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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娇蛮娘子-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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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兰屠耆瞧向围着他们的士兵,他的手下这时也拉开弓,严阵以待。

对于左贤王的质问,严峻冷冷的道:“如果夫人有任何闪失,你们也别想走出卫府。”

“你们好大的狗胆!敢恐吓本王。”兰屠耆气得青筋浮现,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他。

“我们从来不恐吓人。”韩伏邦冷硬的道:“我们言出必行。”

“你们不怕我一状告到汉皇帝那儿?不怕再度引起两国争战?”兰撑犁挑衅的问。

“理亏的是你们,我们没哈好怕的。”韩伏庆大声回答。

双方的敌对态势,似乎一触即发。

齐叔坐在床沿为蝶儿把脉,众人的脸上都是担心的模样,尤其是卫疆,他从来没这么无助过;即使是在双亲相继离去后,他虽然难过、伤心,但仍能坚强的活下去,现在他却不敢想象,失去蝶儿陪伴的日子他要怎么过?

不,他不允许她离他而去,他还没训斥她屡次吓他、让他担心,他绝对不会允许的。

“她怎么了?”卫疆嗄声问。

齐叔起身道:“夫人只是受了风寒,体力不济,所以才会晕倒。我写张帖子差人抓药去。少爷不用担心,夫人待会儿就会苏醒。”

卫疆放心的吁口气,转身吩咐卫宗:“去通知严峻解除戒备。”

他和卫宗都知道,严峻一定接管整个局面,现在双方定是处于敌对状态。不过卫疆知道,没有他的命令,严峻也不会贸然行动。

“知道了。”卫宗领命而去。

小春和小余随着齐叔走出房间,留下卫疆一个人照顾蝶儿。

他坐在床头,看着蝶儿苍白的脸孔,方才内心的脆弱让他自己都吓一跳,他终于承认自己不可能没有她了,她在他心中的分量无人能替,所以他才会如此害怕失去她。只要一想到她吊在半空中的影像,以及沉在水中的样子,几乎又吓掉他半条命;如果再这样下去,他可能没多少岁数可活。

他静静地凝视蝶儿,动作极其轻柔地拨开她额上的秀发。

蝶儿的睫毛微微颉动了一下,睁开眼,看见卫疆正专注地看着她,一下子想不起来自己怎么会躺在这里。

“我晕倒了?”她讶异的问。

“嗯。”

这倒是新鲜事,她从来没晕倒过。“我怎么了?”

“受了风寒,得休养几天。”他轻轻压回想起身的蝶儿,命令道:“这几天不准下床。”

“我没那么虚弱,我现在感觉很好。”蝶儿赶紧解释,她不想待在床上,她一定会闷死。

“没有商量的余地。”他斩钉截铁的说。

她生气的抿着嘴,不发一语。

“怎么不说话?”他挑着眉惊讶于她没回嘴,平常她老喜欢质疑他的话。

蝶儿生气道:“我再也不要跟你讲话了。”

卫疆笑道:“那正好可以修身养性。”

他起身准备离去时,蝶儿突然抓着他的手,坐起身问:“胡人呢?你们没起冲突吧?”

他就知道要她不说话是不可能的。

“他们很好,而且我们也没起纠纷,你放心。”他撤了个小谎,如果告诉她实情,她铁定会从床上跳下来。

“那就好。”见卫疆又要离去,她撒娇道:“你陪人家说说话嘛!我自己一个人在这儿好无聊。”

他只好无奈的重新坐下,“你肚子饿不饿?我差人送东西来。”

“现在不饿,等会儿再吃。卫哥,和亲的公主到时,我可不可以出去看?一下就好。”蝶儿哀求道。

“不行。”

“一下子也不行?”

“不行。”

“哼!每次都这样。”她生气的嘟着嘴,既然直接的不行,那就用迂回的手段。

“卫哥,你希不希望我早日康复?”

“当然。”

“你知道使病人早日康复的首要条件是什么吗?”

“什么?”

“就是保持心情愉快,所以──”蝶儿顿了一下,“我现在最大的快乐,就是希望──”

“看到公主。”他替她接下去。

她眼睛一亮。“你答应了?”

“不答应。”他还会不晓得她那一点诡计吗?看破她的心思简直是轻而易举之事,更何况公主只待一会,根本不会走出花轿,蝶儿没机会看到她的。

蝶儿噘着嘴看着他坚定的眼神,知道事情没有转圜的余地,她在心里无奈的叹口气,决定换个话题让自己好过些。

“对了,我有东西送你。”她突然想到礼物还没给他。

卫疆诧异的表情让她大笑,她就晓得他会吃惊。“帮我拿一下漆奁。”她指着矮柜上的妆奁,那儿已变成她放置铜镜、梳子还有许多小木箧的地方。

他起身拿起漆奁放在她手上,弯身坐回床沿,很好奇她要送他什么,从来没有人送过他东西。

她轻轻打开箱子,执起他的手,神秘而且迅速地把东西放在他的手心;那是块玉佩腰饰,玉佩上系着绣绳,而玉佩的形状是一只展翅遨翔的老鹰,姿态栩栩如生;玉上刻着“思念”两字,卫疆半晌都说不出话来,这只老鹰令他想起十年前……

夕阳西下时,卫疆总喜欢一个人骑马驰骋在草原上,这是一天当中他难得放松的时刻,可是今天他却不是一个人,因为蝶儿坚持要和他出来玩,他只好带着她。

卫疆下马,抱下蝶儿想让她站在地上,她却不依,死命圈住他的脖子。

“蝶儿喜欢你抱嘛!”她嘟嘴。

他只好抱着她一起看落日。一声孤寂的叫声从天空传来,蝶儿好奇地抬头观看。

“好大的鸟。”她欣喜道,她从没看过这么大的鸟。

“那是老鹰。”他解释。

“老鹰。”她重复道,“卫哥喜欢老鹰?”

“嗯。”

“为什么?”

“它坚强、骄傲而且凶猛。”

蝶儿皱皱鼻子,“凶猛?听起来不好。”

她的话让他露齿而笑。

“怎么只有一只呢?”蝶儿心想,南方的鸟都是好几只在一起。

“母鹰不久而被猎人射杀了。”卫疆还记得当时雄鹰悲愤的攻击猎人,如果当时他没路过,雄鹰可能会和猎人奋战至死,他想救母鹰却回天乏术,雄鹰在天空徘徊许久都不肯离去。

“噢!好可怜。”她抱紧他,哽咽道:“难怪它叫得这么难听。”

卫疆被她的话逗笑了,“它的声音本来就是这样。”

“它一定很伤心。”她坚持,“卫哥,有蝶儿陪你,你不会和它一样。”她承诺的亲一下他的脸颊,却让他脸红了……

卫疆注视着手中的玉佩,没想到她还记得他喜欢鹰。

“你喜不喜欢?怎么都不说话?”蝶儿紧张的问。

“喜欢。”他觉得心头一阵温暖。

她兴奋的道:“我帮你戴上。”她拿起玉佩别在他的腰间,让玉佩垂吊在衣服上。

“还有这个。”她又从箱里拿出一个小小的袋子。“这可以放你的授印;我还绣了只老鹰在上头。”

卫疆不知道要说什么,从来没有人为他做过这些。“你不用送我这些东西。”他的声音因充满感情而粗嗄。

“当然要!这是应该的。”她突然想到一种可能性,“除非──你不喜欢。”

“我喜欢。”

“那就好。”她快乐的搂着他,给他一个响吻,换来他强劲的拥抱,勒得她差点说不出话来,“怎么了?”

他把脸埋在她的脖子,温柔地磨蹭,喃喃道:“只是高兴。”

“将军──”仆人在门外喊道:“公主已到府中。”

“你好好歇息。”卫疆道。见她又想回话,他遂先发制人,“不许争辩。”

他亲一下她噘着的唇,看她躺回被窝后,才起身离去。

花轿和一箱箱陪嫁的妆奁正停在门前,陪嫁的随从大约有十人左右,其它的都是保护公主的士兵。其中一名年长的领队上前说道:“将军、左贤王,公主已到,我们的任务已达成,因有要务在身,还得赶回京城,我们先行告退。”

卫疆点头,示意他们可先行虽开。

一旁的兰屠耆冷言道:“我想我们也该走了,免得待会儿又有人威胁我们走不出卫府。”他仍处于愤怒之中,毕竟以他堂堂王爷之尊,竟被一个小小的将军威吓,要他颜面往何处摆?

“你我心里明白事情为何会演变至此。”卫疆傲然道。

这句话使得兰屠耆为之语塞,毕竟是他女儿惹出来的祸端。

“我们走!”兰屠耆喝道。

兰撑犁拱手道:“告辞。”他是一个理性的人,自知是他们理亏,所以语气中并无怒意掺杂其中,只是他无法理解,堂堂一个将军为何为了个女人甘冒两方开战的危险;毕竟女人再娶就有了。

而兰若鞮已由当初的自责转为愤怒。她想,就算卫夫人死了,也没什么大不了,更何况卫夫人安然无恙。

公主的随从抬起花轿,尾随在兰屠耆身后走出卫府,奔向大漠。

“这场闹剧终于结束了。”卫宗吁了一口气。

“再不走我又想动动筋骨了。”严峻淡然道。

他的话让众人一笑,他们已好久没和胡人打一场了,今天下午和胡人过招只是纯比试、点到为止,精力根本没用到多少。

“大嫂呢?我还以为她会出来送胡人。”卫宗问。

“我要她歇着。”卫疆想起蝶儿生病躺在床上,就担忧的蹙眉。

卫宗瞥见卫疆身上佩带的玉佩和新的授印囊,知道是蝶儿送的,遂取笑道:“哇!

真是特别的玉佩,还是老鹰形状呢!”他的手已迅速伸过去,准备拿起玉佩。

卫疆挥过掉的手,瞪了他一眼,“你干什么,”

卫宗简直快笑出来了,看样子,大哥是不可让人碰一下他的玉佩;毕竟那是他“心爱”的妻子送的。

“你该死的在笑什么?”卫疆怒道。

“我哪有笑?我是难过没有人送我东西。”

卫宗的话让严峻、韩伏邦和韩伏庆开始咳嗽他们都把脸转向一旁。

“少耍嘴皮子!”卫疆警告的看他一眼,你去北门亲自看着胡人离开,我不想有意外。”

卫宗目讨没趣,耸肩道:“是。”又加了句:“将军下的令,岂敢不从?”他调侃道。他就是喜欢捉弄他有行一丝不苟的哥哥。

卫疆又瞪他一眼,卫宗实在太轻浮了。

注一:“撑犁”为匈奴语,意指“天”。

注二:“若鞮”为匈奴语,意指“孝”。

注三:“居次”为匈奴语,意指“公主”。

第九章

她快无聊死了!

蝶儿坐在床上叹气,她已经在床上躺了五天,卫疆要她好好休养,都不肯让她下床;每天她只能刺绣、刺绣,一大块的帏幕在她日以继夜的努力下,都快绣好了。

最近几天,小春和小余常在她身边陪她聊天,和她一起刺绣,可是她不希望她们两个因而荒废习字,所以她请韩伏邦、韩伏庆有空时教教她们。

她这么做当然是有原因的。自从小春因担忧韩伏庆而尖叫,她才知道小春喜欢韩伏庆;可是这几天因为小余都在一旁,所以她一直找不到机会单独问小春,她希望小春和韩伏庆能共结连理,这样她也算了了一桩心事。

小余也让她担心。原本以为五天前大叫一声后,小余就可以开口说话,没想到还是毫无进展。或许她该设计个状况,逼小余开口说话,不过她确信,如果自己再继续待在床上,她什么事也不能做。

蝶儿下床来回地走动,思考要怎么做才好,当务之急就是说服卫疆,她已经完全康复,不需要再待在床上。

“小姐,你怎么下床了?姑爷会不高兴的。”小春捧着几案站在蝶儿背后。

蝶儿被她的声音吓得一跳,抚着心口道:“你怎么突然站在我背后?吓我一跳。”

“我进来时看小姐走来走去,所以才出声。小姐,你还是赶快躺回去。”小春上前想扶蝶儿回榻歇着。

蝶儿摇头,“我已经痊愈,不需要再休息,我正打算告诉卫哥。”

小春蹙眉道:“姑爷会不高兴的,他希望小姐好好休养。”

“再躺下去,我才会生病。”蝶儿皱皱鼻子。“对了,你和韩伏庆进展如何?”

小春双颊顿时绯红,“小姐──”

蝶儿微笑,“别光是害臊,快告诉我。”

“没有怎么样,只是偶尔说说话。”小春害羞的低着头。

“你想不想嫁他啊?”蝶儿调侃道。

小春摇头,哀伤地说:“不可能的。”

“为什么不可能?”

“我们身分不配;我是婢女,而他官居校尉。”小春眼眶中瞬时已蓄满泪水。

“可是你五年约期已满,不再是婢女了。”蝶儿道。

“可我身世不显赫,门不当户不对,无法与他匹配。”小春说着说着眼泪夺眶而出,她知道自己若嫁予韩伏庆必定只能当个妾,不可能成为正室;而如果正室不喜欢她,她可能会一辈子郁郁寡欢;与其这样,不如不嫁。

她想起自己的娘也是员外的妾,但始终不讨元配欢喜,因此元配找个名义要员外把她娘休了;当时她年纪尚小,娘出外赚钱养家,积劳成疾,她才会被卖至柳府当婢女,不过她始终不后悔,因为蝶儿待她情同姊妹。

蝶儿无奈的叹口气,她知道小春的顾虑,可是她相信天无绝人之路,看来她得找卫哥好好商量商量。

“你别难过,我一定会尽力帮你。”蝶儿承诺道。

“不用了,小姐。我知道这是我的命。”

“别说这些丧气话。”蝶儿拍拍她的肩膀,“小余呢?”

小春打起精神应道:“刚刚一路走来时,不巧小余手上的线又断了,正巧韩伏邦经过,他带小余去换线。”

“他们两个好象挺有缘的。”

“是啊!”小春拿起碗递给蝶儿,“该吃药了。”

蝶儿皱紧鼻头,“不吃!苦死人了,一喝下去,我一个时辰都笑不出来,整张脸像苦瓜一样。”

小春被她的话逗笑,“可是小姐不喝,姑爷会生气的。”

“我不喝他怎么知道?”

“谁说我不知道?”卫疆道。他一进门刚好听见她们的谈话,他就晓得不回来盯着她吃药,她一定不吃。前天他碰巧回房,就看到她偷偷的倒掉药汁,自此以后他都会回来盯着。

“你吓我一跳。”蝶儿指控着,他常常默不吭声的出现在她面前,她都快被吓破胆了。

卫疆对小春道:“你先下去。”

“是。”小春走出房间,顺手带上房门。

“我不是告诉过你,不准下床吗?”他皱眉道。

“我已经──”蝶儿身体突地悬空,她喊道:“你放我下来!”

卫疆不理蝶儿抗议,抱她坐回床上,伸手拿起碗道:“把药喝了。”

“不要。”她把脸埋在他的胸膛,死都不看那碗药,再喝下去,她一定会变成苦瓜脸,再也变不回来。

“你不喝,病怎么会好?”他劝道。

“我已经好了,不需要再喝。”

“蝶儿──”

“不管,不管,我会被苦死!”她拚命摇头。“我真的完全康复了,不然你可以请齐叔来诊断。”

卫疆知道她说的句句实话,可是他就是希望她待在床上好好歇着,这样至少不会发生什么意外,他比较安心。

看卫疆没有说话,蝶儿马上乘胜追击,“更何况,身体也要多活动活动,整天躺在床上觉得更累。”

卫疆叹口气,把碗放回几案。他是习武之人,当然知道身体多劳动有益无害,但理智是一回事,感情又是一回事,他就是会担心她。

“你得答应我不许太劳累,还有,不准再碰那个该死的秋千。”他早命人把秋千拆了,只怕她再建一个,遂先警告她。

“好。”蝶儿高兴的亲他一下,只要他让她下床,她什么都答应。“对了,我有件事想同你商量。”

“什么事?”

“小春和韩伏庆的事。”

他挑眉道:“怎么了?”

她叽哩呱啦的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全告诉他。

“你觉得怎样?”她喘口气道。

他伸手拿杯水递给她才道:“什么怎样?”

“小春可不可能嫁入韩府?”

“元配不可能,妾倒是比较容易。”

“难道不能由你出面,将小春许配给韩伏庆?”卫疆讶异的表情,使蝶儿又补充一句:“毕竟你是将军。”

“将军不管这种事。”卫疆心想,如果连这种事都得插一手,那他宁可不当将军;月下老人这种差事,他不感兴趣。

“那怎么办?”蝶儿苦恼的叫。

“别人的婚姻事别插手,他们自有造化。”

“别人的事我才不管呢!”她嗽嘴道,“小春伺候我这么久,我们就像姊妹一样,怎么能不管?原本想明年给她找个好归宿,可是……都是你的错啦!”

“关我什么事?”他挑眉道。

“原本小春十四岁时,爹替她说了一门亲事,可是小春说要等我嫁了之后她才嫁;谁晓得你拖了这么久才来娶我,结果那户人家另娶一房媳妇,害得小春今年都十七了还嫁不出去。”她埋怨道。

奇怪了,连小春嫁不出去都变成他的错,她降罪的本领可真大!卫疆摇头道:“蝶儿,别无理取闹。”

“你帮帮忙嘛!”她撒娇道。

卫疆认命的叹口气,他就是不忍心拒绝她。“我只能说,这件事得看伏庆自己的意思。”

“怎么说?”她搂着他的腰,舒服地偎在他身上。

“伏邦、伏庆两兄弟,双亲很早就过世,因此他们两人被送到伯父那儿寄养,韩伯父并不是刻薄之人,因此应当不会有身分不配的问题,而且韩伯父自己有五个儿子,因此有些男丁必须出来独立门户、成家立业,所以他们两兄弟最近想搬出来;再者,他们家族以农出身,不会有阶级观念,只要伏庆真喜欢小春,这些都不是问题,他会设法解决的。”

她点点头,心想改天得探采韩伏庆的口风,看他心里到底怎么想。

“卫哥,如果我今天发生什么事,你千万不要来救我。”蝶儿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卫疆闻言全身一僵,他抬高他的下颚吼道:“你该死的在说什么?”

他暴怒的语气让她吓一跳,她急忙安抚道:“我不会有事,你别紧张。”

“那为何说你会出事,还要我别救你?”他咆哮。

蝶儿捂住耳朵,以隔绝他的吼叫,迟早有一天她会被他吼得耳聋。

“你听我说嘛!”她也叫道。

只见蝶儿眉飞色舞地说着,而卫疆却频频皱眉。

在后院,蝶儿愉快地教小春和小余习字,几乎都快把石头写满了,两人孜孜不倦的态度,让蝶儿很高兴。

“好了,今天就到此为止。我们提几桶水洗掉这些字。”她抹去额上的汗说。

三人走到一旁的水井汲水洗字,嘻嘻哈哈的擦洗石头,突然蝶儿打个喷嚏,觉得有些冷。

“小姐,你着凉了。”小春紧张道。

“我没事,你别穷紧张,你到我房里拿件披风。”

小春赶快跑去拿衣裳。

“来,继续努力。”蝶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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