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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林家杀人事件-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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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并不是发怒、狂乱、不可理喻……另外,为什么在午夜时刻史普特打电话给冯布朗时他却不在家?为什么他竟然还是及时赶到?巧合吗?……警官,顺便问你一声:那组鞋印,是医生一个人的吗?”    
    “没有办法分辨。雪质太脆,一碰就会碎掉。”


第二部分疑影幢幢(3)

    “不管是不是,可能都没多大关系。”万斯再一次面对马克汉,继续往下说,“这两个枪击事件有几个地方很不一样。朱丽亚是在床上被人从正面射杀的,艾达则是起床以后才被射中背部——她还躺在床上时,凶手其实有充裕的时间可以靠近瞄准。为什么他要静静等着艾达起床走向他?在杀了朱丽亚且惊动了屋里的人之后,为什么他竟然胆敢留在那儿?你认为这是惊慌失措还是冷静镇定?朱丽亚的门,怎么会忽然在那一晚刚好没锁上呢?那是我特别想澄清的部分。马克汉,也许你也留意到了,契斯特特别亲自叫希蓓拉到起居室接受我们的讯问,还在她那里停留了很久。为什么他派史普特去叫雷克斯,亲自去请来希蓓拉,却迟迟没有出现?我很想知道,在他们出现之前,两个人之间有过什么样的默契。为什么希蓓拉如此肯定不是小偷入侵,但当我们要求她提出一个相对的理由时却又含糊其辞?当她举出格林一家的每个成员——包括她自己——都有可能是嫌犯时,是靠什么支撑着她那冷冷的坦率?再来就是艾达所描述的细节了。艾达的某些说词实在奇怪到不可思议。房间里没有任何可辨识的声音,但她还是意识到有形物体的威胁。那只突然伸出的手和拖着脚走路的脚步声——说实在的,我们应该对那些细节作更深入的了解。当我们问凶手是男是女时她迟疑不决,希蓓拉显然相信这位女孩认定凶手是个女人。马克汉,在这方面我们也需要下点功夫。希蓓拉歇斯底里指控艾达的背后,又隐藏了什么真相?——当然我们也别忘了希蓓拉和冯布朗之间的古怪,当他因她情绪爆发而斥责她时,那情景真是非常怪,他们的关系很暧昧。你看得出来她对他有多么顺从,你也一定发现,艾达又有多么喜欢医生——在我们问话的过程中,她依偎着他,睁大眼睛望着他,渴求他的保护。哦,我们的小艾达正向他振翅飞去,他却只以一种若即若离、专业医生的姿态来对待她,而冯布朗对待希蓓拉的态度,实际上却是契斯特的本意——如果他有这个胆量这么做的话。”    
    万斯用力吸了一口烟。    
    “是的,马克汉,要让我相信你所提出来的窃贼理论,很多细节必须都得有令人满意的解释。”    
    马克汉动也不动,聚精会神地思考了一会儿。    
    “万斯,你荷马史诗般的长篇大论我都听到了,”他终于开口,“只可惜那激发不了我的热情。你提供了我们许多有趣的可能性,你许多观点也可能值得我们检视。但不管怎么说,你推论的基础,完全建立在许多个别的、并不是特别重要的事件上。也许在他们每一个人身上,都找得到一个看似有理的答案。问题是,你并没有一条主线来连接、贯穿你的整个推论,因此你只能把那些事件都视为各自独立的单位。”    
    “你那个依法行事的脑袋,”万斯直起身子,来回踱步,“团团围绕着犯罪行为许多可疑、无法解释的事实,竟然认为整体来看还比各自分开来看更有意思!哎呀,哎呀!我投降。我宣布收回我所有的推理,就像阿拉伯人收拾帐篷悄悄地走,不留下一点痕迹。”他边说边拿起外套,“我就把你交给那个荒唐的、神经失常的小偷,他不需要钥匙就能走进屋子,却又不偷任何东西;他知道小小的电灯开关藏在哪里,就是不知道大大的楼梯怎么走;他先摸黑向个女人开枪,然后再大开灯火。当你抓到他的时候,我亲爱的莱克格斯译注:传说中公元前九世纪的斯巴达法典制定者。,你应当善尽人道,送他到精神病院。我向你保证,他没有必须服刑的理由。”    
    尽管马克汉仍然反对万斯,却也并非完全无动于衷,毫无疑问,万斯已经多少削减了他对窃贼理论的信奉程度。但是我可以想像得到,除非他已全盘检验过窃贼理论,否则他绝不会放弃。他接下来的话说明了他的态度。    
    “虽然几乎不可能,但我也不排除这桩惹眼的案件背后另有人在搞鬼的可能性。但目前除了例行程序,并没有太多调查个别事件的理由。在对他们任何一位都没有丝毫证据的情况下,我们没有理由将这个知名家族的成员扯进来,这么做既不公道还很危险。我们必须等待,直到警察完成调查。假如毫无进展,我们可以再次展开调查,决定如何进行……警官,你打算再调查多久?”    
    希兹从嘴里拿下雪茄,瞪着雪茄想了好一会儿。    
    “长官,很难说得准。杜柏士明天就会结束搜集指纹的工作,我们也会竭尽所能、加紧核对相关人等的指纹。另外,我们也有两个人负责搜集格林家仆人的背景资料,这方面可能会花上不少时间,也可能很快,就看我们的手气如何。”    
    万斯叹气。    
    “你难道不知道,这样一件手法利落、扣人心弦的案子,其实正是我一向的期待?现在,你却光窥探女佣们的往日恋情这种鸟事,真教人沮丧。”    
    他扣上身上的乌尔斯特大衣,往门口走去。    
    “这样说吧,只要你们开始像杰逊王子找金羊毛一样,积极投入你们怪力乱神的探险,这里就没有我的事了。我想我会退出侦查的行列,继续翻译德拉克洛瓦译注:法国浪漫主义画家,对印象派和后期印象派均有影响。的日记。”    
    但是,万斯终究还是没能让自己回到时刻惦记在心的高难度工作。三天之后,国内的报刊头版都刊登了一则引人注目的头条新闻:古老的格林大宅,又发生了另一件恐怖而且无法解释的血案。这桩新血案不但完全改变了案件的类型,还把这个案子推上近代最重要且最受瞩目事件的领域之中。    
    在这第二次灾祸降临之后,再也没人提起“窃贼杀人”的说法。也再没有人会怀疑,潜藏已久的致命毒素,已经从那注定要毁灭的古老屋宇的阴暗角落逐渐蔓延开来。


第二部分历史重演(1)

    十一月十二日,星期五,早上八点    
    那天向马克汉告辞之后,严寒的气候突然间缓和下来;太阳破云而出,温度几乎上升到摄氏零度。然而到了第二天的晚上,细小微湿的雪开始降下,为纽约城铺上一层白毯;夜里十一点左右,天空又再度恢复一片清朗。    
    我之所以特别提起这些细节,是因为天气与格林大宅的另一个罪行有种奇异的关联。临街的步道上又再次出现了脚印,也由于白雪时下时融,警方也在一楼大厅和大理石阶梯上发现了足迹。    
    万斯在他的图书室里靠胡乱阅读和察看塞尚水彩画的目录,度过了星期三和星期四。三册一套的《德拉克洛瓦日记》摊在写字台上,他并没怎么翻阅。他静不下来,思绪不能集中,加上晚餐时(在起居室的大火炉前,我们一起进餐)长久的沉默,处处都清楚地指出有什么事正困扰着他。此外,他特别寄出谢卡,取消了好几个社交宴会,还嘱咐管家柯瑞告诉来访者他已经“外出”。    
    星期四晚餐过后,他坐着啜饮千邑上等白兰地,两只眼睛直直瞪着挂在壁炉架上边的雷诺瓦画作,忽然倾吐了他的心事。    
    “老范,老实说我摆脱不了那幢该死大宅的氛围。马克汉不肯严肃地看待这个案子,说不定他真是对的——我不应该只是因为自己太敏感就去困扰那些丧失亲人的家属。不过——”他轻轻地颤抖了一下,“——最让我自己不舒服的是,也许我已经变得软弱而情绪化。天哪,我真讨厌这种感觉!……不,我不会让自己软弱或情绪化,但是——真该死——格林家命案还是像个女妖一样经常出现在我的睡梦中。这个案子还没到结束的时候,那些凶杀案,隐含着一种‘未完成’的恐怖感……”    
    隔天早晨八点刚过,马克汉就捎来了第二桩格林惨案的消息。当马克汉仅以一个草率的点头就掠过愣住的柯瑞时,我已早早起床,在图书室喝着我的咖啡。    
    “范达因,请万斯马上出来——好吗?”他甚至连句问候的话也没有,就开门见山的说,“有重大的事情发生了。”    
    我急忙请来万斯,他一边抱怨一边迅速穿上驼毛晨袍,不慌不忙地走进图书室。    
    “亲爱的马克汉!”他笑骂地方检察官,“为什么在我的夜半时分进行你的社交拜访?”    
    “谁跟你社交拜访,”马克汉语带尖刻地告诉他,“契斯特•;格林被谋杀了。”    
    “啊!”万斯摇铃召唤柯瑞,点起一根烟。当管家出现时,他嘱咐道,“两份咖啡和一套衣服。”于是便摔入火炉前的一张椅子里,给马克汉一个滑稽的表情,“我猜,又是那个笨贼干的。好一个锲而不舍的家伙。这一次,格林家的金质餐具终于不见了吗?”    
    马克汉一脸苦笑。    
    “不,餐具没丢,现在该丢掉的是我的窃贼理论。恐怕你的预感才是正确的——你那他妈的超能力!”    
    “赶快告诉我们那个令人心碎的故事吧。”万斯说,他那轻浮的言语掩不住满腔的兴奋。过去两天来的低落情绪,已经完全被眼前的热切期待粉碎得无影无踪。    
    “快接近午夜的时候,史普特打电话向总局通报。刑事局的接线生顺利地在家里逮到警官,所以半个小时之内警官就赶到了格林大宅。他现在人在那儿——七点左右拨电话给我。我告诉他我得赶紧出门,所以并没有从电话那头知道太多细节。目前我手头上的消息,只有契斯特•;格林昨晚致命的一枪,几乎与先前的枪杀案同一时间——十一点半过后不久。”    
    “那时他在自己的房间里吗?”万斯正在倒柯瑞端进来的咖啡。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是在自己的卧室里被发现的。”    
    “从正面开枪?”    
    “是的,穿过心脏,距离非常近。”    
    “有趣,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是朱丽亚之死的翻版。”万斯转为一副思索的样子。“这古老的家族又有了另一个受害者,但为什么是契斯特?……谁发现他的,偶然的吗?”    
    “希蓓拉,希兹是这样说的。她的房间,如果你还记得的话,她房间刚好就在契斯特旁边,可能是枪声惊动了她。我们最好赶快过去。”    
    “我有受邀吗?”    
    “我希望你能来。”这会儿,马克汉终于不再隐藏他要万斯陪同的心意。    
    “哦,你应该知道,我是十足十的心甘情愿。”话声一落,万斯立刻离开房间去更衣。    
    检察官的车,只花了几分钟就从万斯东三十八街的住处开到格林大宅。有个巡警在大铁门外站岗,另外一位便衣警察,则百无聊赖地在拱门出入口前面的阶梯上熬时间。    
    起居室中,希兹正与刚到达的莫朗督察一脸严肃地说着话,而两位来自刑事组的探员则等在窗边听候指示。格林大宅非常宁静:根本看不到任何家族成员。    
    警官很快地走到我们跟前。平常红润的脸色已经不见了,两只眼睛里充满了困扰。他与马克汉握手致意,紧接着对万斯展现出友善欢迎的神态。    
    “万斯先生,你的预测是正确的。某人在这儿捅出了个大漏子,而他的目标也真的不是贵重物品。”    
    莫朗督察加入我们,大家再次握手客套一番。    
    “这个案件将会引起一些骚动,”他说,“假如我们不赶快完成工作,势必被媒体狠狠地修理。”    
    马克汉眼中的忧虑变得更深了。    
    “那么,越早开工越好。督察,你会参与此案吗?”    
    “我认为没这个必要,”莫朗轻声回答,“警方的部分我完全交给希兹负责。既然你——和万斯先生——都在这儿,那么我在不在都无所谓。”他以亲切的微笑向万斯告辞。“警官,跟我保持联系,这里所有人都任你差遣。”(作者注:督察长威廉•;莫朗去年夏季过世,他担任警政署的指挥官长达八年。此人拥有罕见而且不平常的特质,他的辞世,使纽约警察局损失了一名效率最高且值得信赖的官员。在进入警界之前,他曾是北纽约州知名的银行家,在一九七年经济大恐慌期间被迫关门。)    
    督察离开以后,希兹才告诉我们契斯特被杀的细节:    
    昨晚大约十一点半左右,家人和佣人才刚陆续就寝,枪声就响起了。希蓓拉正在床上看书,她清楚地听到了枪声。她立即起床,小心倾听了好一阵子之后,才悄悄地走上佣人房的楼梯——楼梯口离她的房门不过几步路。她摇醒管家,两个人一起走到契斯特的房间。门没上锁,房里的灯也亮着。契斯特•;格林有点蜷缩地坐在书桌旁椅子里。史普特上前看了一眼,就知道他已经死了,因此立刻离开房间,锁上门。接着,他就拨电话给警方和冯布朗医生。


第二部分历史重演(2)

    “我比冯布朗早到,”希兹说,“管家打电话时医生刚好外出,将近一点钟才知道这个讯息。他不能马上来,我可他妈的乐意之至,因为那给了我检查外头那些脚印的机会。早在我进入大门的那一刻,我就看出有人曾经进出过——就和上次一样。我要站岗的弟兄守在入口,让他注意史尼金来了没,然后就一直沿着步道的边缘走进大宅里。当管家打开大门时,我注意到的第一件事,就是大厅的地毯上有一小摊水渍。有人不久前才在里面留下带雪的印子,大厅里有两三摊,往楼上的阶梯上也有一些水痕。五分钟过后,史尼金从街上向我打手势,我要他专心检查外头的脚印。这些鞋印很清晰,史尼金应该能够测得相当精确。”    
    要史尼金检查脚印以后,警官说他就上楼到契斯特的房间,仔细检查了一番。他没发现不对劲的东西,所以半小时之后他就离开那个坐在椅子上被谋杀的人,走下餐厅时,希蓓拉和史普特已经等在那儿。他才刚开始要问他们话,冯布朗医生就来了。    
    “我带他上楼去,”希兹说,“让他仔细看了一下尸体。他好像很想待在那儿,但是我说那会妨碍别人,所以他在大厅里与格林小姐讨论了五或十分钟后,就离开了。”    
    冯布朗医生走了没多久,刑事局的另外两个人也来了,接下来两个小时里,警方忙着讯问格林家的成员。奇怪的是,除希蓓拉之外竟然没有人听到枪声。他们没有讯问格林夫人,因为护士葵伦小姐说老夫人睡得很稳,警官便决定不打搅她。艾达也没醒——根据护士的说法,这女孩早在晚间九点就已经入睡了。    
    不过,雷克斯•;格林倒在讯问时提供了几句模糊不清,而且似乎有点矛盾的证词。他说他一直都是醒着躺在床上的,十一点过后不久雪停了,过了十分钟左右,他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声音,他相信那是从楼下大厅传来的,有人拖着脚走路和轻轻关上门的声音。他并没把这些声音放在心上,是后来被希兹逼急了才回想起来。他说他看了表,那时是十一点二十五分,然后很快就睡着了。    
    “他的描述里,”希兹的看法是,“惟一奇怪的是时间。照他的说法,他是在开枪前的二十分钟左右听到那些声音的,但那时屋子里根本没人起来走动。我故意在时间的准确度上找他麻烦,但是他死咬着一点也不松口。我拿我的表跟他对时间,也没问题。话说回来,反正这也不是什么太重要的事。也许是风把没关的门给吹阖了,也可能他听到的是外头街上传来的声音,却以为是从大厅来的。”    
    “但是,警官,”万斯插嘴说,“如果我是你,我会把雷克斯的描述郑重地建档保存起来,有空就拿来思索一番。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这段描述很有意思。”    
    希兹猛然抬头看了一眼万斯,看起来好像要问他什么;但他很快就改变心意,只说了声“已归档了”,继续向马克汉报告最后几件事。    
    讯问过那些人以后,他回到局里,让他的手下看守格林大宅,继续完成例行的搜证工作。今天一大早他就又回到了格林大宅,现在正在等待法医、指纹专家和拍照人员。他已经嘱咐佣人们尽量待在他们的房间里,还要求史普特让所有的家庭成员在自己的房间里用早餐。    
    “长官,这事儿恐怕有得我们忙了,”他下了结论,“而且会越来越棘手。”    
    马克汉严肃地点点头,朝万斯瞥过一眼——他的两只眼睛,正忧愁地望着年代久远的托拜亚斯油画肖像。    
    “你觉得,刚发生的这件凶案,有助于我们理出个头绪来吗?”马克汉问。    
    “至少,它加强了我对这幢古老房子充满致命毒素的感觉。”万斯回答。“这里的状况,很像是信魔者的夜半集会。”他给马克汉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又说,“我开始觉得,你的工作越来越有驱邪除魔的性质了。”    
    马克汉低声咕哝:    
    “我会留给你有魔力的解药……警官,我想我们该在法医来前先看一下尸体。”    
    希兹二话不说,立刻走在前头带路。到达楼梯顶时,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打开契斯特的房门。大灯仍然亮着——临河的窗户透进的阴郁日光,让这盏大灯变得像个微微发黄的大盘子。    
    这个房间既长又窄,塞满了各式各样不合时宜的家具。这是一个典型的男性房间,带有一种轻松的、不修边幅式的气氛。报纸和运动杂志散乱满书桌和写字台,到处都看得到烟灰缸,房间角落里有个开放式的酒柜。一批高尔夫俱乐部的纪念品,堆在织着他名字的毛毯上。我发现,他的床铺并没有睡过的痕迹。    
    在老式雕花玻璃的树枝形吊灯下,房间的正中央是一张十八世纪英国家具设计师齐本德尔设计的容膝写字台译注:两边都有抽屉,中间可容膝的写字台。,旁边立着一把凹形睡椅——契斯特•;格林的尸体就斜倚在这把椅子上,身穿睡衣,脚踏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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