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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走孩子,不然她死路一条!
善待孩子,被宠的骄纵任性!
“南生,你很聪明,不要恨母亲。”宋长葶闭起眼睛,南生越大出落越美,她每每都不愿意多看一眼。
南生黏淮侑,黏傅季尧,偏就与她不亲。
也许真是少了今生做母女的那点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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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百里加急,连夜送到贺兰擎手中,羌地老汗王病危,陷入昏迷,几个儿子为汗王未来的继承各自不服,麾下士兵只待一触即发,彻辰向贺兰擎借兵援助。
“这个时候借兵,粮草一动,宋齐正对大哥与彻辰的关系一定怀疑。”温恪对彻辰的求援决定视而不见。
“他从来没信过,再多怀疑更无妨。”
温恪蹿到贺兰擎跟前:“舍得离开她?”
贺兰擎睨他一眼:“之前你新做的勾舌的玩意儿呢?拿来我瞧瞧。”
温恪反应敏锐,心知贺兰擎最近情绪反常,他摸摸鼻子闪到一边,正要嘀咕,瞅着窗外白白一人影,再仔细分辨。
“南生!”
温恪一声吼,南生转过身,她个子娇小,屋内视线全被温恪挡住。
他没出现,可她感觉贺兰擎一定在。
南生问:“人呢?”
贺兰擎没出声,温恪揣着明白装糊涂回:“谁呀?”
南生摇头笑说:“屋里面的那个难不成是你藏的姑娘?”
温恪硬忍着笑一本正经:“这里就你一个姑娘,你不相信进来搜。”
“好呀。”南生也不客气,说笑中走进来。
温恪逃跑动作迅速,早就没影。
贺兰擎端坐,视线停在书案公文,一脸镇定自若,内心撒了一把小石子,晃的七零八落。
手中狼毫,轻易被南生抽走。
“想什么呢?”
南生靠近,她身上独有的好闻气息勾起贺兰擎脑中一幕一幕缠/绵画面。南生身子又香又白,嫩的要掐出水。
“想你。”
“哪儿想我?”南生手掌贴着他脸颊,胡茬刺得掌心微痒。
南生小手滑落在心口位置,“这儿?”贺兰擎没说话,她一刻没停顿,不安分的继续朝下,他宽厚火热的胸膛,紧实腹部,腰线之下——
感情直白,身体直接,坦坦荡荡对她的渴求、欲/望。
南生眼睛眯了眯,低头亲他,贺兰擎大手掐住她两侧脸颊。
贺兰擎视线掠过她的唇瓣,多柔软甜美他想的心肝颤,不敢多停留在她身上一刻。
他苦笑:“阿生,别招我。”
“招了呢?”
“我正吃素。”
“吃素?”
“嗯。”
南生拍开他手,哼声道:“受得住?”
他的自制力对上南生,全无抵抗。
“受不住。”
呵呵~南生轻笑,趴在他耳边用贺兰擎听了溃不成军的声音,细而黏柔一个劲朝他骨子里钻,“擎哥哥,你不想我呀。。。。。。”
贺兰擎咬咬牙,黑眸暗沉锐利,紧紧盯着南生,手掌紧握却没阻止她。
南生动手解他衣衫,她很急,手无章法乱解一气。越气越着急,越着急越生气,干脆她用牙撕扯。
她不知怎么办才好!
“阿生。”贺兰擎阻止她。
方才她低头顽固与他的衣衫搏斗,贺兰擎这才瞧清楚,南生眼皮发红,像染了红霜。除此之外,她脸上不见半点泪痕。
哭不出来,到底受了什么委屈?
贺兰擎捏着她双颊,这次用点巧力,被捏得不疼但好不舒服,南生挣脱不了。
“放开。”
“忍不住就哭出来。”
“不关你事。”
“叫你别招我,你活该。”
南生急了,眼泪涌上眼眶,动不了口,她用手拍打他手臂,指甲挠他,誓要他松开。
无果,她咬牙骂:“野狼崽子,没良心!”
“嗯,狼心狗肺嘛。”
狠了心他再用点力,呜咽声起,南生热泪砸落。
“贺兰擎,以后别想和我睡!”她抽咽说。
“
是你想睡我。”
南生没好气:“母狼才想睡你!”
贺兰擎另一手摸摸她脑袋,提醒道:“就像你刚才想睡我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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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个月都很忙很忙,每周都会更新,尽量保持2-3次,谢谢大家的阅读!
第一百零五章()
天没亮,贺兰擎习惯性早醒,像昼伏夜出的动物,他对即将到来的白天以及一切光亮的事物有一种天生警觉。
他没起身,因为南生还在睡,小小的人枕上他手臂,一手抱着他的身体,长发如水流淌,黑缎子般,露在被褥外的肌肤更白的晃眼。
贺兰擎认真看她,昨天他一放手,南生马上扑过来对他又咬又抓,脾气坏的要命。
骄傲任性的南生,平素连哭都不愿意叫旁人看见凡。
没力气了,她直接咬,留给贺兰擎几处牙印。
他不会哄人,她越闹越折腾,他越任由她。
闹完了,南生又黏他。
两人面对,南生捧着他的脸,眼瞳黑亮,像两把锋芒毕露的利刃,她说,“贺兰擎,你不要害怕,天大的罪孽,我傅南生一人承担!謦”
这话说得贺兰擎咬紧牙关,眼眶发烫。
他想起曾经过往。
“贺兰,若将来我真回不来,答应我照顾素馨一辈子。”
“贺兰大哥,唯念交给你抚养,我死能瞑目。”
他不轻易许诺,一旦答应必然全力以赴做到,他对南生的承诺呢?
贺兰擎紧紧闭起眼,等他再度抬头直视南生:“阿生,你等我。”不带其他丝毫解释,简简单单这几个字,这次却充满不同意味,南生静静回望贺兰擎。
贺兰擎充满期待,更小心忐忑等待回音。
南生问:“又要走?”
他点头,又追加一句,“我会惜命。”
他会惜命,他的无所畏惧因多了她,而有了软肋,贺兰擎想着内心不由澎湃。
这世间,有一人等他,念他的滋味,难以言表。
南生心里气他说话口无遮拦,面上淡淡,“带兵出征?”
“差不多。”
南生眼珠转了转,目光投向他,这个男人一身是伤,前方道路是否危险,他都只管前行。
“多久?”
贺兰擎想说不知道,想了想,“很快!”
心里有人,尚未出行,归期已定。
“不快也没关系,喜欢我傅南生的男人,不止你一个。”南生哼一声,出征在外,几个月甚至几年都说不定。
相思苦,磨人心。
贺兰擎摇头。
南生顺势斜他一眼:“怎么,不相信?”眼梢微扬,眸子圆亮,不经意轻笑,媚从骨中生。
贺兰擎的心猛然一颤,抓紧她手腕,朝怀内稍微使劲一拽,贴着南生耳边说:“没谁比我好。”
“谁知道——”南生的话被打断后再没能继续说完,夜的黑幕之下,人随心所欲,醉生梦死。
被欲/望吞噬,南生甘心以身献祭。
身边多了他,南生睡的安心,睁开眼正对上静静看她的贺兰擎,起初南生没缓过神,人懵懵的。
贺兰擎见她呆呆的模样,心里喜欢,低头亲了亲南生微张的唇。
南生人精神了,抬手去打他,势大力小,连挠痒痒也算不上,贺兰擎只是笑。
“阿生起来了。”
南生起身,默不作声拿起衣裙穿好,贺兰擎正收拾书案公文,南生余光瞄见,加急文书,出发刻不容缓。
想到这儿,她干脆别过脸不瞧他。
贺兰擎问:“想吃什么?”
“不饿。”南生挽发,镜中贺兰擎身影走近。
“就当陪我,一起吃。”
他笑着与南生商量,南生点点头。
时辰早,街市还有不少摊点,食物香味交杂充满整条街,生意算不上热火朝天却人多热闹。
“行了,就这儿吧。”南生随意指了指。
贺兰擎选了家看起来还比较干净的摊子坐下。
南生坐的端端正正,小手交叠放在腿上等贺兰擎。
有瞬间,她觉得贺兰擎像外出狩猎的狼,而自己则是呆在窝里等他猎食归来的母狼,她担心他远去会遇见危险,又不能阻止他。
那是这个男人血液里流淌的信念、坚持。
贺兰擎不讲究吃,即便他身居高位,还是秉持管饱就成,汤面味道一般,他低头吃了几口,再看南生,她几乎没动筷子。
她整个人清清淡淡,与周遭喧闹的环境格格不入。
贺兰擎说:“我们换一家。”
南生摇摇头,问他:“平时军营里有这些吃吗?”
“不多。”
南生将面碗推过去:“你多吃点。”
贺兰擎默默吃了两碗面,南生一直盯着他瞧,贺兰擎吃饭一点不像世家公子般斯文,他吃东西很香,也不挑食,当然她还见过他生食的时候。
以前他怎么过的?不,是这二十多年怎么活下来的。
“吃饱没?”
“嗯。”
南生很自然拿了帕子帮他擦擦嘴角,贺兰擎一怔,他们两人坐在简陋的摊边吃东西本就引人注目,南生对贺兰擎不经意流露关切,也不顾旁人怎么看。
“吃饱就走吧。”南生起身,这次她走在贺兰擎前面点,贺兰擎如影随形,她不说话,他更不出声。
满庭芳后门,南生脚步停下,她转身说:“你走的那天,我不送你。”
“好。”贺兰擎应声。
“你也不要写信。”
贺兰擎没回答。
“不要托人让我知道你一丝消息。”南生仰头,贺兰擎脸色不太好看,“我也不给你写信,不让你知道我的消息,我不招惹你。”
说完这些,南生转身走进门内。
贺兰擎沉默如顽石,离开时毫不拖沓。
没有道别,又是别离。
****
贺兰擎清楚自己,他是个冷情的人,冷漠没感情,为达目的,可以利用所能利用的一切,甚至自己的性命也拿来赌。
给予羌地援兵,宋齐正态度不明,贺兰擎禀明情况,当天带着援军出发。
严苛规定行军天数,无论风霜雪雨前行不滞。
他没写信给南生,甚至也没想南生,卯足气力征战途中,意外总不期而至。
贺兰擎头痛发作,这次比以往都要厉害。
温恪没辙,拉管铭一起帮忙。
军医管铭是跟随贺兰擎多年的部下,口风严实,医术甚好。该用什么药,什么剂量,温恪与他反复商量,严防贺兰擎病情泄漏,军心不稳。
起初没任何好转,贺兰擎硬撑,之后管铭不知换了那味药,药效出奇好。
温恪趁贺兰擎入睡,在营外与管铭聊天。
“管老三,你医术渐长呀!”
“没事我先走了。”
温恪拦下他,“你小子急急忙忙要走,又赶着去伙头军那里吃小灶。”
管铭出生杏林世家,落难公子不像一般随军大夫,吃住还是比较讲究。他爱清净又有洁癖,不太好亲近。军中谁有个头疼脑热,找他瞧瞧,只要给点特产小食,管铭一定帮忙。
温恪阻拦,管铭已经颇为不耐烦,所以很不情愿问,“你要跟我一起去吗?”
“走呀,我倒想瞧瞧什么好吃的勾得管老三你跑得屁颠颠。”温恪伸手大喇喇搭在管铭肩头,完全无视对方眉头直皱。
“又不是姑娘家,扭扭捏捏的。”温恪对管铭不喜男人靠近这点一直想不通。
管铭去迟了点,好在他吃小灶,没有人与他争。
管铭问:“小宋呢?”
送餐的士兵回答:“小宋说先去军医大人营帐收拾。”
“小宋是谁?”温恪好奇追问,管铭一向不假他人手收拾东西,说白了洁癖严重,不喜欢东西被他人碰。
管铭显然对吃的兴趣大过回答温恪问题,他慢条斯理品味菜肴,享受吃饭。温恪凑过去,一荤一素,一份汤,卖相不错。
不请自来的尝了一口,温恪眉头一动,吩咐士兵:“照这样赶紧做些热乎的,送给侯爷。”
“没了。”管铭不咸不淡说。
“只得你一人有吃?”
“奇怪吗。”管铭朝嘴里又塞东西。
士兵面露难色,支支吾吾说:“温大人有所不知,这些都定量,只给军医大人专用。”
“放屁!”温恪爆粗口,“叫伙头军长给老子滚过来!”
“温大人,这些是小宋做的!”
“哪个小宋?叫他一起滚过来!”
管铭不急不慢挥挥手,叫吓得发抖的士兵退下,“小宋不是随意用来做饭做菜的,还要帮我收拾整理药书,忙得很。侯爷那身子骨少吃一口没多大事,撑得住。”
温恪白他一眼:“管老三,你真记仇。”
管铭落难发配漠北,他参军想图温饱,结果被残酷的战事吓得做了逃兵,贺兰擎负责追他回来。
不过也幸亏贺兰擎,管铭最终保住性命,后来他发挥长处,渐渐军中日子过的舒坦。管铭对贺兰擎却没多大感激之情,一副不冷不热样子。
吃饱喝足,管铭甩手掌柜般回到营帐。
小宋真是不错,管铭很欣慰住处打扫的一尘不染,还熏了点香,药书摆放整齐。
“管军医。”一个声音从角落传出,细声细气。
“小宋,你过来。”
角落的人放下手中书籍,走到管铭面前,管铭在男子中算不得高,偏瘦肤白,浓眉大眼,虽有女相但眉宇生就一股子英气。
小宋人如其名,小个子略微单薄的身板,黝黑小脸,总微微低着不怎么看人,所以五官如何便轻易被忽略,整个人有点处处谨慎过度的感觉。
管铭用力拍拍小宋肩膀:“你的药引子效果很不错。”
小宋低着头:“多谢管军医相信我。”
管铭转转酸疼的脖子,想到几天为贺兰擎配新药,累的没睡好,“我先睡几个时辰,屋里的书你拿着看,记得做晚饭,没事别吵醒我。”
“是。”
小宋轻手轻脚出去,人没离营帐几步,快到羌地,周遭戈壁鲜少见绿色,空气干燥。一时起了阵黄沙风,面对相隔有段距离的侯爷营帐,小宋眯了眯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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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者有话说:原来的版本,南生比较单纯,外表柔弱,内在坚强,我写过这类的女子。不想重复差不多的女主个性,所以才有新版南生出现。
有童鞋说南生像风月女子,是因为她对贺兰擎主动吗?她十多岁的时候与贺兰擎喜欢的死去活来,经历了很多苦难。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她的确招惹了贺兰擎,没这段怎么招惹的过程,很难会有南生对贺兰擎感情的坚守,那是我准备在后面写的内容。
最后一句老实话,也因为我的年纪也在增长,年轻不成熟的岁月,再也回不去啦。
第一百零六章()
晚饭时分,管铭派人送给贺兰擎一份饭食。
温恪哈哈大笑:“管老三这小子,怕我在大哥面前说他不是,先下手为强。”小宋来历,已被温恪打听到,“管铭现在可会享受了,专人帮他料理杂事,合计原来几个帮他料理的军务都比不过一个小宋。”
“管铭醉心医术,是个人才。”
贺兰擎刚喝完药,管铭的药出奇苦却有效,他嘴里带着一股子苦涩味,慢慢回味竟生出一点甘甜。
苦涩居然令味觉灵敏,贺兰擎忆起南生嘴里的甜味,清清淡淡,他很想念。
“还一心爱吃,爱干净,比娘们还啰嗦。”温恪啧啧两声,贺兰擎没动饭食,他举起筷子风卷残云霰。
吃到一半,随着一个人进来,气氛瞬间变化。
“监军大人。”温恪笑眯眯的起身站在贺兰擎身边,手指暗暗施力注入看似不堪一折的筷子。
傅淮侑神色淡淡,微微点头,视线投向贺兰擎:“我来探望侯爷。”贺兰擎借兵羌地,宋齐正态度不明,也未干涉,委派傅淮侑为监军一职与贺兰擎同去。
“费心。”
傅淮侑笑笑,随意坐下,那架势没打算立刻离开。
“温恪,你先下去。”贺兰擎终于抬眼。
温恪当即退下,无形间杀气消散,傅淮侑原本淡淡的笑意也一并不见。
眼前男人尚有病气,他对外界的防范仍旧没放松丝毫,没温恪在反而更危险。
“监军大人有何指示?”
“不敢,我不过监军,军中还是听侯爷吩咐。”
“本侯爷好像没请监军来。”
换做旁人,换做从前,这话说傅淮侑,他必然大怒,今时今日他经历家变、混迹官场,早不同往昔。
这口气傅淮侑咽得下。
“前方收到消息,彻辰贤王已派人赶来与我们会和,请侯爷保重身体。”
藏身暗处的温恪,目睹傅淮侑走出营帐,没一会瞧见管铭大步走来。
冷不丁温恪现身,“大晚上,想吓死人啊!”管铭一头扎进他怀里,惊吓之余朝后一弹,冲突然冒出来的温恪大声喝道。嗓音变得又尖又细,一双黑亮眸子瞪得更大。
“这么怕死,亏你还是军医。”温恪一伸胳膊,将管铭揽近自己,揶揄说,“长夜漫漫,管军医睡不着,特意找我谈心事?”话音才落,只觉得胳膊汗毛猛然竖立,身体本能反应推开管铭,只见管铭指间似有金光一瞬而过。
管铭面无表情:“我要见侯爷。”
管铭与贺兰擎说了近半个时辰,人出来还是那副旁人欠他钱不还的模样。
远离营帐温恪才开口:“管铭,我有事问你。”
“说。”
“侯爷现在——”
管铭迅速打断他的话,“对医术一窍不通的人别来问这个。”
求人要有求人的样,温恪立刻轻声细语:“管军医说的对。”
“我说的对,那你还不走?”就快到住处,管铭皱眉对死缠自己的温恪投以不耐烦的白眼。双手环抱胸前,严肃又认真,“温大人,我不准备邀请你进去。”
温恪厚脸皮,凑过来笑说:“里面再有好吃好喝的,我又不分你,见见小宋总可以吧。”
“不行。”管铭很坚定摇头拒绝。
“小宋见不得人?”
“是。”管铭直接点头,甚至有点忧心忡忡,对好奇不已,不见小宋不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