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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外飞花-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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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草接着说:“第二天他们进来搬尸体,我趁乱扮成狱卒逃了出去。喀尔察王看到小姐死了十分伤心,也无心再追查我的下落。我顺利地逃到边境,可一进东平国,就被杨家的探子抓住了;他们要把我运回来交给杨家处置,怕我逃走,就把我打晕了,从那之后我就失去了记忆。”

“在杨家醒过来之后,杨继忠亲自审问我,问他女儿怎么死的等等……但我那时什么都想不起来,不认识他,甚至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他们看我那个样子,放在家里面太可疑,就张罗着把我卖给了青楼。然后我就遇到了你们……”

“你们帮我改变了容貌,我在商号平安地待了4年,什么都没想起来,只有偶尔看那个金锁的时候会有揪心的感觉……那是小姐以死留给我的证据,我却4年什么都没做,我真该死……”

芳草说着又呜咽起来,大志一边说:“你也不想啊,你不是没有记忆嘛……”一边焦急地摸索着墙,仿佛希望能找到什么缝让他钻过去。

“……我对不起小姐,对不起她的信任;直到那天你们都不在家,我上街买菜时遇到了德福,杨家的旧男仆,因为打人被赶出去了;他叫了我的名字,我终于全部都想了起来。但我当时晕了过去,德福把我送到宫里,我后来才知道德福已经成了太监,就是王爷身边的薛公公。”

陶老爹一听大惊,大志忙问道:“他们拿你怎么样了吗?”

芳草说:“没有,我醒过来之后就一直在这里,有一个脸上有梅花胎记的年轻人来审问过我几次,我把金锁交给他,把我知道的所有事情全部都说了。”

大志小毅听了大吃一惊:“是刚才来抓我们的那个家伙!师父,他到底是谁?”

老爹此时陷入了沉思。

芳草说:“我只知道他是刑部的官员,他带来了王爷的手谕。我能做的都做了,希望能把那个老贼抓起来,小姐在天之灵也可以瞑目了。”说完呜咽声渐渐低下去,大志跪在那里整个身子贴在墙上,一个劲儿地安慰着她。

这时老爹却说了一句:“只怕王爷不会把丞相抓起来,而只是要挟他,再利用他扳掉雍妃……”

大志小毅惊讶地看着老爹,芳草那边也住了声。这时牢房外又一阵响动,大家都紧张地回头看。突然一个狱卒打扮的人冲进来,趴到牢房边上喊道:

“爹!大志!小毅!我可找到你们了——”

“花群?!”

大家不由惊叫起来;

“你怎么进来的?”

陶老爹震惊地看着女儿——3年多不见,花群的变化很大——花群跪到老爹跟前叫道:

“爹——不孝女救您来了……”

然后就泣不成声。陶老爹扒着栏杆抓住女儿的手,颤抖着说:

“傻丫头,还一个劲儿地写信说你在宫里过得挺好,你这不……都瘦了吗……”不由得老泪纵横。众人无不为之动容。

花群抹掉眼泪说:“我这就把大家放出来,就只有一会儿功夫,大家快逃……”然而陶老爹紧紧抓住她的手不让她动:

“不行,你快走,不要管我们!”

花群大惊:“为什么?爹爹又没犯罪,为什么要待在这牢房里?”

“这里是王宫!爹进来时都看到了,一层又一层的戒备,就我们几个人不可能逃得出去;”

“那也不能在这里等死吧?再不走就真得走不了了!!”花群急切地说,拼命想抽出自己的手,可老爹抓得更牢了。

“要走你们走吧,我不会走的。”老爹坚决地说。

大家都惊讶地看着老爹,小毅不由问:“师父你想什么啊?!”

花群见爹变得不可理喻,挣扎着想要脱出去,一边喊着:“别闹了,在这样下去真得会被冤死……”

老爹说:“不是冤死,药就是我下的。”

“什么?!”

大家异口同声地问。花群以为爹在开玩笑,结结巴巴地说:

“爹你说什么呢……要是被人听见……”

“我说,毒就是我下的,静园的飞仙花种子也是我给的;你以为我为什么一直不听你的劝、天天叼着那杆大烟枪?因为陀罗叶的烟味可以解毒,所以飞仙花藏在商号里,但大家都不会中毒。”

花群听着,觉得脑子里的齿轮转错了位,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静园也就罢了,为什么爹也?!……大志和小毅都是一副被雷劈到的表情,花群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嗓音:

“你在说什么呀爹……为什么呀?你为什么要那样做啊?”

她拼命摇着老爹的手,瞪着那双没有生气的黑色眼睛,似乎想要读透老爹的思想;老爹慢慢地张开嘴巴说:

“群儿,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你娘是谁吗?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了,”

花群的睁大了眼睛,一刹那反应过来说:

“谁都无所谓!现在不是讲故事的时候啊爹……”

然而老爹又坚定地拉住她说:“有所谓,你听着,你娘是……”花群的心脏开始剧烈地跳起来,大家的表情逐渐转向惊骇。

“……当朝王爷的亲生母亲!”

第三十回 玩物

花群觉得自己的听觉轰鸣着远离了自己的脑袋……一瞬间她的耳朵仿佛被什么塞住了,听不清楚后面的下文:

“……我和你娘成亲后不久,就和当时是华山派掌门的李将军联合、成立了起义军,想要推翻东渤野王;后来由杨家资助的南越也打了过来,起义军当时正山穷水尽,我们便投靠了南越那边,一起打败了野王。”

花群看着爹的嘴在动,可脑子却接受不了一丝他讲的话,只一个劲儿地重复着“爹你在说什么呀”这句话……

“南越占领了东平,可英王早就看中了你娘,想要纳她为妃,我不敢反抗,所以你娘她生了你就进宫了……我对不起她,对不起你,”花群感到老爹抓住自己的手正在颤抖,她一点点艰难地明白过来老爹的话,

“……让你们母女刚一见面就要骨肉分离。你娘在宫里生下小王爷,被封为荣贵妃、一直到英王病死时,雍妃和杨丞相勾结篡权,才逼迫你娘投井自杀。”

花群听了觉得脚下的地面崩塌了,刚刚听到的一切和自己脑子里的记忆电光石火地冲撞着。

“难道说,”她艰难地开口,“我娘其实一直到我7岁那年都还没死,只不过因为在宫里、所以不能见到?”

陶老爹沉痛地点点头,慢慢松开花群的手,花群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大志小毅坐在那里身体和表情一动不动,两个人心里都想着一件事:这肯定是个最恐怖的玩笑。

不能接受……这一切不可能是真的……花群再抬眼看着老爹疲惫悲伤的脸,感觉比任何时候看起来都要衰老得多。

“你娘死后,我痛不欲生;一切都是我害的,我沉浸在罪恶感中无法自拔,一心想着要赎罪和复仇;这么些年来,我韬光养晦,退出仕途,赢得了朝廷和百姓的信任;我成立了商队,走遍大江南北,寻找可以帮我手刃仇人的方法;我找到了。等时机到来,我就亲手送那个恶毒的女人上西天;现在姓杨的奸计也被拆穿,再也没有好日子过了;我带着这一身的罪孽,也可以死而瞑目了。”

老爹说完,一屁股坐到地上像孩子一样呜呜哭了起来。花群一时不知所措。一直以来她都不知道,爹一直一个人这么痛苦地活过来,还要在她面前强颜欢笑;当她问起娘的事情时,爹是以怎样的心情去编造出那一个个美丽的故事的啊……

门口一声响动,把大家魂都吓飞了;花群定睛一看,原来是洇茶,也穿着狱卒的衣服,手里抱着一个盒子;看她的表情,刚才的故事她也都听到了。大家明白过来洇茶是花群一伙的后都松了口气,洇茶举起盒子说:

“还剩不多了,必须得赶快。”

小毅好奇地问:“那是什么?”

“黄根半夏,”花群答道,小毅看上去云里雾里,“有催眠作用,我们就是靠这个才进来的。”

小毅这才恍然大悟,然后说:“花群你快走吧,师父有我们照顾不会有事的。”

花群万般不愿,大志坐起来说:“妹子还是先走吧,师父不愿走、还有燕儿在,我们跑不出去的。”

花群这才发现芳草在旁边牢房吓了一跳,芳草虚弱地应了一声。

洇茶也劝道:“此刻不可冲动,事已至此,不如先行撤退,另寻计策。”

花群艰难抉择,最后再一次跪在牢门前说:“既然已经见到大家,花群就是拼死也要把大家救出来。你们先在这里休息稍等半日,花群这就去搬救兵回来!”

大志小毅点点头,原地坐下开始闭目养神。

花群爬到爹身边说:“群儿不孝,没能帮爹分忧,爹要是肯原谅群儿,就活着等群儿回来,不然群儿一辈子都不得安心!”

老爹抬起头惊讶地看着花群,眼泪顺着胡子梢滚落。花群磕一个头爬起来一咬牙转身跟着洇茶冲出了地牢。老爹看着花群的背影消失在门口,不由微笑了一下:“瑞雪,咱们的群儿长大了……”

傍晚时分,花群和洇茶两个人提着一个大包裹、行色匆匆地穿过御花园。

“说是搬救兵,你到底要找谁?”洇茶低声问。

花群沉吟一下说:“李将军。”看到洇茶吃惊的表情,她解释道:“刚才你也听见了,他是我爹的故交,我小时候听爹说他们两个人年轻时一起加入华山派,虽然后来爹进前朝做了将军,但不久就不满野王的统治而和李掌门一起成立了起义军。他手下有一堆绝顶高手,如果他肯帮忙救爹,万事就大有希望。”

洇茶有点担忧地看着花群凝重的脸,犹豫了一下又问道:

“你不会真以为你爹是下药的凶手吧?”

花群愣了一下,转脸看着洇茶说:“我当然不想相信,可你没听到他……”

她刚刚一直在想,如果爹说的是真的,那她不仅是荣贵妃的女儿,更是柳夜枫的姐姐了;这让她多少有点不能接受;最近这一串难以置信连在一起发生,让她对这件事的反应变得麻木了。

洇茶焦急地说:“我都听到了,可是你爹再怎么想要复仇,也不可能拿你的安危作赌注吧?他又不是不知道你在宫里,那瓶药经了你的手再送出去的话,不就把你一起连累了?要知道现在关在牢里的本来不应该是紫莹,而是你啊!”

花群一听也觉得有理,犹疑着说:“没准他觉得那瓶药碰上我的机会很小吧,”

洇茶伸出手指点着空气说:“这就是第二个问题;那么多冷香丸运进宫里,他凭什么以为他的那些就会被雍妃吃掉呢?就算上年纪的人只能用小剂型,可宫里上了年纪的人可不止雍妃自己啊,难道别人误服了药、滥杀无辜也没关系吗?”

花群惊讶地摇摇头,不能相信爹是这种人。

“就是吧,这种方式既没法保证毒药不毒到别人,又没法保证雍妃一定喝到毒药,这样来杀人,是不是太不实际了点?”

花群慢慢睁大眼睛:“你是说真凶另有其人?那我爹为什么要说是自己做的呢?”

“你爹刚才的那番话,明显是想把所有的罪过往自己身上揽——只要他们相信了你爹的话,你们店的伙计还有静园都应该是不知情的——但就算这样,种植飞仙花已经是死罪无疑了……”花群听了一阵揪心——这太像爹会做的事了……自己为什么这么轻易就相信了爹的话呢?

“……没准他知道真凶是谁,想要保护真凶,”洇茶一边走一边低着头沉思,“也许你爹怕真凶被抓到了的话,会发生不好的事情……很多种可能,不过,”

花群看到她有点激动地转着手指,达到了推理状态的高峰,

“他是抱了必死的决心这么做的,所以才把你娘的秘密都告诉了你;他刚才跟你讲的事情应该都是真的,只除了一点:最后由于什么原因,他没复仇成功,或者放弃了复仇的念头。”

花群听着她头头是道的分析,不知道该相信多少。但她绝不相信陶老爹是草菅人命的人;不管真凶是谁,那个人还躲在黑暗中。

“你还要去找李将军吗?”洇茶最后问,花群点了点头。

“你不先找少白,让他帮你引见?”

花群咬紧了嘴唇。她想起少白站在夜枫背后那冷漠的眼神,想起他和玄音偷偷在花园见面,还有他临走时在花群耳边说:“宫里的事情,不要太好奇为妙。”

不知为什么,她不想去找他帮忙。况且,方氏姐妹的失败让她感觉不能再把这件事轻易交给别人,必须由她自己亲眼目睹,亲身经历。她压低声音说:

“看来还得去一趟御药房,我们需要第二个计划了……”

“报王爷,一个时辰前王宫地牢有入侵迹象,一层的狱卒有三个昏睡过去了,”夜枫听了从案边猛地站起身来,

“不过,没有人从狱中逃出,”狱长战战兢兢地说完,夜枫一甩袖子转身走下堂来。

“看来这个花群胆子不小,竟想要劫狱……不过没什么好担心的,陶老头肯定不会逃走,他的宝贝女儿在孤手里呢……”

他说着拿起案上的一杯茶喝了起来。

“那个紫莹慧婕怎么办?”

薛公公在一旁问,夜枫沉吟一下:

“她知道得太多,”转身对着狱长说:“尽快把她给我做掉,不要留下把柄。”

狱长应是,慌忙退下了。夜枫踱回来,拿起桌上的奏折翻看一眼,抬眼问薛道:

“喀尔察的使者来了没有?”

薛公公躬身答道:“已在大殿候着了。”

“好,”夜枫把奏折拍到桌上,冷笑着说:“孤倒要看看滕州那两只蚂蚱还能蹦跶到几时……”

一方昏暗的庭院里,少白一个人坐在凉凳上,望着池里的紫色的荷花发呆。他缠着绷带的右手中握着一副画了个问号的面具,旧旧的,像是很久以前的东西;耳朵里回荡着静园的声音:

“戴上它,你就可以保护她了……”

他低头看看那个面具,那个黑色的问号像一个滑稽的脸,嘲笑着他,挑衅着他,他脑海里回荡起无数小孩子的声音:“胆小鬼——胆小鬼——”

“少白?孤来看你了,”听到这个声音,他浑身打了个激灵,一回头,看到夜枫一脸欣喜地站在那里。

“瞧,孤换了一身新长袍,你看怎么样?喜不喜欢?”夜枫说着原地转了一个圈。

少白感觉脸上的肌肉僵硬得不能动弹,半天才哼了一声:“很好看。”

夜枫看来并不满意,扭着身子走到他跟前靠到他身上说:“你要是想看的话,我换上女装也可以哦,”说着一手把前襟松开一点,朝他挤了一下眼睛。

少白猛地站起来喘着粗气,夜枫的长袖子被抛到空中;他顺势躺倒在凉凳上说道:

“唉哟,你躲什么呀,”眼睛看着少白,然后慢慢地翻个身把腿露出来。

少白忙转过身去一手撑着柱子,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王爷请您别这样……”

夜枫坐起来说:“别叫我王爷,叫小枫——,”

说着站起来走到少白背后抱住他。少白触电一般使劲一甩、抽出身来跳到一边去,身体僵硬地像一块平板,脸色铁青;夜枫被摔到地上,一瞬间露出恼火的神色,然而马上又摆出无辜的表情,捋了捋脸边的头发说:

“真冷淡,比那个陶花群还要无情啊你……”

少白听了花群的名字一哆嗦,夜枫从地上站起来整整衣服走到门口,转过身来高声说:

“唉呀真无聊,今晚还是再去找玄音姐姐玩儿吧……”

然后闪身离去,留下少白一个人木然立在那里,好像一尊石像。

第三十一回 密室

花群悄悄爬上墙头,借着月光看着李家大院的动静。一个时辰前,她扮成太监跟着采购队伍从宫里溜出来(黄根半夏又派上了不少用场),趁人不注意悄悄地脱队跑到僻静地方换上夜行衣、一路直奔李宅而来。

洇茶本来也要跟出来,花群嫌她不熟悉李家,而且还需要有人在宫里望风,她才失望地留下,并嘱咐花群千万小心。花群心里一阵苦笑:小心不小心的,到了这个地步只能破釜沉舟了;如果她得不到李将军的帮助,回不了宫,八成就只能和大家一起上刑场了。不知为何这样一想反而心安:你们别想把我一个人丢下,要死一块死,要活一块活。

最后一个家丁提着灯经过后,她弯下身从屋顶跳进院子,顺势一滚躲到墙下。脚好酸……进宫三年疏于练武,花群不由得也觉得力不从心。不过现在来不及想那么多,她猫着腰像影子一样顺着墙根经过,心想必须直接找到李将军,否则被家丁什么的看见或抓到、耳目众多,不知会被通报到哪里去,到时候引起敌人注意就麻烦了。她跳进走廊里转头看了看,周围没人,可老爷的房间在哪个方向呢?她隐约记得小时候来玩过几次,那是在后花园;李将军应该住在那南边的最左侧,没错;她找定了方向开始迅速跑起来。

在黑暗中沿着走廊奔跑着,和少白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浮现在她心头,她觉得自己正在穿越一条记忆的长廊,一路跑回到十几年前,回到他们都还天真幼小的时光……她打败少白成立桃花帮的时候、她和玉环分别被少白安上“叫花子”和“洋芋饼子”的外号的时候、他们商量着去游园会上探险的时候、她从箱子里救出被少白他们关在里面的玉环的时候、她和玉环偷偷剪开少白书包的底子,结果少白的弹弓从里面掉出来、被师父骂了好一顿的时候……

三个人总是一起的,可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变成了两个、两个:她和少白、她和玉环。又不知什么时候终于变成了一个、一个、一个。她在黑暗中奔跑着、迅速交换的脚步寂静无声;那些回忆也终于变成无声的碎片、被丢入到时间的漩涡里面去了吗?那些欢笑、那些约定,也都随着每个人无法控制的长大而化为泡影了吗?她又一次感到自己忘记了什么特别重要的东西,那是关于她、少白、玉环,甚至还有别人的重要回忆……

前面灯光闪过来,花群迅速停住脚步贴墙站住。是两个上了年纪的侍女提着灯笼走过,花群隐约听到只言片语:

“……连看都没看就扔了,把使者也赶走了……”

“大公子也真可怜啊,想当年被老爷那样对待……”

花群等两人走过,正要悄悄穿过院子,却听其中一个尖叫一声:

“啊——!”

吓得她连忙闪身躲进一间屋里关上门,心脏咚咚地狂跳着。

“怎么了?”

“那边有人!有个穿黑衣服的人,刚才我往后一照正好照见了,”

“哪有啊?”

灯光向这边打过来,花群赶忙蹲下,

“好吓人的,咱们去报告老爷吧……”

“老爷都睡了,叫起来肯定打你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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