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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展一笑听见了声音之后一起向门口跑去,开了门之后,却并没见到门外有人。
只是地上有一张碟片,塑封在塑料盒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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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 躁动的血液()
<;>;→網。,。
塑料盒上用记笔写着粗体的字,摄于华苑天下八月四日。【△網。】
也就是说,大概就在今天,发生了什么事情,慕雨柔的身体可是一个人无知无觉的,躺在华苑天下那套豪宅里。
八月四日,更是今天的日期。
我不禁背脊一凉。
展一笑的脸色也惨白惨白的,跟墙壁一样。
这时候房间里传来一声女孩子的尖叫,还没喊到最响,声音就被盖住了。我们一起冲回卧室——这时候我们恨透了总统套房,从门口到主卧花了十几秒,当我们回到房间的时候,黄珊珊已经不见了人影。
门窗都关的完好无损,她人就这样凭空消失了。
“靠!”这种被愚弄的感觉我心情不好到极点。
有一种疯狂的,想要撕扯的冲动,直到把心里的暴戾之气完全平息。
“平凡,你……”展一笑望着我,欲言又止。
“干嘛?!你想说什么?”我扯了一下领带,这一身的西装,穿在身上各种不自在。似乎随着我情绪的激动,身上的越发觉得热,喉咙也有些干。
我随手拿了一一只放在餐桌上的玻璃水壶,直接对着壶嘴喝了一口。
水喝在嘴里,像是掺了烟灰一样,有些辣辣的,随即就是说不出的苦涩口感,我还没有反应过来,抬手就摔碎了那个水壶。
我大概是气不打一处来,其实从我在机场开始,就没什么胃口吃东西了,到现在虽然没有饿到胃疼,但是饥饿感如影随形我大感暴躁。
大吼了一个F开口K结尾的单词,这个单词只比KFC多了一个字母U,但其实用英文骂人不是的我习惯。
“平凡,你应该……照一下镜子……”展一笑看着我的神情有些尴尬,也有些惊讶。
我对着房间里的落地更衣镜瞟了一眼,在和镜中的自己对视的一瞬间,我甚至来不及分辨镜子里的人影,下意识的扑上了镜子一拳打碎了镜面。
镜子里的人,极其陌生,并不像是我,青面獠牙的跟鬼没有区别。
“展一笑!我们走!这地方很邪门。”我觉得这间布置得华丽的酒店让我窒息,大吼着,抓起那张碟片准备离开。
悠扬的箫声响了起来,我不禁一愣,情绪逐渐平静了许多。
箫声持续了起码有一两分钟,如果不是酒店隔音效果很好,我甚至担心会不会有人来我们这儿敲门。
渐渐的,我感觉没有那么焦躁了,展一笑看了我两眼,犹豫了一下,停止了吹奏,这才走向我,“平凡,你刚刚……身体非常奇怪,眼睛充血了一样,都是红血丝,很……可怕。”
我抓着头发,坐在床边,各种凌乱。“我……我不想回忆,我可能是脾气有点大,抱歉……最近大概压力有些大。”
“你刚刚打碎了镜子时候说的话,我甚至听不懂……”展一笑皱着眉,看着我,“你这样,我有点担心。你觉得正常人能随便一跳就跨过一张巨大尺寸的床,然后打碎镜子吗?”
我斜眼扫了一下那张床,忍不住心里一动,随后故作冷漠的说了一句,“这个最多是QueenSize的,不是KingSize的。”
展一笑愣了一会儿,神态很微妙的对我说,“你的英文不错,很标准。”
他的语气很不寻常,用语调说出了第二层意思——我平时根本不会这么频繁的使用英文,这本身也是一种反常。
我听出了他的话里有话,但是有回答。自己发生了什么事情,我甚至自己也没有头绪。
不过,刚刚发作时,导致现在一地的镜子碎片,倒是让我冷静了许多。
“阿笑,能不能麻烦你先去看一下这张碟片里有什么?我怕我直观看了画面,会忍不住又陷入刚刚的发作状态。”
展一笑见我语气诚恳,点点头就去了客厅。“也好,你先冷静一下。”
我看着展一笑连着关上了两扇门走到了放映用的客厅,关上了房门,忍不住的嘴角轻轻上扬。
不是因为心情愉悦,而是因为狩猎开始了。“带着黄珊珊慢慢从床下爬出来,否则,我就进来了。正好,我想找个人打一架。”
床下没有动静,我反而觉得更加高兴。
“你知道,镜子的碎片有多么尖锐,以及你的皮肉被划破之后,血腥味有多么明显?老兄,出来吧。让我堂堂正正的杀了你。”我向床边靠近,每走一步,总会踏上一片破碎的镜子,并且向床底踢去。
虽然不是每一块都会命中,但是走了五步,血腥味明显加重了。
我因为可以展开杀戮,而感到异常兴奋。
深吸一口气,我蹲下身,单手抬起了欧式雕花的木床,力气大到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一个男人蜷着身子躲在床下,腿上和背上分别有一片破碎的镜子插入了肉中。
“看来我的脚力和手臂一样有力气。”我蹲下身子,笑嘻嘻的看着这个男人,“你把我的朋友藏进了衣柜里,对不对?”
男人抬头看着我,表情有些惊恐,他似乎听不懂我的话,尽管有着同样的黑色头发和瞳孔,但是显然不是国人。
眼睛似乎可以捕捉到他的微表情和小动作:他的眼珠转了转,似乎我的反应在他计划外。
“KUSOYARO,ORE、MAGENAI!”他侧卧在地,一只手不易觉察的轻轻移动着,企图摸脚踝边的一柄匕首。
但是他没机会偷袭我了。
咬破他的喉管那一瞬,我有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平静得像是得到了救赎。
男人挣扎了片刻,逐渐变得冰冷。他企图偷袭我的手被我抓住,留下了青紫色的爪痕。
卧室内充斥着一种死寂的安静。
当我从饱餐一顿的满足感里苏醒过来时,突然意识到自己做了极其可怕的事情。
我看了一眼扭曲地倒在地上的男人。
他的双眼惊恐的睁着,喉咙被咬出一个难看的口子。捏断的手腕无力垂在地上,松散半握着一柄匕首。
“我杀人了……”当我清醒过来,面对的现实就是,我用一个很恶心的方式,把一个陌生男人的脖子当成了旺旺吸得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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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 录像()
<;>;→網。,。
我看着地面上被我从床下拖出来躺着的那具尸体,心中有一种陌生感。
这是我第一次杀人,但是我的心里竟然没有丝毫的惊慌、内疚,好像从小到大的思想品德课都白上了一样,我甚至觉得对方躺在地上扭曲的动作有几分滑稽。
如果说有什么让我觉得恐惧的事情,大概是自己对于生命这样漠视的态度我觉得自己非常陌生。
或者说,我本性如此?只是现在才看清自己?、
如果说恐惧,倒是身后的衣柜里,闻得到更浓厚的恐惧气息。
很早以前忘了在哪了看过一个科教片,说犬科动动物的嗅觉比人类灵敏许多,甚至能闻得出情绪。当时觉得狗真是酷炫,如今想来,不过如此。
我打开了衣柜的门,嘴巴被绑住的黄珊珊一脸惊恐的看着我——她应该看见了刚才的一切。
“你都看见了?”我望着她的惊恐眼神,轻轻舒了一口气后给他解绑。
没有不耐烦,从刚刚咬死了偷袭的那个小鬼子之后,我的情绪平淡了许多,甚至有几分愉快。
她迟疑了一下,点点头,但我猜测她本来想要摇头的,本能的恐惧让她的身体里那种少女的幽香都被冲淡几分,散发着一种特殊的汗液气味。
人在悲伤、愤怒、恐惧时的气息是不一样的,只是就一般人而言,不会有那么好的嗅觉。
但偏偏此刻我闻得到。
“别害怕我,小丫头,这会让你的气味不那么好闻。”我睨了她一眼,这个小丫头,似乎是怕我吃了她。
天地良心,如果我要吃了她,应该不会等到她被这个倒霉的老兄绑架了才动手。
不过这位岛国有人真的是倒霉鬼,其实他身手很好,应该本来打算藏在床下,等我和展一笑离开之后,他再带着被他藏在衣柜里的黄珊珊撤离。
如果我没有打碎镜子,如果镜子的碎片没有恰好刺中对方被我嗅到,恐怕我不会察觉到他躲在了床下。
“其实……我知道的……你是保护我……我们……”黄珊珊并没有像一般女孩子那样站在道德制高点一个劲儿的矫情,但是她很怕我,怕到说话都有些结巴。
我其实也有些乱,心里有个两种情绪正在共存,一个念头在说,我杀了人,另一种思想则是完全意,甚至很有闲情逸致的想要捉弄一下黄珊珊。
我用了一个标准的壁咚的动作,把她按在墙上。“如果我说不是呢?”
她睁大了眼睛看着我,非常惊恐,“你说不……是什么?”
“如果我说,我不是保护你们呢?”我自己都忍不住笑了,因为这句话,其实是实话。
黄珊珊的眼泪流了下来。“我……我不知道……我很怕……你不要……不要吓唬我……”
这时候敲门声响了起来,展一笑推开门走了进来,他看见我用调戏良家妇女的标准动作把黄珊珊压在墙边,露出了惊讶的神色,随即皱了皱眉,“人还在房间里?想绑架她的人呢?”
我笑笑,“被我吃了。那个倒霉鬼没跑掉。”
展一笑没有笑,似乎他觉得这不是一个好玩的笑话。
“平凡,你真应该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我低头看了一下自己沾着血液的衣襟和裤子,弄得跟丧尸出笼一样,确实不太体面。
“我去洗个澡?换件衣服?”
黄珊珊和展一笑对视一眼,从两人的眼神里,看得出,他们觉得我不太正常。
我关上浴室的门,放了热水,躺进浴缸里,眯着眼睛享受温暖的水流。大脑在放松之余仍然忍不住去回味展一笑和黄珊珊的神情。
如果黄珊珊再哭哭啼啼的,我或许会考虑杀了她,因为她的气味,闻起来……当然我不会像对刚才那个不幸的仁兄那样,随便乱咬,而是会选择慢慢将她的血液吸干。
那画面太美,我忍不住舔了舔嘴唇,舌头却突然被刺痛了一下。
我的虎牙似乎有点太尖了。
我猛地从水里坐起来,睁开着双眼,我怎么会想到吃掉黄珊珊的画面?!
有一种恐惧感从心底升起,我似乎理解了为什么展一笑和黄珊珊会这样看我——看来我真的不太正常。
“BloodyVeg!蛋疼的拉斯维加斯”我忍不住骂了一句,然后忍不住又愣住了,似乎展一笑说的没错,我突然说英文的几率变高了。
要知道在此之前我可是个连hello3Qgoodbye都发音不标准的语言白痴啊!
我有一个荒诞的想法,夜访吸血鬼啊惊情四百年啊,那种电影里瞳孔变色牙齿变尖的没事干就喜欢喝人血的生物,我以为和圣诞老人一样,纯属是个传说。
但是,我偏偏就好像是了?
我看着自己的手,想象着眼前有一个人伸长了脖子,看得见他的每一根血管,等着我去跟啃居委味鸭脖一样撕扯开来。
“wutthefu——ck?搞什么飞机?”
我的指甲变得又厚又硬,长得长而弯曲,尖端部分锐利的如同一把钩子。
如果不是亲眼看见,我一定会以为自己疯了。
当然现状也没有比疯了好多少。
我逃也似的冲出了浴室,“阿笑,我需要打电话给刀疤,你有带吗?!”
黄珊珊和展一笑坐在客厅,正对着一台笔记本在看着什么。
两人原本是背对着我的,听到我的声音回头,当场起身面对我,黄珊珊还是一脸惊恐,展一笑则有些戒备。他们用身体遮着笔记本,不让我看画面。
我原本紧张的心情在看见他们两人同样的紧张情绪下,反而转化成一种顽劣的心态。
微微一笑,墙上的壁挂数字电视机突然自己打开,而笔记本的画面则投影到了电视机的大屏幕上。
高清无码的画面里,沉睡中的慕雨柔躺在我昨天还见过的那张床上,被人粗暴的扯开了衣服,对方完全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三两下就把她的脸左右开弓到红肿,甚至随意揉捏了不可描述的部位以及做出了各种我不愿意形容的动作,就在她皱着眉毛苏醒的一瞬,一柄短刀径直戳进了她的胸膛。
俗话说,杀人不过头点地,白刀子进,没有红刀子出,甚至血都没有溅出来。
画面戛然而止,而我的血液在这一瞬,早已沸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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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 围剿任务()
就在这时,电话铃响了起来。
是宾馆的电话。
展一笑拾起餐桌上的一枚坚果,丢在了电话机上,开了免提。有那么一瞬间感觉他是很像武林高手。
电话那边是非常生硬的中文,“柔小姐在我们手里,你们如果不想替她收尸的话,退出这次行动。”
这种生硬的口音我非常熟悉,在那些裤裆藏雷手榴弹轰直升机的片子里,动不动死啦死啦的小胡子都是这么讲话的。
问题是,他们说的行动是什么,慕雨柔根本还没来得及告诉我们,因此我们三个人什么也不知道。
“你们是邮寄碟片过来的人?”我开口问,对方愣了一下,大概是对于我的语气有点反应不能。
一般情况下,这种时候我应该义愤填膺兼具担心焦急,顺便威胁一两句诸如“如果你们敢动她一根头发就死定了!”之类的无用抗议。然后对方就会提出条件,最后我们作为正义的一方妥协。
当然这种套路现在肯定是不会成功的。
我优哉游哉的态度,肯定是不会让他们有机会发挥的。
“美错,东西湿窝们鸡出赖的没错,东西是我们寄出来的。你们看过了吧?”不按常理出牌的好处是,这种情况下对方的气势已经减弱了两分,加上他语言不通,于是我趁着他中顿的时候一顿抢白。
“你们确实都是鸡脑袋,如果你们寄一个u盘或者sd卡我们或许还能看见,碟片?光盘?你们是上个世纪的人吧?!不知道现在很多笔记本都没有光驱了吗?”
我一边推测着这些人说的任务是什天宇刚哦而他们找到房间的速度之快,快得令我惊讶。
电话那边没有马上回复我的话,过了很久之后,我才听见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他用非常标准的中文对我说道,“平凡先生,又见面了。”
我愣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只觉得这个声音似曾相识。
“我们北海会的人做事一向有原则,只要你们愿意退出这次围剿,慕雨柔小姐我们会还给你们的。影像里的做法,确实有些过分了,接下来我们不会再做出如此过激的行为。还请你们一定,一定退出这次的行动。只是在商言商,我们有我们的立场。还请理解。以下是如果你们想通了等着一小时后的电话。”
我刚想开口,男人突然又补充道,“平凡先生,慕雨柔小姐意识昏迷间一直在叫着您的名字,我想,您不会辜负这样一个美人的心意吧。”
之后男人没有等我开口就挂断了电话,话筒里传来了一阵忙音。
展一笑似乎比我更加焦急,“北海会……混蛋……”
我看了看展一笑,“阿笑,这次的任务,你知道多少?”
展一笑有所顾虑的看了我一眼,“嗯,略知一二。”
黄珊珊皱了皱眉,插了一句嘴,“我们是不是准备逃跑?这家酒店里有死人……我很怕……”
我摸了摸黄珊珊的头发,“傻丫头,你有什么好怕的,难道你不会比较怕我吗?”
她畏缩的看了我一眼,思索片刻,“我是有点害怕,可是又不怕……”
“什么怕又不怕的?”我哭笑不得看着她,忍不住掏了一支烟出来。
“怕是因为你变得好陌生,可是……我知道你不会害我的。”黄珊珊声音越来越轻,可是意志很坚定。
我忍不住心里一阵柔软,这个千金小姐在这种意外迭起的情况下一不哭二不闹,懂事的不像一个未成年的女孩子,更不像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无脑二代。
“珊珊,你先去睡一觉吧,我看你的气色不太好,你不像我们,是女孩子,体力本来就容易跟不上。”展一笑看她一脸倦色,吩咐她去休息。
黄珊珊点点头,随即又说,“我有点害怕,能不能在你们旁边睡觉,我睡觉很安静的……”
不考虑她是否害怕,倒是她离得近方便我们防止有人偷袭。
我和展一笑不约而同的同意后,黄珊珊进去卧室拖了一只枕头和被子再一路小跑回来,找了张双人沙发,乖巧的自己铺好了之后躺下。睡前,她还不忘了看看我和展一笑。
不一会儿,她均匀的呼吸声就轻轻响彻耳边。
我和展一笑面对面坐着,他看了我一眼,神色有点退避。我看他不是很放得下戒备的样子,就去小冰箱里拿了一罐冰镇啤酒递给他,自己也拿了一罐。
微苦的冰凉感让人精神一振,我看着展一笑,严肃说道,“阿笑,我知道你这个人不会拐弯抹角,有什么你直说就行。”
展一笑点点头,“好吧,这件事,其实你多少应该知道一点,事情发生在你高中同学聚会时。那时你被一个人咬了一口,昏迷了一段时间。不知道你还有印象没有?”
我头脑风暴了一下,一个原本淡漠的画面突然从大脑里变得清晰而且接近。
那个举止优雅,很有风度的男人,我当时和慕雨柔联手,也完全没有占到上风,根本被耍得团团转。
我记得蔡雅称他为……主人。
当时并不了解对方,可是现在却完全不同。我能够在脑中看见他,甚至他知道我在看他。
那是一双在黑暗中,散发着血红色的瞳孔,目光深邃而犀利,似乎能够洞穿我此刻的迷茫、焦躁、以及感应到它的时候,发自心底的恐惧。
一阵悠扬的音乐将我拉回现实,面前的展一笑放下手中的萧,“平凡,你恢复清醒了?”
视线片刻后成功聚焦,展一笑担心的看着我,“你的手,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