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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买卖-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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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小计深深婉叹,以前他两混在人中,绝对鹤立鸡群,今天怎么都为一己之私同流合污。

    风小计胃里又一阵翻腾,跑到垃圾桶,哇哇吐了起来。

    许翼惟过来扶她,她猛力甩开他的手。

    等风小计缓了过来,许翼惟继续话题:“我本答应潜立夫只是消除关于出轨这段记忆,那段记忆我已作了记忆神经元杀死术。但私底下,故意引导你忆起潜立夫的其他往事,然后一并把这些记忆神经回路切断,想你连同这个人忘掉,可我还是心慈手软,怕伤及你海马体,不敢过于用力。你刚做完手术,潜立夫就来看你,你和他迎面而过,你甚至都没有留意到这个人,你那时确实忘了他。”

    许翼惟居然还好意思说自己心慈手软,哎,人间丑态,她一下子全见识了。

    “我转身跟潜立夫解释,说控制不了你忆及其他往事,由此关于潜立夫的一切你都忘了。谁知潜立夫还是不死心,他仍想把你占为己有,他计划着利用自己的已有知识和技能,想营造成你出了车祸才失去记忆的局面,这样,即使你忘了潜立夫这个人,但你仍然是全太太,他和你可以顺理成章重新再来。”

    听到这里,又一个巨雷劈中风小计脑袋。

    潜立夫要在一意孤行犯错的路上越陷越深。

    风小计觉得自己烧得很痛,胸口闷得透不过气,觉得连一呼一吸都会肋骨痛,她把背靠在椅子上,以寻找支持,悲恸地说:“营造车祸?他还想我经历一次车祸?连我死活都不理?”

    “后来的事情,你也知道,我也想不到,你记忆恢复之快,直面潜立夫不到十秒,你就想起他了,独独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把他出轨那段往事忘了。潜立夫本来准备好的车祸现场都不需要用了,他开心到不得了,自此对你极好。”许翼惟酸酸地说。

    风小计抓起手提包,双手所有的力气,全用来握紧手提包,她说:“许科长,你说完了吧?我要走了。”

    她上车,亲自加速驾驶,一路飙车,以此发泄心中不快,她驶往露从白婚礼现场。

    风小计思绪有些混乱,但是她对潜立夫的所作所为却丝毫不含糊。

    风小计重新回到露从白婚礼现场,宾客已经走得七七八八,露从白拖着晚礼服出来:“你刚去哪了?”

    “玳琪没告诉你?玳琪呢?”风小计四处张望,找不到玳琪和潜立夫。

    “刚还在这,现在不知去哪了。”

    风小计四处找潜立夫和玳琪。

    怎知在二楼空中花园一下子找齐了两人。

    她看到潜立夫和玳琪秘密私语,便下意识静手静脚催近去听。

    潜立夫说:“玳琪,我们以后不要再见了。”

    “小计已经不在这,你就别装正经。”

    “我是认真的,我只要小计。”

    玳琪哽噎:“几年前,你也对我说过只要我。”

    “玳琪,一切都过去了。”

    “过不去,我这几年,越往上爬,越阅人无数,就越发思念你,个个对着我都目的不纯,唯独你对我全心全意。”

    风小计听到这里,感觉有人把手伸进心里,掐紧,挤出血来。

    玳琪是知情的,在知情的情况下,她也选择欺骗风小计。

    她到底做了什么孽?一个两个三个都这样对自己。

    潜立夫说:“别忘了,当初是你执意要离我而去的。”

    “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在伊拉克遇回你,我真的认为是上天给我第二次机会,这次我打死都不会放手,岂料,回来g市不久,你就跑来对我说,你老婆是小计,叫我回避。”

    “玳琪,以你今时今日地位,想要怎样的男人不可以?我只想和小计厮守。”

    玳琪大声质问:“你以为你很爱小计?你爱他,怎会做背叛她的事?你爱她,怎会私自消除她记忆,你爱她,怎会舍得让她经历一次车祸?你从头到尾,最爱的不过是你自己。”

    风小计听着,有如五雷轰顶。

    玳琪原来什么都知道,但在她面前还能装作若无其事,都是这些年积攒下的演技?

    “别光说我,你如果真是小计好友,怎也会不阻止我这些所作所为?”

    “我没办法失去你,也没办法失去小计这样的朋友,我同样不想在她面前做坏人,做破坏她婚姻的第三者。”玳琪一脸痛苦。

    风小计的手已经无力支撑一个轻轻的手提包,手提包掉地,风小计用手捂住心口,走到两人面前。

    两人看到风小计出现,活像见了鬼一样。

    眼前的风小计,不知为何,像一下子就枯槁了起来,她竭嘶底里喊:“为什么?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潜立夫非常紧张:“小计,你听我解释。”

    风小计已经失控,她一巴掌甩给潜立夫:“你个自私鬼,你还解释什么?我的爱情,就这样被你践踏,gotohell!”她大声喊着,用力一推挨在护栏边的潜立夫。

    潜立夫站不稳,翻身跌了出去。

    玳琪连忙用手拉住潜立夫,拉不住。(。)

第六十六章 惊醒() 
玳琪看着潜立夫掉下去,顿时脸色煞白,大喊:“小计,潜心,潜心,潜立夫……他要死了。”

    风小计大笑:“他死还是我死?。”

    玳琪神色异常恐怖:“一滩血,他不动了,快,叫白车。”

    风小计强撑着自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不以为然:“怎么可能?我虽支离破碎,但不至于失心疯,全季酒店我再熟悉不过,下面是6米深的水池。”

    玳琪崩溃:“你忘了?今天从白结婚,这一池水都抽干了,全用来放白玫瑰。”

    风小计感觉血一时涌不上头来,跌跌撞撞跑来护栏边,看到潜立夫没在白玫瑰中,他身边的白玫瑰,一朵接一朵变了红玫瑰。

    风小计终于撑不住,晕倒地上。

    ************************************************

    她从监狱里的催眠椅上吓醒过来,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

    用手掩脸,一脸都是泪痕。

    好可怕的忆中忆。

    一场比一场恐怖。

    一张开眼,以为是一场梦,却都是实实在在发生过的。

    风小计用力呼吸,过了好久,沙哑着声音,哭出来:“有没有氧气瓶?我呼吸不了。”

    然后,泪流了一行又一行。

    顾明远知道风小计已经想到了最关键最伤痛的事,连忙取来氧气罩放她鼻前,把她抱紧。

    “师兄,我到底做错什么?为何要遭这样报应?”风小计嚎啕。

    “哭出来哭出来,放声哭出来,会舒服些。”顾明远拍了拍她后背。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以为那是一池水,立夫熟水性。我不过要给他一点苦头,让他泡个冬泳,洗干净些,冷静想清楚些……”

    顾明远把风小计抱得更紧:“我知道我知道,没事没事,太阳明天还会升起来。”

    风小计用泪眼看着顾明远:“立夫真的死了?”

    顾明远沉默。

    风小计看着自己双手:“是我?亲手杀了潜立夫?”

    她觉得哭都不够眼泪。

    潜立夫把旁边的一杯水取来,递给风小计,说:“你失手而已,不是有心的。”

    “失手?实实在在的一双手把他推下去,你说失手?那个人曾是我的枕边人啊!”

    顾明远不得不感叹这爱恨交织,恩怨情仇。

    风小计接过杯子,倒出里面的水用来洗手,她觉得怎么洗都不够干净,一双手,哪怕洗到脱皮都是脏的。

    洗了好一会儿,风小计吐了出来。

    顾明远一边照顾着风小计,一边安慰:“当年我发现我的记忆因被修改了而错爱了凌曼的时候,我去找你,你却已经爱上了第二个,那时候我也觉得自己已经死了,过了好些日子,如今也活过来了。”

    风小计靠在洗手台边上说:“活过来又怎样?发生这样的事,下半生,我不会再有半点欢愉。”

    “一辈子那么长,岂可过早预言?人生在世,苦痛够多,何必非要设条条框框来为难自己?”

    风小计目光呆滞,重新回到催眠椅上,把身子蜷卷起来。

    顾明远走近,用一双温热大手捂住风小计的手,说:“小计,我以你的病情为由,已经提出申请将你提前释放出去。”

    风小计面无表情,只有清泪两行,说:“放出去?放出去干什么?不如让我这个杀人犯一辈子躲在这里好了。”

    “忘掉过往,出去重新为人。”顾明远劝她。

    风小计当然无比消极:“做人这么辛苦,还要重新为人?让我做个没知觉没感情的泡沫好了。以前读《海的女儿》,觉得人鱼公主最后变成泡沫是最凄惨结局,今天才发现,其实已经是最好安排,至少我就羡慕不来。”

    轮到顾明远苦劝:“生活艰难从来都不是自暴自弃的借口,你给我振作起来。”

    风小计眼睛已经红肿得快看不到东西,她问顾明远:“我爸妈现在怎样了?我好想他们。”

    顾明远看到风小计还有牵挂,看到了希望,连忙说:“我这就叫他们来看你,还有从白,还有梧桐,还有秋晴望和一茹。”

    独独没说玳琪。

    风小计点头,泪水一直止不住。

    顾明远扶着风小计肩膀,说:“你要受的苦一次过受够了,剩余日子,只管负责幸福快乐。”

    风小计向顾明远拿了些安眠药,她怕晚上会又一次想起往事苦楚。

    她回到那个小黑屋牢房,虽然收拾干净,但暗无天日。

    墙体人工智能声音主动逗她说话:“都想起来了?”

    风小计不吭声,服下安眠药,倒在床上,背转着身。

    一闭眼,就看到那白玫瑰一朵接着一朵地染血。

    第二天,风小计要等到别人叫才起得来。

    张因来找她,叫她去吃饭。

    风小计摇头,说:“吃不下。”

    往昔惨事历历在目,如何吃得下?

    张因又说:“出去逛一圈也好,长期呆在这里有什么用?”

    “呆一辈子也无妨,呆一辈子也活该。”

    张因只得叹气。

    又过了几天,张因带风小计去见家属。

    想不到来了这么多人。

    风妈一见风小计,忍不住眼眶红了:“小计,你瘦了好多好多。”

    风小计张嘴就哽噎了:“妈,爸,我对不起你俩。”

    “傻孩子,哪有这样说话的,快出来,陪爸妈天天喝早茶去。”风爸尽力压抑着哭腔。

    露从白从旁落泪。

    秋晴望眼睛已经红肿,她背转着身子,不想让风小计看到。

    张一茹总是在一旁轻轻叹气。

    梧桐却少见地安静,他手里拖着李芳尔。

    纪如天看大家都忍得辛苦:“一个两个,要哭就哭吧,别忍着。”

    风小计开口问露从白:“玳琪呢?”

    大家都不愿意提起她。

    露从白学会了岔开话题了:“小计,听顾明远说,你好得差不多了,前两年,我们每次来,你都不认得我们,恍恍惚惚。”

    风妈别转脸背过身去。

    风爸也实在忍不住落泪。

    顾明远半深奥半浅白地解说:“也难怪她,她一时间无法承受接踵而来的伤痛,大脑前扣带皮层受损,与此同时,人的身体机能还是全力护主的,记忆细胞情愿牺牲自己来保全小计心境。”

    风妈说:“有些事,是忘了的好。”

    风爸说:“小计,你几时回来?家里天天都有收拾,你即时搬回来都可以倒头大睡。”

    风小计又哭了出来。

    风妈接话:“对对对,你一定要配合顾医生,他在申请你早日出狱。”

    风小计终于说:“我好想家。”

    此后,顾明远一直着力于办理风小计提前释放的事情,隔三差五就来看风小计。(。)

第六十七章 出狱() 
这段清醒后的狱中生活,其实风小计并非完全没有朋友。

    她每次吃饭的时候,都会遇到那位名叫迁鸢的人过来搭桌。

    一来二往,风小计反而和她有点熟络开来。

    忽而有一天,迁鸢对风小计说:“我听说你曾经是记忆治疗师,我能看到前世记忆,我也因为这所谓的前世记忆入狱,我到现在很多东西都没有搞懂,希望你将来出狱了,有机会而又愿意的话,帮我一下。”

    那是风小计人生最为灰暗的日子,她不知道原来自己把日子过得这么糟糕,竟然还能有人觉得她可以助人。

    自助都不能,何以助人?

    当时风小计只是说:“不知为何,关于记忆治疗相关的知识,我忘得一清二楚,也许无法帮你了。”

    迁鸢黯然,说:“如果,万一,以后有机会,希望你能帮我解答疑问,我也无以为报,只是渴望知道真相。”

    风小计连忙摇摇头说:“真相?真相都是残酷的吧,至少我的就是这样,我曾忘了自己为何入狱,费尽千辛万苦去找真相,有一天猝不及防找到了,内心被击溃得分崩离析,哎,真相。”

    “你既然是过来人,一定就了解有什么力量驱使着我找寻真相。”

    风小计只好说:“如果有那么一天,我或许会记得帮你。”

    一个多月后,风小计出狱。

    那天,直觉睁不开眼睛。

    阳光太刺眼太刺眼。

    她才发现自己比所有人都白出许多。

    好几年都不见太阳了。

    啊,天大地大,外面的空气如此清新。

    是她熟悉的世界,即使有所变化,但还是熟悉的世界。

    是的,这个世界承载了不少丑陋、灰暗,但常常能阳光明媚。

    看潜立夫,已经离开了这样一个世界。

    他会去到哪个世界?他的那个世界是否虚无?

    是她亲手把潜立夫送离这个世界的。

    此生,都不能再见潜立夫了。

    风小计百感交集。

    她一回到家,换上新睡衣,就摊在床上。

    露从白一如既往陪着身边,她睡在风小计身边,不敢先于风小计睡去。

    风小计对自己的心说:何必因为一个两个三个人而对所有人失望?纵被别人捅了千万刀,依然要放心把刀交给身边人保护自己才是。

    既然要活着,就好好活着。上天,你尽管刺来千疮百孔,我一样能百倒百起。累不累另当别论。

    虽然已经说服自己看开些,但风小计只要不服用安眠药,都无法睡得安稳。

    她第二天早早醒来,拍醒露从白,说:“走,带我去看潜立夫。”

    她到露从白花店选了一扎刺眼的白玫瑰。

    不知说露从白时长情专一好还是说她胸无大志好,这么多年了,花店生意如今风生水起,但却不见任何扩展。

    这天,天空本来放晴。

    风小计带着一大扎白玫瑰,来到潜立夫坟前,深深鞠躬。

    人都去了,他生前做过什么,还计较作甚?

    人真是奇怪,假如潜立夫仍健在,风小计也许会与他老死不相往来。

    如今他逝去,好像能带着他曾经做过的错事入土,只剩下美好一面留给在世的人。

    她看到自己手板流血,知道是刚才被玫瑰的刺所伤,风小计把手上鲜血沾染在白玫瑰上。

    她呢喃:“立夫,这样叫不叫血债血偿?”

    好端端的,本来放晴的天空开始下起毛毛雨,一滴滴红色蔓延开来,一朵朵白玫瑰瞬间变了红玫瑰。

    风小计沉吟:“立夫,你哭了?”

    她不知身后,潜光一直看着。

    潜光抽泣。

    风小计察觉,看到潜光,羞愧无比,她鼓起勇气走过去,说:“潜伯伯,我对不起你。”

    “各有前因莫怪人。”潜光反倒安慰起风小计。

    风小计声音嘶哑:“伯母和全季可还好?”

    “逝者已逝,活着的还需活着。”潜光说。

    风小计便再也抑制不住自己,哭了出来。

    又过了几天,顾明远找到风小计。

    他问:“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风小计说:“打算?打算什么?”

    “你要不要回来无忧护理中心?”

    “无忧护理中心,当初为何叫无忧这个名字?它里面明明装满世间一切忧愁。”

    “你不打算回来?”

    “师兄,我虽把往事都想起了,但是,怎都想不起关于记忆护理的专业知识。”风小计实话实说。

    “过些日子也许会恢复。”

    “算了,有时间,我情愿用来陪爸妈喝茶。”

    顾明远叹息:“我们的工作狂不见了。”

    风小计苦笑:“医者不能自医,平时帮尽别人忘这忘那,想不到,也受尽别人对自己的记忆动刀动枪。自己在记忆面前,也有束手无策的时候,真讽刺!”

    顾明远半惋惜半玩笑:“我眼睁睁看着一颗巨星陨落。”

    风小计依旧苦笑。

    这段时间,露从白天天都来陪自己睡。

    一听到风小计做开口梦就惊醒,紧张察看情况。

    风小计感动,为着这些,有一天,露从白做出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来,她都会念这些旧情。

    她有天趁露从白睡着了,偷偷起来,上网查玳琪的消息。

    一堆新闻弹出来,标题非常醒目,“玳琪插足密友婚姻,从前任沦为小三”、“血染玫瑰,玳王遭“风杀”(封杀玳琪曾出演的电影名)……

    风小计深深叹了一口气。

    一整夜都无眠,等到天色渐亮,她才迷迷糊糊睡去。

    醒来,已11点。

    露从白早已起来,她没去花店。

    风小计赤脚走去阳台,偷偷拨打玳琪电话。

    “喂?”电话那头终于有人接通。

    “玳琪,是我。”风小计如鲠在喉。

    “我知道。”玳琪声音沉吟。

    “你还好吗?”风小计没想到有一天,她们会为着一个男人,变得如此生分。

    玳琪不知如何回答,好像说好或不好,都不合适。

    风小计接着说:“我已经出来了。”

    玳琪由衷说:“那多好。我听说了。”

    风小计不愿收线:“你还有演戏吗?”

    玳琪轻松地说:“好不容易上岸,不想再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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