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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雷逐鹿-第1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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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骑兵战术中,使用弓箭在近战肉搏之前,先在远距射伤射杀敌方尽可能多的人,再接敌近战是相当有效的,尤其是在冲击结阵固守或者以车垒为依托的敌军之时。

箭矢在空中相互对射,如暴雨般横扫敌阵,这种对射平虏军仍然占据了上风,一如昨日。

人仰马翻,蹄声雷动。

当轻骑射手放缓马速闪开中路,让重甲骑兵突前时,两道铁流几乎就是在那瞬间,就猛然对冲在了一起,刹那间人仰马翻,血肉横飞。

人丛中,狂吼之声如同炸雷,随着每一声狂吼,刀光闪闪,枪影呼呼,不时有骑士被挑落,被扫落,被劈落……

转瞬之间,已经是血肉屠场。

全速冲刺,雷瑾率领的护卫骑如同一口利刃切入突前的延绥骁骑中间。

突击!

突击!

奋勇而不停歇的突进,直到穿透敌阵才能算一个回合结束。

平虏铁骑两翼的突击前锋如同斧凿一般,楔入突进,霹雳蔷薇军旗和黑龙军旗已经迅速冲杀到延绥骁骑的两翼深处,其势如潮,锐不可当;

而精锐轻骑则跟在后面不停地放箭,部分押后的重甲骑士甚至拔出马刀冲入敌阵左劈右砍。

经过昨日的恶战,本来就信心有所动摇的延绥骁骑斗志已经受挫,面临如此猛锐的突击,其阵脚开始松动。

杜文焕亲自统领的骑兵,主要是以其亲兵为骨干,还能勉强支撑;而两翼面对近卫军团与黑龙军团的冲击,受到极大的压力,已经开始溃散后退。

两翼战斗意志的动摇,迅速扩散到中央正面,整个突击骑兵阵都开始后退,向车垒退却,局势危殆。

杜文焕眼看情势不妙,怒吼一声,满脸通红,一气之下抓下头盔掼到地下,大喝一声:“跟我杀!”

话音未落,杜文焕挺枪跃马匹马冲阵,长漆枪左右扫荡,所向披靡,至少有十几个平虏骑兵被他扫落马下。

杜文焕宝刀未老的勇猛剽悍,激发了延绥骑兵决死的勇气,只犹豫了片刻不到,就狂呼大叫着冲了上去,与平虏军骑士们展开激烈搏斗。

败退因为怯战,一旦延绥骁骑恢复了自信,重整旗鼓,立刻爆发出了惊人的战斗力,立刻让中央突破的雷瑾感受到强大的压力。

金戈铁马,枪林箭雨,三军鼓动,白刃横空,死战不退,血溅沙场。

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

蹄声翻腾如潮,利箭破风尖啸,数万人舍死忘生的呐喊,这是沸腾的杀戮战场!

“呜”!

厉啸声中,一支狼牙箭闪电般射来,从一个骑士身上穿胸而过,透背而出,带着一大蓬血花,劲道凶厉无比。

冷哼一声,雷瑾手中浑铁长槊微微上挑,拨开几支射来的冷箭,顺手挑落一个延绥骑士,厉声喝道:“还不给我杀了那厮?”

雷瑾说的是延绥骁骑中的一名神射手。

话音刚落,弦声如霹雳,箭发如流星,左右护卫骑的快箭至少有十支箭落在了那策马退走的骑士身上,瞬间的攒射,连人带马都射成了刺猬,血水犹如泉喷。

雷瑾这时左手反手挥刀,刀光在空中诡异的扭曲分张,掠过两名延绥骑兵的咽喉,当咽喉上的血线从隐到显扩张崩裂,血花四溅,两名延绥骑兵轰然坠落马下,瞬间被狂飙而过的马群践踏得不成人形。

而这时雷瑾已经随着护卫骑的突击阵形冲出了十几丈远,虽然护卫骑众多,雷瑾仍然在混战中,被对方一名骑士觑空在后背上狠捣了一记狼牙棒,虽然雷瑾及时卸力,又仗着身上鱼鳞甲和内衬网甲的坚固,没有弄得筋断骨折血肉模糊,但这势大力沉的一棒也足让雷瑾眼前发黑。这战场上的一刀一枪,都讲究凶狠凌厉简单实用,稍微的迟疑可能就是永决,许多武技不一定用得上。

幸好,护卫骑轮番担任冲击箭头,每个人、每匹马都有稍微喘气的工夫,而在前突击的箭头人物则往往猛锐凶悍,让敌人难以招架,雷瑾知道自己这会儿暂时不能冲击在前,现在是得稍微改变一下战法了。

一声狂啸,在雷瑾右前方正好冲出一名勇猛的延绥骑士,手持一杆长漆枪,枪尖前指,微微颤震,隐挟风雷,正向突击骑阵狂冲硬闯,在这骑士左右还有十几个剽悍的延绥骑士也一同凶悍地冲杀过来。

怪异的一声呼哨,雷瑾右手刹那间已经摘下三石的军弓,以左手挟四箭,大拇指勾弦,拉满,在瞬间连发四箭,这是左右开弓的少见射术,在马上就更难了。

血花激射,四支箭射倒了两人两马,就在这瞬间,两头凶猛狰狞的番獒突然贴地窜出,狂吼声中,爪牙齐下,置那两名被战马压住身子一时挣扎不出的延绥骑兵于死地。

转眼之间,随着雷瑾和其他护卫的一轮密集箭雨,完全粉碎了这一波敌方意欲穿透扰乱突击阵形的意图。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下一刻又是另一番血肉横飞的情景了。

调顺了气机的雷瑾,重新大呼酣斗,手中浑铁长槊如毒龙般翻腾,扎、刺、扫、荡……

平虏军和延绥军,骑兵冲锋的战法其实大同小异,都是力求发挥骑兵的快速机动,侧翼迂回,连续突击。

不外乎先用骑兵冲击突前敌军的中间部,直接快速穿透敌阵,再或左或右包抄,反复冲杀,目的是要把敌阵冲击得七零八落人仰马翻,尔后趁乱消灭敌人。

因此面对面硬拼恶斗的决战,最终胜负只取决于双方战场调遣是否合理、小团队配合的熟练程度、以及各种军械的完备等等,与谋略没有太大关联。目前为止,双方各有优势,平虏军在骑兵上稍稍占了一点不太明显的上风,但仅是骑兵对骑兵而言。

延绥军阵后的步兵车垒一直在用弓弩铳炮支援自己的骑兵,而延绥骁骑也经常退到车垒之后,引诱平虏铁骑追击,从而让车垒有机会发扬其凌厉凶猛的炮火和箭雨,然后再骑兵突出迅猛冲杀一阵,如此反复的冲杀。

但是,这一点也一直让居中调遣的张宸极心有疑问,丝毫不敢大意——如果平虏军只懂得强攻硬打的话,根本就不足为惧了。张宸极绝对不相信雷瑾就只有硬攻这一招,或者说他还没有想明白,平虏军恋战不去是何道理?就算想进攻榆林,至少可以绕道,有必要把平虏军的骑兵精锐消耗在这里,消耗在无望的进攻当中吗?但是又不象是还有伏兵的样子,延绥镇的谍探已经打探清楚,西北幕府几乎是精锐尽出,青海蒙古部、吐蕃诸部、喇嘛僧兵都已进军乌斯藏,西宁军团、突骑军团西调受敦煌行营节制,而西宁行营、苍狼军团、白虎军团也还在四川征战,雷瑾手里再没有什么多余的兵力可以调用,而且即便能调用一些兵力,如今怕也远水解不了近渴,来不及了。

战鼓隆隆,再一轮冲锋绞杀又开始了。

这一次,雷瑾率领的护卫亲军与近卫军团换了位,近卫军团挪移到中路,与护卫亲军第二军团合力主攻中路,而护卫亲军第一军团加火凤军团则主攻右翼,黑龙军团仍然在左翼策应。

杀得性起的温度,浑身浴血,狰狞凶狠地狂笑一声,率领着两个军团的骑兵迅猛突进,手中劫余刀宛如雷电,释放出一道又一道美丽刺目的血花,所向披靡——

锋利的刀,高高举起,电光一闪,挡路的延绥骑士便一刀两段,血雨四溅!

所有的骑士都在狠命拼杀,亡命相搏,状若疯虎,死斗不退。

厉啸……

人头飞抛……

强壮的身体颓然倒下……

每一个骑士身上都染满鲜血,敌人的,自己的,袍泽的,战马的,军犬的,刀与枪的锋刃上,新鲜的血,凝固的血早已经混在一起,血迹斑斑,杀气冲宵!

此时,从北面远处传来阵阵闷雷般的响声,明显是大队骑兵奔驰而来发出的声音。

激战中的人们闻声都不免心中一冷——这是谁的援军?

瞬间,无数骑士滚滚而来,蹄声震耳欲聋,延绥军阵中发出欢呼,士气陡盛。

那火红战旗上绣着一个大大的“曹”!

平虏军里面可没有姓曹的知名将领,而延绥军里面倒有两位知名将领,而且还是叔侄关系,曹文诏和曹变蛟,都是知名悍将,人称大曹和小曹。

而延绥老将杜文焕素来以凶悍好斗,心狠手辣著称,因此也特别欣赏小曹将军曹变蛟的凶悍骁勇。

而曹文诏眼下正据守庆阳府,此时来的定然是曹变蛟无疑,勇猛骁悍的小曹将军率军来援,怎不让延绥军士气大振?

本方援军马如龙,人似虎,延绥军的反击顿时更为凌厉。

不过,平虏军的骑士们也是见过大场面的,虽然气势受挫,但并不怎么慌乱,阵形依然严整,进退依然有章有法,号角呜呜,激战更酣。

然而,生力军的加入仍然大大改变了战场情势,曹变蛟率领的骑兵虽然只有五千,却迅速主宰了战场的情势,雷瑾见势不利,不得不下令众军且战且退,向后方营寨退却,虽败而不乱,仍井然有序。

曹变蛟与杜文焕合兵追击,但平虏军显然预有部署,除了在积雪下埋设了铁蒺藜外,还有地雷,在损失了两百多骑士之后,杜文焕见平虏军阵容严整,又事先有所布置,不得不下令全军停止追击,待明日再战。

能够令平虏军两日之内,连遭两次不小的挫败,也适足让延绥镇诸人骄傲了,而且今日还是逆转败势,击退平虏军,虽则并未让不可一世的平虏军以惨败收场,但却大大激励了延绥全军士气,明日若再战,也当可无忧了。

——————

2005。12。27发布

第五章 榆林塞

一早,天上洒落的雪粒已经有了点雪花的模样,天色虽然越加阴郁,延绥镇诸将却是信心满满——

昨日在阵脚松动即将崩溃之时,眼看败退已成定局的形势之下,居然还能逆转颓势,甚至最终击退平虏军,人力乎?天意乎?不管怎么说,得上天之庇佑,百事可为矣!

唯有张宸极难以释怀,他总觉得这其中有些疑点难以索解,而且就算雷瑾自领的这一路兵马败绩无功,延绥一军就能高枕无忧吗?

庆阳府、延安府能顶得住西北铁骑吗?

拼消耗,以延绥之贫瘠,区区一隅,就算能得到有力人士的大力支援,能拼得过人强马壮蓄积丰饶的西北幕府吗?

一旦四川大事底定,十几万久经征战的精锐步骑陆续北调,以狄黑对延绥镇的熟悉和影响,这战怎么打下去,还真是个疑难也!

虽然如此,但张宸极不想扫了大家的兴头,而杜文焕、曹变蛟初得胜势,都主张乘胜反攻,彻底打掉平虏军的骄横不可一世的气焰,不要小瞧了天下英雄。

饱餐战饭之后,结阵而驱,旌旗招展,延绥骁骑,直薄敌营。

然而情形颇为蹊跷,平虏军营地军帐罗列,炊烟袅袅,战旗猎猎,却除了沿途部署的陷阱、窝弩、地雷、铁蒺藜之外,连半个斥候游骑的影子都不见,也不见有骑兵出营迎敌。

号角长鸣,曹变蛟一马当先,率领延绥骁骑潮水般冲锋,攻上平虏军驻扎的营地,片刻之间便踏破了平虏军营地布设在外围的鹿砦,闯入军帐密布的营地中。

然而,所有的骑士都愣住了,呐喊、怒吼、喊杀声骤然冻结,呈现出一片可怕的沉默。

平虏军营地当中已经一片空荡荡,所谓的营帐多数就是一两根棍子撑起的白布一方而已,完全没有遮蔽风寒的作用,甚至于有些‘营帐’根本就是垒土成丘,覆盖了一层雪,远处看倒也蛮象营帐,营地中灶埋了,大部分军帐拔了,只有虚插的旗帜在劲烈寒风中翻飞漫卷,营地边缘的营帐、旌旗倒是真的,除此之外,便是一堆堆的马粪牛粪和湿柴一起燃烧,捂出来‘袅袅炊烟’。

平虏军这一路的主力肯定是昨日入夜后就从容退走了,而断后的骑兵估计也是在黎明之前悄无声息的牵马退走,现在就是延绥军想追赶,也为时已晚。

因为前一晚黑暗中的血腥杀戮,平虏军方面的斥候谍探技高一筹,神出鬼没,杀得延绥镇剽悍精锐的边哨营谍探也心中暗自凛凛,昨晚行动就不免束手缚脚小心翼翼,不敢太过于靠近平虏军营地,以至于让平虏军得以悄然遁走。

杜文焕脸色很不好看,纵横边塞多年,临老居然让一个黄口小儿给耍了一把。

多年的战阵阅历,杜文焕感觉到这里面大大的不对劲,无论从哪一方面来说,西北都督雷瑾亲自率领的这路骑兵都没有临阵而遁的理由,而且似与印象中勇猛敢战的西北都督判若两人,这不能不让老将心中生疑。

“喀!嗒!”

两声金铁之音鸣响,一口闪亮的厚背长刀弹开刀格,划出一抹寒芒,在曹变蛟手中挽了一个刀花,狠狠斩在一杆旗帜上。

利刃毫无阻滞的掠过旗杆,将其一刀两段。

绣着两口金色弯刀和花中王者牡丹花的西北幕府护卫亲军认军旗,喀嚓一声,伴着洁白的雪花飘然倾落,火红的旗面、金色的绣像在雪地中是如此的刺眼,如此的灼心!

“回营!”杜文焕大喝一声。

话音未落,轰隆巨响,整个营地宛如山崩地裂一般,火焰硝烟迷漫,连续的巨响震耳欲聋,天地为之变色,延绥军立时人仰马翻,喊叫、马嘶,一片混乱!

待整个营地逐渐平静,已经面目全非,脸色铁青的杜文焕在重整收拢了军伍之后,发现这一通乱下来,又损失了不少骁骑。

可恶的平虏军断后部队一定是估算好了大致的时间,用燃烧缓慢的信香引燃埋设在地下的火yao,藉以杀伤冲进营地的延绥骑兵。人马都不见影了,居然还留着这一手毒辣的阴招,真够损的。

杜文焕有点气急败坏,不过仍然强自镇定心神,抑制怒火,收拢兵马匆匆回营。

肯定已经发生了什么!

杜文焕直觉平虏军的突然消失,其中大有文章,需要赶快回营与张宸极商议。打仗他是一把好手,要说到应付这些波诡云谲的阴谋,还当是张宸极较为拿手了。

张宸极见杜文焕、曹变蛟在很短时间回营,大是惊讶。

再一听平虏军突然遁走,张宸极只觉一阵寒意直冲脑门,心念百转间,脱口说道:“不好,榆林危矣!”

杜文焕闻言一怔,但马上反应过来,这一次平虏军三路进兵,俱从南向北推进,延绥镇兵力部署很是紧张,斥候谍探全部重点部署在南线,北线根本就是有所忽略。

那些四处征调集中的民壮也大部分配置在几个重要的城池固守,如庆阳、延安、绥德等;边墙的戍守其实已经相对空虚,再加上西北幕府三路进兵,将延绥镇的精锐兵力和注意力大部分都吸引到了南面,这时若有一支精锐兵马从北面边墙一线突破,拿下边墙一线,甚至攻破榆林塞恐怕也不是太难的事情了。

“事实多半如此。兵法上早就说过‘诡道’之法,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利而诱之,乱而取之,”张宸极恨恨说道:“可恨我等却被平虏军精心营造的假象诱出了榆林塞,半路阻截,致使北线空虚。我们在这里被雷瑾牵制,耽搁了两天两夜,而在这两天中榆林塞竟然毫无消息传来,愚早该想到榆林有变才是,是愚疏忽大意了。但是,平虏军还有哪支兵马没有被我们打探到呢?唉——!中军官,即刻传令,全军弃营起程,一切与战斗无关的东西都不要带,全军急行军,赶赴榆林。咳,但愿还来得及赶回榆林。”

榆林塞储藏了延绥镇近一半的粮食、草料、军械,榆林若失,延绥镇等于有一半命脉落入西北幕府的掌握,可以说延绥诸将的身家性命全部系之于榆林的粮秣军饷,不能不救,也不得不救,榆林若失,延绥势必易帜。

不久,张宸极、杜文焕、曹变蛟即率领骑兵急匆匆先行起程,蹄声很快远去,而张宸极则让一干统领步卒的副将、参将、游击等将领,随后兼程急赶,向榆林塞进发。

趁着黎明前的暗夜,沿着无定河谷遁走的雷瑾所部攀城而入,不动刀兵,轻松拿下松懈无备,又只有不到万人守备的绥德州米脂县城,已经休养了半日,骑士们或是治伤,或是饮马喂食,或是烧煮食物,或是烧水沐浴,或是整备鞍马军械,又或是勘察地形设防,每个人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治患疗伤,养精蓄锐。

顺利拿下米脂,让士气受挫的骑士们兴奋起来,一扫憋闷的恶气,重新昂扬斗志,摩拳擦掌准备着横扫陕北延绥。

雷瑾、温度、阿蛮、雷天云以及各军团的千骑都统、军府的一干军吏僚属都聚集在米脂县衙大堂上,蹲在以酥油花和粘泥临时捏成的沙盘前,探讨着如何进兵。

军吏匆匆拿着最新的塘报过来禀报军情,雷瑾接过塘报一看,哈哈一笑,“庆阳大捷,主将曹文诏突围而走,仅有二百余骑亲兵随其逃脱。”

众将无不喜上眉梢,雷瑾又道:“还有一个好消息,斥候探报,北面延绥军张、杜所部已经弃营北走,骑兵疾行,步卒殿后。”

“啊!”诸将都觉眼前一亮,这意味着延绥军后方有变,有利的战机近在眼前,战前的谋划果然开始发挥作用了,牺牲那么大,若是全然无效,那可就亏大了,大家脸上无光啊。

“即刻出发,除了伤势较重留下守城外,再留三千骑,其余人等,全部给本侯轻装疾追。”雷瑾不容置疑的下达命令。

@文@二万余骑犹如一头恶龙,急速奔出米脂,沿着无定河谷兼程追击,蹄声犹如隆隆闷雷,直向天边滚动延伸。

@人@雪,覆盖了年久失修的驿道,频繁的战火,让原本平整的帝国驿道显得坑洼不平,虽然屡屡修补,也是不尽人意。

@书@寒风呼啸,凌乱的雪粉扑打在脸上,隐隐生痛,延绥军殿后的步兵们冒着风雪急急赶路,在茫茫一片雪白中,煞是显目。

@屋@推着战车在雪地里跋涉急行至为不便,幸好眼下这雪下得还不是很大,延绥步兵尚不觉得太过辛苦。

统领这二万步兵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幸好目的很简单——就是尽快赶到榆林塞,因此几个偏将,有副将,有参将,有游击,各自督促自己的部属兵马向前赶就是了。

冬天的夜来得早,步兵们一路急行,燃起了火把赶路,正是疲劳不堪的时候,不过榆林塞也越来越近了。

这时,大地微微颤动,后方响起隐隐的蹄声,领兵诸将心知不好——这时候从后面追上来的人马,十有八九不是友军!

就地围成车垒,据垒抵抗是眼下唯一可用的办法,他们没有骑兵的策应和支援,骑兵都被张宸极等带走驰援榆林了。

大地猛烈颤抖,轰隆蹄声仿佛已经在耳边轰鸣。

平虏军从米脂出发,轻骑追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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