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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好了?那赶快下床来啊!让人看到你们还在床上多不好!”裴启明皱了眉头又来了一句。
秦焱又想要骂回去,却再次让顾倾城阻止了,于是两人下了床,就静立在那里等裴启明的下一步行动,颇有些窝囊感。
裴启明见二人确实已经好了,便偏偏头示意守门的士兵,士兵会意,把一个人放了进来,确切地说,是推了进来。
那人跌跌撞撞地爬起身来,第一个看到的就是秦焱,他马上握住他的手,凄声喊道:“殿下!”
而秦焱也已经看出了来人的身份,居然是御史大夫张龙!
御史大夫都给抓来了呀!那太尉这些大官呢?也差不多进来了吧?
果然,陆陆续续地,又有几个官位不低的人被推了进来,但是独独不见太尉陈益年。
也是,他可是三皇子的外祖父,说不定这次的事情就是他与定北王一行人串通好的,先给自己一些甜头吃吃,然后再造反。
看来,父皇也是看错了人啊!定北王照样是反贼一个!
眼看着几位支持自己的重臣都在了,秦焱寻思着这下幕后人该出来了吧,可是当他看到那个人时,吃惊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居然是夏煜晨啊!夏煜晨!定北王世子!难道是他半路起了贼心,更改了定北王的意思,和三皇子他们搅和在一起吗?
一定是这样的!秦焱只觉得胸口一团怒火熊熊燃起,他大怒道:“你这个乱臣贼子,居然想要反了正统!”
“是啊!乱臣贼子,怪不得陛下对北边不放心,要定北王世子做质子啊!可是没想到,陛下才故去,你们就要造反啊!”众位大臣纷纷跟着秦焱骂道,有几位唾沫飞溅,真是恨不得把口水都吐到夏煜晨脸上去。
奈何忌惮于佩剑带刀的兵士,才没有一拥而上,只是口中念念有词,什么难听的话都往外讲,争取要气倒这些个“乱臣贼子”。
夏煜晨被这么骂,面上倒是没什么波动,只挑了挑眉毛,星眸中散出一丝讥笑,似乎是在嘲笑这几个跳梁小丑。
裴启明却忍不住了,又拔出了剑,再松手,于是剑又滑了回去,发出噌的一声,足可以说明这把剑有多么锋利。
室内骂声顿止,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看着裴启明手中的剑,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裴启明很是满意,勾唇道:“诸位大人,在下在这里想要问一句,你们这样支持太子殿下!是因为什么?”
不等几人回答,他又接道:“正统对不对?可你们有没有想过,太子殿下他并非正统!又或者说,先帝他并非正统!”
第二百零一章 当年的真相()
“又或者说,先帝他并非正统!”裴启明一句话说完,夏煜晨的脸上扬起了一丝满意的笑容,而剩下的众人则是纷纷倒吸了一口冷气。
被这个事实惊得缓不过神来,甚至还有几人不时地拿眼睛偷瞄一眼太子,然后又低下了头,若有所思的样子。
秦焱被这些目光看得恼恨万分,当然他自然是不会怀疑自己的身份的,于是一时之间就对那些目光万般不能理解,气道:“看什么看!他才说了一句而已,你们居然还怀疑起这件事情的真实性来了?你们这副德行,怎么对得起死去的父皇,怎么对得起大兴啊!”
他怒气冲冲地一气说完,只可惜几个大臣都是历经二朝的老臣,如果秦焱能登基,那就是三朝了,所以对当年的事情多少有些知道,此时竟然不管他,而是由其中一位最为年长的问道:“那么裴将军何出此言,还望给我们一个解释!”
还算他们有些见识,裴启明在心中暗笑道,不过他也不急着回答,而是反问道:“那么这位大人,请你告诉在下,先帝当年是如何坐上那个位置的呢?”
被问的那个大臣不知他是何意,但还是想了想回答道:“当年武宗皇帝本要将皇位传给先太子,可是却在那个当口曝出先太子的亲信骠骑大将军杨吉与北方蛮夷有勾结,并且还被骗,导致几万大军全军覆没,使我朝受到了莫大的损失。”
“然后呢?”
“然后先帝又查到,杨吉与外人勾结之事乃是受先太子指使,本意为的是求一时安宁,谁知道一发不可收拾。”那老臣继续说道,越说越激动,仿佛当年的一切还历历在目,他们实在不敢相信曾经被寄予厚望的先太子会做出这种糊涂事。
裴启明等他说完,补充完了接下来的事情:“然后武宗皇帝就大怒,遂改了传位之意,先太子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暗中毒害了亲父,欲立自己为帝。幸被先帝发现,得陈家支持,退先太子军队,逼先太子自焚于宫室内,对吗?”
“你既然知道,还在那里瞎嚷嚷什么?所以说,本宫的父皇坐上皇位是名正言顺的,他就是正统,本宫就是正统!”秦焱又忍不住要显示一下自己的存在感,大喊道。
然而结果还是一样,在场的人完全没有心思理他,这次,换夏煜晨说话了。
他清俊的脸上仍是看不出任何的情绪,一对星眸却意外地闪亮,他就用这样一双眸子,看着一直不发一言的张龙,仿佛要看到他的灵魂里去。
“那么张大人,我来问你,先太子既然一直被寄予厚望,又为何要与蛮夷勾结,来毁自己的江山呢?”
张龙正被他的眼神看得一阵心惊,他不知为何有种熟悉的感觉,感觉自己很多年前,也被另一个人这样看过。
这会儿又听到了这样一个问题,自然只能回答道:“世子有所不知,先太子虽然被寄予厚望,但是先帝也不是百分百满意的,他曾经就有说过,先太子文治之于武功,总是逊了一些,恐怕只是个将才。”
听到了意料之中的答案,夏煜晨又继续给张龙设套道:“那先帝在文治谋略上,一定相当出色了吧?”
“确实,若论为帝,可能还是先帝更为适合,可是先太子也只是差了那么一点点。”张龙不知是计,便随自己的心思回答。
夏煜晨要的就是这个回答,于是他笑着道:“也就是说,先帝如果没有先太子在,他就很有可能当皇帝了?而不用等后来先太子谋反?更直接点说,先帝与先太子是再明显不过的竞争关系,你说他查出来的案子,怎么能算数呢?”
“这……”众大臣没想到夏煜晨会这么说,一时都回答不出来,倒是张龙又站了出来道:“可是先太子谋害武宗皇帝,这是真的呀!”
这就有些好笑了,裴启明忍不住要提点一下这个御史大夫了:“是谁说先太子谋害了武宗皇帝,又是先帝说的吧,武宗皇帝又是已经仙去了,哪还能出来说是谁杀了他呢?”
裴启明的话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这也是秦启翔的一个计谋,既然如此,那么武宗皇帝,就应该是秦启翔杀的!
这个猜想让在场的人都不寒而栗,秦焱更是气得两眼发昏,破口大骂道:“你休要胡言!父皇才不是这样的人!难道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吗?”
“自然不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不然不就与秦启翔当年一样了?!”恰在此时,一个温和的女声插了进来,打断了秦焱的叫嚣。
随后,一个身穿素色宫装的女子走了进来,满脸的讥笑与不忿,她的一双杏核眼看着秦焱,其中射出的是仇恨的光芒。
这会儿已经不用秦焱大呼小叫了,张龙就已经听不下去了,他大喊道:“大胆啊!大胆!先帝的名讳,岂能如此随意的从这等贼妇口中说出来呢?!还不快自己掌嘴啊!快掌嘴啊!”
说着竟然就想去掌那女子的嘴了,幸好被几名兵士挡住,才没有得手。
“你们!你们!白昭仪!先帝乃你夫君,你竟然说这样的话!是什么意思?你知道什么呀?啊!”张龙没有得手,就只好跳着脚,指着她的鼻子骂。
没错,这个进来的女子就是谢昭琳的生母,白昭仪!
张龙越是这样气急败坏,白昭仪反而觉得越是解气,放在往常,她哪有这个机会呢?
而今日,她终于有机会,说出这件事情的真相,发出这么多年憋的气了!
“臣妾参见太子殿下。”她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却是转身向夏煜晨下跪行礼!
她这一举动登时把不明真相的众人给惊了一把。
太子殿下!太子不是秦诀吗?怎么定北王世子成太子了?莫非先帝的孩子被人替换了?
“时至今日,妾身终于可以告诉诸位!当年秦启翔才是那个弑父杀兄的恶人!而定北王世子,正是先太子遗孤!所以,他才是最有资格为帝的人!”
第二百零二章 废为庶人()
太子秦焱东宫的寝宫中,几名支持他的重要大臣一一传看了当年秦启翔与北方蛮夷勾结的信件,以及用鹰司阁秘制毒药谋害武宗皇帝的证据,皆是满脸震惊,久久不能言语。
“昭仪娘娘,既然您早就有这种证据,为何不拿出来呢?也不至于让我等侍奉了这个贼子这么多年啊!”
张龙倒不是不辨是非之人,再加上当年的事情确实是疑点重重,就比如以先太子在武宗皇帝心目中的地位,就好比秦焱在秦启翔心中的地位,他继承大统,乃是板上钉钉的事,何必要与蛮夷勾结自毁前程呢?
只可惜秦启翔动手过于快速,又谋略得当,所以才让大家都措手不及,根本没有时间与精力来追查此事。
再加上秦启翔背后有素来在大兴朝颇有名望的陈家鼎力支持,朝中诸人也没有猜到他们之间竟已经有了这样的交易。
不过现在看来,封太尉陈益年的嫡女为后,当是秦启翔承诺的回报之一。
白昭仪见诸位大臣皆已经看清了当年的真相,心中顿觉欣慰,忽听张龙有此问,便也无奈道:“大人有所不知,这些乃是妾身这些年来辗转得到的证据,再加上并无人相助,逆贼又势头正胜,妾身实在不敢再使自己心血毁于一旦啊!不然,先太子怎能有出头之日啊!”
几位大臣听后互望了对方一会儿,皆从双方眼里看到了同情与敬佩,便也不再纠结于此事,只是,眼下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夏煜晨到底是什么身份?
这次仍是张龙出头:“那么敢问昭仪娘娘,您方才称呼定北王世子为太子殿下,不知是何意,还有,您身为逆贼妃子,为何要为先太子平反?”
白昭仪早就猜到几人会有这个疑惑,遂笑道:“关于世子的身份,还是他们自己来说更为妥当。至于妾身,本来是先太子府中一个侍妾,无名无分,幸得他垂怜,才有了容身之地。后来太子府被焚,几个重要的人皆死于此难,妾身微不足道,才得以苟活。”
先太子的侍妾?这实在又是一个重磅消息啊!如此说来的话,白昭仪这算是忍辱负重了呀!不过说到这个,就不免要让人想起和她同入宫的姐姐白念茹是否也是这个情况了!
白昭仪看出了几位大臣的猜想,还是稍稍解释了一下道:“此事与那个女人无关,她确实是秦启翔的妃子,而我,不过趁了这个机会罢了!”
这话里的意思,是想要已故的白贤妃和那些曾经的闲言碎语,永远的一起纠缠下去了。
张龙等人又是一阵感慨,这时又注意到了一边一直不说话,淡笑不语的夏煜晨,便说道:“请世子解释一下,如若昭仪娘娘所说无误,我等必助你登基,以弥补当年的过错!”
这下子一直没有说话,硬生生被顾倾城拉着的秦焱急了,这帮大臣他或多或少还是有些了解的。
说他们迂腐吧,确实挺迂腐的,凡事都讲究正统,所以他们认为秦焱是正统,即使他品性恶劣,丝毫没有一点做皇帝的样子,还是要鼎力支持他。
但从另外一个方面来说,他们也挺开明的,这不,夏煜晨这才表明了身份,他们就倒戈得如此之快,怕是他那个三弟此刻拿出什么证据来,他们也会拥立他为帝吧?
这怎么可以呢?按照那白昭仪说的话,自己与那夏煜晨现在不是谁更合适的问题,而是自己的父皇杀了对方的父亲,是罪大恶极之人!
若是真让夏煜晨得逞,那他秦焱丢了太子之位不说,恐怕连性命都要不保了!
这不行,不能让他们拥立夏煜晨为帝,秦焱的脸都要扭曲了,一时间也没有了脑子,冲着夏煜晨的方向大喊道:“就算当年的事情是我父皇的错,可是这家伙没有证据,你们凭什么认定他是先太子遗孤啊!有本事就拿出证据来啊!”
唉,他的这番话就连顾倾城听了都要捂头叹息了,就算他什么都不知道,可刚才说的话已经足够让别人给秦启翔定罪了!
都到了这种地步,他就不能想想该如何保命,而不是还要阻止别人当皇帝呢?
简直是猪脑子啊!
“好,既然你要看证据,那就给你看证据!”秦焱于夏煜晨虽然不是直接的仇人,可也是仇人之子,故而夏煜晨难得地变了脸色,从怀中掏出一把有些陈旧,给小孩戴的长命锁来。
这锁秦焱是没有资格看的,接过锁的是张龙和几位大臣,他们互相传看了一遍后,其中一位胡子花白的老臣朝天拱了拱手,感叹道:“当年先太子为自己出生的每一个儿女都造有纯金而制的长命锁,上刻名字。果然是老天有眼啊!”
“老天有眼!老天有眼啊!”另外几个人纷纷附和,都禁不住老泪纵横,而后便齐齐跪在地上,高呼太子殿下,所对之人正是夏煜晨。
夏煜晨终于等到了这一刻,神色倒也平淡,让他们都起来,而后又瞄了一眼胡言乱语的秦焱,似乎是征求意见地问道:“那么此人,以诸位之见该如何处理呢?”
秦焱的母亲乃是一介平民,幸得秦启翔怜爱才坐到了贵妃之位,而秦焱能有今天的地位自然也是托了秦启翔的福,但是一旦这些人都撒手,他就毫无倚仗了。
夏煜晨之前与陈家达成交易,只要他们不插手此事,那么陈家当年在背后做的手脚,以及秦诀的性命,他一概不会再追究。
不过裴启明却暗自为他打抱不平,觉得终究是太委屈,如今又逮到个秦焱,自然是不能放过了,遂道:“乱臣贼子,自然是杀了了事!”
说完还拔出来了剑,准备夏煜晨一个点头,他就让这对狗男女血溅当场!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秦焱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而顾倾城更是夸张,直接喊道:“将军饶命啊!妾身……妾身是无辜的,妾身只是侍奉了他而已,还是被逼的呀!妾身跟他没有任何关系啊!”
这话听得裴启明冷笑连连,更是让秦焱目瞪口呆!
“算了,启明,别脏了你的剑,就把他们废为庶民吧!”夏煜晨的声音恰到好处地响起,阻止了一场屠杀。
第二百零三章 追封为公主()
一个月后,所有的事情都解决了,秦焱被废为了庶民,顾倾城果断地弃他而去,而这次,她投奔了以前调戏过她的吴小侯爷。
说来也是好笑,以前吴小侯爷调戏她时,她还是要死要活的,可现在秦焱一倒,她就忙不迭地去勾搭了,可见其心机。
不过这也都是后话了,总归是不管谢昭琳什么事了。
但是她还记得裴启明的信,信中明里暗里地要她去给夏煜晨说说谢嘉琳的坏话,以挽回这位新皇帝陛下的心。
说实话,谢昭琳是很愿意去干这件事情的,但是她也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干这件事情没有那么容易。
夏煜晨已经继位为帝,很多大臣都说要改国号,以示那个奸邪小人秦启翔是上一代的亡国之君。
但夏煜晨没有同意,他做的更狠,把秦启翔的灵位从太庙撤了出去,把他废为庶人,从此再也无法享受香火的供奉。
而对于他的另一个儿子秦诀,因为有陈家的庇佑,双方又有言在先,自然也是无法动手。
但秦诀这一辈子也算是废了,他只能做个平凡的富家子弟,再也不可能入朝为官。
不得不说,从这几件事情的处理上来看,夏煜晨确实是一块做皇帝的材料,但是他已经是皇帝了,谢昭琳要见他一面又谈何容易呢?更不用说还要向他告状了!
因而再次在闻香居见到裴启明,她只能十分无奈地表示,自己是有心而无力了。
裴启明摆弄着手中的檀香棒,不时抬头看谢昭琳一眼,等对方说完了,才笑道:“我本以为你没有弄懂我信里的意思,亦或者是不想干这事,却原来是没有办法!不过还是要夸你一句,聪慧不减当年啊!”
谢昭琳闻言客气地笑笑,嘴上却是不谦虚道:“那是,不然我怎么能做到副队长一职呢?”
不过她的心里则又是另一番境地了,要是让裴启明知道这是绿莺告诉她的,指不定又要嘲笑她好一阵呢!
对面那个俊朗的男子对她的玩笑与自夸很是习以为常,而且自己也好像心情不错的样子告诉她:“不过这事不用你做了,皇上他不是糊涂之人!已经自己做出了选择!”
“哦,什么选择!快说说看!”谢昭琳一听来了兴趣,瞪大了眼睛非要裴启明说给她听听。
裴启明本来有些犹豫,一来这也算是宫廷秘闻,二来这件事在他心里多少有些污,所以原来是不想说的。
不过转念一想,谢昭琳于他也不算是外人,两人一直是好搭档,说了也没有啥关系。
于是他清了清嗓子道:“其实也没有多大事,你知道我为什么来这里吗?”
“为什么?”
裴启明看了看,发现没有外人,却还是有些不放心,压低了声音道:“皇上他让我问香君要一种香,可以让女人不孕,估计是给谢嘉琳用的。”
给谢嘉琳用的!谢昭琳一时有些不敢相信,她道:“不一定吧!这样做有些过分啊!毕竟剥夺一个女子生育的权力是不是太残酷了些。”
裴启明就知道她有时候还是很心软的,遂道:“确实如此,说实话本来皇上不会这么做,可是都怪那个女人自己,居然想把秦诀的孩子充作他的孩子,这不,也是让他寒了心了!”
这点倒是让谢昭琳没有想到,不过她对裴启明说的倒也不是百分之百认同,若说是这次谢嘉琳让夏煜晨寒了心,恐怕还说晚了。
以她对夏煜晨的了解,此人深藏不露,这种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