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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数种发音方法综合出来的声响,我简直怀疑这种声音不可能是人类的声带能够发出来的。
我们用了数个小时的时间反复尝试,从初一入夜一直试到了午夜时分。期间众人绞尽脑汁,或正,或奇,使用方法无数,可结果却不如人意,我甚至连一个正确的音节都读不出来。心力憔悴的众人已经打算放弃了,就连始终坚定的喀特都已经紧皱着眉头思考了起来,打算另寻他法。就在这个时候,打算最后尝试一遍的我却鬼使神差的读对了一个音节。紧接着,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改变就突然降临在这个房间里。
“嗡”的一声。房间里猝然出现了一声共鸣般的声响,让所有人都不禁一愣。与此同时,我体内的暖流忽然以一种前所未有的方式流转了起来,似乎在遵循着某一个特定的线路。我的大脑顿时一清,一些朦朦胧胧的血色字符慢慢在脑海里浮现。我不知道它们代表着什么意思,但却觉得异常熟悉,似乎可以很容易的读出它们。
我顺着这种模模糊糊的感觉张开了嘴,下意识的将这些字符读了出来。原本极其复杂的发音方法仿佛突然变得简单了,几乎不用费力就能的完成,水到渠成。我知道它们并没有变得简单,而是我的身体适应了这种方式,或者应该说是我的身体回忆起了这种方式。
没错!这是身体的记忆,就像是基因链里不可或缺的一段,从诞生之初就已经存在的一部分。
随着我不断将字符读出,房间中慢慢出现了一阵共鸣音,就像有无数个我正在同时发声。这种现象我曾经在血徒启动第一座古城的时候见过,那时我只觉得惊恐,而此刻我却感到一种伟大。
这种伟大感并不是针对我自己的,而是对于整个儿空间,或者可以说是对于整个宇宙。在共鸣出现的时候。我的眼中隐约可以看到,原本毫无一物的空气中渐渐亮起了一些红色的光点,就像漂浮在半空的雪花。这些光点慢慢向着我的身体移动,有些直接透入皮肤消失不见,带给我一丝十分舒适的温暖感。而另外一些则是汇聚到了我的右手。紧紧包裹着躺在我手心中的那块圣牌。
最后一个音节读完,我的手中红光绽放,就像握着一团灼热的火焰。我相信自己的手中握着一团能量,我无法解释这一切,也没办法将这团能量的性质描述出来。但我十分清楚,这确实是一团带有实质力量的能量。这一刻。我相信喀特说的没错,这不是骗人的巫术,而是一种我们现在还无法掌握的科学!
“创神在上!我从没见过这么强大的力量!”喀特呆呆地盯着我的手,半晌之后,他突然挥舞着手臂大笑了起来,一改惯有的沉稳。“这下肯定没问题了!一定可以消灭那个阴族妖女!父亲!叔叔!你们可以瞑目了!我们不会再有耻辱!”喀特哽咽了。低下头来默默擦了擦眼角。
“那个……卡特大叔,我这……怎么办?”我尴尬的抬了抬手臂。本来,我并不想打搅一个情绪有些激动的老人。不过我等了一会儿,见他始终没有开口的意思,于是也只好主动开口了。
喀特闻言茫然的看了看我,随后便意识到我问的是自己手中这团能量,于是表情怪异的说道:“能量是你自己引动的。完全受你控制。你可以让它消散,也可以选择吸收,只要用思维控制就行了。”
我按他说的试了起来,没过多久,手中的红光果然慢慢消失了。与此同时,我感到一丝暖流透过皮肤进入了体内,和那道本身存在的暖流迅速融为了一体。这种神奇的体验不禁让我再次想起了国人传说中的内功,难道,现今科学无法证明的内力其实就是这种现象的一种表现?
这很可能!至少现代科学无法证明中医的筋络,但我们的针灸和推拿却实实在在的可以出现功效。现代科学本身就带有一定的局限性。这一点其实大多数科学家都明白,只不过主流的公众信息中并不会刻意提及罢了。我隐隐觉得,这些来自圣族的“科学技术”很可能就是被历史掩埋的一种科学,一种不亚于现代科学体系,甚至比现在科学还要高深的科学。
血徒真正的目的其实是找回这些失落的技术么?这就是“掌控世界的力量”?
我摇了摇头。将这些想法慢慢压在了心底。迷雾似乎已经成了我身边的固有“天气”,不论如何也不会彻底消散。此刻猜想这些意义不大,还是现将眼前的问题解决比较实际。
想到此处,我急忙和喀特探讨起了行动细节。比如由谁来为我们领路,后队由谁带领,应该配置多少人,我们之间如何联络等等。这些事情都不难确定,也没出现什么争议。不过,在确定我们这队人应该由谁去的时候,我们自己反倒是出现了不同的意见。
我的想法是,只有我和燕道杰去就可以了,阮玉和小芊则是留在伊利亚斯的驻地等着我们。理由很简单,我不想让二女总是跟着我去冒险,前些日子是逼不得已,所以只能让她们同行。可此次却可以选择,我自然不愿意让她们再度踏入不必要的危险之中。更何况,我们这次行动有了伊利亚斯这群强援,不管是对付人数不会太多血徒,还是对付那个已经被封印的九儿,危险性都不会太大。最主要的目的只是平安救出干爹邢忠而已,二女着实是没有跟着的必要。
阮玉和小芊对此并不满意,或许是因为习惯,或许是因为别的什么,总之,她们并不想在我们去冒险的时候自己却在这里等着。我们讨论了很久,但彼此的意见却始终无法达成一致。眼看着问题就要陷入僵局,我却忽然灵机一动,想出了一个可以劝阻她们的好办法。
我对小芊说,我们这次行动危险性并不大,时间也不会太长。你们在这里等着其实也不是什么事情都不用做,而是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这件事情不光重要,还得抓紧时间,你们越快出现成果,对我们就越有好处。
二女见我说的郑重,不由好奇了起来,连忙追问我到底是什么事情。我的回答倒是很简单,只有一句话——研究“圣语”!
她们闻言不禁一怔,不过,数秒之后,这冰雪聪明的两人就明白了我的意思。事实上,这件事也不难理解。我们即使抛开伊利亚斯的事情不谈,研究“圣语”这件事儿也是十分重要的,因为它极可能直接牵扯到我的身世之谜。就此来说,小芊自然是越快得出成果越好。而身在既没有安全隐患,又有大量参考资料的伊利亚斯驻地,显然比和我们一起去冒险要更有助益。既然如此,阮玉自然也要留下陪她。毕竟,将小芊孤身一人放在一个我们都不太熟悉的地方不太合适,她们在一起也可以相互有个照应。
道理显而易见,二女也不是胡搅蛮缠的性子,所以听完这句话之后便也不再争执,同意了我将她们留在这里的方案。不过,这厢风雨刚停,被我们无意间忽略的阿尔斯兰却有张开了口,强烈要求要和我们一起前往。
他的理由简单而坚定。那就是,他的父亲斯拉木致死都没解开的心结就是他爷爷失踪,如果没有机会也就罢了,此刻既然有了机会,那他无论如何也要去看一眼,不管有没有结果,至少他在坟前也能对斯拉木有个交代。
纠缠着阿尔斯兰祖孙三代的谜题确实是一个不容反驳的理由,至少,我想不出该如何拒绝他。另外,以我对他的了解,我觉得就算我们拒绝了他,他也会偷偷跟在我们后面跑过去,搞不好就会遇上血徒。与其让他孤身涉险,那还不如跟着我们更安全一些。再者说,阿尔斯兰是个很好的沙漠向导,万一出现什么不可掌控的事情,他也能对我们有所帮助,可以算是各取所需。
我点头同意了阿尔斯兰的要求,至此,我们的出击计划就彻底敲定了下来。次日下午,我们准备妥当之后便挥别了阮玉和小芊,向着大漠深处的目的地进发。我此时并不知道,我因为不愿二女跟我涉险而将她们留下的举动竟是如此重要,重要到可以将险境化为坦途,甚至还能将我们从死亡的边缘拯救回来。而这一切事情的主导者,则是一个完全出乎我意料的人——小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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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四章 泣血之空——夏芊芊篇1()
芊芊;意思是柔美而娴静的女子。我想,我的父母在给我起这个名字时候肯定是这么想的。可惜的是,我小时候却总以为这个词的意思是“生命力旺盛的青草”。这样的误解来自于我那位糟糕的小学语文老师,当然,这也和我的姓氏有很大关系。我姓夏,夏芊芊——夏天的草坪,旺盛而有活力。听起来好像十分合适,不是么?
也许就是因为这个误解,我的性格和我父母最初的期望完全背道而驰。我不柔美,也不娴静,瘦小的身体里好像塞满了永远都用不完的活力,只要不动就会憋得难受,就像闷在水里换不了气一样。从我七、八岁的时候开始,我就是周边的孩子王,每天都会带着一群大大小小的孩子跑来跑去,四处捣蛋。我会爬树掏鸟窝,会下水抓青蛙,可以和男孩子打架,也可以拿着小棍子去揍吓唬我的大狗。总之,小时候我从来都没想过自己能够安安静静的坐下来,像别的女孩子一样玩一会儿长相傻傻的布娃娃。直到,我遇见了张阿姨。
张阿姨名叫张瑾,是我的历史老师,也是我的邻居。她样貌柔美,性格娴静,十分符合我父母对女儿的想象。于是,自从她成了我的邻居之后,我的母亲每天都要念叨很多遍“学学你们张老师,那样才是女孩子啊”之类的话,就像是一个没完没了的魔咒。我很不服气,我想知道这样的人到底有什么了不起。于是,我敲开了她家的门,而影响我一生的改变,也就从这扇门打开的那一刻开始了。
张老师喜欢历史。也喜欢古文,尤其喜欢那些读起来哀哀怨怨的词句。比如什么“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鲛绡透”之类的句子。说实话,我一直认为她应该去教语文而不是历史,这样的话也许我就不会对我的名字误解那么久了,而她也可以每天都沉浸在那些喜爱的文句之中。这样多好。我和她说过这件事儿,不过张老师却说比起古文来说,她其实更喜欢历史,古文只是喜欢历史的附带产物罢了。
平心而论,张老师确实是一个与众不同的老师。她不像其他的老师那样时刻板着脸,动不动就摆出一副语重心长的架势叫你“好好学习”,不管在什么场合。好像除了这种说教之外,他们就不会聊天了。我很奇怪,难道这些人回到家里也是这样对自己的孩子说话的吗?如果是的话。那他们的孩子可真倒霉。如果不是的话,那他们在外面为什么非要这样呢?不论如何,张老师不会这样。她不光很少对我说教,反而还会在我去找她的时候给我讲故事,讲那些她喜欢的历史故事。
我不喜欢那些酸酸的词句,但是。我却十分喜欢她的故事。从她第一次给我讲故事开始,我就喜欢上了那些许多年前发生时事情。从那天起,我的爱好完全变了样。我不再每天在外面疯跑。而是一有时间就去张老师家听故事。慢慢地,我还在她的指导下开始看书,自己去找寻自己感兴趣的故事。
历史事件,民间传奇,帝王将相,贩夫走卒……我对时间留下的脚印越来越感兴趣,简直就是一发而不可收拾。我几乎把所有的业余时间都拿来看书了,把所有的兴趣全部放在了古人身上。这种情况直接导致了两个结果,一个是我确实表面上变得柔美娴静了,这让我的父母觉得高兴。另一个是我在大学的时候就选择学了考古。这让他们觉得头疼。
不论如何,我的父母觉得我的性格符合他们的期望最重要,学什么倒是不太重要。反正我的家境还算殷实。也不指望我能学个什么征战商场的学科来发家致富。就这样,我继续徜徉在书海之中,继续和那些古人打交道,不管是看似丰满的平面画像,还是只剩皮包骨的干尸。
这样的生活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其实是残酷的,每天都在和书本打交道,自然也就没时间去谈恋爱。这件事情又开始让我的父母头疼万分,不过除了时不时的唠叨之外,他们倒是没做出什么过度的举动,至少没给我胡乱安排相亲。其实,我的身边倒是有一些追求者的,不过都被我拒绝了。这些人里面不乏条件不错的人,甚至还有小时候就跟在我身后跑来跑去的邻居吴小胖。长大后的他更胖了,当然,这不是我拒绝他的原因。真正拒绝他和其他人的原因是,我对这些人怎么都提不起兴趣,不管他们是不是别人眼中的白马王子。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甚至自嘲的想过“我的爱情需要去历史中挖掘”这种可笑的理由。不过,后来我才知道,这个理由一点儿都不可笑。
某年某月的某个时候,我因为某种莫名其妙的感觉而决定去找个工作。也许是在书海中游了太久,担心自己和社会脱节;也许是因为想要自食其力,为自己赚些零花钱;也许,只是因为想要去工作。谁知道呢,女孩子就是这样,很多想法有时候连自己都弄不清楚。
后来我发现,命运其实比想法更加莫测,因为你的想法事实上只是命运的一部分而已。我的想法才刚刚出现没多久,一个和我十分熟识的学姐就向我说起了自己的工作,说是自己要回老家,只能辞职,但她的老板人挺不错,就这样把工作扔下总觉得有些过意不去。听到这些话,我就跟她说自己正好想找个工作,能不能代替她去上班呢?学姐听到之后十分高兴,马上就拿起电话和她的老板联系,随后就告诉我明天就可以去公司看看。
可能是因为在书堆里埋得太久了,我多少变得有些迷糊。不是因为反应不过来,而是因为我习惯了在脑子里同时想好几件事情,结果反映在行为上就有些顾此失彼。直到我到了学姐公司的时候,我才知道她的工作是一间商务咨询公司的秘书。这么重要的问题我之前竟然忘了问,可见我能迷糊到什么程度了。
秘书这个工作让我心里多少有些打鼓,毕竟,在现在的社会里,这个词对于女性来说似乎变成了情人的代名词。也不知道是社会变得太快了,还是人们对词意的理解改变了。虽然如此,但是本着对学姐人品的信任。我还是决定先工作几天看看,如果有问题的话就马上辞职。就这样,我遇见了他。
牧七生,这是一个带有乡土气息的名字,总让人联想到海边的小渔村。事实上,他就是来自南海边的一个小渔村的。不过那里不是他真正的家,他的家到底在哪里,其实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这是一个没有过去记忆的人,很奇怪吧。我最开始的时候也是这么觉得的。我原本只在影视剧中见过失忆的角色,从来没在现实生活中遇见过。所以,最开始的时候都是带着极度好奇的眼光偷偷看他的,就像在看一个稀有动物。
他确实很稀有,至少在现在这个社会上来说算得上是个稀有男人。他沉默寡言,但待人却不冷漠;做起事儿来雷厉风行。但却不会让人觉得有压力。在他的身上我可以看见男人的坦荡和担当,也能看见原本应该属于女人的细腻和柔和。总之,他是一个十分有吸引力的男人。对于很多女性来说都如是。这一点,从那些女顾客看他的眼神中就能看得出来——那几乎就是想把他吞进去的黑洞。
不过,这家伙有一点十分不好。他几乎不会笑的,浑身上下总是透着一股子隐隐的忧郁。可是,我知道这不是他在故作气质,我能感觉得到,这是一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悲伤。每当他独自看着窗外的时候,这种感觉就会变得强烈,仿佛他脚下站着的地方不是繁华都市中的高楼大厦,而是一片生命绝迹的荒漠。而每到这种时候。我的心里就会觉得十分难受,就像针扎一样。所以,我总是会在这种时刻故意弄出一些响动去打破他的沉默。就算让他苦笑着说我两句,叫我“小叮当”,我觉得也比看着他在那里落寞强得多。
好吧,我承认。我恋爱了,对象是他。
爱情的路其实很窄,每一次相遇都是久别重逢,也是狭路相逢。勇敢的人总要在适当的时候说出自己的心绪,用自己的爱意去俘虏心上人,否则的话,就很可能被别人捷足先登。我不勇敢,所以我没说。但我也不太担心被别人横刀夺爱,因为这家伙的情感就像榆木疙瘩一样顽固,很难有人能够走进他的视线,想要走进他的心里显然更难。
我不敢说,可是,我敢行动。我给他做饭,为他洗衣服,帮他处理数据,还帮他打扫房间。我所做的一切早就超过了秘书的本职工作,进入了女朋友的范围。我相信这一切他都会看得到,他那颗聪明的脑袋也会想明白这是为什么。我等着他说,可是,他却始终不说。
爱上一个不回家的人其实并不糟糕,对于这种没有责任的人根本不必挂心,直接离开就好。爱上一个不知道家在哪里的人才是真的糟糕,因为他的迷茫会让他想回应又不敢回应,想接受又不敢接受,只能像只小松鼠一样躲来躲去。犹豫的样子引人发笑,更让人心生怜惜。
好吧,我等着,不过也不会永远等下去。如果再过个一年半载他还不开口,那本姑娘就不得不拿出当年和大狼狗搏斗的勇气,好好敲一敲这块儿“大木头”了!
如果没有任何意外的话,我们的生活就会这样继续下去,直到他开口,或者我逼他开口。可惜的是,意外偏偏就出现了。
我的情敌突然间闯入了我们的生活。这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我和我的情敌竟然成了朋友,还是生死与共的姐妹。而此刻,她正在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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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五章 泣血之空——夏芊芊篇2()
“小玉姐,你休息会儿吧。”我放下书回头看了看她,“从昨天到现在你都没怎么睡过,这样不行,你睡会儿吧,没事的。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不过,我想这里还不至于那么糟糕。”
阮玉冲我笑了笑,向我表示她没关系,让我继续忙自己的就好。我劝了她半天,她都不听。最后没办法了,我只好拿出她交给我的手枪放在了书桌上,示意我有一定的自保能力,疲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