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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犹如风中云朵一般变幻无常,着实让人琢磨不透。此刻的我们根本没有想到,与那位姑娘的再次相见竟然就在不久之后,而且,还是在满目的血腥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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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会异人()
出出入入,人鬼殊途。
生生死死,阴阳陌路。
两块厚重的黑色铁板上镌刻着十六个金色的大字,乍眼看来便是一片肃杀之气。
“嘿嘿!这对子有点儿味道!横批更地道!简直就是‘灵通’职业的写照啊!”燕道杰拍了拍我的肩膀,伸手指点着挂在门楣上的“出生入死”四字,脸上的笑容隐带杀伐之气。
我看了看面前的这副对联,又扫了一眼对联中间那扇被漆成黑色的大门。不知怎地,浑身上下忽然就蹿起了一股微带凉意的感觉。
“二位贵宾,后园我是不能进的,所以只能送到这里了,里面会有其他人接待你们,”给我们引路的服务员微微躬了下身,轻声说道。
燕道杰点点头,向他道了句谢,服务员见状微躬着身子后退了几步,而后便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开了。
“三哥,和太师伯聊天儿的时候没想太深,总觉得这个‘异人堂’就算是管理着全国的‘灵通’职业,最多也就是个大一点儿的民间组织而已。不过……现在看来没那么简单啊,一会儿的会上咱们得多加点儿小心了!”我回身看了看身处的这间会所,沉声说道。
脚下的这间会所地处京城的内环地段,可谓寸土寸金。初入此地,一股浓郁的尘封之气便扑面而来,直若置身于古代徽州贵族的深院大宅。亭台楼阁层层叠立,黑瓦白墙如碳似雪,即有徽派建筑的幽静典雅,又具现代建筑的妩媚妖娆,着实别有一番风姿。
此处不仅建筑独具匠心,其占地面积也是颇为广阔。以我们刚才走过的前院来看,整体投资至少也要几个亿。更何况这后面还有个园子,虽然还没进去,但是仅以院墙的范围估算,想来也不会比前面的面积小多少。这种实力已经不是一个简单的“民间组织”能够做到的了,相比起一些中型财团应该也差不了太多。
“哼哼!管他呢,咱们又不是来谈判的。太师伯不是说了,今儿个就是来震慑的!只要让那帮揣着心思的孙子们明白,燕家的骨头还是硬的就行了。不过,真要是有人来劲么,嘿嘿,咱爷们也不是吃素的!”燕道杰拍着微鼓的腰间撇了撇嘴,抬手捏着黑门上的铜环打了几下。
“吱呀~”
木门轻响一声打开了一道缝隙,一个身穿黑袍的男子从门里探出了惨白如纸的脸。他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我们一番,哑着嗓子问道:“合字晦招,雪顶哪道岭上抗鼎?坉飘刺子定风铃,莫淹樘火。”
“并肩子起彩轿,莫道雪顶。混头儿撑杆把舵,燕门轻舟过山岗。”燕道杰摸摸兜,掏出太师伯给的一张金卡递了过去。
这两位说的这番话是“江湖黑话”,也叫寸点、唇点、切口等等。这种同行之间的套话几乎每个江湖行业都有,不过各不相同,甚至不同地区的同种职业之间,所用的切口都是大相径庭,很是复杂。比如北方的响马山贼之流就爱用“搂草”代表打劫,而南方的则爱用“打鹧鸪”,不熟悉的彼此之间都听不懂,普通人听来更是如同天书。好在燕道杰以前就和我讲过不少他们这个行当的隐秘,所以他们这段对话我倒是基本能听得明白。
“合字”这个词在有的江湖行业里代表“贼”,不过在燕三爷他们的行当里却表示“伙计”。这个开门的白脸男子所说的话,大概意思就是:“伙计我眼睛生的不够亮,没认出来您是哪一家的前辈掌门。麻烦您告诉下名字确定身份,别起了误会”。燕道杰回答比较自谦,说的是:“兄弟太抬举了,我可不是什么前辈。我是燕家做主的,今天来贵处拜拜门儿。”…;
这段外行人根本就说不出来的切口一对,其实就已经算是确认了身份。那白脸男子接过金卡也只是随意的看了看,而后便把卡片递回,开大了门扉躬身请我们入内。
跨过门槛,眼前便是一亮。这个园子的面积果然符合我的猜测,整体看来不比前面的院子小上多少。不过,这里的建筑形式却与前院略有不同。虽然都是徽派风格的叠瓦重檐、雪身墨顶,但是此处却全是平房,没有多层的楼宇。而且这些房屋还被划分成了一个个独立的小院,看上去十分别致。
白脸男子关好了门,转身从门边的小屋里叫出了一个与他打扮相同的年轻女人。他冲着这个刚出屋的女人交代了几句,而后便示意我们跟着她往里走。
后园的环境比前院要更自然一些,遍布道路两旁的树木已然开始抽出了嫩芽,为这只有黑白两色的肃然地界平添了一丝生机。
我们跟在黑衣女人身后,沉默的在青石铺就的道路上前行。没过多久,一行人便走到了后园的深处。黑衣女人在一个面积颇大的院子面前停下了脚步,指了指那扇半开的院门,向我们点了点头之后就向来路返回。
我和燕道杰对视了一眼,抬腿走上了石阶。推开半掩的木门跨入院内,一片喧闹之声顿时传入了耳中。这院子的空间不小,不过格局却十分奇怪。整个儿院子里除了进门处的这一块空地之外,竟然就只有一间房子。这间房子几乎占了院子的三分之二,它的左右两端连通着两侧的院墙,一扇扇深棕色的雕花木门并肩相靠,满布于房子的正面。
屋子前的空地上站着不少人,此刻正三三俩俩的凑成数堆,各自谈着自己的话题,场面热闹非凡。他们的打扮迥然相异,不仅有僧、有道、有俗,竟然还有穿着黑袍的牧师和袒着右肩的喇嘛。然而,这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混在一起还不是最奇怪的。最为稀奇的是,他们不光能同在一处相谈甚欢,竟然还能制造出平时在外面根本不可能见到的场景。比如,眼前的这一幕……
“三哥,那两个蹲着的是和尚吧?”我愣愣的问了一句。
“嗯!”燕道杰僵硬的答道。
“他们对面坐着的,是道士吧?”
“嗯!”
“我没看错的话,那个道士是在给和尚算命吧?”
“嗯!”燕道杰的脸皮微微有些抽搐。
“这……都是什么人啊!”我揉了揉脑门,忽然觉得有点儿头疼。
“嘿嘿!异人呗!反正不是正常人!”燕三爷撇撇嘴。
“这个评价精辟啊!看来小友也是个妙人,呵呵呵!”
一把柔和的男声忽然从身侧传来。我扭头一看,但见一个中年男人正站在身旁两步之地,面带微笑的看着我们。他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每一根都整齐的贴服在头皮上向后背去,身上穿着的深灰色中式套装也是平整无皱,浑身上下透着一股严谨之气。
燕道杰向他拱拱手,张嘴刚要说话。没想到这男人却微笑着摆了摆手,说道:“小友别急着说,让我来猜一猜!”
“这位小友身上好大的‘灵压’啊,看来应该是燕家这一代的掌门吧!”中年男人冲着燕道杰笑了笑,随后又扭头向我说道:“呵呵,这位朋友的‘灵压’竟然不比燕掌门低,实在是让我有点迷惑了。不过……我还是要猜一猜……你姓牧!家住南街7号2013,不知对否?”…;
我心中一惊,仔细看了看这个男人,皱眉说道:“先生好本事!不知道您是怎么推算出来的?”
“呵呵,我是算命的么,推算这些自然是拿手了。不过,咱们今天是初次见面,我就向你们卖个好,泄露一点儿天机!”中年男人故作神秘的顿了顿,随后说道:“这天机就是……电脑!你们在大堂出示金卡的时候不是填了信息表么?电脑是联网的,我在这边自然就看见了,呵呵呵!”
我哭笑不得地看着正在冲我不断眨眼的中年男人,心中暗道:这看起来都快六十岁的男人怎么一点儿都不稳当,竟然比小孩儿还没溜儿!
刚想开口应付他几句就和燕道杰离开,没想到他却再次抬手堵住了我的话头,说道:“这些江湖行骗的小伎俩,只是拿来跟二位开个玩笑,别见怪。说点儿正事儿吧!去年夏天有个穿着中山装的老人去找过你吧?他的事儿你做的很好,我是来替他道谢的!”
我脸色一沉,心里登时返上了一股凉气。再次端详了一下面前的中年男人,压着声音问道:“您……怎么知道?”
“呵呵呵,这个么,天机就不可泄露了!”中年男子摇了摇头,随即叹了口气,说道:“他执念太深,亏着你帮他了去了心结,不然又是一番麻烦啊……总之,你算是帮了我一个忙,就当我欠你一个人情吧,有需要的时候可以找我。”
他掏出一张名片递了过来,笑着向我们挥了挥手,转身就向院内那间大屋走去。我刚想追上去问个清楚,没想到那间大屋的雕花木门却在此时接连打开,几个身穿黑袍的男人从屋中鱼贯而出。他们整齐的在屋前站成一排,异口同声的喊道:“静场~~!众雪顶~~入堂!”
燕道杰伸手拍拍我的肩头,冲着大屋努努嘴,随后便抬腿向前走去。我见状只好暂时压下了心中的疑虑,将那中年男人的名片收进兜里,紧跟着他的脚步进了屋。
屋内的空间很大,正对着那些雕花木门的是一面横贯室内的白墙,上面绘着各种传说中的鬼怪。这画面笔法细腻,颜色鲜艳,使得这些鬼怪个个活灵活现,好似随时可能跳出墙壁一般。墙壁中心则是一个被红木屏风遮挡的拱形门洞,看样子后面还另有空间。“百鬼墙壁”和雕花木门之间的地带摆满了椅子,粗略数来也有百十多把。这些椅子的正中则是一张红木框架的大理石圆桌,十把做工精美的太师椅围着桌子摆成了一圈。
我们走到圆桌边上站定,默默地环视周围。只见这些太师椅上已经坐了几人,仅有四把是空的。刚才那个中年男人正坐在其中的一把椅子上冲着我们微笑,他身边的桌面上还趴着一只正在酣睡的大花猫。
燕道杰轻咳一声,冲着已经入座的几人双手抱拳施了一礼,随即便拉开一把空椅打算入座。恰在此时,一把分不清男女的尖细声音猝然在耳边响起,阴阳怪气的说道:“这是谁家的小崽子啊~怎么这么没规矩呢?家里大人也不知道管管!真是的!这椅子是瞎坐的吗?这是长老的位子!你个毛儿都没长齐的小屁孩上这儿搀和什么?去去~外面站着去!”
燕道杰闻言定住了身子,浓眉一竖,一双虎目闪电般的朝着说话的那人瞪了过去。没想到,这一眼却当即瞪出了一片刀光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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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敲山石()
阉人,也就是因故失去了男性第一性征的人,通常最为大家所熟知的就是皇宫里的太监。一般情况下,各种影视文学作品中对此类角色的描述都比较类似,不外乎“面色白净,下颚无须”、“语声尖锐,阴阳怪气”、“行为做作,不男不女”等等。
眼前的这位虽然身着一件长袍作道士打扮,不过其说话的腔调和肢体动作却是十分符合上面的那些描述,让我初见之时立马就联想到了太监。
也许是因为知道自己的阳气不足,气势有些羸弱。这位“出口伤人”的道人倒是很会为自己增加气场,他的身后不光跟着六、七个身穿道袍的随从,竟然还带着一个身高超过一米九的壮汉充作保镖,排场做派着实不小。
道人挥手将一干随从留在了门口,随即把双手交叠在背后,迈着方步,慢慢地踱到了圆桌旁边。他扫了一眼仍在瞪着他的燕道杰,脸色一沉,捏起兰花指向燕三爷,尖声说道:“呦呵~!这小崽子还挺凶!瞪什么瞪?想吓死人啊?!道爷我说的话你没听着是怎么地?赶紧起开这儿,不然会规伺候!”
“哎嘿!奇了怪了啊!这还没到夏天呢啊,怎么就有苍蝇了?真他妈烦人!”燕道杰伸出小指掏了掏耳洞,斜楞了道人一眼,拉开椅子就坐了下去。
“呦呵~!还反了你了!你说谁是苍蝇呐?!道爷我今个儿就让你知道知道堂里的规矩!”道人愤怒的拍了下桌子,脸上擦得粉因为过于激烈的动作而掉下了不少,在深色的桌沿儿上撒出了点点雪花。
“殷老仙儿,你就不能消停会儿?怎么真跟苍蝇似的?”先前那位始终笑眯眯的中年男人敲了敲桌子,阻止了正欲“发飙”的道人。他眯着眼看了看道人,微笑着道:“你都这么大岁数了,怎么就不能学会动动脑子?要是这么多层检验下来,没资格坐这位置的人还能走到桌子边上,那咱们就应该改名叫‘废人堂’了!你说是吧?燕掌门!”
道人闻言看了一眼燕道杰,随即又瞄了瞄中年男子,哼了一声没再说话,气鼓鼓的拉开椅子坐了下来。沉默了一会儿,他抚着自己的细眉盯着燕道杰上上下下的看了半天,嗤笑一声,说道:“呦~!燕掌门还真是年轻有为啊,瞧这年岁不过是三十出头吧?这就是掌门啦!啧啧!燕门术士果然是年轻化啊,呵呵!不过,年轻人经验少,太大的地盘管理起来也费劲吧?!不如一会儿咱们开会的时候重新定定,我们‘道协’帮你们管管吧,提携后辈嘛,呵呵呵!”
燕道杰摸着脑袋瞧着道人,笑眯眯地说:“呵呵呵,大妈!您心眼儿真好!您是哪个庵里的啊?告诉我个地儿,赶明儿个我给您烧纸去!”
“呦喝~!小崽子胡说什么!道爷我是男滴~!”道人被气的浑身直抖,指着燕道杰的兰花指都在不停地摇晃。
“哎呦喂!您是男滴~啊!”燕道杰学着道人的话,故作惊讶的探身仔细看了看他,撇撇嘴,说道:“妈爷子!真没看出来!不过,您确定分清楚了自己的性别?我看您老想着把手往别人盘子里伸,明显是连自己的手该搁哪儿都闹不明白。估计‘分辨自己性别’这事儿,对您的智商来说太难了点儿吧!”
“小崽子!你!”道人满脸涨红,腾地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作势就要向燕道杰发难。不过,他扫了一眼坐在桌边稳如泰山的几位长老,这些人脸上隐含冷嘲的笑容让他立马收住了自己的动作。道人转了转眼珠子,清咳一声又坐了回去,语含不屑地说道:“哼!小毛孩子一个,道爷我不和你一般见识!免得人家说我以大欺小!”…;
“阴阳人!”燕道杰用手指敲着桌面,戏谑地说。
“你说什么!”道人瞪眼,眼见燕道杰立刻摆出了一副无辜的表情,只好咬着牙顺了顺气,把头侧向一边默不作声。
“阴阳人!烂屁股!”燕道杰再次挑衅。
“唉呀呀!小王八蛋!道爷我和你拼了!”道人怒目圆睁,伸手从怀里掏出了一张黄表纸制成的咒符,右手的食指和拇指在那符上一擦,“啪”的一下就把咒符向燕道杰弹了过来。
那黄色的咒符刚刚飞出道人的手掌不远,便“嘭”的一声燃烧了起来,瞬间化成一团橙色的火球,闪电一般直扑燕道杰的面门。
燕道杰面色一冷,口中轻哼一声,从椅子上飞身而起。他一把将那团临近身前的火球抓在了手里,随手掐灭之后便是一个箭步绕过身侧的人,眨眼之间就冲到了道人身边。
一把抓住道人的衣襟,燕道杰顺手从腰后捞出阮玉的92式手枪顶在了他的脑袋上,恶狠狠地骂道:“老丫挺的!给你丫脸了是吧!觉得我燕家没人?啊?还他妈玩儿飞符?你当我是小鬼呐!姥姥的!再他妈来劲老子崩了你丫的信不信!”
这突如其来的冲突让桌边的众人都有些措手不及,那几位长老本有心劝解,不过看了一眼燕道杰手里的枪,这些老狐狸相互对视了一眼便没再出声,坐在椅子上静静地看着事态发展。
“小崽子!你,你,你这不合规矩!”道人浑身抖如筛糠,豆大的汗水从额头滚流而下,在那些厚厚的香粉上划出了几道沟壑。他吞了口唾沫,僵着脖子小心翼翼地撇了一眼燕三爷,冲着桌边的几人尖声喊道:“你们就由着他放肆?咱们堂里就算动手也得靠手艺,这动枪算是怎么档子事儿!坏规矩了啊!”
“坏你姥姥!哪儿来的那么多屁话!‘枪杆子里出政权’没听过?小爷我告诉你,我燕家不光有的是人,还他妈有的是枪!你要是再他妈管不住爪子,没事儿净往我盘子里乱伸,小爷我就帮你剁了!嘿嘿嘿,协助老前辈么!您说是吧?!”燕道杰阴笑着拉了下枪栓,用枪口在道人的太阳穴上狠狠顶了几下。
面皮颇为细嫩的道人被燕道杰残暴的动作弄得生疼,惨叫一声就想还手。不过枪口冰冷的温度还是让他瞬间认清了形式,抬起的手也僵在了半空。就在此刻,一道犹如洪钟一般的喊声忽然从门口处传来:“别欺负……我师傅!”
话音未落,被道人留在门外的壮汉保镖和道士随从就从门口冲了进来,向着燕道杰猛扑。眼见这群人已有围攻之势,我急忙猛蹿几步跨到了燕道杰身前,定气凝神之后便是一声虎吼,狠狠一脚跺在了眼前的地面上。
“咔吧!咔吧!”
碎裂的声响不断从脚下传出,由大块石材铺成的地面瞬间出现了数道裂痕,从我的脚下一直延伸到那群人的脚边。正向这边冲来的道士们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停下脚步面面相觑,犹豫了半天也没敢上前。不过,那个壮汉却没被我这故意威慑的一击所影响,脚下丝毫未停,长腿随意地跨了几步就冲到了我的面前。
“小不点儿,别……挡道!”壮汉说话的语气有些奇怪,仿佛脑子转不过来一样缓慢,听起来十分像是患了某种脑病或是天生的低能儿。不过,他的肢体动作却是一点儿都不低能。这“小”字才刚刚出口,他那“蒲扇”一般大小的手就已到了我的眼前,五指奋张,直直抓向我的胸口。…;
壮汉的速度让我心中暗惊,当即不敢怠慢,迅速抬手向他张开的手掌抓去。
“啪”的一声爆响,两只手掌激烈地对撞在一起,隐隐激起丝丝气浪!
“哎……?小不点儿……好大劲!”壮汉憨憨的念叨了一句,抬起另外一只手揉了揉脑袋,似乎有些想不明白。随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