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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说微软，谁都是到它是什么，一说美孚，谁都知道它卖什么产品，那么长江实业呢？”
见李泽楷陷入思绪中，孙晓薇接着道：“我能想到的回答仅仅是……everything，什么都做。那么问题来了，同样的市值和年营业额，其他世界级公司只专精一两项，而贵公司却是靠许许多多个细碎的产业拼到一起来计算的，那这公司本身的存在感到底在哪里？”
话题一经打开，孙晓薇便也不嫌浪费口舌地大谈特谈了起来，毕竟李嘉诚的事业在她每一次重生里都必然是存在的，而她能像教育人一样把如此的看法说给相关人士听，这种机会可是不常见的。
“说得形象些。我买一台电脑，我知道我在用ibm的产品；我使用一台电脑，我知道我在用微软的操作系统；我买一辆雪佛兰、一辆宝马我知道它是通用汽车的，是宝马集团的。那么，堂堂长江实业那么高的市值和年交易额，家父那么多的财产……作为普通百姓。谁知道自己用到你们的产品了？你们公司的存在感到底在哪里？”
“所以这就是狭隘性所在了，一方面，公司整体是由大量细碎产业拼凑的，所以但凡单拎出一项具体产品，根本没人知道它属于你们；另一方面，你们公司在地产行业的投资是很高，但就算再高，不也只是在香江内部建一些写字楼么？有几个普通百姓会关注哪栋写字楼属于谁？而且你写字楼建得再多，不也只是局限于香江内部吗？”
见李泽楷彻底陷入沉思了。孙晓薇最后再说一句：“所以说，这就是我刚刚提出的狭隘性了。作为一个整体，你们很强，长江实业的市值已经达到世界级规模，但百姓对你们的强大只能在港交所内感受到，而在日常生活中不能直观理解。”
“比如说，你瞧瞧我成立的梦工厂。一个电影公司，就是拍电影。而且一部电影数千上亿票房。随便在街道上找一个百姓，谁不知道电锯惊魂？谁不知道梦工厂？谁不知道梦工厂是拍电影的拍了电锯惊魂？可以说。既有收入，又有足够的存在感，而且是全球性的存在感。”
“但你们家族的长江实业呢？就算在港交所的市值再升一倍，它在市民生活中的存在感在哪儿？你们大力发展零售业、地产业，但就算让整个香江百姓从生到死的一切都是在买你们的产品，那也是你们知道。普通百姓知道吗？何况正如我所说，这只是香江境内，贵公司的个体产品还没有一个能走向世界，且能明确让人知道那是你们家族的。”
“业界范围内，家父确实非常强大。但真正的强大不应该是光让业界人士知道你的存在，而是让全世界所有普通百姓也知道你在做什么。沃尔顿家族就是开超市的，开的沃尔玛；洛克菲勒就是卖石油的，开创的标准石油和后来的美孚，至于建大学买球场等只是随手投资。”
“但长江实业呢？在什么都做的前提下，就算你们的市值达到了和美孚一个等级的存在，也没人知道你们是干什么的。再高的总价值，也耗不过被你们分割成无数个不起眼的小企业。”
“所以说，这就是国人投资的狭隘性所在了，明明长江实业的市值已经达到世界级的规模，却完全没有其他世界级企业的存在感！”
女孩就此说完了，开始咕嘟咕嘟地喝着饮料，默默听着她的长篇大论，李泽楷紧闭着嘴巴，默默无语。
对于四年前才来美国留学的他来说，过去人生的十几年里都是在香江度过的，他更是亲身伴随着父亲李嘉诚的创业路一路走来。可以说，随着事业不断进展，他的自信心至始至终都在膨胀着。太多的官商都在想法设法巴结李家，这实在无法不让此时才二十二岁的李泽楷有飘飘然的感觉。
但在听了孙晓薇的话之后，他却猛然感到一股凉水浇便全身。
的确，随着长江实业不断发展，香江境内越来越多的产业都在被他们占据。但正如女孩所说，除去各方业界人士，有多少普通百姓知道他们在用自己的产品？
“当然，我也是具体问题具体分析的。”
见李泽楷表情阴晴不定，孙晓薇随即说道：“作为普通的公司，它当然没资格让广大百姓都知道自己的存在，除非是具体行业的龙头级别，否则都是各自闷头赚自己的钱。但长江实业的总市值毕竟摆在那里，在横向比较的前提下，你们的产品真的是太没有存在感了。”
把话说到这种程度，李泽楷真的是除了苦笑再无他话可说，不断摇着脑袋，他深深叹了口气，随后拍了拍孙晓薇的肩膀：“厉害，真是厉害啊……”
他只能说道：“阿尔芭，你确定自己真的只有十二岁？不是二十岁三十岁？”
孙晓薇嗲着嗓子哼哼一笑：“十三岁，我的生日是在二月份。”
“我非常期待学校寒假的到来，你和我父亲一定能有很多话能谈，企业的存在感是吗，看来你对此很有心得了？”
“产业合并呗，减少不必要的企业数量和命名，把资源集中在一个龙头身上，然后打出响亮的品牌。像你们这样这里收购一个公司，那里成立一家企业，明明都是一伙人却有着一堆名字，普通市民谁知道它们都是谁的？”
说道此处，孙晓薇也不得不联想到将来的z国首富王建国先生。一个亿达集团，拢阔商业地产、电影院线、高级酒店等在内，全部使用亿达的名字，存在感不是一般的强悍。当然，在这一点上，做得最出色的其实是日本的四大财团，三菱金曜会二十八个企业，只有大约七家没有冠以三菱的称号，存在感简直突破天际。
当然，这一切都是孙晓薇在偶遇这位学长后的随口一说，瞧见李泽楷再度陷入沉思当中，她也懒得理会这位二公子会怎么和老爷子汇报，自行继续散步去了。
“对了，这么说起来，我有没有必要也成立超级大财团呢？”
漫步于红叶遍地的石板路上，她开始遐想起来。
“如果保护伞公司要成立的话，那就是以卖药表面产业，以生化武器研发为内部产业，还要至少再成立一家训练雇佣兵的安保子公司，光这就可以当一个财团了。要是再加上微软、苹果、思科，还有脸书、谷歌…………嘶……”
想着想着，她站在原地，突然感到一阵全身寒毛迸起的兴奋感。
“苹果和思科它们是个体公司没错，但谷歌在后来又因为子公司过多组建新集团了。是啊，在所有我可以成立的企业里，随便拿出一个来，都要么是百亿千亿市值的超级大公司，要么是同等级别的大集团，要是再把它们合并到一起……”
这是想想都能让人寒毛狂涌的设想，虽然日本四大财团的总资产也是万亿级别，但那终归只是个大量企业形成的联合体罢了。如果她自己把所有能成立的企业组建到一起，那可就真是一个以她为法人代表的集团公司了！
“一个数万亿美元市值的集团公司？”
微软倒也罢了，孙晓薇没有篡盖茨权的兴趣，但乔布斯不在的苹果肯定会是囊中之物，光它就是个市值可达八千亿的巨无霸。保护伞到底会发展到什么程度她不清楚，但光是把2020年前后的几大高科技、互联网企业的市值加一起，突破两万亿都是绰绰有余！
“政｜府会同意这种级别的合并吗？这已经触及垄断了吧？谷歌的安卓，苹果的ios……说垄断倒也有回旋余地，反正判断标准一直都不是确定的，也可以说只是某公司商品占了行业大份额而已。苹果的销售是自己开店没错，但配件生产和组装都是三星和富士康他们的活，只要没有形成产供销一体化不就行了……”
在大街上走着走着，就在马上要撞上一棵树时，她啪地一拍脑袋。
“哎呀，考虑这么多干什么，那起码也是二十年后的事吧！？”（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七章、病毒原型诞生
当人一踏入校园后，除非刻意要与外界保持频繁沟通，不然都会全身心沉浸在一个全新又独立的生活环境中，这点对于斯坦福大学的学生们来说尤其明显。学校占地面积太广了，周围又基本都是硅谷科技园区的各大公司和普通住宅，有千里迢迢到圣何塞或旧金山逛街的时间，大多数人都会把精力放在学业上。
孙晓薇的日常生活也变得规律化起来，以保证学分的出勤率接受计算机系的教学，闲暇之余在校园内散步、跑步，或到图书馆内疯狂学习知识，只有在向小学好友发送信件、接收梦工厂、思科传来的业务邮件时，才会和外界保持一定程度沟通。
此时已经是十月末了，在劳伦斯先生的一番奔波后，茜茜成功地踏入一所初高中合体的私立中学，而特蕾莎当然也和麦克自然步入学区所属的初中。至于安吉丽娜…朱莉小姐那里，由于早就为她准备好的《惊声尖叫》终于提上拍摄日程了，她正在为试镜做着努力。
图书馆内，四周一片寂静，在一处格外宽敞的桌子上，孙晓薇正认真阅读着《自然历史调查》。
早在得知阿什福德教授的好友，哈佛大学的詹姆斯…马库斯教授收藏有这样一套书籍时，她就已经在打这套厚重的书籍了。大脑聪慧的人都会不由自主地爱好学习，对于孙晓薇来说，越是厚重的书籍就越会挑起她阅读的兴趣，这样一套百科全书自然不会被放过了。
孙晓薇提议，然后在由阿什福德教授代为电话告知后，那位尚未谋面的哈佛教授便十分慷慨地将书本邮寄了过来。过程很轻松，一个远在西海岸的好学少女对自己的藏书感兴趣，对于一个真正的学者来说。没有什么比这更能高兴的事了。
“迪拜亚，迪拜亚……地理位置……”
之所以要将书借来不是为了迪拜亚部落本身，毕竟相关节选早在众人在********时就传真过来了，孙晓薇要看的是关于蟒蛇的记载。
谁能忘了，当他们前往那个神秘部落时遇到的巨型蟒蛇？那不是一条两条二十米长的巨蟒，而是数十上百条如此庞大的蟒蛇袭击部落。当时没有机会向土著们询问蛇患的缘由，此时当然要对它进行一番彻底的调查。
孙晓薇当然没能把整套《自然历史调查》都要过来，但在捧着手里的基本反复浏览许久后，终于在一个不起眼的页面里找到了一条可能有用的原文。
“……那是一种奇妙的景象，那是令人无比骇然的一幕，试问，这个世上有谁见过六十英尺的蟒蛇？我见过，我见到了，而且不是一条。而是十数条这种尺寸的蟒蛇从大海中游上陆地。那简直就是噩梦，是上帝赐予人类可能梦到的最可怕的景象，当那一条条神秘的巨蟒从几内亚的海滩登陆时，我完全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所以说，全书里时不时就会出现这种情节，不怪两百年前的人们把它当冒险小说看啊。
孙晓薇当然知道非洲的行政区划，几内亚是西非国家，就位于撒哈拉沙漠南端。它的西部沿海，离加纳的直线距离在一千三百公里左右。如果有一群巨蟒在两百年前登陆。此时完全可以栖息在迪拜亚部落附近。
“也就是说，那帮家伙不是起源于非洲了？那会是……”
孙晓薇的嘴巴拧了起来：“南美洲？亚马逊丛林？哇呜，这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去冒险的场所啊。不过话说回来，为什么亚马逊就会有那么多那么大的蟒蛇呢？它们又为什么要千里迢迢跑到非洲大陆呢？那时候的热带雨林也没被砍伐多少吧？而且那些蛇就算迁徙也该去中美洲吧？而且雨林蟒蛇又为什么能横渡大洋啊？不行不行，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情况啊？”
查询巨蟒来源确实是个很诱人的目标，不过孙晓薇一时半会儿可没有这个精力。刚从非洲带回来一份太阳阶梯花正提炼病毒呢。要是再从亚马逊带回来什么奇妙的花朵，宫野凛他们几个还不得被累死？
“对了，又是几天时间过去了，他们做得怎么样了？”
病毒的提炼过程比想象中要麻烦很多，虽然研究所内的离心机不是什么假冒伪劣品。但这种病毒尤其令人棘手。进而，阿什福德毕竟只是个斯坦福的普通教授罢了。没有大财团出资专门成立高级实验室，人手物力都相对匮乏，提炼研究病毒这种工作自然不会进展太快。
但就在孙晓薇喃喃自语之际，bp机突然响了起来。
“速来实验室。”
能这么通知说明肯定有进展了，她拎起藏书便飞快跑了出去。
“怎么样怎么样！？”
几乎是直接冲上研究所的三楼，孙晓薇一甩将藏书轻飘飘送上一张桌子。在房间深处，宫野凛、阿尔伯特兄妹和教授身穿生化防护服正讨论着什么，看到女孩过来了，宫野凛第一个上前迎来。
“我们已经把病毒提取出来了！”
“真的！？”
孙晓薇咧嘴大笑着走到实验台前，在一方玻璃培养皿上，早有人用标签写明“原型病毒”的字样了！
“太棒了！做生物实验了吗！？”
她看向阿什福德，后者笑着摇头道：“刚提炼出来就把你喊过来了，想进行试验也简单，从最优先的植物细胞开始，看这个病毒会与对方发生什么样的反应。”
说完，他和其他人立刻准备了起来，而孙晓薇也马上从最初的兴奋里恢复过来，眼神立即一凝：“防护措施呢？这可是未知病毒啊，就算我们都穿上生化服了，周围环境难道不需要密封吗？”
整个研究所的三层是个完全通透的场所，病毒培养皿等都是存储在低温冷柜内的，此时在“原型病毒”附近，大家也只是用防护帘围出了一个隔间罢了。深知这可能就是t病毒一类的存在，回过神来后，孙晓薇简直要惊出一身冷汗。
阿什福德笑着摇头道：“你回头看看楼梯口。”
孙晓薇回首望去，那个自己经常登上的位置有什么特别的吗？
只听教授道：“那里有一处密封式电动挡板，一旦房间里真的发生病毒泄露，研究员会在第一时刻启动它。事实上，你没注意到本楼层的窗户都是全封闭式的吗？
原来如此，孙晓薇理解地点头，她一直只把注意力集中在研究设备上，始终没仔细观察周围环境。也就是说，整个研究所的三层可以随时变成密室来防御病毒泄露。
但就算这样，在突然意识到这或许就是t病毒后，孙晓薇还是几乎战战兢兢地穿上生化服。好在专家们自然有防止病毒泄露的手段，把手伸进密封玻璃箱内进行实验，这就是方法。
在一个培养皿上，由阿什福德教授亲自出马，将“原型病毒”和植物叶片汁液滴到了一起，然后用玻璃片夹好，全方位保护着送到显微镜头下。
之后便是沉默无声的现象观察了，但这并没有用太长时间，很快，阿什福德便喊道：“阿尔伯特，你过来看一下！”
有着植物学基础的阿尔伯特立刻接下观察工作，很快地，他便大声解释起来：“融合现象！原型病毒正在感染植物细胞，它有感染植物的能力！”
宫野凛一步上前：“立即计算感染速度、过程和期间特性，丽丝，将更多的植物标本取来！”
整个研究室顿时再度陷入忙碌状态，孙晓薇老实呆在一旁看着热闹，嘴上挂着无比灿烂的笑容，心中更是雀跃不已，倒是没有对这个现象本身太感到意外。
虽然电影里没演过，但t病毒那么厉害的家伙，制造丧尸植物肯定不在话下！
看着众人如此忙碌，她在赋闲了数分钟后，才终于说道：“各位，能给我也看一下吗？”
显微镜当然不止一个，阿什福德正在为第三号实验做滴液，当其他人开始详细记录第二号对象的感染进程时，孙晓薇这才得以观察一下最初那一份。
在一片微观的世界中，一条条毛毛虫般的病毒正不断钻入周围的植物细胞内，效率之高，即便是最没有显微镜实操经验的人也能看出过程。自然，让理论知识丰富、实际经验毕竟为零的孙晓薇一眼瞧出被感染细胞有什么变化，还是困难了些，但瞧着那么多“毛毛虫”不断钻进细胞，她仍旧抛出了一个问题。
“虽然速度很快，但目前的感染是植物的汁液对吧，那如果直接将病毒滴在植物叶片上呢？表皮细胞应该没那么容易被攻破吧？”
其他人都在忙碌，偶然得一空闲的亚丽克斯直起腰来道：“没错，不过那是之后要试验的项目，现在就是看病毒能否感染植物细胞。初步结论……倒是已经出来了啊！”
孙晓薇缓缓点头，继续盯着显微镜内的情况，也喃喃道：“是啊，我也该考虑给你们建个秘密研究所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八章、让我们研究它吧！
植物细胞实验开始没过多久，阿什福德便一个电话将孙晓薇特别喊了过来。当她赶到研究所时，只见三位学长和教授都是满脸的喜色。
“有什么成果了吗？”
孙晓薇大步走向亚丽克斯，对方手里正拿着一摞显微镜照片。
“确实有成果了，而且是非常令人惊叹的成果！”
亚丽克斯看向自己兄长，阿尔伯特对孙晓薇解释道：“我们一共选择了十六种植物细胞与原型病毒进行反应，结果证明，这种rna结构的病毒明显地改变了细胞结构。具体现象为，细胞壁增厚，细胞质密度提高，换而言之就是生命活性增强。虽然受感染细胞还没有产生再分裂迹象，但也不是没可能！”
孙晓薇看向显微镜照片，同样的植物细胞来源，左手是实验进行前的，右手应该是刚刚拍摄的。即便是明眼人都能看出，细胞壁的厚度增长了大约三分之一的程度，而且细胞内部的色泽明显加深了。
“细胞质营养够丰富就会为再分裂提供保障，也就是说，如果让这种病毒直接感染成熟的植物体，对方的体积很可能会在短时间内高速成长！”
阿尔伯特嘴上的笑容是最灿烂的一个，而硕士时研究哺乳动物的亚丽克斯也接着说道：“这当然只是理论推测，不过如果它真的能导致植物高速生长，甚至会影响到其他生物，那这份病毒的可应用前景就太广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