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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回答吗？总督大人，你想听实话，还是假话？’
‘实话’
‘我想回到佐世。’
提督的双手出现了罕见的颤抖，一直抑制的感情，根本没有办法控制。
‘这…是不可能的，看看你的双手吧，佐世镇守府那个名为路泽的提督。早就已经死了！现在你是深海，站在舰娘和人类的对立面的深海！你…还有什么资格回到佐世。！’
它的声音一字一顿的刺入了提督的内心，告诉着提督这个残酷的事实。
这些…提督当然知道…他知道的一清二楚，才会一直作为深海这个身份，走到现在。
但是……
‘就算我明白，但是…果然…还是想念佐世的大家，金刚每次只打驱逐也好，赤城吃的太多根本填不饱也好。夕立出门假摔也好……但她们始终陪着我足足有十几年的时间，怎么可能说忘掉就忘掉。’
总督注视着提督默然不语。它从来都没有见过提督哭，或者说，从来都没有见过提督这么脆弱的样子。
哪怕第一次在被深海化为废墟的意大利的某个城市，遇见了提督的时候，也从未露出过这么脆弱的模样。
提督和舰娘之间的感情是说不清的，但总督明白。对于舰娘们来说，镇守府就是她们的家，提督就是她们的家人。
对于提督而言，又何尝不是这样。
十多年的时间，所有的事情。提督记得都清清楚楚。
从第一次步入镇守府的懵懂无知，从第一次赌出长门，第一次造出大和和第一次捞上赤城，这些提督全部都记得清清楚楚。
那个时候，提督在这个世界上孤单一人，直到了遇见这些舰娘。
和自己最挚爱的家人诀别，哪怕在总督看来，也太过残酷了一点。
但是……
‘深海…需要你。’总督一字一顿的说。
‘我知道。’提督深深的吸了口气，戴上了自己的海军帽，拉上了帽檐遮挡住了自己的双眼。
不止是提督一个人意识到了深海如果真的在这个世界消失的话，会发生多么糟糕的事情。
总督同样也明白。
但深海的弱势，已经完全的成了定局。
深海太弱小了，在全世界舰娘组成的舰队前，从一开始让人类和舰娘毫无反抗之力的强大，到现在，被逼在大海的深处被舰娘组成的舰队围攻，最后沉入海底的命运。
这样发展下去的话，深海迟早会走向灭亡，彻底的消失在这个世界。
那么…深海消失了，舰娘又有什么存在的意义。
二战结束后，有多少的舰载机，有多少的军舰，被销毁，被分解，被当成核武器的试验道具，给炸的四分五裂沉入海底之中。
‘不过话说回来，就算深海被消灭后，舰娘分解掉舰装可以当普通人呀。’
“噗噗噗”
总督被提督这突然转变的画风给呛的咳嗽了几下，猫咪咳嗽的声音还真是有些少见。
‘就算真是这样，你…允许那些深海栖姬，就这么沉没吗？’
‘……’
成为了深海之后，提督和那些深海栖姬接触之后，才明白，她们只是单单想要活下去而已，也许一些深海栖姬有不小的野心，但大多数深海只是想要一个能够容身的地方。
就例如战舰水鬼……又或者说是飞行场姬，还有港湾栖姬以及…小北方。
她们都在努力的活着，人类和舰娘有什么资格剥夺她们的生存的权利，仅仅是因为她们是深海栖姬。
仇恨这东西…还真是可怕。
‘今天差不多也到时间了，我知道该做些什么。’
提督从吧台前站起，走出了这间酒吧，离岛看见提督的离开，也从位置上站起，顺手捞了一杯牛奶跟上了提督。
“离岛……”
“啥？”离岛掰开了牛奶瓶上的木塞，发现提督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怪怪的。
“能绕一下远路吗？我想去佐世看看。”
“……”（未完待续……）
PS：PS：好伐…我知道这章画风有点不对，当初也说了再写感情戏就剁手…嗯，但我还是写了…大概就是这样吧，这本书始终都是欢乐向。
第两百一十六章 晚间觅食
深夜，佐世镇守府。
加贺拉开了手中弓箭的弓弦，将准心对准了远处院子尽头的标靶。
在加贺的视觉之中，远处的标靶被无限的拉近…
这种距离对于身为航母舰娘的她来说，本应该是百发百中的距离，但，在轻微的破空声过后，箭矢却射在了靶心之外。
“……”
加贺收回了弓；她很少会有这种射偏的情况，特别还是在练习的时候。
可今天晚上所发生的事情，无论如何都没办法让她静下心来，本来想着练习一会弓术能让自己暂时忘记。
果然…还是太天真了吗？
“加贺这么晚了，睡不着吗？”
房间的门被推开，赤城揉着眼睛走了进来。
现在的时间已经将近凌晨一二点钟了，看着加贺这一身全副武装的样子，赤城意识到了加贺似乎有什么心事的样子。
舰娘并不如深海栖姬，她们在晚上的时候也会感觉到疲惫，这个时间点，驱逐舰娘们估计早早的就睡着了，包括赤城也是同样。
她睡到半夜的时候，发现加贺的床空空的，才来找加贺的。
“抱歉，赤城。”
让赤城特意来找自己，让加贺稍微有些过意不去，但赤城倒是不在意这些，她关心的是加贺这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
“今天晚上出去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吗？”
今天下午拜托加贺和瑞鹤出门去购买一些日常用品，结果到了晚上加贺和瑞鹤才回到了镇守府中。
而且回来之后，加贺一直都是这个样子，让赤城意识到了，买日用品的时候肯定发生了些什么。
“并没有。”
加贺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选择了隐瞒。她还根本无法确认，今天晚上看见的究竟是不是像她所想的那样。
毕竟，从提督身上散发出的深海气息，在加贺感觉简直就像一个陌生人一般。
深海化会导致一些什么样的事情，加贺根本不清楚，因为她虽然只差一步之遥就能够触摸到这个禁忌的领域。但是她却没有…
所以加贺无法确定，今天晚上看见的，究竟是自己曾经的提督，还是一只纯粹的深海。
“赤城，肚子饿了吗？”
为了转移话题，加贺收回了弓箭询问着赤城。
“这么说起来，好像稍微有点。”
然而，看起来效果是拔群的，和赤城生活这么长时间。加贺完全知道该怎么转移赤城的注意力。
“那我去找点吃的。”
虽然航母宿舍中有一些零食储备，但这只给赤城用来打发时间用的。
也许有些妹子吃零食，基本一天就足够管饱了，但对于赤城来说，零食就是零食，和主食还是有很大的差别。
“这么晚了，间宫应该…已经睡着了才对。”
“这不是问题。”
“加贺要亲自做料理吗？”
可在做饭方面，除了间宫外。赤城很少听说佐世的其他舰娘会料理，同宿舍的五航战翔鹤。也就是太太也同样会烧的一手好菜，赤城倒是听说过，但赤城从来都不知道加贺会做饭。
“嗯，”
加贺点了点头，接着和赤城一起离开了航母的宿舍，向着餐厅进发。
厨房这东西还是只有间宫的餐厅才有。只是间宫平常并不睡在哪里，所以加贺不用担心打扰到她，看了一眼身边哼着歌，仿佛在期待着些什么的赤城，加贺感觉原本堆积在内心里不安的情绪。稍微的缓解了一点。
夜间的佐世静悄悄的，今天罕见的某只川内级夜战狂魔并没有到处闹腾，所以只听得见远处传来的虫鸣。
“说起来，今天好像是中国的鬼节来着。”赤城感受着周围寂静的环境，突然对着身边的加贺说。
“害怕？”
加贺并没有感觉到赤城的语气之中有什么害怕的感觉，反而有一种好奇，在加贺的印象里面，赤城并不是那种胆小的舰娘，反而作为长辈而言，赤城绝对算得上是威严满满，不管怎么看，应该不像是会害怕鬼的类型。
“害怕倒是没有，但加贺，那个…”
赤城伸出手指着远处，加贺的视线也顺着赤城所指的方向看去。
出现了……
加贺发誓自己绝对不相信什么妖魔鬼怪，魑魅魍魉之类的东西，但在不远处，她看见了一个白色的影子飘忽不定。
该不会真的是…不对……
当加贺看清楚站在道路尽头的那个身影后，才发现那个身影似乎是自己的提督。
路姬……
虽然路姬一直都没有成功和加贺签订灵魂网络的契约，但加贺还是认可了路姬继承佐世镇守府，并且下定决心追随着她。
光是以提督的角度而言，路姬绝对算得上是一位好提督，可因为太过年幼的原因，不止是加贺，大多数佐世的战列和航母舰娘，除了尊敬的情绪之外，更多的是将路姬当成后辈或者是妹妹一样来看待。
“提督？这么晚出来，而且还穿着睡衣……”赤城也看清楚了那个身影是自己的提督，只是此时路姬身上所穿的是一身睡衣，外加上抱着一个枕头。
“有些奇怪。”
加贺能够看见路姬好像在警惕着四周，躲避着些什么。
在她确认身后这个方向的时候，赤城突然拉着加贺躲在了一根石柱后面，避开了路姬的视线。
“为什么要躲起来。”
被赤城这么突如其来的一拉，加贺有些理解不能，她们又不是出来偷吃资源的，就算被提督看见也没有任何关系。
“唔…习惯了。”
面对加贺的质问，赤城思索了一下给出了这个答案。
赤城刚才几乎是条件反射性的，毕竟她已经不是第一次出来深夜觅食了，以前都是出来偷吃，虽然这次是光明正大的，但每次午夜出来觅食，见人就躲的习惯还是怎么都改不了。
毕竟这可是关乎到一航战的威严！偷吃资源这件事儿，被发现了的话，绝对有辱一航战的荣耀。
所以为了捍卫一航战的荣耀，赤城在夜战的时候练出了比驱逐舰娘还要高的回避。
“……”
吐槽这种事情加贺很不擅长，除了面无表情的沉默，就是面无表情的沉默。
“看起来没人了的样子。”赤城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这次是光明正大的出来觅食，小心翼翼的从石柱周围观察了一下，发现没人之后才松了口气。
“赤城。”加贺从自己的舰装空间里拿出了一大块铝材放到了赤城的手上：“你先能一个人去餐厅吗？”
“可以是可以…”赤城捧着那一块铝看着加贺：“但加贺你要去找提督吗？”
“嗯。”
路姬行为太反常了，实在让加贺放不下心来，特别是今天晚上经历的这些事情，让她内心的不安愈发强烈了起来。（未完待续……）
第两百一十七章 深海提督
“提督你确定真的没有吗？”
“有什么？”
“工口书……”
“……为什么我房间里面一定要有这东西啊！”
提督和离岛成功的潜入了佐世镇守府…
第一个造访的地方，当然是自己曾经的房间。
因为佐世镇守府足够大，房间也足够多，所以佐世的舰娘们似乎并没有因为提督的逝世，而将这个房间用作别的用途。
房间中的所有东西，和提督记忆之中的都差不多，甚至没有任何改变。
在书桌上也没有灰尘堆积，看起来平常有人经常在打扫的样子。
房间中并没有什么需要带走的东西，其中唯一有纪念价值的，大概就是挂在墙上的指挥刀。
提督是没有拿走的意思，只是在书桌下面翻找了一下，在某个笔记本的扉页之中，找到了一张照片。
这是在一年前拍摄的照片，算得上是佐世镇守府的全家福吧，佐世所有的舰娘包括提督在内都能在照片上找到。
不止是这张照片，这个房间里面也同样满满的都是回忆。
提督看向了窗户上挂着的四个晴天娃娃，那应该是第六驱逐舰队送的，其中做的最好看的是晓，毕竟当初她可是下足了功夫才做出来的。
还有桌上的三式弹存钱罐则是榛名送的，在金刚型战列舰当中，也许榛名算得上是最有妻子风范的了吧。
说起这个…提督记得金刚送给自己一个等身抱枕，上面的图案就是她自己…虽然有些无法接受，但还是抵抗不住金刚的热情收下来了，如果没记错的话…应该放在床铺的最角落……
提督并没有找到那个抱枕，反而看见了蹲在床铺底下找着什么的离岛。
“离岛…真的没有工口书，相信我。”提督也不知道离岛这孩子是从哪里学来的。当她听见要来提督的房间之后，第一时间就是到处找名为工口书的东西。
提督甚至有些怀疑，离岛究竟知不知道工口书是什么意思…又或者她真的找到了的话，反而会一脸通红的丢到一旁的角落去。
深海栖姬就是这样，虽然看起来冰冷无情，但在情感方面出乎意料的纯情。
嗯…某只NEET姬除外。
“真是无趣。”
离岛从床铺前站起。本来想要找找其他地方的，但是在离岛的面前，床单突然被什么东西给掀开。
“！”
这突然之间的动静，吓的离岛瞬间往后退了一大步。
虽然深海栖姬是在幽暗的深海之中诞生，可这也不妨碍离岛怕鬼的这件事儿…所以离岛立刻跑到了提督的身边，同时瞅着床铺上躺着的那个不明物体。
“……金…刚？为什么会在这里。”
当提督看清楚自己的床铺上躺着的身影后，才发现是一只舰娘…一直以来都对自己热情过头的英国海归舰娘金刚。
而当提督发现这个房间里面原来还有一只舰娘的时候，立刻的压低了自己的声音，幸运的是金刚似乎睡的很死的样子。
哪怕刚才提督和离岛说话的声音再怎么吵闹。金刚依旧是一脸熟睡的表情…不对…应该是荡漾吧？
恕提督词穷，此时金刚的表情，提督只能这样来形容了。
“嘿嘿嘿，提督的味道desu……”
“！！”
‘只是梦话啦’
‘好吧。’
提督是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现在的情况了，此时金刚正如同一只触手怪一样死死的抱住，嗯…印有金刚，也就是自己图案的抱枕，而且还一脸很满足的样子。
提督承认每一个人怀念过去的方式都不同。自己是用照片，但是金刚这种方式…未免也太有失淑女之名了一点。
但。这并没有什么不妥的…并没有……
提督伸出手抚摸了一下金刚柔顺的长发。
“提督……”金刚轻声的呢喃着。
也许是错觉，提督看见了金刚眼角似乎溢出了些许透明的液体。
但提督还是颤抖的收回了自己的手。
抱歉……
从今天之后就是敌人了啊…
“走吧，离岛。”
离岛一言不发的跟着提督离开了这里。
“接下来去哪里？”
离岛看提督向着佐世深处走去的样子，并不像是要离开。
“呃…我想去看看我的墓碑。”
“这算是一种恶趣味吗？”
说实话，对于佐世的墓园来说，离岛并没有什么好印象。因为当初她可是冒着会被十几门460毫米炮以及上百台舰载机给击沉的危险，悄悄的把提督从墓地里面给挖出来的。
因为佐世的墓园健再一个悬崖上的原因，她花了好大的力气从海底打通了一条向上的道路……
当然这些离岛不会和提督说的…毕竟可以归结于黑历史当中。
墓园距离佐世并不远，提督来到这里的时候，很快就找到了自己的墓碑。
这已经不是提督第一次造访这里了…提督蹲在了自己的墓碑前。刚刚想要将从路边摘来的花放在上面的时候，鲜血的味道，让提督猛然抬起了头。
“离岛你闻到了吗？”
“啥？”
提督没有回答离岛，只是跑到了这个墓园的尽头，也就是悬崖的尽头，在这里可以看见远处的海平线，以及旁边一直延伸的沙滩。
而在悬崖下的那个沙滩上，似乎站着一位穿着白色衣服的少女。
路姬？
这是提督除了舰娘之外，唯一记得的之一。
那是十年前去某个城市用氪金换取资源的时候，很不凑巧的是，那个城市遭受到了深海的袭击，因为当时人类过于弱小的原因，城市的防御完全沦陷。而在坍塌的氪金交易所的废墟中，提督碰见了躲在混泥土残渣和玻璃碎块之间，满身伤痕瑟瑟发抖的小女孩。
在提督碰见她的时候，她甚至不记得自己的名字…同样也不知道自己来自哪里。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也只能选择收养她。
最后取名为路姬。
姬这个字的含义，在日本是公主的意思。
毕竟在洗去废墟之中灰尘后的她。确实就如一位公主殿下一样美丽。
而在佐世的舰娘们问起来，她来自哪里的时候，提督那一句‘氪金送的’如玩笑般的回答，让佐世的舰娘们坚信不疑到了现在。
说实话，提督对她并不怎么了解，因为在这之后，她一直都在学校之中生活。
一个星期也只是接触过一次而已。
对于她的了解，提督没有长门和赤城清楚…毕竟不管是长门还是赤城，曾经都在她所读的学校。担任过老师的职位。
但当初那个胆怯害羞的小女孩，现在已经成长为一个合格的提督。
当初选择让她来继承佐世是最正确的选择，她已经完全可以肩负起佐世提督的这个职位，佐世的舰娘们也都认可了她，信任她。
所以佐世这方面，已经不是提督要担心的事情了。
只是…
在…做什么？
提督发现路姬的精神状况有些不太对，应该说是非常的不稳定。
当提督看见路姬从睡衣之中，拿出了一柄小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