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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想过来“探望”的妃嫔们是打错注意了。
要知道皇甫妙一可是娇弱无比而且承宠第一天,自然是睡到日上三竿。
那些个嫔妃恨得牙痒痒,却也没有办法,只是互说些风凉话,也不敢太过分了,看自己细作传来的话,这位真充容可是挺受宠的。
睡了一觉的皇甫妙一,感觉恢复的差不多了,最少精神上是不错的了,念心扶着皇甫妙一起来,果然,只是精神上不错,体力上还是跟不上,全身软绵绵的。
皇甫妙一靠在浴桶里面,眯着眼,很舒服,懒洋洋的说道:“外面有什么动静么?”
念心毕恭毕敬道:“涵昭仪和荣妃娘娘都派人问您身体状况,也送来些补药,还有其他娘娘也……”
皇甫妙一无力的挥了挥手,要是都是这种动静就不用说了,她想知道天驭口中的“小事”:“你好好登记在册就行了,不用太重视。”这些娘娘们,指不定明就不是了。
“娘娘……”
皇甫妙一瞟了眼还不出去的念心,想必是为昨晚的事纠结呢,说道:“不要记挂昨晚的事,不干你的事。”说完喘了几口气又说道:“那是有人给你下套呢,怎么样你也是跑不了的,你多注意些吧,看来已经盯上你了。”
“可是……”念心有些迟疑。
“好了,别说了,我没有什么精神。”说完就闭着眼休息,念心出去后,自有人过来服侍皇甫妙一。
既然走到了这一步,就要考虑后面了,自早晨都没有太监送来汤药,就证明天驭是想让她生子了。
她不在乎天驭、不在乎自己、总是在乎自己的孩子的。
天驭现在都没有孩子,生个长子她再宫中就站稳了。
等等,天驭怎么会现在都没有孩子?
皇甫妙一猛的从水里站起来,桶中的水溅出来,四周的侍女跪下请罪,也不敢抬头看,生怕被性子不定皇甫妙一拿去作伐。
皇甫妙一才想起自己还在浴桶里,说道:“收拾收拾出去吧。”
众人诺。
☆、第三十四回 最安静的地方
皇甫妙一的思绪还在天驭的子嗣中,天驭今年三十,一个孩子也没有那是不可能的,她现在只知道当年天驭还是王爷的时候,侧王妃曾经产下一名麟儿,不过那个孩子五岁的时候就夭折了。
提起这位侧王妃,皇甫妙一又想到了天驭现在后宫中除了涵昭仪没有人再是王府的女眷了,不是死了就是是监禁在西苑中。
这两件手笔想必是会认太后干的吧,心也够狠,而天驭能忍到现在也是个厉害的人物,那些可都是他的妻妾儿女啊。
对了,那位冷妃,难道也是以前王府中的人?
“娘娘?”念心在一旁小声的唤道。
皇甫妙一才发现她现在已经站在镜前,梳妆完毕。
皇甫妙一看着自己,因为是第一次承宠,所以更显的娇无力,但全身的优雅华贵是不能忽视,而且更添一种女人的妩媚。皇甫妙一嫣然一笑。
身后的念心都神情一愣,明明已经对皇甫妙一的美貌免疫了,但还是不免感叹皇甫妙一这个水做的女人。
“念心,想什么呢?还在想昨晚的事?”皇甫妙一已经坐在贵妃椅上,轻声说道,她现在是有气无力,当女人太难了,累啊。
“娘娘,奴婢惭愧,没有完成您的交代……”皇甫妙一既然提到这了,念心也就随着向下说了,她确实是心中不甘愧疚,明明检查半天却还是出了漏洞,这也是第一次给皇甫妙一办差。
“你完成交代了,那块玉是后来有人放在那的。”皇甫妙一坚定的说道。
“那……”是谁呢?念心也知道是有人后放到那的,但是她怕皇甫妙一不信,没想到皇甫妙一这么信任她。
“是谁就不清楚了,离不开那几个人。”皇甫妙一心中有了几个目标。先是王婕妤的侍女去西苑然后又是水充媛的侍女到过月荷泮,王婕妤与太后有联系,水充媛又与荣妃有关联……宴会上李充媛钱充容也在那附近,还有那个俞美人……其实还有一个主要人物,冷妃,她可是一直都在西苑,想去月荷泮很简单的。
冷妃……
那些个嫔妃知道皇甫妙一起来后,自然是想过去瞧瞧。一个个的又开始着装打扮,非要把皇甫妙一比下去,毕竟她现在很脆弱不是么?
昨晚的荷花宴大家已经看的很清楚,要想在娇弱上比过皇甫妙一那是自取其辱,想那子书修仪,哦呵呵,据说发烧了,估计是上火上的,也不想想她一个败落的家族之女还敢和皇甫妙一比,人家那身上的气派!
所以嫔妃们一直觉得要表现的以健康为主,艳丽为辅!
不过大家又没有去成。
天驭出幺蛾子了,咳咳,应该是说改革方针。
主要是后宫的,虽然只是几个小小的旨意,但是还是一石激起千层浪。朝堂上自然也有旨意,只是一时还没有传到后宫罢了。
那些嫔妃收到了旨意,只能在自己的寝室里暗自琢磨了,这是什么意思呢?
有人欢喜有人愁,众人也就把皇甫妙一给遗忘了。
原本打算迎战的皇甫妙一也有些楞了,怎么大家都没有动静了?派念心出去打听了之后才明白,原来天驭终于下手了,不错不错。
只是怎么把她遗忘了?她这可是有许多个细作了,倒是清理一下呀。
一下子,绿意居成为了后宫最安静的地方。
其实天驭下的旨意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些早就应该办的事了。
首先是放出去一大部分过了年龄的宫女女官,其次就是放出去了南苑大部分没有侍寝过的嫔妃,都是些分位不高的,虽说是放出去,但是皇上的嫔妃就算是没有侍寝又怎能再嫁呢?只不过是皇上手上的拉拢工具吧了,一些赐给了朝廷命官为侧室或填房还有一些出家为尼。
南苑也留下了几名嫔妃,不过却是甘愿伺候当年出家的几位老太妃或是打理西苑冷宫。
总之可以说,现在再无南苑为废宫一说,至于以后还有没有就看天驭了。
对了,那位子书修仪因为品级够高了自然是出家赐人都不合适,所以被送去玉涵宫里去了,估计过几日就可侍寝了,也算是了了她的心愿。
至于水充媛,处境就有些微妙了,天驭与荣妃不和,众所周知,所以连带着也不待见水充媛。水充媛自十岁入宫就一直居住在南苑,也算是个可怜的人。
众人皆认为天驭会利用此机会命水充媛出家,但是皇甫妙一猜测恰恰相反,正是因为天驭厌恶荣妃,就更会提拔水充媛,毕竟水充媛算是荣妃的一根刺。
事实也是这样的,水充媛反而升了一级,暂且入住丽荣宫等待召唤。
想必这荣妃心里跟吃了东方蝇似的吧,人在她宫中是万万不能出事的。
皇甫妙一一阵心寒,觉得天驭心也够狠的绝对不比宁惠太后心慈。
南苑的事大家也不过就注意了一下,因为涉及到最高层次的嫔妃还是少。
最重要的是,天驭要充实后宫广纳妃子。
众嫔妃是惊了啊,刚打发走一拨人就又要迎来新人……
不过大家也没有反对的借口,因为天驭自登记十年来,只在第三年的时候选秀过,其余不过是太后送几名妃子或者天驭钦点几人为妃子。
嫔妃们琢磨着选秀的事,想着是否要把家中的姐妹送进宫里分宠,为家族争光。
在这个时候选秀,意味深长……
皇甫妙一也思量着,散出宫女的原因恐怕想是打破太后留在后宫的关系网,最起码可以去掉小一半,然后就可以安排自己的人了。选秀天驭的意图可能是想建立新的后宫关系,这只是在小小的后宫的一个目的,听说朝堂上也有旨意,只是不知是什么,想来应该也和朝堂上有关才对。
后宫现在就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看似平静实则暗波汹涌,大家都憋着劲呢。
对于皇甫妙一来说,这两个旨意还真没有影响到她,她孤身一人,在宫中就只能靠天驭了,最多还有就是已经分家的皇甫家,若想立足就要得宠于天驭、重整皇甫家。这些要从长计议。
那个放出宫女的旨意对她还是有些帮助的,这样她宫里的一半侍女都放走了,也有调走一部分的宫女,总算是空出名额给别人了。
☆、第三十五回 不过是个商人
丽荣宫中。
荣妃有一句没一句的和水充媛,哦,现在是水充容了,说着话,水充容只是战战兢兢的应承着,荣妃也不甚在意。微笑斜眼看着水充容,又是一个充容……
那位老嬷嬷也在一旁应承着,到也巧,丽荣宫去了一小半的侍女嬷嬷,偏偏这位老嬷嬷没有走。
荣妃心里知道这是天驭有意如此,放走了几个她的心腹,却把老嬷嬷留下了,心里虽然不甘却没有表露出来。只是自然不会提醒老嬷嬷天驭的用意。
老嬷嬷现在正是心花怒放的时候,觉得自己是在绿意居里露脸了,所以才会让天驭注意,心里也就不待见水充容了,也不提什么让水家的女子入宫的事了。
荣妃一直都在笑着,谁知道她心中的痛?
天驭处处针对她,只因她入宫几年一直协助太后,天驭怨她她可以理解,可是她一个无权无势的女子在这深宫里要想站稳只能依附太后啊,若她能有皇甫妙一一半的财力也不会如此……
皇甫妙一……
一直微笑的荣妃眼中闪过一丝杀气,只是一闪而过……
但是一旁的水充容感觉到了,看着荣妃温柔的笑意不禁打了个冷颤。
玉涵宫中
涵昭仪对子书修仪可就没有那么温柔了,却也没有亏待罢了。不过每天过去冷讽一阵罢了,子书修仪这把表现的很坚强,原本虚弱的身子愣是让她养好了。
涵昭仪对这把的选秀的态度颇让耐人寻味,没有大闹一场,反而很体贴的说道出早该选秀了,宫里太沉闷了之类的话语。
众嫔妃无不称奇,但涵昭仪的态度像是给后宫这潭沸水注入了一股清泉,使得就要炸开锅的嫔妃们冷静下来。
涵昭仪还是为选秀做了准备,努力的成为选秀的主导人物,也努力的在自己本族中寻找合适的女孩子,她了解天驭,知道天驭需要什么样的女孩……
皇甫妙一也啧啧称奇,却也明白天驭为何宠爱涵昭仪了,该聪明的时候聪明,该装傻的时候真傻,要比那个自以为是的荣妃可爱多了。而且是真的很爱天驭,无私的爱啊,她见过涵昭仪找来的几个女孩,真是水灵讨人喜爱,一点也不寻私。
各个宫里都有了反应,就她的绿意居安安稳稳的,别人惊讶她也无聊啊。
也偶尔有几个宫妃过来聊几句,也是匆匆来匆匆去,不过是探探她有什么打算,发现她一点打算也没有后,也慢慢的不来了。
天驭也送进她宫里几个侍女,不见得是天驭的心腹,但说话也不用遮遮掩掩了。身边还是有几个之前的侍女的,但也不惧了。无非就是给太后传传话,反正太后也不再宫中,话传过去也得用几天,她也可以刻意的给太后一些信息。
那个在宫外快三个月的太后倒是耐得住寂寞,一直没有出什么幺蛾子,都开始怀疑是否有太后这个人了。看来连朝臣都选择遗忘她了,宁惠太后太失败了……
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么?
后宫如果算是沸腾的油的话,看似平静实则波涛汹涌。
朝堂上就是冰冻的水,一丝动静都没有,静的甚人,冷的吓人。
之前打杀了几位朝臣,朝堂上就安静了。
天驭要想一下子就在朝堂上立足,只有镇压。效果很明显,都被镇住了……
不过有罚就有赏,也重用了几位平常倍受冷落的闲臣,其中就有涵昭仪的父亲,子书修仪的兄长。
皇甫妙一不得不感叹,这后宫就是离不开朝堂啊,纵使是后宫不得干政,却也和朝堂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那她又怎么办呢?孤身一人,有的也只是冷冰冰的金子。
皇甫妙一嘲笑了自己一番,要想和朝堂有联系不是不可以,只是她不想看见子书家族的任何人,包括那个楚楚可怜的子书修仪!
涵昭仪与荣妃这两人的宫殿都没有其他嫔妃,涵昭仪自然是受宠的缘故,至于荣妃……
曾经她的宫殿里面也住过嫔妃,但是后来病死了,也就没有再向她宫殿里面指人。
皇甫妙一觉得这极有可能是天驭故意做的,孤立荣妃,至于那个嫔妃是真病还是假病没有人知道。
皇甫妙一已经向念心打听清楚天驭曾经是王爷时那些妃妾们的事情了,当年天驭与当时的王妃可以说感情很好,所以妾室比较少,没有一个侧妃,只有三个妾和两个通房大丫头,可谓是相当的少了,也算是个深情的人了,御骋王虽然和侧妃水氏感情很好,可是妾室就有十几位,排不上名的丫头就更多了。
天驭的王妃去世是因为难产而死,孩子也一并去了,谁动的手脚大家也猜的出来,王妃死的时候虽然距天驭登基还有一年,可见太后早就对天驭有打算。
三个妾只剩下涵昭仪了,而涵昭仪还是后进者,三名妾室最晚进王府的人,所以就这一点天驭宠爱涵昭仪也是情有可原的,除了涵昭仪,王府的妾室侍女都死了,不死也卖为贱奴了。
太后的手笔……
就是狠,真不怕把天驭给逼急了,想必天驭当年是相当的放荡不羁吧。
若太后真当天驭是软柿子,那太后的谋略也太差了,杀人妻女还指望人家安心当傀儡?
太后应该是想在天驭有能力前找一个新的代替者,但是她能找到谁呢?
这次太后出宫也是一部臭棋,明显的给了天驭一个机会啊。
太后是不会那么简单的,就是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
皇甫妙一不再猜测太后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该考虑下自己了。
要有新人进宫对于她来说不是真的没有影响,只是她该怎么办?她现在有的只是钱,连皇上的宠爱都是半真半假的,一个朋友也没有,这是大忌啊,荣妃就是一个例子。
若是新的嫔妃中有个亦能被天驭所利用的,那她的处境就更危险了。
难不成她也找个帮手?弄不好就会引火上身!
“念心……”
“娘娘有什么吩咐?”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念心回道。
念心是天驭派来监视她的身份皇甫妙一已经知道,也就不遮遮掩掩的了,现在是随叫随到。
“派人去趟皇甫大宅,请垚夫人明日进宫一趟。”垚夫人也就是皇甫的一的生母,原水家三夫人。
现在因为选秀的事情,宫里大多数品级高的嫔妃都召见了家人,她也借着这个机会见见家人。
更何况垚夫人也是个精明的人,不但没有被水家的人给生吞了,还再嫁,再嫁之人还是天下第一富皇甫平并为其育有一女,绝对是军事级的人物。也应该向她讨教一番。
垚夫人娘家虽然不是什么大家族但也是书香门第,与水家三少爷情投意合,只可惜……
“告诉那些小丫头们,让她们打起精神,明别丢了本宫的脸。”并不是为了再垚夫人面前摆谱,而是为垚夫人在众嫔妃面前摆谱,告诉那些个不长眼的家伙,虽然垚夫人不是她生母,但决不会亏待垚夫人的。
事实上,在她生母与垚夫人还有皇甫继一的生母关系是不错的,只是她生母身体不好,鲜少走动罢了。
“是,娘娘。”
“这几天皇上一直都在书房?”皇甫妙一虽然不屑于这种事,但既然处在了这个地方也就不装什么清高了。
念心迟疑了一下,然后回道:“去了涵昭仪那两回,荣妃那一回,还去了……俞美人那一回。”
这个天驭果然不是个省油的灯。
皇甫妙一第一次侍寝以后,半个月来就没有侍寝过了,可能是天驭朝堂上比较忙吧。也不是没有见到天驭,只是没有侍寝罢了,还好,她的身体也不过是几天前才休息好的。
念心都摸不准皇甫妙一的身体状况了,反正就是娇弱。
天驭没有召唤皇甫妙一侍寝,但并不等于他没有召唤别人,涵昭仪是必去的宫殿,所以子书修仪也沾光了。
俞美人?天驭去她那又是什么意思?
“明个去趟俞美人那,请她与郑美人过来喝茶。什么原因也不用说。”
“是,娘娘。”念心也不多问,天驭与皇甫行周公之好后,念心也在天驭的授意下正式成为皇甫妙一的心腹,但也是天驭一厢情愿,皇甫妙一性多疑,虽然现在事多与念心相商,但还是没有完全信赖。
☆、第三十六回 石榴和杨梅
后宫是没有秘密的,再说皇甫妙一还是大张旗鼓的。所以不消一盏茶的时间,所有嫔妃都知道皇甫妙一请她的庶母垚夫人进宫。
对于垚夫人的身份,多数嫔妃是心知肚明的,一个再嫁的克夫女人,多是不屑的。皇甫妙一虽是面上恭敬,谁知道心里怎么想的,指不定是刻意请过来恶心人的。
大家因为垚夫人自然而然就想到了皇甫妙一的生母杨絮杨夫人,一代名妓啊……
名妓……这个身份,所有人不约而同的脸上露出阴险的笑容,又有一个把柄,等选秀的事过去了,也该探望探望真充容了。
有这个这样的身份,就是她美上天也顶多了是个昭仪!想要当妃,那是难上加难,就算父亲是天下第一富怎样?不过是个商人。
绿意居中笑意融融。
垚夫人辰正时进的宫,与皇甫妙一见面倒没有上演什么母女情深或者是虚情假意的情节。
一切都很正常。
但是正常的事到皇甫妙一身上就显的那么不正常了。
随着垚夫人的入宫,各嫔妃们也伸长了耳朵,随时等着绿意居那的新消息,虽然绿意居里已经没有她们的细作了,但是一般情况还是能知道些的。
皇甫妙一大肆张扬的请垚夫人入宫,先不说是不是为了给垚夫人撑腰,怎么着也是有体己的话要说吧。
例如:再带进来一位妹妹……
皇甫妙一还真是为这事找的垚夫人——
垚夫人见到皇甫妙一后规规矩矩的行了个礼,才抬头细细看了眼皇甫妙一。
面色一如既往的惨白,眼中血丝一如既往的存在,皇甫大小姐一如既往的“虚弱”,这她就放心了……
皇甫妙一也细细打量了下垚夫人,比她进宫前略瘦几分,看来家中有阵忙乱,再看眼中含笑,没有一丝遮掩,想必家中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