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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密行动--1949北平纪事 赵立中著-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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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要像孙猴子一样钻到共匪的心脏中去,要隐蔽地埋藏起来,然后开展工作。我们要在匪区建立我们的地下电台,还要在匪
  区发展力量,唤醒国民认清共匪的欺骗。徐兄,任重道远呀,你要为党国的事业努力奋斗哟。”
  蒋介石那浓重的浙江口音,声犹在耳,可是回想这几个月的工作,他已经是心灰意冷了。几个月来,他确曾卖力地工作,他把属下人员组织成五个组,冀西组、冀东组、津南组、察北组、平津组,投入了许多人力、财力,可是他得到了什么?得了几百件连他也不太相信的军事情报,所有的五个组,竟没有能够带一部电台深入到解放区开展工作。
  由于他所负责的地区,在抗日期间为共产党所建立的抗日根据地,共产党在这些地区有着广泛的群众基础,加上日本鬼子一宣布无条件投降,共产党就立刻接收了冀辽、察热的大部分地区,推行了土地改革政策,农民深深地感激共产党。
  蒋介石在内战之初可能根本没有估计到共产党的巨大潜力。
  国共两党的力量对比,在蒋介石和他的智囊团人物看来只是人力、物力的对比,而毛泽东和他的战友们却看到了另一个更重要的因素:人心。
  中国当时据称有四亿五千万人口,而农民的数量起码占这个数字的百分之九十。
  四亿农民中富裕的部分是极少数。
  所以,共产党打出的旗帜是为大多数人谋利益,这是完全公开的,一点不属于什么阴谋,可是蒋氏政权,直到偏安台湾以后才渐渐醒过梦来。
  任何政权失去了多数人的支持就注定要完蛋。
  蒋介石一直在埋怨共产党欺骗了大众,可是,他就没有想到分土地给农民这一招。其实按三民主义的教义来说,分地也是符合孙中山先生的平均地权的主张的。
  徐宗尧在抗日战争期间,特别是投入军统以后,一直在沦陷区从事敌工工作,当时他不顾个人安危出于民族大义确曾干了许多
  有益于民族的工作,而且他在敌占区的工作是卓有成效的。
  可是当内战起来以后,他在“匪区”的工作却遇到了难题。
  共产党的土改政策把一部分有可能支持国民党的有产阶级给消灭了,而刚刚分到土地的贫苦农民对共产党感恩戴德,几乎一律视国民党为反动派,怎么可能为国民党做事呢?
  所以,徐宗尧在冀、辽、察、热特别站的工作陷入了困境。加之辽沈战役以国民党军队在东北全境失败而告终,华北、华中的国统江山眼看不保,所以,徐宗尧觉得继续在中共占领区搞下去是不会有什么结果的。他的人员在抗战时曾如鱼得水地活动在敌伪统治的地区,而现今到解放区,立刻就像夜猫子来到光天化日之下,眼睛变成了瞎子,而周围的无数双眼睛却把他们看得通明透亮。
  他的热情已磨灭了,他的信心丢失了,而且他的信念也可怕地动摇了,他发现他原来在忙忙碌碌地干着毫无意义的工作。
  现在辽沈大战结束了,华北除了几座孤城之外,已大部分落入共产党手里,他属下人员已经暴露,无法在原地工作,这是个急迫的现实问题。怎么办?他只有向毛人凤请示:撤消他的特别站。
  可是毛人凤并没有来电答复,而是下令让他亲自到南京去,这又是为什么?要追究他的失职之责?要处分?要上军事法庭?还是要密裁?他突然有一种不祥之兆,此行南京大概是凶多吉少。
  当徐宗尧踏上国防部大楼的高阶时,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其心情却比南京铅色的天色更灰暗,这天南京正飘着细细的霰雪。
  “徐兄,一路辛苦啦!”
  秘书通报之后,毛人凤迎出他办公室的包皮大门,满面春风地对徐宗尧寒暄着。
  可是,徐宗尧并没有像王蒲臣一样,受到双凤白龙汤的待遇。
  毛人凤客客气气地把他让进自己的办公室,寒暄之后,向他宣布了保密局的一项决定。
  “你的报告我已看过,经过仔细研究,我决定,从即日起撤消冀
  辽热边区特别站,全班人马并入北平站,并撤消原北平站站长王蒲臣职务,委任徐宗尧少将为保密局北平站站长。”毛人凤一本正经地说道。
  说完这话之后,毛人凤像是表演完毕一个角色,刚从“进入角色”的情境中脱身出来,热情地对徐宗尧说:
  “祝贺你呀,徐兄。你可知道北平站在保密局系统中举足轻重的地位,尤其是在此华北危难时刻,徐兄当此重任可恭可贺呀。”徐宗尧听完这个决定,一时不知是惊是喜,只呆呆地望着毛人凤发傻,在毛人凤向他表演祝贺时,他理应随声客套几句,可是他却连一般性的什么“无功受赏,惭愧呀”一类现成言词也没有说出来,两只眼睛木刻般呆呆地盯着毛人凤的秃脑门。
  毛人凤一眼看穿了徐宗尧的心思,他当然知道这小子也不是一个傻瓜,你看他那呆愣愣的样子,这小子的心里也有自己的小九九,怎么?不迟不早偏偏在北平城危在旦夕的时候,把王蒲臣换下来,这不是明摆着要保存实力,让我去当替死鬼吗?
  “徐兄,对这个决定,你有什么想法吗?谈谈看嘛。”毛人凤故意试探一句。
  “不不。”
  徐宗尧听毛人凤问他,呆着的两只眼睛才立刻活泛起来,他连忙摇着头说:
  “徐某自青年时代投身革命,出生入死在所不辞,从来是以党国利益为重的,并未曾考虑过个人的进退出处与自家性命,哪能有什么想法?没有,什么想法也没有。”
  毛人凤听他如此说,嘿的一声笑了出来。他觉得徐宗尧的心眼比起王蒲臣来,起码是八个对一个,你听他这片话哪里是什么想法也没有?人家都说徐宗尧这个人心眼实,投入军统是错投山门。这话确实有理呀。
  “好哇,你这样想就好,我是深知你的为人的,你对党国的一片
  忠心,在组织内部可以说是有口皆碑嘛,这一次你也算是临危受命呀,难得你这样矢志不渝地为党国尽忠呀。”毛人凤又心照不宣地捧了他几句,其实这片话,连毛人凤自己听起来都觉得矫揉造作,肉麻得厉害。
  “不过话又说回来,北平城日下正是危如累卵,朝不保夕的时候,为什么单单在这个时候,派你去当北平站长呢?这个问题,你考虑过吗?”毛人凤又说。
  什么叫老奸巨滑!毛人凤明明知道徐宗尧的肚肠子里在拧什么麻花,只不过当着局长大人的面不好讲明罢了。可是毛人凤却兜了一个圈子之后,干脆单刀直入地在他肚肠上戳了一下。这不是骑在别人脖子上拉屎,还得让人吞下去吗?
  徐宗尧见毛人凤如此问话,他当然不敢把心里怎么想的挑明了,只是虚晃一枪。
  “当然是因为局座器重,对徐某的栽培,徐某感激,徐某感激。”“哈哈哈哈。”毛人凤笑了。
  笑得令人发毛。
  “哼,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是成心往火坑里推你呢。徐兄,咱们共事多年了,你说,我是那样的人吗?”
  说到这儿,他停了一下,两只眼睛在徐宗尧的脸上睃来睃去,徐宗尧思想斗争很激烈,鼻子尖上已渗出细细的汗珠。
  “您,您这是说哪儿的话?”他木然地说道。
  “就是嘛,看来还是徐兄知我心呀,实话说吧,为了这事,我也是几天几夜寝食不安呢,我考虑到近年来,你深入匪区,做敌工工作卓有成效,而壬初在北平对付共产党的地下工作人员,以及他们在学生、工人中搞的那些鬼名堂,也算不负我望。可是,北平一旦失守,我们的工作怕是要来一个大的变化,那种新的局面,他怕是难以应付了,领袖让我担此重任,我一向以知人善任为己任,考虑再三,在一些方面,你不如壬初,而在另一些方面壬初就不如你喽。所
  以,我虽深知壬初会为此对我产生误解,但是为了党国大业,还是痛下决心把你调上去。望你深察我心,不辜负我的一片厚望哟。”毛人凤自觉这一席话总算是滴水不漏了。
  可是徐宗尧是怎么想的呢?俗话说,会说的不如会听的,其实他刚一听毛人凤向他宣布走马换将的决定,肚肠子就拧得疼,这明明是往共产党的铡刀下面按他的脑袋,谁不知道共产党城工部在北平的厉害,王蒲臣手下几百号人马,折腾了好几年,连一个共产党的高级干部也没有抓到。有一回,也算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凑了什么巧抓住了城工部民委的负责人赵凡,可是,还没等把赵凡的身份搞清楚,人家共产党就秘密把人营救出去了。等事情过去三个月了,王蒲臣才知道那一次抓到的是一条大鱼,可是后悔已来不及了。鳌鱼脱却金钩头,摆尾摇头再不回,等王蒲臣再想抓赵凡,偌大一座北平城,怕是比大海捞针还难。
  如今北平城又是这种形势,共产党的地工人员渗透到各个行业,简直把北平搅得天翻地覆,别说抓共产党,只怕是连北平站的特务们也早让人家盯住了,专等大军进城来个一网打尽吧。
  什么临危受命?什么你不如他,他不如你,放狗屁吧!谁不知道王蒲臣是你毛人凤同乡,是亲三分向,水总浓不过血去,到了关键时刻,亲娘自是亲娘,后娘自是后娘,把亲信撤到安全地方,把我一个大傻瓜推出去送死,这也太明显了。
  所以,尽管毛人凤巧舌如簧,徐宗尧越听心里越觉得冷,不过经过多年特务生涯的操练,他也不那么容易感情外露,心里说,你念你的经,我画我的符,反正到了北平,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究竟怎么办好,还不是由我做主,反正你南京的鞭儿再长,也够不着我北平的马儿。
  想到这儿,他脸上露出了笑容。
  “局座您这话可说远了,我徐某为人,您还不知道吗?什么时候刀搁脖子上咱们含胡过?干脆说吧,您想让我干什么?我徐某肝脑
  涂地死而无怨,没嘛说的。”徐宗尧操着天津口音说。
  大主意拿定了,说话的口气也平稳了。当徐宗尧拍着胸脯说出这一片话来,毛人凤从心里乐了,他以为自己刚才的一番巧言诡辩真的骗过了徐宗尧,于是他故作多情地往徐宗尧身边凑了凑,亲切而机密地向他布置回到北平以后的任务。徐宗尧边听边点头,做出心领神会的模样。
  两个特务头子,心照不宣地各自表演着自己的角色,真是惟妙惟肖。
  这次谈话之后,毛人凤派了保密局的一个少将处长赵健侯陪同徐宗尧回北平,召开了一个由北平站科长以上干部参加的特别会议,煞有介事地宣布了毛人凤签署的任免令。
  王蒲臣免去北平站站长一职,而却以保密局督察员身份继续留在北平。
  徐宗尧就任北平站站长之后,竟关在自己的寓所中,面壁三天,杜门谢客,北平站的一应工作,交给副站长去处理,自己一概不予过问。
  谁也不知道他在家里念什么咒,画什么符。

  第九章  徐宗尧只身策反“白阎王”
  人是一种复杂的存在,单纯用“好人”“坏人”的标准来衡量一个人显然是幼稚的。身为军统少将阶级军官的徐宗尧也有其光荣的历史。
  这里要说一说徐宗尧的出身历史。
  徐宗尧出身于天津市郊的一个贫农家庭。年轻时其父就送他到一个木厂当学徒。一九二五年直奉战争,奉系军阀张作霖的部队打败曹锟、吴佩孚,占有华北,甚至渡黄河、过长江成为一时之雄,年轻幼稚的徐宗尧不免对军旅生活产生了羡慕,于是,他由奉军一名少尉军官司引荐加入奉军,开始在东北军陆军步兵二十七旅(郭松龄部)司令部参谋处当了名中士文书。其后步步升迁由中士、上士、军士长、中尉副官而至少校军需官。
  这个时期他在东北军中还是从事文职工作,并没有亲临战场。
  三一年“九?一八”以后,年轻的徐宗尧目击了国难外仇,顿生抗日救国之心,决心弃文习武。经过军事训练,由军佐转为统兵上阵的军官,先任上校团长,渐渐因战功而拔擢,至抗日战争全国爆发时,他已迁升东北军“热河先遣军暂编步兵第五旅少将旅长”。
  在此期间,他转战东北、内蒙、华北各地,在抗日前线身经枪林弹雨,不失为一个抗日军人。
  一九四一年七月,他出任第一战区河北游击司令部少将高参,这时,他听到一个消息,原东北军一零五师师长白凤翔在绥远固阳县抗战中因弹尽粮绝,腹部负伤,不得已投降了日寇,旋即被任命为东亚同盟军总司令。白凤翔在东北军中是一员能征善战的骁将,西安事变时,曾奉张学良之命,临时指挥驻临潼地区原东北军总队的一零五师,亲自率领团长刘桂武、随从副官王围才等以及驻西安办事处留守官兵一百多人编成的连队,至华清池捉拿蒋介石。白凤翔原是土匪出身,外号“白阎王”,抗战开始以后他积极投身抗日战争,在抗战初期曾立下了不少战功。由于白凤翔和徐宗尧是拜把子兄弟,二人也算是有袍泽之谊。
  徐宗尧听到白凤翔投敌的消息,心里十分气忿,而且他又想到白凤翔出任日伪“东亚同盟军总司令”的职务后,手下辖有五个骑兵师和一个步兵师,这是一支不可低估的力量,如果能把它化为抗日力量,对于在华北、西北地区改变敌我力量对比无疑有着重要作用。
  徐宗尧是了解白凤翔的,由于多年的土匪生涯使他身上沾染了许多相互矛盾的习气,比方他讲忠义,可是对忠义的理解又相当偏狭,白阎王的忠义观中更多的是刘关张“桃园”风格的中国农民式的东西,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如此而已,对个人利害之间的情感的重视有时超越了民族大义等等更高层面上的观念。张作霖对他好,所谓“大秤分银两”,老张在世时,对属下的战将是不吝财物的,钱也好物也罢,抢来的东西更是身外物,老张是用钱财卖下属的“忠”,建立在这种“忠”上面的才是义,这也附合中国农民的传统的忠义观,而实际上这种忠义观是颠倒了的,它甚至远不及有一定文化修养的岳飞式的忠义观,更不及传统的士大夫阶层的除了“士为知己者死”之外,还包含了诸如对国家民族负责的“贞节”观。
  白凤翔式的忠义观的狭隘性,可能是造成他失去民族气节的一个主要原因。也许只因为日本人很了解他的个性,用了很对症的
  处方,使他迷失了人生的方向。可是在徐宗尧看来,白凤翔这个人身上,也绝非没有一点民族意识,只不过那些更重要的东西被一时蒙蔽了而已。
  记得郭松龄倒戈反张的时候,白和徐也在郭松龄的队伍之中,郭松龄所率的部队是张作霖的精锐,郭松龄毕竟也跟随老张多年,而且是颇得老张赏识的战将,他的倒戈就不怕手下同属老张培植起来的众多将士们反对吗?郭只是向将领们晓以大义,说明他背叛老张完全不是个人恩怨,而是出于民族大义的,当时,包括白凤翔在内的众多曾蒙受老张厚恩的将领不是也认同了郭的“大义”吗?
  那么,白凤翔的身体里,显然是存在着“大义”的因子的。
  另外,白凤翔的忠义观使他叛变了民族,也有更大的可能使他再叛日本人。这中间的条件也许更简单,只须像徐宗尧这样的“盟兄”出面,问题就可以解决。
  于是,徐宗尧决心暂时隐藏他的第一战区河北游击司令部少将高参身份,只身化装前去策反白凤翔。
  白凤翔当时驻扎在包头敌占区,而徐宗尧正在河南孟县北头村屯兵,两地相距千里之遥,而且要跨越敌我分界线。
  徐宗尧拟定了一个临时行动计划,向上级请了假,告别了家人,把家中仅有的一点积蓄折换成两百现洋,带在身上,从河南孟县北头村出发,取道保定、石家庄先潜入老家天津。徐宗尧是天津人,而且他的一妻一妾姐俩也是天津人,加上徐氏家庭,虽不算豪门望族,但人丁兴旺,其叔伯及同辈兄弟多有在天津做事的。
  徐宗尧来到天津后先到一个本家叔伯兄弟徐宗民家中,当时徐宗民在一个日本人吉野开的铁厂做会计。徐宗民知道宗尧已经在东北军中做了大官,见他突然身着便衣来津,知道必是因公务至此,当时天津日军警备司令部对治安管制极严,经常夜间突然袭击式清查户口,对没有日伪户籍的人,一经发现立即逮捕。徐宗民见了宗尧当时惊得目瞪口呆。
  “你,你怎么悄悄来到天津?这儿是敌占区,要是发现了你,那咱们可全没命了。”徐宗民害怕地说。
  徐宗尧毕竟是经过一些大事的人,笑着说:
  “兄弟,不必害怕,实不瞒你,我如今是国军的少将高参,你如果现在拿我去邀赏,我这颗人头,至少也值一千块光洋。”徐宗民惊魂未定地说:
  “你,你横竖不是上敌占区来送死的吧?”
  徐宗尧说:
  “当然不是,如今国难当头,好男儿战死疆场马革裹尸也算不枉来人世,岂能白白送死。”
  “那你此次来津又为什么?”宗民问。
  “只因离家太久,想念家乡和老兄弟呀。”徐宗尧轻松地说。
  “嘿呀,这不是开玩笑吗?你好好抗你的日,日本人打跑了,咱家乡父老自然可以安居乐业,没事跑这儿瞎看个什么。”宗民说。
  听话音,徐宗尧得知这位眼下在日本人铁厂干事的本家兄弟还没有丧失中国人的良心,于是他又说:
  “抗日自然是要抗的,不过抗日的方式有多种多样,我这次来津也是为了执行一项抗日的任务,不过我没有伪区良民证和户籍,行动不方便,所以来找你想个办法呀。”
  徐宗民一听连连摆手说:
  “不行不行,我一家老小在日本人刺刀下天天过的是提心吊胆的日子,一没钱财,二没势力,我能有什么办法帮你。”徐宗尧听了,当时从提包中取出一封光洋,沉甸甸地放在徐宗民面前说:
  “兄弟当然知道我是当了大官的,钱嘛,虽然不多,但总够你我兄弟用的,没别的,这点小意思,算是我的见面礼,请兄弟收下。”宗民一见了钱,话音多少有点变。
  “你在我这留住个三五日还可以,不过住长了怕是不行。”
  “你们那位日本老板是个什么样的人?”徐宗尧问。
  “你说吉野?他这个人就知道做买卖赚钱,不大欺负中国人,不过这人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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