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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乱中世纪-第2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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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余奥斯曼守军和胁从向东撤离,与亚得里亚那堡派出的援兵汇合,旋即对城池展开围攻。为缓解克罗地亚和塞尔维亚军队压力,弗克与米哈伊尔提前发起对索菲亚进攻,奈弗拉斯亲王等人也威逼亚得里亚那堡。

这种多层夹心状态必然发酵成决战,虽然带有一定偶然性,双方却都是欲罢不能。

索菲亚奥斯曼屯驻近三万精兵,而保加尔跟东罗马及塞尔维亚积怨很深,坚定的胁从有多少还无法预计。这样一来,弗克和米哈伊尔兵力并不占优,陷入重围的克罗地亚和塞尔维亚军队更不用说,唯有南部出大力气。可色雷斯是奥斯曼在欧洲的根据地,情况依旧难以预料。

要不然,康斯坦察和瓦尔纳的近卫军及特兰西瓦尼亚军队提前南下?思索半天,刘氓头一次在战争中迟疑。

约瑟夫当然明白事情严重性,见他半天没反应,小心说:“陛下,协助科索沃公爵和奥西耶克伯爵攻入菲律波*利的主要是城内士绅和平民,参与的贵族不多。勒左伯爵认为,这表明随后的战斗会比较艰苦。但奥地利…匈牙利军队正会攻弗拉察,拉扎耶维奇国王又组织一部分兵力,这样就依托山地对索菲亚形成三面压力,奥斯曼守军不可能腾出手支援菲律波*利。另外,科索沃公爵和奥西耶克伯爵入城时,各地义勇兵未跟随,而是在西面山地构筑营地支援。现在两个大兵团帝国国民兵已经向哪里开拔,菲律波*利压力并不大。勒左伯爵认为,陛下无须急于进兵,缓步威逼亚得里亚那堡既可。”

刘氓这一阵对战事具体情况的确关注的少,脑中也缺乏整体概念。听到阿方索的建议,感觉有些虚惊一场的味道,不由得笑起来,可心里多少有些失落味道。是继续上战场经体味虑简单的疯狂,还是做好一个皇帝?这是个问题。

约瑟夫了解他的脾气,也不废话,继续说:“陛下,保加尔的伊凡和西蒙?阿森亲王一向有矛盾,可以说是隔山分治保加尔。两人对奥斯曼人实际上都没有好感,更不甘于臣服,可因为这矛盾,以及跟帝国的恩怨各有选择。我听说,西蒙?阿森亲王对陛下似乎很敬仰,已经派人来试探。如果他的确有诚意,我认为先解决多瑙河南岸也许条件更成熟。”

刘氓点点头。黑海舰队已经封锁海岸,德古拉又四下扫荡,可以说,保加尔北部地区已经完全孤立,无论补给支援和人心都无法让抵抗持久,现在联军最大的困扰反而是普利文等要塞。如果西蒙阿森做内应,完全可以撇开这些要塞。

这些揪扯不清的宫廷政治都是卡特琳娜处理,他根本没过问过。看看时间,再听听声音,卡特琳娜已经在准备宴会。反正这事已不再着急,他也懒得去参合,又询问一会各地详细情况就返回卧室。

进了门,只有佩特拉跟几个年纪不大的宫女谈笑忙碌,他这才想起,玛丽亚正辅佐卡特琳娜,而他回来却是想过问一下奥尔加涅那边的事务。

色雷斯平原适合轻骑兵作战,如果条件合适,骷髅骑兵大有可为。而刚才卡特琳娜的话语暗含的意思是:你奥斯曼帝国可以为了欧洲彻底倒向金帐汗国和元帝国,东罗马和罗斯就不能跟金帐汗国合作?彻底征服安纳托利亚,对元帝国来说,不仅地盘不错,文化等因素上需面对的麻烦还少些。

刘氓对这合作想都没想过,也不可能答应,但卡特琳娜的意思却是双方有过实际接触,这实在让他好奇,还再次对这些女人有瞒着他的地方来了兴趣。

他不由自主想到妮可。第一次尼科波尔会战,在瓦尔纳,他最后面对的是罗斯骑兵和真正的鞑靼人,到底是如何脱险的?妮可也说要去埃及帝国,仅仅因为医学上的接触么?跟在奥斯曼后宫呆过的安妮丝不同,她毕竟在罗塔尔土生土长,长期接触的又是瓦本宫廷,如何能适应那里生活?马赫苏德说可汗阏氏照顾他们,那又是如何拉上的关系?跟卡特琳娜有什么纠葛?

他原本就对摩里亚、那不勒斯关注的少,对埃及帝国这盟友更是一无所知,真是越想越糊涂。

宫女摆放午餐的声音将他惊醒。抬头一看,佩特拉毕竟出身和性格都不适应宫廷生活,也可能是这一阵被冷落,又恢复怯怯小侍女状态。而其余几个宫女都不过十二三岁,还不能适应生活骤然的变化,跟佩特拉有得一拼,而跟来的黑玫瑰女奴从来话都没两句。总体来说,面孔都是紧张不安。

定定神,他想缓和下气氛,笑着说:“都板着脸干什么,嗯,谁知道奇里乞亚是哪?”

不说还好,这一问,几个宫女慌张对视,都怯怯低下头,只剩佩特拉和黑玫瑰茫然看着他。他哭笑不得,只好吩咐佩特拉去把那位小宫妃请过来。

佩特拉到没辱使命,不多久这小宫妃就匆匆赶来。

她看起来至多十三岁,个子不太高,虽然穿着带紫色条纹的正装,微卷的褐色头发还扎成发辫,也没什么头饰。鼻头微翘,可爱的苹果脸,深琥珀色眼眸和略微明显的眼睑让刘氓弄不清是斯拉夫还是斯基泰因素多些。不过她的皮肤明显比西边的女孩细腻,还透出微微的玉色,应该是还有东方因素。

刘氓不由自主来了研究精神,可她原本就紧张,这下被看的更是渗出细汗,简直站都站不住。佩特拉多少自在些,见状赶紧说:“陛下,你有什么要问伊莎贝拉?”

刘氓这才反应过来,笑着让佩特拉捡些食物,随意问:“什么时候来的?哪个公国?”

“陛下,伊莎贝拉前天跟父亲来到这里,属于奇里乞亚巴格拉特家族,但在亚青冈生活。”

听他问话,小丫头颤抖一下,半天才回复,可声音比蚊子大不了多少。她说的是希腊语,可跟这里不同,跟前天那亚美尼亚使者的语言更接近,却也不完全相同,到跟埃斯库罗斯更接近,让刘氓无从判断。至于她这回答,以刘氓对这世界的认知程度,跟没回答一样。

无奈,刘氓尽量用亲和的口吻再次问:“我是问你来自那个公国或王国。”

小姑娘显出为难,羞惭,甚至寥落的表情,看了他一会,干脆咬着嘴唇低下头。眼见其他宫女都跟着屏声静气,刘氓怎么都觉得这像是审问犯人,一阵丧气。佩特拉很想缓和气氛,可跟这里大多数人也不熟,哪知道能说什么。

正没着落,玛丽亚进来。略看看这场景,抿嘴笑着走到伊莎贝拉身边,然后拉着她的手上前,正儿八经的说:“陛下,这是奇里乞亚的伊莎贝拉,为让古老的家族拜托异教徒控制来到这里。她很聪慧,但不善于交往,也不太熟悉宫廷礼仪,希望陛下原谅。”

回来辅佐卡特琳娜,特别是这段时间,玛丽亚人前人后一副东罗马宫廷做派,跟以前判若两人。刘氓倒不是说不喜欢,可心里实在别扭,还必须要体谅,实在够受。

感觉到玛丽亚笑容中别有意味,刘氓虽恨得牙痒痒,却也只能无奈的说:“啊…,不是,我只是…”

他半天没只是出个所以然。玛丽亚说不定参与卡特琳娜等女的小秘密,这话怎么问?又想想,他又坦然,不管什么秘密,绝对出于善意,之所以这么神秘也许只是处于小报复心里。但卡特琳娜明显不避讳此事,明着问又何妨?说不定还是他多心。

想明白,他直接说:“刚才我没弄清皇后与奥斯曼大维齐会谈内容,她正主持宴会,我就问问伊莎贝拉。”

玛丽亚当然知道刘氓招呼伊莎贝拉过来的缘由,略想想,回复:“陛下,那应该是安纳托利亚东部事务,我知道的不多。”

说完,玛丽亚又扭脸看着伊莎贝拉,拍着她的手说:“伊莎贝拉,你已经是宫妃,这里就是你的家,不要感到生疏。陛下找你问话,关系到你家族的希望,这也是你的责任,更不必多想。陛下很随和,又尊重女士,体谅我们的身份和责任,你很快就会了解。”

这招待奥斯曼使者的宴会不便宣之于人,玛丽亚还是很快就返回照应。不过她这一番劝导,伊莎贝拉算是少了些紧张,见午餐都要凉了,干脆借服侍掩饰不安。

听说是安纳托利亚以东事务,刘氓终于确定是亚美尼亚,可这奇里乞亚又是怎么回事还搞不清。但他也明白欲速不达的道理,跟佩特拉谈笑着吃完饭,等上茶的功夫才招呼她继续问:“托罗斯是你的父亲吧?既然来自亚美尼亚,奇里乞亚又是怎么回事?”

小姑娘视乎已经明白处境,瑟缩紧张状态缓和不少。但她还是头也不敢抬,小心回答:“陛下,我们属于亚美尼亚王室。塞尔柱人入侵,我们逃到安提俄克以北,在十字军和教会帮助下建立奇里乞亚王国。可奥斯曼人又毁灭了我们的王国,我们只好回到亚美尼亚故地。请陛下原谅,我们只是普通的亚美尼亚人…”

刘氓这才约莫弄清缘由。亚美尼亚人算是最早皈依基督教的民族,但长期在东西方夹缝中生存,国运起起落落。十字军退潮,奥斯曼兴起,他们干脆连国家都没了。现在亚美尼亚国王只是因自尊心才对西边各国自称,实际上不过是奥斯曼和金帐汗国保留的管理者,已经没什么明确的独立国格。

他没心思关心这些,感觉小姑娘紧张情绪进一步缓和,这才问出心中疑惑:“皇后说你跟金帐汗国宫廷有过接触,那是怎么回事?”

他没想到又问中要害。只见小姑娘脸色一白,眼神惨然的让人心碎,好一会才带着哭腔说:“陛下,我曾经被送去别尔哥萨莱大汗金帐做宫女,可我只是服侍公主,请让我服侍您,不要因此迁怒我的家族…”

小姑娘说着说着就上前抱住他的腿,又怕又很,哭得说不下去。刘氓这哪还能问下去,正头大,约瑟夫却匆匆进来。见这场景,约瑟夫稍显犹豫,还是上前低声说:“陛下,克罗地亚女公爵来信,奥地利公爵病重,希望你前去看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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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光影中的丰碑第六百三十五章无须怅惘

Zei8。电子书。电子书:2012…3…2016:23:35本章字数:4751

第六百三十五章无须怅惘

维也纳的冬季不算太冷,十二月十五日尤为如此。早晨天色有些阴霾,中午,乌云散去,和煦的阳光让城内外充满懒洋洋的暖意。有人说,这是因为奥地利公爵腓特烈二世是带着荣耀升入天国,故而给他眷恋的城市温馨的笑容。很多人相信这解释,因此在隆重的葬礼后,城内外平和安宁,并没有太多悲戚。

公爵安葬在仅完成地基和结构建设的圣斯蒂芬教堂,大家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这教堂是公爵出资兴建的,聘请了斯图加特最好的设计师,意大利最好的工匠。大家都能预见到,这座教堂建成后必将庄严无比,不会逊色于任何教堂,正如公爵离去时享有的荣耀。

教宗派特使主持葬礼,因为公爵常年为抵御异教徒入侵奋战,在普利文四个月的坚守更为眼前的胜利奠定基础。当他感觉到召唤,仍不忘神圣的战争,执意前往普利文,最终在尼什身披铠甲离去。

他弥留时握着德意志皇帝的手,并由这位皇帝和挚友亲自护送遗体返回维也纳。不仅奥地利…匈牙利贵族和知名士绅,德意志各国王公几乎都亲临葬礼。德意志皇后及帝国临时首相未能前来,但她在公爵前往普利文之前已经探望,并提请议会通过,将奥地利升格为大公国。

公爵留下的奥地利也很祥和。三岁的女儿玛格丽特继承大公国爵位和匈牙利王位,成年前,由母亲和大公妃巴伐利亚的伊丽莎白共同抚养,大公妃主持政务。各国对此都无异议,包括匈牙利王国摄政泰梅什堡伯爵约翰?马龙。

下午,可能是由于某些原因,各国吊唁的王公纷纷离去,维也纳街头恢复平静,或者,多数人会感觉到比平日更平静。宫廷前的广场上,冬日的繁华冷清许多,零落有些徜徉的行人,多是贵族和士绅。

虽然刚从教堂返回,刘氓却不避讳什么,挽着一身黑衣裙的茜茜默默走向王宫,背后没什么侍从,而玛格丽特母女则跟其他贵族女士早一步返回。

路过一座喷泉,茜茜停下,稍微揭开面纱一角,微笑着向两个正在细语的男子示意。其中一个四十余岁男子愣了半天,随后脸上露出惊喜,赶紧脱帽致敬。而另一个三十余岁男子则仰脸看天,一副爱理不理架势。

两人都是平民装束,刘氓正想心事,没留意,等茜茜道别离开,又跟了一会,才缓过神问道:“茜茜,那两个是谁?宫廷乐师么?看起来…,啊,很有风度。”

“年长的叫约翰?沃尔夫冈?冯?歌德,法兰克福一个没落小贵族,但是个非常有才华的诗人,现在开始写故事。嗯,可能写的东西不符合表哥胃口,但我觉得,会…,啊,我也说不清,但会给德意志和这世界带来很多变化。表哥,我只能说,你已经落伍了…”

刘氓没听说过这约翰,但从茜茜话语中能听出,随着他给这世界带来的变化,随着各方面发展,阿利盖利?但丁等一批诗人和艺术家开始雨后春笋般茁壮而起,文艺复兴之潮势不可挡,只不过复兴的方向已经因他扭转。通过约翰的态度和茜茜的话,刘氓明白,茜茜跟爱丽娜类似,正是奥地利文学艺术的守护女神。

不过这偶遇很有意思。那个约翰应该是接受过资助,本身又是贵族出身,所以对茜茜很尊敬,另外那年轻人…。刘氓这才发觉那人似乎有些眼熟,回头看看,终于想起,就是他在科隆时的宫廷乐师,塞巴斯蒂安巴赫曾经的弟子狮子头路德维希。

多年前的浮躁已变成冬日温阳,马尔堡场景悠忽闪过,他只有怅然。虽然再未回头,他对路德维希的感觉也有所变化,不因他自卑伴随的傲慢而不快,耳侧也响起当当当的小调,他已经能体会这彷徨中的苦闷。命运就是不停的挣扎,越是反抗,痛苦越强烈,但生命以此为存在的理由。

“亨利,另外一个你应该认识,他曾经是你的宫廷乐师,塞巴斯蒂安的弟子。你可能忘记他了,但他在音乐上的造诣已经足以傲视许多贵族。你知道么?他脾气如此怪异,据说跟你有不少关系…”

越临近前富丽堂皇的宫殿,两人脚步越慢。茜茜饶有兴味的絮叨,似乎刚才的葬礼与自己毫无关系。刘氓多少能体会她的心情,也感觉到,两人的关系早已发生变化,而腓特烈的去世更在两人之间筑起一道无形的高墙。

得到消息,他立即起程赶来维也纳,在斯帕托拉(斯普利特)登岸后才得知腓特烈正赶往普利文。他明白腓特烈的心情。终年征战,经历无数惨烈的死亡,在最后一刻,本能的渴望与那些熟悉面孔,在同样的刀光剑影中,回到同样的,应有的归宿。

抵达维蒂雅,身体状况已经不允许腓特烈继续前行。同时也得知他赶来,腓特烈就挣扎着赶到尼什。似乎回到第二次尼科波尔会战前,平淡的见面,除了瘦得不成人样,腓特烈精神异常的矍铄,甚至能跨上战马。同样是冬日的温阳,腓特烈话有些多,仿佛要将所有往事在那一刻诉尽。

不知不觉停下脚步,茜茜也停止絮叨,目光有意无意避开宫殿。默默看了一会华丽的装饰,虽然观念不同,刘氓知道,腓特烈渴望用短暂生命给这世界留下辉煌的印记。跟他差不多,在那次尼什会面之前,腓特烈还不能称为合格的君主。跟他不同,在那之后,腓特烈开始向合格君主转变,但他留下的印记和阴影已经无法消除。

除了自己的强势地位,茜茜在他生命中起到的作用似乎更大。这是生命中保有的,不多的期盼,也是幸福。那自己呢?眼角余光注意到茜茜飘渺眼神,刘氓突然冒出强烈的嫉妒感。

他不安的挪动脚步,方向是宫殿一侧的花园。茜茜似乎同样想法,挽着他的胳膊加快脚步。

应该是受他影响,几何式花园竟然未清扫落叶,跟隐于一角,不起眼的,东方试样小亭构成某种怪异的感觉。也许正如他回到这里的感觉,米斯特拉斯短短半个月的生活让他对这里的张扬与直白感到不适应。也许正如东罗马无法融合东西文化,他的生命与这世界始终格格不入,哪怕因这格格不入,他改变这个世界。

“为什么不继承公国?大家对你期望很高。约翰马龙主导东面战事,而你更适合让公国顺应现在的环境。”在小亭中坐了很久,直到感觉有些冷,刘氓才随口挑起话题。

茜茜坐在他身边,但保持一段距离。闻言,扭脸很随意的的看他一眼,笑了笑,又扭回头看着远处,摇摇头。刘氓也觉得问话很没意思,低下头不再说。

茜茜仿佛在静静体味什么,过一会,也不看他,低声说:“分开一段时间也好。汉娜适合让既有的东西变得更好,而你总是会给大家带来难以预料的变化。虽然这变化往往是美好的,但大家已经很难跟上你的脚步,也需要时间感知变化。”

这陌生感已经凝结成形,而且随着距离和烦扰事务愈发沉重,沉重到似乎跟本该如此。一见面,茜茜就显得很自然,似乎两人之间什么也没发生过,刘氓有失落的感觉,但更多是莫名其妙的心安理得。

没得到回应,茜茜也不介意,继续说:“不知你感觉到没有,汉娜其实很爱你,跟…”无奈的看他一眼,茜茜才接着说:“也许不像你其他女人那样单纯,愿意承受,她还是爱你。我觉得,你之所以离开,也不是因为她的关系。就像你之前两次婚姻,错不在她们。”

刘氓必须要承认茜茜评价正确,判断中肯,虽然不好接受,虽然她这局外人感觉让心里更沉闷。

“其实也不怪你,是吧。你那么奇特,在你身边的感觉完全不同,不知不觉就难以自拔…”茜茜像是在回忆,在品味,但很快就恢复淡然,转而说:“虽然不懂战争,但按照大家的看法,这次圣战很快就会有结果。虽然不好选择,但我希望你能经常回来,不要让大家觉得你彻底离去…”

茜茜的语气很舒缓,但刘氓突然就感到窒息般的茫然。难道说,自己真的就是个过客?他不愿承认这一点,眼前浮现无数的音容笑貌,似乎在反驳这一点,但感觉浓的化解不开。

不,这只是茜茜的感觉。如果没有那次误会,两人的关系也许会更好,不会参杂如此多的自责和戒备。也不能这么说,也许,茜茜因此而明白什么才是该珍惜的,什么才是过眼云烟。

刘氓脑中一片混乱,等感觉到茜茜停止絮叨,茫然看她一会,虽然容颜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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