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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江湖行-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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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钺与甘师弟两人知道云南雄威镖局总镖头程秉南是本派的师父辈人物,武功上独树一帜,尽管其和师父聋哑道人素有怨隙,毕竟为峨嵋派前辈,同门遭难,岂能弃之不理?于是探明路径,待得夜深人静时便来劫狱。两人满拟为凭那区区十多名狱卒,就算武功再强也应高不到哪里去,怎可是武林七大派之一峨嵋派两大高手的对手?此番还不是马到成功,随手拈就?

    哪知在牢狱里竟然遭遇诸多大内侍卫,其个个武功不俗。黄钺尽管奋力拼杀,终因右臂受伤未完全痊愈,使出功夫仅有平时的七成,虽然击伤两名侍卫以及三个官差,甘师弟却也被乱风刀祁洪一阵乱刀斩于刀下。

    黄钺料定在劫难逃,长叹一声,黯然束手待毙。但危急之际,只见两个人从墙顶上跳将入来,那男的更是凭着两刀便逼得武功尚在乱风刀之上的持剑侍卫上窜下逃,根本没有还手能力。这一下不禁喜出望外,黄钺长声吆喝,回转身来空手夺下一杆长枪,一招“银蟒滚雷”,枪尖点点,趁势将尚在惊呆中的那三名官差刺个透胸而过。

    这时,程谷瑶已经抢身近来,挥刀砍翻西侧牢房门前的一个官差,就去门缝边往里窥探,哭着叫道:“爷爷,爷爷。”黄钺闻言心头一动,忙舞长枪逼退欲要围上来的众狱卒,转头问道:“请问这位姑娘可是姓程?”程谷瑶点点头,又是急声喊道:“爷爷,爷爷。”

    只听程秉南微弱的声音从旁边一间牢房内传出:“是瑶儿吗?爷爷在这里。”程谷瑶大喜,欢声说道:“爷爷,是我。”急忙转去将刀来撬那狱门。黄钺叫道:“程师叔稍待片刻,我等救你来了。”掉转长枪也促促来帮忙撬狱门。

第十一章 围追堵截(四)() 
一名国字脸面目黝黑的大内侍卫突然双掌交互挫动,嚓嚓声锉铁般作响,但见一团黑雾从掌缘冉冉冒起。他长身一晃,尚不见如何做势,已经倏地扑到丰子都的背后,沉声怪叫,挥舞着双掌重重击出,喝道:“兀那毛贼,好大的胆子,也不瞧瞧这里到底是个什么地方?看掌!”

    丰子都鼻中骤然闻到一阵腐尸臭味,几欲作呕,登即明白背后偷袭之人所练的武功该与应家口集那两个护院汉子一样,都为些铁沙掌类似掌法,可此人掌劲厚重,异味更浓,功力却远在那两个汉子之上。当下亦不畏惧,只哈哈大笑,叫道:“兀那狗官,好臭的口气,也不瞧瞧老子到底是个什么人物?看刀!”听声辨形,反腕执刀往后背斜斜劈出。

    那国字脸侍卫料想不到丰子都竟能背后反手使刀,这等武功简直见所未见,闻所未闻,不禁突地呆得一呆,嘎声甚为愕然,叫道:“这……那……兀那小子,你这刀法究竟从哪里所学而来?武林中可尚没有你此般的刀法。”说着间,看丰子都手里单刀经已倏忽袭到,堪堪砍至鼻尖,大惊之下慌忙双掌一合,急急低头去避。眼前刀光嗖地闪过,凉飕飕的,然而那国字脸侍卫惶惶然又哪里来得及伸手去摸摸鼻子是否已被这刀刃削掉?

    丰子都仅只感觉到背后受袭,不及转身,危急之际没有过多思量,便随手挥刀往那来袭声处疾劈,原本只想要去阻挡一下,不致使自己即刻受那侵害,怎孰料得到这胡搅蛮缠的一刀,威力竟然反而是如此惊人。他回转身来,见到那国字脸侍卫躲得十分狼狈,哈的大笑,说道:“这是老子自创的打狗刀,总共才有八招刀法,你孤陋寡闻,井底之蛙,岂能得以觑见?”伸出一脚,“砰”的一声将那国字脸侍卫踢飞得掼摔出去,恰恰撞倒两名刚刚掠近程谷瑶身后欲要打杀的官差。

第十一章 围追堵截(五)() 
祁洪和那持剑侍卫等人见状益为惊愕,国字脸侍卫的这毒沙掌之厉害,众所周知,便在江湖中也是赫赫有名,寻常人但要闻到他掌里逼出的毒雾,就已经抵御不住,更遑论后着犀利招数。察哈总管武功绝强,都历来对其毒沙掌甚为赏识,说道今世修炼此功的人当中,他可以排在第十二位置。怎料知一个照面不到,国字脸侍卫却被丰子都一脚踹翻,生死未卜。

    剩余众人吆五喝六,纷纷挺着兵器逼近上来,将丰子都等三人团团围住。祁洪叫道:“好个小子,你须却不是我大风门的人。你们竟敢到这州府大牢来劫狱,到底是谁?”展开大风门乱风刀法,瞬间狂风暴雨相似,一刀刀径往丰子都身上递向。

    丰子都一直暗地里关注着程谷瑶所向,眼见她和黄钺两人用刀枪相撬那铁制狱门甚久,都是撬之不开,而虎穴地牢外面铜锣已经当当敲得震天价响,脚步声纷杂,多人嚷嚷着径往这里奔来。心中有些焦急,想道:“须得速战速决,否则敌人到时一多,布下天罗地网,我们再想要全身而退,恐亦艰难。”看那身周刀剑长枪并举,当下长啸一声,劲运遍身,舞动单刀闪闪,施展开程谷瑶所教的,自己练得颇为熟稔的一十九招“冷月刀法”,仿若虎踏狼群,风卷残云一般扑向那众大内侍卫与狱卒。

    他这一套刀法随手使来,心焦之际毫无抑制原本意识,体内强劲真气登即汹涌奔腾,大周天尽然极致运转,肩连臂,臂至腕,腕传刀,内力生生不息附会于刀锋上。《周易系辞上》道:“生生之谓易。”宋朝周敦颐《太极图说》又道:“二气交感,化生万物,万物生生而变化无穷焉。”一柄单刀此刻当是披荆斩棘,无锋不利,所向披靡。

    只听得咔嚓、哎哟连片声响处,地上叮叮当当掉满一截截断剑残刀以及枪头,两个狱卒更是避闪不及,迎面带枪连身被丰子都手里单刀斫为两段。祁洪方自全力施刀砍削,刀招频出,灯火下兀要去抢攻,骤然间但觉手上一轻,周身倏地一阵剧震,便如遭受电击,再看那乱风刀时,已经仅剩半截。其脸色惨变之下识得厉害,暗暗惊呼:“这小子却应不是人!”运劲将那半截剩刀向丰子都面目大力掷去,溜风般转身就遁。

    那持剑侍卫深谙官场上审时度势之妙,所谓见机不对,溜之乎也。眼看丰子都一身武功横蛮得无法想象,不可理喻,这里人人皆不是他的敌手,再斗下去终不免要徒然葬送自家性命,哪里还敢逞勇?手中长剑虚晃一招,左掌接连拍出三掌,喝道:“小子,看老夫这逆生反长勾魂摄魄连珠三式!”趁着丰子都闻言顿愕间,刀势略缓,经已飘身疾退。

第十一章 围追堵截(六)() 
丰子都侧身竖刀,“当”的一下,劈开飞掷到面前的半截断刀,瞥见祁洪和那持剑侍卫经已趁机抽身退去,然而可来不及赶脚去追敌,想道:“你们能识趣自行退开便最好。”大喝一声,挥刀“唰唰”两刀又是砍翻挡在身前的两个狱卒,随即旋风般踏步抢至程谷瑶旁边。

    这一来剩下的官差与狱卒莫不骇异失色,眼看丰子都天人一般神勇,正所谓遇神杀神,佛挡杀佛,魔来斩魔,虽千万人吾亦往矣。众人昔日的威风和跋扈瞬时都丢到爪哇国去了,心惊肉跳之际哪敢宜将剩勇击强寇?发声喊,抛甲弃兵,纷纷抢着跑去院落大门,欲要夺门而出逃之夭夭。

    峨嵋派那汉子黄钺借着门边墙壁上油灯下淡白的光,瞧到丰子都尽管满脸憔悴,髭根拉碴,双眼眼光却湛深蔚然,隐隐流彩盈盈,明白这是自身内功修炼至深至极的现象。他不禁暗暗颇为诧异,想道:“看此人年纪不大,如何怎练有如此浑厚内力?真个是奇哉。”颔首说道:“多谢少侠援手相助,峨嵋派上下人等均感恩德,莫敢忘从。”

    丰子都知道眼前这人是程谷瑶的叔辈,不敢造次,忙抱拳施礼道:“程总镖头对我素有大恩,在下既知程总镖头陷身于此间,就算力所不能及,螳臂挡车,又岂能置若罔闻,处事身外?”说着间急去挺刀帮助程谷瑶来撬狱门。地牢墙外现今锣声敲得益急,兵械互相碰撞以及橐橐皮靴践踏声此起彼伏,一片嘈杂纷扰,正有多人四处围拢着过来。

    黄钺点头道:“少侠却是谦逊。”适才见丰子都抗敌所使的刀法当中,似乎甚有峨嵋派“清风明月刀”的影子,忖道:“莫不成这小子是程师叔新近进收的徒弟?听师父说,程师叔向来好胜争强,远走峨嵋山之后总想衣锦荣归,他要秘密训练有一个武功卓绝的徒儿,界时上山来给大伙儿一个一鸣惊人,恐亦为非可。然则这小子身上的内力与本派渊源可也大相径庭,内中当真是甚不明白。嘿嘿,本派的内功其实仔细想来哪有这小子那般横行霸道?”眼前要务之急是先把程秉南从狱里救出,其他容后再来分解,黄钺便即攥紧长枪去撞击那狱门门把上的铁锁。

第十一章 围追堵截(七)() 
那牢室房门为铁水灌注铸造,枝条足有手臂一般粗实,门把上的铁锁更是沉实厚重。急切之际,程谷瑶和黄钺尽管着力用刀枪去撬那门锁,但手中所持却非那神兵利器,片刻间又怎能橇得动丝毫?只闻咔嚓一响,程谷瑶手里的腰刀竟然崩断开两截。

    牢房里面黑沉沉地,伸手不见五指,刺鼻的气味却阵阵从门边滚涌出来。程谷瑶听着爷爷微弱的呼噏喘息声,想象其这几个月以来所受的非人苦难,只叫得一句“爷爷”,便禁不住“哗”地痛楚悲哭。黑暗中程秉南忽然长长叹息一声,轻轻说道:“唉,这苦命的孩子。”

    丰子都也自焦灼,耳边传至的众人叫喊声越来越近,火光通天,可望着那牢固的铁门却一时无计可施。就在这刻,突然觉察背后锐风疾响,随即听到有人暴声喝道:“呔,哪里来的毛贼?竟敢到本将辖下闹事!”丰子都回头看去,只见一名军官模样的大汉,赤裸着上身,肌肉虬结,双手握着一对镏金铁锤,正从门洞外一阵风般卷冲进来。

    那将官提着双锤刚踏入虎穴地牢,放眼就瞥见院落里横七竖八躺着数具尸首,而尸首斫腰断手者有之,状况极其惨烈,不由得暗暗吃一惊。但即便见到丰子都等仅只为三人,其中更有个弱不禁风的少女,登时大安其心,也不如何摆放在心里。怒火中烧,那将官戟须喝道:“嫩屋里翻兜缺灭。好啊,你们三个竟敢杀人劫狱!”摆动双锤就向丰子都天灵盖狠狠打去。

    丰子都看到那将官膂力了得,一对镏金铁锤甚是粗重无比,舞动间风声大作,登即心中主意早定,转头叫道:“瑶妹,你们须个快快让开。”迎上前去,闪开当头双锤拍击,手中单刀倏地上挑,左足稍伸在那将官脚下使绊,左掌已然横挥击出。那将官后背吃掌,身不由己,顿时“呼”一声腾空飞起,挺着对铁锤只是呱呱大叫,直向牢房铁门撞来。

    这一抛掷招式,丰子都甚为记忆犹新,有时于睡梦中兀自觉得飘飘然。那一年在青阳境内龙门镇长街上,丐帮莲花堂香主鲁大苍曾经对他使出过此招,要不是殷在野从旁飞身施救,此刻怕已早就白骨晒野,孤魂作鬼。

    只听得“砰”的一下巨响,那将官一对镏金铁锤已自重重撞击在牢房铁门上。门上铁锁焉能受得如此锤打?顿即碎裂成一块块跌落在门边。而那铁锤力道甚急,牢门又为坚固,呼地反弹回来,那将官尚且晕头转向,不及躲避,一颗硕大的脑袋竟被瞬间砸得粉碎,血浆飞溅。

第十一章 围追堵截(八)() 
程谷瑶见得门把上铁锁终被子都哥哥奋起神功,巧施妙招,使个斗转星移,凭借着这军官手里一对镏金铁锤给砸个稀巴烂,而眼看那牢门更是已经摇摇欲坠,一推便倒。心中甚为欢喜,叫道:“爷爷,我们现在要进来救你来啦。”丢掉手中断刃,再从地上另外执起一柄长刀,上前就去“哐啷”一声推倒铁门,弓着身便要自那门洞踅进。

    丰子都但望那牢房里面黑沉沉的不能视物,惟怕内中尚设置有什么厉害机关,致使另生事端,急忙伸手拉住程谷瑶说道:“瑶妹,且慢。”去从旁侧墙壁上取下一把火把来,抬腿踢开门口这具将官尸首,挺刀在前,凝神戒备,抢先踏入牢房里去。黄钺眼见如此,由不得对丰子都另眼相看,暗暗称赞道:“这小子不错,堪有担当。”当下攥紧手中长枪严守在牢门外。

    那牢房甚为狭窄逼仄,却是没有暗藏机关设置。火光下只见云南雄威镖局总镖头程秉南贴着里墙背立,神态十分萎顿,浑身上下血迹斑斑,而一条细长锈迹的铁链穿他双肩琵琶骨而过,再透过脚跟踝骨,嵌连在墙壁上。琵琶骨脚踝骨是人体动辄牵制所在,被铁链穿骨锁住,恁凭你武功再高更强,也为丝毫使不出任何力道,比常人益加颓丧不如。

    程谷瑶一见之下悲从中来,不可断绝,当知爷爷身陷官狱,状况必惨,却万万没有料到爷爷竟被生生整废一身处世武功。一个练武之人如果丧失修练经年的功力,其心境那黑暗自可而知。程谷瑶精神恍惚,踉跄间拜伏在程秉南的脚下,只是愤声哭道:“爷爷,爷爷,你可怎么样了?”

    程秉南良久方能回神过来,稍稍睁开双眼,瞧到身前站着的丰子都和脚边痛哭的程谷瑶,眼光倏然一亮,猛地是一阵剧烈咳嗽。程谷瑶大惊,慌忙起身去抚慰爷爷的胸口。程秉南待得咳嗽罢,仰起头去忽尔长长叹息一声,惟轻轻说道:“唉,两个傻孩子,当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丰子都望一眼程秉南身上那条穿骨而过锈迹斑斑的铁链,说道:“总镖头,眼前事态紧急,我们先且出去再说不迟。可眼下却要怎样去弄断这条铁链才是?”紧皱眉头,一时方当筹措莫展。那条铁链附骨相连,倘若没有钥匙来解锁,一味只是挥刀猛砍,虽能最终或可斩断,恐怕亦要牵扯到程秉南的伤口,由此危及其性命。

    程秉南摇头苦笑道:“这条锁骨链精铁所锻,寻常刀剑不能斩断,况且外面现在已是重兵把守,却要出去当真谈何容易?刘二大侠,老夫万分承谢你厚意,干冒千险救急于我。唉,你和瑶儿还是速速离去则吧,如果没有我这个废人拖累,凭着你们的武功,或许可冲杀得出去,若能最后留得命在,老夫在天之灵,亦感由衷宽慰。”

    程谷瑶闻言益为痛哭,只是摇着头,说道:“爷爷,要离开我们便一齐离开,我绝不能抛下爷爷不顾而去。”程秉南听罢黯然涕泪叹息不已,双眼望着程谷瑶那张略显苍白憔悴的脸容,喃喃着道:“唉,两个傻孩子,两个傻孩子。”心头悲苦,又是一阵猛烈的咳嗽。

    旁边丰子都见之亦感悲怆,遂点头毅然说道:“是啊,总镖头,要离去便一齐离去,我们岂能抛却你留在这里不理?”心头倏地一热,韧劲上来,忖道:“难道我和瑶妹千辛万苦一路风尘仆仆的赶到这里,最后尚要空手而回?说不得,纵使把此间牢狱撬个翻天,我都得要将程总镖头从这里救出去。大丈夫顶天立地,滴水之恩,焉能不报?”他心底深处一直感激程秉南爷孙俩对自己的容留恩德,除了殷在野,世上再无谁人对他是如此真正好过。

第十一章 围追堵截(九)() 
丰子都于是将手中火把交至程谷瑶拿着,掷去单刀,左手执住穿过程秉南琵琶骨铁链的一端,右手切绕嵌入墙头的彼一端,猛地暴喝一声,右臂往外直崩。殷在野自从成功逆练道家至上内功心法《抱怀秘谱》,内力行云流水,百川归海,虽不能说是千古一人,毕竟也为震古烁今,世所罕遇。他为了强行贯通丰子都体内任督两脉,倾注而入的真气岂容轻窥?况且丰子都任督两脉被打通后,那真气每时每刻自行循环不息,绵亘无穷,但凡经历一个大周天,内力便徒增一分。一年将近下来,仅就自身内力修为而言,丰子都已可堪堪剑指武林前列,比肩泰斗。

    这条锁骨链为皇家大内库藏精铁所锻造,甚刚且韧,是御前侍卫专就羁锁那些江湖上武功高强的逆犯而设。程秉南既然身负峨嵋派正宗九转心法的秘诀,更加涉及到一则武林传闻,贵为察哈台总管睥睨窥觎的人物,此番覆陷,众侍卫上下那是如获至宝,可人人唯怕从己手得而复失,致遭上头怪罪下来,颈上脑袋难免就此要分家。诚惶诚恐之际,又有谁够胆子让程秉南身上的羁绊所物独独缺少此项神通?只恨不得身边多多备有几条锁骨链,好将云南雄威镖局总把子“金麒麟”牢牢困顿住,顺利押解上京。

    程秉南心知附骨之疽的这条锁骨链,便连那快刀利剑都是没有办法能够斩断,丰子都尽管自身功力十分罕见,但毕竟年纪犹轻,尚未臻化归真,施展起来终究有限。只道他如此双臂使劲猛崩,徒自耗费气力罢了,却万万不能扯断撕裂那困身克力的魔障。程秉南见状不禁轻轻摇摇头,喟叹着说道:“刘二大侠,你的内功虽然可说得上是天下独步,举世无双,然则对于这条铁链来说却为丝毫无用。唉,至不济,你仅就能把它拉长拉细一些而已。”

    谁知言犹未毕,耳边便听到“嘣”的一声脆响,仿若断金裂帛。程秉南循声看去,但见身上那条锁骨链经已自嵌墙处应声断开为两截,如此一来,由不得是暗暗吃惊,忖道:“料想不到仅短短数个月,这人的功力竟然飞速突进,精猛至斯。”转头凝目望着丰子都甚久,心头只倍感骇异,惟觉眼前这个小子的内功果真是为深不可测,无法理喻。

    丰子都既就双手轻易崩开那条所谓刀剑莫能斩断的锁骨铁链,自己也为诧异,想道:“却是没甚耗费气力啊,怎地总镖头他老人家反而要困顿于此许长时光?”知道那铁链凿穿程秉南肩胛骨通过,这可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关头,然万万不敢去便把铁链从他身上拔出来。

第十一章 围追堵截(十)() 
但见虎穴地牢墙外火光冲天,耳边吆喝声脚步声纷沓,此起彼伏。丰子都转头看到程秉南脸色灰白,身子虚弱乏力,背脊贴着墙壁只是摇摇欲倒,便自要踏出半步也为艰难。心中甚是焦急,对程谷瑶说道:“瑶妹,天色将亮,那些官兵恐怕在外面已经把这牢房围了个水泄不通。形格势禁,我们可得尽快想些办法离去才可。”

    程谷瑶哪里曾遇见过这般凶险情形?听那墙外的嘈杂声,当是官兵来者人数非少,只怕有七八十人之多,此间果真已被围个水泄不通。她毕竟年轻少不更事,目前遭遇远非一般江湖斗殴仇杀可比,登即慌神无措,把眼来望着程秉南,焦急问道:“爷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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