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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秀敬冷漠的说道:“这个家伙很是气人,天天吵着要去外面的池塘里滑冰,我们哪能让他去,这么危险的活动,我们也是本着为病人着想的原则,采取各种措施阻止,可是就在昨晚,他竟然趁着上厕所的机会从厕所的后窗跳了出去,当我们发现的时候他已经躺在冰面上一动不动了。”
丁凤军冷冷地说道:“你们这是失职!”
一听丁凤军这话,国秀敬立马警觉起来,她阴沉着脸说道:“我可告诉你,想讹我们医院可没那么容易。”
丁凤军冷冷一笑鄙视一眼国秀敬,说道:“我只是想给我兄弟讨个说法,明明是可以杜绝这种事情发生,可你们却放松警惕,没有把病人照顾好,你们的责任是推卸不掉的。”
“你,你这是强词多理,他本来就是一个精神病,他的思维已经跳跃出我们正常人的思维,我们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哪能想到他整天在考虑什么,再说了,他要是想死,我们也拦不住啊,况且他是个晚癌病人,早晚也免不了一死,或许死了对他也是一种解脱。”国秀敬气急败坏的说道。
丁凤军怒不可遏的看向国秀敬说道:“这就是你一个医生应该讲的话吗?太没有责任心了!你们明知道他是精神病人,可你们还要对他这样,难到你的心被狗吃了吗?”
“你,你这人怎么这么说话,太难听了,我完全可以告你人身攻击。”国秀敬气气的一蹦三尺高。
“人身攻击?我可告诉你,要是你是个男的,我早把你打的满地找牙了,哪还有机会在我面前跟个疯狗似的乱叫!”丁凤军语气低沉的说道。
“你……”国秀敬已经被丁凤军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一旁的王丽赶快上前扶住国秀敬的胳膊,对身边的一位医护人员使了个眼色,那人走过来扶着快要气昏过去的国秀敬走出病房。
王丽看了看一脸愠怒的丁凤军语气和善的说道:“我们院长的脾气不好,她这个人也没有坏心眼,就是嘴巴臭点,对于她说的那些话,我向你道歉。”
丁凤军没好气地摆摆手说道:“不用。”
王丽依旧温和的说道:“关于张铁蛋的死,我们医院确实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对于这一点,我们医院也会尽力配合你的要求。”
丁凤军的情绪算是安稳下来,他并不要求医院能做多少赔偿,总之张铁蛋已经死了,纵然医院给再多的钱也无法改变这个已定的事实。
丁凤军静静的看着张铁蛋,曾经那个傻乎乎的一直跟随自己身边的那个人再也无法开口叫他二哥,这种痛楚,没有人能代替丁凤军承担。
“二哥,我哥他总是不听我的,他老是说我傻,可是我觉得我挺聪明的,反正比他聪明。”
“哥,我们不能跟二哥走,我们与他命里相克,我怕我们一旦出去就再也无法回来。”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哭吗?因为我怕你死了没有人为你哭着送丧,所以我才提前为你哭的。”
“二哥,我一定会好好的生活,再也不做那偷鸡摸狗的事,只要你不带我们走,怎么样都行。”
张铁蛋曾经的音容笑貌一一浮现在丁凤军的脑海,这所有发生的一切似乎都在昨天,演绎不完的友情终究是要有一场落幕,也许国秀敬说的对,张铁蛋迟早是要死的,活着对他来说就是一种痛苦,更是一种折磨,可是这种痛苦这种折磨又何尝不是属于丁凤军呢?
眼泪溢出眼眶,悬满整张脸颊。
“丁先生,丁先生。”王丽轻声唤了几声丁凤军,丁凤军慌忙抬手擦拭掉眼角的泪水。
“有什么事吗?”
“丁先生,我知道你现在的心情,正所谓人死不能复生,还请你节哀,我这里还有几句话要和你聊聊,你看是否还方便?”王丽轻轻问道。
丁凤军长舒一口气,说道:“有什么话你尽管说吧。”
王丽点了点头,神情却突然变得紧张起来,她略有所思地说道:“张铁蛋真得有预知未来的能力吗?”
第一百七十二章 小故事大道理()
丁凤军一脸惊愕,他有些疑惑的说道:“难道他跟你说什么了吗?”
王丽想了想说道:“自他进来之后,总是说些疯言疯语,刚开始我们并没有在意,只当他是在胡说八道,后来他对一楼大厅里的保安说,那保安有血光之灾,上午刚说完,下午那保安就被车撞了,弄得头破血流的,再后来又有一些事也得到证实,这让我们很难相信他,直到前天夜里,他单独跟我说,他快要死了,可能是在明天,他说这个医院要想平安无事必须得死一个人,为了不让别人承受生离死别的痛苦,他决定以牺牲自己的方式来阻止别人的死亡,这不,就在昨天晚上他真得死了。”
丁凤军看得出王丽的担忧害怕的,源自她的害怕是从心底升腾起来的。
“你是不是还有什么话没有说?”丁凤军皱着眉头问道。
王丽的身子不由的开始战栗,她的眼泪居然都流了下来,这种悲伤是难以言喻的。
“他说我有可能会英年早逝,我还年轻,我不想死,为什么命运对我这么的不公平,非要拿我的命。”
说着话,王丽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恐惧与对这具世界的不舍,蹲下身子痛哭起来。
丁凤军并没有安慰她,只淡淡地说道:“他没有告诉你破解的方法吗?”
“有,他说得让我亲他一口,不然永远无法改变这个事实。”王丽将脸埋进双手中。
丁凤军猜想着此刻王丽的脸一定是绯红的。
“那你照做了吗?”
“没有。”
“既然你这么怕死,那你为什么不听他的话呢?”
“我还没有结过婚,怎么可能会轻易的亲吻别人呢,再说了,他是个精神病,要是传出去的话,我怎么还有脸见人!与其这样,我还不如死了呢。”王丽越说情绪越失控。
丁凤军冷冷地说道:“那就等死呗。”
王丽听到这句话,一下子止住哭声,她将双手从脸上挪开,看向丁凤军,问道:“他说的是真的吗?”
丁凤军无奈的说道:“信则真,不信则假,主要看你自己的想法。”
王丽已经失去理智,她的智商现在基本为零,要她自己思考,根本想不出任何的结果,哪怕丁凤军现在告诉她,这是假的,她都会信以为真。
丁凤军不再理会王丽,他转过身子看向躺在床上被白布蒙上的张铁蛋,忽然一阵风从窗外吹来,那白布在这风的侵袭下,不由的晃动几下,碰巧露出了张铁蛋的手,丁凤军赶忙伸手想要为张铁蛋重新盖上白布,就在这时,丁凤军的视线搭在张铁蛋露出的手上,他的手里似乎拿着什么,他凑近一看,居然是他们几个人的合照。
“我们好几个医生都试图将他手中的照片拿下来,可是他握的太紧,始终没能取下来,我们想着,或许这张照片对他来说有着某种重要的意义吧,所以我们只得罢休。”王丽也发现了丁凤军察觉到那张照片,她一抹内心的悲伤,站起身来,向丁凤军解释道。
丁凤军伸手扯住那张照片的一角,只轻轻一拉,照片居然轻而易举的进到丁凤军的手中。
丁凤军忍不住去看这照片上每个人的模样,感受着他们的气息,仿佛他们就在自己的身边。
丁凤军看着这照片,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他伸手抚摸着照片上每一个人的脸,在触碰到照片时,丁凤军似乎感觉到这张照片的背面被人写上了什么东西,他不由的一惊,便将照片反了过来,背面上真得写着字。
“二哥,一定要好好对待庆生,这孩子是个不幸的人,但你说过的,不幸的人也会有属于自己的幸运,庆生一定会得到幸运的眷顾,还有,一定要告诉庆生,我送给他的吊坠让他一定要戴在身上,那个吊坠是张贵来大哥送我的,我哥也有一个,张贵来大哥说过,见这吊坠就如同见到我们兄弟俩,如果以后有缘分,张大哥能够见到庆生的话,我相信张大哥一定会帮助庆生的。对了,二哥,还有一句话我要说,当我死后,同你提起我的那个女人,她说的话你不要当真,我是骗她的,我就是想尝尝女人的味道。”
丁凤军笑了,笑着笑着就哭了,泪从他的眼中狂涌而出。
张铁蛋是个大字不识一个的人,这些字一定不会是张铁蛋写的,但,除了张铁蛋之外,还会有谁帮他写这些东西呢?丁凤军无心猜想,就算能够找到写这些话的人又有什么意义呢,此时的丁凤军只沉沦在自己的悲伤中。
“丁先生,你这是怎么了?”王丽说着话,来到丁凤军的近前,丁凤军赶紧将照片再翻过来,他哽咽着声音说道:“没什么。”
说完,丁凤军稍加整理下情绪又开了口道:“其实他的话你也没必要放在心上,你身为医生怎么能轻信一个精神病人的话呢。”
“可是……”王丽挠着头,拧着眉头而思道,“可是,为什么之前他说的那些事都灵验了呢?”
丁凤军淡淡的说道:“只是巧合,天下巧合的事那么多,何况只是这点小事,人活着,没必要在意那么多,要知道,该走的时候自然会走,想留也留不住,像这个兄弟,他要真有那本事的话,还需要用自己的命来为医院改变运势吗?这代价未免也太大了吧。”
王丽默默咀嚼着丁凤军说的这番话。
丁凤军将照片放在张铁蛋的手中,这张照片是张铁蛋的,应该让他把属于自己的东西带走。
丁凤军将张铁蛋埋在了李二狗的旁边,两个坟包紧紧挨着,偌大的荒地里,只有他们两兄弟紧密的肩并肩依靠着。
“二狗,我没有帮你照顾好铁蛋,是二哥不好,二哥对你心中有愧,希望你能原谅我。”说着,丁凤军朝两个坟包躹了几躬,再抬起脸时,已然是热泪盈眶。
丁凤军的响起王丽的话语。
“他是不是真得有预知未来的本事,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的事情应验?”
丁凤军苦笑,张铁蛋啊张铁蛋,你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算不算这人海中最奇特的人,你整天看似胡说八道,可你说的那些里面又似乎与未来有着千丝万缕的纠缠,你是个神人,却终究没有抗衡过命运的安排,也许你的死本就是上天的注定,天妒英才,你就是芸芸众生中独立的英才。
丁凤军回家的时候已经天黑,索性今晚的月亮够圆够大,经过石桥时,立于石桥旁的枯树正在这夜风中无力的摇摆。
丁凤军突然想起曾经上学时学到的一首诗,索性独吟着来应此时此景。
“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吟过之后,丁凤军总觉得这首诗就此情此景的愁并不贴切,暗自思考一番之后,自行修改道:“枯藤老天一天涯,小桥无水在月下,古道东风惹泪下,断肠人以何为家。坟头三起添苦煞,流水不愿伴落花,曾为兄弟四海为家,如今回首咫尺天涯。”
吟完,丁凤军随手一挥,那喝空的酒瓶便被无情的抛到桥下。
……
“你这是跑哪儿喝酒去了,浑身的酒气,熏死人了。”张凤荣捂着鼻子,一脸嫌弃的样子说道。
丁凤军是喝了不少的酒,不过怎么喝他都不会醉,除了脑袋有点晕晕的感觉之外,再没有其它的感觉,而且他的心还是那么的痛。
“二大爷,你这一天去哪了?”丁庆生凑到丁凤军的面前,小心翼翼地问道。
丁凤军露着极其难看的笑容,他伸手摸着丁庆生的头说道:“二大爷去看了一位老朋友,所以回来晚了。”
丁庆生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问道:“二大爷,你见到这个朋友之后很开心吗?”
丁凤军微微一愣说道:“你怎么会这么问呢?”
丁庆生一脸天真的说道:“我看你喝了那么多的酒,一定是和朋友在一起开心才会喝酒的嘛。”
丁凤军笑了笑说道:“这些都是谁跟你说的。”
“小胖啊,他说他爸爸每次喝完酒回到家都要跟他妈说今天他又和朋友在一块喝酒了,他妈也总是问他爸你为什么要喝那么多酒,他爸爸会说,因为和朋友在一块很开心,所以就多喝了几杯。”丁庆生像模像样的学给丁凤军看,把丁凤军逗得忍俊不禁。
“对了二大爷,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是不是和朋友在一块喝酒很开心啊?”丁庆生单纯的重复着之前的问题。
丁凤军伸手捏了捏丁庆生的小脸,一把把丁庆生搂在怀中说道:“当然开心,哪有看到朋友不开心的呢。”
“开心啥啊,人都没了,我看你这是纯属借酒浇愁。”张凤荣为丁凤军端来一杯热水,让丁凤军醒酒用。
丁凤军忙打住张凤荣的说辞,不悦的说道:“在孩子面前别啥话都说。”
张凤荣撇撇嘴说道:“早晚都得让他知道的事,有啥不能说的。”
丁凤军立马将脸色严肃起来说道:“他还小很多事情还不能及早的知道,等他再大一些的时候告诉他也不晚,倒是你,这么大的人了,还啥事不懂。”
张凤荣不服气地说道:“就你懂,天天围着这个小兔崽子转悠,也不知道关心关心我们的女儿,我都怀疑到底他是你的亲生儿子还是她们是你的亲生闺女。”
丁凤军一拍桌子说道:“说啥呢,不会说话就闭嘴,没人拿你当哑巴卖了。”
张凤荣被丁凤军这气势喝住,吓得她立马缄默不言,只恨恨的剜了丁庆生一眼,赌气般的转身回西屋睡觉去了。
丁庆生也被丁凤军那一掌吓得不轻,他睁着惊恐的眼睛看着丁凤军轻声地说道:“二大爷,你别生气,你生气的样子庆生害怕。”
丁凤军看了一眼快要落下泪来的丁庆生,忙又把他搂在怀中说道:“庆生不怕,二大爷在和你二大娘闹着玩呢。”
丁庆生将头扎进丁凤军的怀中再没有露出来。
安慰了丁庆生一会儿,丁凤军像想起什么似的开口问道:“庆生,你铁蛋叔叔是不是给过你什么东西?”
丁庆生把头从丁凤军的怀里挪出来,忽烁着大眼睛说道:“对啊,你看,他给我的就是这个东西。”
说着话,丁庆生把挂在脖子上的吊坠拿了出来。
丁凤军将吊坠拿在手中看了看,这吊坠上写着张铁蛋的名字,除此之外也没有别的什么特别之处。
“二大爷,你怎么知道傻叔叔给我东西了呢?”
丁凤军愣了一下,把吊坠又塞进丁庆生的衣服中,说道:“是你铁蛋叔叔说的,对了庆生,以后这个东西你就一直戴着吧,你傻叔叔说了,这个物件会保佑你平平安安的。”
丁庆生低头看了下配在胸前的吊坠,不明所以的点了点头。
……
天气渐渐回暖,院子里的枣树也发了新芽,家里的猪卖了,不多不少正巧卖了三百块钱,丁凤军拿着这三百块钱还了买电视机的钱,时间过得真快,丁凤军还没有来得及感叹时光,这眼瞅着丁晓书都到了上学的年纪,丁庆生和丁晓画都是同一年生人,他们与丁晓书相差一岁半,掐指算算,明年的暑假过后这家里仅剩的两个小光腚孩子也要上学了。
今天趁着是星期天,丁凤军把几个孩子叫到院子里的枣树下。
“今天爸爸呢,有几个故事想给你们讲一讲,不知道你们有谁不愿意听吗?”
几个孩子面面相觑后异口同声的说道:“没有。”
“那好,都把耳朵竖好了,我要开始讲故事喽。”
“二大爷,怎么把耳朵竖起来呢?”丁庆生不明所以的问道。
丁凤军呵呵一笑说道:“你的耳朵现在就是竖着的,就不用问那么多废话了行一行。”
丁庆生不悦的点点头,却不再言语。
丁凤军绘声绘色的讲起来。
“从前有个叫孔融的小孩,他三岁半那年呢,他的母亲洗了几个苹果,摆在院子的木桌上,其中一个是很大的苹果,这个苹果又大又红,可以说谁都想要吃这个,另外几个呢,一个比一个小,这时孔融的父亲让孔融去分苹果,我想问问你们,要是让你来分的话,你会怎么分呢?”
说着,丁凤军转脸看向丁晓琴说道:“就从你开始说吧。”
丁晓琴歪着脑袋想了想说道:“我会把最大的苹果分给爸爸,第二大的给我妈,第三大的给晓画,第四大的给庆生,再给晓书和晓棋,我吃最小的那个。”
丁凤军满意的点点头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分呢?”
丁晓琴不假思索的说道:“因为爸爸妈妈为我们挣钱,为我们交学费,应该给你们最好的,这样你们才有力气把我们照顾好,弟弟妹妹都小,他们都是长身体的时候,所以给他们的要比我的好才行,我当姐姐的应该吃最小的那个。”
丁凤军不露声色的又对丁晓棋说道:“你呢?”
丁晓棋连想都没有想直接了当地说道:“我才不像大姐那么傻,我要吃那个最大的,剩下的你们爱怎么分就怎么分,我才不管呢,我不想看别人吃最好的。”
丁凤军只是沉思一会儿并没有根据丁晓棋的回答妄下判断,他又接着问了丁晓书和丁晓画,她们的回答与丁晓琴如出一辙,这也在丁凤军的预料之内,最后丁凤军才问丁庆生。
“庆生,你说你会怎么分?”
丁庆生早已经有了自己的答案,他说道:“我会先把几个苹果全咬一口。”
丁庆生的话还没有说完,丁晓棋那边就发起不满,她一脸生气的样子说道:“丁庆生,你真恶心,苹果都让你咬了我们还怎么吃?”
丁凤军制止住丁晓棋的语言攻击,而且丁凤军也是很好奇,他也想知道丁庆生为什么这么说。
“现在还没有让你发表意见,先听庆生怎么说。”
丁庆生一脸委屈的样子说道:“我就是想先尝一尝哪个最好吃,我要把最好吃的那个给二大娘,这样她就不会把我送人了。”
丁凤军被丁庆生的话刺痛,他从来没有想到丁庆生的心思会这么的缜密,做什么事情都有如此大的目的性,这不是丁凤军想要看到的,最终他总结道:“其实你们应该学习大姐的做法,凡事要学会礼让别人,做人不能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