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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历的恐怖事件-失常-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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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连环?” 
  “对了,好像是首尾九连环。” 
  “是什么意思呢?” 
  “不知道。是不是哪出戏的唱词?” 
  “没听过呀。” 
  “以前,你有没有听团长说过这两句话?” 
  “人家是团长,我跟他接触也不多,我怎么能听过呢?”隽小不高兴地反问他。 
  他马上意识到自己说话有点冒昧,急忙说:“隽小,我发现一个问题,马明波疯前说的那两句话,好像和这两句话有点联系。” 
  隽小低下头,皱着眉嘀咕了半天,说:“怎么排列都没有什么含义。” 
  “至少,它们都是五个字,又都是一个韵。” 
  “嗯。” 
  “好像是同一个口诀里的。” 
  “可是,他们两个人为什么说的是同一个口诀呢?” 
  张来心里说:因为一个是你原来的男朋友,一个是你现在的情人! 
  12 脸 
  这天下了班,大家都走了之后,隽小一直在大门外徘徊魂不守舍,好像在等什么人。 
  门房里有一双阴森的眼睛,一直在监视着她。 
  这双眼睛长在一张丑陋的脸上。 
  终于,隽小的电话响了,她和对方低声说了两句,就挂了。不一会儿,一辆黑色轿车开过来,停在她身旁。她钻进去,车就开走了。 
  开车的是舒切尔亚麻纺织有限公司的总经理屠中山。 
  这个公司是全县效益最好的企业,加工亚麻布料,出口韩国。 
  你刚才一定反复看过那个《盾牌》的片尾字幕,对了,这个公司就是赞助单位之一。 
  屠中山很年轻,年龄比张来大不了几岁,他刚刚上任一年多。原来的那个总经理因为贪污被检察机关立案调查,跑了,至今下落不明。 
  如今,屠中山是大红人,县里的高层领导都对他很恭敬。这个县很穷,两条主街的马路都是他出钱修的。 
  屠中山驾车走在他修的路上,心情十分舒畅。 
  他们出了城,一直朝前行驶,转眼就到了南甸子。 
  屠中山把车停在路边,熄了火,车灯就灭了,黑色的轿车藏在了无边无际的黑暗中…… 
  这是他第三次带隽小来这里了。 
  他喜欢在这里跟隽小偷情。两旁是一望无际的柽柳,公路上没有一辆车,四周没有一个人…… 
  两个人在车里折腾了大约半个钟头,终于坐起来。 
  屠中山点着了一根烟,大口大口地抽。 
  隽小望着车窗外,好像流泪了。 
  他转过头来,说:“你怎么了?” 
  隽小低声说:“没怎么。” 
  他揿灭烟头,轻轻把隽小搂在怀里,说:“最近,我准备在富豪花园给你租一个房子,以后,你就不用住在剧团里了,而且,我们在一起也……方便多了。” 
  隽小没有说话。 
  “你不高兴吗?” 
  隽小突然说:“我感觉好像有点不对头!” 
  “怎么不对头?” 
  “车外面好像有人……” 
  “胡说,这地方哪来的人!” 
  “有声音,我不骗你!” 
  屠中山紧张地朝外看了看,一张黑糊糊的脸紧贴着他这一侧的车窗,从下面一点点露出来,他的头发很长,乱蓬蓬的。屠中山吓得猛地一哆嗦。 
  那张脸嘶哑地说:“你走错路了……”然后,又一点点降下去,不见了。 
  13 查 证 
  张来决定扔掉这个诡秘的手机。 
  他把它装进口袋里,又来到了那条人行道上。 
  天依然阴着。 
  他慢悠悠地朝前走着。而此时,那个马明波端正地坐在荒凉的南甸子,举着柽柳枝,不知在钓什么。 
  没有人知道他吃什么。 
  没有人去想他如何度过那一个个凄冷的漫长的黑夜。 
  没有人去想他着凉怎么办。 
  没有人去想他感不感冒。 
  没有人去想他的大脑里日日夜夜显现的是什么恐怖的场景。 
  没有人去想这个世界在他的眼里是什么样子…… 
  张来把那个手机轻轻放在人行道上,然后走开,坐在很远的路边,观察。 
  人行道上没有人,空空荡荡。那个手机在阳光下闪着乌黑的光,静静看着天空。 
  一个穿灯笼裤的小男孩跑过来。张来紧紧看着他。 
  他跑到手机跟前,好像根本没看见,径直就跑过去了,越跑越远。 
  张来继续等。 
  有一对情人走了过来。那个男人很高大,女孩很弱小,男人搂着那个女孩,卿卿我我地说着什么。 
  那个女孩一直在低头听,她首先看见了那个手机。 
  张来急忙把头转了过来——他们发现了手机之后,一定会抬头张望,看有没有人注意他们。 
  过了一会儿,张来闲闲地转过头去,看见那两个情人已经走过了那个手机,一边互相说着什么,一边回头朝那个手机看。   
  失 常(16)   
  他们竟然没有捡。 
  又过了半天,走过来一个很酷的小伙子,他一边走一边举着手机说着什么。他的手机很漂亮,是女式的。毫无疑问,他看见了地上的手机,可是,他没有停止通话,大大咧咧地踢了那手机一脚,继续打电话。 
  张来泄气了,他走过去,鬼鬼祟祟地把手机捡起来,装进口袋里,同时下意识地抬起头,四下看了看——竟然有两双眼睛从一棵树后露出来。 
  是刚才那一对情人。 
  张来快步走开了。 
  八马朝前走,五子点状元…… 
  风马牛相及,首尾九连环…… 
  张来总是情不自禁地想起这几句不知含义的话,越害怕越赶不掉。 
  这天下午,他离开单位,向移动电话营业厅走去。他要查查这个手机登记的机主是谁。 
  移动电话营业厅和剧团隔两条街。在红铜县,这个距离已经算很远了,因为红铜县南北只有三条主要街道。 
  自行车川流不息,杂乱的铃声在他身前身后不停地响。马路上的汽车喇叭声此起彼伏。偶尔走过农民的马车,钉了马掌的蹄子敲在柏油路上,很响:“咔哒咔哒咔哒咔哒……” 
  天很蓝,太阳有点晃眼。 
  他双手插在裤兜里,慢悠悠地走。手机装在他夹克的口袋里,很沉重。 
  他忽然很怀念从前的时光。准确地说,就是捡到这个手机之前的日子。 
  那时候,他的日子多幸福啊,吃得饱,睡得香,一个人无牵无挂。周末不起床,一直酣睡,直到被鸟儿叫醒。出门,晒晒太阳,心中有爱情…… 
  雷鸣从移动电话营业厅的玻璃门里走出来,张来躲闪了一下,没让他发现自己。 
  他对雷鸣有点敌意。因为,他听说这家伙最近一直在跟隽小套近乎。 
  雷鸣长得很帅气,但是,这家伙好高骛远,几乎很少上班,天天扬言在做大生意,就是不见他腰包鼓起来。有一次,这哥们儿混背了,还跟张来借过一笔钱,拖了一年才还。 
  不过,他最近倒是经常出现在单位里,形影不离地围着隽小转。 
  张来走进移动电话营业厅,来到交费的窗口,报上了这个老手机的号码。 
  那个瘦瘦的女人“啪啪啪”地输进了电脑:“隽小,对吗?” 
  张来的心一沉,说:“……是。” 
  “你交多少?”这里的手机话费都是预先买的。 
  “请问,这个号上次是谁交的话费?” 
  “这个我不知道。” 
  “是男的还是女的?” 
  “交话费的人这么多,我们不可能记得住。” 
  “谢谢……” 
  张来失魂落魄地走了出来。 
  隽小! 
  为什么是隽小? 
  他想到这里,差点摔了一跤。门口的台阶破坏了一处,水泥被踩掉了,露出了砖。他踉跄一下,跳到了平地上。 
  地上扔着一个断了线的风筝,是蝴蝶。他只是看了看,立即走开了。 
  现在,他不敢再捡任何东西了。 
  14 谁捡到谁倒霉 
  隽小搬出了剧团宿舍,搬进了小城北郊的高档住宅区——富豪花园。 
  她的全部工资都不够付房租的。 
  很快,张来就听到了风言风语:隽小跟屠中山好上了。他忽然想,隽小演戏的时候,看见赵景川坐在最后一排朝她笑,那一定是看错了,那个朝她笑的人也许是屠总经理。 
  这个周日,隽小竟然约张来到那个新房去。 
  如果是过去,他会很兴奋,可现在他却有些忐忑不安。 
  他带上那个老手机,骑上自行车,来到了北郊。 
  进了富豪花园之后,张来四处看了看,满眼红花绿草,稀稀拉拉的几栋小型别墅,显得很珍贵。那房子都是雪白色,像童话一样。 
  他顺利地找到了隽小的房子。 
  一进门,是一个宽大的客厅,中间摆着一个楠木桌,铺着中式的桌幔,紫色。桌上是细长的捷克贴金水晶瓶,还有五彩缤纷的蜡烛。墙上的装饰画,是一条爱玛仕丝巾,图案是一个非洲男孩。墙角放一个铁制的堂·吉诃德像。 
  朝楼上望去,楼上有点黑,他影影绰绰看见二楼的墙上挂着一件清朝绣衣。 
  张来觉得,房间里所有的东西都很可爱,就是觉得那件清朝绣衣有点吓人。 
  他坐下来之后,隽小倒了两杯西班牙红酒端过来,也坐了。她穿的好像是一身睡衣,软软的,颜色很鲜嫩,露出雪白的胳膊和胸口。 
  张来一直期待她主动提起那个手机,并且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可是,她却只字不提。 
  两个人闲闲地聊了一阵子,隽小突然说:“赵景川来了。” 
  张来愣了一下:“赵景川?” 
  “我看见了他。”说到这里,隽小朝楼上望去,“就在那里……” 
  张来顺着楼梯朝上看,二楼黑洞洞的,那件清朝绣衣就像一个人,在等待谁上去。他(她)没有脑袋,没有手,没有脚。 
  张来的身上立即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昨夜,我上卫生间,抬头看见赵景川站在二楼上,朝我笑。”她继续说。 
  “你是看花眼了……” 
  “肯定是他!而且,我看见他穿上了我那件清朝绣衣,朝我笑。”   
  失 常(17)   
  张来四下看了看,说:“这房子太空旷了,你应该让你家里什么人过来,陪你一起住。” 
  “这房子不是我的……不方便。” 
  是的,这是屠中山给她租的房子,人家花了一筐筐的钱,隔三差五人家就要来享受享受,你把七大姑八大姨都弄来,那算怎么回事? 
  静默了一阵子,张来又朝楼上看去,那件清朝绣衣仍然死气沉沉地盯着他。 
  隽小也顺着他的眼光看上去。 
  “你应该把它摘下来。” 
  “你说的是那件衣服?” 
  “是啊。” 
  “我不敢摘。送给我这件绣衣的人说,它辟邪。” 
  “那你怎么还看见他朝你笑呢?” 
  “我想,我要是摘了这件绣衣,那他就会走下来了……” 
  张来想了想,突然说:“隽小,我问你一件事。” 
  “你说。” 
  他慢慢掏出了那个恐怖的手机。她愣了一下,接着露出很排斥的表情。 
  “你对我说,这个手机是赵景川的,可是我到移动电话营业厅去查询……” 
  她打断了他:“可是,你却发现机主是我,对吗?” 
  “是啊。” 
  她叹了口气说:“没错儿,机主就是我。那次,赵景川找到我,说他想买个手机,可是他没有身份证,我就把身份证借给他了。” 
  “他死了之后,这手机应该落在警察手里啊?” 
  “他出事之前,把这个手机给了我。” 
  “可是,为什么我捡到了它?” 
  “对不起,前不久我把它扔了……” 
  “你扔它干什么?” 
  “我觉得这个手机有鬼气……” 
  “鬼气?” 
  “晚上,我经常接到一个电话,好像是一个小孩的声音,每次都对我说——你快疯了……” 
  “这事我也遇到过啊!” 
  “而且关机也不顶事,到了半夜它就自己开机了。” 
  “零点开机不是你设置的?” 
  “不是我。” 
  “那就怪了。” 
  隽小暗淡地说:“这是赵景川的遗物……” 
  “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这个手机是你扔的呢?” 
  “想不到这么巧,竟然是你把它捡到了,我一直觉得挺对不起你……” 
  张来无言了。 
  隽小抱歉地看了看他,说:“你把它扔了吧,里面存的话费反正也不多了。” 
  “扔到哪儿?” 
  “最好扔到他自杀的那片葵花地去。” 
  “为什么?” 
  “还给他。” 
  “没必要吧?扔进路边的垃圾筒不就完了吗?” 
  “可是,那样的话它肯定还会落在别人手里,谁捡到它谁倒霉。” 
  “也是……” 
  “我陪你一起去。手机是我的,这件事本应该由我做的。” 
  第二天,张来就和隽小骑自行车来到了向阳乡,来到了赵景川自杀的那片葵花地。 
  这里离县城只有几里路。 
  张来把那个手机扔在了郁郁葱葱的草丛里,然后和隽小像逃一样离开了。 
  15 长长的指甲 
  这天,隽小让张来陪她去看看马明波。 
  早晨,张来醒来时,离见面的时间还有一个小时。 
  朝外看看,太阳很好,天气响晴。只是草木不那么绿了,已经变得发黄,秋天了。天很高,云很淡,正是一个想心事的季节。 
  他赖在床上,思前想后。 
  那个手机扔掉了,他的生活似乎恢复了平静,再没有发生什么稀奇古怪的事。他把心情引向灿烂——他想隽小那白嫩的脖子、前胸、胳膊。 
  他突然向自己提出一个极其严峻的问题:假如,隽小答应嫁给你,你会娶她吗? 
  这是个很折磨人的问题,他把吃早点的时间都搭在了里面。 
  她跟人睡过觉。 
  假如,她跟人睡过觉,可是他不知道,那就没事了。问题是,不但他知道,大家都知道,而且大家都知道他知道,他想装不知道都不行。 
  假如,她仅仅是和原来的男朋友睡过觉,他也许还不太介意。可是,睡她的人是单位的头儿。 
  假如,她仅仅是跟头儿睡过觉,那他也许还会为她找到一个借口——她是为了在剧团站稳脚,是为了事业,是一种不得已的付出…… 
  可是,她现在又跟这个屠中山睡了觉…… 
  想啊想啊,最后,张来的决定令他自己都大吃一惊: 
  娶了她! 
  只要结婚以后她不出墙就行了! 
  ……这仅仅是想一想而已。她之所以经常约张来说说话,帮帮忙,那是因为,他是一个好人。他清楚,这种关系离爱情远着呢。 
  假如她真嫁给自己…… 
  他忽然又问了自己一个问题:假如她真嫁给你,你敢娶她吗? 
  是啊,马明波跟她谈恋爱,得了精神病;乌堂跟她相好,也得了精神病…… 
  当然,那两个人得精神病,不是她的过错,可是,这些事让张来感到,她是一个不祥的女人…… 
  张来出了门,来到那个粥店前,等隽小。他们约好了在这里见面。 
  隽小还没有来。 
  他又看见了那个公共电话。 
  不管赵景川是不是又回来了,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天午夜,有人用这个公共电话给他打过电话。它身上层层叠叠的指纹中,有那个人的指纹。   
  失 常(18)   
  或者,他没有指纹? 
  隽小迟到了三分钟。也许是张来的表快一点。 
  他们一起向南甸子进发。张来骑自行车,驮她。 
  她上车的时候,扶了他的腰一下。她的手很软,他的身体像过了电一样,半天都在回味,差点撞到一只觅食的鸡。 
  一直朝南走。 
  又一次经过那一排排小商店、小饭馆、小旅店。 
  又一次经过郊区农民种菜的暖棚。 
  又一次经过已经停产的玻璃厂。 
  又一次经过那孤单的敬老院…… 
  终于看到了南甸子。一丛丛的碱草都泛黄了,就像哭干的眼睛。乌鸦依然在“嘎嘎”地叫。 
  张来和隽小下了自行车步行。他看了看隽小,她不停地朝路两旁张望,神情有点黯然。 
  “他能在哪儿呢?” 
  “别急,找找。” 
  他们在公路上来回走了几趟,终于看见了那个精神病。他还是双手举着一根树枝,在水泡上钓着什么。 
  张来把自行车支好,跟隽小一起走过去。 
  他们站在那个精神病面前的时候,他头都不抬一下。他的头发和胡子都很长,沾满尘土和草屑。 
  隽小蹲在他对面,没有说话,静静看着他。 
  那个精神病坐如钟,神态极其专注。 
  那水泡都腐臭了,呈绿色。微风吹过来,它没有一丝一毫的波纹,就像固体一样死板。上面浮着尘土、草叶、鸟粪。 
  隽小的眼眶终于湿了。 
  “明波……” 
  那个精神病好像聋子一样。 
  “你还记得吗?我是隽小啊。” 
  张来观察着她,她的神态有点痴:“……你还记得吗?我们在向阳乡寄宿,放假一起回村子,两旁那大片大片的高粱,满世界都是绿色,满世界都是清香,路上除了我俩没有一个人。我说,我害怕,你就拉起我的手,嘿嘿嘿地笑我胆子小……” 
  马明波紧紧盯着水面,似乎他要钓的东西就要浮出水面了。 
  “你还记得我给你送的咸鸭蛋吗?你说特别好吃……” 
  马明波依然无动于衷。 
  隽小终于哭出声来:“是谁害了你呀!你说呀!” 
  张来走过去,轻轻拍了拍隽小的肩,小声说:“隽小,你别难过,他现在什么都不知道了,就像一棵树。” 
  隽小终于停止了哭泣,慢慢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枚指甲刀,抽噎着说:“明波,来,我给你剪剪指甲,好吗?” 
  这句话让张来的心有点酸。 
  他看了看那个精神病的手,十个指甲都很长。 
  隽小慢慢走过去,轻轻去牵那个精神病的手。 
  那个精神病没有爆炸,他转过头,无助地看着隽小,死死抓着那根树枝,不放手。 
  隽小轻柔地说:“先把树枝放下,剪完指甲,你再拿起来。” 
  精神病依然看隽小,依然不放手。 
  隽小用力掰开他的一只手,拉到怀里来,他的另一只手死死抓着树枝。 
  精神病的手很污秽,黑黢黢的,裂了无数的口子。隽小轻轻地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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