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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薇顺着贺白卿的手指看向桌上,上面正摆着豆腐脑两碗,汤面上飘着红油,中间簇着些小菜,瞧着白是白红是红,青葱点翠,着实好看。只一瞧这两碗豆腐脑,玄薇原本还不饿,这会子却觉着腹中空荡起来。
她弯了弯眉眼,朝贺白卿抿嘴一笑,而后走到桌边坐下,仰头问道:“师兄用过没?”
“莫要管我,你先用吧。”贺白卿对玄薇留下这么一句,便转身回屋里去了。
玄薇瞧他垂着头,似乎是在想些什么的样子,她眨了眨眼,也没再多想,拿起碗边的勺子,将那豆腐脑往嘴里送去。
吃罢了晨食,玄薇收拾了桌上的碗筷,小菜还剩下不少,摆在盘子里闻着便有一股麻油的清香。她也不晓得贺白卿是吃过没吃过,却也只好将那小菜端着放进了厨房里。
还没等到辰时,倒是先等到了红枣与马氏。两人被邓宏家的马车送了过来,看起来休息得还不错。玄薇本打算趁着常修然还没到的时候,回一趟驿馆瞧瞧的,却见着了红枣,这念头也被丢了开去。
红枣已经换上了一身干净些的衣裳,虽然也是叠着补丁的,瞧着却像是洗得颇为仔细。她见了玄薇,笑眯眯地先是行了一礼:“姐姐,三神医家好大呀!前后好几进的院子,里头还有丫鬟婆子伺候着呢!姐姐姐姐,等咱们往后赚了银子,也盖一个这样的院子好不好?”
红枣说着,走到玄薇身边,牵着玄薇的手,左右轻轻摇晃。她笑得很甜,玄薇瞧着心里也是暖暖的,只是牵着她的那两只小手上,却能摸得到薄薄的茧子。
当初在乌坝时,虽然柳家也不是什么大户人家,但毕竟屯儿里有地,过得还算舒心。红枣身边虽然没有丫鬟伺候,但好歹也不曾做过什么重活,手上白白嫩嫩,怎会有这些茧子。
想到这里,玄薇心里又是一软:“三师兄赚钱有能耐,可姐姐却不是这样赚钱的料,咱们或许只能盖个不大的小院子,行不行啊?”
红枣嘻嘻一笑:“我说说而已的,只要跟姐姐在一块儿,红枣跟姨住什么院子都行。”
马氏跟在红枣身后,表情却是稍显拘谨。她见玄薇瞧过来,便与她轻轻一笑:“昨日住在旁人家里,我是一晚上都没怎么睡得着。那样滑溜的布料,别说做被面儿了,就是做成衣裳的,我都没摸过。心里不踏实,瞪着眼就光瞧着人家床帐上绣的荷花儿。”
说到这里,马氏又看了玄薇一眼,轻声说道:“妹子,你这儿真没地方住了?不用多大地方,柴房也行,有片瓦遮着头顶就成。我本就不是什么精贵人儿,住在那儿有小丫鬟跟着,浑身骨头都不对劲儿了。”
“是啊是啊,我也想跟姐姐住一块儿。”红枣跟着说了句。
玄薇有些犹豫,想了想却也能理解两人的心思,她点了点头,对两人说:“既然如此,那这样吧。我先将银子给马姐,马姐今日若是有空,便去寻个肩客,打听打听有没有空着的院子可租。咱们先暂时租个三个月,等到我们找好了地方能开医馆了,再从那儿出来。”
她见马氏好像要说些什么,便又开口堵住了马氏的嘴:“马姐也别跟我说些你我的话,咱们以后总归是要住一块儿的,就当你帮我一个忙,先打听起来行不行?”
马氏稍稍迟疑了一下,心里觉着麻烦了玄薇,可想到她们身上还剩下的盘缠,又觉着实在囊中羞涩。左右思量下来,她便点了点头:“行吧,算姐姐先赊了你的。”
玄薇也不再说什么,转身回了屋里,她找出一张整十两的银锭子,出来塞在了马氏的怀里:“京城虽然物价贵,不过我想我们三个也用不着住多大的院子。这十两银子,估摸着稍干净些的院子也够租个半年了。马姐先去打听着,手里别太紧,该给的就给出去,只要能寻着好院子便是。”
三人说着话,坐在院子中间的小桌边上,商量着院子租个什么样的。不知不觉,时间便流淌过去。
常修然家的小厮过来瞧了两声门,玄薇才忽地想起事儿来。
见玄薇还有事,马氏便将她与红枣的东西放在了玄薇的屋里,先起身出去,开始寻找合适的院子了。玄薇与贺白卿收拾齐整之后,随着那小厮出了门。
常修然家倒是比贺白卿家宽敞不少,前后三进,里外九间屋。进了院子里,常修然已经在那儿等着了。
“今儿怎么这么空,点了卯便回来了?”贺白卿问道。
常修然带着两人往里头走,边走边说:“宫里最近乱,咱们倒是闲了下来。五皇子之前身体微恙,后来皇上心疼,喊咱大师兄接手去调理他了。我现下不在太医院,也没人说什么。”
玄薇一路上并没瞧见有什么婆子,可院子里的丫鬟却是不少。一个个柳条儿一般的身子,统一穿着水绿色小衫,下头罗裙拖地,腰上涤丝带子扎个花儿,将腰掐得极细,一个个身段看着可不像是丫鬟,却更像是谁家的小姐一般。
这些丫鬟规矩也不大,见着生人竟也敢停下手里的活计偷偷瞧着……就光玄薇,便是被路过的四五个小丫鬟看了个遍了。
贺白卿也同样被看得有些不耐,他皱了皱眉,开口道:“你这儿的丫鬟还是这样,半点规矩也没有。一盆牡丹你都得备上两个丫鬟伺候,到你这儿来做丫鬟,可比旁人家当小姐还舒服。”
常修然不以为然,轻笑着一边说着,一边对着路过的一个丫鬟挑了挑眉:“女儿家都是水做的,那些粗重的活计怎好让她们沾手,皮子粗糙了可怎么好。”
第425章()
玄薇抽了抽嘴角,说道:“既然五师兄疼惜她们,那干嘛还要留她们做丫鬟?不如将身契给了她们,将她们放出去好好过日子就是了。”
“她们可没有什么契子在我手上,她们都是自个儿愿意留下来的。”常修然笑着说了句,而后推开一间屋的门,转过身来看着玄薇:“喏,里面的人可算是你的救命恩人,见了得好好谢谢他们。”
玄薇一顿,跟着抬腿便跨门进屋。屋里很暗,玄薇眼前先是一黑,只闻见满鼻的药香。还没等她眼睛适应这屋里的黑暗,便听见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颤微微的开了口:“玄薇姐姐吗?”
玄薇只觉着这声音稍微有点儿耳熟,此时她眼睛已经适应了这屋里的黑暗,第一个看见的人,便是床上倚着床柱子,正扭着头瞧着她笑得聂清远。
“果然是你。”玄薇立刻笑了出来,她走上前去,伸手摸了摸一旁正瞪着圆眼睛,怯生生瞧着玄薇,嗦着手指头躲在一旁的小幸的脑袋。
聂清远微笑着朝玄薇点了点头,转而看向小幸说道:“怎么缩着身子,将才不还说要将自己写的大字给玄薇姐姐瞧么?”
已经过了两年了,小幸已经将近五岁。原本他在宿龙镇亏了身子,长得瘦巴巴的,如今竟也被聂清远养得白白嫩嫩。他像是有些害羞,整个人往自己哥哥小聆那儿缩了缩,小脑袋埋进哥哥的怀里,只露出一只眼睛偷偷瞧着玄薇。
小聆笑着朝玄薇拱手,然后摸了摸小幸的脑袋,然后轻轻捏了捏小幸的耳朵。
他们兄弟向来有些心灵感应,小幸抬头看了眼自己哥哥,心里知晓哥哥要对他说些什么。他将白嫩脸蛋露了出来,拖着脚走到玄薇身边,抿着嘴儿露出两颗酒窝:“姐姐还记得小幸么。”
“当然记得呀。”玄薇最喜欢小孩子了,特别是这么大的小娃娃,她瞧着就欢喜。小幸软绵绵地,身上带着点儿奶香,玄薇将他揽进怀里,恨不得多揉捏一会儿。
“小幸跟哥哥挺好的,最近还学了写大字。姐姐要不要看?”
玄薇抬头看了聂清远一眼,知晓他是有事要说,便点头道:“那便劳小幸将那大字拿来给姐姐看看啦。”
小幸大了两岁,倒是比曾经害羞了不少。他走到小聆旁边,牵着哥哥的手。一大一小走出了门,房间里只剩下他们几个大人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的,聂家不是……”玄薇待孩子一走,便追问道。
常修然先聂清远一步,开口调笑:“他倒是个贼精的,趁着聂家还没倒时,便琢磨着出来了。”
聂清远轻轻一笑:“也是有几位相助。”
原来,当初皇上还未回京时,京中一片混乱。皇上失踪,最紧张的不是太子,而是聂候。
太子毕竟是太子,聂家却是外戚。若皇上回京,第一个处置的不是太子,肯定是聂候。聂清远当时便起了心思,趁着聂清洹与聂候无暇分心时,便自个儿晒了会子太阳,病了起来。
因着他本身就有紫外线过敏,只晒了没多一会儿的太阳,他的身上便红肿起了红点点。而后,他暗中使了银子,让下人之间起了流言,说是他身上有了时疫,最是会传染。聂候当他可有可无,只吩咐了句请大夫过来,便再也没去瞧过他。
而来瞧他的,则是他们三师兄。有邓宏相帮,聂清远顺利假死脱身。因着朝中紧张,而“害死”聂清远的病,又是“时疫”,所以聂候和聂清洹甚至没有去看一眼聂清远的尸体,便差人将他放进棺材里,抬着去了祖坟。
聂清远假死脱身,小幸和小聆便更好办了。他们本就不是聂府的下人,没有卖身契在聂家,于是他俩被三师兄带走,也没人拦着。
“只是房伯……”聂清远说到这里,低头微微皱了皱眉:“房伯是家中老奴,虽然府里也没了亲人,但却有契子被捏着。我已经让他自请去了乡下庄子上,虽然这一回躲过了,可这些日子却不能去见他。”
玄薇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房伯是聂府的下人,且是早就签了死契的。如今聂家全家被打入天牢,聂家的下人也遭了池鱼之灾,一并关进了应天府的牢里。只庄子上的奴仆因着天高皇帝远,还没来得及被处置。但若聂家的罪名下来了之后,这聂家的家产将全数被充公。
到时候,乡下的庄子和地,应该都会归了国库,房伯到时候是被流放还是被放了,都是两说。
“你放心,房伯肯定没事的。”玄薇劝了一句:“如今这个时候虽然不好提赎身的事儿,但聂家人这么多,尽数流放应该不太可能。”
聂清远听玄薇这么一说,垂眸微笑着摆了摆手:“我不担心这事,只怕房伯担心我。我如今借住常兄府中,可外头人却只当我死了,如今我是万不能出了这儿的,先不说我若出现便是犯了欺君之罪吧,就是常兄那儿,怕是都要被我连累。”
“今日请你来,倒不是说这件事的。”聂清远稍稍一顿,抬头看向玄薇,说道:“有件事情,我想来想去,只怕跟你们有关。”
玄薇与贺白卿一顿,望着聂清远没说话。
聂清远毕竟是聂家人,虽然不得父亲喜爱,但聂家也没人防着他,有些事情,被他知道了,也不是不可能的。
“当初我听说了你在罗城之后,便存了要打听的心思。正巧小聆被聂清洹留在了身边,我便借着他们兄弟知道了许多事情。只可惜小幸年纪不大,许多事情说得不分明……”
“是什么事?关于玄薇的?”贺白卿追问道。
聂清远摇了摇头,皱着眉头,脸上带了点儿迟疑地说道:“不是关于玄薇……倒是关于玉贵妃的。”
玄薇一惊,心跳变快:“玉……贵妃?”
“玉贵妃,说起来是我表姐。她本家已经破落了,二十多年前来我们家投奔,当时我还小,娘还活着,我还记得那时候我娘似乎还打算给她寻一门合适的亲事……只是后来不知怎么着,居然被皇上看中,带去宫里了。”
“玉贵妃不是选秀选上去的?!”听了这话,连贺白卿都惊了一跳。
第426章 豁然开朗()
聂清远点了点头:“因为小聆和小幸年纪还小,且小幸跟在聂清洹身边,也很危险,所以我只能得到一些只言片语。不过,我觉得以前的事情,应该没有这么简单。”
玄薇与贺白卿对视一眼,心里都有些疑惑。
关于玄薇的身世,聂清远应该并不知道。既然他不清楚玄薇与玉贵妃之间的纠葛,那为什么要留心打听这种事情?
贺白卿本有意试探,可有些事情却不好直接说出口。聂清远虽然与她们有过交情,可他毕竟是聂家的人。
“虽然……我们聂家占着外戚的名义,可玉贵妃刚进宫时,却似乎并不与愿顺着我爹的心思。后来……玉贵妃似乎有了孕,打那之后,我爹才与玉贵妃亲近了些。”
聂清远说到这里,才发现房间里的气氛有些凝滞。他抬头看了看玄薇与贺白卿,立刻解释道:“我也不知道这些事情有没有用,只是知晓是我们聂家要与玄薇不对付,这才将打听到的只言片语说与你们。”
原来是这样。玄薇心里暗暗松了口气,向聂清远道了谢。聂清远这人善察人心,虽然对于聂家为何要与玄薇这样一个毫无根基的弱女子下手而感到不解,但却从来不去打听为什么。有些事情,他或许不知道更好一些。
常修然留了玄薇与贺白卿在府里吃晌饭,玄薇却有些胃口不佳。贺白卿知道她心思重,只暗地里关注着她,却不晓得该如何开解。从常修然府中道别之后,玄薇谢绝了常修然的相送,只说想走走散散心。贺白卿自然是顺着玄薇,两人打常修然的宅子出来之后,便一路往贺白卿的小院那儿下步走去。
经过了大半年的紧张,如今的京城,已经渐渐恢复了往日的繁华与热闹。街两边的商铺将门开着,牟足了劲儿地招揽生意,似是要将之前少赚的银子给赚回来一般。正是下晌时分,天气热得很,没走几步,玄薇便觉着额上出了一层细细的汗珠子。
因着是盛夏,京城做冰饮生意的多不胜数。莫说那些稍大一些的酒家了,就连街角,都有推着车儿出来卖冰镇梅子汤的小贩,吆喝着“五文一碗,清甜爽口”。
若是往日的玄薇,肯定会被这样的吆喝声吸引去注意力,可如今玄薇路过那小贩时,却是视若无睹。
贺白卿早就发现了,自他去蔷薇镇寻她时起,她便一直这样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更让人不解的,还有她与顾渊的关系。顾渊重伤之前,他们不还好好的么?
“玄薇,要不要喝梅子汤?”贺白卿喊住了玄薇。
玄薇恍然回神,扭头看了过去,摇了摇头:“不喝了。”
见她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贺白卿越是担心。他伸手抓住玄薇的手,将她拉得近了:“你究竟是怎么了,有什么事不能与小师兄说么?”
玄薇抬头道:“我没怎么啊?”
贺白卿皱了皱眉,心里有些气恼。他拉了玄薇往那梅子汤的小摊去了,伸手自怀里掏出碎银子,往那小贩手里一丢:“两碗,多放些蜜。”
小贩掂量了一下手里的碎银,面带难色:“大爷,您这……小的找不开啊。”
“余下的赏你。”贺白卿也不与那小贩多说什么,便拉着玄薇往小贩身旁,那大榕树下摆着的一张小桌边走去。小贩面上一喜,赶紧上前,殷勤地端了凳子与玄薇二人坐。
“喝碗汤水,仔细想想。若你依旧不愿多说,往后我再不问你什么了。”贺白卿说罢,扭了头不去看玄薇。
玄薇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低头说道:“……这么明显啊?我还当……自己藏得挺好呢。”
贺白卿一听玄薇这话,顿时心里便软了下来。他泄了气,扭头看着玄薇,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头:“你是我小师妹,我当你是家人,可你却有心事藏着不愿说出来。咱们之间,还有什么是需要隐瞒的?之前咱们从蔷薇镇回京时,一路上我只当是你心事重,可越是来了京城,你心事便越是重了。”
玄薇低着头,也不说话,只这么听着。
“你可记得郑泰他爹的那个妾?就是郑府里那个梅姨娘!”
玄薇眨了眨眼,想起了这个人,抬头去问:“她怎么了?”
“去岁年里还没过完,她便找了根绳子,将自己挂房梁上了!”
玄薇眼睛微微睁大,片刻后自胸口长长叹出一口气:“还是……没能舒解开啊。”
梅姨娘本来就有抑郁症,当年玄薇能救得了她中毒,却也救不了她抑郁。去岁年底,京城谁家不是沉闷老实地关了门过日子,郑中堂家也确实不好过。想必正因着如此,梅姨娘抑郁症发作,趁着没人留意,就了却了自己的生命了吧。
玄薇还在叹着,却听贺白卿又开口道:“你如今这个样子,与她又有什么分别?我真怕,若是你再这么闷下去,会跟那个梅姨娘一个下场!”
玄薇心里一震,低头咬着下唇不说话。她最近心思确实挺重的,让贺白卿担心了,她有些歉疚。
想到这里,她便开了口:“……我与顾渊的婚事,算了。”
贺白卿一愣,竟是没想到玄薇会忽然说到这个。他眉头紧锁:“……他不要你?”
玄薇摇头。
“那又是为何?”贺白卿追问着。
此时,小贩将冰镇梅子汤端了上来。
梅子汤散发着凉气,闻着倒是让人心里爽快。这小摊子本就是小本生意,用来盛这冰镇梅子汤的碗,正是冬日里装姜片儿暖茶的大粗瓷碗。贺白卿将那一碗碗沿上破了个豁口的拉到自己面前,而后推了推另一碗,眼里却依旧盯着玄薇。
“顾渊变了,他不是他了。”玄薇这句话一说出口,便觉着脸上一热。这话虽然说得是真事儿,可一出口怎么就这么矫情呢?
贺白卿听了,脸上却是越加严肃了:“那还是他不要你了?”
玄薇听得哭笑不得:“不是他不要我了。”
贺白卿皱着眉,撇了脑袋看玄薇:“既然不是不要你了,那有什么变的?无论是怎样的男人,只要是一心敬你爱你的,便错不了。你又何必为了这种事情心生烦恼?”
第427章 许家院子()
玄薇也不说话,可心里却不是不震动的。
她当局者迷,被自己困在困局中走不出来。她不是对顾渊失掉了感觉,只是过不了自己心里的那一关。她所爱的那一个人,究竟是怎样的人呢?
是喜静,还是爱闹?是沉默,还是爱笑?是那个坚毅如磐石的,还是细心似春风的?
爱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