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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实在料想不到是这样的惨死。这明显就是受虐而亡,生前经受了极大的痛苦折磨。见此情景,杜月笙不由得心中恻然。
“怎么?混世魔王杜月笙居然发了恻隐之心?”,陈君容看着沉默不语的杜月笙揶揄他。
“你把这两具尸体放在这里,是为了震慑我吧?提醒我不要有二心?提醒我以后要绝对效忠你们兄妹俩?”,杜月笙压抑住心中的愤然,波澜不惊的问出这句话。
“哪里哪里,小月笙总是把我们往坏处想干什么?他们两个得罪了咱们,自然不能让他们好死。他们在众人面前驳了你的面子,我这是给你出气呢。”
陈君容不疼不痒的说出这一番话,杜月笙也实在没心思再纠缠下去。他大马金刀的坐在桌子旁边的一张高背椅子上,虽说现在尚无尸臭传出,但是那一阵时浓时淡的血腥味却直冲他的鼻子。杜月笙不想在陈君容面前示弱,连鼻子也不皱一下,依旧谈笑风生。
“跟我说说青帮什么来头吧?”,杜月笙伸手拎起茶壶给自己斟了满满一杯茶,仰脖子喝了下去。
“咱们青帮,从根上算创于雍正年间,乃是为了帮朝廷做漕运的营生。后来渐渐有了反清复明的心思,也就不那么光明正大了。三位开派祖师是翁岩、钱坚及潘清。然草创之初,翁、钱二位祖师爷先后仙逝,潘祖独撑大志,与门下弟子共同订定家规法则。。。。。”
陈君容背教科书一样的开始滔滔不绝,杜月笙虽然听得入神,但是此时正嫌恶陈君容,所以有意打断她的演讲:“还是说重点吧。”
“现在漕运衰而海运兴,我帮已经开始以漕运为基础,海运为主体,向着各个行业渗透。帮中人按照辈分序长幼,但凡能在帮中有分量,能够收门徒的,都是开法师父。”
“没有总舵主么?扛把子?”,反清复明这四个字让杜月笙想起了天地会和红花会。这种组织,应该也有一个类似于陈近南和陈家洛的人物吧?
“咱们虽属一门,但是却各自谋生。哈,大伙儿同属一门,自然是相亲相爱的。”,陈君容脸上的表情明明白白的告诉杜月笙,她自己也不相信自己这句话。
“不过嘛,咱们帮中的第一人,是租界巡捕房的黄金荣,他门生遍野,足有一千多人。这个距离你太遥远了,你跟他不可能有任何交集,所以你也不用费心打听了。”
“还有呢?”,杜月笙又打断她,他心中暗记这些信息,脸上却波澜不惊,最后索性点上一支烟自顾自的抽了起来。
“我就把帮中的切口和盘道规矩初步跟你说一下吧,省得你明天出丑。”,有些愠怒的陈君容也毫不客气的坐在了杜月笙对面,从桌上摸起一支烟含在嘴里,任凭自己那殷红的唇印在烟蒂上留下一个鲜明的痕迹。
第五十四章 瑰儿被掳走?
杜月笙已经成功引起了陈君容的怒火,看着有些暴走苗头的陈君容,杜月笙感到一阵酣畅的快意。陈世昌送给杜月笙的雪茄早已经分光,现在两人抽的,是连大元送给杜月笙的那半包烟。
陈君容点燃手中的香烟:“哈德门,没想到现在身家丰厚的杜月笙也是抽哈德门啊。”,杜月笙看着陈君容,心说自己遇到的女人怎么都会吸烟?自己什么时候才能遇到一个。。。。嗯。。。很纯很纯的小女生呢?
“你走神了,在想什么呢?”,陈君容一出手就是老烟民的做派,她樱桃小口微张,糯米细牙打开,小巧红舌一送,一个规整的烟圈从口中涌出,然后她一脸挑衅的看着杜月笙。
杜月笙嘿嘿一笑,一道粗而长直的烟箭被他喷出,串在那个烟圈里面,而后,烟雾射到陈君容脸上。陈君容怒道:“好哇,你胆子不小,敢调戏我!”
“认真你就输了,我可没做什么出轨的事。”,杜月笙依旧是死不承认的嘴脸。
陈君容看着一脸痞相的杜月笙,忽然咯咯一笑:“你这种人才,不入青帮都算Lang费,入了青帮又给我们抹黑。好了,别闹了,跟你说正事呢。这盘道切口,本来非帮中子弟不能外传,我现在告诉你已然是犯戒了。你若是再没心没肺,怎么对得起我?”
“既然是以漕运起家,那认人的规矩就得从这上面着手。你若是见到别人将盖碗茶的碗盖反过来,倒扣在茶碗上,那这人多半就是同门。你听好了,盘道的四句切口是‘一炉香烟往上升,三老四少坐堂中。弟子上香把祖请,迎来祖师潘钱翁。’,而回答的人要说‘二炉香烟举在空,三老四少喜盈盈。师长迎来上面坐,弟子上香把礼行。’”。
杜月笙用心记忆,脸上的嬉笑之色自然就收敛了起来。陈君容非常满意:“这套切口是初步的见面切口,你现在知道这些就足够了。咱们的辈分,现在大体上就是大通悟觉这四个辈分。我哥是通字辈的,你就算是悟字辈的了。以后你要介绍自己就得说‘在家姓杜,出门姓潘,头顶通字,脚下觉字’,还有,你拜在我哥门下,以后咱俩就算是同参了,你得喊我哥一声老头子了。”
陈君容的话虽然简短,但是里面的信息量却大。杜月笙暗自记忆,不知不觉外面已经一片漆黑。陈君容起身拉亮电灯,外面雨势转大,竟然从傍晚的丝丝细雨成了淅淅沥沥的中雨。杜月笙听着大厅里面传来推杯换盏的声音,不由得拍了拍肚子:“咱们先吃饭吧?这都饿得不行了。”
“在这儿,你有胃口?”,陈君容笑吟吟的踢了踢脚下的尸体。杜月笙惕然而警,刚才光顾着说话,居然把这茬儿给忘记了。此时陡然想起来,哪里还有心情吃饭?他皱着眉头开口:“咱们还是到外面吃点东西吧。”
啪啪的拍门声响起,那是真的在拍门,而不是敲门:“月笙哥,你在吗?出来一下。”,是燕神武的声音!杜月笙心中纳闷,自己不是跟神武说过了要跟陈君容谈点事情么?他怎么来了?杜月笙知道燕神武不是个莽撞的人,他来找自己,必然有不得不来的原委。
杜月笙悄悄起身出去,陈君容既不阻拦,也不询问,任由杜月笙出门。杜月笙来到屋外,就看到燕神武一脸忧虑的站在檐下。他心中一沉,燕神武一向稳重,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才能让他露出这种罕有的忧虑之情?
“瑰儿被陈世昌的人接走了。”,燕神武的话彻底让杜月笙从那些繁琐的青帮规矩之中脱离出来:“你说什么?他接走瑰儿干什么?”,杜月笙心中有一丝隐隐的不安。不为别的,就为陈世昌曾经问过他关于瑰儿的事情。
“陈世昌没有亲自来,连大元陪我们到半途就说陈世昌有些事情要询问瑰儿,接着他们四五个人就带着瑰儿走了。”,燕神武的话愈发加重了杜月笙心中不安的感觉。
“你怎么不拦着点?凭你的本事,他们也能得逞?”,杜月笙开始埋怨燕神武,瑰儿是王姐的唯一亲人,自己有义务照顾好她。他也知道燕神武对瑰儿的感情,正因如此,他才倍觉奇怪。
“我想我们跟陈世昌一向很和气,他或许是真的有什么事情要问瑰儿呢。可是瑰儿一没上楼,二没去偏房,而是跟着那些人出了院门。已经走了将近半个小时了,我这才觉得隐隐有些不妥,所以来跟你商量一下。”
“你真是个猪脑子!陈世昌跟瑰儿素不相识,能有什么事情问她?真亏你沉得住气,居然等了半个小时才来跟我说!”,杜月笙脸上写足了焦急,忍不住骂了燕神武一句。
“那怎么办?”,燕神武一见杜月笙的神情,也跟着着急起来。他天不怕地不怕,唯独牵扯到瑰儿,他就彻底乱了方寸。
“还能怎么办?抢人!你跟陈世昌才接触了多少?你以为他是个君子人呢?这家伙水深着呢,万一他要对瑰儿不轨怎么办?深夜接人,一瞧就是没安着什么好心!”,杜月笙脸上现出狰狞之色,若是陈世昌敢对瑰儿怎么样,他还怎么跟死去的王姐交代?
燕神武打刚才就有种不好的预感,此时见到杜月笙的反应,这才真正确定了自己的感觉并不是空穴来风。于是他脸上的焦急在一秒钟之内转化成愤怒,他眼中爆出一团寒芒,冷哼一声:“我这就去宰了他!”
“废话,他要是敢胡来,咱就跟他拼了。可是,不到万不得已别走那一步。现在一切还都是猜测,没亲眼见到,都算不得是真的。”,杜月笙连忙给燕神武宽心。开玩笑,燕神武如果发起飙来,双方火拼之下,那事情可真就闹大了,到时候一发不可收拾,反而更糟。
燕神武激动无比,怎么能够冷静下来?杜月笙心说,此时千万不能让燕神武去找人,要不真有可能闹出血案。这找人的事情,还得自己来啊。
“神武,日本鬼子送咱们的那把微冲呢?”,杜月笙想起了这件终极武器。当时在郊区分手的时候,这把微冲他是交给了燕神武保管的。
第五十五章 快去救救她
燕神武猛地一点头:“在我屋里!”,说完一个纵身飞身,冲入雨中回去取枪。杜月笙退回屋内,陈君容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你哥把瑰儿弄哪里去了?”,直觉告诉杜月笙,陈君容一定是知道原委的。刚才他跟燕神武在屋子外面的对话,声音虽轻,又有雨声遮盖,可是隔得陈君容实在太近了,她没理由听不到的。
“你那么关心她干什么?她又不是你的女人,对不对?今天傍晚你要是跟我哥说那是你的女人的话,他绝不会碰她。”,陈君容此时反而沉住了气,一点也不着急。
杜月笙心中一沉,刚才陈君容的话,用了一个“碰”字,而不是用“动”字,这样说来,多半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想到这里,杜月笙脸上已经彻底阴沉下来:“我明天就要拜入他门下,今晚他弄出这种事来,是什么意思?”
“这不相干,我早说过了,正因为瑰儿不是你的女人,我哥才会碰她。哈,我大嫂死的早,我哥这点臭毛病,我也不想让他改。怎么?杜月笙,你不乐意了?”,陈君容一脸不屑的瞧着杜月笙。
杜月笙抽身退出屋子,砰地一声将房门摔上。现在多说已经无益,只能手底下见真章了。燕神武用油布包着那把微冲飞奔而来,杜月笙一把接过他丢来的枪,此时一枪在手,他立刻无所顾忌。
杜月笙打个招呼,招呼燕神武跟他退到远处陈君容听不到他们说话的地方。燕神武这短短的功夫就已经准备停当,他身上绑着几十把飞镖,手中倒提一把两尺来长的砍刀。这种街头混混打架专用的砍刀其实并不适合他这种高手使用,可是此时他又哪里还能挑剔?只能将就一下了。
杜月笙一把扯住满脸杀气的燕神武:“神武,冷静点。咱俩不能都去,你得留下来镇着场子。咱刚刚招了这些人手,可别让陈世昌给一勺烩了。再说了,最后事情万一真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你得带着这些家伙们端了陈世昌的老巢!要不然,咱们可斗不过他!”
端掉陈世昌的老巢,这谈何容易?燕神武虽然勇猛过人,但是那帮刚刚被陈世昌吓破了胆的残兵败将,怎么可能组织起有效的进攻?再说了,这地方虽然写着是陈宅,可也未必就是陈世昌真正唯一的巢穴。
可是没有办法,这是杜月笙所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了。他不能让燕神武独自去办这件事,以燕神武的火爆脾气,到时候能发生什么,他可不敢想象。
陈君容为什么任凭他们两个商议着如何对付陈世昌?她有什么依仗?杜月笙现在压根就没时间去考虑这些问题。当下,只能兵行险招,走一步算一步了。
燕神武把头一摇,就要不管不顾的冲出去。杜月笙死死按住他的肩膀:“我了解你的心情,但是这不能意气用事!神武,我的心里是跟你一样的着急!我就是拼了命也要带回瑰儿,你信得过我么?”
燕神武愣愣的看了杜月笙一眼,接着把牙一咬:“快去快回,两个小时之内你回不来的话,我就先宰了那个叫陈君容的女人!”
杜月笙不再迟疑,他打开油布纸,将那把微冲拿出来,从腰间解下那兜子弹,在弹夹里面压满了子弹。装子弹的小布袋里面还有一个备用弹夹,那是在车上的时候五次郎丢给他的。杜月笙将备用弹夹也压满了子弹踹入怀中。他拍了拍燕神武的肩膀,抱着枪冒着雨冲了出去。
院子里面静悄悄的,白天那些陈世昌的手下也不知道哪里去了。这一切都透着怪异,透着反常。若在平时,杜月笙肯定会好好想一想原委,可现在,他一门心思的要去救人,哪里还能想这么多?
杜月笙拉开院门,门口管事房里面走出一名陈世昌的手下:“杜爷,您这是要——”,他一句话还没说完,杜月笙的枪已经顶到了他的胸口,深深地戳进肉里。
那人被杜月笙的疯狂举动吓傻了,一时间呆立当地,不知该如何应付。杜月笙沉声道:“你敢多说一个字儿的废话,我立刻把你打成筛子!这一梭子弹的冲击力,足够将你的尸体重新推回到屋子里面,你信不信?”
“我信,杜爷你——”,那人刚想说句软话,杜月笙脸上神色一冷,硬生生的将他到了嘴边的话又呛了回去。
“半个多小时前,连大元带人拐走了瑰儿,他们去哪里了?”,杜月笙开门见山,时间上的紧迫根本不容许他斯条慢理。
“这个我真不知道,连大元是在大哥面前吃得开的人,哪里是我一个门房能够管得着的?”,那人的话言辞恳切,丝毫不像作假。
杜月笙这会儿没工夫发什么菩萨心肠,他猛地调转枪头,用枪托在那人脑袋上狠狠一砸。这纯钢的枪托十分沉重,是件十足的钝器。那人被杜月笙当头一下,立刻头破血流,跌倒在地。
杜月笙一把按住他的嘴巴,将他一声惨呼捂成了闷叫:“我没用枪,是不想惊动旁人,可不是怜惜你这条狗命!”
那人的头被打破,脑袋里面晕头转向,鲜血涔涔,使不上力气。杜月笙干脆骑在他身上,他拿眼一扫,旁边放着一把铁锤。杜月笙将那人的右手张开按在地砖上,那人的五根手指被杜月笙分开。
“再有一句瞎话,我一锤将你的一根手指砸成肉泥!你有十根手指,可以足够你说十句瞎话。”,杜月笙右手按住他的手,左手抄起了那把锤子。
手指被铁锤砸成肉泥,那种痛苦光是想一想就让人不寒而栗。这门房哪里见过杜月笙这种穷凶极恶之徒?他深信,杜月笙绝对说得出做得到。于是他连忙招供:“出门往东穿三条胡同,一直向南,大约七八里地,有一座门口摆着一对石狮子的民宅。西。。。西井巷三十二号,那是大哥的一处私宅。”
这人的话说的再明白不过,杜月笙呸了一声:“早说不就完了?有马没有?”,对方已经走了半个小时,这七八里的路程应该早就走完了。自己若还是靠着两条腿走路,那可就什么也耽误了。
这地方哪里来的马?谁家会在院子的大门口养马?那门房有心要说没有,又怕杜月笙恼羞成怒,真的给自己来一下子。他嘴里呃呃有声,却是不敢答话。
第五十六章 孤胆走单骑
杜月笙也知道自己这是病急乱投医,这地方一览无余,就是一个门口,哪里有什么马?不过接下来的发现让他精神为之一振!在门后的墙边,静静的放着一辆自行车!
那是一辆带着大梁的老式自行车,与凤凰自行车十分相像。杜月笙啊哈一声,喜道:“真是救命的菩萨!”,他低下头对身下的门房歉然道:“对不住了兄弟,事急从权,日后再来跟你道歉,你怪就怪陈世昌把我逼急了吧!”
说着他双手猛地抱住那人的头,对着地砖狠狠一磕。那人登时晕厥,杜月笙胡乱将他拖进门内,飞身上了自行车,百忙之中重新将那把微冲用油布纸包好。这玩意儿是他最大的依仗,万一哑火了,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这种老式自行车车身高大,车轮也大,最是能出路程。杜月笙挣命一样的猛踩脚蹬子,那自行车冲进了外面的茫茫雨幕之中。
托了大上海的福,这里的路上总算有几盏昏黄的路灯。这对杜月笙来说,足够使用了。他按着门房的指引,往东穿过三条胡同,然后一个拐弯,向着目的地狂奔而去。
昏暗难辨的灯光之下,人影全无的大街之上。杜月笙一人单骑,冒着瓢泼的大雨疾行在青石板路上,颇有些苍凉的意味。四周只有淅沥不断的雨声,自行车行走在积水的青石板路上的嘎达声。偶尔一声闷雷滚过,紧接着轰隆一响,撕开天空的闪电照亮了整个世界!
雨水打到杜月笙的脸上,冲到他的眼睛里,让他双眼热辣辣的疼了起来。杜月笙十分后悔没有拿一个斗笠戴上,此时唯有以左手遮住眼眉,勉强抵挡一下那无孔不入的雨水。万幸的是,自行车的胶皮轮子在湿滑的石板路上并不打滑,而且路上空空荡荡,没有什么障碍。要不然,真能把杜月笙活活急死。
杜月笙一边冒雨急行,一边在心中祈祷,祈祷那万分之一的希望,希望瑰儿还没有被陈世昌的人接到目的地。那个所谓的西井巷三十二号,既然是陈世昌的私宅,里面必有人手布置。而且,自己杀上门去抢人,那可就是狠狠地扇了陈世昌一个耳光了。到时候,恐怕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如果在路上救人,那整个事情的性质就不一样了。杜月笙心中盘算着,如果真能侥幸在路上拦下那些人,自己一定不能给对方开口的机会。自己要用最快的速度,快刀斩乱麻!抢了瑰儿就走。若是日后陈世昌问起来,自己可以装糊涂。到时候双方面子上还过得去,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了。
雨势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反而越下越大。凤凰自行车全力开动的情况下,速度是相当可观的。不知不觉,杜月笙已经冒雨冲出了五六里地。杜月笙的心随着车行路程的增加而不断下沉,马上就要到达目的地了,看来,自己想要在路上动手救人的想法是很难实现了。杜月笙转而开始考虑如何虎口拔牙,在陈世昌的宅子里面动手。
忽然前方的路上出现了点点灯光!那灯光虽然在雨幕之中不甚明亮,但是却让杜月笙心中狂喜起来!此时已经将近半夜,如此大的雨势之中路上根本没有行人,前方的灯光,十有八九是连大元那个杂碎!
杜月笙干脆从车座上抬起身来,站在两个脚蹬上蹬车。那凤凰自行车一个猛冲加速,逐渐赶上了前面的人马!就着昏黄的灯光,杜月笙看清楚了那些人。领头的一个,赫然正是连大元!连大元身后有三个人,那也是陈世昌的手下,杜月笙白天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