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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玉的呼吸有些急促,额头全是冷汗,雪白的贝齿已经把粉嫩的柔唇咬得血肉模糊。她右肩的枪伤还在不断地往出渗血,在身下的地面上阴出了一片血迹。她的左手则是一片青灰,裸露在外的雪白手臂上,正有一道手指般粗细的红线缓慢地向着肩头延伸,此刻已然过了臂弯。
小芊的情况比她好些,不过抵抗力自然是赶不上特警出身的阮玉。此刻的她脸上毫无血色,豆大的汗珠正混着泪水不住地流向地面。她的嘴里不断发出一声声的痛呼,被咬的小臂正在逐渐转青,手臂内侧的血线已经划过了前臂的一半,仍在缓缓地向上爬升。
她们的情况让我心急如焚,但却一时想不出什么办法,喂药、喂血都已经试过了,现在这种境地,还能有什么方法……等等!三哥说蛊虫邪气过大……喂血……对了!在那废旧老宅干掉血徒8号的时候,好像就是我的血起了作用!
脑子里的这个念头才刚闪过,我的手便已抄起了地上的军刀,当即二话不说就在掌心狠划一刀,一把搂过阮玉就把血喂进了她嘴里。她被呛得咳了几下,随即脸色一白,浑身便开始了剧烈的颤抖。如雨般的冷汗顺着她的脸颊不住流淌,很快就打湿了我的胸口。那满是血迹的嘴大张着,一声声压抑不住的惨叫从里面直冲而出,犹如重锤一般不断砸向我的心头,直叫我肝胆欲裂。
这突然的变故当即把我吓得亡魂皆冒,可是除了慌慌张张地围着她直转以外,却是全然束手无策。好在她的疼痛只是维持了很短的一段时间,要不然我极有可能见到自己失忆以来的第一次眼泪!阮玉安静了下来,躺在地上不住喘息。我急忙抓起她的手臂查看,只见那道红线已被压到手腕附近,手掌上的青灰色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下消退。…;
看来我的血真的可以破邪!这种情况虽然难以理解,不过现在看来总是好事。眼见方法管用,我立马又抱过小芊按此施为,她的反映比阮玉还要激烈一些,血一入口便立马惨叫了起来,随即狠狠一口咬在我的肩头,让我陪着她一起惨叫。好在她的疼痛时间要更短一些,不然的话我的肩膀搞不好就会多个窟窿。
放下浑身瘫软的小芊,我急忙脱下上衣撕成布条,依次缠裹她们的伤口。二女的情况好了很多,除了有些脱力之外并无大碍。阮玉的枪伤也只是擦伤,子弹并未留在肌肉里,被我用布条缠好之后便止了血。我不放心的再次检查了一下她们被咬的手臂,直到确定那条红线被死死地压在了手腕处,再未移动分毫,压在心头的千斤重担这才放了下去。
我把手上的刀伤草草的包扎了一下,起身走到铜鼎底座旁边开始检查,希望能够找到什么机关。上上下下的搜索了半天,我除了把钉在上面的短刀收回了刀鞘之外,却是一点儿多余的收获都没有。这铜制的底座不知道是用什么方法固定,以我现在这超强的膂力竟也是不能移动它分毫。底座上繁复的花纹和神秘的文字此刻仍在发着红光,那殷红的光亮忽明忽暗,好似会呼吸一般。铜足上三只怪兽的双眼因为这怪异的光芒而不断闪动,似在择人而噬,乍眼一看便让人禁不住头皮发麻。
我盯着青里透红的铜底座看了半晌,脑海中忽然就闪过了和杜秘书那场电光火石般的战斗。心中一震,我急忙盯着地面不住寻找,果然在底座的不远处找到了我那条沾满了血迹的项链。我拿起项链想了想,仔细回忆了一下杜秘书在底座这里的那番怪异举动,随即抱着试上一试的心态把项链按在了底座上。
等了一会儿,项链和底座都没有任何变化,四周的空间也没出现什么异样。看来并不是将“双鱼牌”放上去就行,也许是因为牌子不同所以不管用,亦可能是因为我没有喊出杜秘书那堆犹如咒语般的叫喊……我叹了口气,收起项链停止了思考,这些问题一时半会儿铁定是找不出答案,还是先把众人运到门口再想其他。
身随意动,我转身就想招呼湖水对面的燕道杰配合我的行动。没想到扭身的动作才进行了一半,我便被一声突然出现在背后的呼唤惊得僵在了原地,冷汗登时滚滚而出!
那是……一声来自死人的召唤!
。。。
第四十九章 绝望之泽()
这声呼唤当真是听得我心惊胆颤,当即二话不说前蹿两步,抽出短刀就回过了身。体力恢复了一些的阮玉也被吓了一跳,急忙撑起上身捞起身边的手枪,迅速地朝着声音发出的方向瞄了过去。
“小牧……”
同样的召唤再次响起,空洞的声音宛如来自幽冥地府。刚才已经被我确认死亡的莫教授正在轻轻地扭动头颅,瞳孔已然扩散的双眼直勾勾地看了过来!
“教授!”
小芊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脚步一错就要往教授那边走。我赶忙跨前几步,一把将她搂在怀里阻止了她的行动,默默地盯着躺在地上的莫教授。他的胸口没有任何起伏,胸前破洞中那团碎肉般的心脏显然也不会再次跳动。僵直的肢体、涣散的瞳孔,无一不在标识着这应该已是一具尸体。为何,他还能说话?!
前阵子在追查血徒造成的连环惨案时,我曾和“天才法医”小桐有过不少接触。那个神经粗大的姑娘,曾经不止一次向我念叨过“尸体会说话”这一传自冯处长的刑侦格言。没想到,在此时此刻,我竟亲眼看见了一具真正会说话的尸体!
“小牧……你在吗?我……看不见……”
“莫老!我在这儿!”我应了一句,小心翼翼的向着那具尸体靠了上去。
“小牧……我……对不起你!我在几年前就加入了‘源灵会’,和那个疯子更是早就认识。这次去找你们,其实是会里指派的。我没想到会死这么多人……呵呵,我这么大年纪了,竟然还是看不透名利,看不透生死,可悲啊……孩子,我对不住你啊!不该把你们卷进来……”
“莫老,道歉的话不用说了!”我打断了他的话,谨慎地蹲下身子检查了一下他的伤势,“您现在感觉怎么样?是不是……”
“别看啦……我根本没有心脏!”他顿了顿,慢慢转回僵硬的脖子仰面朝天,说道:“我举目无亲,只有一个养女和我相依为命。她父亲是我的好朋友,在一次考古过程之中神秘失踪了。她母亲因为此事生了病,不久也去世了。这孩子命不好啊,成了孤儿不说,竟然还患有先天性心脏病,从小就得承受着时刻可能死亡的压力。我一直想把她送去国外做手术,可我这点儿工资,连手术费的零头都不够哇!前几年,她终于撑不住了,眼见就要不行的时候,姓杜的那个疯子拿着一堆资料找上了我……”
莫教授的声音十分怪异,也许是因为他根本就没有呼吸的缘故,他说的每一个字,都仿佛是声带硬生生摩擦出来的震动,沙哑而压抑。这使得从他口中吐出的往事,不自觉的就带上了一丝凄凉的味道……
当年的杜秘书找上他之后,不但用手里神秘的古文明资料引诱着将毕生都献给了考古事业的老人,而且还提出了一个让他无法拒绝的条件——他们,可以救他的养女!
老教授答应杜秘书的要求加入了“源灵会”,开始帮助他们破译资料的秘密,寻找传说中的古城。而杜秘书则是安排救治他的养女,不过,为了控制老教授,杜秘书提出了让他献出心脏的条件。老教授想都没想就同意了,随后便被杜秘书带到了一个极其神秘的地方做了手术。他的女儿换上了他的心脏,而他自己心脏的位置,则被一条虫子所占据!…;
“从那以后,我就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还活着……后来小羽又出了事儿。那个疯子告诉我,如果可以找到古城,不但可以救回小羽,还能给我换上一颗新的心脏……”
“莫老,既然您现在还活着,我们赶紧想办法出去吧,也许能找到医院治疗你的心脏……”我说着就撕起了剩下的上衣,打算给老教授裹上伤口。
“小牧,别费劲了。我……其实已经死了!”他侧头,用那双已经完全扩散的瞳孔直直地看着我,“刚才那条虫子钻出来的时候,我就应该死了。现在这种情况,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也许是因为我还有心愿未了吧……不过,我有感觉,我撑不了多久,有一些事情我必须告诉你!”
话音刚落,老教授便剧烈的抖了几下。紧接着,他小腿处的裤子便忽然瘪了下去。我心中一惊,连忙撩起裤腿查看,只见小腿的肌肉正在不住地萎缩,原本并不瘦弱的腿部很快就变成了皮包骨,犹若干尸一般。
“孩子……听我说!‘源灵会’有一个极大的秘密,我虽然不知道具体的东西,但是在帮他们工作的时间里,还是了解到了一些。他们要找的古文明不只一个,这里只是他们所说的‘零点’。帮小羽解开‘玉简’的不是安教授一个人,还有我……”教授的身体不断地抖动,肌肉干瘪的速度极快,转瞬之间便已到了腰际。他的声音正在逐渐变形,仿佛出了问题的录音一样,缓慢而扭曲。
“我的笔记……有……第二城……秘密,眼目……呼吸……。在……女儿手……里……救她!求……你……”
莫教授的脸颊突然干瘪塌陷,声音戛然而止。我看着眼前这具瞬间形成的干尸,心中不自觉的就涌出了一股冷彻心扉的恐惧。小芊哭喊着扑了过来,没想到这一个简单的碰触,却让教授的干尸当即断成了几节,那颗面皮紧贴在颅骨上的脑袋,翻滚着掉进湖里消失不见,只剩下一些花白的头发从空中缓缓飘落。
“教授!呜呜呜……”小芊跪坐在地上大哭了起来。阮玉抹了抹眼角的泪水,走过来轻轻抱住了她。我摸着她的脑袋,刚想开口安慰,脚下却突然传出了一阵“咔咔”巨响,随即猛烈的震动再次传出。
我心中大骇,冲着对岸的燕道杰喊了几声,急忙将身上的两根绳子在铜鼎底座的两足上绑死,随后便用多出的绳子捆在他们身上作为保险带。就在此时,脚下的石台猝然一颤,紧接着便开始缓缓上升。而三眼巨人身后的岩壁也在此时打开了许多六角形的孔洞,汹涌的水流当即就从里面喷洒而出!
我强压着心中的惊惧,急速转动着大脑寻找能快速逃离的方法。脚下的平台仍在不住上升,只是这么一会儿,我们就已比水面高出了三米有余。忽然,我的脑中灵光一闪,这因平台上升而产生的两岸落差,不正是一条绝妙的逃生之路?!
“三哥,把绳子捆在铜鼎上!快!快!”我向对岸的燕道杰喊了一嗓子,随即赶忙用刚刚做好的保险带将昏迷的david刘挂在了绳索上。眼见着绳索将要绷直,我便猛力一推,david刘立马就像在流水线上传递的货物一样,迅速地滑到了对岸,被燕道杰一把接在了手里。心中一喜,我急忙叫过小芊把这套动作重复了一遍,将她安全地送到了对岸。…;
人在忙乱的时候,思考总是容易出现漏洞,所以人们才总结出了“忙中出错”这句俗语。此刻的情形正应了这句话,我虽然想到了利用落差快速滑到对岸的方法,但却忽略了脚下平台正在不断上升这一事实。于是,在我刚想把阮玉挂在绳索上的时候,一个致命的问题直接就砸到了我的眼前!
对岸的铜鼎,被不断拉起的绳索扯动了!
眼见着铜鼎就要被拉出碎石堆,我心中当即便是咯噔一沉,急忙冲着对岸吼道:“三哥!加重铜鼎!”
燕道杰闻声而动,拉着小芊就跳进了石堆,为他们脚下的铜鼎增加了重量。绳索还在不断收紧,已然不堪负重的发出了“吱吱”声,我不敢耽搁,立马抽出皮带搭在绳索上握紧,左手搂过阮玉就蹿出了平台,向着对面滑去。耳边风声呼啸,我们与对岸的距离也在迅速拉近,片刻之间便已剩下了不到一半的路程。恰在此刻,我忽然感觉握着皮带的手往下一沉,随即耳中便听到“嘣”的一声轻响,身子顿时朝着水面坠了下去。
绳索,断了!
情况迫在眉睫,我的脑中一时不做他想,当即用尽全身力气把臂弯中的阮玉抛了出去,直落不远处的岸边。
“咚”的一声闷响。被反推力加快了速度的我,犹如被抛射的石块一样深深砸进了小湖中,溅出了一片惨白的水花。冰冷的湖水登时灌入口中,让我浑身禁不住就是一阵寒颤,嘴里同时泛起了一股如血般的腥咸。水下的六角形出水口正在不住地往外喷着水,狂乱的激流揉杂在一起,形成一股巨大的力量把我向下拖去,直欲将我困死在无底的深渊之中。
我不敢迟疑,手脚狠力摆动往水面游去,体内的暖流迅速传向四肢,极力帮我摆脱向下的拖拽。然而,这小湖下的出水口也在逐渐增多,向下拖拽的力量亦在不断增强,虽然有暖流支撑的我不至被拉进湖底,但是一时之间也很难冲出水面。
此刻的境遇让我焦躁万分。即怕自己的气息坚持不了多久,最终难逃溺水而亡的结局。又恐岸上的众人为了救我而跳下水来,结果必是被水下这股连我都难以摆脱的力量拉入水底。那样的话,后果定是不堪设想!
情势越是危机,人越应该迫使自己冷静。只有冷静的心态才能让自己的大脑继续思考,没准儿就能找到脱离危险的方法。我强压着内心烦乱的思绪,闭住气息举目四顾。湖水虽然昏暗,但是我下落的深度不算很深,水面投下的光线还能让我勉强视物。转头看了一圈,我便发现自己落水的地方离岸边的石壁不远,当下没再犹豫,一面强抗着向下的拖力,一面横向移动蹭到了石壁边上。用手扣住水流狂喷的出水口,我努力收腹弓腰,像只虾子一样把身体弯了起来,将双脚也踏在了出水口里,随即静心凝神,使尽全力往上一蹬。心脏突然一缩,紧接着便是猛地一涨。一股凶猛的暖流霎时传遍了全身,那些黑色的纹身瞬间转红。脚下“咔吧”一声闷响,出水口的岩石被我踏碎了数块,我的身体当即蹿出了水面,犹如跳缸的鲤鱼一般,带着水花直接蹦到了岸上。
“三哥!别跳!”
带出的水花还未完全落地,眼见的一幕便让我心惊肉跳,当下大喊一声就向旁边扑去。燕道杰此时已然跳起在空中,虽是听到了我的呼喊,但也无法再改变身形。我心中大惊,急忙捞住他拴在腰上的绳子,暴吼一声就将他拉了回来,随即便被他两百多斤的体重拍倒在地。…;
“我草!吓死我了,以为你丫上不来了呢!没成想,你小子一上来就把我当风筝玩儿!”
“三哥……快下去……要吐了!”
“啊?哦!”燕道杰闻言看了眼身下的我,眼见我的面色通红,急忙翻到一边儿站了起来,而后伸手把我拉起。还没等我站稳脚步,身后便又是一阵“咔咔”爆响,我回头一看,只见那已经高近三十米的石柱忽然停止了上升,仿佛在被一只无形的巨手扭动一般开始了转动。布满孔洞的岩壁一阵抖动,更多的“蜂巢”孔洞立时出现,脚下的水面急速升高,眨眼之间便已接近了膝盖。
“快跑!”
我一声发喊,扛起昏倒在一边的david刘就向门口冲去,带着众人蹿上了通往金字塔的阶梯。求生的本能总是能让人发挥出超越平常的力量,再次被狂流追赶的我们,此时已是无法顾及身体的疲累,只能舍尽浑身解数闷头猛跑。
一脚踏上金字塔的平台,我那始终高悬的心终于放了下去,不过,却是一下就放入了深渊!
一股深深的绝望瞬间就抽走了我全身的力气,让我顿时瘫坐在地上,傻傻地看着眼前的巨变。
古城,已然成了一片泽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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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死地求生()
轰然巨响在耳边不住地回荡,两扇联通“古代立交桥”的岩壁巨门已然开启。汹涌的水流从门内冲出,顺着水渠状的弧形宽路向谷底猛灌,淹没了那条宽阔的“黄石大道”,将硕大的山谷变成了一片汪洋。对面悬空的扇形平台此刻正在缓慢地旋转,我们进入山谷时所走的那个门洞已经转到了一侧,眼见着就要没入黝黑的山壁之中。
我失魂落魄的站起身,走到平台边缘向下看去。金字塔的下半截塔身此时已是淹没在了水下,那不断翻滚的水面正犹如数不清的软体怪物一般,在塔身土黄色的石面上不停地向上爬升,直欲将平台上的我们吞入腹中,永沉水底。
“咔吧!”
一声巨响突然从对面传来。扇形平台停止了旋转,那个通向谷外的门洞全部转入岩壁之中,一面弧形的石壁与周围的岩壁连成了一体,封死了整个山谷,也断绝了我们唯一的退路!
紧接着,山壁上的两扇巨门伴着震耳欲聋的闷响依次开启,两道澎湃的水流从门里遽然冲出,顺着架空的弧形弯道汹汹而下。谷内的积水当即一阵翻涌,水面的上升速度霎时加快!
我傻傻地看着岩壁上已经由二变四的水门,胸口被不断淤积的绝望感堵得死死,呼吸顿感异常艰难。在没有这次经历之前,我虽然见过波涛汹涌的大海,也隐约知道那看似柔弱的水波一旦发怒,定然是人类根本无法抗拒的灾难。然而,“心中所想”和“亲眼所见”之间,却有着一道天堑般的鸿沟。此刻摆在眼前的决堤狂流,着实带着我从未想象过的恐怖。那些原本高耸的建筑废墟,此时均已沉于水下,即使仍有留在水面残喘的碎石,也会在顷刻之间就被凶猛的水流冲散、而后吞没!
更为恐怖的是,那顺着弧形通道冲下的水流,似乎是被那种怪异的设计增大了冲击力。猛灌而下的力量之大,竟然连坚硬的岩石都抵抗不住!那些犹如汽车般大小的巨石曾经让我震惊不已,可这些石头在水流面前,竟是比豆腐结实不到哪儿去。我曾亲眼看见一块巨石被水流推着猛掼在岩壁上,当即便碎裂成了几块被紧跟而来的狂流吞噬,眨眼之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石头尚且如此,如果是人的话,那结果可想而知。这情形当真是看得我骨寒毛竖,心中不断地回响着一句俗语……
“洪水猛兽啊!”阮玉仿佛和我心有灵犀一般,用颤抖的声音说出了我的心中所想,“原来刚才一直在响的轰鸣声是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