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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灵深指了指身后的窗子:“这里所有的戏楼茶馆都是本大小姐的。本大小姐为什么不能在这儿?”
“刚才那出戏是你排的?”我问道,“楼轻,她好像跟一个公子”
“我只管收钱,其他的事都是神二和八劫去做。”她又开始转她手中的红绳铃铛,只说,“你刚才看的那个穿翠袍子的人是顾家的长公子顾宴,原本是个病秧子,活不久了,我把秋离的一魂一魄注入了他的体内,换他们顾家一世荣华。秋离经商的本事一直不差,我便将这件戏楼交由他打理,条件是让他排了这出戏,以此引楼轻前来。”
我堵在心中的气终于消了些,杨灵深说:“楼轻也不负我望,上来就砸了秋离的台子,俩人才算看对眼了。不过楼轻向我求证过,问顾宴是不是秋离,她的直觉终于让我感受到她是个女人。”
真好。
杨灵深不愧是风月师,能将这么烂的一盘棋再扭转过来。一开始,我就该找她帮忙的。
杨灵深呵呵一笑,“我不跟你一样,我手下的风月情/事,还没有一个能跟伏音和秋离那么惨的。死的死,伤的伤,能到这种地步,我对你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也不怪楼轻不想搭理你,帮着秋离给她灌下忘忧草,这么蠢的事也只有大哥您能做得出来。”
我不找她帮忙还是明智的,不然我会分分钟被这个人气死。
第62章 情冢(八)()
舜苍兴许是见我被杨灵深噎住,问了一句:“千冢夺位的传言,也是你做的?”
杨灵深看了看舜苍,只微笑道:“对。千年前她的确违背魔宫的规矩修炼了禁术,而且以白虎之血续命。不然就凭她一个小小的九尾狐狸精,怎么可能朝夕间便坐上那魔尊之位?”
“你此话属实?”
“本大小姐从不妄断。”杨灵深说,“自我成为风月师,便可幻化风月境来查探往生,千冢因南玉动了凡念,我自能知道她做了些什么。”
“风月师的称号不是你自封的吗?那所谓的风月境也是你起的名字吧?”
杨灵深黑了黑脸:“用你提醒我?”
窗外的凭栏湖浮动着粼粼的光芒,我默了一会儿,说:“他们不是那样的人,这之中可能有什么误会。”
杨灵深不言,只是转而说:“我知道你在寻找七枝灯的下落,南玉的情债不还,他的心灯便不能为你所用。千冢一心想要拿下天界,唯一能阻止她的只有南玉。九羲,这场情缘终该由你来结,你想不想知道南玉和千冢之间的事?”
想,自然是想的。
我点点头,杨灵深让我握住舜苍的手。
她手中的红绳铃铛绕成了结,“叮零叮零”一声声仿佛风拂过飞檐上挂着的风铃,如推开了漫天的烟雨迷雾,将人引入一个未知的境。
我眼前闪动着七彩的波光,一时睁不开眼。舜苍侧了侧身,挡在我的面前,待至我适应了这个光度,才缓缓睁开眼睛。
“这是什么地方?风风月境?”纵然我见过很多大场面,却也没见过这般情况的,能将人送到过去。
杨灵深在我身后,红绳在她手指上绕了一圈又一圈,铃铛卡在她的指尖儿。她说:“土包子。”
我:“”怎么办?好想打她。
杨灵深说:“虽然我是无情之人,但这道风月境太糟心了。我去喝壶茶,你和舜苍随意吧。”
说完杨灵深就消失不见了。
无情之人
若杨灵深是无情之人,便不会做人间的风月师;若她是无情之人,那满头的银发又是为谁而生?
舜苍抚了抚我的额头,问:“想什么呢?”
我揉了揉鼻子,摇头说:“这是什么鬼地方?”
舜苍闪开身,抬眼望去,远处有仙宫耸立,刚才在我眼前发光的东西才道是一块系在宫檐上的鸳鸯同心镜。
仙宫上挂着同心镜的,天界唯有弘德神君和陇云仙子。
枕云宫。
紫袍子的南玉驾云而来,手中捧着厚厚的书简,像是什么公文。南玉神容安然不假,只是连他衣袍拂过的云都窜得远远的,远远看上去像是在苍穹中开了一道云白色的蹊径。
我试着喊了他一声,却不见他有任何变化,方才知道他是看不见我们的。
枕云宫外守着两三个天兵,南玉停在他们不近不远的距离。
天兵见了南玉,本能地向后躲了躲。南玉自是看到他们的动作,不恼不躁,只客客气气地向后退了几步,温声道:“有些公文想请楼将军过目一下,烦请通传一声。”
天兵撤得很快,不一会儿便将南玉请了进去。
我和舜苍跟进去,空中有些许花瓣,暗青色的小径上也是铺着星星点点的落红。
楼轻收了穿云枪的最后一式,听见南玉的脚步声,楼轻冷淡的眉峰轻轻一敛。
“衡芜仙君?”
南玉只微微一笑:“受天帝之命下凡斩妖除魔,衡芜不才,有辱使命。好在天帝开恩,只让楼将军瞧瞧这几本文书,烦楼将军过目了。”
楼轻向来聪明,只道:“能好好地回来,看来九羲并没有难为你。”一旁守候的仙使接过南玉手中的文书,静默着退下。
南玉笑道:“魔尊并非传闻中那般可怖。”这话说得好听。
楼轻点点头说:“对,九羲很可爱。”
这也太直白了些。
我不好意思地咳了声,偷偷看了一眼舜苍。他似乎察觉到我的目光,看着我说:“我的夫人还挺招人喜欢。”
谁谁是你夫人
那时不过是在花前月下盟了誓,他拉着我拜了天地,说是以后再给我补一场最好的婚礼,却不见他实现承诺。
仙使端了露水上来,楼轻拿布巾拭汗净手,便请南玉在仙苑的亭处坐下。
楼轻同南玉讲妖魔之事,大多时候皆是楼轻在说,南玉偶尔也会对上几句。正值两人谈论之兴正浓,从亭台子下趴上来两只毛绒绒的小爪子。
一撮红毛的毛尖耳朵露出来,紧接着攀上来一条小腿,才见一个面团子滚上了一个台阶。它累得喘气,却不屈不挠地趴上了下一个石阶,然后伸着腿想爬上去,奈何腿太短,试了好几次都以失败告终。
费了一大番功夫,面团子终于爬了上来,四爪摊开趴在地上,用肚皮贴着地取凉休息。
“累累”小狐狸憨憨地说。
南玉侧了侧头,疑惑地问了声:“楼将军。。。你何时养了一只小狗?”
小狐狸听了这句话快哭了,憋了憋泪说:“我不是小狗。”
楼轻说:“是只九尾小狐狸,平常我宫中来人,她唯恐避之不及,今儿倒是稀罕。”楼轻招招手,小狐狸吸了吸鼻子,很不情愿地跳到了楼轻的怀中。
南玉点点头,只当她是普通的仙宠,似乎将救过千冢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楼轻摸了摸小狐狸的毛,问南玉:“你的伤如何了?我这里新制了几味仙丹,留着无用,一会儿让人送到你那里去。”
南玉说:“一些小伤,并无大碍。”
“离华越来越变本加厉了。”楼轻淡道,“听说是因云舒公主喜欢你,你拒绝了?”
楼轻话音刚落,怀中的狐狸吱唔叫了几声,耳朵竖得极直。
南玉中规中矩地回答道:“小仙命中带煞,与云舒公主相冲相克,配不上她。”
楼轻哼笑了一声,不再答话。
南玉又应说了几句便告辞离开枕云宫,小狐狸跳下去追了几步,楼轻看了看小狐狸灵巧的身影,默了半晌没有说话。
南玉在花间走着,绕过曲径。落落紫袍穿在他身上衬得他如芝兰玉树,南玉来了天界之后,仙家的整体颜值水平都被他拉高了不少档次。
小狐狸在后面悄悄地跟着,南玉回回头,小狐狸躲一躲,南玉再回回头,小狐狸再躲一躲。直到花深处,南玉停驻了脚步,小狐狸也停了下来。
南玉回身,问了声:“为什么跟着我?”
苍碧色的天空明净无垠,有风抚动翠浓的绿叶。小狐狸乖乖从花影中出来,低低喏喏地唤了声:“恩公,你不记得我了吗?”
南玉努力在脑海中回忆了一番,然后十分确然地摇了摇头。
小狐狸用鼻尖儿蹭了蹭地,十分委屈的样子说:“在连璧山,你救过我”
南玉有些发愣,木讷地说了句:“哦。”
小狐狸以为自己是被讨厌了,灰头丧气地蹭了蹭自己爪子上的毛,十分伤心地转身离去。
南玉叫住她,问了句:“前几日你是不是来过孤竹小筑,替我送过药?”
那时南玉受了十二道天罚,刑罚不足以要他性命,却足以让他昏迷不醒。他刚刚成仙不久,又因身带煞气,故并无相交甚好的仙友。
卧病在床期间,只有楼轻抱着小狐狸前来探望过,那时他尚神志不清,楼轻留了几味仙药便走了。
后来的几日,他迷迷糊糊能看到一个白色的身影在他身上跳来跳去,有时还会躺在他身边很久。他醒来时,在榻上发现了一些毛发,屋里也总会多些仙药。
今日见到这只小狐狸,他才作此猜测。
南玉走过去,蹲下身来拍了拍小狐狸的头,手劲儿极其温柔,道:“谢谢你啊。”
小狐狸先是愣了一会儿,然后在南玉面前蹦了好几下,然后扎进一旁的花丛里不见了身影。南玉伸头打量了一会,好久都没动静,他笑着摇摇头,正欲离去,便见小狐狸一下从花丛中跳出来,口中还衔着一朵开得极盛的云中雀。
小狐狸用脑袋蹭了蹭南玉的脚踝,眯着眼的样子十分讨喜。
“你想送给我?”
小狐狸赶紧点了点头。
南玉从她口中接过云中雀,放在眼前仔细看了看,又放在鼻尖儿嗅了嗅,似乎很是喜欢。南玉说:“多谢。”
小狐狸低声问了句:“你要是喜欢,我给你编个花篮。你以后还会来吗?”
南玉点了点头。
小狐狸欢快地在他面前打了个滚,临走前还说了一句:“那你一定早些来啊。”
小狐狸不知道南玉起了一身的疹子,他虽是仙,但却对花粉过敏。但南玉看着她紫色的眼睛,竟也说不出一句拒绝的话。
何况他是真心喜欢那朵云中雀,南玉觉得那是满园的花丛中开得最好最别致的一朵。
他活那么久,第一次收到别人送的礼物。
小狐狸兴奋地开始编花篮。
她在花丛里窜奔,就像鱼儿在汪洋里游玩一样,时不时跳出茫茫花海,毛发上沾着泥草和花瓣,嘴中还衔着一朵花。
楼轻就坐在不远处擦着穿云枪,看见小狐狸不甚老实地将她的小花园摆玩得稀巴烂,竟也就放着小狐狸的性子去玩。
不久,小狐狸摇着九条尾巴,雄纠纠气昂昂地带着战利品归来,舔了几口放在桌脚下的碗中水,又在考虑去哪里找柳叶枝。
她问了一句楼轻。楼轻说:“花君子座下有个柳仙子,你可以去她那里求几枝。”
小狐狸说:“柳仙子会给吗?”
“你就挂枕云宫的牌子,花君子不会不卖给我情面。”
小狐狸点了点头,冲楼轻说了声谢谢。楼轻迟疑了一会儿,问:“你以前总爱打盹,现在竟做起事了。你是喜欢南玉?”
小狐狸说:“我不喜欢”
小狐狸兴许是理解错了。我觉得楼轻口中所说的喜欢绝非男女之情,只是她见小狐狸对南玉多番亲近,总以为她自己做得不好,心中总有一种自家小宠认了别人当主子的心痛感。
楼轻说:“你若喜欢他,我便把你送给他。待你化成人形,做他身边的仙使也行。如果你不喜欢他”
“喜!”小狐狸赶紧截了楼轻的话,继而极为别扭地道了声,“喜欢的”
第63章 情冢(九)()
楼轻将小狐狸扔到孤竹小筑,只对南玉说了一句“给你了”,便头也不回地走开了。
小狐狸在地上滚了几圈才停下,怯怯地看了楼轻的背影一眼,唤了声:“阿轻。”小狐狸知道楼轻是孤独的,但她不能伴楼轻长久。
总会有一个人,能发现楼轻的好。
南玉没有拒绝的权力。他小心翼翼地抱起小狐狸,立在那里思索了良久,可他并没有抱着小狐狸回屋,而是将她放到了竹门外。
小狐狸不明白为什么南玉不让她进屋去。
南玉说:“你且在外面玩,饿了就回来。我给你搭个小窝,想休息了就在院子里休息。”
她动了动耳朵,说:“恩,我也这样想的。”
也这样这样个大头鬼。小狐狸更想睡在屋里,但这样的确有些得寸进尺。
南玉不愿与小狐狸过与亲近。他带着满身的煞气,那些他想珍视的都因他而亡,让他即使再欢喜,也不敢去触及。
小狐狸乖乖地去其他地方撒泼。
来到天界后,它还未真正地在此游玩过,故来算得上是头一次,可她偏偏就误打误撞地来到了云舒的宫殿。
千冢小狐狸见这座宫殿尤为的华丽,只在一角缺了个小口,洞口极小,又隐在仙云之中,极难发觉。千冢受业火灼烧后获得灵身,体型比之前小很多,待千冢又刨了几下,恰好能从那个小洞中钻进去。
此时不钻,更待何时?
千冢钻了进去,宫墙大约两三尺厚,还未及千冢探出头,便听一声极其压抑地喊叫:“是谁!”
千冢缩了一下,用爪子抱住了头。
“是谁?”
悉悉索索地声音传来,千冢似乎正在往后挪着身子。那声音又说:“别走,救救我。”
千冢一愣,睁开眼往小口处看了看,一个铁笼子映在她的眸子里,而后是两只毛耳朵。千冢定睛仔细一看,原来是和它一样的小狐狸,通身雪色的白毛,只是尖儿上没有那一撮红毛,而且这只白毛小狐狸还被关在了笼子里。
各大仙家宫中总豢养些灵宠,所以小灵狐也是常见。
天界传云舒公主路遇一只伤了腿的小灵狐,满目担忧地跑访了各大仙君,寻求解救之法,终是药仙君答应救助,让小灵狐恢复如初。
柔弱善良的云舒看到小灵狐相安无事后,即刻便累晕了。
自此,云舒公主纯洁善良的美名便在天界传开。而那只被她救助的小灵狐,现今却被囚养在笼子里,搁置在宫殿里最不起眼的地方。
千冢从洞中钻出头,扒了扒杂草,问:“你怎么了?”
“你能不能放我出去?”白毛狐狸用甜甜的声音说,妄想打动千冢。
可千冢本身也是一只小狐狸,声音不知比她甜上几倍,摇了摇头说:“不能。”她不想惹事,她在魔狱受了那么多苦才换来这一次机会,不能因为多管闲事而坏了她的报恩大业。
白毛狐狸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说:“那你能不能给我点吃的,我好饿。已经好几天都没有人来给我送饭了。”
千冢问:“为什么没有人来给你送饭?”
白毛小狐狸说:“云舒云舒公主骗人,她根本不想养我,她讨厌所有带毛的小动物。”
千冢一听是云舒公主,这不是那位中意南玉且想把南玉招为驸马的公主吗?这样一算,云舒就算是她的敌人,这敌人的敌人,就是她的朋友。
现在她的朋友饿了,她还是应该送点吃的给这位朋友的。
千冢安抚着白毛小狐狸:“你在这等着,我给你送吃的。看以后有没有机会救你出来。”
千冢挪着后腿想退出去,退了半个身子,又问了一句:“这个洞是你挖的?你用什么挖的?”
白毛小狐狸变出来一根小铁棍,说:“这个。”
千冢惊讶了一下:“那你挖了多久?”
“好久了。”白毛小狐狸吸了吸鼻子,极其委屈。
千冢握了握小爪子,坚定地说:“你等着我啊!”
千冢窜奔回了孤竹小筑,飘落的竹叶在她脚下碎成清香。
南玉在院子里,手里拿着木板和铁锤,叮叮当当敲着。厨房传来咕噜咕噜的响声,从中飘出浓郁的鸡汤香味。
南玉转眼就瞧见千冢,微笑道:“这么快就回来了?”
千冢想张口说明下情况,南玉起身继续道:“在凡间的时候,我见的狐狸都愿意吃鸡,你也喜欢吗?”
但千冢不吃鸡。
实际上她天性是爱吃鸡的,可她自小在我宫中待着,为了不让她吃鸡,我用了很多怪法子,比如说在里面加她最不喜欢吃的生姜,渐渐的她就不喜欢了。
她觉得鸡汤里天生带有一股姜味。
南玉炖了很多,我看锅里足足得有两只鸡的分量。我一阵心疼,看见南玉盛出来端到了千冢面前,足足有脸盆那么大。
我捂住胸口依在舜苍怀中,说:“我诅咒千冢掉进盆里被淹死。”
舜苍失笑,却不打算搭理我。
南玉让千冢吃,千冢不得不吃。
千冢趴在盆上,为难了一会儿,努力伸着头舔了一口。由于没有姜味,她觉得从未喝过这么好喝的鸡汤,那些年让我压抑的爱好终在南玉毫无原则地惯宠下被激发了出来。
脸盆大的煲鸡汤,她非但没有淹死,还将盆儿舔得瓦亮瓦亮的。
她喝完翻个肚皮躺在地上,撑得走不动。南玉瞧她这副样子,笑道:“难道楼将军克扣了你的食粮?像个转世来的小饿死鬼儿。”
其实并没有,楼轻吃什么,小狐狸就吃什么。但楼轻向来艰苦朴素,千冢却在我魔宫养尊处优,自然是有些不适应。
千冢打了个嗝,又翻了一圈,觉得刚才吃的都快要吐出来了。
这边千冢还未喘过来气,孤竹小筑外就有仙使来访,一问才知是云舒公主宫中的人,仙使手中还提着雕花的小木盒。
仙使细声细语地说:“云舒公主记挂仙君刚来天界不久,定是思念凡间的食物,便派小仙送些松露和新炒的果仁儿给仙君。”话中一字不提南玉因她受罚之事,连道个歉都没有。
千冢不停地打嗝,翻身子,地上的泥巴把它的毛都给弄脏了。她使劲嗅了嗅鼻子,立马就闻见小木盒里炒果仁儿的香味,这才转念想起那个被她忘在笼子里的白毛狐狸,于是就要扑过去拿果仁儿。
仙使侧身躲过扑来的千冢,皱着眉道:“哪里来的小宠,这般不懂规矩!云舒公主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