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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关系-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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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她说她心里憎他,好在他那晚没出格。芬芳知道他的德性,他现在是看不起她的,虽他装出一副绅士风度。她说:“好马不吃回头草。他身上几根骨头,我清楚得很呐。”

  芬芳躺在床上抽烟,玻璃缸里堆满了烟蒂。她的烟瘾大了,连上卫生间也不放过。一人敞着门在卫生间里蹲上半天,把裤衩拉到膝盖下,与喜福聊着,直到吸完了烟才出来,出来时裙子也未系好,又续上烟。她感叹烟真是个好东西。喜福劝她爱惜自己,说这也是为了他,他拿自己与彩云作例子。她一刻也坐不住,总喜欢躺着,即使在沙发上,还是叼着烟。有回喜福说她的牙齿黄了,舌头变成了焦锅巴。第二天她买了一些洁齿灵、漱口灵之类的护洁品。

  “我是不是老了,喜福,我老了,你还会这样待我吗?我觉得我老了许多。”

  “那是你心老了,可你的身体还是那么地活蹦乱跳!”

  在红灯光的映衬下,芬芳短圆的颈脖像粉藕般,挺立在锯刺形花边低胸领口上,如从荆棘丛中飞出的鸟。

  芬芳读初中时,留给喜福的印象最深的是,她身上充满了令人销魂的东西,将薄衣衫凸出,似乎要绷裂衣衫和纽扣。她走路时那怕是坐着,只要身体稍一牵动,胸部就跟着动,仿佛胸衣上,有两张会呼吸的嘴,让喜福惴惴不安。

  喜福读书用功,一家人省吃俭用盼着他能考上大学,陈家有三个儿子,在他上面有两个没读完初中就辍了学回家种地的哥哥。陈家的人把农活揽了,不让他读书分心。家人把宝押在了他的身上,望他能“深山里出太阳”。为此,他虽有非份之念,却不敢对芬芳有越轨之举。那时的喜福已懂得了一个身上充满活力的女同学,让他暗中回头的乐趣。

  一个星期六下午,放学回家的路上,刚刚过去了一场突如其来的瓢泼大雨,使溪滩里涨满了水。喜福面对惊慌失措傻站在岸边,向他投来求援目光的池芬芳,开始他装作视而不见,爱理不理的。雨止了,满涨的溪水,没法使她老站在岸边犹豫不决。当她鼓足勇气开始小心翼翼地涉水,身子没入水中越来越深,水到达她腰部时,露出水面的上身剧烈地摇晃起来。大概她是踩到了水下的石头,眼看她要倒下了。他从已先行到达的溪岸,回过身来,一个鲤鱼跃龙门,冲入水中,双手把她身子托了。她用双手把他脖子整个儿抱住。在水中央,他用双手托举着她的身子(有点像小女儿坐在父亲肩头看社戏似的)——奇怪的是他那个时候哪来那么大的劲。过了水中央,向岸边走时,他拉着她的手(长这么大第一次与女性的手接触),芬芳的脸色渐渐地映出红晕。村口的老樟树,夕阳卡在水亮水亮的树叶中,像缀了无数枚金片。在岸边,两人停步不前,芬芳像劫后余生似的,一头扎进了喜福的胸膛,飞鸟掠过齐腰深的杂草。喜福感到好像被水浸透了的幸福堆积在他胸前,他的胸前是她胸前在衣衫中涌动的一对“鸽子”,扑腾不已,急流般的血一下子使他的肌肤绷了起来,许多之后,他听到一种软如柳絮般的声音从幽谷中传来……

  日子飞快,“鸽子”初中未读完就飞到城里去了。不久,喜福上大学的梦又一次鸡飞蛋打了。乡中学终未将他培育成“树人”,尽管他的前景曾被他头发斑白的班主任牛大林看好。这天一早,他一口气走十几里的山路,走进班主任寝室里,嚎啕大哭起来。哭够了,他用颤巍巍的手,接过牛老师笔力遒劲的荐书。第二天清晨,他背了父亲六十年代当基干民兵发来的已经磨得很白了的军用挎包(母亲装上够他一天吃的熟番薯)。

  很早就有传闻,说芬芳初到水洋的工作是牛大林给安排的,且与她有不明不白的关系。当年,村里来了一拨县里下来的官员,到西部山区访贫问苦。牛叔叔去了池家,送来慰问金,还与池一家人在屋前合影。这张照片随同文字登上《水洋报》上。池芬芳就是拿着这张旧报纸去找牛大林的。牛大林从乡中学调到城里,从镇工办副主任兼塑胶厂厂长,很快成了统管水洋镇工业的副镇长,接着从副转正,官运如芝麻开花节节高。

  芬芳跟喜福说,外界对她的传闻是真的。她的童贞确实是在她半推半就的情况下被牛厂长占了,占有后的待遇是池芬芳成了镇属正式工了。牛大林特从镇里要了个正式工的指标,说是销售工作的需要。不久,她当上了销售科副科长(其实是接待客人,倒倒开水,陪陪酒)。

  芬芳被牛大林的老婆当街扯下几绺头发。问题出在牛厂长总只带池副科长一人出差。池副科长被厂里人说成是牛厂长的“小姘”(那个年代还没“小蜜”一词)。两人从广州回来的当晚在宾馆开了间房。牛夫人没让牛厂长丢脸,就找这山里女人出气。芬芳的|乳罩给粗壮的牛夫人拉下时,观众犹如成群的蚂蚁围聚饭粒。牛夫人带上她的两个小姐妹,要捍卫妇女尊严。事后,牛夫人跟牛大林谈妥了条件,将他存折里的钱全数给她,她一走了之。她本是外贸公司的业务科科长,直到出走,牛大林才知夫人勾了个她手下的一个小白脸,她与比她小十来岁的小白脸双双飞到海南做进出口生意了。算是一报还了一报。牛大林这婚离得有点冤,不仅是老婆诈走了一笔钱,还早给他戴了顶绿帽子。他一直被蒙在鼓里,直到东窗事发。

  当街的羞辱,使芬芳险些撞车自杀,幸亏司机早刹车,是路过的小川把她从车肚子下救回的。死里逃生的芬芳无精打采地回到厂里,职工们指指戳戳开了,或朝她的身后啐唾沫。她呆不下去了,她的兰鸟鞋庄顺利开张了。一个女人赤手空拳打天下。开店这笔钱,是牛大林帮的忙。疏远牛大林的最好办法是找男朋友,再说她也清楚,牛大林身边的女人不止她一个。

  小川趁虚而入。当年城里的小混混流行过一阵子穿绿军装——这有点像文革时期的红卫兵,所以他常是这副行头。

  小川进城后的营生是赌博,他赢多输少。芬芳说他的秘密武器是在衣袖口里做了个藏牌的暗兜——有点像古装戏中生角的袖袍,他偷牌的手段长时间未被人揭穿,可见他是个很会自我保护的人。芬芳是与小川好上后知道这一秘密。

  要不是那天早上芬芳心血来潮要将小川的军装洗了,她还一直不知这猫腻。洗衣时,芬芳发现了袖口有十张硬绑绑的纸牌,本来他的衣服都是他自己拿到干洗店洗的。那天,芬芳的心情特好,觉得省点钱也是做女人的美德。这使小川勃然大怒,骂得她莫名其妙,小川才似乎意识到自己的脾气过了,于是他讲了他刚从山里出来,手无分文,跟一位漂泊在外的师傅学赌艺谋生的经历。可见,在关系到他本人核心秘密的问题上,他连芬芳也是严加防范的,可以说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从不显山露水的。

  他一口滚瓜烂熟的水洋腔,家乡的口音一点也没了。小川说,世道就这样,打个最简单的比方,你要是操着山里人口音,连上菜场买菜准教你买的菜比城里人贵!

  他似乎有洁癖,一有空闲就擦他的皮鞋,所以他的皮鞋总很鲜亮,鞋子总跟他的人一样干净。他的脸富有光泽,进城后他的黑皮肤变白了,身上挥发出淡淡的香味(芬芳说他一年四季用洗面奶。喜福不解,认为男人用女人的洗面奶,太奢侈了。芬芳对喜福说,他这人最爱讲究自己的“门面”。但喜福不明白的是,男人怎么像女人似的用洗面奶、香水。他与小川见面时,总见他的打扮,有先声夺人之势,让人觉得他是水洋城上流社会的人。他冷冷的目光里有居高临下的成份)。

  年少时,虽说是同村人,小川与喜福就显出了道不同而不相谋的差异性。读书时,喜福年年上台领三好生奖状。小川把画有“鸭蛋”的成绩报告单扔到粪坑里,然后对他家人说弄丢了。他是那帮调皮捣蛋生中的“草头王”。他低了喜福两个年级,常见他把书包塞到墙洞中,捏了副弹弓打麻雀去了。有天,他用那副弹弓,包了块小石子,弹向了年仅十八岁还奶声奶气正在上英语课的女老师,将她的眼镜片打穿了一只洞,碎镜片害得她的右眼做了手术后视力再度下降。

  小川被学校开除了,躲在外头几日,给他父亲找到后,把他关在柴房里吊着,不给吃不给喝。他母亲心软趁他父亲上山放牛时,将他从柴房“解放”了,母亲生怕儿子被老子整死掉。这一解放,他就像脱了缰的野马,奔到城里去了。

  兰鸟鞋庄的生意红火起来,在水洋有档次的女人一个接着一个跟芬芳都熟了,形成了圈子,知名度呈螺旋型上升。小川与芬芳好上后,她的朋友也成了小川的朋友,他进入了她的社交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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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天来了,牛芝芝从省城外语学院毕业回家。在她父亲的陪同下,两人坐着轿车来到兰鸟鞋庄。牛芝芝架着一副镜框线条柔和的眼镜,白净的瓜子脸透出了一股尚未褪色的书卷味。她孩子气十足地坐在她父亲的膝盖上,对试穿的这双凉皮鞋满心欢喜。牛大林当即掏出腰包,被芬芳的手推开了。她要将这双鞋作为与他女儿的见面礼。接着,芬芳作东,与小川一起,在城里最豪华的海鲜酒家,宴请了父女俩。弄得父女俩乐不可支。当天,成了时装街一条热新闻,扩散开了。牛芝芝那天穿走的凉鞋,使淑女们群起仿之,以至这种款式的凉鞋短时间内在兰鸟鞋庄断档了。在某种程度上,时尚是从上流社会的女人引发的。也从这天开始,芬芳与牛大林一度变冷了的关系开始转暖。

  
男女关系(第六部分)
7

  城里人对一窝蜂追求名牌服饰的潮流开始厌烦,穿金戴银的人渐渐少了,乡下正好热乎上了。

  芬芳瞒着小川借钱给喜福,她再牵线作保让银行贷款,鞍前马后地张罗着。滚石休闲坊开张了,店面与芬芳的鞋庄隔了两间,兰鸟鞋庄的主顾在芬芳的撺掇下又成了滚石服饰的顾客。对喜福来说,他刚开始的做生意像个小学生,好在他对服饰的品味拿得住。在时装街喜福很快像被某个大人物捧红了明星——实际上这一切离不开芬芳的支持。这仿佛是个时来转运的季节,一切都在不知不觉中发生着,它改变了喜福与彩云的命运。彩云在芬芳的运动下,到县医院上班,虽说是个临时工,总算有了个落脚点,且每到月初有了一份工资。彩云快乐起来。而喜福辞掉了代课教师,正式下海了。出师大捷。

  滚石服饰使喜福每天点钱时心花怒放。芬芳对他的无私援助,喜福告诉了彩云,但隐瞒了其中的秘密。

  小川一门心思在赌桌上,他想靠此积累原始资本。

  夏季来了,小川的赌运一路下滑,天热了,他只能穿T恤衫,偷牌困难了。秋来了,喜福和彩云找了家上档次的酒楼请了芬芳、小川。小川吃得匆忙,他的心思似还在牌桌上,可能他要趁着天气好转大干一场。他心不在焉的,不时用牙签剔着牙,对喜福说:“好,好,好,你为同乡人争了光,我也觉得脸面生光。啊,呸。”

  过完年,时装街生意有点闲。芬芳小川应喜福彩云之约,四人来到冬生家。喜福给冬生一家人每人送了套休闲装。冬生对喜福的态度开始转暖,置了桌菜。冬生变得话多了,郎舅之间客客气气的,谈到生意场上“空手套白狼”、“四两拨千斤”等商海三十六计。喜福慢慢把这趟来的主题引入,他提到了婚房上。冬生对喜福租房结婚的主张反倒大加赞赏:“有魄力,好,扩大再生产要紧,好……”这让喜福感到喜出望外。

  婚礼放在东海渔村大酒店。穿婚纱的彩云一脸灿烂,芬芳、小川、牛大林、牛芝芝作为嘉宾受到新郎新娘的恭迎。婚宴热热闹闹地进行着,芬芳、小川为新郎新娘点的歌,通过电视播放,把喜庆的气氛一浪推向一浪。随着乐队歌手的煽动,一对新人领头,众人跟着新人翩翩起舞。

  滚石休闲坊在蒸蒸日上。饮水不忘掘井人,两人南下广州进货,喜福送了根白金项链给芬芳,起初她死活不肯接,说这份礼物太重了。喜福这时变得会哄人,说这份礼物戴在芬芳胸前,就像他与她朝夕相处一样。芬芳喜滋滋的,“咬”了他脸一口。喜福心头溅满果汁。

  在海滨度假村那间颇有热带风光的房子里,芬芳情不自禁地用双手将喜福后腰箍住,她如同拥有了整个世界一样。在水洋,他俩的行为不得不收敛,到处是熟人的耳目。自从那个雷雨之夜后,两人平常只能用擦火柴一样的目光偷觑一下对方,又环顾四周,像地下党接头怕被特务盯梢一样。所以这种火花式的示爱信息,日积月累,仿佛内存已满,却又刻骨铭心。两人惟趁双双南下进货之机,在二人世界里,才一展厚积的情愫。而此刻显得尤为炽热。芬芳朝向目标,躺在她身底下的喜福,仿佛是她需要不断借力充分延伸着的地平线……

  窗外,蓝天碧云,海浪涌向椰子飘香的金黄|色海滩,浪花卷起千堆雪。

  从广州进货回到水洋城,天已放亮。虽然两人几乎一宿未眠,似乎余音缭绕,后力无穷,也顾不上歇口气,各自在货架上摆新货,准备迎接闻风而至的老主顾。这一天是两家店每每最忙碌的,老顾客会蜂拥而至。

  但是小川手下的喽罗“大蛤蟆”不速而来,给这天带来了不祥之兆。就像夜路走多了总会碰上鬼,小川抽老千被 “长毛”请来的一个外地高手揭穿。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在水洋,“长毛”是个新出江湖让人闻风丧胆的角儿,他的一帮小兄弟大多是逃了学犯了祸够不上刑事责任的“古惑仔”。“长毛”将小川拿下,条件是将他以前输掉的数字翻上三倍。他拆算了一下,一年多来打“二十一点”所输掉的钱,要让小川三天内赔给他,总共五十七万元,款清才放人;要不让小川将自己的一只手指剁下。这是道上规矩,别无选择。小川手下的喽罗们在“大蛤蟆”的率领下试图营救,均无功而返,有几人被砍了还躺在急诊室里。这边的事未了,那边医院里的兄弟急需用钱。报警则意味着小川有坐牢的风险,在水洋城混的人不喜欢这种“摆平”格式。

  还是在水洋上档次的海鲜酒楼,请出的是黑白两道腕级人物,来“讲斤两”。此前,芬芳捏了两条中华烟找了牛大林。开始“讲斤两”了,双方各自的兄弟阵垒分明,小川这边的“老兵残将”,摆出了“轻伤不下火线”的架势;“长毛”众厮虎视眈眈。两边不时剑拔弩张,呈一触即发之势,被各自的老大喝住。讨价还价讲了半天,钱讲到三十八万元的数上,还是给足了牛镇长的面子。一场行将掀起的巨大风波就这样偃旗息鼓了,然后两帮人马在觥筹交错中相互称兄道弟,化干戈为玉帛。

  芬芳却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多年的积蓄,喜福的倾囊相助只起到杯水车薪的作用,兰鸟鞋庄立时转手变现,虽将价提到了三十八万八千八百八十八元,仍有人响应(可见其无形资产已升值)。

  芬芳就像辛辛苦苦多少年,一下子回到解放前。

  
男女关系(第七部分)
8

  冬天,刮在南方小城中的风,带有冷嗖嗖的潮湿,像鞭子似的抽人脊骨,新年的脚步临近,无所事事的喜福感到春节将至的恐慌。一个男人不在新年为家里储备足够的粮草,对女人来说这样的男人一无是处。不光彩云焦急起来,光靠岳父母的定期供给,喜福就像动物对寒冬来临前,燥动不安起来。

  芬芳对坐台已厌烦起来,有三天打鱼四天晒网的疏懒。

  这晚,喜福与芬芳商量的结果是,与其像无头苍蝇一样乱钻,倒不如寻个虽无多本钱但有搞头的买卖,滚动起来。他俩想到街上近来兴起的“二元店”,不妨赶年终乡下展销会。所谓“二元店”就是把品种全低钱低的日常用品“整合”来叫卖。这个创意是喜福先想到的(总算找到个卖点)。芬芳也有弃海上岸的念头,两人一拍即合,为之拥抱为之雀跃。

  喜福喜孜孜地回来,向彩云描述“二元店”有百分之三十以上利润的前景。说他做过深入的市场调查,还找过厂家和批发商,对部分商品的进销价进行了抽样对比。他掏出有调查数据的笔记本对彩云说:“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他当然不敢说芬芳做他的帮手。彩云说:“你一人忙得过来啊?”喜福紧盯着彩云,生怕从她嘴里吐出个不字。喜福冒了一险说:“初创时期,先一切只有自己独打天下。要不,你来做下手?”喜福说完时,心头怦怦跳。彩云不屑地说:“让一个女人像坐大篷车‘吉米吉米’的,你这个‘拉兹’于心何忍?……不过,看你闲得像条狗似的,不如试试,没准还真能搞出点名堂。只要你不到老家‘巡展’,丢我倪家人的脸……

  彩云那晚心情特好,当即打电话给水库管理站,喊来了岳母来听电话。说妥了,借一万元钱给喜福作本。他心头一块久悬的石头终算落了地。

  彩云说有个好消息告诉他,语态淡得像刚刚连喝了几口的白开水。白天,她在街上闲逛,无意间碰到了小川。攀谈中,他给彩云出了个主意,让她在大酒店商务中心开医务室,因为正好商务中心有间朝街的小卖部,他觉得小卖部一来做的是鸡毛蒜皮的过路人生意,二来它有损于大酒店的光辉形象。开医务室,他帮她弄个内部执照,请卫生局的人无非是请餐饭送几条烟罢了,他可以搞定。医务室名义上对内服务实际上也对外,所谓一石二鸟。他说:“不知你倪彩云有无兴趣,我这是帮同乡人的忙,再说你最近的日子恐怕不好过吧。至于有人说我心狠手辣,嘿嘿,天下之大,让他们去说吧!”小川还说,一个人老闷在家里信息不灵会变成眼花耳聋像背时了的老太婆,人顶要紧的是调整心态,他做人的准则是从不在一颗树上吊死,是龙就不应该困在阴沟里……”

  彩云兴致浓浓地说:“想不到他的话字字句句是理,一下子戳到我心眼里去了,怪不得这位同乡能混到这份上。”

  “我不想变成老太婆!”彩云接着说:“我整日关在家里,像只‘窝里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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