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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将军,奴婢给您炖了参汤,您喝了补补身子吧。”王威前脚才走,那个去叫人的丫鬟后脚就又进来了,小手中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个青玉碗,还兀自冒着热气。
裴启明回头望了那丫鬟一眼,只见她穿着红色的肚兜,外面只披了一层白色的薄纱,白玉般的肌肤泛着微微的粉色,和满月般脸盘上的两片飞霞映衬,娇羞异常。
一双翦水双瞳含情脉脉地看着他,樱桃檀口欲语还休,说句实话,实在是让男人把持不住的类型。
“把东西放下吧。”他不再看她,也不避讳,脱去外袍就要回去睡觉。
殊不知他这个举动反而给了丫鬟一个暗号,人家误以为他是默许了,当即心下一喜,端着参汤上前。
“我不是叫你放下东西回去吗?!”裴启明有些不耐烦,声音忍不住大了些。
也不知是故意还是不小心,这一声质问过后,丫鬟两手一扬,竟是硬生生地被吓得把参汤倒到了裴启明身上。
咣当一声,青玉碗摔在了地上,溅起来几滴汤汁,但更多的已经奔流在裴启明身上了。
“呀,奴婢有罪,将军恕罪。”丫鬟竟拿下了白色的薄纱去擦,柔若无骨的小手在他坚实的胸膛上画着圈,还把几乎已经全裸的上身靠了过去。一时之间,房内充满了暧昧的气息。
裴启明微低下头,沉冷的目光盯住丫鬟娇艳的小脸,突然出手,抓住她的柔夷,往外一带,声音更冷:“你再不走,是要回老地方了?!”
第八十二章 皇上赐予的女人()
“呜呜呜,呜呜呜……”,半夜三更的将军府后院里,不断传出女子的哭声,时高时低,时而又像喘不过气来了,断断续续,却是不停。
这样哭了有些时候,其中一间厢房终于亮起了灯火,然后咣当一声,门被踢开,一个着白色寝衣且披头散发的女子冲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个鸡毛掸子。
她朝着那个传出哭声的屋子大叫了一声:“唉,我说苏若水啊,这大晚上的,你跟只发情的猫一样叫什么春啊!要叫出去叫,大伙还要睡觉呢!”
里面的哭声顿了顿,似乎是被震慑到了,但随即又响了起来,而这一次,比之前还要响。
“你!”拿着鸡毛掸子的女子再也忍不住了,三步并做两步就要过去踹门教训苏若水,却被同一屋里出来的另一个年纪稍大的丫鬟拦住了。
“小春,她是……”那丫鬟看了看四周,压低了声音说道:“她是皇上送给将军的,本来就是预备要让她做妾室的,只是将军不喜欢,可也轮不到我们来说什么。”
她说的小春都懂,可还是气不过,故意大声道:“那又如何,进了将军府后就是归将军管了,将军让她做什么就做什么。不就是不让她伺候吗?至于哭得这样伤心吗?!”
那屋子里的哭声又停了停,但仍旧没有如人所愿地停下来,甚至又响亮了一分。
这下小春再也难以忍受了,硬是把手从阻拦她的人手中抽了出来,拿着鸡毛掸子要去揍人。
后面的丫鬟眼看再也拦不住,联想到可能会有的后果,慌乱中便尖叫了一声,在寂静的夜中颇有些让人毛骨悚然。
终于,在经历了如此长时间的噪音骚扰后,后院的管事妈妈出现了。
她是个约莫五六十岁的精明妇人,即使是在半夜被人吵醒,头发仍然梳得一丝不苟,脸上挂着严肃的表情,白色的寝衣外披了件暗红色的袍子,袍袖随着夜风微微飘动着。
而她的旁边站着个瘦弱的身影,此刻遇到小春二人恨恨的目光马上瑟缩了一下,躲到了管事妈妈身后,显然是她去告状叫来的人。
瞥见小春她们夜里在后院大吵大闹,竟还不知悔改,还用目光威胁她人,管事妈妈的心中便燃起了一把火,她二话不说,上前就给了二人一人一个耳光。
响亮的巴掌声过后,五个清晰的手指印就浮现在了少女娇嫩的脸颊上。同时也唤起了小春的不甘。
她上前一步,欲为自己辩解,但被管事妈妈厉声打断:“别以为你们是从北境跟着世子和将军来的,就可以把自己当做半个主子,在后院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管事妈妈的话音未落,原先停了一段的哭声又响了起来,仿佛是为了证明并不是小春她们先找的麻烦一样。
小春闻听哭声,面上隐现出一丝得意,她向管事妈妈努了努嘴,意即“看吧,是谁先找的麻烦。”
被手下的人嘲笑了,虽然没那么明显,管事妈妈也觉得脸上无光,又呵斥教训了小春二人几句,就准备去解决苏若水。
推开那不断传出哭声的屋门,管事妈妈只觉得一阵香风扑面而来,不由地扭过头去用帕子嫌恶地捂了捂口鼻,却意外发现小春等人居然还没走,正等着看热闹。
“小蹄子,还待在这里是讨罚吗?!还不快给我滚回屋里去!”总算赶走了围观人群,她无奈地叹了口气,总算有空来管苏若水。
这苏若水毕竟是皇上赐给将军的,虽和她们这些人一同住在后院,可吃穿用度到底还是不一样。
只见她此时正趴伏在雕花木塌上,一手紧抓着云锦丝被兀自抽泣不停,哭声挺大,面部表情却并不难看。
一张俏丽的小脸微微皱着,柳眉似蹙非蹙,美目中含满泪水,正不断滚落。实在是楚楚可怜,叫人心疼。
然而再看下去,管事妈妈又不禁抿了抿嘴,做出一个极为不屑的表情来。
原来苏若水直到现在还保持着她刚刚去给裴启明端参汤时的装扮,上半身只有一个肚兜,还披着薄纱,肌肤微露,若隐若现。现在又这副哭哭啼啼的样子,若要叫不知情的人来看,还以为将军把她怎么了呢!
这苏若水生了一副好皮子,原是宫里的舞姬,是在两年前的一次宴会上皇上硬塞给他的。
当时更夸张,皇上本来准备把一排舞姬都赏给他,还是世子在那里隐晦地提醒皇上,若是真的都收了,将军以后还怎么好好打仗,才让皇上断了那个念头。
原本裴启明也算是千挑万选,以为苏若水是个安分的,岂料……
唉,管事妈妈叹了口气,尽管苏若水这样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但不知为何,她倒是对她气不起来。
不过,若是苏若水再胡搅蛮缠下去的话,恐怕这将军府也是留不得她了!
这样想着,管事妈妈便轻步进去,拍了拍苏若水的肩头,唤道:“苏姑娘……”
苏若水缓缓抬起头来,鬓发散乱,尴尬道:“李妈……”
“唉,你也听老身一句话吧,这样又是何必呢?好好的姑娘家一个,虽然说将军确实是英明神武,在北地也有不少为他要死要活的女子。可到底……又有多少人能得偿所愿呢!”
苏若水垂下了眸子,如鸦翅般纤长的睫毛上仍挂着泪珠,她静默着,下颌微收,好像已经被说服了。
管事妈妈颇觉心安,又多口了几句:“我知你心有不甘,可这一切还不是将军说了算,就算你是……送给将军的,将军不喜又有什么办法?如今这般已经算是不错了,要知道我们府里可不缺做事的人。”
这话听来其实挺伤人的,不缺做事的人,意即她苏若水是舞姬出身,粗活细活都不会,大抵只能靠取悦男人过活。可现在连这唯一的一条路都走不通了,留她在府里,还是半个主子的待遇,已经是给了上头很大的面子了,也就是说她该知足了!
可是她又凭什么要知足?!在宫中做舞姬时,苏若水自问不是最出挑的,但也排在前列,她本就是个有野心的,从不甘居于人后。
后来被裴启明挑走后,姐妹们也是羡慕不已,直说她以后就是将军夫人了。
将军夫人她短时间内不敢想,但要的绝不是这样一个做奴婢的身份!相信上头也不愿意看到这种结果!
所以她才一次又一次尝试,又一次一次被拒。今日这样失态地哭泣,不但是悲从中来,还带有一点提醒的意思在里面。
谁知来的只是个管事妈妈!
“苏姑娘,我们将军最讨厌死缠烂打的了,上次有个官家小姐,不但故意落水让将军去救,还对外宣称将军对她有意,甚至还从不知哪个乡下追到了京城!结果你知道怎么样?”
苏若水其实无心再听,也只能配合地问了一句:“如何了?”
“直接被人当场斥了一通,想不开去法华寺当尼姑了!”管事妈妈开始胡说八道。
法华寺?那不是和尚庙吗?苏若水心存疑虑,又觉得管事妈妈是在暗讽人家一个官家小姐都没被主子看上,更别提她这个舞姬了。
只是编事本领没到家,才把尼姑庵说成了和尚庙。不过她的目的却已达成,也就是敲打苏若水。
心下气愤的苏若水也不好说什么,只说自己累了,管事妈妈的好心她领了,才把这妇人打发了回去。
不过,待得妇人走了,她却也并没有躺下歇息,而是暗自咬紧了一口银牙发誓,自己一定要成为裴启明的女人!
第八十三章 赶她回去()
午后正是太阳高照,热气上涌的时候,别人都已经躲屋里不出来了,谢玉琳却撑着把伞闲闲地往自家三妹住的院子里走去。
“小姐,还是奴婢来撑伞吧!”旁边提着个描金漆木盒子的丫鬟看着她走几步就把伞换个手的样子,忍不住提议道。
谢玉琳闻言细眉一挑,看不出情绪地说道:“拿好你的盒子就行了。”
丫鬟遂噤声跟着她走,靠近兰香院时,从里面却突然冲出一个嫩绿色的小身影,嘴里大喊着:“不行,我不背书了,给我再多蜜饯也没用!”
那身影边喊边跑,还不时扭头看看,于是一个不小心就撞到了打头的谢玉琳身上。
谢玉琳朱唇微张,正待发怒,定睛细看,发现这莽撞的小人儿原来是小妹谢香琳,遂收敛神色转而温柔道:“香琳啊,怎么了?里面有妖怪追你吗?跑得那样急。”
谢香琳正跑得气喘,这会儿也答不上来,而怒气冲冲的谢梦琳的声音却已然先传了出来。
“谢香琳,你连这点东西都记不住,还妄想以后做状元夫人呢!你说,哪个状元会要一个大字不识的媳妇!”谢梦琳紧随其后追了出来,乍一看大姐也在,立时用手捂住嘴,然后才尴尬地叫了声大姐。
含笑看着两个有爱的妹妹,谢玉琳倒觉得十分羡慕,虽然是庶女,可父母齐全,还有嫡亲的姐妹,哪像她……
每每回想自己的处境,谢玉琳的心中就酸涩异常,忍不住要落下泪来。
“大姐,外面热,屋子里有冰盆,快些进来吧!”察觉到自家大姐脸色不对,谢梦琳也顾不得刚刚的窘境,亲热地上来拉住姐姐的手,就邀她进屋。
进了堂屋,角落处果然放着一个冰盆,里面的冰块正冒着丝丝凉气,量却是不多,正好够用。
梨花木椅上也套好了冰丝制成的坐垫,冰丝用料也非上等。
谢玉琳环顾四周一圈,满意地点了点头,三妹四妹的为人和她们姨娘一样,务实又规矩,哪像二妹!
她脑海中不由又浮现出上次去谢雪琳屋里看到的画面:三四个冰盆,每个还都盛得满满的,红木椅上套的居然是用金线穿成的寒玉垫子!
实在是铺张浪费,叫人觉得羞耻啊!最最可气的是,她身为大姐教育妹妹几句,竟还遭到了对方的反唇相讥,说她过于做作。
虽然最后谢雪琳因为口才原因还是输给了她,但这口气,却是怎么也咽不下的!
“大姐,快坐吧,你又带来什么好吃的呀?”正思索间,谢香琳稚嫩的声音响起,把她从游思中拽了回来。
谢玉琳于是亲切地摸了摸小妹的头,吩咐丫鬟把食盒里的冰皮花陷饼取出来,谢香琳就欢天喜地的跑去一边了。
“可不要自己一个人全吃完了,记得给姐姐和姨娘剩些啊!”
“嗯,我……知道了。”听这声音,小丫头已经吃开了。
望着天真烂漫的小妹,谢玉琳与谢梦琳俱是温柔含笑,进而才开始话些家常。
对于谢梦琳要个小姑娘一天到晚念书的行为,谢玉琳表示不赞同:“三妹你也真是的,自己想当状元夫人,还非说妹妹要当,还逼她背书,是我也受不了啊!”
谢梦琳闻言满面通红,脸上升起两片飞霞,娇羞道:“大姐!我哪有!”脑海中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年前的新科状元骑着高头大马在京中游行的画面。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就这样互相取笑作乐了一阵后,谢玉琳突然叹了口气,愁容满面的样子。
谢梦琳便也适时地停下了笑,关切地问道:“大姐有什么忧心的吗?不妨和我说说。”
要等的话终于说出来了,谢玉琳便也顺着往下走:“妹妹,我在这家里,最知心的也就是你了!说实话,我对你们两姐妹,实在是羡慕得紧呀!”
“大姐也是有福气的,何至于羡慕我们呢。”
谢玉琳摇了摇头,哀戚道:“你们两姐妹虽年纪差些,可亲密无间,以后就算出了阁也能互相照应,哪像我……”
她这话说完后屋内顿时一阵沉默,谢梦琳觉得此话有埋怨父亲的意味在里面,故而不敢乱说,连带着远处吃得正欢的小丫头也放慢了咀嚼的速度。
没什么大野心是真的,可胆小也是真的,这就连句话都不敢帮了!眼见着三妹失去了初始的热情,谢玉琳又是气闷又是不屑,在心中冷哼道。
不过我才不管你热不热情,我只要小小地借个力就行!忆起自己的目的,谢玉琳觉得也没有什么好气的。
“母亲还在的时候,我也是被捧在手心上疼的。小时候和父亲回山阴探亲时还曾和仪琳妹妹住过一间屋子,结果现在二妹又要证明她不比我差了,硬是把人拉到自己院子里,还要人家住一个月给我看看。”
谢梦琳听了后有些疑惑,照大姐的意思,二姐叫堂姐来家中做客倒好像是为了气她似的,这样做未免太幼稚了吧?
于是她这样想也就这样说了。
“呵!”谢玉琳拧了拧细眉轻笑一声,含义不明:“二妹若是不幼稚,岂不可怕?!”
也不知道是在夸谢雪琳还是个不懂事的小姑娘,有那么些纯真任性在呢?还是损她智商低,也就只能干干这种事情了。
“仪琳妹妹不是坏人,但也不轻易得罪人,住的这些日子大事没有,可也让我不快,她莫非已经忘记我们小时候的情谊了?”一丝不满与怨怼从她的话语中透了出来。
谢梦琳大概听出了其中之意,大胆试探:“大姐的意思是,她回去比较好?”
“我正是此意,虽然我无心与二妹争斗,可到底是妄想,仪琳妹妹又不爱轻易得罪人,本是做客,还要让她夹在我们中间,实在累人,以后回去一说也叫人见笑。只是……又怎好随意出口叫她回去呢?!”
谢玉琳一边说一边留心观察三妹的神色,只见对方眉头紧锁,正认真考究她话中之意。
“所以,还要麻烦妹妹了!”
谢梦琳猛然抬头,撞入了大姐一双带笑的眸子中。
第八十四章 闹鬼的传闻()
长兴街是京城的繁华地段,这里商铺酒楼林立,有钱人家的老爷公子常喜欢闲时来逛逛,吃顿饭,喝个小酒,增进一下情谊。
楼外楼便是其中一家名声在外的酒楼,常常是门庭若市,一位难求。能混个厢房雅座的就更不易了。
这不,位于临街靠窗位的一个三楼雅座里此时正热闹非凡,在场的几位年轻公子都是衣着不俗,显然不是出自一般人家。
不过他们闲谈归闲谈,隐隐还是以其中一个着粉色桃花纹云锦衣的十八九岁男子为主。
那男子生得油头粉面,还穿着专给姑娘家做衣裳的布料,不免有些可笑。但在场的其他几位是没有一个敢笑的,反而谈吐之间无不是对他的恭维。
“小侯爷,这京中能把粉色穿得如此气度不凡的人,就只有您了!”一个眉目清秀的少年夸赞道,那表情是恨不得给吴小侯爷擦鞋了。
原来那穿着恶俗粉色桃花衣的家伙正是吴国侯府的小侯爷,京中有名的花花大少,虽年纪不大,却吃喝嫖赌样样精通,还好大喜功,惯爱听人奉承。
所以说清秀少年这话是夸到他心坎里去了,吴小侯爷遂得意地挑了挑眉毛,朝众人一扬首:“你们别一天到晚说这些有的没的,这早已是既定事实,听着腻得慌!那谁……有没有什么新鲜事说来听听啊?”
他随便拿手一指,就指到了一个正在发愣的吊梢眼男子。
哎呀,其他几人心中都是暗自懊恼,怎么又是他呢?!这家伙每次都被小侯爷选中,运气可真好!
要知道,若是说得小侯爷有兴趣了,开心了,高兴了,好处可是不少呢!不过,众人转念一想,觉得他的话题也该说完了,遂安安分分坐下,静待他出丑。
果然,吊梢眼男子张着嘴傻愣了半天,还是没吐出一个字来。
“呀,子南兄,你不是号称见多识广吗?别说京城的新鲜事,就是外邦的,怕也是难不倒你吧!就别卖关子了,又不能当饭吃!你们说是不是啊?”
“对啊,对啊,快说来听听。”众人在那边附和起哄,场面有些乱。独独吴小侯爷没有说话,不过看他无聊地打哈欠的样子,怕是也没多少耐心了。
就在这时,雅间的门吱呀一声开了,店小二端着一个冰盆进来,绕过红木雕花的镂空屏风,把铜盆放在屋角给客人消暑,同时换走已经融完的那个。
这么点小插曲没有打乱众人要看热闹的心,他们俱是把目光在小二身上停了一下,就转回继续催促吊梢眼。
“几位爷是要听最近的新鲜事?”小二看这阵势,大约猜到了什么,斗胆问道。
我们说的事,你个店小二插什么嘴!其中一人眼珠一转正要骂他,却被吴小侯爷抬手制止:“说来听听,你有什么新鲜事?”
店小二谄媚地笑了,他左右看了看,用手拢住嘴,一双小眼睛闪着精光,压低声音道:“你们相信有鬼吗?”
……
“仪琳姐姐,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吗?”谢香琳把最后一支花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