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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没亮,芷容就被人从睡梦中叫醒。
芷容看着床边上站着的陌生黑衣训教官,打了个寒战,立刻跃身而起。
她睡得太熟了,如果来人对她有什么企图,已经得逞。
那教官对她一惊一乍的举动,似乎习以为常,浑不在意地道:“跟我来
芷容不见夜华,有些迟疑。
那教官见她没有跟上,有些不耐烦,回过头,提高的声音,“没听见?”
芷容大胆地迎视着他的目光,“夜华让我呆在这儿
那教官笑道:“呵,还是个多疑的丫头
芷容道:“小心才能活得久些
那教官有些意外,再看芷容时,眼光就有些不同方才,“不错,在这种地方,小心总是没有错从怀里掏出一个令牌,丢给芷容,“这是老大的牌子,你看好。我叫秃鹰,是夜华的副手
芷容听到‘秃鹰’二字,不由自主地往他头顶看去,果然头稀疏,被秃鹰一眼瞪来,忙低头看手中牌子。
潜能(一)
牌子是黑色的,上头刻着个‘夜’字。
芷容虽然没有看过夜华的牌子,但能感觉得到夜华在这里的地位,在这地方不会有人敢背着夜华,打着他的名头来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把牌子还给秃鹰,从善如流地跟在他身后。
芷容昨天从一号房出来,就没吃过东西,早饿得饥肠辘辘,本以为秃鹰会送她回黑门,结果却直接到了一号房前。
看着走开去开门的秃鹰,忙道:“我还饿着
秃鹰不回头,打开上着锁的一号房,“老大说了,你得完成了今天的任务才有东西吃
芷容愣了一下,“我饿得没力气,怎么杀狼?”
夜华冰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那就做狼食
芷容转身,愕然地看着慢慢走近的笔挺身影,半眯了眼,眼里渐渐有了怒意,“你借机报复
她昨天冲撞了他,所以他今天想着法子来折磨她。
这人变态,恶毒。
“就算是夜华眸子冰冷,直到离她两步的地方才停下,他的影子将她完全笼罩住,“我昨天教你的,如果你没有学会,就算你吃饱喝足,今天同样走不出这道门
芷容望着他没有一丝暖意的嘴角,心里的那点软弱瞬间消失,眼里又恢复以往的倔强。
在这个人面前软弱,只会自讨其辱。
夜华的目光在她紧绷的小脸上停了一会儿,冷冷道:“二号房,一轮
芷容不知二号房和一号房有什么区别,倒没什么反应,而一旁的秃鹰却变了脸色,以为自己听错了。
夜华不理会秃鹰迷茫的眼,转身离开,这地方,只有残忍的杀伐,也只有适应这种无情的杀伐,才能生存。
秃鹰搔了搔头,向芷容问道:“老大说的几号房?”
芷容望着夜华冷硬的背影,“二号
秃鹰怔了,诧异地望着夜华远去的背影,仍有些不敢相信,昨天才开始教训,今天就二号房?
这两年来,除了小十七,她是第二个有这样‘待遇’的人。
可是这小姑娘,单薄得好象风一吹,就能吹走,怎么能跟小十七比?
打开二号门的门锁,对上小姑娘迷茫的眼神,开始同情这个倒霉的小姑娘,心一软,好心道:“象我们这样的人,到外头执行任务,不是随时都能吃饭喝足了再提刀杀人。运气不好,潜伏几天没吃没喝也是有的。有一次,我和夜在沼泽地里,一动也不敢动地趴了三天三夜,离敌人也就五步远,别说吃东西,就连眼都不敢合一下。等时机成熟了,照样提刀砍人,如果扛不下来,只能被对方砍死
芷容沉默,突然间明白了夜华的用心。
人饿到一定程度,体能就会降低,但这样的身体在处于劣境,为了求生会暴出更高的潜能。
夜华这么做,是为了激出她的潜能。
要成为强者,并不仅仅看这个人平时的拳头有多硬,而是看这个人到底有多少能挖掘出来的潜能。
潜能(二)
想明白了这点,芷容对夜华的恼怒随之消失。
二号房里等待她的同样是饿狼,不同的是数量。
在窄小的屋子里避开一头狼已经不易,同时要避开两头狼的攻击,然后将它们一一杀掉,如果换成昨天,芷容一定觉得夜华不是疯了,就是故意难为她。
但此时面对向她虎视眈眈的饿狼,却异常的冷静。
照着夜华昨晚教的东西灵活运用,虽然险情连连,最终安然渡过了四轮。
房门打开,芷容才现身上的力气被抽得一干二净,每迈出一步,双腿都禁不住地在打颤。
看着从门里出来的芷容,秃鹰忙跑了过来,围着她转了一圈,现她身上除了一些无需在意的抓痕,竟无要紧伤势,惊讶地睁大了眼,竖起大拇指,“果然不错
芷容笑一下,往他身后望去,不见夜华,微微有些失望。
回到营房,秃鹰送来丰盛的晚餐,“老大说,如果你能做到不轻敌大意,昨天教你那些,你反复推敲,只要用得纯熟,足可以应付这些天的训练
接下来的日子,芷容再没见过夜华,只是训练房里的野兽越来越凶猛,数量也越来越多。
她每天拖着带伤的身子,精疲力尽地回到那间营房,榻上总会放置着一瓶伤药。
芷容拿起药瓶,凑到鼻边,闻得出是夜华的味道。
手中攥着带着夜华的味道的药瓶,总能睡得很踏实。
不过等她一觉醒来,身上的伤总是被处理过。
从伤口处理的手法来看,她知道是那个象是鬼影子一样的少年处理的。
这让她很郁闷,因为所有过程,她没有一点感觉,如果对方不是给她疗伤,而是把她宰了,或者奸了,她都只能认了。
芷容很想问问那个少年,是怎么做到让她无知无觉,但那少年如同夜华一般,再也没有出现在她视野范围内。
渐渐地,她身上的伤越来越轻,也越来越少,她身上的伤也无需他人处理。
在第十四天的时候,她全身而退。
这一天,她没再被送回营帐,而是被送去了黑门,重新躺回了属于九九的床榻。
刚想合眼,身边床位上的小姑娘立刻凑了上来,“这么多天没见你回来,以为你已经……”
芷容手枕在脑后,转头过去,是一个长着圆脸,模样很亲和的小姑娘,看向她衣襟上的编号,十二。
冲她微微一笑,“还算命大
十二吃惊得看着芷容脖子,手臂上的那些伤,“你受了这么多伤,还能活?”
芷容淡瞥了眼手臂上的伤口,这些伤已经被人处理过,长了这许多天,已经中看了许多,但要完全愈合就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都是些不打紧的伤她是口紧的人,不愿透露这些天所受训练的经过。
十二对她的话显然并不相信,却也不再刨根问底,转了话题,“你明天要进训练场吗?”
“应该是要进了芷容伸手入怀,摸着揣在怀里的夜华留下的伤药瓶。
小子别得意
如果所料不错,明天开始,就得向生门冲刺,眼前浮现小十七嚣张的面庞。芷容嘴角微勾,心念道:“小子,可别太得意,姑娘来了
十二小心地去摸芷容身上的伤口,担心道:“你身上这么多伤,如果进场,怕是难对付那些畜牲。要不,你明天躲在我身后,等过几天伤好了,你再自己杀狼
芷容在兽房,狼杀了不少,比狼凶残不知多少的野兽,也杀过。
那样小的空间,她都活下来了,哪里还会怕训练场上的那些狼。
不过没想到在这地方,居然还有人顾惜他人的生命,不由地有些感动,“谢谢你
第二天,芷容果然被送上训练场杀狼。
美珍站在芷容面前,看了一眼紧跟在她身边的十二,见十二微点了点头,才重看向芷容,“规矩,知道吗?”
“知道芷容昨晚已经从十二那里得知了场中的规矩,知道获得一百个狼头就能过关,至于这些狼头是自己猎杀的,或者是抢来的,都没有关系。
美珍冷淡道:“虽然你是侯爷看上的人选,但在训练场上生死由命,你自己好自为之
“是芷容答得很爽快,他们看上她,是希望她成为更凶悍的杀人机器,而不是因此给她生存的特权,她想要生存,就得成为强者。
美珍柳眉微蹙,眼底闪过一抹不怀好意的蔑笑,转身而去。
训练场上虽然不断地有狼群放出,但对从兽房出来的芷容,不再受狭窄黑暗的空间约束,杀狼十分容易。
十二能活到今天,身手不算太差,而且人也够机灵。
但要杀足一百头狼,最少也得一两个月。
虽然之前十二说,让芷容躲在她身后,由她来杀狼,结果一头头的狼几乎全是被芷容宰杀,加上十二从旁协助,第三天二人就得了一百个狼头。
一百个狼头,只能够一个人进入红门,芷容并没停下,接着向另一头饿狼闪去。
正在她避开饿狼致命的一扑,匕插入饿狼颈侧,死死按住,等它断气的时候,突然感觉到后背有寒意袭来,本能地往旁边一让,转身过来,胸脯上方一阵剧痛。
回头,见十二正寒着脸从她的肩膀上抽出匕,毫不犹豫地再次向她心口刺下。
芷容的心象压了块石头,沉得有些透不过气,被欺骗得痛楚在眼底化开,手腕飞转,手中带着狼血的短剑抵住十二咽喉,只要再往前轻轻一送,就能当场要了十二的命。
那一剑来得太快,十二完全无法躲避,吓得魂飞魄散。
这三天,她虽然把芷容杀狼的凶悍看在眼里,但她同样看得出来,芷容对她没有任何防备。
她自信,只要寻到合适的机会偷袭,绝对没有失手的道理。
没想到,她居然失了手。
芷容看着十二慌乱的眼神,最终深吸了口气,压下心头的闷痛,收回短剑,慢慢后退。
这本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地方,要怨只能怨她太过轻信人。
第一次
十二没想到芷容就这么轻易的放过她,紧盯着慢慢退开的芷容,不敢有丝毫放松。
没想到,就在这时,垂死的饿狼突然奋起,一口咬向只防备着芷容的十二的脖子。
芷容陡然一惊,一剑刺下,饿狼嗷叫一声,彻底死去。
但十二的颈部动脉已经被狼牙刺穿,十二摸了摸脖子,一手的血,心头慌乱,跌坐下去。
芷容蹲下身,撕下一片衣角,去给她包扎伤口,但鲜血汩汩流出,又哪里包扎得住,而十二的眼神已经开始涣散,已经难以活命。
叹道:“我本想先补齐你所差的狼头数,让你今天先进生门,可惜……”
十二瞪着她,艰难道:“你用不着假惺惺,我……不……相……信,不……信……”头一偏,停止呼吸。
芷容叹了口气,站起身,转身,冷不丁见二十天不见人影的夜华不知何时站在她身边,吓得后退一步。
夜华冷冷开口,“知错了吗?”
芷容眼底微微热,却固执地不回答,十二与她亲近,固然是故意而为之,但这三天里,十二对她的呵护,让她感觉到一丝暖意。
虽然十二险些要了她的命,但十二已经命丧于此,她已经无需再报怨和憎恨什么。
夜华能感觉到面前这看似柔弱的小姑娘,骨子里的叛逆。
睨了她一阵,没再坚持让她认错,抛了个红色牌子给她,丢下一句,“命只有一条,好自为之转身离去。
芷容曾看见小十七在众人的羡慕的目光中,接下这样的牌子,走进红门。
但这时,这块红色牌子躺在手中,却象有千斤重,压得她有些透不过气。
虽然十二不是她亲手所杀,但如果不是她用剑抵着十二的喉咙,令十二把所有的注意力全放在了她身上,十二也不会躲不开狼口。
十二的死终是与她有关。
她拿到的第一块红牌上,压覆着十二的性命。
红门由里打开,芷容回头看向正审查狼头的夜华,夜华的神情仍淡淡的,连眼角都不朝她瞟上一眼。
让芷容沉重的心,又加了一层阴影,她让他失望了。
同她一起进红门的,还有一个长相姣好的少女,少女双手拽着红牌,激动得险些哭出来,朝夜华弯腰行了礼,朝这边急奔过来。
少女一脚跨进红门门槛,望了眼站在一侧的芷容,犹豫了一下,把迈进门槛的脚缩了回来,安静地立在门边。
芷容明知红门里未必就比这外头干净,但实在不愿在这里再多呆一会儿,走到门边,见少女站着不动,出于礼貌地问,“你不进?”
她虽然失去记忆,但礼貌习惯却不会因此丢弃,人家先到门口,她自然得让别人先进。
少女望红门里望了望,站着不动,“你先进
芷容随她的视线望了进去,里面院子比外头小了许多,当中是一个水潭,潭面平静如镜,但潭中的水,却是腥红一片,谁也不知道里面藏着什么可怕的东西。
再见恶少年
小院子里不见一个人影,诡异的静。
芷容明白了,这个少女是想让她在前头开路,万一有什么可怕变故,倒霉的自然是她。
想明白了这点,芷容意味深长地瞥了少女一眼,能进入红门的人,都不是一般二般的有心机。
少女被芷容看穿心思,微微有些不自在,但没有挪动步子的意思,将脸别开。
芷容嘴角轻轻扬了一下,谨慎固然是对的,但这点胆子都没有,能过得了这道红门,未必能过得了这里头的数道红门。
收回视线,坦然地迈进门槛。
脚还没站稳,眼前一花,人影闪过,手中红牌已经被人夺去。
芷容脸色微变,抬眼看去。
五步外站了一个少年,大约十七八岁,相貌算不上特别俊美,但那双眼却如同天上的碎星,亮得炙人,少年手中把玩着从芷容手中夺去的红牌,笑嘻嘻地打量芷容。
芷容看着面前陌生的少年,觉得那双眼,有些眼熟悉,“麻烦师兄把红牌还我声音平和,不愠不火,但语气没有丝毫软弱。
这里的规定,在进入红门时,如果红牌没能交到门里教官手中,而是被人夺去,无法夺回,就得被打回原处,重新完成上一关的任务。
杀一百头狼,对芷容而言,虽然不难,但她和母亲的性命都系在她一人手中,她不知后头还有多少路要走,不能在这里白白浪费时间。
“哟,小妞子还挺硬气。啧啧,长得可真漂亮,就是不知是靠真本事进来的,还是……”少年舔了舔嘴唇,语气带着异样味道。
虽然在这个地方,完全没有尊严可言,但芷容仍是尽自己所能的维护着自己的尊严,绝不允许他人任意践踏。
少年的一番话,让她怒到了极点,表面上却全无表示,平静地重复道:“麻烦师兄把红牌还我
少年视线在芷容薄削得叫人生怜的身子上溜过,将红牌在指间打了个转,“想要?”
芷容点头。
少年竖起两根手指,“两条路
“哪两条路?”
“第一,下水自己捞
跟在芷容身后进门的少女,忙将红牌拽紧,背在身后。
芷容瞟了眼面前腥红的水潭,“第二条路呢?”
少年嘴角微扬,神情变得暧昧,“今晚陪我
“我走第三条路芷容脸色一沉,突然快出闪电得欺身而上,向少年手中红牌夺去。
哪知,她快,少年比她更快,明明到了他面前,人影一晃,却失了人影。
身后传来少年可恶笑声,“看来,你是打算自己下水捞了
芷容心里一咯噔,回头,见红牌正飞向潭水中央,水面突然翻起浪花,森森白牙从水下探出,向红牌咬下。
身后传来一声带着颤音地尖叫,“鳄鱼
芷容绷着小脸,心底一片冰凉,握紧匕,哪敢胡乱下水。
这时,又是一道人影飞来,却是一个十八九的姑娘,跃在半空中,手中长剑刺入鳄鱼张着的大嘴下颚,另一只手飞快地抓住正跌进鳄鱼巨口中的红牌。
戏弄
她脚尖在鳄鱼背上一点,身形借力又飞高许多,接着竟将鳄鱼挑离水面,掷向潭边少年,笑骂道:“小十七,你不清理鳄潭,却偷懒欺负小姑娘,是不是想讨打?”
鳄鱼受伤,痛得起狂,径直向离它最近的少年扑去。
芷容微微一怔,重看向少年,原来他就是小十七。
上次见他,他满脸都糊着狼血,只能看见一双亮如碎星的眼,所以这会儿见着,只觉得他有些眼熟,一时间却没能认出来。
“不就剩下这么一头蠢货,反正时间还早,让它多活一时半会儿,我也好积些阴德小十七口中不以为然地贫嘴,脚下却不敢慢,避开鳄鱼嘴全力地咬合,等它转身,再次张口咬来之际,手持短刀,快如闪电地竖着插…进鳄鱼嘴中。
鳄鱼咬合的力道极大,一咬之下,竟将短刀刀刃刺进自己下颚,短刀卡在它口中,合不拢嘴,痛得在地上打滚。
芷容不屑地‘哧’了一声。
成为死士,谁手上不染满鲜血?
这样的人还能积阴德,老天真是瞎眼。
声音虽轻,却被小十七听见,轻飘飘地向她睨来,眸子忽闪,谑笑道:“丫头,这蠢家伙送给你了
话落,他拨出鳄鱼嘴中短刀,一脚将鳄鱼踹飞向芷容。
鳄鱼粗壮的身体向芷容急撞而来,血淋淋的巨口正对着她的脸门,芷容微白了脸,迅就地滚开,才避免了被鳄鱼压住。
她紧握匕,紧张地盯着鳄鱼,只要它转身扑过来,就学着刚才小十七的招式来应对。
鲜血从鳄鱼口中汩汩流出,却不见鳄鱼动弹。
芷容仔细看去,又用脚踢了踢,才现鳄鱼竟已经死去。
抬头,见小十七正一边抹着柄窄剑上的血痕,一边笑盈盈地瞅她,三分玩味,三分恶作剧得逞的得意,手腕一转,手中窄剑已经失去踪影,竟是一柄藏在腰里的软剑。
从头到尾,芷容都没能看见小十七是怎么将软剑刺入鳄鱼体内,将它杀死。
芷容虽然恼他,但对他的身手不能不佩服。
佩服归佩服,却没忘记,这可恶的家伙夺了她的红牌,抛下鳄鱼潭,寒着脸恶狠狠在瞪了他一眼,后者眼角的玩味笑意反而更浓。
瞧着她的神情,简直就象是现了一件有趣的新玩意。
和芷容一起进来的少女,得知眼前的少年就是小十七,激动得满面通红,只差没扑上去拽他的衣角,“你就是快刀小十七?”
小十七眼风都懒得扫姑娘一眼,仍看芷容,他方才那一脚,是什么力道,他再清楚不过,能不被鳄鱼压在身下的,在这红门之内也数不出几个,她居然躲开了。
光凭这一点,就可以肯定,这丫头绝不是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
怪不得能仅二十天,就进了这道门。
这样的成绩除了当年的夜华和他,她是第一人。
他清楚地记得,她第一天被送进训练场,小小身影倦缩在角落里,瑟瑟抖。
禽畜
那弱小的丫头,竟能有这个能耐,让他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