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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江湖行-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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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在,大清早的,莫非那些人也是山匪强盗之类?”

    阮玥听那说话声,人数当有七八人之多,遂轻声问道:“大哥,我们却要怎么办?要不要直接杀过去?”丰子都沉吟片刻,念起那茶亭老人、中年夫妇以及那少女惨死的一幕,咬牙切齿说道:“正好,倘若便是猛虎寨的人,倒省却一番我们寻路进山之苦。”他心里隐约只是觉得,奸杀山上少女的凶手多半就为猛虎寨的那些山贼匪徒。

    这时倏忽一阵山风呼啸着卷过,从山口处涌现出一大团茫茫白雾。那浓雾来得好快,瞬息间笼罩整个山谷。丰子都暗暗奇异,说道:“须不是却好?天助我也。”于即携着阮玥便向那火光处寻去。

    到得近前,但见围着一堆篝火七八个劲衣汉子团团坐住,正自一面说话一面吃肉喝酒,他们身边均胡乱摆放着刀枪等兵器。一人骂道:“他奶奶的,这团浓雾来得好生奇怪。”另一人说道:“是啊,可奇怪。劳兄,你说三当家他们怎地还不回到?莫非路上有什么事情耽搁?”又一人嘴里方塞着一块肥肉,闻言“咕嘟”吞下肚,淫邪笑道:“路上能有什么事情耽搁?多半是三当家他们发现了哪家的俊俏小娘皮,现在正搂住风流来着。他妈的,却害得弟兄们在这里挨吹了一整夜的山风。”先前那人摇头道:“只是苦了那五位侍卫大人还在山寨巴巴等着三当家回来。”再一人嘿嘿笑道:“狲猴七,依你来说,三当家现今搂住的那小娘皮白嫩却不白嫩?”说着猛地咽下一大口涎水。

    丰子都一听,只为愤怒不已,想道:“果然就是猛虎寨的匪徒。可他们却怎地和大内侍卫扯上了关系?不是历说官匪不容么?”没有往深处来想,对阮玥说道:“正要填饱肚子方有力气再撕杀。阮姑娘,我们便去向他们借酒肉来吃。”阮玥脆声笑道:“好,就怕他们不肯予借。”

    那七八个劲衣汉子浓雾里突然听到丰子都和阮玥两人说话声,均为料想不到有外人居然胆敢来涉足坜崌山猛虎寨,其中一名还且是女的。然而俗话说善者不来,来者不善,人人万分惊异之下,纷纷抄住身边的兵器跳起身,暗自凝神戒备。那狲猴七挺着长枪厉声叫道:“是谁?报上名号来!须知这里可是坜崌山猛虎寨,数千人马,精兵强将,你们都不要命了吗?”虽则声厉如斯,但语音里竟是微微有些轻颤,内荏不已。

    丰子都怒极反笑,哈哈数声,喝道:“是你爷爷来了。”浓雾中晃身径出,伸手一把抢过那狲猴七手里的长枪,随即抬腿兜胸狠狠只踹。那狲猴七眼见自己手中长枪瞬间被夺,大惊失色之下于即避闪不及胸口踹至的一脚,一声惨叫尚未来得吐出口,一个身子经已呼地直向后面远远跌摔出去。

第十六章 明心见月(十四)() 
    猛虎寨那众匪徒瞧见狲猴七眨眼之间便被来人所杀,却是看不清楚对方武功路数,人人不禁恐慌,惊声呼叫,纷纷后退数步不迭。一人手中大刀呼呼虚劈数刀,喝道:“是是谁?竟敢到猛虎寨来撒野,当真嫌命长长了么?咦?”这“咦”字自当为瞧清楚丰子都只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内心刹那间无比惊讶骇奇,张口结舌之际,由而事衷发出。

    阮玥这时亦自从浓雾中冉冉现身出来,缓步走到那篝火边,见火上烤的全是野猪肉,由不得是欢喜,笑声吟吟,在背后竹筐里取出一把药刀,轻轻割下一小块放进嘴里,咀嚼几下,点头说道:“不错,想不到这些莽汉倒也烤得一手好肉。大哥,野猪肉你吃是不吃?”丰子都大声道:“吃,当然得吃,要不然哪里会有力气杀敌?不过,且待我把这几个狗贼料理了再说。”对那余下匪徒疾声喝道:“狗贼,你们爷爷索命来啦!还不快快纳命来?”转身大踏步抢近,一拳直出,向首当其冲的一个汉子身上打至。

    那众匪徒只是猛虎寨的一般巡山喽啰,要道助桀为虐尚还可以力力遂至逮处,真正讲到争打撕杀,哪里能是丰子都的对手?丰子都这一拳为韦驮拳里的一招,是从武堂烈处所学而来,拳招虽则寻常,然而内劲却足可断碑裂石。

    那汉子眼前陡觉拳风吃紧,心知不妙,也是平时凶狠惯了的,莫知一个“死”字怎么个来写?怒声叫道:“须不是找死吗?”忙不迭地举刀便砍。谁知拳影一晃,“砰”的一下,已被丰子都拳头实实在在兜胸打中。那汉子此刻惟有听到自己全身骨骼断裂之声噼啪作响,鼓眼突舌际间,只嗬得半声,登即滚地一命呜呼。

    丰子都眼见自己伸手抬足间一举击毙两名匪徒,既惊且喜,想道:“怎地自己的武功数日来竟然勇猛精进了这许多?”再大喝一声,手中长枪随即迅捷刺出,枪尖点点颤颤,十分飘忽无定。这一枪枪招又是丰子都在南昌府牢狱里从峨嵋派黄钺处所见得来,有个名称叫做“仕女梳妆”。只听得两声惨叫,身前的两个匪徒无法闪避,已被长枪枪尖贯穿刺死。

    他却是不知,自从其任督两脉贯通后,内息由生,天人化一,再不囿于机体局限,武学见识自然异于常人。这些日子里丰子都又尽与武林中众多一流高手交战,虽则说过程中凶险万分,生死往往存乎一线,可他眼里所见各种各样招式,念中所存利弊顿悟,然不然心领体会,放之为准,随手拈来。如此,其武功再岂能没有突飞猛进?

    猛虎寨余下几个匪徒既见丰子都和阮玥这两名少年少女,浓雾中出现得过于突兀,悖于常理,已是个个各自惴惴不安,此刻他们又待见丰子都瞬间连毙己方三人,出手十分无情狠辣,莫不胆战心惊,魂丧魄散。人人只道是因为自己平时作恶多端,天怒人怨,道理循环,山魁石魈经已临降索命而来,哪里还敢有所伫足?登时吓得屁滚尿流,发声喊,纷纷丢弃手上兵器,转身乱乱忙忙惟顾四处逃窜。

第十六章 明心见月(十五)() 
    丰子都和阮玥既见那余下几个匪徒逃去,知道他们只是山上一般喽啰,懒得再去理会,也为肚饿之至,闻着阵阵肉香,遂老实不客气,坐到火堆旁,撕割野猪肉便来食。两人吃饱完毕,抬头但见远处山头一轮红日冉冉升起,浓雾渐渐消褪,眼前现出一座险恶峻峭的大山来。

    丰子都以及阮玥两人见那半山腰突兀着一处断崖,崖上依山势建有两排大屋,屋前插着一面黑色大旗,旗上依稀绣有一只吊睛白额虎,便知眼前所见就是那坜崌山猛虎寨。阮玥倒吸一口气,皱眉道:“这猛虎寨易守难攻,山上到处涧深林密。大哥,我们怎生上去才可?”丰子都沉吟片刻,说道:“那逃去余匪自当已经回山报讯,他们个个以为我们是前面进山,想必一路上经已重兵把守。我们偏却后山迂回上去,攻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阮玥听到,禁不住斜睨丰子都一眼,由衷赞许道:“大哥果然明见,这招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实为兵法上厉害路数。想不到大哥不单一身武功天下罕闻,行兵打仗上也是深谙其味。唔,只可惜当朝皇帝老儿没有慧眼识珠,任凭此等能人流落江湖,否则世间上焉有盗匪容身所在?”

    这顶高帽高高戴落,丰子都毕竟有些自知之明,然而听到身边红颜赞许,终究心花怒放。他脸色不禁红得一红,嗫嚅说道:“这是兵法上的计谋么?我却不知道。”阮玥莞尔一笑,睨视着丰子都许久,啧啧说道:“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丰子都一听由不得为哈哈大笑,说道:“阮姑娘才真正是称得上真人不露相,想那一袭行毒功夫无敌于天下,便连武当派那个老儿撞见了,都要逃之夭夭。”念起诸葛无恢逃窜下山时一副失魂落魄惊骇至极的模样,禁不住又是哈哈一阵大笑。

    阮玥见到丰子都这一次真正是为发自内心来和自己说笑,再不见昔时郁怒悲怆以及孤寂落寞,也替他暗暗感到高兴,但随即心里隐隐刺痛不已,忖道:“可惜大哥经历太多不如意事,总有诸般心结难解,总不能得到片刻欢颜。”喟然吁叹,笑道:“那诸葛老儿其实辈份甚高,武功极强,你我都不是他的对手。他这番能够逃之夭夭,全是拜荆灵那丫头扮作我师父白云神尼所致。”

    说到此处,阮玥猛地打住话头。她心里知道这位大哥与荆灵之间实在有太多说不清道不明的苦痛遭遇,如此突然提及,只怕是要引起他心中深处诸多的夹杂回忆。阮玥想道:“糟糕。”偷眼向丰子都瞧去,果见他一听到“荆灵”这个名字,神情间顿然寡落惆怅,若得若失。

    阮玥见状遂轻叹一声,心头只为无来由地感到丝丝哀怨以及悲伤,更有说不出的酸楚苦痛。过得一会,阮玥又是轻轻叹气,柔声说道:“大哥,我们走罢,猛虎寨那些匪徒烧杀掠夺,无恶不作,天理终究难容。我们这就上山找他们的晦气去。”

第十六章 明心见月(十六)() 
    丰子都回头望一眼阮玥,心里头隐隐约约似乎觉察出她的某些心意,然而始终都是懵懵懂懂混混沌沌,不十分来得明白。沉默片刻,丰子都亦为长长叹息一声,从地上执起一柄刀别在腰间,点头说道:“正然,我们这就上山去,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两人于是辨明路径,从坜崌山后山迂回登攀上山,径奔猛虎寨。丰子都和阮玥披荆斩棘穿过一大片密林,跨涧越溪,辰末巳初时分,抬头但见猛虎寨已在前面不远。两人暗自松口气,遂在背向一处山垇坐落歇脚,以待养精蓄锐,一举杀入匪巢。

    方当坐落间,丰子都和阮玥突然听到左侧岩壁后面传来异声响动。两人不禁相望一眼,均为想道:“难道匪徒竟是知悉我们必将要从这里上山,事先赶来埋伏在此处?”暗暗提神戒备,于即蹑手蹑脚循声寻去。转过岩壁,只见一个巨大的岩洞出现在眼前,洞口空地上正有三只凶猛大灰狼低声嘶吼,在互相啃咬撕扯着什么。

    丰子都放眼细瞧,却见那三只大灰狼居然是在相互啃咬着一个人。那人肚裂腔破,一大堆肠子经已流出体外,正被其中一只稍小灰狼叼住狠狠撕扯不已。丰子都一见由不得一下子怒火直贯脑顶,目眦欲裂,但觉世间事莫有能惨过于此,悲过于此,登即拔刀在手,断声大喝,急步抢将过去。

    那三只大灰狼方且埋头来把人肉吃得不亦乐乎,突然见到丰子都大吼大叫径奔而至,均是吓得转身便逃。丰子都怒声喝道:“畜生,哪里逃?”背后疾疾赶到,呼呼两刀,已把两只大灰狼拦腰砍为两截,左脚踢出,余下一只“啪”的大响,狼身掼出去,只在对面岩壁上撞得血肉横飞。

    丰子都挥刀斩杀三只灰狼,心头兀自无法解恨,愤声疾喝,循过去十数刀下去,只把那三狼砍得周身血肉模糊,碎块四溅。便在这时,忽然听到阮玥一声惊呼,叫道:“大哥,你快些来看。”语音竟然是十分急促震颤。丰子都忙即罢刀奔到阮玥身边。

    孰料一看之下,丰子都禁不住猛地倒吸一口冷气。只见岩洞里面横七竖八丢弃着七八具女人裸尸,个个身子上都是伤痕斑斑,瞧样子亦应与来时所遇到的半山腰那少女一般无异,俱为受尽惨无人道的蹂躏,最终折磨而死。丰子都脸色剧然惨变,嘶声叫道:“阮姑娘,这这是这是怎么一回事?”惊惶之际,他手中片刀“呛啷”的一声掉落在地上竟是没有丝毫察觉。

    岩洞里面幽暗干燥。阮玥强忍心中悲痛和伤戚,摸出一支蜡烛晃摇火折子点燃,俯身去细细察看检查倒在洞口侧里边的两具女人裸尸。检察得片时,阮玥站起身,只是微微摇了摇头,对丰子都缓缓说道:“大哥,这些女人的尸身尚软,尸斑未现,表内脉络更加未尽断消,看样子应该是昨天才然死去,被人昨晚来丢弃在这里。”

第十六章 明心见月(十七)() 
    丰子都兀为惶悚悲怆不已,听了阮玥所说,方自回神过来,望着岩洞内那七八具赤裸无遮的女尸,疑惑问道:“阮姑娘,你是说她们昨晚才被人提来丢弃在这里?”阮玥轻声长叹,点头说道:“是啊。可怜可悲了这些姐妹们。唉,只可恨那作恶人手段十分野蛮毒辣,简直是禽兽不如。”说着举住蜡烛又向洞里面那些女子尸首一一察看过去。

    丰子都怒不可遏,挥舞着双拳喝道:“瞧眼下这些许尸首,断断不是一人所能为,遮摸是猛虎寨那干山匪盗贼的恶行?如此说来,老子须得万万不可放过猛虎寨那众等恶贼。”目眦尽裂间,恰见脚边正有只龇牙咧嘴的狼头,一股怒火无处来得发泄,于是抬起脚板狠狠从中踏落,内力到处,“卟”的一声闷响,登时将那狼头踩了个稀巴烂。

    就在此时候,忽然听到阮玥“咦”的一声轻吁,随即叫道:“大哥,快来看,这里尚有人还未断气。”丰子都闻言不由得是又惊又喜,颤声说道:“真的?如此果为最好,我们当可从她口中知悉谁才是真正的凶手。”忙不迭地飞身跑将过去。只见洞内石壁下,两名身子瘦小的少女俯身趴在那里,然而细细倾听之下却是气息全无,一动俱为不动,看样子与洞口那些死去的少女根本无甚异状,实在无法分得清楚到底哪个孰未气绝。

    丰子都正自狐疑间,阮玥指住最里面的那个说道:“这位妹妹心脉其实还未尽断,仅是系于偏督,不为真正绝息。况且她腹下尚存一丝暖气,只要我现今施以灌顶金针,旁辅本门灵丹,恐怕由此亦可救上一救。”丰子都一听,急忙道:“既然如此,那么就请阮姑娘现在援手来施救则个。”

    谁知阮玥却是抬起头来,瞥一眼丰子都,眼中神色甚为异样。过得好一会儿,阮玥徐徐叹气道:“大哥便要救自己,怕是也没有现今这般来得急切。”言毕转眼望向他处,又是轻声长叹。

    丰子都哪里能明白阮玥话里的意思?听言不禁一怔,忖道:“倘若真要个救自己,又哪有什么急切不急切的?”说道:“这些女子生前本已惨苦,死后尚要葬身狼口,终究太过逆施,天地不容,于心何忍?我们如果真的可以从黄泉路上救回她们一命,毕竟幸甚。”阮玥望一眼岩洞内那众女子尸首,缓缓摇头道:“幸甚?恐怕未必,有些时候,对于她们来说,生却不如死,死反而是一种彻底的解脱。”

    丰子都又是呆得一呆,亦望着那众女子尸首,暗自默然,确实,对于这些女子此际间的处境来说,毕竟是有所生不如有所死,死反而为最好的解脱。丰子都长叹一声,黯然说道:“话虽则如此说,然而江湖侠义,天地良心,既就让我们碰上这等惨事,我们终究是不能旁侧漠视。阮姑娘,聊胜于无,请你还是尽量来施救施救这位姑娘的性命。”

第十六章 明心见月(十八)() 
    阮玥悠悠说道:“大哥终究热忱。俗话说,树挪死,人挪活,便请大哥来把她抱出洞外去,我好依法施针。”丰子都道:“该当这样。”当即除下身上衣衫包裹住岩壁最里那名少女的裸露身子,轻轻托着抱将出洞。阮玥见状摇了摇头,吹熄蜡烛放回背后药筐里,在岩洞外面一株树下寻得一块稍为平坦的地方,遂吩咐丰子都过来缓缓摆正放下那少女。

    和风习习,一束阳光透过枝叶映在那少女苍白如纸的脸上,斑斑驳驳,恰似盛开一朵小花。丰子都但见那少女十六七岁年纪,瓜子脸,双眼紧闭,眉目间依稀犹可寻昔往丝丝若若的苦痛,不禁暗自叹息,怒声叫道:“贼子忒也可恶,都该尽杀!”一对拳头攒紧得节筋毕露,只是格格爆响。

    阮玥于即自怀内取出一节小小的竹筒,右手从里拈起一支金针,放至左手尾指指甲处一挑,在那少女脑门顶上的“百会穴”上轻轻插落。不时,金针尾处竟然冉冉泌出三滴墨黑如汁的血珠来,原来那金针却是针管中空。丰子都旁边见到那少女只本脸色如纸,这一针下去,她眼眉虽则微微一动,依旧毫无声息,但面皮已经稍显光彩,不由欢喜,说道:“阮姑娘果是好针法,尽得乃师白云神尼的真传,一针立见效果。”

    谁知阮玥摇了摇头,脸色反而益加十分谨严,徐徐说道:“这百会穴乃百脉汇会,贯达全身的所在,是为各经脉气会聚之处,素就通达阴阳脉络,连贯周身经穴。况且我下针之前沾有药王谷的秘世灵药,便算其受伤再重,受此一针,当亦可有所醒转。唉,师父曾经道过的,凡事相由神生,神由意会。如此,犹待想见这位姑娘经已生无眷念,去意已决。”

    丰子都闻言不禁焦灼,问道:“阮姑娘,那便如何是好?我们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她死去。”阮玥叹道:“诸事百般,凡为只要我辈尽力便可,其他的岂能有所强求?”左臂去揽住那少女,吩咐丰子都揭开她胸脯上遮盖住的衣衫,右手拇指运劲,在那少女两乳之间的“膻中穴”处重重按落。

    一连点三点,跟住阮玥手掌疾翻,自少女胸骨上窝中央的“天突穴”往下,璇玑、华盖、紫宫、玉堂、中庭等穴直至臆前蔽骨下五分的“鸠尾穴”,来回急拍。拍毕,阮玥再从竹筒里拈起两支金针,一插“兑端穴”,一插“中极穴”。但见不多时,那少女微微嘤咛一声,悠悠醒转,缓缓睁开双眼来。

    丰子都拍手喜道:“好了,这姑娘终却是醒了。”阮玥回头瞪一眼他,叱道:“大呼小叫的干什么?怕不惊扰人家?”丰子都咧了咧嘴,哪敢再说?慌忙伸手掩住口。阮玥“哼”的一声,又自怀内取出一只墨绿小瓷瓶,从中倒出一颗禇色药丸,左手去捏开那少女的嘴巴,右掌蕴劲趋逼,迫住那少女张嘴咽下。

第十六章 明心见月(十九)() 
    这时,倏忽一阵疾风吹来,卷开那少女腿上遮住的衣角,露出她左腿根处一块杯口左右大小的胎记。

    阮玥一见,正待伸手把衣角扯回重盖,便在此际,蓦地里听到旁边丰子都突然大叫一声,声音似困兽怒吼,如夜枭悲鸣。

    他那语调中,惶恐、悲怆、狂喜、欣慰、绝望、忧伤、慌乱、无奈,般般种种,种种般般,皆而有之,杂而混之,就仿佛是倾俄间撞见了世上最为不可思议,最为惨烈苦痛的事由,从而致使心情激荡无至,瞬息难能有所抑制。

    阮玥猝然听闻到这一自己实在无法描出个究由的嘶叫呐喊声,由不得骇异万分,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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