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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小时候对谢昭琳特别好,她去了玄阳派后又带着谢仪琳经常去看出家的张姨娘。目的也是让谢昭琳入宫后张姨娘能在她耳边美言几句。
可谁知自从两年前谢昭琳入了宫后,别说谢家了,就是曾经当了她七年母亲的张姨娘也没有得到丝毫的照拂,更不要提被接进宫享福了!
这可把谢大夫人气得哟,直在心里痛骂谢昭琳是头白眼狼,于是顺带着也不再来静心庵了。
“小姐,到了,奴婢扶您下来。”外面传来绿莺的声音,她已经先一步下了马车,伸着手来扶谢昭琳。
谢昭琳顺着她的力下了马车,左右环顾了一圈,才发现这个静心庵所处的地方还挺偏僻荒芜的。
不大的一座庵立在城门近郊,周边只有孤零零的几棵树和大片的茅草,看着很是凄凉。
所以说虽然是远近有名的庵,其实也就那样了吧。比起尼姑庵,人们还是更喜欢去和尚庙吧,有些人甚至觉得和尚的经都念得比尼姑好些。
那么她在这里的日子,应该也过得很清苦吧。
谢昭琳深吸了一口气,迈步入了庵门,捐了些香火钱后,让一个小尼姑去通传师太,自己则站在原地等候。
在等候的过程中,她有些无聊地四处看看,想要多多了解这个她曾经视为人生中唯一依靠的人待过的地方。
院子里有人正在晒经书,是一个年轻的姑娘,穿着朴素的蓝色棉布裙,身形颇为眼熟。
谢昭琳正待细看,小尼姑来了,请她们进去。她于是只好作罢,随着小尼姑去见念安师太。
静心庵本就不大,没拐几下她们就来到了念安师太所在的院落。
师太所住的厢房开了一扇小窗,春日的暖阳洒了进去,在那个永远或者说大部分时候都表情恬淡的女人脸上投下了点点光斑。
她没有出来迎接谢昭琳,甚至在谢昭琳进来时也没有起身招呼,只是一脸平静地看着她在蒲团上坐下,然后开始煮茶。
宛如回到儿时一样,谢昭琳静静地看她倒水,烫杯,行云流水地完成一系列动作,两个人都没有出声。
她记得自己小时候很怕这个凡事都对她十分严苛的姨娘,也曾有过抱怨,但更多的大概是依赖。
因为幼时体弱,又被叮嘱要记住身份,不可像四妹一样嚣张,所以谢昭琳很少得空出去玩,最大的乐趣之一便是看姨娘泡茶。
也只有在那个时候,她才会在姨娘那张永远对她都冷硬无比的脸上,看到一闪而逝的温柔。
而现在,那种感觉又回来了。
空气中此时弥漫着一种奇怪的沉默,念安师太好像在对面的那个女孩子眼里看到了名为怀念的神色,她有些奇怪,只好先出了声。
“二小姐专门赶来看贫尼,贫尼不胜感激。”
专门、感激,多么恭敬又多么疏远的用词!她还是一点都没变啊。
喝下一口新泡的茶,一抹舒畅的笑意在谢昭琳脸上荡开来,她亦是恭敬地回答:“师太的手艺还是如此精道,令人怀念。”
同样的恭敬与客气,一如她们从前那不像母女的奇怪相处模式。
这本来是很随便的一句话,念安师太却好像从中听出了什么弦外之音。
要知道这二小姐已经快两年没有来了,同样举动的还有之前也很热情的谢大夫人与柳姨娘两母女。
时间如此凑巧,念安师太自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所以二小姐此番前来,想必是有什么事吧。
她这么想也就这么问了,问完之后对面的女孩子突然收敛了笑意,正襟危坐,很是严肃的看着她,抛出了一个她从来没有想过的问题。
“师太你可曾梦见过三妹呢?”
念安师太斟茶的动作顿了顿,但是没有说话。
谢昭琳也没管她,自顾自地说下去:“我最近经常梦到三妹,梦到我们小时候的事情。可是…我好像想不起她的脸了…”
她的声音带上了一丝哽咽与愧疚:“我和三妹那么要好,我居然…记不得她的脸了…”
然后她就真的哭出来了,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啪哒啪哒往下掉,把一旁的绿莺和师太吓了一跳。
好好的,怎么就哭出来了呢?!
绿莺马上掏出一块帕子来替谢昭琳拭泪。念安师太也开始安慰她道:“二小姐不必自责,你当时年纪小,又过去了这么多年,不记得是很正常的。”
谢昭琳一边拿帕子拭泪,一边抽抽嗒嗒地说:“师太说得对,想必三妹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我昨天看见她时,已经能看到脸了!”
“师太你一定不会想到,三妹和我们一样长大了!长得和四妹一模一样,真是奇异啊!您见过四妹吗?”拭完了泪,谢昭琳又很是惊喜地看着师太。
啪嗒一声,念安师太的杯子掉了,茶水蜿蜒出来,在几案上爬过,留下几道湿湿的印子。
第四十八章 你莫要得意()
啪嗒一声,念安师太的杯子掉在了几案上,里面的茶水倒了出来,在案面上留下了一道道印子。
旁边的茶炉还在咕吱咕吱地叫着,氤氲的雾气四散开来,模糊了案边人的脸庞。
但即使如此,念安师太微微握紧的手指与颤抖的双唇还是没有逃过谢昭琳的眼睛。
她伸手过去扶好翻倒的茶杯,又提醒道:“师太,水沸了。”
仿若重新开演的皮影戏,念安师太这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连声道着谢谢,眼眶却是有些红了。
经过了这一个小插曲,接下来的时间里两人都没有再说什么话,只是跪坐着喝茶。直喝到一边随侍的绿莺都忍不住开始打哈欠了,谢昭琳才告辞出来。
与来时的踌躇缓慢不同,谢昭琳这次走得很快,想要快点上马车离开这个地方。
再次路过晒书的天井时,那个蓝布棉裙的女子已经不在了。但就算是在,谢昭琳也早已没有了认个熟人的心思。
正待要走,后面传来了绿莺的声音,充满了鄙夷与惊讶:“哟,这不是钱小姐吗?怎么到这里来了?”
谢昭琳皱了皱眉头,看来她回去要好好说说绿莺,每次这样嘴上没把关可怎么了得!要知道祸从口出啊!
不过她说的钱小姐,莫不是钱媛媛?
那边绿莺正待再玩笑几句,谢昭琳已经转回了身叫她,便只好跟上。
“呵,你是专程跑来笑话我的吧?!你们两姐妹还真是一个样!”钱媛媛的声音在后面响起。
本来谢昭琳叫了绿莺是要马上就走的,听到钱媛媛的话,顿觉不悦。她实在想不明白,裴启明也是,钱媛媛也是,怎么一个个都说她和谢嘉琳一个样。
她们怎么会是一个样?!
于是她转回身想要辩驳些什么,可一看到钱媛媛穿着蓝布棉裙,头上只别了支素玉簪,未施脂粉,清瘦憔悴的样子就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罢了,罢了,她已经得到了报应。自己在她眼里也大概早就是谢嘉琳的合谋者,如果每个人对自己的看法都需要在意,岂不是早就累死了。
而现在尤其不需要在意的,就是钱家人的看法!
这样一想,谢昭琳又没了辩驳的念头,脚步一移就要走。
诶?小姐不和人家吵架啊!绿莺满心的失落。她总觉得和以前相比,小姐好像温吞了些,但有时候又蛮阴沉的。
谢昭琳不想吵,不代表钱媛媛也不想吵,她心里早就盛满了怨恨与绝望。偏偏谢嘉琳不知从哪儿打听到她被送来了静心庵,前几日还特意过来嘲笑了她一番。
想不到今日她的好姐姐也来了,果然是一对蛇蝎姐妹,连做的事情也如此心有灵犀!
“哼,我钱媛媛栽在你们两姐妹手里,是我技不如人。但你也莫要得意,谢嘉琳这次是帮了你,但以后,有你们俩争的时候!”钱媛媛语带讽刺,示意谢昭琳她没什么好得意的!
谢昭琳无所谓地笑了笑:“如果你指的是马公子,那我可以明白地告诉你,他于我非良人,我以后断然不会为了他起争端。”
“你到今日还以为谢嘉琳是为了马公子才对付你我的吗?”钱媛媛亦是不屑。
这倒让谢昭琳有些兴趣了,不管对方是不是编的,听听总没事吧,于是她反问:“难道你知道?”
“要不是她过于得意又或者是为了打击我主动相告,我还真不知道。但现在,我还真知道。”
“她这么做是为了她的锦绣前程。你想想,如果你一府嫡女只嫁了个县令之子,她身为庶女有多大可能越过你去?”钱媛媛一边说一边观察谢昭琳的表情。
果然,谢昭琳的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皱,却很快又平复了下来。
“原来是这样…”她喃喃自语道。
小姐这样子,是相信了?这也太容易了吧!
绿莺也听懂了钱媛媛的话,但并不赞同,可碍于谢昭琳刚刚就脸色不太好了,也不能多问。
“至于游春会的事,说来也不过是怕你毁了名声,连累她这个未出阁的妹妹而已。并没有什么自家人帮自家人的情谊。”
还有反过来给她下药的事,恐怕只是纯粹想要报复自己当初的夹竹桃药包之仇吧。还假惺惺地反过来要和自己合作,说两人最大的敌手应该是谢二小姐,以后就可以公平竞争什么的。
现在想想,真是漏洞百出,也只有自己会如此天真的相信。钱媛媛在心中暗恨,然而世上并无后悔药可吃啊!
游春会的事谢昭琳是知道的,她便也无心再听,又看了看钱媛媛被仇恨扭曲的脸,没有再犹豫,叫上绿莺走了。
临上车前,谢昭琳又回望了一眼,发现钱媛媛也已经转回了身,背影很是萧瑟,不禁叹了口气。
绿莺瞅见了她的表情,大眼睛一转,里面装满了好奇,却又强自忍着不作声。
谢昭琳见她这模样,不由好笑,绿莺虽然和她一般年纪,心性却还小孩子的很,一点心事也藏不住。
于是拿手指弹了弹她的鼻子,笑道:“有什么事就问吧,瞧把你憋的。”
发现谢昭琳不复从师太院落出来的阴霾,也没了听见她开口讽刺钱媛媛的怒气,也就放心大胆的问了。
“小姐,你真的相信钱小姐说的话吗?”
谢昭琳点了点头:“四妹心比天高,马公子其实入不了她的眼。我当时也正奇怪为何她会喜欢马公子,现在想来是这个道理。”
“那不对呀,如果四小姐找了个比马公子好的姑爷,那小姐您的应该更好,四小姐她甘心吗?”绿莺捧着脸表示她还是不明白。
“只要她能攀上足够高的人,嫡庶之分便没有那么重要了。当然前提是对方看中的是她的人,而不是她的家世。”谢昭琳脑中闪过夏煜晨的影子。
绿莺果然没怎么懂,但还是总结出一个结论:“所以也就是说,就算小姐你不抢马公子了,四小姐也是不会要的,因为她根本就看不上人家。”
“是呀,我们绿莺很聪明啊。”谢昭琳摸了摸绿莺的头夸奖道。
不过,想到谢嘉琳,她的眼神又暗了下来。
想不到这个四妹是打的这样的主意,之所以会告诉钱媛媛她的想法,怕也是想打击对方说她们抢到要死的马公子于她只是个玩笑吧!
如果钱媛媛确实没有骗她的话,那么也就是说,就算没有了马公子,以后只要有人给自己说亲,谢嘉琳认为男方不够好,就会故计重施,把亲事一次次搞砸。
至于夏煜晨,会不会是她铺的又一条路呢?
看来这次来静心庵,真是不虚此行啊!
第四十九章 亲事不好退()
木耳鲜笋排骨汤,糖醋藕片,五香牛肉,还有从同心楼带来的荷叶鸡……
即使昨日定北王世子一行人已经北上回京,今日谢家的饭菜依旧丰盛,满满堂堂又快摆满了一小桌。
谢昭琳咬了一口藕片,目光再次不经意地掠过谢大老爷面色铁青的脸,然后停留在他旁边空着的座位上。
母亲怎的不出来吃饭呢?
她很想问问怎么回事,但瞥瞥谢大老爷一副不快的表情,料想可能与此事有关,最终还是收回了这个念头。
谢昭琳不知道的是,她打量谢大老爷的同时,对方也在打量她。
对于她几次欲言又止却又最终忍耐下去的表现,谢大老爷也是很吃惊的。印象中这个女儿是个什么都藏不住的个性,怎么这些日子看着倒显得有些深沉了?
或许那件事她并不知情吧。摇了摇头,他便继续吃柳姨娘给夹的菜。
说起柳姨娘,或许是因为谢大夫人今日不在席间的缘故,倒是格外积极,一个劲地给老爷夹菜,说话的声音也格外柔媚。
只是隔着一张桌子都能闻到的脂粉味让谢昭琳怀疑自己父亲吃下去的那些菜中不知道有没有多了香粉这一道调味料。
因为柳姨娘的格外积极,倒是让一旁站着负责布菜的大丫环冬青有些不知所措了。
于是谢昭琳把她叫过来,让她去厨房装一些没吃过的菜,预备着待会儿去看谢大夫人时捎上。
想来她重生也有些日子了,前些时候因为身体还没有养好和钱媛媛的事,她自己没有觉得,家里人对她的疏远淡漠却颇有些奇怪。
其实也挺好笑的,她毕竟曾在这里生活过七年,怎么现在倒是一副陌生难以适应的样子呢?
说来说去还是要怪张姨娘从小对她的教导,让她养成了这般看起来老成懂事实则压抑内敛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什么的个性。
所以今日也该去尽尽孝心了!
谢昭琳吸了口气,敲了敲谢大夫人的房门,身后跟的是拿着四层食盒的红情。
没一会儿就有人来开了门,是谢大夫人身边的贴身丫环如樱,谢昭琳轻声询问:“母亲是否歇下了?”
如樱摇了摇头,带着谢昭琳往房内走。
因为没有开窗,房内光线有些昏暗,梨花木桌上摆着一只釉下五彩黑底满花仙鹤瓶,上面插着一束刚摘下来不久的桃花,在空气中尽情地播撒芬芳。
谢大夫人就靠坐在木桌旁,一只手支着脑袋闭目养神,玫红色的描金牡丹长锦衣为她减轻了一丝疲惫之色。
“母亲怎的也不躺床上歇息?”谢昭琳唤了一声,近前来坐下。
谢大夫人闻声睁开了眼睛,一抹慈爱的笑意在脸上绽开,她把绣凳挪得离谢昭琳近了些,又抓起她的一只手放在自己膝盖上抚着,关心地问:“你父亲可有训斥你了?”
谢昭琳摇了摇头****:“为何父亲要训斥我?”
谢大夫人听到后微微松了口气,神色有些懊恼道:“唉,是我欠考虑了。昨日我去了马府,想要商议不再订亲之事,想不到马县令他们居然已经把宝贝儿子关入了祠堂思过。”
把马文斌关入祠堂思过?该不会是为了游春会没有对自己施以援手之事吧。这件事情现在外面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马县令夫妇没道理不知道。
“是啊,马家真是太不要脸了,这样做是什么意思呢?好像二小姐你已经嫁入马家一样了!”如樱在一旁愤愤不平,显然也跟去了马家。
本来如樱在主子说话时插嘴是万万不允许的,可这次谢大夫人却没有开口训斥,想来也是因为人家说的确实有道理。
为了儿媳妇把儿子关入祠堂已经是闻所未闻了,更何况是连个亲都没有订过的姑娘呢!马家此举确实欠妥,也确实敢做!
如果这举动放在从前,谢大夫人大概会很开心,觉得很有面子。可现在,她是不想结这个亲家了,马家此举就有些恼人了。
这是什么?是赤/裸裸的逼迫,他马家这么做,外人怎么想?一定认为这门亲事是板上钉钉了!马文斌又怎么想?必定更讨厌她女儿了。
马家放低姿态罚了嫡长子,谢家却又说不要了,在外人眼里是谁的错?谢家的错!
丈夫不喜妻子,公公婆婆再怎么支持儿媳又有何用,照样是空壳一副!
所以这门亲事现在是结也不成,不结也不成。难怪乎谢大夫人如此郁闷了。
谢昭琳听了刚才的话,虽有些出乎意料,却也没多大表示,只叫红情打开食盒,她自己把里面的饭菜一一端出后才开口。
“母亲中午没来吃饭,也不知道如樱她们有没有给您做点可心的。这是母亲最爱喝的木耳鲜笋排骨汤,还热乎着呢。”
排骨汤被舀出来盛在银丝缠花白瓷碗中,还冒着热气与肉香,配上木耳与笋丝,端得是让人食指大动,胃口大开。
谢大夫人欣慰地看着谢昭琳,觉得自己前几日认为女儿突然变得冷漠了的想法都是错觉。
她呀,还是自己的小棉袄呢!
于是谢大夫人喝了口汤,又抚了抚谢昭琳的头发,安慰她说:“仪琳你放心,母亲是绝对不会让你嫁给马文斌的。只是定北王世子那儿你也得把握好了,像昨日那样好的送行机会,怎么偏就去了静心庵呢!”
听她这口吻,谢昭琳就知道大夫人又要把她往夏煜晨身上套了,看来还是先说好才行。
谁知她才说完自己对夏世子无意,谢大夫人就一脸惊吓的表情了。
“你莫不是喜欢他身边那个什么少将军?那孩子倒也不差。可是仪琳啊,容母亲说句丧气话啊,他是个武将,还是负责北漠战役的,北漠人向来野蛮善战,我大兴朝将士不知有多少死在他们手上了!这位少将军怕是…”
怕是一个不小心死在战场上,你就要守活寡喽!
谢昭琳自然明白她的意思,一脸好笑道:“母亲是哪里看出来我属意他了,不过他于我有救命之恩倒是真的。昨日是我疏忽了,不知道以后还是否有机会报答他。”
第五十章 到底意难平()
一听到谢昭琳说什么报答的话,谢大夫人又开始不安起来,直在旁边絮唠:“你千万别以身相许就可以了。”
引得屋内的人一阵发笑。
等笑过了,饭也吃过了,谢大夫人的心情显然也好了很多。谢昭琳又和她说了一会儿话后,就带着红情回去了。
临出房门前,谢昭琳又回头问如樱为何夫人今日没来吃饭,她不认为去了一趟马府就能让谢大夫人这个混迹于深宅多年的妇人气得吃不下饭。
如樱犹豫了一下,又往门内望了望,就轻声地说:“今日小姐您去静心庵时,马夫人上门来了,还带了礼物,说是给谢家赔罪,还说这亲家还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