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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粗大的闪电就像没敲门便进入孩子房间的家长,忽然就猛闪了出来,狂风骤雨便和寂寞少年电脑中的文件夹一般,见状马上就没了踪影,只留下了绘着云朵的桌面。…;
“啪!啪!啪!”
我脚下急促的踏水声,少了风雨的遮掩,不受控制的在胡同里大响了起来。
我连忙不顾隐蔽,猛然提速就冲上去。
那黑衣人的应变十分迅捷,头都不回的顺手拖倒几辆靠在墙边的自行车,接着转身便挥刀向我猛劈。叮叮当当的交了几下手,他转身便想再次逃走,我连忙踹了一脚地上的自行车,撞向他的小腿以作阻拦。黑衣人只好匆忙的闪向一旁,趁着他脚下不稳的机会,我急速猛扑上去,一刀就扎入了他的上臂,左手顺势直奔他的咽喉抓去,打算将他擒住。黑衣人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弃刀伸手,无视我欲抓他咽喉的动作,一把抓住了我持刀的手,猛力往外一拔,脚下猛然一记正踹便蹬上了我的小腹。
躲避不及的我,只觉一股大力瞬间从小腹传来,当即便被踹开了几步,狼狈的蹲跪在了地上。眼前金星直冒,腹中的疼痛让我的全身冷汗直流,这家伙的力量还真变态!
黑衣人趁着我在顺气的功夫,拾起了掉在地上的弯刀,使劲掀翻了墙边放着的一个破衣柜用于阻路,转身便欲逃走。
我咬牙挺起了身子,紧了紧手中的刀,猛地扑了过去。
突然,不远处出现了一个黄色的物体,瞬间便向着黑衣人扑了上来。黑衣人一惊,下意识的退了一步,回到了柜子边上。我赶忙抓住机会,隔着柜子一刀便划向他的脖子。他听到背后响动,连忙向前弯腰一闪,身体虽然避了过去,不过那斜背着的布包却被短刀划断了肩带,“呯”的一声砸在了柜子上。他回身就想伸手抓回,我连忙一刀向他的手上划去将他逼退,一把将布包抢在了手里。
就在我们隔着柜子对峙的时候,旁边的院子里传出了大声的询问以及开门的响动。黑衣人愤恨的瞪了我一眼,二话不说转身就走,没几步就跑出了不远处的路口,没了踪影。
为了避免麻烦,我忍着腹痛快速向后退去,拐进了一个岔口。等我理顺了气息从旁边的胡同口追出来,心中便被眼前景色弄得一凉。
只见一片颇为茂密的树林横在了面前,微风吹拂着树叶正不断地发出“沙沙”的响声。被月光照射的影影重重、阴暗异常的密林中,哪里还有黑衣人的踪影……
眼见追之无望,我只好拎着他遗下的布包往小院赶去,刚进那条胡同,便隐约看到小院门口已经围了不少警察和群众。我从他们隐隐约约的对话之中得知,干爹他们早已被送到了医院。心中松了口气的同时,不由暗赞那个女警反应不慢,终归还是弄明白了我刻意叫出干爹全名的用意。
经过了一轮七拐八绕的电话询问,我终于弄到了医院的地址赶了过来。
这间医院很大,布局和路牌十分混乱。在楼道里按着几个护士指点的路线绕了半天,我非但没有找到干爹的病房号码,反而差点迷了路。就在这个时候,不远处的一间病房里,走出了一位身姿高挑的女警,我喜出望外的向她走去,打算询问干爹病房的所在。
奇怪的是,那女警仿佛和我很熟一般,刚看见我便马上迎了上来,细碎的齐颈短发随着步伐飞舞,那张五官秀美的脸上挂着一副甜美的笑容,好像见到我十分开心的样子。
我正在疑惑什么时候认识了这么一个漂亮的女警,刚刚近身的她却突然变了脸!她一把抓住我的胳膊使劲反剪向背后,充满爆发力的长腿往前一顶,直接就把我按在了墙上,口中呵到:“果然是冲着大队来的,本事不小,这么快就摸过来了。小周!赶紧出来上铐子!”…;
这熟悉的呵斥声让我不由得一愣,哭笑不得的压下了准备反击动作,说道:“你误会了,池向东是我干爹!”
“少废话!他还是我干爹呢!套什么瓷!给我老实点!”女警大声呵斥道。
就在此时,几个警察从旁边的病房走了出来。我转头一看,其中倒是有着不少熟悉的面孔,拿着手铐的小周正有些发愣的站在那里,被眼前的情况弄得十分迷茫。
心里琢磨着被个姑娘像压犯人似的锁着胳膊,在熟人面前实在是有点丢人,我便突然往后一靠,顺势转身切了下她肘弯的麻穴,抽出手来退了一步,打算向她仔细解释清楚。
然而,悲惨的事情发生了!
我忽略了这个女警那比川椒还要辣上一些的火爆脾气,以及十分执着敬业的个性。我这种极似暴力抗法的抽手动作,无疑直接点燃了她的火药桶。这姑娘一见我脱离了控制,立马一声爆呵,一拳就冲着我的脑袋猛砸了过来。
已然意识到问题的我赶紧退开几步,有些尴尬的打算开口解释。没想到这姑娘一但动手就绝不含糊,拳脚如风暴一般呼啸连贯,招招不离要害,当即就把我刚要出口的解释堵回了肚子里,仿佛那小院里的一幕再次上演了一般。
“阮队,别……”
“生哥,怎么了这是……”
“都给我住手!内讧啊!”
周围响起了凌乱的喊声,干爹的怒吼也如鹤立鸡群般的夹在了里面。
听到吼声的我下意识地转头看去,正在向上抬起,打算抓住她拳头的手,也就不由自主的缓了缓。没想到她也被这乱糟糟喊声所影响,扭头看去的同时,直冲向我脑袋的拳头便下意识的往旁边一带,从我的耳边擦了过去。于是,本来十分激烈的动作片,瞬间便转化成了言情剧。她如投怀/送抱一般的向我直扑了过来,而我那五指张开的手掌便直接按上了一团软腻……最可悲的是,我的手指遵照着大脑刚才发出的“抓住拳头”指令,在碰到物体的瞬间,惯性地捏了下去……全场,顿时鸦雀无声!
“那个……对不起”我赶紧收回了手,向后退开。没想到在她面前终于能开口说话的我,第一句话却是这句。
“流氓!”小辣椒从紧咬的牙关里挤出了这句话,挥起巴掌就扇了过来。
我下意识的向后一错,闪了过去。紧接着我就后悔了!这种情况下的巴掌怎么能躲呢?!我第一次恨起了自己引以为傲的身体反应。
“你!”小辣椒脸色通红,也不知是羞是怒。长腿一错就打算再扑上来。
“阮队!自己人!误会!误会!”小周见势不妙,赶紧抢上前来,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使劲往后拖着。
“别胡闹了!让人看笑话呢?都给我进来!”干爹带着怒意的吼声传了过来。
刚才的这番响动已经惊动了不少的病人和医生,有些人正在门边窥探,有些已经走了过来,现场的状况正在朝着我国民众的“优良传统”发展。
不想被围观的我,没好意思再看小辣椒,赶紧跟在干爹背后灰溜溜的进了屋里。少顷,她也走了进来,关好门便坐在了椅子上,面如寒霜却泛着一片嫣红,显然还在压抑着犹如炸药般的怒气。
“我还琢磨谁打算动我这个老家伙呢,还特意跑到凶案现场去堵我,敢情是我儿子!呵呵,小玉啊,说说吧,你这儿布置了半天抓我儿子是什么原因?”坐在床上的干爹问道,声音里透着有些无奈的笑意。…;
“这家伙拿着刀,鬼鬼祟祟的出现在案发现场,我进门的时候正要越墙逃跑,一看就不像好东西!我让他站住他还跑,我抓他,他还拒捕!整个就一悍匪……刚才……”小辣椒愤愤的说道。
“那个……我当时急着追凶手”我赶紧插话道,生怕她提起刚才那尴尬的一幕。“越墙的时候我不是让你救干爹他们么,还特意喊的他全名,我以为你明白了呢。”
“喊全名就是熟人啊?你那表现整个就一杀手,谁知道你是不是冲着大队来的……”
“杀手能让你救人?你这什么思维方式?”
“罪犯逃跑的时候什么托词没有?一句救人有什么用,肯定是先抓住再说!”
“停!这俩孩子!今儿打了两架了还没够?阿生!你那稳当劲跑哪去了?大老爷们就不知道让让?小玉!你也是,怎么岁数越大这脾气越爆了?”干爹哭笑不得的训斥道。
我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一抬头,便看到她那双漂亮的凤眼里正烧着熊熊的火光,狠狠地瞪着我放在鼻子下面的手。我这才猛然想起……这手……好像就是刚才那只!这下完了!摸鼻子的动作看起来和闻手差不多,这作派看在她眼里岂不就是一个极品色魔的表现?!调戏女警?!
“流氓!”小辣椒咬牙切齿的挤出了一声咒骂。
果然!这下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今天这是怎么了?从上午开始就怪事连连,还有完没完了……
想到怪事,我赶紧把这些有的没的扔到了一边,向干爹讲起了血案现场突然出现的黑衣人,以及刚才追击的整个过程。
小辣椒果然十分敬业,一听我说起了正事便没再多说什么,安静的在旁边听着,时不时还问了一些比较细节的问题。等我大概讲述完毕,她连忙起身出门,交待外面的警察对那块区域马上进行搜捕排查。这一系列的安排稳当迅速,十分老辣干练,和刚才她那仿佛发怒的小老虎一般的样子,实在是判若两人。
这乱糟糟的一晚折腾到现在,离天亮也没有几个小时了。况且医生还要求干爹继续留院观察,为了方便照顾他,我便在病房里搭了张床睡了下来,一夜无话。
次日清早,确认干爹身体无恙之后,我便开车拉着他一起回了刑侦队,打算看看尸检报告以及昨晚我捡回的布包。由于急于拿去作分析,以支持正在进行的排查工作,小辣椒昨晚便安排人手连夜将布包送回了证物科,所以我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抢回的包里面到底装了些什么。
进了会议室,她和一些警察已经在等了,我连忙向她打个招呼,打算掰正点形象。然而,她只是瞪了我一眼便转过了头,完全无视我伸出的手。我见状只好不尴不尬的收了手,老老实实地坐了下来,以防弄不好又把她惹火。
干爹坐好后示意了一下,证物科的技术人员便站起身打开了电视,一边播放现场照片,一边准备开始案情报告。
宽大的电视屏幕闪了一下便亮了起来,一张尸体定位照清晰地出现在了屏幕上。
刹然间,一股刺目的艳红便犹如失控的重型卡车一般,猛地撞入了我的视线……
。。。
第八章 诡异影像()
“死者名叫张宝库,男,46岁,未婚。原籍河北省运城县张家沟。曾在县城做过妇产科医生,后因猥亵女病人被人揭发,从而被吊销了行医执照……”调查员声音低沉的读着报告。顺着他的解说,我仔细地观察着电视屏幕中的血案现场。
死者浑身**的坐躺在一张黑色的妇科治疗床上,有些干瘦的身躯泛着刺目的青白色,两条大张的瘦腿被摆在了两侧的腿架上,细长双臂直直的伸向了**的胯下,两只手摆出了一个捧着东西的动作,但是手里却空无一物。
这具尸体没有头颅,外翻着青白皮肉的脖颈断口参差不齐,青色的气管、灰白的颈椎骨都有着犬牙交错般的断茬,也不知道凶手是怎么把死者的头弄下来的,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个过程一定极为暴虐,否则不会留下这样的痕迹。
第二张照片的拍摄重点是地面那摊面积极大的血迹,死者的头颅正在里面浸泡着。半边干瘪的脸颊被染成了刺目的暗红色,稀疏的黑色头发胡乱的粘在了额头上。一双眼睛使劲地大睁着,几欲掉出眼眶。青灰色的眼球上布满了黑色的血丝,已经扩散的瞳孔里依旧印着极度的惊恐。最为诡异的是,死者的嘴角是上翘的,青白色的嘴唇形成了一个让人心寒的弧度,好似正在微笑……
“地上的血液均为死者本身所有,不过我们在放置于死者旁边的衣服上,却发现了另外一种血迹,dna报告还未出来,暂无结果……”调查员继续读着报告,照片也切换成了抬走尸体后的现场,与我昨晚所见的状态毫无区别。
“死者的身体全无外伤,没有任何挣扎搏斗的痕迹,生前也无性行为。其身体血液流失量高达70%,脖颈被暴力弄断,头颅被卸下后置于死者的双手之中,后因第一目击人毕健的闯入,无意间将其碰落在地。根据我们在现场发现的地面血液搓划痕迹,对比第一目击人的口供及其身上血液,已确认此事无误。死者的主要致命伤为脖颈完全断裂,身体大量失血。初步判断,其死亡性质为……唉……那个……自杀!”
“什么?!”干爹当即暴吼了一声,除了证物科的人员之外,在场的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部傻愣愣的看着这个调查员。
“你开玩笑呢啊?脑袋都他妈在地上了,你告诉我这是自杀!你郭德纲相声听多啦?!这报告谁做的?!老子撤了他!”干爹的吼声在屋内嗡嗡作响,显然被这答案气得不轻,竟然语无伦次的连相声段子都搬了出来。
“这个报告是冯处和郑组长昨晚联手做的,我也参与了!”一位坐在角落的调查员站了起来,大声回答道。
室内嘈杂的议论声被这答案瞬间熄灭,显然这位调查员所提到的两个人,在鉴定方面有着极大的权威。干爹沉默的盯着这个调查员,等待着他的解释。
“关于这个死因判定,我来解释一下。”调查员清了清嗓子,说道:“昨天我们最初的判断是他杀,但是由于始终没有找到凶器,所以无法判定凶手使用了怎样的手法弄断了死者的脖子。正在组长打算写报告的时候,三队的同事送来了一个灰黑色的布包,我们在布包里找到了三个小瓷瓶,以及一个微型摄像机。经过转制,我们将摄像机硬盘里的内容提取了出来,并且进行了查看……最后,冯处和郑组长根据影像的内容,只能暂时做出了自杀的判断!”调查员的话让我有些诧异,原来这个荒诞的死因判断,竟然和我夺回的布包有关。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觉得他在提到“影像内容”的时候,声音微微有些颤抖,仿佛是在压抑着极大地恐惧一般。…;
这位调查员走到了电视旁,从透明的证物袋里拿出了一张光盘放入了播放器,随手关掉了室内的灯。满挂着厚厚布帘的会议室瞬间就陷入了一片黑暗,只剩下电视屏幕那幽幽的蓝光正在微微闪动……一片雪花出现在了屏幕里,影像开始播放……
突然!一只布满血丝的眼睛充满了整个画面!随后逐渐拉远,露出了死者张宝库那张干瘦的脸。镜头微微的抖动着,他似乎在调整着镜头的角度,弄稳了之后他便回到了办公桌前,背对着镜头坐了下来,不知在做些什么。从画面的拍摄角度来看,摄像机的位置应该是在洗手间墙外的铁架上。这个角度可以看清半个屋子,治疗床、屋门以及门边的办公桌都在视角范围之内。画面沉默的播放了一会,调查员按动了快进,将时间向后调动了两个小时。
我看了一下右下角的记录条,上面显示着:7月8日晚23点23分。那是案件发生的三天前。
就在这个时候,恢复正常播放的画面里忽然出现了十分诡异的一幕!镜头中的老张突然从椅子上站起,那种速度给人的感觉,就像他瞬间受到了千伏电压的击打一样。紧接着,他又猛地弯下了腰,双手用力的撑在桌面上,就好像他的身后站着一个看不见的人,正在猛力的向下压着他……
老张仍旧在努力地挣扎着,瘦弱的胳膊撑在桌面上起起伏伏,仿佛正在拼命的摆脱某种控制。看着画面的我此刻却是一额头的冷汗,脊背的汗毛都立了起来!因为,就在刚才老张被压制的那个瞬间,我看到他的后背出现了一团模糊的物体,好似淡淡的烟雾一般轻微地一闪即逝。然而这一瞬间的景象却拽出了我记忆中十分深刻的一个画面:小胡同中我在镜子里看到的,毕健背后的那团模糊!
会议室的气氛寂静异常,所有人都神情紧张的盯着屏幕!
老张在奋力挣扎了一会之后便力竭而倒,趴在了桌上一动不动,状似昏迷。40分钟之后,他醒了过来,浑身打颤的走到了镜头前。在他关掉摄像机的那一刻,我看到他眼中的血丝似乎更多了一些,瞳孔中带着深深的迷茫和恐惧。
调查员继续快进着影像。其后的两天之中,每晚23点23分,老张都会准时的来到治疗室,打开摄像机,然后回到桌边坐下干着什么,最后惊醒、挣扎,仿佛像在梦游一般,表演着诡异的独角戏。
直至9日晚,老张的行为才出现了变化。在重复了挣扎的动作之后,他并没有像前两日那样过来关掉摄像机,而是发疯般的跑了出去……治疗室的白色木门被猛力摔在了墙上,而后“呯”的一声弹回、关闭。
我看着空无一人的画面,心中不住思索:老张打开摄像机的动作好像是有意识的,而后回到桌边不久就会进入一种梦游般的状态,神经质的重复着翻文件的动作。而后便会进入惊醒、挣扎、昏迷、恢复正常这一连串的动作进程,直至再次有意识的关闭摄像机。这是录像中所记录的这三个晚上,老张重复在做的事情,甚至连开始的时间都分毫不差!这是为什么?梦游?还是精神病?那团模糊每次必定会出现,那又是什么?难道真如燕道杰所说的一般,是鬼?
忽然,整间屋子的人集体发出了一声充满恐惧的吸气声。我连忙放下思考,看向已被快进了五个小时的影片。画面中那扇没有关紧的白色木门,正伴随着令人牙酸的“吱呀”声,缓缓地滑开……一个人形的白色物体慢慢的从门口爬了进来………;
那物体爬行的动作十分费力,好似所有关节都受了伤的蜥蜴一般,一步一顿,缓慢中带着一种无力的挣扎。它爬行了一会就停了了下来,慢慢地,一顿一顿地抬起了披散着凌乱黑发的头,露出了一张毫无血色的惨白面孔……是老张!穿着医生白色大褂的老张!
他的嘴大张着,无声的不住翕动,嘴角正在向外冒出一股股的白沫。那双布满鲜红血丝的眼睛向上翻着,整个瞳孔已经消失不见,充满眼眶的白眼球正怨毒的盯着镜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