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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会儿才又开口道:“你……来晚了,夏……姑娘前几日已经复活。”
“我知道。”青城子笑出声来,语气中带着癫狂和得意。
他怎么会不知道呢,为了能够让她重新生活在这片天地之下,这些年来,他费了那么多的精力。
“是你做的?”听了他的话,杜方语气中带着深深的不赞同,道:“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做阴阳两隔?你这样强行让她复活,对她来说并无好处……”
“嗤,低贱之人有何资格教训我。”
青城子拂尘一扬,杜方便再也说不出话来,随后身影开始扭曲,他的表情也变得痛苦不堪。
“你以为我捉你是为了什么?”青城子自言自语道:“没有你们这些鬼的能量,我怎么让她永远开心下去。”
你们?
他是为了宫中其他兄弟姐妹而来?
杜方心中警铃大作,有心提醒马姑姑她们,然而实力实在悬殊,没多久就陷入了昏沉之中。
但很快,他又重新恢复清明。
虽然人,嗯,鬼身还是不能动也无法言语,但却已经没有了之前的焦灼难受。
但睁开眼睛却是白茫茫一片,如同书上所描述的天地初开一片混沌的模样。
杜方眨眨眼,试图往前行走,脚底下也是软绵绵的。
他这是在哪里?
阎罗殿吗?
但是为什么没有牛头马面呢?
杜方陷入了深深的怀疑中。
而青城子则是满脸意外的看着拂尘上挂着的玉葫芦。
就在方才,它猛然发出一阵剧烈的光芒,将杜方给吸了进去。
可任凭他百般试验,却无法将杜方从玉葫芦中拉出来。
这……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在得到它的时候,他翻遍了道家所有典籍,都查阅不到有关它的信息。
所以那柴绍到底是如何得到的?
平时又怎么应用?
青城子思索了一会儿,便轻笑了两声,罢了,反正也不着急,待他将所有的鬼怪抓到再说。
毕竟这整个陵国,除了这宫里,其他地方已经很少看得到鬼了啊!
或许要想办法弄死一些人?
青城子收了幽蓝色火焰,坐在床上开始打坐,很快就入了定。
大圣宫内。
沈含章对着空气手舞足蹈,她说道:“总之,你们能藏的多深就藏的多深,千万不要被那个牛鼻子道士看到,他现在抓着我的玉葫芦,看起来邪门的很。”
“马姑姑,你现在在这里,对吧?”
马姑姑低声叹了口气,道:“我在。”
但两人明明就是面对面,但她却无法让沈含章看到她。
她试图去抓桌子上的茶杯,然后如同以往千百次那样,她的手从茶杯上穿过,颓然的抓到了一抹空气。
马姑姑又是叹了口气。
旁边的幽幽公主也跟着叹了口气,哀怨而悠长:“本宫这心里总是惴惴不安,总感觉像是回到了那年兵荒马乱的日子。”
马姑姑淡淡的看她一眼,笑道:“莫要多想,不会的。”
一定不会的。
大家在宫里那么多年都相安无事,一定不会出事的。
“走吧,夏淑妃现在不在,只能你随我一起去通知大家。先按照含章说的,暂时躲起来吧。”
幽幽公主点点头。
两鬼商定之后,携手往外面飘去,没多久便将宫中的鬼们一一通知到,但最后无论怎么寻觅,都找不到杜方的身影。
马姑姑顶着压力在宣政殿来来回回的巡视,几乎找遍了宣政殿每一处地方,依然找不到杜方。
她有些茫然的站在宣政殿外,望着这巍峨的宫殿出神。
好一会儿才咬咬牙,转身朝着文轩殿而去。
但却被幽幽公主拉住了手腕。
幽幽公主又是一声哀怨绵长的叹息,说道:“马姐姐,你还是不要去了吧。”
“万一杜方真的是被抓走了,你去了岂不是自投罗网?”
“我知道。”
马姑姑说道:“但有什么办法呢?唇亡齿寒,我不能让宫里的任何一个人被抓走。”
这不仅仅是责任,还是那么多年的感情。
他们这些游走在外的孤魂野鬼,能够拥有的也只有彼此了,若都是像春花一样,能够了却遗憾重新投胎便也罢了,可……
无论如何,她不能坐视不理的。
“但是……”幽幽公主还要再劝,但马姑姑却是坚定的拉下她的手,朝着文轩殿而去。
幽幽公主只能跺跺脚:“自古红颜多薄命,我心忧愁谁人知……哎呀,什么鬼,都不对仗。”
她朝着马姑姑追去,两人手牵着手,很快便来到文轩殿。
殿内,王太后正伏案批阅奏折,布公公站在她的身后,轻柔的为她按捏肩膀。
马姑姑神色复杂的看了她一眼,随后努力让自己忽视她,在文轩殿内寻找起来,依然还是一无所获。
马姑姑咬牙,既然不在这文轩殿,那么一定是随了那个青城子,只要找到他……
“我们不如把大家集合起来一起想办法啊。”幽幽公主忽然就变得很务实。
提出的办法也很有建议性。
马姑姑握了握拳头,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万一那青城子就等着大家聚集在一起呢?
万一被一网打尽了怎么办呢?
可她却真的无计可施。
好似没了主心骨一样,整个人有点六神无主。
忽然很想念夏淑妃,若她现在还在便好了。
青城子感受到身上幽蓝火焰的跳动,嘴角轻轻的勾了勾,又是两只道行不高的鬼,但他却暂时不会动他们。
月圆之夜好时机啊!
沈含章百无聊赖坐在那里,眼神来回的在翡翠和萧惠群身上转,直看的翡翠无奈的放下手中的活,道:“姑娘啊,封妃典礼需要注意的事宜,你都看完了吗?”
“没呢。”沈含章很诚实的摇摇头。
翡翠起身来到她身边,给她敲敲肩膀,说道:“您是不是累了?但明日就是封妃大典,你若再记不熟,出错了怎么办呢?”
“那就错呗。”
反正这个什么封妃典礼柴绍他都不在意的。
她不给他搞破坏就好了,还要尽职尽责的去完成,她脑子上写着‘蠢货’这两个字吗?
翡翠笑了两声:“好吧,错就错吧。”
“但无论如何,现在的结果都比预想的好上许多,您……莫要难受。”即便知道自家姑娘在一开始就认清了现实,但她依然忍不住想要劝解安慰她。
沈含章摇摇头。
说不难受是假的,但是吧……转念想一想,这十几个美人都是她的,又有一股奇妙的满足感。
嗯,在换回来之前都是她的。
“翡翠啊,等将来……无论如何,我这一辈子大概真的要留在这里了,那你呢?等将来一切都解决之后,我送你出宫好不好?”不知道为什么,沈含章看着翡翠静默无声的在这里为她打点一切身外事,就有点难过。
“嗯,梦中情人她的梦想是让这个世界男女能够变得平等,便是女子也能出去读书习字做官开店而不备受非议,我曾和柴绍说过,他……虽然也像其他男人那样有些难以接受,但却应承我会努力的去改变这个世界。”
“虽然还很遥远,但万一真的有那一天呢?外面的世界海阔天空,你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拘泥于女子的身份,也不一定非的要男人。”
嗯,尤其是祁天佑那个男人。
听完沈含章的话,翡翠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笑着道:“无论这个世界变成了什么样子,婢子只想守在姑娘的身边。”
“你在哪里,婢子就在哪里。”
沈含章哼了一声:“宫里那么多清新可爱的女孩子,我才不需要你呢。”
“不需要,婢子也要赖着你。”
翡翠依然面带浅笑。
过分白皙的脸上因为这些话而染上了浅浅的红绯。
沈含章故意哀嚎一声,趴在桌子上感叹自己好惨,随后忍不住偷偷笑了起来。
嗯,虽然她确实想让翡翠有自己的一片天,但是听到她不舍得离开自己,心里还是美美的啊。
她忍不住上扬嘴角。
这一夜……除了沈含章之外,有很多人难以入眠。
白天的时候,柴绍便被送回了穆家。
穆家上下,无论心里是怎样的想法,面上却都是万分开心喜庆的迎接了他。
那穆家老太太一张脸笑的好似菊花开,完全没有了上一次的冷漠嫌弃。
让柴绍哭笑不得。
沈含祯和明珠两个移动的爱哭体昨日也被请回了穆家,无论之前如何,这一次他们接受了无与伦比高规格的待遇。
明珠受宠若惊的小表情让柴绍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
太蠢了!
倒是沈含祯比以往成熟了许多,整个人看起来不卑不亢,行走之间带着淡淡的清冷。
虽然两人独自相对时立马破了功。
想到沈含祯的横眉冷对,柴绍其实有些无语。
若能够,朕也希望这一次迎娶的只有小豆芽一人,给她一个风风光光的封后大典。
然而事实却是现在还不能。
他无法摆脱政治角逐之下,那些人推给他的几个女人。
不但不能推掉,还要开开心心的接受。
柴绍望着黑梭梭的帐顶,嘴角不自觉的泛起一丝苦笑。
曾经所保证的,朕好似一样都没有实现呢。
也就豆芽这个傻姑娘吧,若换做其他女人,恐怕早就离朕而去了。
明日……
朕亏欠她实在太多,朕不想说什么补偿,只想将来某一天,朕能够说到做到,给她一个没有瑕疵只有爱情的世界。
柴绍轻轻的闭上眼睛。
脑中的沈含章对着他粲然一笑,可爱中又带着风情,抚平了他有些伤感的心。
玉葫芦啊玉葫芦。
既然已经出现了,那么便要想方设法的拿到它,朕……和豆芽实在是应该换回来了。
毕竟过了明天,豆芽便是朕真正的妻子。
怎么能够少了洞房花烛夜呢!
想到这个词,刚平复的心变得躁动起来,柴绍忍不住捶了捶床。
嗯……
床塌了!
柴绍一脸黑线的坐在一堆废材之中,觉得穆家这个地方大概是克他。
被他惊动的明珠顶着一张红肿的核桃眼从侧房跑进来,点了桌上油灯之后,就看到这似曾相似的一幕。
她虽然想笑,但眼泪却率先流了出来。
蹬蹬蹬就扑到柴绍面前,哭着道:“姑娘……”
柴绍嘴角抽了抽,道:“别哭……我还没死呢。”
迷之尴尬!
“奴婢舍不得你啊,咱明天不嫁了好不好?”明珠扶着柴绍从废墟中起身,抽泣着断断续续的说道。
她自从得到消息就开始哭,今天见到自家姑娘更是忍不住。
说好的要偷题呢?
说好的很快就回来呢?
她就算是再蠢也知道一旦姑娘嫁进宫里,这辈子就真的再也不能出宫了,嗯,如果不是偷偷出来的话。
可偏偏姑娘依然不愿意带着她。
明珠心中浓浓的挫败感,她就这么差劲吗?姑娘就这么讨厌她吗?
怎么可能不嫁?
两日没见朕的小豆芽,朕都有点迫不及待了好吗?
就算不能洞房花烛,便是看着她,都觉得很幸福的啊。
柴绍轻声咳了咳,说道:“都已经出了圣旨,不嫁是不行的。”
“我知道你难过,想让我带着你,我又何曾舍得你啊,只是翡翠已经随着我入宫了,若你再跟着进去,将来谁照顾沈含祯?”哎,为了小豆芽的小婢女,朕也是很努力地。
“不是还有果丁吗?”
翡翠将柴绍安置在软塌上,嘟着嘴巴说道。
每次丢下她都用这种借口,可……她都感觉小公子根本不需要她啊。
她最近就光忙着照顾一个死气白咧非得赖在她们家的臭流氓啦!
(。)
214 不眠之夜()
明珠愤愤,提到赵早早时气的小脸通红。
晦涩的灯光下,她抿起的嘴角带着几分纠结和扭捏,这是一种连她自己都不清楚的情绪表露。
柴绍便轻声笑了笑。
出声问道:“真的就这么讨厌他?”
明珠使劲的点头,小下巴一点一点的,像是小鸡啄米。
“看到他伤的那么严重,一点也不心疼?”柴绍又补了一句。
嗯,这小丫头脑子又不好使对豆芽又依赖,为了不让她总是吸引豆芽的注意力,得想办法解决掉啊。
反正两人看着也像是情投意合的模样,不如就凑作对吧!
没想到有朝一日朕竟然做起了媒婆的勾当。
明珠眼珠子乱飘,否认道:“怎么可能心疼他?巴不得他死掉呢,嘴巴那么坏。”
但说完之后她又觉得自己这样诅咒别人不好,连忙又补充道:“哎呀,还是算了,留着他还能好好保护姑娘和陛下,总还是有些用处的。”
柴绍挑眉:“我可是听说你看到他第一眼就哭了的。”
“没有。”明珠矢口否认。
随即连忙起身,咳嗽一声道:“婢子去喊人换床,嗯,这就去。”
说完就匆匆忙忙的扭头往外跑去,差点撞到桌子上。
柴绍勾勾唇角。
待入了宫就写一道圣旨吧!
这一日,除了柴绍夜不能眠,柴祎几乎也无法阖眼入睡。
他坐在屋顶上,脚边放着几个空了的酒瓶。
但越是喝酒,他的思绪就越是清晰,清晰到过往种种在他脑海中来回闪现,清晰到他可以记忆起萧惠群脸上最细微的表情。
她的懊恼她的难过她的浅笑。
全都深深的印在他的脑海中。
原来他比自己以为的还要喜欢她,只是……
她是他的妻啊?三跪九叩拜了天地的,他也曾说无论如何都不会让她嫁给别人,柴绍咬牙,将手中的酒坛砸在了地上,随后从屋顶一跃而下。
夜色隐藏了他的身形。
让他顺利的来到萧家萧惠群的小楼前面,那里一片暗色,据说,她昨日被从宫中接了回来,就待在那里等着明早嫁入皇宫。
柴祎悄无声息的再次潜入。
刚入的她的寝房,他就感受到这里面的人并非是萧惠群,不仅仅是她呼吸的节奏不对,便是连她身体的馨香都骗不了他。
柴祎几乎是立刻就往后退。
但小楼外面,顷刻间变得灯火通明,萧权曾站在那里,负手冷冷的看着小楼。
柴祎顺着窗户往外看去,满满的一圈全都是弓箭手,只要他有个异动,大概便会有上百只羽箭朝着他射来。
萧权曾这是准备把他变成刺猬啊!
他启唇大笑,对外喊道:“萧大人好谋算。”
萧权曾冷声回道:“那也要林都王您够痴情也行。”
“看到王爷你对小女如斯痴情,想必她黄泉路上便不会那么寂寞了。”
柴祎心口突如其来的停止了跳动,两耳更是嗡嗡作响。
几息之后,才逐渐恢复正常。
莫要慌张,他必定是在骗你。
“黄泉路?”柴祎的声音发紧,想要故作轻松的调笑几句,但却怎么都说不出来,他道:“萧姑娘她明日便要嫁入宫中为妃,何来黄泉路之说?”
“萧大人如此诅咒自己的女儿,未免太过狠心了些。”
萧权曾眸光沉滞,冷漠中不带一丝感情:“诅咒?”
“当日她伤成什么模样,林都王想必比我清楚吧!你觉得这样能活下来吗?”萧权曾嗤笑了两声,道:“如果可以,我也希望她是活着的。”
“而之所以会有她封妃的消息,不过是为了捉你而已。看来,我赌对了。”
随着萧权曾话语,柴祎的脸色逐渐变得惨白,心也慢慢的沉了下去。
因为他知道,萧权曾说的其实是对的。
群群她伤的那么重,怎么可能……在短短几日之内,就能起身嫁人呢?
他心中其实是有所猜测。
可当萧惠群嫁人的消息传来后,他刻意的将这些猜测压了下去。
毕竟只要她活着,就好。
可现在……萧权曾,就这么**裸的揭开了他的一厢情愿,把他整个人撕开,将他的心鲜血淋漓的扯出来捏碎,实在是其心可诛。
柴祎眸光充满了怒火。
这个男人,根本不配做群群的父亲,他曾经可笑的以为萧权曾其实很在乎她,现在却知道,他根本就没有把萧惠群当做女儿。
只是一个工具而已。
即便死了,也要利用到极致。
死了……
柴祎猛地一声大喝,撞开窗户就从小楼上跳了下去,而就在这一刹那,萧权曾挥手,上百只羽箭朝着柴祎射过去。
但……
却全部都没有射中柴祎。
或者即便是射中了他,也全都是徒劳,那么箭像是遇到了石头或者钢铁一样,根本既刺穿不了他的血肉,便无力的滑落在地。
“真的以为本王什么都不准备就敢这么孤身前来吗?”柴祎将自己头部护的十分严密,更随着他的话音落地,有十几人身着黑衣的人悄无声息的出现,从背后收割了十几个弓箭手的生命。
柴祎身姿昂扬,伸指指着萧权曾,道:“你今日,必须死。”
“有你相陪,群群她或许会开心的。”
说完,他面目忽然变得狰狞,抽出腰上的软剑,狠狠的朝着萧权曾攻去。
萧权曾身边的护卫迅速回拢,将他护在其中,并且开始迅速的后退。
随后有更多的护卫从外面涌进来。
但柴祎当真是气急,不管不顾的只追着萧权曾跑,有那么一瞬间,几乎将他身边的人砍杀殆尽,剑尖差一点刺向萧权曾的脖子。
最后被赶来的布公公挡下。
布公公的白色拂尘在空中划过,如同一道白色的闪电,逼的柴祎连连后退。
“好久不见了,大皇子。”布公公开口道。
“随杂家回宫面见太后娘娘吧。”
柴祎呵呵笑出声来:“好久不见,你怎么还活着呢?见她?她配吗?”
很明显,柴祎不是布公公的对手。
不过几招后,便落了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