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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林家杀人事件-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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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斯之所以投入“班森杀人事件”,完全是马克汉挑衅的结果;在“金丝雀杀人事件”里的行动,则是万斯自己想帮忙。至于参与格林家杀人事件的调查,就纯粹是巧合了。解开卡娜瑞死亡之谜后的两个月之间,马克汉拜访了万斯好几次,就有关地方检察官办公室的日常工作,请教他罪犯侦查的纯学术性观点;在某次轻松地讨论其中一个问题时,我才第一次听说了格林家杀人事件。    
    马克汉和万斯已经是多年的老朋友,虽然品味,甚至道德观都不同,但对彼此的敬意却由来已久。一开始我很不能理解:为什么两位个性恰恰相反的人,竟会产生如此坚固的友谊?但是随着岁月的流逝,我也愈来愈能理解他们独特的友谊。仿佛是两个人凑在一起后,各自都从对方身上看到了自己天性中缺乏的特质——也许带有某种潜藏的遗憾。    
    这一边的马克汉个性率直、生硬粗鲁,有时甚至盛气凌人,以苛刻严肃地态度看待人生,不顾任何障碍地追随法律良知:诚实,廉洁正直,而且不屈不挠。另一边的万斯则生性活泼轻快、温文儒雅,而且有一种永不枯竭的尤维纳式的嘲讽译注:Juvenal,古罗马的讽刺诗人,传世的十六首讽刺诗,都在嘲弄帝王的权威和贵族的糜烂生活。,向令人不快的现实报以冷笑,坚持在尘世间扮演一个奇特的、公正的冷眼旁观者。此外,他了解人就像了解艺术一般深刻,对动机的剖析、对人物的敏锐判断——就如我在很多场合见识过的——都超乎想像的准确无误。马克汉显然既能理解万斯身上的这些特质,也很能领会它们真正的价值。


第一部分祸不单行(2)

    十一月九日早上十点不到,在到达富兰克林大街、中央大街街角上的旧刑事法庭大楼之后,万斯和我直接前往四楼的地方检察官办公室。在那个关键的上午,两名参与最近一宗薪资抢劫案的歹徒要接受马克汉的盘问——他们都说,杀人的那一枪是对方开的火。这次的盘问将会决定两个劫匪谁是谋杀犯、谁又是目击证人。前一天晚上,马克汉和万斯已经在史杜文生俱乐部的交谊厅里讨论过这件事,万斯很希望能参与这场讯问,马克汉则毫不犹豫地同意了,因此这般,我们才起了个大早,一路开车到市中心来。    
    在和这两个匪徒对谈了一个小时以后,万斯很让人意外地说,这两个人都不是真正开枪杀人的罪魁祸首。    
    “马克汉,你应该看得出来,”当承办警官送犯人回纽约市坟墓监狱后,万斯才拉长声调慢吞吞地说,“这两个家伙能说的都已经说了,两个人都认为自己说的是实话。也因此,他们都没有开那致命的一枪。真可惜,因为他们很明显地都该受绞刑——不,在我看来他们根本生来就该被绞死的。不能让他们得其所哉,实在是一件极让人遗憾的事……我说啊,没有其他人参与这抢劫案了吗?”    
    马克汉点点头。“第三个给脱逃了。根据这两人的供词,他是一个道上知名的坏蛋,名叫艾迪•;马波。”    
    “那么,艾迪才是你想绞死的人。”(作者注:后来证明这推断是正确的。将近一年之后,马波在底特律被捕,移送到纽约后被判谋杀罪。他的两名同伙则以抢劫罪被判刑,目前还在新新监狱服长期徒刑。)    
    马克汉不置可否。万斯则懒洋洋地起身,伸手去拿他的乌尔斯特大衣。    
    “顺便问问,”他说,很快地穿上他的大衣,“今天早上我发现,连我们最高尚的报纸都以昨晚发生在格林豪宅的大屠杀为头条新闻,夸张地在头版上大刊特刊。为什么?”    
    马克汉迅速地瞥了一眼壁钟,忽然紧皱眉头。    
    “那倒提醒了我。契斯特•;格林一大早就打电话给我,而且坚持要见我。我要他十一点过来。”    
    “你准备在哪儿见他?”万斯本来已经握着门把手,这会儿却伸进口袋,拿出他的烟盒来。    
    “我根本不想见他!”马克汉恨恨地说,“但显然,每个人都认为检察官办公室是他们遇到麻烦事时的情报交流中心。反正很不巧的,我认得契斯特•;格林也很久了——我们都是玛丽邦高尔夫俱乐部的会员——所以我不得不听一听,在这桩轰动的格林案上他还有什么好添油加醋的。”    
    “他们说是窃贼——是真的吗?”万斯连抽了几口烟,问,“听说还有两个女人被枪杀了?”    
    “噢,那真是一件倒楣到家的惨剧!毫无疑问是外行人干的事。受了惊吓就拿起枪来乱开一通,然后拔腿就跑。”    
    “听起来倒让人很纳闷。”万斯若有所思地顺势坐进门边的大扶手椅里。“有什么古董餐具不见了吗?”    
    “什么东西也没少。显然这个窃贼还没来得及收网就被发现了。”    
    “你不觉得,这个小偷也笨得太离谱了点?——一个业余的小贼冒险闯入名门大宅,想要趁着夜深人静一股脑儿抄光餐厅里的镀银餐具,但因为受到了惊吓,所以他走上楼去,在两个不同的卧房里枪杀这两个女人,然后再飞快逃走,连支汤匙都来不及拿……非常戏剧化,更非常令人难以置信。谁搞出来这种慈眉善目的理论?”    
    马克汉的脸色立刻阴暗下来,但等他再开口时,看得出来已经克制住了愤怒。    
    “昨天晚上总局转来报案电话时,值班的是助理检察官费瑟吉尔,他和警方一起到现场看过之后,也同意他们的结论。”(作者注:亚摩•;费瑟吉尔是地检处助理检察官,他后来以坦慕尼协会候选人出来参选议员,而且当选了。)    
    “如果费瑟吉尔是对的,那我就更想知道,为什么契斯特•;格林会急着找你谈话。”    
    马克汉抿着嘴,不出一声。那天早上他的情绪不怎么对劲,而万斯那追根究底的好奇心更让他火大。但不管他到底情绪如何,一会儿之后,他还是勉强答复了万斯:    
    “既然你这么关心这桩抢劫未遂的案子,你可以——如果你坚持的话——你可以留下来等,看看格林到底想说什么。”    
    “我留下来,”万斯微笑着脱掉他的外套,“我就是这么软弱,就是没办法拒绝热情的恳求……契斯特是格林家族里的哪位?他和两桩死亡事件的主角又是什么关系?”    
    “谋杀案只有一件,”马克汉以充满克制的口气订正他的说法,“四十出头、还没结婚的大女儿当场死亡。另一个年轻的女儿也挨了枪子儿,但我相信她有复原的机会。”    
    “那契斯特呢?”    
    “契斯特是家里的大儿子,四十岁左右。他也是枪响之后第一个到达现场的人。”    
    “还有哪些家族的成员住在这座大宅里?我知道老托拜亚斯•;格林已经去见上帝了。”    
    “没错,老托拜亚斯大约在十二年前就过世了。他的妻子还活着,只是瘫痪无助、不能行走。另外还有——或说应该有——五个孩子:老大朱丽亚,接下来是契斯特;然后是另一个女儿希蓓拉,我猜想她年近三十;然后是雷克斯,一个苍白多病、爱读书的男孩,比希蓓拉小一岁左右;艾达则是最小的、领养来的女儿,大概二十二三岁。”    
    “被杀的是朱丽亚,是吗?另一个中弹的女孩是谁?”    
    “最小的那个——艾达。她的房间,听起来似乎是在楼上客厅的另一边,与朱丽亚的房间遥遥相对,显然这个小贼逃跑时误把她的房间当成了通道。我的看法是,他在对朱丽亚开枪之后,立刻冲出朱丽亚的房门,笔直闯入艾达的房间,才发觉自己弄错了,只好再度开枪,然后才终于找到下楼的路,从大门落荒而逃。”    
    万斯沉默地抽了一阵子烟。    
    “你这位假设的闯入者一定是非常非常慌张,才会错把艾达的房间当成楼梯间,对不对?那么这就很奇怪了:这位来历不明、生性喜好收集餐盘的绅士跑到楼上去做什么?”    
    “说不定是想找找看有没有珠宝。”马克汉终于失去了耐性,“我又不是千里眼、顺风耳。”语调的转折,开始有点儿嘲讽的意味。    
    “好了,好了,马克汉!”万斯赶紧见风转舵,“别这么没风度。你手上这个格林惨案,提供了几个很好的、纯理论的推断观点。请原谅我纵容自己毫无根据的奇想。”    
    就在此刻,马克汉那位年轻机灵的秘书史怀克,刚好出现在检察官办公室半开的门边。    
    “契斯特先生已经到了。”他通报道。


第一部分狗急跳墙(1)

    十一月九日,星期二,早上十一点    
    契斯特•;格林走进检察官办公室时,很明显还在神经紧绷的状态;问题是,他的紧张丝毫引不起我的任何同情。打第一眼看到他起,我就不喜欢这个人。他身材中等,但因为体型有点松软下垂,给人的感觉几近肥胖;看得出来他在穿着上费了很多心思,却也因此给人留下过分做作的印象。他的袖口、领子都扎紧到密不透风的地步,色彩斑斓的丝织手帕,从胸前的口袋里有如毒蛇吐信般伸出老远;头顶微秃,一双眼睛不只长得太靠近,眼睑更凸出得像肾小球发炎的布赖特病患者。疏疏落落的、修得很短的浅茶色八字胡覆盖在唇边,下巴有点后缩,而且唇下满布深刻的褶纹。整个人的形貌都清楚指出,这是个备受纵容的游手好闲者。    
    当马克汉和他握过手、介绍了万斯和我以后,他便自顾自坐下,非常仔细谨慎地把褐色俄国香烟插进一根饰以琥珀黄金的长烟嘴里。    
    “马克汉,如果你肯亲自调查一下昨晚我家里发生的暴行,我会非常感激,”他先来段开场白,才用象牙制的打火机点燃他的烟,“以现在警察的处理方式,我看永远也得不到什么结果。老兄,你知道的——警察。另外呢……嗯,关于这个案件,有些地方——我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反正总归一句:我就是觉得不对劲。”    
    马克汉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才问他:    
    “格林,你可以说得再清楚一点吗?”    
    契斯特捻熄他的烟——虽然才抽了不到几口,然后犹豫不决地敲着椅子的把手。    
    “我要是知道就好了。这件事太离奇——他妈的太离奇了。事件的背后一定有某种东西——如果我们不尽快阻止,一定会搞到非常悲惨的地步。这只是一种直觉,我没办法说得再清楚了。”    
    “说不定,格林先生拥有特异功能。”万斯故作无知地下了注解。    
    这个人转过身来,以充满挑衅的傲慢态度凝视万斯。“胡说八道!”他说,然后取出另一根俄国烟,再度转向马克汉,“我真希望你能亲自看一下整个情况。”    
    马克汉显然将信将疑:“我想你一定有个不相信警方而宁愿相信我的理由。”    
    “好笑的是——我并没有不相信警方。”(当格林点燃第二根烟时,从我的角度看去,他的手微微颤动着。)“我只知道,我心里自然而然地排斥‘狗急跳墙’的说法。”    
    我无法判断他的话是肺腑之言,还是别有用心,然而我确实感觉到,他不安的神态之下暗藏着某种恐惧。最不对劲的是:在经历了这个悲剧之后,他根本看不出来有丝毫悲痛的样子。    
    “我却觉得,”马克汉说话了,“狗急跳墙的理论完全吻合事实。这一类的案例很多——闯空门的家伙突然受到惊吓,乱了方寸,然后就胡乱开枪杀人。”    
    格林忽然毫无征兆地站起来,并且开始神经质地来回踱步。    
    “我没有办法说服你,”他轻声细气地说,“但假如你真的了解我在说什么,你就会知道,事情远非看得到的事实所呈现得那么单纯。”他迅速地望向马克汉的双眼,“天哪!说着说着,我就已经吓出了一身冷汗。”    
    “整个事件太模糊,也确实很难理清,”马克汉摆出友善的态度,“我相信是这件悲剧让你心烦意乱。也许再过一两天——”    
    格林举起手来抗拒这个说法。    
    “我不那样想。马克汉,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从这儿——”他装模作样地将指甲修剪得非常整齐的手放在胸前,才接着说,“我感觉得到,警方永远找不到他们所认为的那位破门而入的小偷。”    
    万斯一直饶富兴味地注视着他。现在他往前舒展双腿,抬起头来对着天花板说话。    
    “我说啊!格林先生——请原谅我侵犯你神秘深奥的推理——我是说,你知道谁有理由用这种方式夺走你姐妹的性命吗?”    
    这个人立刻陷入了茫然之中。    
    “没有,”他终于回答,“我不相信我想得出来是谁。天哪!谁会想杀害这两个无辜的女人?”    
    “我也没有半点头绪。但是,既然你不相信‘狗急跳墙’是杀人的动机,而两位女士遭到枪杀又已经是绝对的事实,那么我们可以推断:的确有人要置她们于死地。我的看法是,身为她们的兄长,又一直生活在同一屋檐下,你也许知道谁对她们心怀杀意。”    
    格林激动得毛发直竖,整颗脑袋往前猛伸,脱口就说:“我没听说过。”但紧接着他立刻转向马克汉,继续对马克汉甜言蜜语,“要是我真的听说过什么,你不觉得,我早就会一五一十地告诉你了吗?这件事惹得我好不心烦。整个晚上我不断思前想后,但是它——它让人头痛,非常让人头痛。”    
    马克汉含糊不表态地点了个头,起身走向窗边,双手环在身后,就站在那儿往下凝视由玄武岩砌成的纽约坟墓监狱。    
    尽管万斯表现得很淡漠,但我知道他一直很仔细地观察着格林;而当马克汉转向窗外的时候,他从椅子上稍稍地挺直了身子。    
    “告诉我,”他说,一开始就带着一种讨好迎合的语气,“昨天晚上究竟怎么了?我听说,你第一个接触到倒卧在地的女士。”    
    “我是第一个到达我姐姐朱丽亚房间的人,”格林心不甘情不愿地纠正万斯,“但发现艾达不省人事、背部重伤、血流不断的是管家史普特。”    
    “背部重伤,呃?”万斯向前倾身,而且扬起眉毛,“那么,她是被人从背后射杀的?”    
    “没错。”格林说,皱起眉头看着自己的指甲,似乎在这个细节上,他也察觉到有些不对劲。    
    “所以朱丽亚•;格林——她也是从背后被射杀的吗?”    
    “不——正面。”    
    “真奇怪!”万斯向着覆满灰尘的树枝形吊灯吐了一个烟圈,说,“事发时,两位女士都已经就寝了吗?”    
    “一小时之前就……可是,那又和整个案情有什么关系?”    
    “这可说不定,对不对?无论如何,当我们试着从特异功能人士身上追查很难说清楚的消息时,掌握这些小细节总是有用的。”    
    “去你妈的特异功能!”格林狂怒地咆哮起来,“难道一个人不能对某件事有直觉,不必一定要——”    
    “可以——可以。但是找地方检察官帮忙的人也是你,我相信,他一定希望在下决定之前能有一些资料可以参考。”    
    马克汉离开窗边走过来,就直接坐在桌子边上。万斯的话不但挑起了他的好奇心,还让他刻意对着格林摆出赞同万斯的姿态。


第一部分狗急跳墙(2)

    格林抿着嘴巴,把他的烟嘴放回口袋。    
    “噢,好吧。你们还想知道些什么?”    
    “也许你可以说说看,”万斯轻快地接下他的话头,“你听到第一声枪响之后,事件发生的精确次序。我相信你一定有听到枪声。”    
    “我当然听到了——不可能听不到。朱丽亚的房间就在我的隔壁,而且那时我还醒着。听到枪声以后,我立刻穿上拖鞋、披上晨袍,开门走进玄关。那时玄关里一片漆黑,我沿着墙壁一直摸索到朱丽亚的房门。我打开门然后先往里头看看——我可不知道有没有谁在那里等着要给我一枪——我看到她仰躺在床上,睡衣上都是血。除了她我没看到还有任何人,所以我立刻走到床边。就在那时,我听到了另一声枪响,听起来像是来自艾达的房间。一时之间我有点头昏脑涨——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才对;站在朱丽亚的床边已经够让我心慌意乱的了——噢,没错,我就是心慌意乱……”    
    “我倒不觉得那是你的错。”万斯鼓励他往下说。    
    格林点点头,“一个他妈的谁也不想碰上的棘手场面。怎么说呢,反正啊,就在我愣在那儿的时候,听到有人从三楼的佣人房走下楼来,我听出是老史普特的脚步声。我听到他在黑暗中踉踉跄跄地走,也听到他进入艾达的房间。接着他喊我,我很快就赶过去。艾达就躺在梳妆台前,史普特和我把她抬上床去。我的膝盖已经有点儿发软,老觉得随时会听到另一声枪响——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不过呢,这件事倒没发生。然后我听到,史普特到大厅打电话给冯布朗医生。”    
    “从你的描述中,格林,我听不出有什么可以推翻窃贼闯入的说法。”下这个判断的人是马克汉,“而且,我的助理费瑟吉尔说,门外雪地上有两组杂乱的脚印。”    
    格林耸了耸肩,没再说什么。    
    “格林先生,顺便问一声,”万斯的身体从椅子里往下滑,两只眼睛毫无焦点——“你刚才说,当你从朱丽亚小姐的房门口往里头看时,看到她躺在床上。你怎么看得见?你开了灯吗?”    
    “为什么?我才没有!”他显然搞不懂为什么万斯会这样问他,“灯本来就是开着的。”    
    万斯的眼中,马上闪现出一丝好奇的光芒。    
    “艾达小姐的房间呢?那儿的灯也亮着吗?”    
    “没错。”    
    万斯伸手进口袋,掏出他的烟盒,仔细、优雅地挑选出一根烟。我看得出来,这是他刻意压制激动心情的表征。    
    “原来两个房间的灯都是亮着的。太有趣了。”    
    马克汉也看出万斯淡漠外表下的热切,而且对他接下来的表现满怀期待。    
    “那么,”不慌不忙地点燃烟后,万斯继续问,“依你的估计,两声枪响间隔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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