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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看那眉宇，还有那小鼻子。”
听了她话，卓少只觉得脑海中有什么一闪而过。“你把刚才话再说一遍。”
因为对方语气太重，太急切，而卓少本身长相就有些冷硬，当他没有将那份亲和展现出来时，保姆只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颤颤巍巍地说，“卓先生，我就是开个玩笑。”
“没关系，把刚才话再说一遍。”卓少很就将那急切心情遮掩了下来，声音也温和了些。
“就是，若是我们家少爷，是一位小姐，我们一定会以为孙少爷是您和他孩子。”
“不对，还有，还有一句。”
保姆仔细想了想，结结巴巴地应道，“孙少爷跟您眉宇长得那么像。”
“嗯，你先去做饭吧。”卓少只觉得自己似乎抓住了什么，可是一时半会儿又想不清楚，他需得好好想想。
第24章 卓少的指导
外出考察并不是什么轻松活，因为市内是不可能有合适地方，来给沈微夏开农场，甚至连城市周边都不大可能。
如今城市规模越来越大，不停地往周边辐射，郊区农民也受了高房价影响，地都死死地捂手里，绝对不转给别人使用，只想着哪天城市规划到自家门口了，就把地卖出去，赚上一大笔钱，瞬间变土豪。
也正因此，城市周边转了一圈沈微夏发现，这种地方种地成本，实不是一般高。毕竟对拥有土地人来说，用那块土地种房子赚到钱，是种一辈子粮食都不能赚到。
于是，沈微夏不得不将目光投向远出，这样一来，他去总是各种偏远地方，而且大多数地方交通都那么方便。
有时一来一回就要折腾个一两天，加上考察不是走马观花看，需要对很多细节进行观察，因此离开一个星期，对沈微夏来说是常态。
管沈微夏不提，但他总会不经意间透露出一些细节，而以卓少敏锐观察能力，以及推理能力，很就猜到沈微夏筹备着做什么了，也大概清楚了解到对方心中想法与顾忌。
既然对方想要自己去做，他就不主动插手。
对于沈微夏成长，卓少颇为满意，比起从前总想着要将他护身后，卓少发现，放手让他飞翔为合适。他喜欢这样干劲满满沈微夏，喜欢这样专注认真沈微夏。
他要做，只是适当时候，替他掌控大方向，遮挡太过猛烈风雨。
爱人体贴如斯，沈微夏这一世夫复何求。
热情这种东西，总是会被接二连三打击慢慢消磨掉，每次沈微夏都是满怀热情地出门，然后一脸失望地回来。
见他比起从前少了些干劲，沉寂了一段时间卓少知道，自己该出面了。
吃过晚餐，卓少把沈微夏叫到了书房。“能说说你近忙什么么？”卓少身份，以及性格，注定很多时候他说话风格，是那种开门见山式。
沈微夏先前还遮遮掩掩，可如今心中焦急，又没个倾诉对象，也顾不得先前顾虑，一口气将心里想法，以及近考察结果说了一遍。
听了他话，卓少便将自己考虑结果，以及找人问到消息，一点一点地详细说给他听。他素来话不多，但解释这些时候，颇为仔细，深入浅出，让人很容易就能理解，显见得对沈微夏用心。
只听他说，“其实考虑土地问题之前，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你要用这片土地做什么？”
见沈微夏要说话，他接着说，“我知道你要种药，要种果树，要种蔬菜，还要搞养殖，可是这些还太粗略了。你须得把你考虑到东西一一列出来，并总结它们生活习性。只有这样，你才能有针对性地去看地，而不是像现这样，将大部分时间花路上奔波。”
“我就是想种点药材，这个要求可能高一点，其他应该是哪都能种吧？”
卓少摇了摇头，“若真如你说那样，你为何到现也没拿到合适地。其实你心里是有一个预期，只是尚不明确。我们现要做就是将它理顺。
“因为你对要种植植物没有预期，所以我们倒着来推。
“按照你观点，药膳馆如今发展已经步入了平稳期，当它较寻常药膳要好治疗功效，已经为大部分人接受时，这个原本无比突出闪光点，也变得普通起来。想要让药膳馆上一层楼，就要创造一个亮点。于是，你提出了将农场产品供给药膳馆想法，想要将药膳馆打造成纯天然源生态品牌。”
“嗯。”沈微夏点点头。
“但是你要明确一点，因为你想要打造是一个生态型农场，定位和那些大棚种植不一样，所以你产出跟他们是不能比，而且你说要全部使用农家肥，那么植物生长速度会慢上许多。而且露天种菜，菜色也跟季节有关系，你觉得这样一来，能供得上你药膳馆需求么？”
沈微夏抿了抿嘴，到底太冲动了，只想着要去办农场，很多细节都没考虑清楚。
“不过，这并不是什么大问题，你药膳馆依旧使用外边材料，但是每个月有那么一两天，定时定量使用农场里面果蔬。物以稀为贵，只有偶尔才提供服务，才加吸引人。而且这样一来，你那些生态菜蔬品牌也响了，药膳馆也有了亮点。”
“那我多那些菜自己吃不完，都拿出去卖么？”
卓少点了点头，“我们要打造一个品牌，那就不能什么都卖，我们要卖特色菜，让别人一说起什么东西，就想到你那个农场。而且因为产量有限，买菜收入并不会很高，管这些菜价钱可以很高，想要赚钱，还得从其他方面入手。”
“比如说？”
“比如说，从那农场里划出一片区域，种植一些有市场，收益高水果。比如车厘子，蓝莓这样，能够将价钱提起来水果，而不是遍地都是苹果橘子。
“当然如果你想种些果树，也不是不可以，高大果树下面种低矮灌木丛，这是如今常见种植方法，这并不会影响到那些植物生长，而且，你还可以山上放养一些鸡，有了这许多植物，不愁它们没食物，而且那些没来及采摘或者坏掉水果，也是它们食物。
“据我所知，这些吃水果长大鸡味道要比平常鸡要好，而且你这些鸡，以及它们生蛋，那都是打上了你标榜纯天然标签。它们如今这个，追求自然健康社会里，绝对有很大市场，比起一般果蔬，它们价钱能够提得起来，也可以作为农场代表产品之一往外销售。
“上面说了那么多，中心思想就是，不管种什么养什么，以价位能提高优先，结合它们生长需求来选择合适位置。”
“卓哥，谢谢你，不然真就弄错方向了。”
卓少摇摇头，“我说这些不过是让你少走弯路，就算我不说，等你真正把农场经营起来，这些慢慢都会摸索出来，你能想到要开一个农场，这才是关键一步。你能想到打造一个纯天然品牌，便是你眼光体现，你很了不起。”
卓少说话从来都是认真，连之前按照《男追男十八式——攻篇》操/作时候都是，所以一直将卓少当做自己偶像沈微夏，对上他那认真脸，拒绝话根本说不出口。
而那认真态度，用表扬人上，显得那么真诚，这是沈微夏第一次大事上，得到对方表扬，只觉得是对方拉着自己成长，比任何人为他做都躲。因此难得地激动起来，颇想表达对对方感激之情。
他两手交握一起，“卓哥，真谢谢你，这一年说了太多谢谢，虽然我知道它那么无力，可是我不知道还有其他什么词，能表达我感谢心情。真特别感谢你这一年来照顾。”
卓少伸手摸了摸他柔软头发，“对我，你不用说谢谢。有什么我能帮到你，只管跟我说，有事也可以找我商量，不要一个人闷心里，我很愿意跟你分享，能帮助到你，我也很开心。”
他说话时眼神那么深情，让人忍不住想要沉溺其中，沈微夏只觉得，自己要对方那温润如水温柔里沉醉，第一次，他那么渴求，想要接近一个人。
可是，上一世悲惨结局，让他不敢迈出那一步，怕将卓少也拉入这万劫不复深渊。
他如今有了属于自己事业，就算同性恋事爆出来，有从前沈二少那个名声，根本算不得什么大事，别人除了能说上两句，根本影响不到他生活。
可卓少不行，他是做政治，这样消息出来，肯定会影响到他前途。沈微夏只觉得自己不能恩将仇报，害了卓少，因此管已经慢慢意识到了心中感情，却不敢迈出那一步。
可是他又那么贪恋这份温柔，想到所爱之人不能追求，他眼神略有些黯淡，只盼着两人这相处时间能长些，再长些。
因此，两人都默契地从来没有提起过离开事。
……
待到沈微夏重将资料整理清楚，卓少那边也收集到了不少信息，因为沈微夏一直没有找到合适地方，卓少便推荐了一处。
已经和沈微夏摊开说这件事卓少，终于不用遮掩对沈微夏关心了，因此，这一回沈微夏才预备着出门，他就派了个助理一起，一路跟着照顾沈微夏。
也就这一天，卓少接到了医院电话。亲子鉴定结果出来了。
25、第二十五章
自那日听了保姆话；一个诡异念头萦绕卓少心中；挥散不去。
他从来都不是那等天真爱做梦人；可是这一回，总是控制不住往那个方向去想，甚至此基础上，将从前关于小豆豆出生推理进行了修正。
原本做这样修正，是为了得到一个错误结论；让自己放弃那个诡异想法。可卓少发现；比起从前推理，现这个解释来得为合理。他只觉得自己真是疯了，居然会认为小豆豆是自己和沈微夏孩子；会去幻想，一个男人是能够生子。
作为一个素来严谨推理人；这种超越认知疯狂念头让他变得有些怪异，心里有期待，理智有抵触。因此像是要说服自己，又像是要证明自己是对一般，卓少极为矛盾与复杂心情中，将自己，小豆豆，以及沈微夏头发等物分类送去了医院，他要将那疯狂念头，从脑海中驱逐。
接到医院电话，知道检测结果已经出来了时候，卓少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不过他从来不是感情外露之人，面色看上去仍和往常一般，冷着脸静静地开着车往医院去。
感情是无法用理智来解释东西，没有道理可言，你意识不到时候，那微小一颗种子，已经生根发芽，迎着阳光茁壮成长，等你发现时候，已经变成了参天大树。
就像一直觉得沈微夏暗恋自己卓少，听到沈微夏有孩子那一会儿，方才终于意识到，自己对沈微夏是一种怎样深沉爱恋，也正是因为意识到了自己感情，卓少才会试着去做一些，从前绝对不屑做事情。
而这一次，他意识到了自己对小豆豆感情，不仅仅是因为要和沈微夏一起，不得不接受这个孩子，而是一种打心底爱。管他看来，自己那个荒谬想法很就会被推翻，但他相信，往后一定会把小豆豆当做自己亲生儿子。
毕竟卓少知道，如果要和沈微夏一起，长长久久一辈子，他肯定不会有除了小豆豆以外孩子了，如果有，那就是j□j裸背叛，是对爱情亵渎。慢慢地卓少发现，能有这样一个孩子，实是填补了他们不能有孩子遗憾。也算是上天垂帘。
所谓幸福，大约就是你原本没有抱着一丝希望，已经愿意去接受那个坏结果了，上天却给了你一个莫大惊喜。现卓少就被幸福砸到了。
两个信封里检测结果，竟然一模一样，卓少捏着两份文件，只觉得不可思议。他和沈微夏，竟然真和豆豆都有直系血缘关系。
卓少拿着文件，低声笑了会儿。真没想到，他卓扬活了这么多年，也有犯蠢时候，这段时间，他竟吃了自己那么久醋。
什么不跟去世孩子母亲吃醋，什么不乎孩子是谁，那都是骗人，他能骗过别人，如何骗得过自己。
他就是吃醋了，还醋意重得很，有多少次，他恨自己没能早那么一点点出现沈微夏身边，这样，那个孩子母亲就没有机会了。有多少次，他庆幸孩子母亲不能跟他抢夺沈微夏，让他还有和沈微夏一起机会。
到这个时候，他才知道，一直以来，自己妒忌那个人，竟然就是自己。
笑了一阵，卓少将两份文件收进信封，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对面声音冰冷，就像外边正刮着冷冽北风。管卓少也是个性格有些冷硬人，但和他比起来，实算得上温和可亲了。
“喂，莫哥，是我，卓扬，打扰你休息了，实抱歉。” 难得，卓少会对人用敬语，说话口气也带着些尊敬意思里边。管卓少知道电话那一端人那边正是深夜，到底还是没忍住拨了个电话，对方，是他能想到，唯一能为他解答疑惑人。
“嗯，扬子，怎么了？”对方声音清醒得很，听不出一丝睡意，但和他少年一起长大卓少知道，他作息时间十分规律，每天晚上十点一定会睡，所以这会子绝对是从梦中被叫醒。
“我想问问关于男人生子事情。”对上对方，卓少没有丝毫隐瞒，不用担心对方会对自己不利。
对面是长久沉默，终于，被叫做莫哥人开口了，“我从未见过男人生子事情，书上也不曾见过，但是，我大学时候有一个老师，他给我讲过一个这个方面故事。
“他说，中国，有一个古老民族，他们那是只有男人，只是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导致他们中受孕那个大都只能生下一个孩子，慢慢，这个种族面临着消亡危险。后来，仅存那些人选择像其他人一样，和女子组建家庭，这个古老种族也逐渐消失了。
“但是，基因是不死，管他们和外族人一起了，但那特殊基因会一直流传下来，也正因此，他们和女子生孩子，也以男性居多。这些男性受孕能力因为漫长年岁，以及外来基因力量，被压制住，他们中大多数人这种能力，终其一生都不曾被激发。但特定情况下，这种能力还是会被激发出来，让他们重变得能够受孕生子。
“而且，这种改变是不可逆，一旦那个人怀上孩子，他jing、液将不能再让别人怀孕，他那一生，可能只会有一个孩子。我老师说，他年轻时候曾帮一个受孕男人将孩子生下来，是那个人给他讲这一段故事。”
“你相信这个说法么？”卓少问。
“没有证据之前，不信。”对方声音仍是淡淡，管他知道卓少肯定知道些什么，但是，只要对方不愿意说，他就不会利用朋友身份，去套取任何信息，即使他是个科研狂人，但基本做人原则，从不会雷越。
“莫哥，谢谢你。”
“嗯。”
收了电话，心情大好卓少开车“回家”，那里，还有他亲爱儿子等着他。
不知道自己又多了一个爸爸小豆豆，这会子正无忧无虑地嘟着嘴睡觉觉，偶尔嘴边会吹出一个小泡泡。
再说沈微夏，清早起来就跟着卓少这个叫马浩然小助理，一起开车去了荣西村。
这荣西村，距离他们所s市也说不上很远，地图上看不过两三百公里，但因为国情原因，经济发展总是围绕着大都市，作为下级县一个村，并没有跟上s市发展步伐，仍是极为贫穷。
从县城下去到荣西村路并不好走，七弯八拐不说，还因为前两天那场大雨缘故，路上坑坑洼洼，极为泥泞。因此等沈微夏他们一路摇摇晃晃到时，已经是下午一两点了。
不过漫长颠簸旅途倒也不无聊，原因无他，马浩然和那个总是无比严肃阿凯不同，是个颇为活泼年轻人，他身上有着一种特别富有感染力活力，就仿佛，跟他一起，心态也会变得年轻而蓬勃向上。
大概是因为情商很高关系，和不那么擅长言辞沈微夏比起来，那就是个聊天高手，就算你初不那么想说话，也会很就会被他带进聊天里，加上他有意无意地配合，你只觉得和这样人聊天特别愉。
因为他和阿凯都是卓少助理，两人形象反差实太大，已经聊了好一阵，彼此熟络了，沈微夏也不再像从前那么沉默，忍不住问道，“小马你跟了卓哥几年了？”
“我跟阿凯，还有前些年出国小谢，从小就跟着卓少，都二十年了吧。现你看阿凯整天板着张脸，你是不知道，他从小就这样。哎，小孩从小都是天真活泼，哪个小孩会像他一样，从小就一个小老头模样。
“那个时候我们也不知道什么性格一类东西，就觉得这人看着不爽，想知道他是不是会有别表情，于是使劲地折腾他，谁知道，这小子当时没反应，背后下手可黑了，把我和小谢折腾得不行，从此再不敢惹他。再然后他就变成我们三个老大了。”
接着又说起了他们少年时光，和卓少一起成长经历。
到目地时，原本欢腾车厢里，慢慢地沉默了下来，马浩然静静地开着车，嘴角勾着一抹淡淡笑，看起来就像一只狡猾狐狸。而沈微夏则靠车窗上，望着远处延绵不绝青山，不知想些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沈微夏错觉，总觉得有什么奇怪东西混了进去，那些故事听得时候，很欢腾，可之后琢磨，又总有那么点怪怪滋味，却又说不清楚。他脑细胞想这些，与人际关系相关事情时候，总有些不够用，因此琢磨了一会儿，想不出来，也就不去想了。
因为来这之前，马浩然就通知了当地村长，所以这会子村长正村子口等着他们。
村长是个五十来岁，皮肤黄黄，身材高瘦老人，他身上穿着件看上去十分厚重棉袄，可就是这样，寒风中他就像一片随时会被冷风刮走树叶。
看到笑得眼角都是皱纹村长，不知怎，沈微夏就想起了之前怡海镇遇到，那些善良淳朴农民们，只觉一种说不出亲切感，心情也比方才车上怪异，要好上不少。
因为两人来得太晚，已经过了饭点，村长家人已经吃过了，两人吃了顿量特别足午餐，之后又休息了会，方才由村长小儿子，一个叫小四年轻人带着附近看了一下。
这一带土地肥沃，但因为一直以来粮食价钱不好，而外边赚钱来得比种地要容易一点，因此村里大部分年轻人都选择了外出务工，留下都是些老弱妇孺，由于缺少劳动力，村里有不少土地已经不满了野草，逐渐荒芜了。
村长当了一辈子农民，对土地有一种发自内心真诚爱，眼见着这些土地因为没人耕种而荒芜，心中愁苦，却又想不出办法，毕竟村里留下劳动力实太少了。
就他苦无门路之际，终于有人给他指了条道。
农村人讲究衣锦还乡，也就今年清明时候，有个外边搞园艺发达了，之后自己开了个小小公司人回家扫墓，他这回来，管已经看不上村长了，但自家长辈都葬这村里，自然要给这村长两分面子，听了他问题，便给他出了个主意。
他看来，这些地反正都已经荒了，空那也是浪费了，不如将这山头以及空余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