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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事屋秘事-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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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句刻意的话说完,他如期收到夏目一个轻蔑的白眼。那目光仿佛在说,只有傻子才会被当贼。

夏目收回目光,随便找了个理由掰道:“偷偷的潜进叶府,其实是想试下叶府的护院会不会发现。”

听起来很有道理的理由,通常都是暗藏牵强的,孟巽明白,但无力反对。说什么都没用,她都想好了,充其量是他陪不陪同的细节问题有待商权。

与其放任夏目一个人闯祸,不过与她一同进退,关键时候他好歹还能帮上忙。破罐破摔,大概就像孟巽此时的状态。

说服无效,动武不能的情况下,孟巽选择妥协。他暗叹了叹,点头说道:“那好罢,不过小目不可胡来。”

“何事不能胡来。”前一句才收音,紧接着便听到粗犷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夏目孟巽一同转头瞄向隔着屏风的门口,只见苟能面带疑惑又有担忧地走过来。

万事屋的人,没有哪个是省油省心的,苟能是深有体会。所以他只用听到孟巽这句话,就很容易的联想到令他不安的事上。

“虽说刘大人将此案交给万事屋了,不过查案的事还是按常规来办才行。”苟能边说着边瞅到夏目眸子里的不耐烦,他立即缓了缓紧张地语气补了一句:“夏姑娘,若有不清楚的地方,尽管找我商量就是。”

“好的苟捕头。”夏目干脆应了,眸子扫到苟能手里的东西,努了下嘴问道:“这是验尸的记录么?”

苟能就是为这而来的。他让万世支着回了衙门,本打算拿了记录就直接送回医馆,早些让夏目,主要是给万世看看,也好早些找出蛛丝马迹来。谁知他刚回了衙门,正巧遇上有人喊冤告状,耽搁了许久才空闲下来。

等他再拿着记录去医馆,赵斌醒是醒了,不过他想找的人都走了个光。

万世走了,主办此案的夏目也没在,身为衙门捕头的苟能却不能什么都不做。他问了赵斌几个问题,并没得到像样的答案,在不得已之下才赶来了万事屋。

没想他进门时听到一句令他担心的话,顿时让他差些把初衷给忘到了一旁。

这时经夏目提醒,苟能便将手里的东西递了过去。

“照着万老板的建议,此次换了个仵作验尸,而且就连记录也是按万老板提出的格式来书写的。夏姑娘,若是看了还有疑问,可以随我到殓房看尸体。”

前面几句话,夏目听了就听了,由于注意力集中在记录上面,她对苟能半点反应都没有。也不知是苟能有意还是无意,反正最后的一句话令夏目猫般灵动的眸子,狠狠的颤动了一下,眸底深处能看到惧意。

去殓房,开什么玩笑,很恐怖的好不好。

“不了,看尸体这种事不太适合我。”夏目一本正经地说了,末了习惯性地扫了孟巽一眼,没带特别的意思。

不知是孟巽理解错了,还是孟巽的奴性太重,总之夏目随意的一扫之后,孟巽便很乐意地说道:“我去看看也行。”

夏目微张着唇瓣,斜睨着笑眯眯的孟巽,错愕得有些说不出话。

真是个怪人……

她暗诽了一句,埋头翻起记录不再理睬孟巽。

其实孟巽倒不是什么怪人,只是他对叶双的死因好奇而已。本来此案他是没有介入的,谁知被夏目拉着从头到尾讲一遍,使他是不听也听了、不想也想了,现在再继续不管下去,就好奇心而言,便是一种折磨。

看了验尸的记录,就算再详细也比不上亲自看过尸体。孟巽认为,既然夏目胆小不敢前往,自然而然的会由他去代劳。与其让夏目趾高气昂的指挥他,不过他在此时主动提出要求。

反正结果都没差。

一柱香之后,夏目抬起头来,瞄向孟巽的眸色闪烁得有些奇怪。

“小目怎么了?”孟巽关心的问着,顺手接过她手里的记录翻了翻。

“巽哥。”夏目的声音喊得有些甜腻亲切,孟巽手一抖,记录差点儿没掉地上。

干等在一旁的苟能以最快的速度转开头,嘴上好像还默念着“眼下不关他事别管闲事”之类的话。

孟巽揉了揉颤动得夸张的唇角,弱弱地问道:“怎……怎么?”

“巽哥,你说你会去殓房的罢?”

夏目友好的笑容背后似乎透着诡异,孟巽扫了事不关己撇头一旁的苟能一眼,紧张地应道:“嗯,是啊,怎么了?”明明他就定好了跑一趟,怎么突然觉得,去殓房是个错误的决定般。

“巽哥,我们一起去罢。”

此话一落,孟巽脑间立马闪过她指挥他摸尸体的画面。他不由苦笑,看来要发生的,永远躲不掉。。。。

068 检查

通常无人认领的尸体,才会停入衙门的殓房,所以按道理来说,叶双的遗体不应该出现在殓房里才对。不过叶双的情况却有特殊,一来叶府没有催着归还遗体,二来叶双的死因还没查清,衙门也没急着将遗体送回叶府。这才有了苟能说出去殓房看尸的话。

夏目本打算省了这个环节。不是说她害怕死人,或许也有这方面的原因,而最重要的是她认为看与不看都没什么区别。

毕竟验尸这档子事,她只是个外行。

可哪知她在看过验尸的记录后,突然转了念头。记录书写得工整详细,任谁看了都感觉一目了然。就是因为写得太详细了,夏目才会想再次确认一下。

案发当日,她有看过叶双的遗体,虽察觉到有几处不协调的地方,却没发现具体的疑点。但对着记录一看,她脑子里有便某种念头呼之欲出。

一行三人离开万事屋到了衙门,穿过几道门,转过几条路,一间阴森的长条屋出现在面前。

四叔并不关心苟能带来的人,他只是默默的领着三人来到停放叶双遗体的小室面前,走时拿走了盖在遗体脸上的白布。

苟能知道四叔有对活人不关心的特性,所以四叔连看都没看夏目孟巽一眼的这行为,他倒认为此属正常。只是这么一对比,苟能不由对万世的身份产生更大的迷惑。

这次若叫正常,那上次万世出现的时候,四叔的态度分明不同,他当时是在在意什么?

他有心事,便在冰棺的脚那头停了下来。夏目孟巽直接进了小室内,一人一边站在冰棺的两旁。

空气里弥漫着说不出来的腐味,虽然各处都点着香,各人的人中处也抹了特制的精油,仍然没法完全消除那股呛人难闻的异味。

盖在叶双脸上的白布已经被四叔取下,不过头部以下的部份盖着床单一样的白布。瞧着那张清理干净的脸,平静而安祥像睡着一般。就是这样,夏目仍然不想拿手去碰。

孟巽早就预见到夏目会喊他做什么,但考虑到眼前这具遗体的性别,再想到夏目曾提过叶双只着了抹肚在身,所以他并没主动去掀开白布。

他是想好了,她不喊他,他就装透明。

三人在小室里站了大约一刻钟,居然谁也没动谁也没开口说话。

苟能回过神来,见眼前没有变化,不由蹙了蹙眉,问道:“夏姑娘,你是想确认什么?”他认为,一开始表现出不愿来殓房的夏目会亲自跑一趟,肯定是瞧出记录上的疑点想来确认的。可是他失神了一刻钟,她就呆滞了一刻钟,这使得他不由怀疑起她此行的目的。

听出苟能话里的不客气,夏目转过瞳仁睨了他一眼,跟着小嘴微撅了一下,嘴硬地回了一句:“自然是确认想确认的。”末了伸出手试了试,还没摸到白布便闷闷地又放了下来。

夏目答了一句废话,跟着做了个半途而废的动作,使得苟能一旁看得心急。

万世是粗鲁的,这无可厚非,可他现在巴不得夏目也像万世那样粗鲁的掀开白布,直奔主题。

苟能朝前走出一步,正要上去帮忙却听夏目喊道:“巽哥,把布掀开。”他便站定不再有动作。

自到了殓房之后,存在感一直很低的孟巽听到点名,心里叹了一声,连反抗的话都没有一句,硬着头皮拉住布角,闭起眼睛,猛地一用力将白布一掀到底,下一秒快速的背过身。

随着白布拉开落下,一丝不挂的遗体暴露在了光线中空气里。

估计苟能没料到遗体身上的抹肚已经除去,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具裸着的身体,他惊了下才瞥开眼。

难道这新来的仵作,是取下了抹肚验的尸?他扫了孟巽一眼,也将身体背了过去。

夏目身为女子,当然不会有他二人的窘迫。当赤。祼的身体映入她眼底之后,夏目的注意力立马被吸引了过去,根本无暇去在意别的事。

这个伤……她之前居然没有发现,还有验尸的记录里提到的尸斑……

夏目从怀里掏出绸绢包住手,照着记录里的内容对尸体一一检查。

若孟巽和苟能此时转头,一定会诧异之前连布都不愿碰的夏目,此是居然正抓着尸体翻这里看那里的仔细检查着。

人中的精油渐渐淡去,鼻中的异味浓得令人呼吸不顺。背对着冰棺的二人对视一眼,做了个眼神交流。

“夏姑娘,好了么?”苟能出声询问,话音一落孟巽跟着也说道:“小目,时间不早了,咱们还是先……”

他话到此处,便感觉到背后传来一阵凉风,同时还有一声轻响,似乎是给遗体重新盖上了布。

孟巽微侧了下头,瞥了一眼,果然叶双一丝不挂的遗体已经重新盖上白布。他松了口气转过身,却见夏目眸色有异。

“苟捕头,验尸的仵作在哪儿,我想见见他?”

“啊?”苟能一脸错愕的转身,瞧了瞧孟巽再瞅了瞅夏目,最后将目光落到叶双惨白的脸上,眸色游离,目光迷茫地说道:“夏姑娘是不是瞧出什么异常?”他只当万世厉害,没想到夏目也这么厉害,随便看一看就能看出不对劲的地方。

看来那个仵作也不怎么样嘛。

“不是,我是想请教仵作几个问题。”夏目照实的回答,让苟能歪了下身体。

他认为万事屋的人都有些与众不同,却忘了夏目毕竟不是万世,所以才自己害自己白高兴了一场。

“既然这样,你们先回去罢,我过会儿把仵作带万事屋去。”

有了苟大捕头的承诺,夏目倒也不怎么着急。唯一让她担心在意的就是,若人来晚了说不定会耽误夜里的行动。

她与孟巽随苟能离开衙门,分路之时,夏目一本正经地叮嘱道:“苟捕头还请快些把人请来,免得晚了,我会忘记想请教的内容。”

苟能听得抬了抬眉,点头应了转身离开,几步之后还在想着,她脱线脱得这么厉害,大人怎么会那么放心把案子交给她来办的?。。。

069 潜入叶府

树丫上,一左一右两人,二人打扮大致相同,均是一身标准的夜行装,黑布蒙脸蒙头,只露出一对黑亮亮的眼睛。

身材相对纤瘦的那位,瞳仁不转的盯着高墙内拎着灯笼来回移动的人影,神情十分专注。另外高却不壮瘦但不弱的那位,却是左顾右盼,明显心不在焉。

这二人不是别人,正是万事屋的夏目与孟巽,而他俩蹲点儿的地方自然就是叶府外墙的大树上。说得再准确些,此地正是可以直接进入叶双小院的最佳地点。

孟巽瞧着叶府的护院来回走了无数趟,而身旁的夏目却丝毫没有动静,不由压着声音询问她的打算:“诶诶,小目……”

他这话才说了几个字,真正的意思都还没表达出来,便看夏目斜了一眼过来,同时她再“嘘”了一声,后话自然而然就让孟巽给吞了回去。

下午去了衙门,回店没多久便等到了仵作。

夏目双目泛光的请教了很多问题,有关于叶府案子的,也有与案无关的。

那仵作姓杨名启,大约三十来岁,读过书有些学问也挺健谈的,只要夏目能问出的,他又恰好知道的,他一般都能给出个答案。

孟巽在一旁听着,渐渐的也跟着有了兴趣,他这头才开始发问,那头便听夏目下了逐客令。

纠结的看着苟能与杨启离开,孟巽还没回过神来又被夏目推着上了二楼。直到翻出夜行衣摆在他面前,才让他恍然大悟。

合着她还没把潜入叶府这茬儿给忘了。

从黄昏到天黑,他二人一直都猫在树丫上,与其说等时机,不如说耗时间。

被夏目阻止说话的孟巽很抑郁。

要等到何时才能到个头……

孟巽正在感叹,只觉衣袖被夏目拧了下,不知是她有意无意,那一拧,顺带还拧到了他的皮肉。

“咝……小目,很疼的!”他边揉手臂边嘟囔着,还没等他继续抱怨,便听夏目压着声音说道:“巽哥,你觉不觉得护院巡得太勤了些?”

孟巽瞄了眼围墙之内,看着来回移动的火光,说道:“府里出了事,自然会紧张些,我看没什么特别的。”

“啧,不是。”夏目甩了个白眼给孟巽,有些不耐烦地说道:“巽哥你看,”她指了指前方叶双的小院,说道:“此院暂时没人住,可是仍然有护院巡逻,而且之间相隔时间很均等,至少在人员安排上不像特意的。”

经她这么一提醒,墙内的火点似乎真如她所说那般有秩序的移动着。孟巽沉默了半晌,一副似懂非懂的模样转眼瞅着夏目,问道:“小目是何意?”

又是一个白眼之后,夏目没解释反而问道:“巽哥,就这样的空隙,你有没有把握潜进去?”

孟巽沉吟了一小会儿,认真地答道:“可是可以,却不能说很轻松。”

“嗯,我也差不多。”要使全力。后面那句话夏目没说出。

孟巽蹙了下眉,疑惑的瞅着她。他对夏目这种绕弯的说法很苦恼,有什么话不能直接说的,干嘛非得绕来绕去。

“小目,我还是没明白你是何意。”话音一落,孟巽收到夏目丢来的一记白眼,清楚明白的鄙视着他的智商。

“巽哥,你想想,用脑子想想,一个有我们这样身手的人,会不会特意去入室抢劫?”只要不是穷疯了,肯定不会干这种事,就算是穷疯了,也不应该找叶府下手。毕竟叶府只是和顺县里有名的家族,而非县中的有钱大户。

孟巽摇头。

入室抢劫论被顺利推翻。

“小目,那你还是觉得可能是买凶杀人……”

“不。”夏目打断孟巽的话,否认道:“那只是之前的猜测,现在我却有另外的想法。”

另外的想法?什么想法?孟巽打算问,还没问出口,又被夏目拧了一下。

“小目,真的很疼!”他压着声音抗议。

“我知道。”夏目理直气壮的淡淡地回了一句,末了努嘴说道:“走,咱们进去。”话音才落,便轻盈地朝着墙头跃去。

孟巽嘴角一抽脸一黑,揪着心口跟着夏目跃入叶府的高墙,然后一个翻滚钻入阴影之中。二人身法干净利落,刚好避开随后过来的护院耳目,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叶府。

两条人影一前一后在阴影里快步穿梭,一直到了卧房背阴之处的窗下才停步。

借着月光,孟巽收到夏目抛来的眼色,那意思分明是让他想办法开窗。

孟巽揪心暗叹,想想他孟大少,居然沦落到要偷入别人的府里,还要偷摸着弄开别人的窗户。自打到了万事屋之后,从前那些做过的没做过的事儿,都在万事屋里或主动或被动的尝试了,现在就连一辈子可能都试不到的事,都有机会试上一试。

叹归叹,干归干。他心里是纠结着,手上倒没半点含糊。

只听“卡”的一声轻响,窗闩被顺利挑开。

推开一丝缝隙,随意扫了一眼之后,孟巽冲夏目扬了扬下巴。那意思是可以进去了。

屋里很暗,只有唯一半开着的窗户外洒入的月光,照着巴掌大块地方稍亮一些。

他们是来查案的,不是来探险的,这么乌漆抹黑的,除非他俩有夜视眼,否则什么都没法看清。

建议是夏目提的,路是也是她带的,接下去要如何,也只有问她才知道。

孟巽睁大眼在黑暗里找到那抹黑影,凭着感觉凑上她的耳边,用着耳语般的声音问道:“小目,现在做什么?”话音才落便感觉隔着黑布的唇部有软软的触感。

“啪”地一声,巴掌准确无误的落到孟巽脸颊上,扇得无声无息,也扇得他莫明其妙。

“小目?”她打成习惯了?

“哼。”轻哼之后,夏目的声音已离了孟巽数步距离:“你再靠过来,就不是耳光了。”微冷的语调里带着不悦、愠恼、羞涩。

二丈摸不着头脑的孟巽虽迷惑不已,倒是依言站在原地没敢移动半步。

这小妮子没事发什么疯?他才这么想着,一丝火光在前面亮起,夏目拿着火烛站在床边。

微弱的光线里,她蒙面的布已经取下,脸蛋上一抹可疑的红色,小嘴微撅,微嗔薄愠的模样可爱之极。

孟巽看得愣了下,心间一滞,顿时明白夏目生气的缘由。

天杀的,他真不是故意亲她的。。。。

070 找到答案

与其说夏目在生气,不如说夏目在害羞。

黑灯瞎火的,她明白孟巽不可能是有意的,可是发生了就是发生了,哪怕之间还隔着一层布,仍然让她觉得郁闷。

好说这是她的初吻,凭白的就没了,让她还怎么嫁人?

想到嫁人一事,夏目垂下眼睑,可爱的脸蛋上闪过一丝倔强。她才不要嫁人,至少不能嫁给那个没见过面的纨绔子弟。

她扫了眼站在黑暗里的孟巽,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窜过心间。夏目蹙起眉揉了揉心口,暗想,复杂的事最近遇得够多了,就别在这个时候自己给自己添乱了。

夏目收起杂念,举着火烛到了床边。瞥了一眼后,如猫般的眸子微缩了缩,一丝意味不明的笑容闪过唇边。果然有人来特意收拾了一番,看来收尾的工作需要老板来帮个小忙才行。

她边想边朝着唯一的亮处走去,经过孟巽身边时顿了顿步子。

“巽哥,走了。”不带任何情绪的声音打断了孟巽的思绪。

自孟巽明白他无意间做了什么后,便就一言没发的杵在了原地。他在想,想夏目可爱的地方,想夏目招恨的地方,想他那个没见过面,据说生得奇丑个性又野蛮的相亲对象。

要是夏目嚷着让他负责,那个相亲对象怎么办?

一个是可爱却可恨,朝夕相处了三年的夏目,一个是奇丑又野蛮,从未见面的相亲对象,孟巽在心里做了个比较,很容易的选出了答案。

真谈到负责的问题,那他就负责好了,总比好过不熟悉的人强。

孟巽还在想着,耳间传来平淡的声音,淡得让他回过神的同时犯起嘀咕。

脸上被扇了个耳光,此时还有火辣辣的感觉,可夏目的表现却如同一切都是他的臆想幻觉一般。

她在不乎?还是说她很在乎?

两个问题,其答案肯定是不同的。不论答案是何种,孟巽都觉得心间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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