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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pha队友想统治世界[末世]-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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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昔一噎。

    “大家又不傻,只是顾忌着你的面子顺着你们说罢了。”秋珉好笑地看着她,“不打算坦白从宽吗?”

    回想起昨晚,安昔的脸腾得又红了,将整张脸埋进饭碗,连连摇头。

    “哼,你们可真好啊。”秋珉故作生气地瞪了她一眼,黯然下来的眼神却令人怜惜。

    两年了,她和严黎还是零进展。

    安昔当然知道她在想什么,匆匆咽下嘴里的饭,“你,还是不打算放弃严黎吗?”

    “我也不知道啊。”秋珉托着下巴,眼神里掠过一抹迷茫。

    “我早就说过,他不适合你。”

    秋珉好笑地剜了她一眼,“因为你?”

    “不,你们都误会了。”安昔将饭碗放在了茶几上,叹了口气,“你知道严黎手腕上疤痕的来历吗?”

87。告诫() 
秋珉摇了摇头,等待着下文。om

    “严黎他曾有一个未婚妻。”安昔缓缓道来,又叹了口气,“他们很相爱,真的真的很相爱。那个时候我情窦初开,还很喜欢严黎,但他们两个就是好到没有任何我可以干扰的余地,所以我才选择了离家出走读了医大。”

    “什么,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秋珉露出吃惊的表情,紧紧地抓住安昔的手臂,“那她现在在哪里?”

    “她死了。”

    安昔反握住她的双手,“那年你还没有来研究所。就在他们的婚礼前夕外出采购的时候,一辆失控的卡车撞向了他们。她把严黎推开了,而自己送到医院前就没有了呼吸。”

    秋珉倒吸了一口冷气。

    “她救了严黎,但她的死也彻底摧毁了他。虽然你现在看他很正常,但那段时间他无心研究无心生活,整天只想寻死,那道伤疤就是他最危险的一次尝试,如果不是我养父把浴室的门撞开,他就割腕成功了。”

    “医院抢救了三天三夜,他还是活了下来。我也是那个时候才知道整件事情,去医院见到的他。”安昔情不自禁又叹了口气,“老实说,见到他的时候,我的确想过或许当时他也被一起撞死反而比较好。”

    然后,她给了他一巴掌,压着他去参加了未婚妻的葬礼,陪着他在坟前淋雨痛哭这些是后话,反正她是绝不会就这样让他自暴自弃的。

    “最后,是父亲开导通了他,这才有了今天的严黎。”

    那一夜促膝长谈,她一直不知道安培拉对严黎说了些什么能让那摊烂泥重新振作起来。但现在想想,安培拉和她生母的故事恰恰和严黎与他未婚妻的悲剧相通,他应该是用自己的经历激励了严黎吧。

    也是因为这件事,她和安培拉还有严黎真正地成为了一家人。

    “但这只是表象而已。”安昔收敛起回忆的目光,望向秋珉,“已经七年过去了,他还是没能忘掉她,即使再有一个七年,他可能也忘不了她。而只要忘不了,以严黎那死脑筋的个性,他是不会放任自己喜欢上别人的。”

    秋珉低下了头,漆黑的眸里辗转着复杂的情绪。

    安昔将她的手握在掌心,试探地看着她,“即使这样,你还是想继续等他吗?”

    房间里安静至极。

    “我想等下去。”良久,秋珉开口,带着些许的倔强,又不乏理性,“直到我喜欢上别人,我都会一直喜欢他。他不会爱我不要紧,我会爱他。om”

    安昔平静地注视着她炽热而又哀伤的目光,突然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你真勇敢。”

    期待一份无果之恋,愚蠢,却又热诚。

    “但愿严黎能早点跨过他的心结,至少能鼓起勇气给你个回复。”安昔苦笑着,将饭碗递给她,岔开话题,“秋珉,我没吃饱!”

    秋珉勉强笑了笑,眼圈有些发红,“你可真能吃,等着,我再给你弄些吃的来。”

    安昔目送着她走出房门,在她身后又叫道,“其实也没那么饿,你要是找不到好吃的就算了!”听着脚步声走远,她又低叹了口气,钻回被窝,“哭吧哭吧,至少有利于新陈代谢和排毒。”

    翻了两个身,不知道是吃饱了还是怎的,她竟是有些躺不下去,只得再坐起身。

    办公室方向传来了些许杂乱的声音,大概是弗洛卡到了。安昔挑眉哼了两声,显然对于他昨晚毫无节制的行为还非常生气,将脑海里那一丢丢想要见他的念头赶进了角落,只是耳朵还支着。

    门外的声音小了,她身后的窗台却突然响了。

    这里可是七楼。

    透过窗帘望见那个高大的轮廓,安昔故意往床头一靠,戏谑道,“门走不了就走窗,你的身手倒是一点都没退步啊。”

    窗帘掀开,出现的人却是一身漆黑。

    “你是谁?”安昔立刻警觉起来,裹着被子往门口的方向挪了挪,手探向枕边的鱼骨头和匕首,“弗洛卡?”光看身形倒是有些相似。

    黑衣人只是看着她,兜帽之下整张脸都隐藏在黑暗里,但安昔又格外清晰地能感受到他的目光盯着自己,没有杀意却也不像普通的视线。

    “安昔?”他开口,是个低沉沙哑的男音,年纪显然比弗洛卡要大,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安昔仍保持着令人吃惊的冷静,“你先告诉我你是谁。”

    黑衣人突然往前走了一步,安昔急忙亮出手中的匕首,将鱼骨头扣上自己的手臂,“不要靠近,我警告你快说明你的来意,门外有的是守卫。”

    “你不用叫他们,我对你没有恶意。”

    黑衣人竟然真的止住了脚步,还配合地举起双手,“我是来告诫你的――你很危险,你马上就要死了。”

    这话听着还真有点耳熟,她最近是印堂发黑了还是怎么?安昔抽了抽嘴角,“那请问我是怎么死的?”

    “我还不能说。如果我说了,现在的你只会认为我是个疯子。”

    不不不,就算你不说,你现在也是个疯子。安昔撑住脑袋,对他故弄玄虚的这一套有些头疼,“你又不说你是谁,又不肯说我是怎么死的,你到底来干嘛?”

    “劝你不要参加之后的丧尸调查行动。”黑衣人保持着寡淡的语调,“还有,小心魏琰。”

    “为什么?”安昔挑起眉,这又关魏琰什么事?

    黑衣人却又沉默了下来,静静地看着她,并再次向她靠近。

    “我真的要喊人了。”

    他伸出手,居然还戴着黑色的皮手套,细长的轮廓看起来很不寻常,好像想摸她的脸。他的手越靠越近,安昔的心头忽然弥漫起一股奇怪的感觉。

    “别碰我!”

    在他的手指要碰到她脸的刹那,安昔突然醒悟过来,伸手挡下他的手,同时厉喝出声。握住他手的一刹,那奇怪的质感显然不是属于人体的骨骼或皮肉,令她忍不住晃神一秒,“你的手”

    黑衣人突然抽出手,如影子一般退回窗口跳了下去。

    “等等,七楼!”

    安昔吓了一跳,就是弗洛卡她也没见他从这么高的地方跳下过去!顾不得酸乏的身体,她跳下床赤脚追到窗口,然而路灯照耀着的地面干干净净,没有血肉模糊的场面也没有任何人的影子。

    见鬼了,安昔捂住怦怦直跳的心口,退回了床边。

    “怎么了?”听到她尖叫的李圣杰和抱着资料在她办公室整理的白池同时打开门。

    空荡荡的窗口,只有暗红色的窗帘在夜风中飘动。

    安昔抬头瞟了一眼墙角的摄像头,朝两人露出一个安抚的微笑,“没事没事,我做了个噩梦。”

    ――他究竟是什么人?

    第二天,两周年庆典活动结束后,几名负责人召开总结会议。作为整个庆典的总策划,虽然是最终没能到场的理论执行人,安昔还是得参加,还是主持人。

    文件夹里夹着昨夜黑衣人的监控截图,原本就黑暗的环境使那团黑影越发难以辨认。安昔合上文件夹,整理好心态,带着白池步入会议室。

    桌边已经坐了一群人――翘着腿的沙切尔,正襟危坐的魏琰,埋头敲击键盘的齐归,还有微笑着向她打招呼的严黎。

    “安昔,身体怎么样了!”

    第二个看到她的沙切尔连忙放下腿,奔到她面前关心起她的身体状况,目光依旧是亮亮的。

    安昔避开他的目光,拉开主座,“嗯,好多了。”

    正对面的齐归向她挑了挑眉,目光微妙有些促狭,她假装没有看懂。

    魏琰向她点了点头,一如往常。

    想起昨晚黑衣人说过的话,安昔回打招呼的时候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这两年,众人间他的变化是最小的,性格和以前一样低调可靠,造型也没变,永远都是简单清爽的短发和旧军装,好像还活在那个和丧尸战斗的冒险时期。

    “咳咳,首领大人你能别盯着冰山脸看了吗?”齐归在一旁揶揄,“另一位首领大人已经变脸色了。”

    安昔回神,瞥了门口一眼,果然是姗姗来迟的弗洛卡。她淡定地收回目光,挂上公事公办的表情,“魏琰,下午有时间吗?我有事情要找你谈谈。”

    魏琰沉默地点了点头,表情并没有变化。

    弗洛卡走到安昔身边坐下,什么“变脸色”当然是齐归说的玩笑话,不过安昔到现在不肯看他一眼倒是让他皱了皱眉,往她身边凑了凑。

    安昔不动声色地往边上挪了挪,弗洛卡又跟上凑了凑,安昔则又挪了挪,一来一去两人竟从主位挪到了边上。

    “扑哧”,跟着弗洛卡进来的白泱绷不住,笑出了声,被自己姐姐瞪了一眼。两年了,正值青春期的他又拔了些个子,比安昔高了大半个头,脸上也冒起了青春痘。

    作为df短期军校的第一批毕业生,现在正跟着弗洛卡师父进行进阶学习,顺便帮他做做跑腿之类的杂活。

    安昔没有回头,而是淡淡地吩咐,“白池,你先带白泱出去休息会吧。”

    白池颔首,白泱委屈地瘪了瘪嘴,还是乖乖地跟了出去。

    “你这是迁怒?”弗洛卡在边上挑了挑眉,但并未阻止,“还是你依旧无法放下白河的事情?”

    安昔终于看了他第一眼,皮笑肉不笑,“胡说什么,当然是迁怒了,谁让他有你这么个师父。”

    弗洛卡勾起嘴角,表情有些狡黠,“终于又愿意跟我说话了?”

    两人间涌动的氛围令其余单身汪负责人有些坐不住,安昔眉头一抽,目光往周围冷冷扫了一圈,整个会议的气氛瞬间又正经起来。

    “现在,开始,开会。”她翻开文件夹。

88。会议() 
“这次庆典期间,一共抓到了多少可疑人员?”

    安昔转向了沙切尔,她早料到hsa和se会不甘寂寞地派人来捣乱,所以特别派直觉最出色又最信得过的他来负责暗中盯梢。om

    沙切尔得意地一挑眉,“7个,4个是se派来的,3个是hsa派来的――这些遮遮掩掩的生面孔,我闻一闻就知道是不是坏人!”

    渗透间谍,既负责回报庆典的情况,也负责暗地里搞点破坏。

    安昔接过他递来的文件夹,细细翻看了一遍,然后在某页做了个记号,合上传给隔壁,“se中的三人都是从后门溜进来的,开门的人是沈希,是吧?”

    弗洛卡瞟了她一眼,接过文件夹打开。

    正对面的齐归将电脑屏幕一转,“这是依照你吩咐在基地出入口新加装的监控。”他点击鼠标将图像放大,沈希鬼祟的身影清晰可见,“拍得到他们的其它监控都被动了手脚,证据只有这一份。”

    这丫头真是胆子越来越大了。

    安昔揉了揉太阳穴,“她和se联络的信号还捕捉的到吗?”

    “当然,还是每月一次。”齐归回答,“内容也在跟进记录,都在把握之中。”

    安昔点了点头,一旁的沙切尔却皱起眉头,“我还是搞不明白你们,既然已经知道她是间谍了,为什么还不把她赶出去?还好吃好穿地供着她。”

    齐归扑哧一笑,“你是嫌她缠着你烦了吧?”

    沈希现在在后勤部门做做文员打打杂,闲得很,有事没事就去找沙切尔培养感情,所以她喜欢沙切尔的事情在基地里已不是个秘密。但早在离开复兴城之前,弗洛卡就告诉了他沈希的身份,所以沙切尔对她只有厌恶没有兴趣。

    沙切尔朝他翻了个白眼,“换你去试试?”

    “留着沈希好处还是不少的,只要盯着她就能知道se的下一步动作,就像这次她放进来的三个人。”安昔敲了敲桌子,“不过萧红缨那边应该也已经起疑了,这次就多派了一个人,看来也快到摊牌的时候了。”

    她目光一转,看着表情虚心的沙切尔,咧嘴一笑,“不过难得人家妹子倒追你,别有便宜不占啊。至少人沈希长得还不错嘛。”

    一桌子的人都笑开,唯有沙切尔鼓着脸忿忿道,“我、我才不喜欢两面三刀的女人呢。om”

    “别说得这么绝,她也是迫不得已。”

    但让直肠子的沙切尔理解这个恐怕还是难了点,安昔索性转到下个问题,“不说这个,查到那些hsa的人是怎么混进来的了吗?”

    “没有!”沙切尔倒是露出了一脸钦佩的神情,“抓到他们的时候他们还想自杀,还真是有骨气,幸好我下巴掰得快。”

    听到那个仿佛带着脆响的动词,身为纯文官的齐归和严黎不约而同地咽了口唾沫。

    安昔倒是想得和他们不太一样,“那你记得帮他们接回去了吗?”

    沙切尔的表情突然一僵。

    安昔扶住额头,下巴脱臼可意味着不能喝水不能吃饭,连口水都不能咽,那三个犯人真的还活着?

    “那就先别接,用营养剂吊着。”

    沉默至今的弗洛卡缓缓开口,眼神深邃,“直到他们‘主动要求’合作。”

    众人默哀,献给hsa硬骨头三人组。

    弗洛卡抬起嘴角,低下头接着看,安昔在递给他的文件夹里做了记号,恰恰也是在hsa这三人的资料页。虽然没有什么直接证据,但他们被收缴的东西里有三整套基地治安队的服装,包括“武器”。

    服装还可能是他们自己仿制的,但基地的所有武器都有特殊编码,可不是能轻易拿到手的――这是弗洛卡在可玛星时从军治军遗留下来的习惯。还包括所有武器入库出库都要登记,想越过看守员调取武器,身为酱油创始人的沈希都还没有这个权限。

    那么hsa在基地一定也有内应。而且那个内应职位还不低,不是在座的某人,就是治安方面的高层领导。

    若换在平时,安昔必定只怀疑后者,但经过昨夜黑衣人的“提醒”,她还是忍不住多想了一二:作为深得器重的二把手,魏琰是绝对有这个权限的,可他没有理由背叛自己和弗洛卡,稍微和他有点交情的人都知道他有多淡泊名利,利益还不如甜品得他欢心。

    果然,那个黑衣人只是在试图离间他们吧?

    安昔稳了稳心神。

    就在这个时候,自会议开场就一直沉默着的严黎开口道,“关于间谍这部分应该说得差不多了,接下来,我和弗洛卡也有事情想告诉大家。”

    他起身和弗洛卡对视一眼,放下了会议室一侧的投影幕布。

    “就在刚刚结束的庆典上,作为‘守卫者’建立的初衷之一,‘人类抗丧尸统一战线’正式起步。这两年来,为了这一计划,我和弗洛卡也组织了各种各样的探索,这就是我们的初步成果。”

    严黎放出了一张图片,准确地说是一张世界地图,并在其基础上绘制了一张末世势力分布草图。

    “这里的每一个圆都代表一个火种,规模不同大小不同。红色的圆由hsa控制,蓝色的圆由se控制,白色的外圈则代表其接受过df帮助,而确定加入统一战线的会有星星标记,目前只有27个。”

    “虽然仅从数量上看会有些令人泄气,但我做了一份这两年间每个月的势力变化动图。”

    他点击了一下鼠标,画面开始变化。白色外圈从第一年的下半年开始出现,星星的标记从第二年起开始出现,增长的速度其实已经很快了。

    “接下来是我和齐归合作的进度演算。”

    星星的标记越来越多,增长的速度也越来越快,在第五年就超过了一半。兴奋的沙切尔立刻欢呼了起来,众人的表情也放松下来。

    然而,安昔第一个看出了不对。

    “啪”,她双手一拍桌面站了起来,表情前所未有得严肃,“那些黑色的圆代表什么?”

    星星标记增长的速度确实在加快,但并没有百分率数字跳得那么夸张。与之同步的是地图上黑色的圆越来越多,而且递加的速度也呈增长趋势。

    严黎推了推眼镜,表情同样严肃,“是被丧尸摧毁的火种。”

    他敲击键盘改变计算角度,到第五年的时候,被丧尸摧毁的火种竟然也有一半之多!而且计算中还包含这三年间不断新建的火种,而并不包括因为天灾之类原因消失的火种!

    “如果期间再发生诸如酸雨或者大地震的天灾,丧尸的增长速率会更加可怕,被入侵毁灭的火种也会更多。”

    到了那个时候,如果想要在末世生存下去,“人类抗丧尸统一战线”至关重要。

    安昔咬了咬下唇,唤回震惊后的理智,“丧尸怎么会强于人类这么多,有调查出原因吗?”

    除了实验室里的丧尸,她上一次与丧尸战斗的经验还要追溯至df建立前他们重返秦川镇,为重进地下基地获取物资而进行的扫荡。

    不,实际上,建立df之后她的管理工作越来越多,亲手做实验的机会反而越来越少。

    当时,火力全开的弗洛卡和沙切尔犹如进入羊群的恶狼般肆意屠杀,所以她对丧尸的印象也就停留在了待宰羔羊上。以为只要一点一点循序渐进,就像他们清理地下基地一样,总有一天也能消灭掉末世里的所有丧尸。

    “没有,那已经不是我的能力范畴。”

    严黎摇了摇头,意味深长地看着她,“不过我收集了最近被丧尸攻击火种的新闻,做了另一套数据推演,丧尸对火种攻击模式的转折点出现在这个地方――”

    他点开屏幕右上角的黑色圆点,随即跳出了与之相关的新闻报道。

    “火种0066,三个月前遭受丧尸突如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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