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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枝灯-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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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久,等到那些脚步声已经完全听不见了,男子才渐渐松了手。他将我的衣衫整理好,轻声说:“失礼了。”

    他解开缠在我眼睛上的巾带,我睁开眼睛时他已经带上了面具。但此时的面具又换了一张,遮住了他全部的脸。

    我的力气渐渐恢复,伸手就扼住他的脖子,翻身骑在他的身上,将他压制住。我怒声道:“今天你是第二个我想掐死的神仙。你方才为什么撒谎!那些人是来抓你的?”

    “不是。”他淡声道,“如果你孤身在这里,他们也会把你抓走。”

    他的后背应该被台阶硌得生疼,想到这里,我愈发狠劲掐着他的脖子,咬牙道:“那我还要谢谢你替我免了一桩麻烦,是不是?”

    我见他第一面就觉得他讨厌,现如今他也没辜负我对他的认知。我伸手要去摘他的面具,可他眼疾手快地捉住了我的手腕。他的力气很大,即使我提了真气却也抵不过他的力量。

    他说:“如果不想疼,就别碰这张面具。”

    我手颤了一下,刚才的疼痛实在太过骇人。他那张银色面具隐隐波动着佛光。竟是佛咒?

    我有些瞠目结舌。我曾经读过史册,上书施了佛咒的物品能有封印克制戾气的作用。方才我感觉到的那种彻骨的疼痛竟是因他身上的戾气么?

    他渐渐挣开我的压制。虽有佛咒压制,他还能控制我的真气,让我无力抵抗,我愈发觉得自己惹上了一个不太好惹的人物。

    我想跟他算账,奈何又打不过他。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我先记着,以后再报。

    他从地上坐起来,将我摆正扶好,用极为严肃的声音跟我说:“我轻薄了你,我会以身相许。”

    我惊道:“谁要你以身相许?”

    我不想跟这么麻烦的人呆在一起,会招致更多的麻烦。我想站起来离开,可他又扯住了我的裙角。

    “别走。”他的面具流动着金黄色的光芒,佛咒似乎在运转着力量。他声音不似方才那般从容,又沉沉地重复了一遍:“别走。”

    我刚想开口问他,就闻见浓浓的血腥味扑鼻而来。从一开始我就闻见他身上鲜血的味道,此时这股味道越来越浓郁。他握着我的那双手上赫然裂开数条伤口,吓得我往后跳了好几步,他的手一下落空,整个人都倒在水阶上。

    他穿着黑色的衣袍,我看不出他受任何伤,可涓涓不断的鲜血从他身下流出,一直流到小河里,染红浮绿的河水。

    那景象触目惊心,让我愣了好长一会儿。我战战兢兢地走过去想再看看他,但他已经没有任何反应。

    方才的他都在强撑着么?受了这么重的伤,却不让人看出丝毫,他的耐力和毅力真是非同一般。

    我看着他倒在那里的身影,在岸边踌躇良久,不知该救不该救。仙族没有一个好人,这个人法力高深,搞不好以后就是我魔族大敌。

    可是就让他死在这儿?我捏了捏衣袖,恨恨地咬了咬牙,怒声道:“算你小子走运!这份恩情,你最好给我记住了,以后跟我打架也得让我三分!”

    我上次还没跟他吵完架,我还没跟他算账,这样就让他死了多不好。

    我将他从地上拉起来,然后化成白孔雀,将他扛在背上。

    涉灵云州的夜空压得很低很低,一眼看过去,看不到天尽头,满目满目入眸的皆是星。而那轮悬月已经隐在层云当中。

    我不知道该怎么才能救他,只能循着来时的路,将他带到天界去。我救不了,但仙界总有神仙能救他。

    我不太识路,约莫飞了两个多时辰我才带他回到仙界。远方瑞丽的霞光透着淡淡的蓝色,仙雾缭绕,聚散无常。

    他手上裂开的伤口似乎是吸收天地精华才有了复合的迹象,我听见他的呼吸声渐渐变得粗重,许久,他沙哑着声音对我说:“下去。”

    我背着他落在地上。我也不知道这是到了哪位仙君的地界,只见这里翠竹环绕,有一条潺潺小溪从里面蜿蜒而出。我化成人形,将他负于肩上,问:“这是你家?”

    他说:“不是。”可他却往翠竹深处走去。

    “你朋友?你这种人还会有朋友?”

    “这是孤星君的府邸,他死之后,这里空置了很久。”他的声音沉着如夜,“我们可以在这里歇一会儿。”

    “在这里歇息做什么?你们天界不是有个药仙君么?他可以救治你的伤势。”我提议道。

    可他却拒绝了:“不必。”

    我蹙眉,然后将他推开。他尚有些站不稳,踉跄了几步才停下。我揉着发酸的肩膀道:“把你送回天界,我也算仁至义尽了。你自己作死罢,也省得我费力杀你。”

    他唇角勾笑,道:“你若想杀我,刚才怎么不动手?”

    我仰了仰头,说:“我从不趁人之危。”

    他长久没有说话,半晌,他缓缓走向我。他身后的翠竹掩映,散发着淡淡的香气,透过竹叶落下的霞光斑驳了一地。他的身子歪歪斜斜,却还是靠近了我,然后将我抱在怀中。

    他的声音落在我的耳畔,含着淡淡的叹息:“继承魔族大统之后,你可还会如此光明磊落?”

    “不是。。。”我眼睛闪烁,问他,“你说话就说话,为什么抱我?”说着他沉重的身体就压了下来,这时候我真要感谢我孔雀王一族天生神力,不然此时的我一定被他压成肉饼。

    又昏过去了。

    我恨不得自己也昏死算了。好端端的接了一个这么烫手的山芋,扔也扔不得,拿也拿不住。我咬着牙将他背到身上,然后顺着溪流的方向往竹林深处走。

    我肩膀又酸又疼,低声同他嘟囔道:“可怜我弱小的身板,居然能背着你这么一大块石头走这么远。这份恩,你请我吃十顿饭都还不够,至少要一百顿!一百顿!”

    果然在小溪的尽头“吱呀呀”转着一个木水车,水车旁边矗立着一座精致的小竹屋。浮动着竹叶香的仙雾环绕在小竹屋的周围,让这样的凡世景象有了仙界特有的浮虚缥缈。

    我背着他进了竹屋,屋中陈设极为简单,不过一桌一倚一木塌而已。我将他搁在木榻上,长长舒了一口气,如释重负。

    我坐在床榻边上,跟他说:“我承认你上次说得对,没有任何人该因为战争而死。只是我魔族人不是为战争而死,是为安宁而死的。”说完这句话,我呼出一口气,整个人神清气爽了很多。

    禁足于望麓台的半个月里,我一直忘不了他同我说的那些话。我也渐渐开始明白我父君的意愿,他不想开战也是为了维持现有的安宁。

    他似乎恢复了些意识,原本黯淡无光的眸子渐渐有些许光亮。他说:“这次我不想死,只想为自己活一次。”

    我有些疑惑,不懂他话中的意思,问他:“什么?”

    他没再说话,许是又昏了过去。

    我看不到他面具下的脸,却能听出他方才话语中饱含的疲惫和劳累。我心中怒火不知何时平息下来,我在床边来回走了几圈,最终决定把他扔在这儿。

    我说:“这次就不跟你算账了,下次有机会再说吧。”

    随后我起身理理自己的衣衫,回头看着在床榻上昏迷不醒的他,心里有一番说不出的滋味。

    既然他不愿让别人救他,我也懒得多管闲事。他的麻烦总归需他自己处理,跟我一样,被我抛诸脑后的烂摊子还是得由我自己来收拾。他是仙,在这个孤星君的府邸中总不会有性命之危。我将自己随身带着的疗伤药留给他一些,这次真算是送佛送到西了。

    他若再有什么不测,也就不关我的事了。

    想想也本不关我什么事,只是我这多管闲事的毛病得需要改改。下次见到重伤的神仙,我补一刀就走。

    离开这里的时候,我尚能看到曼丽的云中雀摇曳着凤姿,层层翠翠的竹叶林中淌过宁静的小溪。我不知这位孤星君是什么人物,但他生前一定过得极为宁静而惬意。

    我循着路摸回建武神宫,回来时天光大亮,朱翠点缀的牌匾像是要从我头顶上压下来。我深呼吸了好几次,才下定决心迈进去。

    我到大殿的时候,建武神君果然已经等候多时,我不慌不忙地拱手叫了声师父。

    殿内除君禹外,一行人都在。君禹大概是去疗伤了。呼雷兽虽然比较迟钝,但力量特别大,那一记偷袭定让君禹受了很重的伤。想到他肯那番护我,只因我是他父君的弟子;不肯相信我,大抵也是对我魔族身份心存芥蒂。

    建武神君盯着我,眉头皱得都可以夹死一只苍蝇了。他沉声质问我:“昨夜你去了哪里?”

    “心情略有不爽,去喝了点小酒。”我有一个本事,就是在什么关头都能笑得出来。

    建武神君又说:“昨夜涉灵云州的神君被刺杀身亡,这件事你可知情?”

    我摇摇头:“不知。”他显然是在怀疑我。我已经背着一个黑锅了,这个锅我不背,我拒绝。难道天界死人,都要赖到我魔族人头上么?那可真是大写的冤了。

    建武神君缓缓握紧了拳,继续问我:“那你可知为师这次为何让你去跟他们共同历练?”

    我端了端气,然后说:“师父想让我与同门和睦相处,此番劳苦用心让九羲感念至深,不敢忘记。”

    “那你又为何要杀了云舒!”他薄怒道。

    我瞧了瞧在一旁柔弱缄默的云舒,然后说:“您看见了,云舒还活得好好的,我没有杀她。”

    建武神君一拍桌子,大声喊道:“不分青红皂白就对云舒痛下杀手的人可是你!?”

    “不是我。”

    “你居然还不认错!你不顾同门之谊,趁乱动了杀念,本君罚你在建武神宫门前跪着悔过,不得命令不准起身,你服还是不服!”

    “你是我师父,我不得不服。”我捏住自己的衣袖,手心中浸出汗来。我定定地看着建武神君道:“我承认是我没有控制住杀念,可是不顾同门之谊置人于死地的不是我,而是云舒和离华。我愿意在建武神宫门前跪着,但我不是悔过,而是让我记得今天所受的屈辱。”

    我不再啰嗦一句,直接走向宫殿外。我不是不想解释,只是没有证据,只凭空口白牙,在天界没有人会信我的话。

    澄明的苍穹却异常沉重,我抬头看向阳光,只觉得天界的仙风尤为地薄寒。

    我不卑不亢地跪在建武神宫门前,背挺得极直。

    我以前犯了错常在父君面前跪着,别说跪上三天三夜,就算跪上十天半个月我都能忍下来。

    建武神君是铁了心认定我要杀云舒,没有将我逐出师门已是好事。我要被驱逐出建武神宫,岂不是如了云舒和离华的意?

    还没过多久,我见楼轻从殿内提枪出来,枪寒如水,亦如她冷着眸。她走到我身旁,将银梨穿云枪收起来,然后极为干脆地跪在了我的旁边。

    “你怎么也来了?”

    她直挺挺地跪着,英气的面庞显得极为俊逸潇洒,我知道这样形容一个女子不怎么好,可楼轻就给我这样的感觉。她道:“这次由我负责,发生这样的事,我也难逃其咎。”

    我实在疑惑:“这关你什么事?你赶紧起来跟师父解释去,别在这里招我烦。”

    楼轻顿了很久,压低声音道:“我相信你。”

    “什么?”

    “我潜入司命神君那里翻看了他的手册,我知道是云舒和离华引来呼雷兽要害你。”楼轻说,“只是偷看司命手册是大忌,不能当做证据。”

    “这么好的东西你现在才说,我才不管忌不忌的,我这就去找。”

    楼轻一手按下我的肩膀,然后沉声道:“偷看司命手册照样会被逐出师门,而且你跟云舒动手也是真事,跪着也不屈。”

    我:“。。。。。。”

    她还真是一语中的。当初是我一时冲动失去了理智,不然也不会落得如此地步。

    左右没了办法,我也只能认命跪着。时间久了膝盖就开始疼,我偷偷变出来一个软垫子搁在膝盖底下。楼轻睥睨我一眼,哼笑道:“刚刚不是很有骨气么?现在知道疼了?”

    “骨气又不能当饭吃,我跟我自己较什么真?”我调了调位置好让自己舒服一些,然后跟楼轻说,“你要不要?我还能再变一个。”

    楼轻:“。。。。。。”

    她扭过头,没有再理我。

第89章 雀啼(七)() 
天界的每一个物什儿似乎都要跟我作对。日头渐渐毒辣起来,连带着凉寒之意的仙气都散去不少。我怕冷,也怕热,细细密密的汗水不断从额上渗出来,天界下跪的环境不如我魔界下跪的环境好,这里不适合下跪。

    我看了看楼轻。她依然神色若常,背挺得很直很直,身如竹影如梅姿。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有些昏昏欲睡,膝盖也渐渐疼得麻木,最后变得毫无知觉。熬过最难熬的时候,一切也不那么难熬了。

    渐近的脚步声从我身后传来,我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直到君禹偌大的身影挡住灼着我头发的日光,我才晓得的确是他来了。

    他没有问我,话是对楼轻说的:“怎么跪在这儿?”

    楼轻说:“不关你的事。”

    他抿了抿唇,没再说话。他转身走向大殿内,期间的目光没有一刻在我身上停留。我知道一定是我昨夜杀人的模样吓到了他,他不会相信我也是人之常情。我本不该奢望什么,却控制不住地失落。

    为什么君禹就不能跟楼轻一样去查证呢?为什么就不肯相信我呢?

    按凡间的日子算,我和楼轻在建武神宫门前大概跪了七天七夜。天界毒辣的阳光变得微弱,霞光浸了丹青,周围浮动的空气中仿佛都能看到清明的紫色。一只小信鹤扑棱着翅膀飞进建武神宫内。

    一只小鹤尚能进去,而我只能在这里跪着,真是人不如鹤。想着,我又给自己换了一个软羽的垫子。

    跪着倒没事,就是太无聊了。

    我拿眼偷偷瞧了瞧楼轻,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那么大的耐力,像我这种罚跪惯了的也不及楼轻这样,跪在那里一动不动,如同入定似的。当然,也不跟我说一句话。我想她小时候一定也淘,没少被她父君罚过跪,才能练就这样的好本事。

    我低声问楼轻:“你跟我讲讲,你小时候是不是特能玩?”

    楼轻闭上眼睛,不肯搭理我。我继续说:“你别不说话啊。我们能一起跪在这里,也是一种缘分。”

    楼轻冷冷开口道:“我不想跟你有这种缘分。”

    我嘻嘻笑了声,说:“那我们说说弘德神君吧?”我想知道能让我父君都钦佩的神仙是一个怎样的人。

    楼轻霍地睁开眼,眸色如墨冰,狠狠地瞪向我:“你们魔族人没有资格提我父君的名字!”

    我见她真生气了,讪讪道:“不提就不提。”

    楼轻英眉皱在一起,我能感觉到她周围的空气都对我有敌意。弘德神君的确是死于魔妖之手,但那些魔妖都是被我魔族流放的恶妖,着实跟我正统魔族没什么关系,也不知她为何如此迁怒于我。

    过了不久,建武神君负手从殿内出来,眉目威然,面露忧色。君禹跟在他的身后,淡如冰的眸子扫过我和楼轻,抿唇未言。

    建武神君看着我们叹了口气,给我们了一个台阶:“现下有一个让你们将功赎罪的机会。”

    我立刻就反驳道:“我无罪,何来将功赎罪之说?”此台阶,我不下。

    “到如今你还不知悔改?若是云舒将此状告到天帝面前,你让你父君于何地处之?”

    “云舒不敢告状是因为她心虚,这事要是彻查,她吃不了兜着走。我巴不得她告到天帝那里去呢!若我父君知道了也好,总算多个人相信我的。”

    “你这个小丫头,没完没了是吗?”建武神君说。

    我哼哼了几声,没有回答。楼轻拜道:“此事是楼轻之过,楼轻听凭师父处置。”

    建武神君按下怒气,拂袖道:“罢了罢了,现有一事万分紧急,我没时间跟你们计较这些。前方传信,平河云州的神君被人暗杀了。据悉,杀死涉灵神君和平河神君的是同一人。”

    “平河神君?”楼轻皱眉,“涉灵和平河两位神君修为深厚,就连天帝也会有所忌惮,是谁有如此高深的法力,竟能连杀两位神君?”

    建武神君眼中也有疑惑,说:“天帝下令封锁平河云州,已派人彻查此事。但我想让你们前去查探。”

    我问:“天帝既已委派人去调查,为何又要我们去?那人信不过?”

    楼轻说:“负责调查此事的是谁?”

    建武神君说:“是申寅仙君。”说完连他自己都疑惑,说:“从未听说仙界还有这么一号人物,也不知怎的就得了天帝的赏识。我恐此人难当重任,放走真正的凶手,所以才让你们再去调查。”

    “他无权无势也好,我们查案时不会束手束脚。”楼轻道。

    建武神君点点头说:“可能这也是天帝选择申寅仙君去查的原因,这些年来平河云州与我天界的关系日趋水火,由天帝亲派一个无名小卒去,既不会失了威严,也不会让平河云州感到威胁。”说罢,建武神君叮嘱道:“你们入境查探也要小心,千万不要泄露了身份。”

    “得令。”楼轻拜了拜,然后从地上站起来。君禹将银梨穿云枪递给楼轻,楼轻接过致了声谢。

    建武神君挥挥手,对我说:“你也起来吧。”

    我拒绝道:“我愿意什么时候起就什么时候起,你管不着。”

    说这话时我不自觉地瞟了一眼君禹。

    那时天空渐渐成灰蓝色,君禹银白色的衣袍比初升的月都要明亮上几分,周身如沐月辉。听我这样说,建武神君正着急上火,君禹却走到我的面前,一把将我从地上拉起来。

    我的腿瞬间如同被千万只蚂蚁噬咬,抓着君禹的衣襟,将半身的力量依靠在他身上才方未跌倒。我狠狠拧着眉头,倒抽了一口凉气。

    君禹淡声道:“你若真不愿起,我立刻松手。”

    我实在无力反驳他的话,我不是不想起来,我是起不来了。我生怕君禹会将我扔出去,死死抓着他不放手,痛声道:“不行不行。。。腿麻了腿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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