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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雷逐鹿-第1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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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疫发生。

人生天地之间,天地自然的任何变迁都会影响我们。天人合一,万事万物相互依存,天地自然茁壮繁茂,人间自也百事顺遂,否则就可能有天灾降临。

顺天应人,取有节制,才是阴阳正道。

譬如河西在汉代以前水草繁茂,六畜蕃息,自汉武帝移民垦殖之后,到本朝初年,九边一线,虽有破坏,仍有许多森林草原,不但可供樵采薪炭,成片的森林还有阻挡塞外蒙骑随意入侵之效,成为有效的天然屏障。但军屯商屯民屯无度垦殖,长官为一己私利,只求垦荒田亩数的增加,即便垦屯田亩颗粒无收,也置之不理,肆意滥伐滥垦,不少成片森林都被毁灭。没有了阻挡的塞外风沙,不但侵蚀毁坏湮没了军民辛苦开垦的大片屯垦农田,使之劳而无功,还使得蒙骑可以沿着缺口透入掳掠烧杀,有不少地方原本不需要修筑坚固的边墙长城,在森林毁灭之后却不得不花费巨额钱粮人工,修筑坚固的堡寨,挖掘深沟高堑以抵挡塞外蒙骑的入侵。

无度垦殖、樵采和放牧,不仅林木、畜牧大受破坏,农耕同样大受抑制,农、林、牧三败俱伤,生活在这样地方的老百姓只有在贫困中苦捱,眼睁睁看着风沙肆虐,沙漠南侵,而没有多少办法。

如果从风水堪舆上来看,这就是破坏了风水,树木的作用在于它有浓密的枝叶和树根,树荫把阳光遮掩,因此会招来阴气(注:其实是冷热空气对流,带走热量,减少水分蒸发),阴阳调和才会有生机,树木太少的地方则阳气太重使得阴气衰死,无法涵养水土,结果是钱财不聚,亢阳不化。只有阴阳平衡,阳中有阴,才会招来钱财,招来生气。穷山恶水,寸草不生的地方,田业畜牧都不会发达,人们更不会富裕。

在下这次走过了西北不少地方,发现不少地方与水争地,与山争地,太过于放肆无度,恐怕灾祸难免。

譬如有许多低洼地,本是容易聚集洪水的低地,却房屋密集,洪水一发,恐成鱼鳖。

而在山区一些容易崩塌脆弱的地方,却种植开垦,盗采山林,滥垦滥伐,任意凿掘山脉,破坏龙脉,这样肆意无度迟早会遭逢灾祸,有人可能因此丧失生命,也可能损毁财物。

再有与水争地,过度利用河道,采沙、农作、居住。一旦灾变,也必有人命死伤。

……”

雷瑾被这一番言论吸引了,陡然觉得心明眼亮了许多,道:“先生一番言论,令小子茅塞顿开,拨云见日。敢问先生,西北林木草原历代已湮毁不少,是否尚有补救之道?而且不许垦屯农耕,光靠畜牧,西北粮食又如何自给?”

“当然有补救改善之道,否则还钻研风水堪舆之学何用?已经垦屯的农耕地,如果有充足的水灌溉,也不必改而种草种树或者畜牧。关键是要把西北山川龙脉的大势调整到阴阳平衡,生气流转。其它局部不必顾虑太多。”司马翰从容说道。

司马翰接着用他精深的风水之学,为雷瑾讲解调理阴阳改善补救的风水之道,诸如气、龙脉、形势、山水、水口、明堂、朝第、穴地等术语滔滔不绝,幸好雷瑾、蒙逊都对风水有一定认识,以前因为对风水形法和风水理法都有接触,不免有些奇怪或错误的认识,现在在司马翰这里都得到较通俗易懂的解释,顿时有了更多的清醒认识。

原来真正的风水之学,并不是虚妄骗人的东西,而是一门相当实用的学问。

“在下不才,愿意在民生富庶,畜牧兴旺,五谷丰登,府库充盈方面,以风水之学对西北幕府有所帮助,使西北府库蓄积能够在将来经得起连年大战、天灾饥荒的消耗,至于法令、甲兵等非在下所长也,无法对大人有所助益了。”司马翰道。

雷瑾呵呵笑道,“先生想必已经对西北山川形势有了一番全局的谋划吧,是否说说?”

“如果有沙盘就好了,现在在下只能因陋就简给大人解说一下。”

“沙盘船上暂时没有,舆地图却有,就看地图吧。”

稍顷,三个人围着地图前说个不停,兴奋的交谈,说得出神,听得入迷,时而感慨,时而大笑。指指点点,异常的兴奋热烈,浑然不觉天色已晚。

“好,司马先生高才深谋,就请任幕府参政,并暂且屈就长史府堪舆署提领大使一职如何?哈哈,职掌、官署、属官、属吏设置,都比照监察院、审理院的规格,俾使风水形势之学大兴于西北,时机成熟,司马先生还可办学传道,使形势风水之学有益生民,代有传人。……”

“陕西、西域、四川等都应统盘谋划,山林要恢复古时‘时禁’之制,真正做到‘斧斤以时入山林’,‘物得其养,取物有节’,要划定禁伐山林、禁牧草场、封育山林,垦屯畜牧必须节制,用水灌溉当有法度,……”(注:这一点今人还不如古人,几千年前就提出来的理论,现在也不能完全做到)

……

明月东升,画船方才靠岸,雷瑾、蒙逊、司马翰三人即刻驰马回到丽景园,点亮纱灯,煮来浓茶,围坐饮茶畅谈司马翰所拟订的〈堪舆策论〉。

司马翰通过三次晤谈,已经深深感觉到雷瑾这都督大人身上那种超越年龄和阅历的成熟,处变不惊,沉静深远,竟然与传说中飞扬跳脱的浪荡公子有了颇大一段距离。

是日理万机决策军政锻炼出来的吗?不得而知。

司马翰这时激动兴奋,了无倦意,他年轻时因为通晓风水而被人讥讽只识末流小道,一气之下发愤博览群书,钻研这风水之学二十余年,就是想为堪舆师争上一口气,这风水之学亦是经世致用之大道,今日终于等到这弘扬风水学真髓的机会,哪里还有不把胸中所学尽情倾吐为快的?

而雷瑾、蒙逊又何尝不是在聚精会神聆听?

这位致力于风水学,钻研揣摩了二十余年的奇人,精心谋划了西北全局的风水堪舆方案,他们俩原先对风水之学的那点半信半疑,全部被司马翰实地考察踏勘得来的详情所折服,这才相信真正的风水也是一门实用,且有益于经世致用的学问,并非末流小道。

此夜注定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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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10。15

第二十六卷 中盘

第一章 迂回出奇兵 抚剑难抉择

画阁明新晓,朱槛连空阔。

丽景园林芳宫内红艳芳菲,秀艳过施粉,多媚生轻笑,斗色鲜衣薄,碾玉双蝉小,群雌粥粥,都稍稍带着一点点紧张,看着远道而来的南谷子潜运内元替雷瑾疏通元气,养护经脉。

“奇怪!”

南谷道坚收回按在雷瑾后背上的右手,皱眉忖思。

雷瑾体内的严重内伤已大有起色,完全超过了他最大胆的预计。此前,他收到的消息是都督大人已经找到一种方法,成功地压制遏止了山海阁异种真气不停吞噬其体内精气的势头,这样一来,当可积聚精气,慢慢调养,修复受损的经脉,时间虽然久一些,却可稳步恢复生机,驱除山海阁异种真气。

但是现状有些超乎他的想象,雷瑾体内那些被他以先天真气强行接驳拼补重整贯通起来的经脉,其脆弱不堪,生机奄奄之状,他曾经了如指掌。

但是眼下,受伤严重的经脉几乎已经修复如初,接近受伤前的完好水平,经脉中生机勃勃,气机通畅,虽然还存在若干奇怪的‘断层’以及‘异质’隐藏在气脉之中,危机并未完全终结,随时可能出现麻烦,不过这已经是相当令人满意的结果。

历来任何的大小伤势,三分治七分养,象雷瑾这样经脉受创的严重内伤迅速痊愈复原,已经是超出常理甚多,若是让南谷子知道雷瑾还刚刚与一次死劫惊险地擦肩而过,怕是要大吃一惊了。

雷瑾当然知道南谷子为什么会觉得奇怪,自家的伤势他自家更清楚,现在的情形,算是乱中取胜,在一场惊险地‘混战’中把‘作乱分子’统统关进了囚笼,但身陷囹圄的‘作乱分子’是不会甘心雌伏的,只要一有机会,山海阁异种真气、亢阳真火、六欲倾情蛊还是会乘机出来兴风作浪。现在雷瑾的首要任务——当然要把握大好机会尽快完全修复经脉,那时就算没有炼化驱除掉这些个‘异质’,也不用太过于担心了,经脉完好之时,这些个‘作乱分子’也不过是添添乱,却是无能翻天的。

这份功劳,自然是尼法胜‘妙法莲华’挹注之效,不过雷瑾不愿意公之于众,权当是自己和尼法胜两个人之间的隐秘了。

眼神掠过安静站立一角的峨眉诸人,正对上尼法胜平静坦然的目光,浑若无事。

佛门视肉身为臭皮囊,与道家视肉身为修真宝筏大不相同,尼法胜虽然与雷瑾有欢爱之事,却是大有可能将此一节当作烈火炼红莲,入凡尘不染的修行,那可真是鹤影渡寒潭,清泉石上流了,过不留痕,行不留影,如梦如幻,俱是泡影,世事无常,不须挂心。

目光略略对视,一触即收,然而雷瑾如今精神念力小有成就,感应已经超越常理,晋入神通精微之域,仍然在刹那间感受到尼法胜心灵的些微波动,并非绝对的古井无波。

任你佛法高深,也让你心海时起涟漪,我就不信风起时,吹不皱一池春水?

雷瑾淡然一笑,振衣而起,拱手谢过南谷道坚,林芳宫内群芳亦都笑逐言开,喜上眉梢,天大的心事终放下了一大半,纷纷敛衽行礼,鱼贯而退,秩序井然,宛如军旅。

南谷子见状微微摇头,这都督大人言出法随,喜用军法部勒一众僚属,想不到在内宅之中也是依法施为,算是别开生面的罕见举措了,难怪不曾有妾婢争宠吵闹之事传闻于外,只是这中馈之事,难说得很,也许都督大人确有若干的花样,时时哄女人们开心也说不定,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都是需要些手腕妙法才能摆平搞掂吧。

他却不知,这内宅之中妾婢妇女很多供职于内记室,内记室自有诸般则例条令管束一众女官的进退行事,法度森严一如军法,流风影响所及,除非是燕居休憩、闲暇游乐之时,内宅诸女都习惯于秩序井然的内宅家居生活,这法度自然是严谨,倒也还没有军法那般冷肃,玩乐休憩之时无论尊卑都可尽兴,但一旦结束则又得重新回到秩序之中,依法进退。

“爵爷,”南谷子恭谨请示,“既然玉体已无大碍,贫道意欲亲往哈密一行,还请俯允。”

“呵呵,道长勿须急迫,缓得几日再去西域不迟。本爵麾下新加入一名幕僚司马翰,确有大才,眼下正筹备新官署设置等事,又有幕府参军杨罗在外公干多时,也恰好返回述职,青海蒙古固始汗、吐蕃康巴丹增朗杰,还有安多地方的那素真吉活佛、吐蕃各领部酋长等都接踵而来,道长正好借此机会见见面。

长史府已经安排下了几场精彩的赛马,还有几十场马球,道长若是有兴致,不妨也下场打上几球,赢些彩头金帛。”

南谷道坚哈哈大笑,想到河陇近来的官署变化,已经是摆出要大干一场的架势,这杨罗亦是西北幕府中除了两位长史之外,最受都督大人信任的幕僚之一,这时回来只是述职?有谁信啦,想必是调回来担任重要职务的。就不知道是放在监察院,还是放在审理院罢了。

至于青海蒙古和康巴、安多地方的那些土官豪酋,却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大事需要召集在一处了。

南谷子不再细想下去,马上应允了下来。

正是酷暑炎夏,大巴山中突降倾盆大雨,归狄黑所节制的甲申步兵军团穿行在莽莽山岭之间。

甲申步兵军团是西北幕府一线的十个主力步兵军团之一,属于“六甲六丁”的编制(甲子、甲寅、甲辰、甲午、甲申、甲戌、丁卯、丁巳、丁未、丁酉、丁亥、丁丑,其中含有两个不负担战斗任务的整训补充军团,总共是十二个步兵军团),士兵都以原回回乡兵以及佥兵中精壮强悍者、流民中强健善战者编成,其中甲子和甲寅两个步兵军团就是装备重型火炮等攻坚器械的攻城军团,此前曾经奉调入川,在西川战事中起过作用,而甲申军团则是西北目前最擅长山地丛林战斗的机动步兵军团。

在山林中长途迂回行军主要依赖徒步行进,而且还要隐秘行踪,专向罕有人行的山岭行进,艰苦自不待言。山高入云,悬崖断壁,陡峭的羊肠小路,毛竹杂草遍布,藤萝缠绕,士兵们一步步的攀登,但更象是一步步在爬行。

虽然雨具什么的都事先准备得比较充分,但冒着没完没了的大雨行军,仍然困难重重。

泥泞路滑,摔倒了爬起来,再摔倒,再爬起来,有的士兵甚至已经摔倒了上百次,虽然是精锐军团,但也满身泥水,承受着艰苦的行军考验,一步步向山上移动。

无边无际的大巴山,好像没有尽头。

从天亮到天黑,仍然在半山腰。

天黑了,大雨还在下着,山路湿滑,军团只得就地宿营。

因为大雨,无法生火,既做不了热食,也烧不了开水,干粮干肉干酪身上携带着有,还可以嚼吃应付,但饮水就成了问题,每个士兵随身水囊中带的那点净水,路上爬山涉水早就喝光了。

饿可以忍受,干渴就不好忍受了,渴得忍无可忍,为了解渴,军官们下达命令,不允许私自接山间流下的浊水,以免生病减员,只允许专人收集天降雨水(不落地的‘无根水’),分发给士兵们解渴。

甲申军团的将士们虽然雨具都装备齐全,但是在山林间行进,每个人都全身湿漉漉的,艰苦的行军超越了一般人的承受力,完全是靠毅力和意志在滂沱大雨中行军,迂回前进,以往艰苦而残酷的操练在这时起了很大作用。

甲申军团奉命在大巴山的山岭中迂回行进,已经有好几天了,军团中的每个人,无论是军官还是士兵都是全副武装,负重行军,除了弓弩刀枪等兵刃和攀援登山的各种器具之外,他们还装备有少量火器,佛朗机、虎蹲炮、近战火铳、各种用途的火球、地雷等,如果不是训练有素,根本无法在山区负重携行长途迂回。

山里没有村庄,没有人家。日出酷暑逼人,下雨无法做热食吃,烧开水喝。毒蛇、蚊虫等出没。如果防护疏忽,凡是暴露在外的肌肤,都会被蚊虫之类叮咬得遍是红肿。腹泻、疥疮等,也是常有的事。幸好甲申军团长期在山林野地训练,应付起这些来已经驾轻就熟,无论是阴雨、还是酷暑,无论是负重爬山行进,又或者饮食宿营,都已经非常适应,不再象当初刚编成军团时,在残酷的野地训练中,发高烧、打寒颤、拉肚子的士兵很多,常常一次行军下来,减员一半是常有的事情,根本不能与现在的精锐强悍的情形相比。

依狄黑的部署,甲申军团此次担负着乘敌之隙,长途迂回的任务,直插敌人后方腹地,突袭鄢本恕据守的兴安州(民间俗称金州),配合狄黑大军攻击和包围汉中府城的行动,断绝蓝廷瑞退往湖广郧阳府山区的后路,逼迫蓝廷瑞投降。

汉中府北依秦岭,南偎巴山,物产丰富,青山绿水,每遇中原战乱,就有新的流民涌入,因此人口多是来自周边秦蜀、湖广、河南等地的流民后裔或者新迁徙过来的流民,散居在山区各处,总在一两百万人以上,对这样一块重要的地方,狄黑希望能尽量予以保全,能够不经大的战事将汉中府这块地盘,真正地纳入西北幕府囊中,而不是仅仅在名义上拥有,至于号称十万之众的汉中流民军也是一股不小的力量,虽则其能战之兵顶多顶多五六万人,真正的精锐不会超过两三万,但若能保全其中大部分,必定可以在不损实力的情形下,大大增强西北的实力。

对汉中的预想便是兵临城下,逼迫蓝廷瑞接受招抚,为达成这一目的,以霹雳手段剪除死硬主战的鄢本恕,应该有助于‘帮助’蓝廷瑞早下就抚的决心。

甲申军团就是狄黑以迂为直,出奇制胜的一记煞手锏。

可以说,在得到甲申军团成功得手的消息之前,进驻阳平关的狄黑不会下令向汉中府城的蓝廷瑞所部,发动大规模的攻势。

暮色沉沉,巴山夜雨。

湿淋淋的山岭,湿漉漉的衣裤,虽然有军帐可以避雨,却是让人难以入眠。

“呼呼,队副,听说汉中人都吃米饭,是真的吗?俺们就惨了,现在只能吃干肉,还有这臭干酪(注:长期储藏的干奶酪有股酸臭味,不是变质,味道可能让人吃不习惯)。”一个军帐中传出轻微的声音,应该是个精力特别旺盛的年轻士兵。

“你这小子,皮痒了是不?有干肉干酪吃还一肚子牢骚,饿你两天狠的,看你小子还有牢骚没?”有点权威的队正训斥。

“啊…,队正大人,俺再也不敢发牢骚了。”

“得了,队正在给你开玩笑啦。”一个声音说道,大约是队副,“关中人啦,多是吃面饼啊、面条啊、蒸饼夹菜啊夹肉啊,还有那小米稀饭什么的吃得汁水淋漓,汉中人就都是吃米饭了。关中人要是多吃几顿米饭啊,再看到米饭一定会呲牙咧嘴,吃不下去。”

“是啊,是啊,汉中人两天不吃米饭,一定蔫了。”另外一个估计是老兵,不太怕队正,也搭腔说道:“哈哈,汉中的男女老少,都喜欢吃面皮,用米打磨成浆,蒸出来面皮凉拌着吃,配豆芽什么的,加花椒、盐、陈醋、蒜茸、酱油、香油、芝麻、紫苏,汉中人想起来就口水直流,垂涎欲滴呢,一段时间不吃,就会寝食不安。”

“嘿嘿,汉中男人吃米饭啊,所以和轮廓分明、高大粗犷、木呐愣倔一根筋的关中、延绥那边的人就大不相同啦,很多生得面相清秀柔和,性情灵巧狡黠。

不过女人就——嘿嘿,又白皙,又秀气,走起那个路来啊又轻盈又灵巧,柔情似水的眸子那么一瞥啊,魂都快没了,啧啧,白里透红的脸颊鲜嫩无比,天生丽质啊。”那队副接着往下扯闲篇。

那队正不以为然,说道:“别听队副的。瞎摆龙门阵,骗你呢。队副也就认得大字一箩筐,还‘天生丽质’呢,指不定是从哪个说书先生那听来的。”

“嘿,我说队正,俺说的这可是实情,哪里是瞎掰?‘天生丽质’是俺前回听说书先生讲古才听回来的,用来说女人长得中看,咋错了啊。”

“哎,不要花花绿绿地教坏小孩子嘛。汉中这地方,粮食、茶叶、天麻、杜仲、柑橘、木耳、金、铁、石炭什么的不少,水土养人啊,人长得好看点才正常啊。好啦,好啦,走了一天不累啊?明天一早就得赶路呢。”

“嘿嘿,等下营禁开始就不能说话了,反正浑身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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