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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pha队友想统治世界[末世]-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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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婷找她是为了挑选补给送到另一队,胖子和姐弟俩忙着用手头能找到的材料加固房车,而她把差事丢给安昔和赵凌凌便跑去找弗洛卡“商量事情”。

    哦?商量事情?

    安昔忿忿捏了包方便面,丢进口袋。

    但轮到交换物资,那也是轮不到她和赵凌凌的。雷婷叫上最信任的二哥,两人拎着一袋补给去,拎着一袋弹药回来。几盒不同规格的子弹间,安昔一眼看见了两捆炸药,忍不住咋舌:他们是越完狱顺便打劫了军火库吗?

    “时间紧迫,今天下午我们就要探索这个地下仓库。计划已经商量好了,两边各出一半的人,两两组队,探索本层东、本层西、下层东、下层西四个方位。”

    雷婷环顾着众人。

    “我,弗洛卡,魏琰,还有安昔,参与搜索。阿杰看家,胖子继续修车,其余人帮忙。午后集合。”

    安昔和弗洛卡对视一眼。

    因为是两队混合编组,她显然不可能和弗洛卡或魏琰一队。辉哥方派出了他自己、齐归、沙切尔和另一个不知名的小兄弟,刀疤因为弗洛卡昨晚那顿教训留下看家。辉哥点名和弗洛卡组队,显然是对他颇有兴趣。弗洛卡一口答应,但交换条件是让安昔和沙切尔一组。

    齐归和魏琰搭档,雷婷带着不知名的小兄弟,四组人各领一部对讲机对完表,朝着四个不同的方向走去。

    “带着这个。”

    弗洛卡临走前还递给安昔一枚侦查眼。

    安昔和沙切尔负责本层东面,相比于探索更下层的两组,还算是安全。

    地下仓库建的很寻常,水泥结构,没有什么金属的科幻感。通道很多,每个转角都有摄像头,小办公室也很多,大多还带锁,显然除了仓储还有别的功能。灯光有,但是不稳定,即会突然碰见一块黑漆漆的地方。

    紧张感被千篇一律的水泥墙化解稍许,安昔并肩走在沙切尔身侧,留意着他越来越焦躁的神情。

    “想和弗洛卡一组?”

    沙切尔看了她一眼,理直气壮,“不可以吗?”

    “当然可以。”安昔耸耸肩,“但跟我也不算很差吧?弗洛卡来到地球以后的情况我都知道,你要是有感兴趣的可以问我,我的话总比他可靠吧。”

    “也对。”沙切尔好像来了兴致。

    看来有鱼咬了饵,安昔摇摇头,“但相对的,你也要回答我一些问题,这样才公平。”

    “哼,跟着他的果然都是狐狸。”沙切尔立马又板下了脸,心情从不藏着掖着,看他变脸倒也有趣,“事先申明,小队里的事情我一无所知,知道我也不会说的。”

    “放心,我对你们小队没兴趣。”安昔露出自认人畜无害的微笑,基本情报齐归早就透露给她了,“先来谈谈你落地的经历吧,有没有身体不适啊?”

    沙切尔抖了抖,要是有尾巴估计就竖了起来,“别,你这笑简直跟他一模一样。我身体一向很好。”

    “那具体的场景呢?描述一下。”安昔循循诱导,好奇地看着他。

    沙切尔清了清嗓子,开始了讲述。

23。第三方() 
“实际上,我也记不太清那时候的事情。om我明明在打架,但突然间眼前一黑,然后就是急速下降。机甲的所有功能都失效,而且启动了自爆程序,保护装置把我从座位上强制封印起来再接着,就被人救起来了。”

    沙切尔喃喃自语,“从首都瞬移到荒野已经够诡异了,谁能想到居然还是外星球。”

    “救你的人是穆绍辉他们?”安昔提问。

    “不是,是另一帮人。”沙切尔挠了挠头,有些懊恼的样子,“人是挺好的,但有一次遇到了群‘魔兽’,我在前面打着打着他们就不见了。”

    雨涔涔地下着,他打完最后一个丧尸将双枪送回枪套,转过头,身后一个人都没有。他呼喊着他们的名字,留下的只有一连串的脚印,他们带走了所有的补给,甚至包括问他要走的那些。

    安昔露出惊讶的表情,“你连自己的军用补给都给了他们?”

    “他们说东西要共享的。”沙切尔解释。

    连补给都没有,他是怎么活到现在的?安昔被勾起了好奇心,“那你身上还剩下些什么?没有食水你是怎么活下去的。”

    “就这些。”沙切尔指了指腰间挂着的两把枪,护目镜和通讯器,还有腕间手表状的自我检测装置,“军校里教过我们野外求生技能,虽然我没弗洛卡和兄长那么优秀,但自力更生绝对没问题!”

    他的表情依旧不以为然,好像都没意识到自己的东西被人故意卷跑。实诚过头,确实有些缺心眼。

    安昔点了点头,但突然意识到个细节,“弗洛卡和你一起上的军校?”

    他们不是对立的两方吗?

    “是啊,还是优秀毕业生。”沙切尔的表情愤恨,“明明这么多人憧憬他崇拜他看重他,他偏偏背叛了帝国!成立了什么反叛军,竟然连兄长都下得了手,他们明明是那么好的朋友!”

    安昔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抬起手,“这枚同志之戒,他原来是不是给的你哥哥?”

    沙切尔目光复杂地看着那枚戒指,点了点头。

    安昔的心不禁一沉。

    “你问了这么多,现在该我问你了。”沙切尔重打起精神,“你和弗洛卡是什么关系?”

    这个问题她真是已经回答烂了。

    “情侣。”安昔张口就答。

    “哈?不可能!”沙切尔好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可笑的事情,“他怎么可能喜欢一个alpha?我不信,你说谎!哪有两个alpha会在一起,这可是同性恋!”

    “呃”她倒是忘了这么一茬。om

    沙切尔一脸“我已经看穿你的小伎俩”的得意表情俯视着安昔,“弗洛卡可是个直alpha癌,连beta都没有兴趣,怎么可能看上你这种残次品alpha!”

    噗呲,噗呲,安昔觉得自己连中两剑。

    “我哪里就是残次品了?”――她的自尊心不允许这个评价轻轻飘过去!

    “哼。”沙切尔轻蔑地看了她一眼,从头到脚。

    噗呲,又是毫不留情的一剑。

    这个人,有毒!安昔闷着心头的那口老血,要不是弗洛卡不在打不过,真想好好揍他一顿出气。

    她想起了弗洛卡临别时给的侦查眼,突然一僵:卧槽,这个侦查眼不会还有录音功能吧?

    一想到弗洛卡可能也听到了这段对话,安昔的脸更绿了。

    “喂,你没事吧?”沙切尔看着她。

    “地球的性别只有男和女,所以我跟他、我跟你都是异性恋啊!”安昔指着他一口气吼完,“我跟他是自由恋爱,这个问题他都不纠结,你信不信随便!你个性别认知障碍的缺心眼!”

    沙切尔被她的气势震退两步,靠在关死的玻璃门上。

    “哔哔”,对讲机闪了闪――“这里是a组弗洛卡,发现情况,请各组回答。”

    其余两个小组都答了声,安昔瞪着沙切尔摁下了对讲键,“d组安昔、沙切尔收到。”

    “请各小组留意,是否自己所处角落都有摄像头。”

    安昔抬起头,对着他们的何止一个,看来这地下仓库经常发生偷窃案件。

    “留意观察,当你们走动的时候,摄像头是不是会跟随你们转动。注意不要露出破绽,打草惊蛇。”

    看来玩闹时间结束了。

    安昔和沙切尔严肃地对视一眼,两个人佯装没有事情发生继续往前走,大约十米之后,安昔蹲下来假装系鞋带,偷偷地瞥了眼玻璃门上固定的摄像头。红点代表着镜头,之前正对着门前的他们,现在依然正对着他们!

    真的,好诡异!

    “这里是d组安昔和沙切尔,确认摄像头在跟着我们移动!”

    其余两个小组也纷纷回复摄像头的跟踪移动,也就是说有人在暗中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之前她和弗洛卡关于第三方的猜测竟然是真的,而且他或他们也在地下基地,像个幽灵一样看着他们。

    仔细一想,安昔觉得自己毛骨悚然。

    对讲机又响了几响,众人商讨了一番,由雷婷当机立断提出所有小组立即返回。

    “d组收到。”

    安昔和沙切尔佯装镇定地开始往回走,然而他们很快就发现周围的环境突然变化――原本打不开的玻璃门突然开了,而原本默认开启的通道闸门却放了下来!电子密码锁,没有密码的他们只能被动绕路。

    对讲机里传来刺耳的沙沙声,刚刚还顺畅的信号被意外隔断了。

    “不妙啊。”她强压着恐慌,向沙切尔靠拢。

    沙切尔却是一脸亢奋,朝着摄像头高呼,“有什么妖魔鬼怪就来吧,老子才不怕呢!来几头‘魔兽’我杀几头!”

    “是丧尸啊!”安昔恨不得一把捂住他的嘴,这是嫌他们处境还不够危险吗?

    地下基地对他们来说就是一座迷宫,鬼知道该往哪一个方向走。

    沙切尔不满地挣脱她的钳制,继续向着摄像头挑衅。安昔无计可施只能干着急,但指间戒指突然感觉到一股吸引力,牵引着她朝着某个方向移动。

    是弗洛卡!安昔眼睛一亮,拖着沙切尔就往那个方向走。

    “喂喂,我还没说完呢。急什么,我还保护不了你吗?我可是政府军第一”

    “好好好,你是第一,消停一会儿行不行。”

    安昔只想着先和弗洛卡汇合,要是他能指引她直接找回营地那是更好不过。

    或许是她的急切太明显,沙切尔看出了她的意向,摆出了更为不悦的表情。正待开口再次抱怨,簌簌的异常声响传入他异常灵敏的耳中,他朝前一扑,将安昔抱在怀里。

    几乎就在同时,昏暗的角落突然蹿出一头丧尸,朝着安昔径直而去。

    “呃嗯。”沙切尔闷哼一声,将扑过来的丧尸踢飞出去。

    而此时,安昔才反应到自己一额头撞上他胸肌,有些疼。

    沙切尔没有给那头丧尸任何反抗的机会,用另一只手拨开枪套,给那头丧尸来了一枪。激光子弹无声无息,那头丧尸自黑暗中来又归于黑暗。

    果真是不亚于弗洛卡的身手!

    沙切尔没有第一时间松手,安昔害羞地推开他,却发现他拿枪的手鲜血淋淋。

    “你被咬了?!”她大惊失色。

    “嘶,有点痛啊,你别说。”沙切尔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安昔往身上摸了一圈,并没有找到布条之类的东西,往沙切尔的手上一看,手腕间正好还戴着那块表!她一把抓起他的手,将表带收到最紧。

    沙切尔哇哇喊疼,安昔哪里顾得上理他,拉着他就往戒指指引的方向跑。

    “喂,有那么严重吗?”

    安昔咬紧了嘴唇没有答他――有那么严重吗?她曾经千百次在实验箱前亲眼看着那些实验动物被感染,一步一步确认它们的发病症状,每一个过程无论是微观还是宏观她都一清二楚!

    病毒首先进入伤口和生物的免疫细胞斗争,免疫细胞没有丝毫的反抗之力直接被入侵,带着病毒融入血液加入循环。从伤口到脑袋,用不了几分钟,它就能入侵脑细胞,而感染体产生发热症状,眼睛发红。

    破坏免疫系统,掌控脑细胞,杀死宿主,直到整具身体为它所有!

    这就是丧尸病毒进入活体的结果。

    沙切尔是为了保护她才受的伤,她不能就这么让他去死!有办法的,她是科学家,只要知道原理就有办法阻止这一切的发生,前提是不能让病毒离开伤口。

    也庆幸他们离开得不是很远,她带着沙切尔一路狂奔,两分钟内赶回了营地。

    “弗洛卡把我的包拿过来!”

    安昔来不及和任何人解释,拖着沙切尔上了房车,接了一小盆的水。打开弗洛卡拿来的包,找到那两袋盐,一口气倒进了大半袋。急速搅拌,盐水渗透入她手上的伤口疼得不行,她咬牙继续往里加盐,直到水里的晶体再也溶解不了。

    沙切尔的手本该因为血流不通而发紫肿胀,但正好伤口在流血,抵消下就是没什么感觉。

    “有点疼,忍一下。”

    安昔将他受伤的整只手浸进了盐水里。

    纵然沙切尔是个铁骨铮铮的汉子,剧痛之下忍耐了几秒,整张脸惨白到没有血色,还是将手往外拔。安昔压他不住,眼看着手要伸出去,弗洛卡伸出了援手,将他硬生生地押回了椅子上。

    “你们这可是人多欺负人少。”沙切尔惨白着脸色控诉。

    弗洛卡紧紧地控制着他,“那就撑下来打我吧。”

24。生死一线() 
高盐水可以杀菌,但同时也会对人体的正常细胞造成损伤,所以不适用于大型伤口也不建议长时间使用。om安昔掐着时间,隔着水面清理沙切尔的伤口,伤口泛白,显然盐水已经渗透了进去。

    “发生什么事了?”弗洛卡终于得空询问她。

    安昔观察着伤口的情况,“他被丧尸咬了。”她顿了顿,小声补充,“为了救我。”

    “什么,他被丧尸咬了?!”

    跟着上车的众人吃了一惊,白池姐弟俩退避三舍,赵凌凌也一个劲儿往后缩,仿佛下一秒沙切尔就会站起来把他们也咬了。唯有胖子嚷着怪语凑上来,嘴角的微笑诡异至极,“终于来了,快吃掉我吧”

    “你不要命了?”二哥将胖子一把拉到身后,举起枪对准沙切尔。

    弗洛卡和安昔一同拦在了他的面前。

    二哥瞪着他们,“让开!你们明明知道,被丧尸咬了后,活人也会立刻转化为丧尸。等他失去了神智,我们再想控制他就难了!”

    后知后觉的沙切尔恍然大悟,“我会变成那些怪物?”

    “不!不一定。”

    安昔咬住下嘴唇,其实她心里也没有把握。她曾经就这个课题在实验鼠身上做过实验,但成功率很低,与被咬伤时间、实验鼠的个体免疫情况都有关系。

    “让我,至少让我试一试!”

    “安昔!没有人能治好丧尸!”二哥劝说着,想要让她清醒过来,“我知道你于心不忍,让开,我来结果他,趁他还保留有人类的尊严!”

    沙切尔在他们身后大笑起来,棕色的眼眸里闪烁着视死如归的光芒,“根本不用你们动手!与其变成那样的怪物,不如老子自己了结了自己可惜了,弗洛卡,我今生没能和你分出胜负。”

    他毫不犹豫地用另一只手掏出枪。

    “你他妈敢寻死试试!”

    弗洛卡眼疾手快地控制住他想要寻短见的手,朝着沙切尔怒吼的却是安昔。

    安昔紧紧揪住他的领口,几乎将他从椅子上提了起来,“我说让我试一试,你们都听不懂吗?!想死还不容易,要是你有一点转变为丧尸的征兆,我会亲自割下你的脑袋,满意了?”

    她转过头,以凛然的气势面对二哥等人,“给我半个小时,怕死的话都给我下去!”

    吼完她猛地闭上嘴,铁青着脸色从水盆里提出沙切尔的手。om这盆水她是不想再用了,也不想加入房车的循环系统,统统泼向了车外。

    两个小队其余人都在车外站着,想必刚才里面的对话他们都听得一清二楚,向她泼水的方向闪避了几米远。

    安昔没有说话,连水盆也扔了。

    重新上车的时候,正遇见白池拉着“白泱”下来。白池和跟在后面的赵凌凌没敢看她,“白泱”却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今天的他又戴起了发箍,目光冷静而镇定,默然不语。

    安昔没有管他们,径直取来急救箱,车厢内只剩下了他们三人。她按照正常方式处理了沙切尔的伤口,只是没有缠纱布,方便她观察伤口的情况――若是病毒占领了免疫系统,伤口会极快地溃烂开来。

    沙切尔被她骂过之后没有再说话,也没有再做出所谓英勇就义的行动,只小心翼翼地看着她,“能不能把表带解开,我有点勒得慌。”

    安昔僵硬地笑了笑,“我给忘了。”

    她伸出手触上表带,不知道为什么手有些颤抖。弗洛卡握上她的手,“还是我来吧。”

    他解开表带,手腕处的青紫颜色霎时变淡了些,代表血液重新流通起来。

    半个小时,如果病毒正常繁殖,沙切尔的眼膜会充血变成红色,眼窝一圈变黑,皮肤变成不正常的灰青色。接着伤口溃烂,高热不退,他逐渐丧失自己的意识。

    “对不起。”她双手交叉形成祈祷的手势,“谢谢你救了我,沙切尔。”

    沙切尔虚弱地笑了,“我不是说了,本大爷是无敌”

    他的身体一歪,就这么靠在了弗洛卡的身上。显然,但凡还有一丝意识或力气,他都不会允许这个场景发生。

    “他晕过去了。”弗洛卡陈述道。

    安昔点点头,拿起桌面上那块正在疯狂闪烁着警报的自我检测装置,“这玩意儿能静音吗?”

    弗洛卡接过那块腕表,轻轻按了几个键,警报声骤然消失。

    安昔托上腮,继续观察沙切尔的状况。

    脚步声响起,两人转过头,看见雷婷带着二哥重又上车来,“你要治他我没有意见。但这辆车是我的,他也不是我的队员,你们是不是该把他抬下去。”

    她的语气疏离,目光冷漠,没有给一丝缓和的余地。

    安昔望向她身后的二哥,二哥歉意地摇了摇头,移开了目光。

    “弗洛卡,我们走。”

    安昔拎起自己的背包,扶起失去意识的沙切尔。弗洛卡半蹲下身,左臂伸在他的腋下右臂伸在膝弯,一用力,就将他整个抱了起来。

    呃其实也不一定要用公主抱的。

    惊讶之余,安昔默默地把那句吐槽憋了回去。

    两人下了车,自然地向对面的车队走去,但拦在他们面前的还有穆绍辉他们。虽然没有说话,但他们的态度已经相当明确,只差没有把枪亮出来。

    安昔握紧双拳,弗洛卡却优雅从容地转过身,将沙切尔带到了他们两人平常休憩的地点。安昔铺开睡袋,弗洛卡小心地将沙切尔放下。

    沙切尔低吟了一声,似乎有些痛苦。

    安昔急忙检查他的体征,还没有出现变异症状,但热度已经上来了。免疫系统正在抵抗伤口处入侵的病菌,或是病毒正在攻击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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