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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长泽一脸忧愁:“国家尚未统一,没有心思学习。”
长蓁一巴掌拍在他头上:“和你姐我比段子,你还嫩了点!快去背书!”
“……”沈长泽从床上爬起来,摸着头幽幽地望着长蓁,心下暗暗嘀咕,“这么凶残,一定给我找不到姐夫!”
“还不快去?!”
……
长蓁从沈长泽处溜达出来,心情果然好了不少。她在府中的时候一向不喜欢带丫鬟,此时也只有自己一个人在满处晃悠。她扶着汀兰水榭的栏杆远远眺望,忽听身后有人唤道:“明媚?”
长蓁一回头,却发现是叶檀。从长蓁的角度看去,他挺拔颀长的身姿宛若一根修竹,一身月华云绣衫更显他冷冽的气质。而叶檀看到她,也明显是怔了一怔,可是略略怔过之后就反应过来了:“……我记得今日明媚穿了一件和蓁蓁极为相似的裙子,我一时不察认错了,十分抱歉。”
然后他居然朝长蓁深深作揖。
和长蓁有交往的男孩子中,有宋家三兄弟那般亲戚间的熟稔,也有顾氏兄弟充满童趣的淘气,也有像容浣尘那样捉摸不透的暧昧……却从未有过像叶檀这样知礼的人。太过知礼,再加上他整个人总是散发着冷冽的气息,难免就给人造成一种冷漠和疏远的感觉。
长蓁看不惯他的疏离,开口就道:“我随明媚唤你一声‘三哥’,你就要真的把我当你的妹妹才好。哪有兄长为了一点小事就向妹妹赔礼的呢?这让蓁蓁如何受得起!”
叶檀微微颌首:“我自小如此,蓁蓁不必介怀。”
自小如此……长蓁默默吐槽,你现在也没多大好吗?
上一次因有两人的丫鬟和小厮在,许多话说起来不方便,长蓁这次看准时机,就真心诚意地向他道谢:“当日在中和殿,我得知穆斯飞反了之后,第一反应就是要去叶家搬救兵,其实这样做有把叶家拖下水之嫌,我本不抱希望,可是后来看到三哥出现在中和殿上之时,我真的心怀感激。”
“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叶檀唇角微勾,周身冰冷的气息融化了些许,“身为臣子,自当为陛下鞠躬尽瘁,叶家忝为将门,父亲和兄长虽征战在外,可是我却是不能辱没了叶家的血脉。”
“那你以后,也是要上战场的吗?”
叶檀望向远远的湖面,夕阳渐落,原本莹润如碧的湖水被夕阳染上了金色,浮光跃金,微风徐来,像是碎了一湖的璀璨。“身为叶家子孙,自然要以保家卫国为己任,我待到学成之时,也是要入军的。现在战争渐少,倒是不一定非要上战场,在边防卫戎,也是保家卫国的体现。”
长蓁见惯了自私的人,忽然听到叶檀这么说,油然而生出一种崇敬之情:“三哥真是真英雄!”
叶檀看到她充满了崇拜的小脸,居然低低地笑了,十分愉悦的样子:“这原没什么,大业常备军上百万,都是这样的好男儿。”他平日里极少笑,这么一笑,竟如春风化雨、春泉破冰一般,生生在长蓁的心中,吹出了一丝涟漪。
第53章 羊年大吉贺新春()
长蓁逃也似的回了云浣小筑。
她坐在花梨木妆台前,看着铜镜中自己微微发红的脸颊,心中忽然涌上一个不好的联想:我脸红什么啊,那才是个小孩子啊啊,我特么的不会喜欢上他了吧?!不要啊这是老牛吃嫩草啊啊啊啊——
她怔怔地想了一会儿,猛地摇了摇头,企图把这个荒诞的想法从脑中甩出去。叶明媚进来的时候,就看到长蓁一个人呆在梳妆镜前出神,她习惯了长蓁有事没事就走神,也不以为怪,悄悄走过去,在她身后拍了一记:“蓁蓁!”
长蓁吓了一跳,看到是叶明媚,嗔怪道:“怎么一惊一乍地!”复又想起什么,“对了,你三哥方才找你呢,好像有话要对你说。”
“嗯,我看到他了。”叶明媚的声音忽然低了下来,“三哥对我说,明日我娘就来把我们接走啦。”
“接走?”长蓁的语中充满了不舍,“怎么这么快!”
叶明媚虽然也是很不舍,可是此次的确事出有因:“我爹派人回府,说要把我们一家人,接到宁夏镇去。”
“宁夏镇?!”长蓁惊讶地看着她,“叶将军为何作此安排?据闻宁夏常年风沙漫天,你老家位于江南水乡,又在京城长大,去了必会不习惯吧?”
“岂止是不习惯。”叶明媚一脸苦涩,“宁夏是边防重镇,我爹领兵常年驻扎在那里,物质资源不说匮乏,也绝不会丰富的。一应娱乐活动就更不用说了,到了那里,我也不知有什么乐趣。”
长蓁颇为同情地看着她。
“不过我许久没见我爹了,倒是蛮想他的。”叶明媚调整心态倒也迅速,“既然我离开京城已经成定局,那么我就趁尚在京的这几天,好好出去玩玩,你要不要来?”
长蓁按捺住心中一丝难过的情绪,强笑着道:“自然是要舍命陪君子的!”
·
两个小姑娘在京城周围很是好好玩了几日。这样欢乐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分别转眼就在眼前。二人正是感情最好的时候却要分开,长蓁虽是个如假包换的成年人,早已习惯了各种毕业的离别,可是也是十分不舍。
她和叶明媚本就没有太大的仇怨,后来说开了也就一笑泯之了。更何况古代的女子普遍早熟,她又扮演了这么多年的小孩子,是真的把叶明媚当成了自己的好姐妹一般。
到了临行那日,长蓁和沈长渊来到将军府前的时候,就看到威风凛凛的侍卫们排成两列纵队,一左一右护着中间叶家的车马和箱笼。将军府的卫兵们大多都是虎贲将军的亲卫,被派来保护叶家在京城的家眷一路北上直达宁夏。队伍正中是叶老夫人和叶夫人乘坐的马车,后面跟着的是叶明清、叶明媚两姐妹的马车。两辆马车边,叶檀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朱唇皓齿、眸若点漆,一身湖蓝底暗银纹锦袍,仿佛湛蓝的天空悠远地飘至眼前,倒是让他平日里冷峻的面庞柔和了些许。
他看到长蓁,一撩衣摆下了马,上前几步,礼貌地颌首:“蓁蓁。”
长蓁心情复杂地望了他一眼:“三哥。”
马车内的叶明媚听到声音,掀开车帘就跳了出来:“蓁蓁!”
沈长渊看到叶明媚,一双凤目迸射出热烈的光芒,叶明媚和长蓁都是知道他心思的,于是就悄悄地指给他看:“那辆马车,喏,后面那辆。”
沈长渊也不理她们,而是当先走向叶檀,递上一个精致的锦盒:“栾之,给。”
叶檀将锦盒打开,只见其中放置着一把薄如蝉翼的古剑,剑身刻着蜿蜒游走的花纹,日光下,剑刃折射出锐利的光芒。他略略一怔,就啪地合上了盒子:“长渊,我……不能要。”
“收下吧。”沈长渊手指轻轻抚过锦盒,“这是我娘在江南我们初见之时要送你的鱼肠剑,据闻是铸剑大师欧冶子所作,用的是赤堇山之锡,若耶溪之铜;又经雨洒雷击,得天地精华,端得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剑。你当日没有要,我就想尽办法从我娘那里磨了来。宝剑赠英雄,我的武功不及你,勇气也不如你,你才是鱼肠剑最合适不过的主人。”
叶檀开口,刚想说些什么,却听见旁边的长蓁轻声道:“三哥,你将来是要上战场杀敌的大人物,沙场上刀剑无眼,你与我们兄妹二人相交一场,又屡次救我们性命,我……不希望你有事。”
叶檀还要说什么,却见沈长渊略略向叶明媚那边靠近了些许,亦是轻声细语:“和她说,等她及笄了,我定会不远万里去迎娶她,让她千万等我。”
他此言一出,不光是长蓁,就连叶檀也是一脸震惊。长蓁虽早知沈长渊喜欢叶明清,却不曾料到喜欢到了这种地步。又见他说这话的时候,虽然面向叶明媚,可是眼睛却是望着那辆马车的,神情是从未有过的郑重。
沈长渊说完之后,也不等其余的人说什么,往后退了几步,拱手朗声道:“池阳去去跃雕鞍;十里长亭百草干。诸位,万里之遥,还望珍重。”
这样的场面太过煽情,长蓁情不自禁地红了眼眶,叶明媚也是落泪。长蓁强颜欢笑着安慰她:“没关系,又不是再也见不到了!”
谁知不安慰还好,一安慰,叶明媚哭得更凶了。
因着阵容庞大,引来了不少百姓的围观,叶老夫人和叶夫人并未出面,而是派丫鬟传话说“时辰已经到了”。于是叶檀向二人拱手示意后,先把叶明媚送回了马车内,翻身上马,轻喝了一声:“驾!”整个队伍随之缓缓而动。
叶明媚哭着从马车窗子里探出头来,朝长蓁挥手示意,长蓁也是泪眼朦胧地朝她挥手。沈长渊则是抿唇不语,沉默地注视着车队渐渐远去。
说不难过是不可能的,毕竟此次一别,山长水远,要不知何时才能见面。
第54章 大年初二羊咩咩()
在叶明媚和叶檀走了之后,长蓁的生活变得日复一日地枯燥无聊起来。也就是在大姑娘和二姑娘出嫁之时,在沈府热闹了些许,其他的时候,都是索然无味地和“葱绿三人组”们一同去望南楼上课。
不过这也给了她更多的时间来思考,她的那个“不死不休”的前置任务。时间仿佛人生之路上沿途的灯盏,转眼即逝,不曾回首。转眼已是一年已过,她却始终没有找到任何可以完成任务的机会。
甚至连思路都没有。
这一段日子,甚至连系统都不怎么出现了,长蓁有次捉住他询问,他给出的回答却是模棱两可的:“因为本前置任务的特殊性,关于此任务本系统不提供任何帮助和提示。”
于是长蓁无可奈何地放他走了。
明盛长公主行动迅速,沈长灏的亲事很快就经过了纳采、问名、纳吉、纳征等过程。该走的步骤已经过半,长蓁原本希望明盛和沈阙之能秉着对沈长灏的拳拳爱护之心,能够在定亲前问过他的意思,谁知明盛连预备许久的聘礼都送过去了,这文定已过,也没有人问过沈长灏的意思。
长蓁在心中默默叹息。
其实她在一定程度上错怪了明盛和沈阙之。他们二人曾隐晦地问过沈长灏关于自己的亲事有什么意见,沈长灏如何不知父母的意思,但是他只是笑了一笑说“长灏全凭父母安排”。作为长房长孙,他一直被当做家中的顶梁柱来培养,自然明白自己的责任在于何处。他一直生活在框架中,从小到大,从不做出什么逾矩之事。亲事自然也是如此。
长渊自小的性子就是不羁又任性;长蓁作为家中唯一的女孩子,自然不会给她太大压力;长泽是最小的儿子,更是调皮得可以,他身为大哥,如何有放肆的机会?可是自己能够恣意一时,难不成能恣意一世吗?只要自己能够撑起这个家,能够给弟弟妹妹们提供放肆的资本,那便足矣。
·
荷香亭在京郊紫金山脚下,亭外湖水清可见底,荷花环绕精致的小亭。时节已至夏末,荷花大半都谢了,留下一池莹碧的荷叶依旧染着花朵的芬芳。微风吹过,送出幽香阵阵,是皇亲贵胄享乐游玩的好去处。
宋氏爵位虽未至顶,可宋琛在京势力颇大,又迎娶了沈家独一无二的大小姐沈阑之,是可以直接上达天听的不可小觑的一股势力,是以宋家是京城数一数二的勋贵,宋氏三兄弟平日来往之人也皆是名门贵族。
今日正是休沐日,诸多有官职的青年公子也应宋仲霁之邀出行。这一行年轻公子,华服美婢,广袖鼓舞,声势浩大。宋仲霁一身金丝纹绣滚边的绯衣,如墨长发被同色缎带束成髻,身侧配一柄长剑,策马风前,又加之他本人生得好,在众公子中颇为显眼。
宋仲霁身后紧跟的是宋叔霂,而宋叔霂身边就是梁国公的嫡长孙莫璋鸣。莫璋鸣打马跃至宋叔霂身边:“叔霂兄,今日怎得不见你大哥?”
“想必有些私事吧,我也不太清楚。”
“何等私事,竟连你也不告诉?”
宋叔霂斜斜瞟了莫璋鸣一眼,心中一动:梁国公之妻莫氏的远方堂弟,正是前一阵被皇帝私下里秘密处决的阁老陆谦,梁国公和陆阁老虽是远房亲戚,却终归有些许血缘关系,自然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陆谦因为陇西郡王反叛之事被陛下关押,但是对外俱称不知所踪已然许久,而阁老府上下具对此事三缄其口,在京好奇者不胜枚举。莫璋鸣这种显而易见的试探……
于是宋叔霂打了个哈哈:“良辰美景,尚不能令璋鸣忘俗吗?”宋仲霁早就听到了二人的对话,一直是不动声色地听着,当听到宋叔霂的回答之后,方才满意地一笑,驱马向前。
几位公子谈笑间已至山脚,骑马无法进入,宋叔霂翻身下马,自有侍从将他的宝驹牵走。莫璋鸣也翻身下马,二人相视一笑,相携上山。
都说女子素来八卦,那么一众男子聚在一起的时候,好事之心也是不遑多让的。不过他们之间讨论的事情,大多都和政治沾边。毕竟都是勋贵人家的子弟,有的已经在朝中入职,有的虽然尚在翰墨轩中读书,不过将来也是要在朝廷上有一席之地的,是以讨论的话题就比较高端了。
莫璋鸣想了一想,忽然神秘兮兮道:“据闻陛下近日似乎有立储的意向。”他此言一出,说得还是一直不曾有消息的储君之事,一时间,大家的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了。
有人便问:“哦?莫兄是如何得知此消息的?”
莫璋鸣受到了莫大的关注,便开始得意洋洋地说开了,什么我爹是谁谁谁,消息素来灵通如何如何……
其实能收到宋仲霁请帖的人,都是朝廷中颇有势力的人家,这些人家的子弟大多知道内幕,却都对莫璋鸣的话不置可否或者笑而不语。宋仲霁立在一旁看了一阵,见莫璋鸣一直在夸夸其谈,愈发心中厌烦,偏头对宋叔霂道:“此人不可交,下次万万不可请他前来。”
宋叔霂点头应下。
正在宋仲霁准备上前制止莫璋鸣继续夸夸其谈之时,忽然见到不远处一簇仿佛花团锦绣般的小贵女,每人都面带轻纱,身后跟着两三个侍女不等。他凝聚目力看了一阵,忽然用手肘碰了碰宋叔霂:“你瞧,那个穿水蓝色掐丝裙的女孩子,是不是蓁蓁?”
宋叔霂蹙着眉头看了一阵,见那个小贵女虽然年纪不大,可是举止文雅,行动间颇有章法,但是那群小贵女每人都以轻纱遮面,举手投足都很相似,再加上年纪都相近,穿着也没有太大差别,看了一会儿也没看不出什么来,回头对宋仲霁道:“二哥……这我如何能看得出来?”
宋仲霁为自己弟弟的智商点了一支蜡,他无奈地指给他看:“你看你看,那个水蓝色裙子的女孩,后面跟着的,莫不是蓁蓁的那个大丫鬟,叫桂什么的?”
听自家二哥一说,宋叔霂恍然大悟:“是她!她叫桂棹,和蓁蓁屋内的兰桨是一对儿,据说还是长公主给取的名字呢,意为‘桂棹兮兰桨,击空明兮溯流光’!”
宋仲霁笑着在弟弟的头上敲了一记:“掉书袋倒是一把好手!”然后向前迈步,“许久未见,我想她得紧,你要不要随我前来?”
宋叔霂自然忙不迭地跟上。
第55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
因着夏日天气炎热,长蓁并没有外出活动。直到暑气渐消,才换上新制成的夏装,和一干玩得比较好的女孩子出行游玩。
苏月皎现在已成为她的大嫂,由她和沈长灏婚后的生活来看,应该是生活得不错。沈长灏在大婚前从翰墨轩中毕业,被陛下钦点为中书舍人,这个官职看起来不大,但是却非皇帝亲信不能担任,况且日日陪伴于皇帝两侧,比之他人,更容易得知一些朝堂上的消息。更何况苏家当初之所以同意这门亲事,也是看中了沈家一门家风极正,沈长灏人品端方,明盛虽然凶名在外,可是性子爽利也是出了名的,不是那等没事找事的婆婆,这才放心大胆地将女儿嫁了过来。
与此同时,苏月皎的嫡亲妹子苏月皓,因着时常来公主府玩耍,倒是和长蓁投了脾气,这次出行也是她力邀宅了一个夏季的长蓁出来的。
此次同行的女孩子都是平时相熟的几人,知道自从叶明媚离开京城之后,长蓁就一直闷闷不乐地窝在家里,是以此次出行,都多多少少地刻意让她开心。
苏月皓挽着长蓁巧笑倩兮:“蓁蓁,到了山脚下了,听闻山上有不少奇异之处呢,我们上山去罢?”
平章政事之女徐俪然,是长蓁大姐沈长菲的小姑子,也是近日才相熟起来的,闻言凑趣道:“京郊大佛寺不少正好在紫金山上么?我好去为我娘和我嫂子求两张平安符,保佑我嫂子早日生出个胖娃娃才好!”
苏月皓拿手指轻刮自己的脸:“哎呦,俪娘害不害臊!我看不是为了你嫂子,而是为了你自己吧?”
徐俪然年纪比她们都要大一些,已经十一二岁了,家里正在商议她的亲事,成亲怕也就是这两年的事情。小姑娘脸皮薄,听闻此话,姣好的脸庞上登时腾起两朵红晕。苏月皓一言得逞,笑得很是得意。
徐俪然害羞过后,见她如此,自然不能轻饶了对方,伸手就去挠她痒痒:“素闻月皎姐姐为人端庄娴雅,最是知书达理,可是谁能知晓,嫡亲妹子竟是一个口无遮拦的疯丫头呢!”
苏月皓直往长蓁身后躲,以求躲开徐俪然的魔爪:“俪娘姐姐饶命!皓儿知错了!蓁蓁救我!”
长蓁知道她们如此这般,很大程度是为了自己,自然极为配合。她轻轻一闪就躲开了,伸手挽住旁边兵部尚书王翦之女王静娴,笑得直不起腰来:“皓儿最是嘴坏,俪娘姐姐可要好好收拾她!”
苏月皓一边躲开徐俪然的攻击,一边笑骂长蓁:“好你个没良心的蓁蓁,不帮我也就罢了,反倒落井下石!”
王静娴名为静娴,却是这几人中最闹腾的一个,见苏月皓一直躲来躲去导致徐俪然压根就碰不到她,干脆自己上了,伸手一把拽住苏月皓,紧紧握住她两只手,高声道:“恶人落网了,大家有怨报怨有仇报仇啊!”
于是众人一拥而上,人多手杂,长蓁都不知道被谁挠了几下痒,笑得话都说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