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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东明:“”
太坏了!
他连呼吸都是错的吗?
他又没有招惹她,这个坏女人怎么又来欺负他?太坏了,心机女。嘴巴坏,远离,必须远离。
等等
好像哪里不对!
刚才是他先故意说她流口水来着吧?
傅东明有那么一瞬间的心虚,但他很快将心虚压下去。抗议的瞪了一眼沈含章。
随后便扭过脸去关注场上的情况,不想搭理她了。
一点都不可爱!
沈含章无趣的撇撇嘴巴。
看着两个人的互动,柴熙眸光动了动,但却没有说什么。
很快,季传胜将周长久的额角收拾利落,他将药瓶重新放回怀中之后。手搭在了周长久的脉搏上。
嗯,很好,跳动的还是挺有力的。
他不着痕迹的在周长久肩膀上拍了拍,周长久便幽幽的醒了过来。
他先是茫然的看了眼季传胜,但很快想起自己现在的处境,转身又想再次撞桌头。
被季传胜给拉住了。
周长久回眸瞪他,气怒的说道:“你个昏官拉我做什么?”
“你再将之前的事情重复一遍来听听。”季传胜不在意他的态度,而是直接说道。
周长久疑惑的看了他好一会儿,最后才叹了口气,终于是将之前种种再次说了一遍。
包括他什么时候出发,什么时候到了哪里,什么时候到的盛京,什么时候直奔的高家村,什么时候被打断了腿,什么时候爬着来大理寺告状。
这些林林总总之前也都说了。
再说一遍,无非还是那样。
方守靖呲之以鼻,并没有抬手阻止,他倒是想要看看这季传胜到底想耍什么花招。
自从周长久醒过来之后,沈含章就傻眼了。
如果说她之前只是怀疑这事是柴绍干的,而此时此刻她已经完全确定了。
不然这周长久怎么说晕就晕、说醒就醒呢!
你一个双腿被打断、眼看着快要咽气、头还撞了一个血窟窿的人,就这么眼睛也不眨的叨叨叨这么久真的好意思吗?
她悄悄的观察了一下周围的人。
还好他们看起来完全不知内情的样子。
当然了,如果她不是因为知道春花,估计也猜不出两个人在演戏。
所以这个季传胜其实是柴绍的人了?
但证据真的还蛮严谨的,这个季传胜准备怎么再次反转呢?
首先,季传胜将案件记录丢在了桌子上,他无奈的勾勾唇道:“下官真的不想管这个,但是”
他指着这本册子叹声道:“很不凑巧啊,文书的手烫伤了,所以这几日的报案册子其实都是下官写的。”
“很明显,这上面并非是下官的笔迹呢。”
方守靖一滞,他猛地将册子拿起来,上下翻了两遍,脸色难看的说道:“文书手伤了,怎么”
这册子上面模仿的乃是文书的笔迹。
季传胜扶额截住方守靖的话,道:“是下官没有让他声张,毕竟也不算大伤,养几天就好了。”
方守靖胸口起伏不定,神色莫测的看着季传胜。
到了此时此刻,他再看不出季传胜是故意的,那他就坐不到现在的位置了。
他必须得制止季传胜继续往下说,可面对着这么些人,他有些骑虎难下。
方守靖环视一圈,不料却看到了柴熙。
她怎么会在这里?
难道季传胜是她的人?又或者说
方守靖有点不敢往下想了。
在他这么一晃神的功夫,季传胜再次蹲下身,他伸手捏了捏周长久的双腿,道:“下官不才,曾经学过几年医术,这位的双腿腿骨几乎全部碎裂,很明显是由人由上至下多次击打所造成的。更何况,本官刚才观察了一下,周长久惯常用的是左手,如果真的是他自己心狠手辣,那么两条腿上的淤痕轻重应该是这样的”
他将周长久的裤腿拉起来,惋惜的摇着头在他腿上比划了一番,最后道:“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受力如此均匀。”
“当然了,一般的人也许真的会狠下心会自己动手,可这么连续多次重击这么些年来,本官还从未遇到过。”
他说完,再次站起来,直直的看向方守靖,道:“还有第三点”
(。)
ps: 马上搞定啦计谋什么的,真不是我能擅长的。
我就是小白文啊小白文当然,这所谓的计谋也挺白的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明早见!
099 哦,这次是真的反转了()
第三点是什么?
所有人都紧张的盯着季传胜,心痒难耐的想要知道。
在这么多道灼灼目光之下,季传胜浅笑了两声,踱步来到那几个镖师跟前。
眼看着事态将要无法控制,方守靖在季传胜再次开口之前说到:“季大人,之前两条所谓的疑点,不过是你主观猜测而已,人证物证俱无,你让本官如何相信你。”
“这次审案,本官乃是主审,季大人你只是协理,所以还请你不要扰乱秩序和民心。”
方守靖盯着季传胜看过来的眼眸,里面的威胁不言而喻,“季大人需要知道,盛京和你曾经所管辖的穷乡僻壤是不一样的。”
威胁!
赤果果的威胁啊!
赵早早义愤填膺的握拳,表示这个方守靖真不是一般的嚣张。这种话都敢明目张胆的说出来,也不怕百姓听到了哗然。
他环顾了一下四周,结果很无奈的发现,百姓们均是一脸茫然的模样。
哎喂!
你们听不出来这是威胁吗?
然而他们好像还真的没有,赵早早瞅了眼傅东明又瞅了眼沈含章,最后看到柴熙脸上的不置可否之后,微微的叹了口气。
这种莫名的优越感是怎么回事?
感觉碾压了大部分人了呢!想到每次面见陛下,陛下那副居高临下都不屑于看到他的眼神,赵早早忽然就不理解了。
我们陛下是怎么看上沈姑娘的?
难道是纯看脸?
唔,脸确实比较不错,身材也还可以,腿也挺长的
哎呀,罪过罪过
赵早早连忙捂住脸,不能看不能看,被陛下知道了会被打死的。
翡翠揉揉眉心,忽而侧眸道:“不用你家陛下知道,你回去之后就会被打死了。”
这人真以为别人听不到他的自言自语吗?
赵早早身子一僵。哈哈干笑两声,装作若无其事的握拳给季传胜加油。
这场仗看你的了,可千万不要被威胁到啊!
季传胜怎么可能会被威胁呢?想当年,他威震十里八乡做扛把子的时候。怕过谁?
盛京又如何?
穷乡僻壤又能怎样?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他如果没有胆子,他也不会在当初时只因为小皇帝的几句话就死心塌地的投靠他。
式微之时的投靠,感情总是要比繁花似锦时再示好要来的深。当陛下政权在握的那一天,便是他季传胜大显抱负的那一日。
萧权曾的位置他很喜欢啊!
有野心的人。从来不会被眼前的蝇头小利所迷惑,更何况是些不痛不痒的威胁。
季传胜含笑看着方守靖,笑道:“是不一样,我们乡下人处事时总是比较直接。”
先打一顿再说!
“以及下官难道不能作为证据吗?哦,如果想看文书的手,他就在外面候着呢,如果方大人不相信他是前几日受伤的,回春堂还有就诊记录呢。”季传胜不以为意的说完之后,又补充了一句道:“如果下官的话真不算证据,那么用下官的御赐官印可以吗?”
“我若说一句假话。那么从此回家卖红薯,如何?”
“好啊。”
回应的乃是围观群众,他们举着手表示:“我们要知道真相。”
先是几个人最先表达了他们的诉求,最后越来越多的人加入进来,“真相真相真相”
还真是
挺热闹的。
季传胜嘴角抽了抽,嗯,这几个被派来搅局的人关键时刻还是挺敬业的,就是有点脑子犯轴。
他抱臂看着方守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方守靖深深呼吸,将满腔怒火压下去。他果然没有想错,这个人摆明了就是来坑他的。
然而看着现场的群情激奋,他好像真的是控制不住局面了。
一开始就不应该让他开口才对。
方守靖懊恼不已,可再懊恼他也只能认了。他挥挥手,两边官差迅速的领会精神,狠狠的再次用棍棒击打地面。
百姓立马安静了下来。
“季大人将来不会后悔便行。”他朝着人群中看过去,立时有一人接受到他的眼色,不动声色的离开了人群。
待他走出门去,莫离看看左右。跟了上去。
季传胜耸耸肩,他有什么可后悔的。胜了他飞黄腾达位极人臣,败了也不过是回家卖红薯而已。
反正也不是没有卖过。
他重新将眸光落在了那几个所谓的镖师身上:“虽然五大三粗、但却唇红齿白肌肤细腻,一看就是不常在阳光底下行走,你们镖局福利真好。”
镖局主人弓着腰道:“是的是的,我们走镖都是带着帷帽的。”
“这倒不错。”季传胜点点头,权当他的胡说八道是真的,“那么这几位走镖的记录都该有吧?什么时候去了哪里押解了什么东西?应该都还在吧?来人呢,去镖局走一趟,给本官取过来。”
“没有”
镖局主人忙开口阻止道:“不是的,他们几个是新来的,才来没多久,第一单就是看家护院。”
“这个和你之前说的到底哪句真哪句假呢?好吧,就当你说的都对。”
季传胜一脸无奈,他再次将眸光对准那几个镖师,挑眉道:“那么,既然刚做这行,来说说你们之前是做什么的?”
“季大人这是要把人家的祖宗三代都查问清楚吗?以前做什么的和这个案子有关系吗?”方守靖略带着讥讽声音响起。
季传胜很认真的想了想,道:“自然是有关系啊!”
他盯着这几个将头埋的越来越低的人,说道:“也许他们这些年一直在高义家中做事呢,对不对?”
“绝对没有。”高义连忙否定。
“既然主家都否定了,那么几位就说说呗,总不能是黑户吧。”
然而几人却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所以然来,这让所有人都领略到一个事实,那就是其中绝对是有猫腻啊。
心虚啊,这绝对是心虚啊!
所以其实是周长久说的才是事实吧!这几位哪里是什么镖师,根本就是高义家的打手。
听到了这些窃窃私语。季传胜满意的点点头,他将矛头对准了目击者,“你说你几日前曾经见过周长久,那么他当时在干什么?穿什么衣服?是哭还是笑?手上拿着什么东西?”
“不准想。回答我。”季传胜看到那人犹犹豫豫,立马的喝道。
“季大人,你这太过了。”方守靖压着声音反驳道:“几日过去了,这人怎么可能会记得那么清楚。”
“是啊,怎么记得这么清楚。”
季传胜反问之后。来到周长久身边,弯腰将他的下巴抬起来,展示了一发这张脸,“这种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丢在人群里找不到,即便擦肩而过都不会注意的平凡脸,你是怎么从官差的叙述中确定你见到过这个人?”
“你敢说你过目不忘,本官就赞你一声神人。”
周长久有点心塞:“”
敢不敢不要这么贬低他啊!
所以派他来干这个,主要是因为他的脸?这可真不是个美妙的认知。
沈含章小声对柴熙道:“这个人好犀利啊。”
是啊,好犀利啊。
之前看他不言不语毫不关注。还以为他根本就没听场上说什么呢,现在看来原来是在肚子里憋着坏呢。
不是有那句话吗?会咬人的狗不叫。
柴熙笑着应声道:“是个人才。”
知道藏拙更知道一鼓作气的将对手直接拍死,且完全看不到骄傲自得的模样,是个狠角色。
可惜了,她竟然没有发现呢。
看结果吧,等这次结果出来,大概就能够知道这个季传胜会是谁的人了?
“是啊,看着好聪明的样子。”死胖子审美不咋地,但看人的眼光倒是出奇的好。
而且
好像每一个她所知道的他手底下的人都对他死心塌地的忠诚呢!真是越来越让人改观了!
沈含章撇撇唇,以后他要是再鄙视她的智商。她好像还真的没啥好反驳的了。
等等,以后个球球啊!
她才不会再和他见面了!这个登徒子臭流、氓!眼光再好,也改不了他趁她睡着进她房间的事实,哼!
那人被季传胜问的一脸冷汗。他擦了擦汗咽了咽口水道:“是因为他那天手中抱着一个很显眼的琉璃瓶,所以小的才注意到的。”
“哪天?”
季传胜快速问道。
“三五日前。”那人纠结的说道。
“报案记录上写的是三日前。”他话音刚落,季传胜就给了正确答案,他心中一突,忙说道:“对对对,是三日前。小的方才说错了。”
季传胜轻声笑了起来,他弯腰拍拍他的肩膀,道:“要对自己有信心啊,你方才其实说对了。”
要脸吗?
方守靖从来没有见人审案审的这么清新脱俗的,三分靠蒙四分靠骗五分胡搅蛮缠,简直是丢人至极。
可偏偏,效果出奇的好。
围观群众哄堂大笑,随后嘘声一片,认定了这人在说谎。那么他说谎,因为他所提供的线索找到的什么房屋主人自然也不会是真的。
那人的汗比这个还多,两条腿都在哆嗦,季传胜看着他笑:“怕什么,本官又不会吃了你。”
“本官只有一个问题问你,周长久用哪个手签字落印租你的房子的。”
房子主人的心本来高高提起,待听到这个问题之后,他的心突地就落了下来。
这也太简单了,刚才说了嘛,惯用左手。
“左手啊,自然是左手。”
季传胜长长的吐了口气,他来到了桌前看了一眼方守靖之后,对周长久说:“来,展示一下,你习惯用的那只手。”
周长久颤巍巍的将右手举了起来。
擦!
特么又坑人!
方守靖一脸血的看着季传胜的后脑勺,就听他在那里很欠揍的说道:“本官方才说错了,可是什么淤青程度啊,不用再展示了吧。”
案子已经很明显了不是吗?
他冷而威严的看着高义,哼道:“指使下人将人双腿打断,在恶行败露之后,收买朝廷命官制造假证意欲逃脱刑罚,高义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季传胜你什么意思?”方守靖厉声喝道。
什么叫收买朝廷命官?
谁给他的胆子敢把这顶帽子扣给他?
然而方守靖的话已经晚了,因为所有人看着他的眸光赤果果的传达了一个信息:你这个狗官。
方守靖脸涨的通红,恨不得直接掀了桌子,一脚将季传胜踢飞。
季传胜可不怕他啊,比声音大,他也行啊。他头都没回,也同样喝道:“下官可没有这么说,但此事孰是孰非,下官一定会禀报太后娘娘和陛下,方大人到底如何,自然有圣意。”
说完之后,他不管方守靖如何的震怒,再次道:“来人,将这些人统统给本官拿下,带到京兆尹。”
“你想干什么?”方守靖说道。
季传胜环视周围,笑着道:“不干什么?我只是想给所有人一个真相,给百姓一个公道而已。”
“好让他们知道,做官的还是可以为民做主的。”
这个逼装的我给一百分啊!
赵早早在心里给季传胜竖了个大拇指,估计过不了几天京兆尹季青天的名号就传出去了,到时候不管捅到御前时会是怎样的情景,他都不会被轻易的处置了。
真特么有心计啊!
这里的官差不但有大理寺的人还有京兆尹府的,听到季传胜的命令之后,自然有人上前将几个人全部围了起来。
大理寺的官差纠结的看向方守靖。
然而方守靖心理防线已经乱了,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了。
他唯一能够想的是,如果败露了,他会如何?
“高义,高平一家六口人,去了哪里,你现在老实交代还来得及。”季传胜乘胜追击的问道。
高义白胖的脸上红红紫紫,但是嘴张了半天,却完全说不出什么来。
不说还能活,说就是一个死字。
季传胜不甚在意,他再次背着手来到高义身边,弯下腰轻声道:“不交代也可以,只要本官命人将你那宅子撅了便是。”
“全村皆匪,你们真是很棒呢。”
高义惊呆了。
他仰着头看着季传胜,完完全全的不知所措了。
他
怎么会知道!
(。)
ps: 艾玛,累死我了,这个审案终于特喵的结束了!
本来我小白文不准备详细写来着,但是为了凸显wuli陛下其实是个运筹帷幄,不仅仅只会嘴巴上装逼的人,所以我捏着鼻子写了。哈哈哈哈哈哈哈,不管咋样,反正写完了,嗯哼!
明早见!
100 好奇啊好奇!()
季传胜抬抬手,制止了围观群众的掌声,他笑着说道:“此事本官会上报,如若还要公审的话,会张贴告示的,大家若是还要兴趣,届时可以来观看。”
想捂住这件事情,根本就没有可能了!
他如释重负的吐出一口气,朝着手底下的人使了个眼色,他们点点头,将几个人提起来压往早就等在门外面的囚车。
看到这个动作,方守靖终于缓过神来,他从桌前赶过来阻止道:“季传胜,你有什么权力将本官的犯人带走。”
季传胜不置可否,“有没有权力不重要,方大人还是关心一下自己吧。”
说完转身袖手便走。
这件事情已经在民众当中传的越来越厉害了,方守靖也已经被拉了下来,现在就等他们后续的动作了,一旦他们狗急跳墙,那么会有更多的证据摆出来。
现在这里已经没有必要多留了,眼下就等着高家村那边的情况了。
围观众人自觉的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