中的一员,甚至已经有传言说只要你有足够的武力保有圈占下来的土地,即使在平虏军还未涉足的西域、塞北土地上,不管是耕地还是牧场,西北幕府都会予以认可,并发给文牍执照,这种传言甚至已经是在鼓励那些敢于冒险的平民成群结伙以私人武力在西北幕府控制区以外圈占土地,占山为王了,引得儒生士子议论纷纷,也有些胆大的已然在四处打探消息,如果确实的话,还真打算投机赌一把呢。

在这个寒冷萧瑟的冬季,西北大地到处涌动着亢奋的热潮,生机勃勃。

到目前为止,一切尚算正常。

已忙了一个通宵的雷瑾,心里暗忖。

他在早课之后又忙碌了大半个早上之后,已经把南征军务处理得差不多了,这才有时间斜靠在签押房的坐榻上,听着内记室的女官用轻柔的声音吟咏诵读着印书馆新近刻印的异国书籍,稍稍放松一下。

这是雷瑾的老习惯了,实质上是与帝国朝廷‘经筵讲学’之制相类似,以广博见闻的一种举措。

只是眼下这吟咏诵读的方式过于怪异,五个女官各占一方,在雷瑾身前身后同时捧书吟咏诵读,而各自诵读的内容又明显各不相同,这样混合在一起的声浪,无论声音是如何的娇柔动人,也是正常人无法一一分辨清楚的,何况还要一心数用?

然而对于已很难以正常人来看待的雷瑾,这一点也不难,五个女官诵读的主要内容他都明了无误,过耳不忘,同时还有暇沉思一些别的问题,这等情形若是落在知悉雷瑾斤两的人,比如绿痕等人,栖云凝清等人,又或者落日听梵的眼中,自然知道他的武技修为和境界定然又迈进了一步,正在以一种怪异的方式磨砺修行,探索着仅适合于他自己的独特修行之路,毕竟,在消化分享了听梵虔修天道得来的一切经验,体验了那种玄奥的天人境界之后,雷瑾不可能没有一点变化。

至于他经脉脏腑中的内伤也因此好转了不少,不再成为目下困扰他的主要问题,虽然这真气运转中的断层和接续中断仍然是极其可怕的心腹隐患。

眼下各路南征军队的进展还算顺利,希望不会出什么大的纰漏。雷瑾在心里暗自思忖,带着一点点侥幸的想着:眼下进军顺利,看来云南的屯军屯政、驻防兵备已经烂得差不多了,南征之举虽然冒险,暂时却也没见有多大风险。

在没有精心准备的情况下,冒险向云南进军,而且没有前敌统帅坐镇划一指挥,这其实是一次相当轻举妄动的南征,也是一次赌博,雷瑾确实有一点点心存侥幸,寄希望于运气总在自己的一方。

但是事实会如雷瑾所愿么?那只有天知道。

隆冬暮色中的武威未见有多少萧瑟,四方商贾行旅入城出城仍然来往入梭,丝毫不因严寒而减少,灯火汪洋,车水马龙。

暮霭沉沉之中,店铺官署的灯光灿烂,这便是繁荣的武威,河陇的中心。

一辆轻车一路驶过长街,这么寒风肆虐滴水成冰的日子,毡帘子却是掀开的,一个身着藏青玄狐风毛小羊皮袍的俊秀士子,手执泥金湘妃竹扇挑开帘子细观街景,一点也不惧寒冷。

街衢上熙熙攘攘还尽是行人,两旁店铺栉比鳞次,花果行,陶瓷行、内肆行、成衣行,纸行、南货行、茶行、米行、铁器行……

还有什么针线铺、扎作、绸缎、文房四宝甚或巫行、仵作、棺材行……

满街商行字号的门首都挂着幌子,扎着彩楼,幌子便在来往行人的头顶上飘动不定。

轻车转入幽静的街巷,满城的灯火煌煌之下,这条街巷幽静得仿佛世外之地。

轻车驶到了一处阔落宅院的侧门停稳,车夫利落的跳下车,厚厚的车帘掀开,两名唇红齿白的俊秀士子相继下得车来,赫然是换穿了男装,戴了交脚幞头的栖云凝清和她的授业师傅峨眉闲月子。

闲月子低声吩咐一句,车夫便听命上阶叩门。

咣当吱扭声中,厚重的木门落闩开启,一个仆人模样的中年人当门而立。

片刻之后,闲月子师徒俩便在仆人引领下举步而入,这里其实是峨眉派在武威的一个落脚点,闲月子这次北上除了因雷瑾的那句半开玩笑的戏言而来之外,也有意顺便巡视一下峨眉名下的药材行生意盈亏,并且峨眉长老们也是听到了一些传言,有意让她来摸摸底,看有无机会将峨眉派的佛道势力发展到西域以远的地方,这后面实际上还有帝国佛道戒律会的一层意思在。

“凝清,你说你的侯爷现在在做什么呢?”

“师傅——。”刚刚安顿下来的栖云凝清粉晕上颊,“你怎么也来打趣徒儿?”

闲月子微微一笑,栖云凝清理了理思绪,这才随口答道:“这时候一天的公务一般已经处置完毕,但还不到进晚膳的时候,如果没有宴客,侯爷应该是在内宅中厮混吧。再不就是依‘经筵讲学’之制,让人诵读弘文馆、通译馆的一些新书节略。(注:可参看第二十五卷第四章)”

“经筵讲学?听说围绕西北幕府这种较少讲授各派儒学的‘经筵讲学’,西北士绅对此颇有微词,不少人公开攻讦西北幕府这是在‘以夷变夏’,以致这种争论自开府以来一直就没有停过?”

“是啊。”栖云凝清点点头,“传统的‘夷夏’之说已经深入帝国士绅的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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