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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慕雨柔蹙眉,表示事情似乎有点严重。“好像展一笑带了个女孩子的魂魄过来,可是我们刚一进村子,那个女鬼就被村子里的戾气影响到,变成了厉鬼,然后展一笑怕祸及村民就去追了,我们就这么分开了。”
我心道不好,这地方的戾气果然太严重了,颜清清估计变成了厉鬼,我很难想象她顶着颜逸如的脸张牙舞爪要屠村的样子。
连心一脸心有余悸的样子,“我和慕姐姐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就见到陈大哥在房间里点了灯,站在窗边对我们招手吓死我了,一开始我以为是鬼呢后来我们进了他屋,他让我们藏在这里,说外乡人不受欢迎,叫我们别发太大声音。”
我点点头,“再后来,你们突然发现天亮了,时间又能走动了,是不是这样?”
两个女孩一起点了点头,印证了我的所有猜测。
我望了望窗外的大智,心中有几分疑惑,为什么只有他不会被控制?这个村子的时间既然被静止了为什么他没有受到限制?
慕雨柔见我疑惑的望着大智,低下了头。
妖妖灵一开始是因为虚弱,再后来是因为被大智说像女孩子噎得说不出话,这会儿唏哩呼噜吃完了面条,终于能讲话了,一边发汗,一边吸着鼻子瓮声瓮气说道,“这里有人布阵了,他被做成了阵眼。”
阵法?
我一皱眉,想起入口处的门消失不见,心道果然这整个陈户村,恐怕都已经被掩盖在巨大的阵法之下了。
连心捂住了嘴,“不会吧,如果是这样,这种阵法就必须用他的身体破阵了,而且破阵之后,他就会”
慕雨柔捂住了连心的嘴,但显然已经来不及了。
我冷着声音,“会怎样?”
慕雨柔低下头不讲话,连心也突然变成了闷葫芦,连续的打击让我无比暴躁,压着所有的脾气我低声问,“到底会怎么样?”
其实已经在心底有了结果,答案只是负责帮我证实,刀疤确实不是我想象中的那个人。
“做了阵眼的人,无论是否用他破除阵法,破阵之时,就会丧命。”展一笑穿成农民打扮,从后门溜进来,看着我平静说出了答案。
“颜清清怎么样了?”他和我是唯一能直观看见颜清清的人,我见只有他一人回来,知道情况不太妙。
展一笑喘了口气,从背后掏出断成两截的萧。
“我尽力了,可是”吹镇魂曲是他的看家本领,可是现在他的吃饭家伙没用到尸婴村上,已经为了颜清清折损了。
我们几个人简直是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如果这一切,都是舒先生算好的”连心忍不住轻轻发抖,她抱着胸坐在床边,有些难以置信的样子,“我不愿意相信”
我站在原地,努力不去回想当初穿着四角裤顶着鸡窝头在我面前出现的刀疤,他带我去殡仪馆、带我做特训的光景我都记得。我一直觉得他是一个话不多,但很可靠的前辈。
但如今
我不知道自己还能相信什么。
191 守则三:目的重于一切()
我怀着对现实的巨大失望与不满,有些试探性的抱了最后一丝希望,“那么有可能破阵,并且保证大智活下去吗?”
展一笑和连心都没有回答我,看样子该问题无解。
慕雨柔沉吟着,抬头对我说,“嗯如果你坚持,据我所知,有一种办法,可以破阵,也可以保住他。”
另外两个人都不可置信看向慕雨柔,显然这个想法很大胆,并且完全是他们没有想到的方法。
我现在只想保住大智,重逢的喜悦已经化为乌有,只剩下心焦,慕雨柔看着我,微微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答案,“如果阵眼发生了变化,就可以破局。”
我摸摸头,“啥?”
慕雨柔清了清嗓子,“如果你和他换一次血,把他变成和你一样的物种,那就有希望既能够破除阵法,又能够接触他的死亡危机。但”
我发四,这辈子最受不了说话说一半了,“但啥?”
“如果陈一智先生身体很弱,有可能在转变之前,就会当场死掉。”慕雨柔索性说出了所有的想法,“其实还有一个办法,就是让布阵的人亲自取消阵法,并且保全阵眼。但是你觉得如果对方是舒先生,我们有办法让他回心转意吗?”
空气有些沉闷,连心叹了一口气,“其实我都不明白,师父为什么会转变这么大我到现在都难以相信他是”
气氛越发沉默。
我觉得自己像是面对一场手术的家属,冷冰冰的现实就是那个叫你签字同意的医生,隔着一层名叫无奈的口罩,告诉你没的选择,没的反悔,并且概不负责。
你却只能签字,然后还要乖乖交出你的积蓄你的希望用来等一个渺茫的结局。
无作为是死,贸然行动是死。
一条路叫此路不通,一条路叫前方山体滑坡。
“我去找大智聊聊。”我隔着窗户,看着还在劳作的大智,青山绿水,蓝天白云,农夫山泉,只有心里泛着苦涩,一点也不甜。
“大智,我跟你聊聊。”我推开门,走到大智的田里,他腿上喂了一下午的蚊子,肿了十几个大包,看得我忍不住挠挠自己的腿。
其实很久没有蚊子咬过我了,自从变了物种,我大概也能算蚊子的半个本家,所以它们经常放我一马。
大智听见我叫他,挺乐呵回头,又是一秒变成忧心忡忡的小老头,“出来干啥,回头人家该发现你了。”
“怕个毛线,来一个揍一个,我当年躲过了四十米长大刀,这会儿还能怕几个钉耙吗?”其实四十米大刀我真没见过,但是我那些光荣历史大智还是略知一二的。
大智乐呵呵笑了一会,“好歹他们和我是一个村子的,我替他们求你手下留情了,行不?”他伸了个懒腰,起身继续准备干活,仔细盯着我看了一眼,又叮嘱了一句,“你要是没什么事,陪我聊聊天,我马上就干完活了。”
我咳了一下嗓子,“大智啊那个”
原本想好了,一句话告诉大智你们村子被布置了阵法,而你被做成了阵眼,很可能随时会挂,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等死二是被我咬一口也有可能会死但有那么一点生存希望,你要不要选一下?
这样比较符合我的画风,但是我真的面对了大智,没办法把生死简单地说出口。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一阵脖子被尖刺刺到的感觉,随后我全身有一种酸软感,大脑反应过来是被电流击中了,可是这一次身体来不及动作了。
现在能轻易近身我的,大概就那么几个人。
“守则三:目的高于一切。小子,你还是太嫩了。”刀疤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并不奇怪,他的身手一开始就比我好。
眼前彻底黑掉之前,最后看到听到的只有大智内疚的眼神和声音。
“对不起,平凡。”
醒过来的时候,我面前一片黑暗,空气中满是潮湿和血腥的气味。
我躺在一个封闭的空间里,还算柔软,但冷意让我难以克制。
一阵轻柔优雅的歌声传来,是颜逸如的声音,但听起来有一种曲意逢迎的感觉,更像是一个无可奈何沦落天涯的歌女,感觉像是颜清清的气质。
果然,她停下唱歌后,开口讲话的声音模模糊糊传来,格外幽怨。
“舒语,我见到你的第一眼,就很喜欢你,就算知道你对我们姐妹两个只有利用,我还是义无反顾了。我知道自己没什么资格喜欢你,但为什么小如你也”
听到颜逸如,我忍不住心脏一颤。
“可这关我什么事呢?”我闻到了一阵酒精的味道,然后听见男人砸了一下舌头,“只要能够达到目标,什么都无所谓。”
他的语调有几分轻浮,遮住了骨子里的冷漠,因为没有视觉,因此听得出他的音色其实就是刀疤的声音。
那个让我恨得牙痒的百变怪,其实就是刀疤,尽管我并不愿意面对这个现实,但是现在已经无可逃避了。
其实我不了解身边的每个人。
纯洁不是我以为的那个花花公子,妖妖灵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没心没肺,所有人都有另一面。
刀疤现在对我来说,就是个彻底陌生的男人。
接下来两人沉默了片刻,只听见这个陌生的男人似乎压抑着某种感情,却又故作淡然问道,“她看起来怎么样?”
颜清清的声音有几分伤心,“你明知道我的心意看着一个和自己有着相同五官的女人得到你的喜欢,而我自己却永远无法得到你的这种眼神,这大概是这世界上最残忍的事情了她看起来,很端庄,很温柔,但细看眉眼,有一种倔强感这幅画旧了,我只是随便说说的。”
我想起西郊别墅的那幅仕女画,画中的女子有着和颜逸如别无二致的五官,却在神韵上大相径庭。
刀疤的声音多了一种我从未听过的柔情,“你看的不错,她有你的温柔,还有颜逸如的倔强,但她和你们又完全不同,我今日的不择手段,也全是从她身上学来的。”
顿了顿,刀疤又说,“我知道我有些残酷,不过,只要能够找回她,什么都无所谓。”
192 三魂七魄()
193 牛人,牛是很牛,但不是人()
点进来你会发现这章不是更新()
相信看见更新点进来发现是章节感言的一定会很崩溃,只是有些话想说而已。
断更了很久,抱歉。
作为一个写手,我觉得作为买手可能更有前途。
真的,我每年都不忘初心、砥砺前行支持双十一活动。
要知道剁手和太监都是一种会上瘾的毛病,你们可能不知道一本断更的书后面藏着一个怎样潦倒的作者。
我站在十字路口竹杖芒鞋,碗里缺菜命里缺爱,订阅于我如浮云,就和那无情无耻无理取闹的富贵一样。
不光潦倒,而且心碎。
但就因为还有那么一个不是盗版订阅的订阅,我不会弃坑。
(谢谢盗版订阅已经放弃了我,才让我知道居然有个人陪着单机的我就这么天荒地老。)
最后,断更将近一个月居然涨了50个收藏,而我在持续更新的那段时间里每天都掉一个收藏断更之后,堪堪追回之前掉的部分。
人间失格里有句话生而为人我很抱歉,我只想说身为扑街我很迷茫
但无论如何,这个故事接近尾声,我会把它尽可能完整的处理好。众口难调,不敢说所有人都满意,但我会尽力而为。
希望双十一之后能给大部分人(反正一共也没几个人)一个满意的结局。
爱你们。
194 一将功成万骨枯()
抱歉,最近沉迷农药去了,话说我准备开新书了。谢谢所有看过这本文的亲们,最后几章,希望大家喜欢。
我们尽可能爬过婴儿骸骨堆成的山峰,聚到一起。连心显然被吓坏了,脸都有些惨白。
“我们会变成这样吗?”她一本正经看着我,又看看慕雨柔,整个人像是一头发抖的小猫。
“大笑,你怎么会来?”我看着一脸杀人表情的展大笑,知道他在意展一笑的伤势,想开口解释其实是我犯蠢咬了他。
展大笑神情严肃,“一笑叫我来的,说有一场死战,还好我来了,不然万一我们展家绝后了”
展一笑当场皱眉,还有几分茫然,“我?我没啊”
慕雨柔按着脖子上的伤口,神情黯然道,“重要吗?刚刚舒先生不是说过了吗?人到齐了。我想他都算好了,一切都在他计划里。”
妖妖灵和我忙着点烟,这个都是婴儿骸骨的深坑里一阵阵的怨气,阴森的气息有种让人从心底泛起凉意的感觉。
刀疤的声音从高处传来,平稳而缓慢,“我想要的并不多,你们如果配合,很快就会结束。”他倒挂在祠堂的横梁上,从口袋里掏出了两枚玉环捏在手里。
“事情演变到今天这一步,一切已经不在我控制范围之内了,我只是想,再见她一面。”刀疤的语气很沉重。
“你的'只是',代价是不是太大了一点啊!大叔!”连心尖着嗓子,一脸崩溃的表情,看得出来这个到处都是头骨的地方会给她留下很大的阴影。
刀疤并不回话,将两枚玉环向我们丢了过来,口中喃喃有词,“开阵。”
“刚刚不是开过了一个阵?”我疑惑着,“没开成?我们不是都掉下来了吗?”
妖妖灵捡起一枚玉佩,裹了一张符在上面,起身就跑,尽可能远离尸骨的中心。“妈蛋他要招魂!全员散开!”
刀疤皱了皱眉,“我当初教了你太多了。”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就见他从房梁上纵身一跃,跳进了这个都是婴儿尸骸的深坑。
他环视一圈,望着我们所有人,忽然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不错,起码是学到了。”
他的笑容里有一种淡淡的悲伤,以至于我有一瞬甚至差点放弃了对他的敌意。
如果不是他又补充了一句话的话。
刀疤用不轻不响,刚好够听到的声音说道,“我开了六重阵法,一重锁住了陈户村,一重封住了这座深坑里的怨气,一重用来操控所有村里的人,一重封了两道魂,一重用来取你们的魄,还有一重,就是为了完成我所有一切的目的。现在,我要开最后一个阵法。你们能配合最好,不能,我也不会手下留情。”
说完,他的手伸向妖妖灵,手指一弯,像是握住什么东西掏出来一样。只见那个裹着咒符的玉环飞回了刀疤手中,咒符在空中急剧燃烧起来,发出一阵焦味。
而妖妖灵则身体一歪,倒在了婴儿的骸骨堆里。
两枚玉环中迸射出幽微的灰蓝色光芒,逐渐成型后,是颜逸如和颜清清,刀疤从身后掏出一幅卷轴,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怎么放到身后的。
刀疤将画轴一抛,那幅画在空中摊开,从周边向当中燃烧。
画中的女人正是我在西郊别墅里看见的那幅古装仕女图,女人的面孔此刻看起来有些遥远和模糊,我离得又远,已经看不出和颜逸如相似的面孔。
就在我呆呆看着那幅画的时候,刀疤快速的冲向了展家兄弟。
他口中念念有词:“一魄曰,除秽。”
我第一次看见他动作那么快,只感觉一阵风吹过,还来不及反应,只听到一声皮肉破开的声音,伴随着人体倒地的声音。
展一笑躺在地上,血液从他的身体下面向那些婴儿骸骨下渗透,地面泛起诡异的红光。
我都不知道刀疤是怎么出手的,明明黑暗中他似乎就是空手,但偏偏听得到利刃破空的声音。
“一笑!”展大笑吼了一声,冲向身边的刀疤,他的速度很快,力度也很大,看起来比刀疤更有战斗力一些。但是刀疤却没有选择正面迎接展大笑的攻击。他轻轻跃起,绕到了展大笑的身后,妖妖灵皱眉,发动了刚才的火龙。
火龙像是有灵性一般,飞走游动攻向了刀疤。
这一击算是及时雨,刀疤本来已经快要碰到展大笑,千钧一发之际,火龙阻挡了他的攻击。
刀疤望向妖妖灵,面露惊艳之色,“你的五行之力,一直是所有人里掌握得最好的,可以的话,真想带你去我的世界,正是收你为徒。”
他放下展大笑,直逼我和妖妖灵的方向,“可惜了。”
他靠近我们,我看见他手里有一柄短匕,从刀身到刀刃一体黑色,暗搓搓的光芒,看起来并不起眼,总觉得是一把钝刀,但是当真的靠近时,我才发现这把刀透着一股寒冷的气息,有一种逼人的锐气。
“一魄曰,伏矢。”刀疤说完,用那把黑匕首捅进了妖妖灵的身体。
火龙在空中瞬间熄灭。
我抄起妖妖灵一个百米冲刺,就好像捡了支票怕被人抢一样。同时试图摸了摸妖妖灵的身体,有点冰冷。我试图运作他体内的水分,尽可能让他减缓流动血液,防止伤口一直向外流。
而此时刀疤已经转身继续去对付展大笑。
他丝毫没有留情的意思,但并不意在逼命。
只听刀疤念着,“一魄曰,吞贼。”几乎是话说完的同时,他的身形一闪,展大笑的手臂处多了一道口子,血液瞬间向外流淌,格外刺目。
“大笑!”我说不出的有些急,展大笑并没有回应,只是眼神里流露出一阵决绝的狠意。
之间大笑身体下蹲,然后用腿扫了刀疤一下,刀疤没来得及避开,身体向前一倒,用手撑住了地面,双腿对着大笑一踢,肉盾级别的展大笑居然被踢飞出去。
双方都是眉眼都没动过,他看了展大笑一眼,“你想帮兄弟报仇?”
大笑是个很多话也很温和的人,不过他只是擦了擦唇角的血,狠狠看着刀疤。
刀疤静默了片刻,点了一支烟叼在嘴边。
“我很抱歉,但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这不是我的本意。”
大笑皱着眉,“你不像一个坏人,可是为什么你要这么做?”
刀疤轻轻叹了口气。
“一将功成万骨枯。”
195 有生之年()
这是充满绝望的一夜。(其实我不知道这是白天还是夜晚,但是祠堂下面的空间太过幽暗,看着更像晚上)
我、妖妖灵、展家兄弟、连心、慕雨柔六个要身手有身手,要胆识有胆识的人精被刀疤血虐到怀疑人生。
被捏到完全没有还手之力不算,一人被捅了一刀之后,伤口中血液缓缓渗出,渐渐向尸骨成群的地下渗入。
我和妖妖灵算是很有默契的合作着,他用火焰替我们控制着体温,防止我们血液流失太多体温骤降。我试图用控水的能力让所有人血液减缓流速。
刀疤提了刀,像是一个走向牲口的屠夫,“我不想用伪善的面孔对着你们,因为我接下来做的事情,是不会得到你们的原谅的。”
他正要抬手,一阵直升机的轰鸣声经过头顶。
莲佛初扛着一把散弹对准了刀疤,我发誓,这辈子我承认比我帅的男人,就那么几个。
掏钱的纯洁,背锅的破瓜,借我抄作业的大智,还有这会儿出现的千钧一发的小霓虹。
莲佛初用有点生涩的口音说道,“那个女孩是我未来夫人,别人我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