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或许蛇国迫她做下的这一切,不过是将他送到阴间散个步,转眼又再回来。
入套
不过这个想法,实在太过神神怪怪,连芷容自己都无法相信。
她这么想,不过是给自己寻找一些安慰。
芷容终究还是不想他就此死去。
草堆里堆着的雪冰着她身上伤口,身上的疼反而有所缓解。
时间一点点过去,午时三刻悄然而至。
芷容躺在地上,看不见欲望之门的变化。
只能竖着耳朵使劲地听。
她听见林中还另外有一些杂乱的呼吸。
不禁笑了,他们就算拿了母亲的性命来威胁她,对她还是不放心。
她能听出林中的不妥,平阳王又岂能听不出?
弄不好,只会打草惊蛇。
平阳王就算来了,如果发现不妥,只消对她不理不睬,就可以安然离去。
她突然间觉得那些蠢材特别的可爱,恨不得他们再多弄出些声响,引起那个人的注意。
欲望之门方向传来一声极轻微地响动。
芷容心头一紧,他终究是来了。
刹那间,五味杂陈,分辩不出是何种滋味。
他与她不过是见过几面,她被他轻薄过几次。
她实在看不出,他对她有何情义,竟会不顾危险前来。
不管他为何而来,终究是为了她。
芷容愧疚之心蓦地加重,如果不是想着母亲的生死,真想就此离去。
但她不能,她前脚一走,后脚母亲便会惨遭杀身之祸。
妩姹幼年开始就伴着青蛇而活,为了让青蛇大蟒体内聚更多的毒性,击败其他女皇侯选人,日常所做的,便是收集少女,送到大蛇身下,眼睁睁地看着那些无辜少女被大蛇蹂躏而死,再生生被吞食。
这样长大的人,哪里还有人性?
妩姹不能有少女的情怀,自然也看不得别家女子好过,所以处置女子的手段花样百出,残忍变态得叫人心寒。
那会儿亲眼见妩姹蒸人,后来才知道,蒸人已经是让人舒服的死法。
把人活活折磨死的手段,比蒸人狠毒得多去了。
前一阵子,妩姹的一个侍卫爱上妩姹身边的一个侍女,侍女也对侍卫有情,二人偷偷有了私情,不幸被人告秘。
妩姹让人将毒蛇灌入那侍女的下体,令那侍卫与被灌入毒蛇的侍女。
侍卫为了保住双方家人,不得做,他一边做,一边眼睁睁地看着爱人被毒蛇咬烂内脏,痛苦地在他身下死去,侍卫被灌了防腐的药物,连着侍女的尸体双双挂在妩姹的寝宫外,任其活活饿死风干,以此来告诫下人。
现在那侍卫和侍女的尸体还没有取下来。
蛇夫因平阳王变成这样,而芷容与平阳王有私交,妩姹哪能不恨死了她?
除非她这次能如神巫和妩姹所愿,表明与平阳王之间并无关系,否则芷容不会怀疑,妩姹会有千万种让她和母亲生不如死的方法。
芷容伏在地上,露出半边脸,一动不动,静静地等着。
盼着那个人快些过来,又盼着那个人发现异样,尽快独自离开。
明明只是片刻间的功夫,却如同一个世纪那漫长。
听着轻得几乎听不见的脚步声向这边寻来,芷容紧张得象是心脏都要跳出胸膛。
冷硬心肠
脚步声终是近了。
枯草虽然有半人之高,但到处堆着雪,芷容半躺在枯草丛中,血迹斑斑,不难被发现。
脚步声在身前不远处停下。
芷容抬头起来。
一身黑衣的平阳王,就算戴着面具,依然清峻郎逸,不掩风采。
四目相对,均是无言。
过了会儿,他的视线才从她眼睛上挪开,巡向地上血迹,再巡向她伤痕累累的身体。
芷容同样一身黑衣,血浸在黑衣上,最难分辩,一时间,他也无法看出她到底伤得如何。
芷容眼底闪过一抹复杂神色,“你终究是来了,你……不该来话出了口,她才发现,她心底真是不希望他来的。
明明听见附近有埋伏的声音,明明知道有诈,平阳王没有犹豫地大步向芷容急奔过去,有她这句话,就够了。
她伤成这般,他们必须在欲望之门关闭之前,重返回欲望森林,才能轻易脱身。
他蹲下身去抱她。
只要她进了他的怀抱,就算四周伏兵涌来,也阻止不了他进入欲望之门。
芷容望着那双熟悉的眼,有片刻的恍惚,甚至忘了诱他前来的目的。
他低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忍着
芷容喉间一哽,从平阳王的肩膀上望出去,看见对面林子中露出母亲半边身子。
神巫站在母亲身边,缩身树后,手中握着一柄锥子,锥尖刺破母亲的颈项,血丝沿着尖稚滴下。
而神巫另一只手,抓着一条极小的青蛇,那蛇似极喜血腥之味,拼命朝着母亲颈部伤处扭动身体。
让人不会怀疑,只要神巫一松手,那条蛇就会从伤处窜入母亲体内。
芷容听丹红说起过,就是被这么条小青蛇窜入体内,青蛇在她体内死去,却留下了淫盅。
芷容本少血色的脸,顿时煞白无色。
将牙一咬,挥出手中赤水剑,向欲抱她起身的平阳王。
虽然他身上伤没能全愈,但以他的身手,这一剑伤不了他。
她不过是想拖延时间,让他错过时间进入欲望之门。
他以前不知道欲望之门的时候,不也在合欢林中自由来去?
只要拖得一会儿时间,错开进入欲望之门的时间,他再离开合欢林,就不再是她的责任。
她可以保得母亲,而他也可以设法离开。
主意是打得好,但事总与愿违。
就在这时,三声破风之声响起。
芷容和平阳王都再清楚不过,是爆破箭的声音。
一箭已经极为凶险,三箭同发。
寒烟真是要致他于死地。
他身后是爆破箭,身前是赤水剑,他只有往侧里翻滚方能避开。
但这样一来,抵靠在树杆上的芷容,绝难避开爆破箭。
可见对方是铁了心的,要么平阳王死,要么就是芷容死。
芷容拧紧眉头,今天怕是要死在这里。
她是死过一回的人,并不怕死,但想着她一死,母亲一定会被他们折磨得死不欲生,心底一片冰凉。
淡淡的白玉兰冷香飘来,芷容有些恍惚,望向面前纯黑的眼,熟悉的感觉又再次将她紧紧包裹。
恨之入骨
仿佛记忆中的那个人就是面前的他,刹时间,竟有些眷恋。
真想开口问一问,可惜没有时间。
就在芷容认为必死之际,平阳王突然向他俯身过来。
芷容睁大眼,眼睁睁地看见赤水剑刺入他的肩膀。
他不理会刺入身体的赤水剑,将她紧紧抱住往旁边一滚,带着她险险避开飞来爆破箭,同时,他将一块用于遮面的面纱裹向爆破箭,飞快地回脚在爆破箭上一踢,那箭竟没象前两次一样紧接着炸开,而是突然转了方向,向回飞射而去。
不远处传来寒烟一声惨叫,玩箭之人反伤在自己箭下。
芷容猛然醒神,回眸却对上平阳王惊怒,痛楚的眼,一时间怔了。
那剑是他自己撞上来的,她根本没时间移开,并非有意伤他。
但现在解释,一来觉得这时的解释太过虚伪,二来他们虽然滚入树后,但神巫和寒烟就在前头林中,万一有所察觉,首先遭殃的是她的母亲。
平阳王眼里的痛和怒转眼消逝,转而自嘲一笑,她本是冷血无情之人,岂能因为她轮回一世,就对她存下奢望?
拇指温柔地摩挲过她微凉的面颊,“你给我的,我定会一一讨还
墨石般的眸子恢复以往的温和浅笑。
声音同样温暖宜人,如沐春风,芷容却觉得刺骨的寒,隐隐感觉有什么不对劲。
以他的胸襟和气度,不该因为这么一剑,就恨恼成这样。
她死都不怕,还怕被他刺上一剑?
他因救她,而中她一剑,芷容心里是有愧的。
但他欠她的,何止一剑?
就算将他刺得千窗百孔也不为过。
芷容倔强地迎着他的目光,“只要你能活着离开,有什么招,你尽管使来,我随时奉陪
平阳王深看了她一眼,接着兀然一笑,“我会让你后悔蓦地将她松开,飘然离去。
前方传来神巫的喝声,“他已经中了毒,走不远,快追又放声出去,让埋伏在合欢林外的鬼杀围堵平阳王,“不必硬拼,拖住他,只要等毒性发作,他必死无疑
这正是芷容今天的任务要达成的目的。
但听着那些杂乱的脚步声,芷容的心脏上象是灌满了铅,一沉再沉。
整个脑子,更是乱成了麻。
一边告诉自己,他欠她母女太多,打他杀他,都是应该。
但伤他,没有任何复仇的快意,有的只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闷痛。
芷容握着赤水剑的手上一片湿濡,抬剑起来,却见从剑身上淌下的血漆黑如墨,即时怔了,她的赤水剑,并没有毒。
她跃起身,欲朝平阳王逃走的方向赶过去,看看结果。
身后传来母亲的焦急的声音,“九九
芷容望了望前方,已经不见平阳王的身影,紧抿了抿唇,终是回转身,向母亲所在方向奔去。
芷容诱了平阳王入合欢林,又将他伤在剑下,与神巫的协议已经达成。
神巫弃了月茹,不再为难她们母女,带人追赶平阳王而去。
****
ps:有姑娘说无心的标题不吸引人,无心想问问姑娘们,什么样的标题在这里才能吸引人?希望姑娘们在书评说说,并举下例子,无心的成绩太差了。
女人的妒忌很可怕
月茹跌跌撞撞地扑上来,抱住芷容,见芷容浑身是伤,眼泪刷地下来了,“怎么弄成这样?”
身上的伤是芷容自己弄出来的,是为了救母亲,哄骗平阳王的苦肉计。
但这些,她无需向母亲解释什么,淡声道:“皮外伤,不要紧
见母亲无事,放开母亲,走向卧在不远处的黑衣女子。
黑衣女子听见脚步声,挣扎坐起,背靠了身后树杆,抬头向芷容望来。
肩膀和胸脯上有血汩汩渗出。
她脸上面纱已经被箭碎击飞,脸上深划出一道血口,隐隐见骨,人皮面具裂开来,露出里面染血的肌肤,大眼里闪着难以掩饰的恐惧。
不过在他面前发过两次箭,竟能被他计算出爆破的时间,用一方面纱勒住爆裂之处,竟生生地将爆破的时间延后,再拨转方向,借着箭矢余力飞回,将她伤在自己的箭下。
好在有面纱裹着,加上爆破之时受阻,爆破之力小了不少,才让她逃得一死。
一直知道平阳王难缠,这时在鬼门关门前过了一回,才真正感觉到平阳王比传说中,更加可怕。
后怕未去,对上芷容淡淡的眼神,强撑着不露出软弱,扯掉半绷在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一张惨白的面庞。
那张脸是芷容看惯的,本是极明艳的,但现在一条刀口子划穿了右半边脸。
即便是以后伤好了,容颜也是不保。
芷容在训练场所学所见,均是不择手段,何况寒烟是带着灭门的仇恨,算下来,与她一样。
两次寒烟险些因为平阳王杀了她,但她并不恨寒烟,不过是她们之间的友情完全冷去。
或许她们之间,从头到尾都没有过友情,有的不过是小十七这条纽带。
小十七没了,她们之间,也就什么也没剩下。
芷容看向满面是血的寒烟,眼里无恨,也无痛,淡得如一抹轻风。
这样的眼神让寒烟生出一股恼意,冷笑道:“看见我如此,可是很痛快?”
芷容淡道:“看见要杀自己的人,弄巧成拙,是该痛快的,我自然也不例外
寒烟‘哧’地一声笑,嘲讽道:“你的情郎很快会恨你入骨,恨不得饮你的血,食你的肉,到时看你还如何痛快得起来
“是你下的毒?”芷容蹙眉,原来寒烟认定她和平阳王是这重关系,所以才铁了心的要杀她。
平阳王固然不是她的情郎,但她和寒烟之间已经注定成为陌路,甚至死敌,又何需多做解释。
“我倒希望能有这毒,如果我有这毒,上次就能让他生不如死。不过他伤在你手上,他应该更加痛苦才是寒烟笑得咬牙切齿,眼里闪着快意,但又夹杂着一抹难以察觉地担忧。
芷容转念,看向母亲,赫然悟出,这毒是哪里。
月茹对上芷容微冷的眼,禁不住打了个哆嗦,脸色微微一变,小心唤道:“容儿……”
芷容睨了母亲一眼,转身就走。
寒烟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你不想知道是什么毒?”
从此生欲对死尸
平阳王中的是什么毒,对芷容而言,已经不重要,只要平阳王能活着出去,他身边的神医总能设法给他解毒,除非中的是合欢林的瘴毒,他无法解去。
但平阳王在合欢林中来去数次,不见他中毒,今次,他在林中逗留的时间并不长,未必能染得上瘴毒。
所以,对芷容而言,关心的反而是他到底能不能活着离开。
寒烟见芷容不停,忍痛,提高声音道:“平阳王中的是蛇夫的血毒,蛇夫天下至淫,这毒……”她说到这里轻笑一声,“我听蛇侯说过,蛇夫体内血毒日日爆涨,如果不泄去,便会全身腐烂,爆血而亡。所以蛇皇才会三日要用一个女子,将血毒泄入女子体内。人中了蛇夫的血毒,比蛇夫弱了许多,但那毒同样会在血管里滋长,同样需要女子来泄毒。虽然人中了血毒,体内毒性远不如蛇夫浓烈,但女子在他身下,也只能存活七日,七日后化为枯骨
她说到这里不无担忧,不知姐姐此时是否还在平阳王手中,如果在的话……
寒烟禁不住打了个寒战。
但见芷容僵住,回脸过来,心头不由一阵痛快,接着道:“血毒每日泄,每日长,无休无止。无论是人还是蛇,这么日日无休无止地纵欲,都免不了精尽而亡,于是蛇夫事后将女子吞食,任女子体内血毒在它体内化开,以此大补,避免纵欲过度的精亏而亡,余毒就变为可以喷射出来的毒瘴。但人……”
寒烟眼里闪着象是看见平阳王凄惨下场的欢悦。
芷容脑海里浮起平阳王方才眼里的惊怒和痛楚,从脚底升起一股寒意,原来他指的是这个,“人如何?”
“人自是不能将用来泄血毒的女子整个生吞下去,补大亏大损的精元,自然不能得到滋补。再加上人体终究不是蛇体,就算他能如魔似鬼地生吃人肉,无法将回吸的血毒变成毒瘴喷出,那些毒在体内快速积累,只会让他死得更快
小十七平时虽然嘻嘻哈哈,没个正经,但对芷容的不同,寒烟哪能看不出来?
她对芷容哪能不嫉妒,哪能不怀恨。
只是她知道小十七有丹红的前例在先,不会对芷容有所表示。
但小十七越是隐忍,说明小十七对芷容越是看重。
在他们身边,每每看到小十七对芷容地维护,都心如刀绞。
对芷容更是恨之入骨。
但她只有隐忍着,不表露出来,才能一直守在小十七左右。
如今小十七死了,她哪里还需要再忍什么?
过往压抑着的厌恶和愤恨也尽数抖露出来。
而芷容也是个极能隐忍的人,平时很难看见她为什么事动容。
这时芷容脸色越来越白。
寒烟看着,眼里的畅意越来越浓。
能让她痛苦,比一刀结果了她,更大快人心。
见着芷容因此变色,恨不得让她那张美得让任何男人心动的脸再扭曲些,接着道:“平阳王由着毒欲辗转于女子身上,任他再好的身体,也顶多活上一年,一年之内必亏空而死。除非……”
你给我的,我定会一一讨还
寒烟痛得额头上渗满冷汗,却咧嘴一笑,说不出的诡异。
“除非什么?”芷容越听心越冷。
“除非他用死尸,死尸性凉,可以减缓血毒攻心的欲望,可以让他多活上一些日子寒烟笑道:“你那一剑,让他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缠绵于枯骨死尸之间。你说,他会如何看你,又如何待你?”
平阳王暖如柳絮的声音如玉碎般在芷容耳边响起,“你给我的,我定会一一讨还
原来他恼恨的是这个。
芷容的脸彻底惨白无色,飞快地看向母亲。
月茹同样的脸色刷白,眸色飘忽,唇微微哆嗦,欲言又止,被芷容一眼望来,瞪向寒烟喝道:“你这些荒谬的话,骗得了谁?”
寒烟扬声笑了,牵动伤口,痛得面色一青,斗大的汗珠从顺着面颊滚下,深喘了几口气,才道:“你下的毒,自然是怕我在你女儿面前揭穿,令你们母女失和。是真是假,不用多久,就会知晓
月茹即时噎住,“胡言乱语,这话是你故意说来挑拨我们母女关系的
寒烟不屑地冷笑了笑,“你为了让女儿断绝七情六欲,当真是费煞了苦心,如今总算是如愿了
月茹的脸色瞬间惨白,继而转成死灰,挨近芷容,拽了女儿手臂,“容儿,不要相信她,娘不可能做这样的事
芷容扫了母亲一眼,又静看了寒烟一阵,突然轻叹了口气,“为了报仇,却让自己终身受合欢林瘴毒所蚀,再不能离开这个让人活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地方,真的就值得吗?”
寒烟的笑声嘎然而止,“我身受合欢瘴毒所蚀,难道你就不是?”
芷容淡笑,“我误落此地,身不由己,与你却是不同
当年进入合欢林,是寒烟不得己的选择,也是她这些年最不甘的事,痛处被芷容挑起,勃然大怒,厉声道:“你别得意,那个人报复起来,更会让你生不如死
月茹身子一晃,险些坐倒下去,如果寒烟说的都是真的,后果真不敢去想。
没有人可以逃得出平阳王的报复。
芷容淡淡一笑,寒烟固然为了报仇不择手段,却委实也是个可怜的人,为了这仇,这辈子也算是毁在了这里。
不再说什么,扶了面色极为难看的母亲,“走吧
这样淡定的芷容,让月茹越加觉得,这一年来,女儿再不是以前那个天真的小姑娘,变得让她完全无法看透,想着寒烟方才的那番话,心底一阵一阵地发虚,到了无人处,试着唤道:“容儿……”
芷容一言不发,只是默默地走着,寒烟的话,她信。
如果不是这样,平阳王断然不会用那样的眼神看她,也不会说出那样的狠话。
他们之间本该水火不融,早晚会有兵刃相对的一天。
小十七的死,便将他们之间的那层虚无的面纱揭去,让她断去借助平阳王离开这里地奢望。
这也是应该的。
只是如果真如寒烟所说,那毒太过残忍卑劣,让她不耻,也感到不安。
比杀了你,更快人心
平阳王风云一世,是个英雄人物。
可以撒血,可以死,却不该沦落到让人不耻地活法。
而这结果是她一造成。
寒烟有些意外,“你不杀我?”
芷容站住,回头道:“让你人不人,鬼不鬼地生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