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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不成,聂公子真的病情加重了?
“聂公子,我是玄薇,你还好吗?”想到这里,玄薇赶紧伸手敲了敲门。
没过一会儿,房伯便来开了门。门一开,玄薇被房伯难看的脸色吓了一跳。
“季姑娘,您来啦。”房伯脸色枯黄,双眼红肿,像是一夜未睡。玄薇赶紧进门,一看,原来自己小师兄也在房里。
贺白卿坐在床边,手里正拿着一个单子,听见玄薇进屋,他抬头看了她一眼。
“这是怎么了?”玄薇走到床边,一眼看见睡在床上的聂清远,她眼睛徒然瞪大,甚至倒吸了一口冷气。
只见聂清远紧蹙双眉,眼睛紧闭,脸上自脖子处开始泛红,一路红到了脸颊。他胸口的被子起伏不定,看样子他此刻呼吸都十分困难。贺白卿微微摇了摇头,伸手将手里的纸递给玄薇:“犯病了。”
“还是怪老奴不当心,昨日就不该带少爷出门!”房伯声音焦急,甚至到了一点点哭腔:“打从外头回来,我家少爷就精神不济,老奴给少爷按摩了一会腿,便见他腿上开始泛红,急得我立刻将少爷常喝的药拿出来煎,只喂下去半碗,少爷便开始呕吐,身上也红成这样,倒下去不省人事!”
玄薇上前摸了摸聂清远的额头,发现他此刻果然高烧:“房伯,既然聂公子都病成这样了,怎么还不喊我们过来瞧!”
“来找我了。”贺白卿表情严肃,对玄薇说道:“我丑时便来了,聂公子情况危险,我施针将他病情控制住,可是……却怎么也找不出他发病的病因。”
玄薇一愣,心想这可事情大了。连师兄都瞧不出病因,那……
她自认对医书熟悉程度绝对顶尖,可相对于师兄,她临床经验实在是少得可怜。要是连师兄都看不出病因,她也绝对束手无策啊!
“聂公子昨日吃的东西,都与平日并无两样,且他所食的粥,我们也都吃过。虽然昨日在外一日,可是昨日阳光不烈,应该不会这样。”贺白卿说道,指了指玄薇拿在手里的那张纸:“这是他平日所食的药方,若说昨日他吃过什么我们没有吃过的东西,那么也就只有这些了”
玄薇低头看向手里的纸,这果然是一个药方。
第131章 感光()
房伯仿佛一夜之间老了许多,他听见贺白卿这么说,也连连点头:“贺公子说得是。9;2;K;s;.;C;o;m;txt全集下载/其实老奴这次与我家少爷原本去乌坝,想要找无常医仙瞧病,瞧得也是这个。我家少爷的毛病是打娘胎里带出来的,原本也常呼吸不顺,自小瞧过不少大夫,后来用了这个方子,呼吸不顺的毛病好了许多。可是,用了这个方子,却有个怪处。”
玄薇抽空抬头:“怪处?”
房伯点了点头:“正因这怪处实在无法解决,所以老奴这才求了少爷许久,陪着少爷去找无常医仙的。”
或许是房伯与玄薇说话的声音稍显嘈杂,原本一直紧闭着眼睛的聂清远,此刻微微睁开了眼睛:“房伯……生死有命,若我过不了这一回,你也别太伤心。”
“少爷!您又说这样的话!回回犯病,您都要拿这话来刺激老奴一回!”房伯急了,赶紧上前止住聂清远的话头:“这两位可都是神医,您绝对不会有事的!”
房伯这么说着,用乞求的眼神看向玄薇,似乎想要从她这里得到一点勇气。玄薇鼻子一酸,重重点了点头:“你们放心,我们定尽全力。”她说着,伸手拽了拽贺白卿的袖子:“在这里会吵到聂公子休息,师兄,咱们借一步说话。”
贺白卿点了点头,随着玄薇出了房门。
两人站在走廊上,玄薇手里拿着写满药名的方子:“师兄,聂公子的情况……还是很像是吃食上犯了忌讳吧?”
贺白卿微微沉吟,然后点了点头:“他浑身红肿,皮肤上起了许多小红点,体温很高,呼吸困难。这些上面看起来,确实是吃食上犯了忌讳。可是,他昨日并没有……”
玄薇皱起眉头,点了点头。
聂公子这副样子,明显是食物过敏了。他这么一个玻璃似的人儿,能让他过敏的东西太多了。可是,在房伯的精心养护之下,他根本不可能有什么不能吃的东西入口。再说,昨天他吃了些什么,他们可都是看在眼里的,也确实没有任何能让他过敏的东西啊!
“会不会是这药方里……有什么犯了忌讳。”玄薇自言自语道,低头仔细去看药方。
贺白卿长长吐了口气,伸手捏了捏鼻梁:“该是没有。这药方我仔细瞧过不说,且聂公子将这方子喝过数年之久,若是药方里有什么犯了忌讳,他该早活不到现在了。”
玄薇觉着也是,想了想,她声音低了些,问道:“可是,房伯说的,又是什么意思?”
“房伯说,这方子很管用,可是自从聂公子开始用这方子之后,像今天这样的情况,每年都会遇上个几回。有时候不严重,有时候严重,像今天这样严重到如此地步的,还是第一回。因着这样的事情,他们才准备去寻师父,想让他老人家瞧瞧是怎么回事。”
玄薇一听,也有点懵。
“也就是说,在用了这个方子之后,无论房伯怎样小心不让聂公子碰到忌讳的吃食,聂公子偶尔都会像今天一样?”
贺白卿点了点头
真是怪病!
玄薇想了想,低头仔细去看那个药方。
党参、五味子、桑白皮、蛤蚧、莱菔子……
等等,莱菔子!
“师兄师兄!你看!”玄薇脑子里灵光一闪,忽然瞪大了眼睛,拽住贺白卿的袖子说道:“莱菔子!莱菔子是不是就是萝卜籽?”
贺白卿顺着玄薇的手指看过去,然后点了点头:“白萝卜的萝卜籽,就是莱菔子。萝卜……聂公子对萝卜不犯忌讳啊?”
玄薇忽然就明白了关窍,她摇了摇头:“萝卜是感光植物,吃了比较容易吸收紫外线。聂公子对紫外线也过敏的!”
贺白卿皱了皱眉,没明白玄薇在说什么。玄薇所说的……感光倒是好解释,可是那个紫外线又是什么?
玄薇一时激动,手里比划起来:“紫外线就是阳光里的东西,聂公子不是不能晒太阳么?就是紫外线过敏,也就是说,他过敏源不仅仅是吃的东西里,还有阳光。平时房伯都很注意给聂公子打伞,还每天让聂公子敷粉,虽然麻烦了点,可是这也算是很有效地阻挡紫外线的物理手段……昨天聂公子没有擦粉,虽然阳光不剧烈,可是并不能说明紫外线不强……是我们都疏忽了这一点,再加上他昨日早上就用过了药,对紫外线的吸收更多了。”
玄薇说的话,贺白卿理解了个大概,他抓住了玄薇话里的重点:“也就是说,聂公子犯病,与这莱菔子有关?”
玄薇猛地点头。
她师兄瞧了这药方半天,都没找出问题所在,而玄薇一看就知道了为什么。这倒不是说玄薇比贺白卿聪明多少,仅仅是因为她学过西医啊!
西医这玩意,贺白卿可无论如何都不会知道的!
就比如紫外线这回事,在玄薇看来,这是不用学西医就知道的常识。可是贺白卿,最多也就只能知道个表面比如聂公子畏光,可是追根究底到底是为什么畏光,他可是这辈子都不会弄明白的了。
玄薇找到了问题的根源,总算是解决了问题。两人赶紧回房,对房伯说了这一情况。房伯更是听了个一头雾水,只能恨不得给玄薇和贺白卿跪下,连连道谢。
“两位不愧为神医,我家公子这回有救了!”房伯老泪纵横。
玄薇赶紧伸手去扶他:“房伯,您先别忙着谢,我先将这方子优化一下,让师兄为聂公子施针。等聂公子好转一些,往后更注意一些就是了!”
毕竟是犯了忌讳,紫外线过敏这种事情,就算是放到现在,也只能多涂防晒霜多注意一下,别的法子也没有。普通人过敏还倒好些,可是聂公子实在是个身体太过脆弱的人,所以紫外线过敏这种事情,也随时会要了他的命。
玄薇坐下来,潜心开始研究方子,她将这个方子改进了之后,又洋洋洒洒写了一堆注意事项。什么多吃葡萄籽,禁食感光食物等等,这么一张纸写下来,玄薇看向聂清远,表情里又多了几分怜悯。
真是可怜,原本就好多东西不能吃了,现在又多添了不少不能吃的东西。
第132章 启程()
贺白卿不愧为鬼医,他一手银针使得出神入化,玄薇写完了方子,原本有意想要留在房里偷学点儿的,可却被房伯再三请出了房门。最新章节全文阅读她虽然无奈,可也只能出去,谁叫聂公子是黄花大小伙,让她给瞧去了身子,以后怎么娶媳妇?
就这样,玄薇和贺白卿不得不在安浔多呆了几日。他们原本只想在这里停留一两天,等休息好了,采买够了干粮,便赶紧上路归京的。可是,他们认识了聂公子,而聂公子如今又病卧不起,于情于理,他们都不能置之不理。
聂公子身体大好,能下床时,已经是四五天之后了。
因着师父已经归去,所以聂公子原本想要去乌坝的行程也不复存在。不过,他的问题已经有了答案,所以几人商量了一下,聂清远准备随玄薇他们一块回京。聂公子与房伯是带着银子,一路是从南方租船坐过来的。聂清远认为自己身体不好,若与玄薇他们一块上路,会在路上拖累他们,于是说什么也要掏钱,给几人买一艘小船。
可是,船这事最终也没有轮到聂清远出钱,他们即将上路的前一日,仁心堂的王老板便派人,请玄薇与贺白卿去了仁心堂外的私人码头那儿,送给他们一艘船。
一艘船!这可不是啥小东西,是一艘实实在在的船!
当玄薇听说,面前这条看起来结实耐用,又宽敞实在的船,是王老板送给他们的时候,整个人简直被这土豪之气给镇住了。这王老板到底是多有钱,或者说……她那个未曾谋面的三师兄,是有多有钱!
“小师兄……你不是说,三师兄这人挺抠门的么?”玄薇暗地里咽了口口水,悄悄拽了拽贺白卿的衣裳问道。
贺白卿轻笑一声:“你三师兄的生意,可不止这仁心堂。一艘船而已,这八成是那王老板自己出钱送给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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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初二,日头不错,黄历上也写着宜出行,最重要的是,聂公子身子已经大好了。四人早在前一日便采买好了东西,这日一大早便上了船。船其实不算大,不过胜在舒适平稳,王老板随船,送了五个船工给玄薇他们,在码头,几人与王老板道别,之后船工将栓绳收回,船缓缓启程。
坐在船上,玄薇才真真切切感受到了这通天大运河的好处。运河宽阔,行船方便。且运河不似海洋,多数风平浪静,不会遇到很大的颠簸,更不会迷失方向。再加上运河连接江河,一路上多数能找到繁华的城镇,这些城镇也依傍运河而生,无论是什么时候停下来,玄薇想要买些什么,都能买到。
从安浔到京城有三千多里,若中途没什么意外,快得话大约不到一个月就能到达京城。不过玄薇他们也不准备着急回京过年了,所以船慢悠悠地行,玄薇几人一路阅尽两岸好风光
头去几天,聂清远有些晕船,好在玄薇贺白卿都是行医之人,几味药下去,聂清远立马不再呕吐头晕。平日若是日头不烈,他也乐得与玄薇和贺白卿一起,坐在船头篷子下头,一边看着两岸风光,一边喝茶饮酒谈天说地。
十几天下来,几人都混得很熟了。
虽然已经入了三九,可船是往南行,于是玄薇觉着,这温度竟是一日暖过一日。船行得慢,又不颠簸,玄薇觉着这些坐船的日子,还真是惬意得不行。
与玄薇的惬意比起来,顾渊那里,可谓苦逼了。
楼兰风沙极大,虽说有太阳时穿着袄子都嫌热,可是一旦太阳落山,入骨的寒气与乌坝比起来也不遑多让。太阳即将落山,顾渊与顾澜坐在以土夯成的小酒馆里,连比带划地让一身胡裘笑靥如花的老板娘再上一壶烫过的果酒,然后望着门外裹着砂石卷过的飓风,默然无语。
顾澜整个人黑瘦了一圈,除了那双黑溜溜的眼睛依旧灵动之外,猛一看,就像是个煤坑里挖出来的黑人一般。
“我的妈,这天说黑就黑下来了,怪冷的。”顾澜一只手托着腮望着门外,另一只手上匕首转个不停。楼兰人不善料理,吃食多数是烤肉炙肉腌肉熏肉……就这么一大块给你摔在陶盘里放着,旁边最多给你碗黑乎乎的酱料,让人看得简直不好下嘴。
不一会儿,烤肉上桌,顾澜叹了口气,将匕首往袖子上随意抹了抹,抹去浮尘后猛地扎在硬邦邦的肉上,嘴里咋呼着:“好想吃小笼包啊!”
顾渊看了会天气,知道明天或许会下雨,听见顾澜的话,扭头去看她:“你自找的。”
顾澜撇了撇嘴,不再多话。她知道顾渊说的是实话,谁让这回来楼兰,是她非哭着喊着要跟着的呢。
不过,说起来还是顾二好玩啊……若她哥哥永远是那个样子,她也不会无聊到这个地步了吧。
“酒!”老板娘是楼兰人,说着一口他们听不太懂的带着胡音的官话,笑起来一口白牙衬着红唇份外明艳:“多喝点,去寒!”
顾澜抬头朝老板娘笑着点头致谢,却发现这老板娘的眼神一直亮晶晶地盯着顾渊。顾澜顿时明白了点什么。感情这老板娘对他们这么热情,是看在顾渊的面子上呢。
顾澜心里啧啧感叹,虽说她这个便宜哥哥毛病一大堆,不过就皮囊来说,还真是上上品。如果他能多笑一笑,还不知道能一路上给他们带来多少方便呢。
就比如现在,如果顾渊能对这个望着他就跟望着块肥肉一般的老板娘套套近乎,说不准他们今晚上的住处,就不用愁了。
想到这里,顾澜暗地里从桌子下头,踹了顾渊两脚。
顾渊皱着眉看了过来,瞪了顾渊一眼,然后伸手拍了拍被踹脏的裤腿,扭头又不去看她了。
顾澜泄气,朝那老板娘耸了耸肩,然后垂头开始用力割肉。
吃饱喝足,两人离开小酒馆。喝过了些酒,顾澜果然觉得身子暖和了些,她搓了搓手臂,看向顾渊:“哥,晚上不会又睡小树林吧?”
第133章 宿龙()
顾澜心想,一连睡了好几天的小树林,终于有软绵绵的床可以睡了吗?
事实证明,顾澜还是太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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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之后,顾澜抱着一堆散发着臭气的干草,嘴里不停念叨着,却还是认命开始铺“床”。
这是一个小草棚子,看样子,应该是放羊人偶尔会路过休息的地方。夜里气温低,顾澜也顾不得草脏丑,努力将自己往草堆里挤,企图让自己更暖和一些。再看顾渊,此刻正站在不远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顾澜将自己埋在干草堆里,只露出一个脑袋,她想了想,开口劝道:“哥,楼兰也不小,一时半会找不到,你也别着急。”
顾渊回头看了眼顾澜:“或许,我们来的不是时候。”
顾澜没明白,愣愣看着顾渊。
“若阿松被迫留在鲜卑,那么他的家人定然被鲜卑人控制了。”顾渊说道。
顾澜顿时明白过来,想必那个阿松,肯定是因为家里人在鲜卑人手里,所以才会听从鲜卑人的差使。不过,既然这样,那么她哥干嘛还要来一趟楼兰?
“阿松不是楼兰人,可为何家在楼兰?他若果真家在楼兰,又为何不与我言明?”
顾澜一听,就急了:“哥,我没骗你!”
“我知道。”顾渊瞥了顾澜一眼:“这中间有关窍,只是我还没想通。”
顾澜不说话了,她缩了缩脖子。说实话,事到如今,顾澜是后悔的。她虽然是个穿越人士,可毕竟也在安期王府被娇养了十几年,在这之前,她就算离家出走,也不曾来过这么远的地方。楼兰到底是个什么样子,她也只是曾在脑子里想象过。
想象中,这里肯定是河水里流淌着香料,美女穿着薄纱踩着银铃,沙土被阳光照射得仿若黄金,而美酒与瓜果根本享用不尽。
可现实好残忍,残忍得让顾澜恨不得自扇耳光扇到哭爹喊娘。
“哥,要么咱回京吧?”顾澜想着想着,便觉着委屈。她两辈子加起来,都还没睡过臭烘烘的干草堆呢!
顾渊看了顾澜一眼,没有说话。顾澜赶紧接着说道:“想必义父义母也担心咱们担心得不得了了,咱们快马加鞭,直奔安浔再找跟快船回京,年前也能到了。楼兰这里,你想清楚了,咱开春了再来也行啊。”
顾渊没有说话,可确实已经在考虑顾澜的话了。若是这次来楼兰的只有他一个人,那么他自然无所谓,一直呆在这里,直到弄清楚事情的真相为止。他是个武将,这么做是他的义务和责任,是他与生俱来的使命,是他流淌在血液里“顾”姓的本能。可是他妹妹也在,看着顾澜黑瘦了一圈,若说顾渊不心疼,是不可能的。
他可就剩这么一个血亲了。
“回京。”顾渊下定了决心:“明日去买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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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和日丽,晴空万里。
宽广河面水波粼粼,阳光之下仿若碎金般耀眼,一艘不算很大的船静在水面上,顺着河水南流一路缓缓前行
。甲板上,一个小棚遮住阳光,蓬内一张小桌,旁边放着个红泥小炉,炉上架着个陶壶,热气袅袅飘起。
玄薇隔着块布巾,将陶壶自炉上拿起,将滚水淋过放在桌上茶海之上的小壶,而后滚水浸过茶水,茶香瞬间弥漫。
“原来,所谓的药引子,就是用来将病症引发出来的?”玄薇将还剩大半水的陶壶放回小炉上,嘴里说道。
贺白卿正吃着一小块点心,面上笑容浅浅:“是啊。”
玄薇将烫红的手指捏在耳垂上,若有所思说道:“怪不得,师父偶尔会给病人在药方之外多添一味药引,多数时候却不会,原来是这个原因。药引将病人深藏的病症引出,而后猛药治之,以达到更好的药效……是这个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